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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清明谣

 

食以养生,丧以送死,祭以追远,五教三事,所以立人纪而厚风俗,圣人之所重焉者。

清明这天,下着丝丝细雨,给偌大的沈府拢上一层浅云色的薄纱。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沈府祠堂,内外肃静,仿佛都能叫人听到香烛焚烧的声音,姜沅看去,祭香烟雾幽幽飘在空中,一缕又一缕,像散不尽的魂魄。

沈榷一行人位左,叩首,叩首,叩首。平身,上香,复位。

宋熙宜和姜沅,侧身上前供馔。待他们复位后,沈榷再上前奉其他供品。牲畜肥硕,谷物丰登,酒醴香甜。唯望祖宗在上,福荫子孙顺遂安康。

祭祀虽步骤繁琐,但是整个过程有条不紊,谁都不敢出一丝差错。

沈家祭礼礼成,宋熙宜和沈知聿还要去王府行礼。

沈祁安是个胆子大的,仗着府里宋熙宜的人被带走了大半,在游廊守株待兔,等着姜沅回林颐院。

“跟我出去一趟?”沈祁安抱着双臂,抬脚拦着姜沅。

姜沅踢了他一下,直接从他身旁掠过。

沈祁安站直,拉出姜沅胳膊。“好沅儿,去吧。他们去王府得住上几日。你闲来无事,陪我出去一趟都不肯,也忒无情了。”他凑上去,嘴唇贴着姜沅的耳边,“和那日一样狠心,对我不管不顾。”

姜沅瞪他,想起那天沈祁安抓着自己的手抵在那根炙热硬物上,脸颊羞得绯红。

他正想推开沈祁安,沈祁安把拿在手上的幂篱戴在他头上。天缥色透纱罗全幅缀于帽檐上,自然垂落下来,将姜沅挡得严严实实。

“放心,不叫别人知道。”沈祁安贯会说好话,脸色沉着,带了些真挚,叫姜沅相信他。

“走吧,走吧。”沈祁安看人有所松动,搂着姜沅的肩膀,往外走。

沈祁安马也不骑,硬是要和姜沅一同坐在马车里。

姜沅移到侧座,“你不是有马吗?”

“下雨。”沈祁安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些不满看着姜沅。“沅儿,过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我能吃了你?”

姜沅转了头,不语不言。

他不愿过来就不过来,沈祁安自己凑过去。对着姜沅瘦弱的肩膀,上去就是一口。

“嘶———你是狗吗?”姜沅吃痛,转头骂他。沈祁安趁机抬起人的下巴,亲上去。

沈祁安好几日没见到他人了,下嘴又重又急,撬开姜沅的薄唇,勾着他的舌头纠缠。

“唔唔……”姜沅有些喘不过来气,拍了拍沈祁安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沈祁安咂咂嘴,眉毛皱了起来,问道:“你喝什么药了?哪儿病了?刘大夫竟然敢瞒着我!”

姜沅想起来这些日子,宋熙宜天天派了瑞妈妈送来坐胎药,盯着他喝完,姜沅像是整个人泡在药罐子一般,喝得脸色发黄。

“一些药膳罢了。”姜沅眨了眨眼睛,随便找了个理由瞒了过去。

“沈知聿病了这么多年,他的东西药性大,是药三分毒,你少吃。”

姜沅怔怔看着沈祁安,突然笑了一下,说话呛他。“二爷说笑呢,夫夫一体,同心同德,同向同行。摆在一张桌子上的饭食,我能不吃?”

沈祁安紧紧盯着姜沅的脸,胸中郁结,一团火从腹中烧上来,他捏着姜沅的下巴,看他痛苦的脸色,才咽下满腔怒火。“沅儿,你若是吃药吃死了,二爷去哪里找人偷情呢?”

什么夫夫一体,伉俪情深,沈祁安的话只叫姜沅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都是笑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他眼睛都红了,“沈祁安…我们……”

“不行!”沈祁安知道姜沅早就想和自己断绝来往,自从沈知聿身体好转,他和姜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按理说,俩人这偷奸龌龊的关系本就不光彩,万人嫌,好聚好散就是了。可是沈祁安偏是放不下他,看着他们夫夫在林颐院过着自己的日子,沈祁安恨得牙痒痒,凭什么接亲拜堂都是自己,最后却白给沈知聿娶了个好媳妇!

“添香阁有那么多你的美官儿,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我只想要你。”

沈祁安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真情,换作旁人怕是真要掉到这甜言蜜语中了,会觉得那浪荡的贵公子被自己收服,不禁心花怒放。可姜沅却不信,白了沈祁安一眼。

“沈祁安,我嫁的人是沈知聿。”

沈祁安不爱听这些,他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抱着胳膊,不想再多说什么。

马车平稳行至天净寺,沈祁安先下去,快步往前走,撇下姜沅和月风。

月风撑着油纸伞,跟在姜沅旁边,小声嘟囔。“原先出来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是这副犟驴脾气。”

姜沅听了,忍俊不禁,他咳了一声,也小声说:“我惹到他了。”

“沅奶奶脾气这么好,怎么会气人。定是我家二爷惹你生气了,嘴笨又吵不过你,才自己气自己。”

沈祁安转身看他们俩靠着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走回去,把姜沅拉入自己怀里。

“你那破伞遮你自己都勉强!”

“哪里破了,我新买的呢!上面还有题诗呢!”

沈祁安瞪他,“去把马车引走,堵旁人路了。”

月风撇撇嘴,哪里是马车堵路,明明是自己堵在这儿碍事儿了。他知趣牵走马车。

姜沅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一下,沈祁安的大手按在人的肩膀上摩挲了几下,故意说:“月风那伞就是小!你身上一点儿热气儿都没有。”

从马车上下来没走几步路,怎么会淋到,左不过是天气不好,下着雨,吹着风,身上才那么凉。

沈祁安搂着姜沅往前走,把伞往姜沅那边倾,姜沅看了眼倾斜的伞檐,低着头,不说话,吸了下鼻子。

“怎么了?是冷吗?”

明明是最见不得人的关系,明明当初只是半拒还迎的算计利用,明明早该断了联系,自己怎会如此藕断丝连。

姜沅只觉心里酸软,像小时候囫囵吞了个未长熟的青梅一般,酸得人想落泪。

他摇摇头,随便编了个由头,瓮声瓮气地说:“我衣服上溅到泥了。”

他今日穿了件玉色云雁纹的长衣,雨珠落地飞溅到衣服下摆,十分显眼。

“这有什么,我给你擦擦。”沈祁安把伞递给姜沅,掏出帕子,蹲下身,仔细将姜沅衣摆上的泥点擦了擦。

姜沅吓了一跳,喊他起来。“擦不净的,我回去换了就行。”

“你不是看着难过吗?都快哭了。”

头上盖着幂篱,沈祁安看不到他的神情,姜沅任由眼泪从脸上滑落。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未尽之语随着泪,随着雨,落到地下深处。

今天清明,人都在自家祖祠祭祀,又因着下雨,所以来天净寺烧香的人不多。

正殿中央,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矗立在莲花座上,佛像面部轮廓深邃,眼神慈祥而深沉,他双手结印,手部线条流畅自然,如行云流水。

姜沅和沈祁安双手合十,跪在团蒲上,被其长久凝视。

沈祁安拜完,转头看着姜沅,他轻轻闭着眼睛,睫羽似有些微颤,抿着嘴,不知道是不是默默在心里祈求。

两人拜完,沈祁安带着他走到正殿一侧,向住持行了佛礼。

慧能法师年纪大了,皮肤经过长年的风霜剥蚀,皱纹纵横,显得面容古朴而深沉。但是他的眼睛明亮,宛如长久燃在古老佛像前的不灭的香烛,充满着久远深邃的智慧。嘴角似有似无含着笑,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慈祥。

慧能法师托了一只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串小叶紫檀木制的佛珠手串。那木料珍贵不说,最难的的是由慧能法师亲自开过光的。

“施主所求,就在这里。”慧能法师将匣子递过去。

沈祁安拉起姜沅左手,动作轻缓地卷起他的衣袖,然后从匣子里拿出佛珠戴到他的手腕上。

佛珠冰凉,姜沅本能缩手,沈祁安不管不顾,给人戴上之后,还当着住持的面,牵住他的手。

慧能法师笑了笑,“施主这么多年心无所求,今年倒是不同。”

往年来除了来天净寺给母亲进香,沈祁安不会多待。如今他真的生出一丝想和姜沅长长久久的想法,才会幼稚到向神佛祷告。

惠能法师并不多言,转身取一本经书送给姜沅“世人侵晓焚香拜佛前[1],心有所念,即有所求。无欲无求,心意则刚。能做到静默如初,安之若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固然是好,倘若无情无心,那就元神不在身。切忌切勿。我见施主是个有缘人,便送施主一本经书,望施主顺遂时宜。”

姜沅点点头,听明白惠能法师的话。他把手从沈祁安手里抽出来。手掌合十,微微行礼,“多谢大师指点。”

从寺庙正殿出来,沈祁安将幂篱小心仔细盖在姜沅头上。

姜沅拉住他的胳膊,说:“沈祁安,小叶紫檀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沈祁安看着姜沅白皙细伶的手腕上,戴着自己一颗颗选的佛珠,自然是心满意足。他摩挲了几下珠子,“沅儿,平平安安的。”怕姜沅再拒绝,他忙转了话题:“沅儿没有所求,是不信佛吗?”

姜沅摇了摇头,“不是不信,佛家讲究因果轮回,循环报应。我只是不信这个。”

沈祁安奇了,顿了一下脚步,道:“你小时候不是最信善恶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劝人要行善积德吗?”

姜沅解释:“世间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可是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2]神明无心,道义都只在人心罢了。其实,哪有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以前不明白,真以为有因果报应,现在明白了,就不信了。”

姜沅语气平淡,连丝委屈的情绪都没有。沈祁安知道即使有外祖母庇护,可是她已经年老,姜沅寄人篱下的日子定是难过,回到大宁城又被继母刁难折磨。姜沅连及冠之龄都未到,就嫁入沈家,步步小心,处处规划,确实是如履薄冰。

沈祁安牵着姜沅的手,他手有些凉。沈祁安就把他的手紧紧裹在自己掌心,感受那冰凉的手一点点回温。想给的承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姜沅抽回手,提了自己的衣摆,“还下着雨,早些回去罢。”

沈祁安叹了口气,庆幸又懊恼,重新把姜沅搂在怀里,“不着急,带你去吃点东西。”

人人都说天净寺香火旺,月月都要来拜一拜。拜佛的人走的时候几乎都要去寺庙旁边的馄饨铺子,吃上一碗招牌鸡汤馄饨。诚心拜佛不假,想要满足口腹之欲也是真。

“来碗馄饨。”

“好嘞。”

虽说铺子旁有桌椅,但是竹竿撑起的伞布被风吹得晃动,凳子上洒了许多雨水。卖馄饨的大娘,不好意思地道歉:“今天以为没人呢,就没去擦倚凳,我现在去给你们擦擦。”

“无妨,站着吃就行。”坐下去那雨水就往人身上吹了,不如站着。

沈祁安把钱递给她,大娘收好钱。将煮好的馄饨捞至碗中,一个个馄饨皮薄馅多,晶莹剔透,乖乖卧在碗底。上面放入紫菜、芽韭、虾皮,淋入香油,再盛一大勺热乎滚烫的鸡汤。湿冷的空气里瞬间氤氲着一股温热的鲜味。

沈祁安把把柄给姜沅,自己接过碗。

见沈祁安想喂自己,姜沅有些无措。“我自己来。”

“这碗烫,你举着伞就行。”

沈祁安拿着勺,盛了个馄饨,吹凉了喂过去。

姜沅看他执意这样,无奈地将幂篱上的纱掀开,挂在帽檐上。

姜沅嚼得快,沈祁安还要说他,让他慢慢吃。一碗馄饨吃完,姜沅的脸都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汤熏的。

沈祁安自己又吃了一碗,他倒是想让姜沅喂他,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理由。那碗底烫手,他舍不得叫姜沅替他拿着。于是只得自己端着碗,吹凉了,就直接喝起来。刚刚一勺一个喂别人,现在自己连汤带馄饨,一整碗几口就没了。

“你吃慢点儿。”姜沅拿了自己的帕子,给沈祁安擦了擦嘴角。

沈祁安自然是受宠若惊,抓住姜沅的手。“谢谢沅儿。”

大娘看着眼前这俩恩爱的人,忍不住打趣儿道:“你们这小夫妻真是恩爱,来年牵个小孙孙过来,我免费送你们馄饨吃!”

姜沅怔了一下,随即热量从脖子蒸腾到脸上,涨得通红。

沈祁安倒是乐的哈哈笑起来,“娘娘,可不行反悔啊!”

“我不反悔!”

“沅儿,听到没。”沈祁安悄悄凑到姜沅耳边,小声说:“怀个小孙孙来。”

他手不安分地想去摸姜沅小腹,被姜沅一手拍掉。姜沅和摊主道了谢,然后把幂篱上的纱放下来,扯着沈祁安的衣服往回走。

沈祁安接过伞柄,怕姜沅生气,隔着面纱亲亲他的脸,“沅儿?我逗你呢,我不想要孩子,只想要你。”

温润的舌头从湿漉漉的屄穴口移开,粉穴翕动着往外流清液。

沈祁安屈起手指,按进那精巧的圆心。里头早被舔的发软,却又紧致。手指刚进去半根,一层又一层的媚肉吮上来,绞动着他的手指往里吞。

姜沅难耐地扬起脖子,小猫儿似的喘了一声,将含在嘴里的粗壮阴茎吐了出来。

“嗯…嗯嗯……”

沈祁安并了两个手指进去,抵着姜沅甬道内的敏感点搅,手腕有力地抽动着,把姜沅肏得塌了腰,淫水顺着沈祁安的胳膊往下流。

沈祁安看着那泛着水光的蜜穴,忍不住又把头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他手上动作不停,带出的淫液尽被舌头卷去,亲得啧啧作响。

姜沅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跪在沈祁安身体两侧的腿肉都在颤抖。他急急咽下一声呻吟,倒在沈祁安身上,白嫩透粉的脸贴在硬邦邦的小腹上,手里还握着那紫红的巨物。冠头肿胀如鸡卵,上面挂着透明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沈祁安自己流出来的,亦或是姜沅的津水。

姜沅喘了口气,微弱轻柔的气息喷在沈祁安的腹部。

沈祁安腰腹一紧,那话都涨大几分,沉甸甸对着姜沅的脸。他捏了捏姜沅的臀肉,声音沙哑地说:“沅儿,好好含着。”

姜沅唔了一声,本能抬头去含那硕大龟头。腥咸的东西结结实实塞满了整个口腔,温热的喉咙受到那东西的碾压,一下下缩着,给沈祁安带来极致的爽感。

姜沅手指拢着吃不进去的剩余部分,摩挲上面突起的青筋。粉红的舌尖顺着指甲移动,吸着柱身,直到根部,他专心地舔弄着卵蛋上的褶皱。粗硬的阴毛刺得姜沅的脸又痒又痛,红了一片。

沈祁安被他弄得情急,泄恨似的往姜沅的臀尖咬了一口,才依依不舍松开。

“沅儿,想肏你。”

他推着姜沅的臀瓣,姜沅本来就腿抖,被他一推,跌坐在沈祁安身上。

姜沅索性就顺着他的身体往前爬,从胸膛滑到腰腹,任凭淫液流了沈祁安一身。他撑起身体,手伸到后面握住那话,往自己穴口塞。

屄穴湿滑泥泞,阴茎圆年纪轻轻,一下子病成那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他又颇得沈祁安青眼,遂着急忙慌地寻人救治。

王晚漾看着沈祁安发愣,引着马,走近马车。“就是那个你特别喜欢的圆儿啊!赶快去找大夫救他!再晚你可要失去一位心尖尖儿上的人!”

沈祁安并未像王晚漾那样着急,但他克制住不回头看姜沅。

添香阁的官儿多,沈祁安放荡调情,哪儿会记得那么多名字。但是沈祁安能将章圆这名字和他的脸对上,只是这名字对沈祁安来说分外好记罢了。

章圆也算是体贴陪过沈祁安一段时日没必要见死不救。沈祁安递了枚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你去医芳斋,寻一位刘大夫,找他去添香阁医治罢。”

王晚漾奇了,“你不亲去瞧瞧?”

沈祁安摆摆手,放了布帘,一转身和姜沅的视线对上。

姜沅神色平静正常,刚刚还能在他脸上探究出一丝一缕慌乱悲伤,现下竟全不见了。沈祁安却觉得莫名心烦。

“沅儿……”

姜沅生怕沈祁安开口要同自己解释,他连忙出声道:“咱们,咱们快回家罢。我还要……”

沈祁安跨了一步,凑到姜沅旁边,他捏着姜沅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他看到姜沅又黑又亮的瞳孔满眼都是自己,才觉得些许放心。

沈祁安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姜沅觉得莫名其妙,遂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祁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近亲了亲姜沅的脸颊。他把姜沅摁在怀里,攥着人的手,不让人动弹。

沈祁安低头含住姜沅的双唇,伸出舌尖一寸一寸地舔。往日,沈祁安亲他带着强势的凶狠,咬着姜沅的嘴唇,使劲吮吸,恨不得将姜沅拆解入腹。像现在这么温情的亲法是少有的。

姜沅觉得沈祁安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变得滚烫,一股酥麻的痒意被撩拨起来。

姜沅屏住气,急急咽了几下口水。他能感觉沈祁安轻笑了一声,旋即舌头探入口中,抢食一般卷吸着自己的舌尖。

不知道亲了多久,沈祁安终于舍得松开。姜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被沈祁安抱在腿上,他胯间不容忽视的硬物抵在自己腿根,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后穴也流了淫液,像是被这个吻暖得化掉了一样。

姜沅不敢乱动,他觉得害臊,索性就把脸埋在沈祁安肩膀上。

沈祁安把人搂得更紧,绸缎的衣服上尽是褶皱。他顺着姜沅白皙的颈子往下亲,还要故意发出粗喘,一声一声传到姜沅耳朵里。

“二爷,咱到了!”

平日里月风驾车慢悠慢悠地晃,今日他倒是快马加鞭。不为别的,今天姜沅坐了他的马车,还穿了一身仙君似的衣裳,他得早些回去和月白、月清炫耀。

姜沅立刻惊醒,慌忙翻身从沈祁安腿上下来。他拉开车帘,扶着月风的手踩着木凳下马。

“多谢。”姜沅点头示意。

“嘿嘿嘿,不谢不谢,沅奶奶慢些回院儿里。”

“嗯。”

月风目送姜沅走远,才想起来自家主子还在马车了坐着。于是又转身掀开帘子。

沈祁安如同一个恶煞,手撑在腿上,眼睛瞪着月风。

“二,二爷,二爷咱们到了。”

“你驾车驾得越来越好了。”

“是吧!又快又稳!”

沈祁安白了他一眼,起身下车,走了几步越想越气,回来狠狠拍了一下月风的头。

“啊!疼!”月风揉着头,牵引着马,把马车引到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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