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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山上温泉(下)

 

辛悠在里面停了会儿,还不着急进行下一轮征伐,她直起腰将辛云州翻过来,肉棒在里面滑了一圈,顶弄的柔软的内壁条件反射的绞了绞,辛云州抬了抬手臂,哼唧了一声,他双眼无神地呆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傻了。

辛悠摸摸他的耳垂,想起他那种耍贱小狗的模样,有些心疼。

“抱住我,我们去床上吧。”

辛云州只会听她的,点点头环住她。

辛悠抓住他的屁股一抬,踉跄了一步,辛云州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加上健壮的身体,对于辛悠来说还是有点吃力了。一看到床,她将二人摔在床上,肉棒随着体重往脆弱的生殖腔里怼了怼,敏感又灵活的肉顿时活跃起来,蠕动着开始吞吐,辛悠又硬了。

辛云州偏着头,泪水失禁般往下流,白色的棉被上哭出一圈水痕,那张嘴巴说不出别的话来,一直呜咽着乱哼哼。

辛悠刚要再来一次,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没好气地丢到辛云州面前。

是陈慈的电话。

辛云州先是看了看辛悠的脸色,没太敢接,直到她抬了抬下巴,辛云州才接通。

“妈……”

这一声语调有些奇怪,陈慈那边听了都皱皱眉。

“你在干什么呢?”

辛云州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清了清嗓子,他眼睛都哭肿了,鼻子红红的,垂头丧气地像条哈巴狗。

“嗯……刚睡醒,怎么了吗?”

陈慈那边这才放松下来,责怪到:“这么久在外面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听你爸爸说了,你们那个酒店失了火,你身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消防员来得挺及时的。”

“哼,就得这样,不然他们拿着我们交的税是来享清福的吗?还有啊,你也真是的,那个辛悠和你在一块你怎么不和妈妈说呢?”

辛悠本来对他们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停在辛云州身体里无所事事,都想拔出来了,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正好碰上辛云州捂住扩音器,辛悠眉头一皱,惩罚式地往里顶了一下。

辛云州的身体刚高潮完,本就敏感,辛悠那条驴鞭一动,他都没来得及捂住嘴,顿时叫了一声。

“怎么了儿子?”陈慈那边声音有些着急,人从窝躺在沙发上猛地起身抓住把手。

辛云州缓了缓,有苦难言,恨不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妈,我没什么事,现在有点忙,晚点……唔”

辛悠动了一下还不够,下半身由缓慢地摩擦,变得抽插得越来越快,她甚至俯下身,将他胸前那颗乳粒含进嘴里,舌头打着圈地舔着乳晕。

性器整根抽出再没入,辛云州的身体跟着动,像艘小船,随着波纹上下飘荡,他无意间溺了水,忙抓住辛悠的胳膊,却不敢让她停下。现在他是两边讨不到好,他既要小心这种关系被发现,又要防止陈慈哪句话踩了辛悠的雷,让好不容易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再闹矛盾。

“一和你说起辛悠你就不想聊,妈妈和你说,那小婊子心脏着呢,你可不要听信她的花言巧语,你爸爸现在瞅着是身体健朗,实际上这次突然从外地回家也是因为心脏病又犯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辛家其他的支脉都是些不争气的废物,成不了什么气候,那些老不死的东西正盯着你呢,这次回来,你就听妈妈的安排,妈妈一定会让你顺顺利利的成为这个家的主人的。”陈慈自己在那幻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甚至久违的穿得极为妖艳,涂着指甲,“至于辛悠,我要和让她和她妈一样,永远被我踩在脚底下,乖儿子,你可千万别拎不清啊。”

“妈,别说了!”

辛悠直接把手机抢过来,开了免提,施施然说道:“真不好意思啊,陈阿姨,你的乖儿子现在正和我在一起呢。”

“你!”

辛悠点了挂断,在辛云州震惊的目光下,用嘴堵住他所有想说的话。

辛云州只是挣扎了一下,就任由辛悠去了。

他妈和辛悠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缓和的,只要他拿到这个家的继承权,他就带着辛悠走,在外面买个房子,把球球也接回来,辛悠喜欢摆弄那些机器零件,他就投资个研究所给她玩,实在不行,要是她想要整个辛家,他也可以拱手相让,只要能在一起,他不会让辛悠无路可走。

辛悠胯下生风,贯穿的声音响亮入耳,她像是堵着一口气,什么技巧都不用了,自己怎么爽怎么来,连辛云州求饶的声音都忽视,恨不得就这么直接让他死在自己的床上,最后阶段,对准那被操开得生殖腔狠狠操烂,将所有精液全部注入。

辛云州哼哼着喘气,实在没什么力气,偏着头睡着了。

辛悠将头发拢到脑后,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抓起外袍披在身上。

天已经黑了,晚风渐凉,卷起地上的花瓣飘进池子里。

b市很好,辛云州也很好,但是这个所谓的“家”并不好,不仅仅是来自于陈慈的恶意让她觉得疲惫,还有那些未见过面的什么辛家的掌权人也不会让她好过,这个家只有一个alpha就够了,其他的人都会是附庸。

辛悠摸了摸辛云州的手掌,指甲勾勒他的掌纹。

他们的16岁除了满腹澎湃的爱意,一无所有。

假期过得很快,b市的一切好像一场镜花水月,他们还未来得及珍藏,就已经成为过去。

开学前恢复成普通人的作息,辛云州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好像渴了很久的旅人,一朝发现绿洲,恨不得拉开嗓子往肚皮里灌,他整天窝在屋子里大睡,趁着陈慈不在,他甚至会偷偷摸到辛悠的屋子里,怎么赶都不走。

辛悠觉得他有点太粘人了,但辛云州一直记得去b市之前,她留下的那句“不要在这里睡”,故意一样地骑着辛悠的被子,宁可什么都不干,也不离开半步。

好在没惹辛悠烦,辛云州睡着的时候,她自己翻着机械书,捣鼓的手上一堆黄色润滑油。

至于陈慈对那通电话一直耿耿于怀,只是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过问,她心中其实有点猜测,只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她捏着手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焦躁地走动,终于下定决心,背着包,急匆匆地出门了。

晚饭之后,辛悠坐在床上,她的腰被辛云州紧紧搂着,和他这个张扬的性格不一样,辛云州睡觉很老实,只要睡着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所以辛悠一般都不会让他搂住自己,免得只能呆在他身边动也动不了。

她手里拿着电脑,停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幽蓝的光打在辛悠的脸上,她目光沉沉,面目凝重。辛云州睡梦中动了动,向她贴的更近了些,像猫一样的动作引起辛悠的注意,她环过去捏捏辛云州的耳垂。

辛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辛御景这几天总是带着他们和许羽雯那家一起吃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个什么态度,辛云州那么聪明,自然也早就猜出来了。

他既不过分亲近,却也不拒绝。

辛悠默了默。

她不怀疑爱情的存在,可她从来不相信什么之死靡它,这世界上的考验太多了,利益与利益交织,爱情这种飘渺的东西在此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他们可以分离,但决不能共享。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转眼开学,辛悠压着辛云州去给薛晓珍道歉,薛晓珍一边震惊他俩竟然是姐弟,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辛云州太惹眼了,引得大家都看过来。薛晓珍尴尬地头上冒热气,嗫嚅着说着没事。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辛云州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所以想抓住他渴望的幸福。

辛御景的身体果真如陈慈说的那样,常年的拼命工作让他只剩一具空壳。alpha大抵都是这样,极高的身体素质加上异于常人的智商,同时带来的是晚年超负荷的残躯,早死似乎是这帮骄傲的alpha们的宿命,所以第二性别给人带来了什么,是好是坏,这又极其难说了。

辛御景有时会留在家,撑着桌子,锋利的肩膀微微弓起,背对着人咳嗽。辛悠与他面目相对,脑中回想的是他抚摸在头上的手,以及越来越偏激的区别对待,她心中不仅没有那么痛快,反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爱不能长久,恨也同样短暂。

她的日子更难过了,陈慈先不提,先给辛悠施压的是敌对的势力,辛云州因为辛御景的关系被全方位保护着,而她便成了突破口,看起来非常自然的“意外伤害”是家常便饭,现在负伤在家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她倚靠在楼上长廊,看着楼下忙了一天的辛云州披着秋霜回来,他眼角一片乌黑,瑞希递给他一杯水,他还没来得及喝,就接了个电话。

好像是徐羽雯。

辛悠见过几次那个姑娘,漂漂亮亮的,端正秀雅,看样子也很喜欢辛云州,其实是很适合辛云州的那种类型,况且家世相当,强强联合,是这些家族维系地位最低廉且稳固的手段,由不得外人说一个不字。

辛悠并未着急转身,直到辛云州抬头看到了她,忽然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辛云州快步上楼来到她身旁,迎面就是拥抱,他将头埋在辛悠的颈侧,什么都不说,只是这么拥抱就他感觉到很满足。但他还是有些抱怨道:“好些天都没见到你,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呢……”

“没看见。”

辛云州显然不满意她敷衍的说辞,用鼻尖在她脖颈处轻轻剐蹭,声音嗡嗡的。

“你根本就不想我……嗯?只有我在想你,我想你想的要死了……”

辛云州说得很委屈,他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抽空看手机,上下滑动聊天界面,消息还是停留在他的问话上。

辛悠揉着他的头发,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其实她想问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他对以后是怎么想的,辛悠还抱有希望,她甚至在奢求能够平平静静的在一起,所以辛悠一直没下定决心。

“伤好些了吗?”

辛悠答非所问,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嫩班的疤痕,她摸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说道:“徐羽雯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觉得呢?”

辛云州一顿,他不太想谈这些。

和那些文件数据一样,他只是将徐羽雯当做工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聊的应该是彼此的想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什么意思啊,我最近和她出去你吃醋了吗?”辛云州一边欣喜于辛悠的在乎,一边又不希望她误会什么,风雨欲来,大厦将倾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辛云州只是找了个折衷的方法,让自己不那么势单力薄,他在努力得到整个辛家,为他们岌岌可危的爱情寻找出路。

“你总会结婚的,云州,这由不得你了。”辛悠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冷静,所以说出这种事实时,她还未歇斯底里。

辛云州慢慢站好,双手掐着她的肩膀。

辛悠垂着眼睫继续说道:“你现在只有16岁,未来还会有更多次的妥协,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们……”

“闭嘴!”

他的眼睛刷一下就红了,辛悠剩下的话不必说完,他就已经明白。

对,他是太弱小了。

看似所有人都在给他铺路,其实他一直被牵着往前走,只要他反抗,等待的就是他们毫不留情的抹杀,到时候辛御景都保不了他。

“你相信我好吗?我,我,给我几年时间,不,不用,就一年,我会给你好的生活的,好吗?”

辛悠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心里同样酸酸的。

“不用,这便够了。”

辛悠揽过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分开时看见的是他通红的眼,泪水蓄在眼眶里,红唇颤抖,辛悠的话堵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挽留,可他又在庆幸辛悠的无处可去。

辛云州能说不爱吗,不,他就是太爱。所以希望辛悠的翅膀折断,倚靠着他来飞翔。

辛悠自是比他要多一分纵容的,她不知道辛云州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让她总没办法那么狠心就将他留在原地。

她抬头去碰辛云州的嘴唇,抛开这具身体的成熟程度不谈,他毕竟只有十几岁,爱意是热烈张扬的,恨不得全部的生命都为自己的爱情点燃,辛云州只是别扭地转头躲了一下,在看见爱人真诚的双眼时,心里忍不住就为彼此开脱:姐姐也是爱我的,相爱的人怎么会分离呢,徐羽雯算什么东西,利用她罢了,姐姐不用担心会影响自己给她的爱啊。

辛云州低下头,将自己放低些,好让辛悠能更容易的亲吻自己,他五指锁住辛悠的手,义无反顾的沉沦下去。

他回应的比谁都要强烈,辛云州几乎是咬着在那两片柔软上按压,牙齿磕在软肉之间,体会她的凹陷又弹起,生怕弄疼了她,一寸一寸的又用舌头去舔舐齿痕。

辛云州将辛悠抱起,她的屁股卡在他的手臂上,被他趁虚而入,抽出掖在短裙里的衬衫,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背脊。对于解开辛悠的内衣,他已经很熟练了,那一排小扣不再能阻碍辛云州的进入,乳肉挤在他的胸膛上,胯下的性器硬的发疼,喷发出来的都是热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喉咙里禁不住地哼哼两声,鼻尖蹭蹭辛悠的脸,就这么肌肤相贴,他都觉得自己要射了。

“操我吧,现在就操我……”

辛云州说的话大胆直白,辛悠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手揉捏着他脖子后的腺体,手法戏弄,不轻不重的,隐隐泛着痒,这对于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算得上是侮辱的动作,是象征着侵占与冒犯,可辛云州偏偏黏过去,讨好地说道:“要标记我吗?”

无论是alpha还是oga,腺体一旦被刻入信息素,都会留下永久性的痕迹,即便是后期的手术也无法改变体内激素的变化,这无疑是一种独属于某人的印痕,它代表的是占有与服从,可辛云州为自己能属于辛悠而兴奋地微微颤抖,即便对于alpha来说,如果被另一个alpha注射信息素,结果就是常年饱受激素紊乱的折磨,在易感期这种脆弱的时期,他们会变得像野兽一样寻找信息素的宿主,什么礼义廉耻,什么性别赋予的骄傲自大全都抛之脑后,他们只会婊子般摇着屁股,爬也要爬到主人的身边跪舔鸡巴,求着他们不断注射新的信息素进去。

可那又如何。

即便不被标记,他也忍受不了自己离开辛悠。

辛云州爱的方式颇为自毁,辛悠亲亲他的眼角,她不是不想这么多,只是不能再徒添两个人的羁绊,这对徐羽雯和辛云州都不公平。

“我们要在走廊里做吗?”

辛云州倒是想,他看上那个栏杆很久了,如果靠着那玩意做,辛悠肯定会因为害怕他掉下去而紧紧搂住他的腰,她顶到深处被自己缠住的时候会发出隐忍又好听的哼叫声,走廊空旷,说不定还会产生回声。但是毕竟还是要顾及被陈慈和辛御景发现,辛云州就维持着这样抱着辛悠的方式,回到自己的房间,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搬出去两个人一起住的想法,到时候他要搞个室外泳池,在水里做一次。

他轻轻地把辛悠压在身下,猴急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去解辛悠的衣服他又别扭上了,他埋在辛悠的胸上,撅着屁股开始给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开开合合,肠壁不适合交合,他只能尽量让它更开阔些,扩张好了,他从两团柔软中抬起头,整个脸通红,眼神沉迷,待看到辛悠戏谑地打量他,辛云州悻悻地笑道:“太软了……”

他往下爬过去,用嘴巴将辛悠的性器舔湿,裹到龟头时吸出了一些精液,被舌头卷着吞到肚子里,他自顾自在那努力,连辛悠的表情都来不及去看,跪在辛悠的小腹上,对着自己的肠口就往里怼。

辛悠靠在辛云州的枕头上,明显看到那洞口张张合合,吞进去一点就要停下缓一会疯狂蠕动,龟头正卡在前列腺,辛云州的腰已经软的直不起来了,他抬头眼角挂着泪,汗滴从下巴滴在辛悠的脖子上。

辛云州本来想着让辛悠躺着享受就好,可他坐了一天板凳,这几天缺乏锻炼,身体又疲惫,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往下吞,可它偏偏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的,肠肉饥渴地往里瑟缩,爽得要死了……

“动不了了……哈啊……姐姐……你动动……”

辛悠笑了一下,翻身将他压下去,二话不说整根没入,辛云州脑袋一空,连哭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射出一股白浊,长长一条在空中扬起又落到辛云州的腹肌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痉挛,咬住嘴唇,欣喜地说道:“嗯……被你操射啦……”

辛悠还震惊于辛云州的身体已经被开发的这么淫荡,怜爱地去亲亲辛云州的嘴巴,他立刻回应,舌头紧紧缠住,屁股还上下的自己抽动,汩汩冒水,已经等不及辛悠来草他。

他张开嘴,去接辛悠的口水,魇足地往肚子里咽。手上抓住辛悠的手臂,引导着她去摸自己的肚子。

“你之前教我的,你在我这里,还记得吗?”

辛悠已经不太记得了,但看着辛云州怀念又询问的样子,她忍不住点点头,她捏着辛云州的乳豆,心里的舍不得要将她逼疯了,辛悠眼睛湿润,埋下头将他吻住,同时胯下再也不留情,次次像利剑将辛云州插的哼哼直叫。

辛云州被堵的说不出话,鸡巴也好,辛悠的嘴唇也好,他挣扎地断断续续地剖白:“我爱你……辛悠,这世界上,我最爱你……”

辛悠眼神慌乱,她紧抓着辛云州的手掌,终于滴下一滴眼泪,烫得辛云州一缩,可他并没有细想这滴泪水代表着什么,就被一齐带上顶峰。

她趴在辛云州的身上,高潮余韵环绕,水花四溅,他们一边拥抱一边融化,黑暗踢开光芒,残留一地惨白骨骼,月河倒流,彩色的情感湮灭躯干的空隙,埋葬鸢尾。

离开是在太阳初起之时,辛云州还没有睡醒,他趴在辛悠的怀里,伸出一条长臂将她圈住,初秋还是很热,辛云州也不愿分开点睡,每次都要和辛悠挤在一起,空出大半个床来。

两人身上只是虚虚盖着一层薄被,还被他嫌热抓到身下,只盖住了屁股,露出自己挺翘的曲线。

辛悠将他的手臂扯开,蹲下来在他紧闭的眼睛上落了一吻,无论过往有多少不堪与欢乐,都随着房门落锁彻底陈封。

辛悠离开地静悄悄,她不想把自己对于爱情的“背叛”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可她实实在在的不想永远受制于人,在离开b市的那一天,她收到了科研所的电话。

科研所研配的项目与她的信息素高度吻合,他们希望可以得到辛悠的配合,作为交换,他方将会提供最好的教育与平安无虞的生活。

辛悠不是没怀疑过信息的真实性,随之科研所提供的国家证件与体检适配的具体材料都宣告着这是她实现梦想的绝佳机会。

爱是珍贵的,可她如果一直一无所成地留在谁谁的臂弯中,爱还重要吗?不会,那会变成厨房瓷砖上固执的油烟,会变成岁月搁留下的皱纹,会变成争吵埋怨后的两看相厌。

爱可以消失,但不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她不是不信辛云州的爱,但也希望辛云州可以早早忘了她,他们都需要进入下一个人生阶段了。

辛悠没什么行李,提着挎包,正往楼下去,没想到迎面遇上黑着脸的陈慈。

她眉毛一挑。

“有事?”

陈慈的胸口上下起伏,因为辛悠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升天,她手指紧紧扣进掌心,她亲眼看到辛悠从辛云州的屋子里出来,若说陈慈之前还能怀疑查证到的信息真伪性,现在她再不能自欺欺人。

贱人,贱人,贱人!

陈慈一把将照片扔到辛悠的身上,信封被扯开过,照片从里面飞出来掉了一地。

辛悠拿起一张看了一眼,里面正是辛云州穿着校服,被她捆住双手后入的模样。

“啊,原来你还录像了吗?”辛悠不在乎陈慈疑惑的脸,更无意于与她纠缠。只是填了一句,“那你该查查这是哪一天的事,说不定,你该怪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辛悠将照片扔回陈慈的脸上,走时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辛悠一直觉得自己对他们算不错了,既没想过报复,也放过了她亲爱的儿子,陈慈应该学会感恩戴德。

登上飞机,辛悠闭上双眼,她的十六岁生活就此告结。

十年后。

这些年来,摩擦再多,各国也心照不宣的选择规避大型战争,边境成为守护国内安全的前线,黄沙纷飞,血肉横流,银色的机甲提刀在敌人间穿梭,利刃泛着冷光,轻触便是血管爆裂,喷出滚热的血液,耳麦里是指挥员的指导,他沉稳报点,为机甲的行动保驾护航。从第一次见血到如今的游刃有余,他们的配合已经天衣无缝,直到空气中都是血腥气味,站立的只有黑色瞳仁的战友,机甲才收刀,立于风中遥望远方。

她摸着别在胯间的银色长枪,索然无味地想到:“她的宝贝都还没亮相。”

后续的处理工作并不需要a国的绝密武器来动手,机甲命名为“a-1”印在腰后,不仅代表着这是第一架人工操控的战甲,也代表着它是至今为止所有机甲里的巅峰。

长刀划在地面,她走到空地从机甲里跳出来,辛悠束着长发,穿着黑色军装,这么些年来,她的面目比以往少了许多稚嫩温和,变得萧肃又淡漠,她的手微微颤抖,血液因为杀了人还处于沸腾中,辛悠靠在机甲的银色膝盖上,平复着alpha这种弑杀基因带来的颤栗。

大门打开,基地里进来一个卷毛男,他手里拿着盒饭放到桌子上。

“这次这么冲动?真把自己当铁做的了啊。”说话的是辛悠的指挥员,虽然机甲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但是研究所同时也发现了这种东西对alpha的精神力耗损极大。他们本就是捕猎的性别,稍一不注意,就会失控。

辛悠即便性格很沉静,在三年前还是发疯一样闯进安全区,误伤了许多群众。她被停职反省,再复职的时候就配备了一名指挥员。

那天她刚挨向伤员道歉,回到基地就发现有个卷毛男摸着她的机甲,目光惊奇。

“要试试吗?”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来那张脸,说漂亮已经是最不能形容他的词,辛悠看了都有些震惊。

“啊,不用不用。”那人一脸疑惑,随后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辛悠为刚刚自己赞叹他的脸而感到耻辱,好低劣的说辞,好恶心的搭讪,好轻浮的人!

辛悠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你是不是叫辛悠啊?”

神经病。

辛悠懒得理他,卷毛男却拉住他,说道:“你好,我叫董少凡,以后就是你的指导员了。”

辛悠一肚子问号,博士确实和她说过有这么个人来帮她,她也就按下性子,董少凡手里拿着修理箱,坐在她的机甲旁,三两下就把机甲手臂卸下来,辛悠皱皱眉,有点不爽。

“啊,别介意啊,我知道你们这些驾驶员爱机甲如命,但是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这颗零件有点老旧了,我和博士学了四五年了,对它了解透透的。”

辛悠“嗯”了一声,总算放松下来。

“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你是a市来的吧,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辛悠。”

“不是。”辛悠的所有信息都是机密,早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她的身份就被抹杀,这些年,她可以是最有天赋的驾驶员,可以是天才机甲,可以是最年轻的博士,但绝不可能是a市辛家的大小姐辛悠。

董少凡瞥了她一眼,他是真的见过辛悠啊。但他也不戳破,只是随口说道:“我和她也不熟,但我认识那个人的弟弟”,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两声,“她弟弟很有意思啊。”

董少凡也没想到自己这次配合的对象是辛悠,他故意留下个悬念等着辛悠问,没想到她只是坐在那里,不在意地摆弄手里的银刀,他耸耸肩,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就这么配合几年,辛悠发现这个董少凡真的是个超级烦人的alpha,不时就会拿出爱人的照片在她面前炫耀,但是除此之外,他的专业能力还可以,所以辛悠才一直忍着他。

辛悠躺在a-1的身上,她眼神放空,精神力耗损极大让身体充满酸痛感,董少凡拿着自己盒饭蹲到辛悠面前,故意往嘴里送饭。

“滚……滚开!”

董少凡嘿嘿直笑,随后冷下脸来,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你真该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哪有你这种工作狂啊。博士一让你去休假你还不乐意,这次只是动不了,下次再发疯我可拦不住。”

辛悠沉默一瞬,她并没有勉强自己的爱好,之前是觉得身体还没到极点,所以才拒绝了博士的建议。只是博士这个小老头是个玻璃心,辛悠16岁就跟在博士身边,他这辈子无儿无女,自然把辛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感觉难过。

董少凡看她不说话,随口说了句:“我老婆给我写信了,你猜他这次写来说了什么?”

辛悠白眼一翻:又来了……

“他说我哥要死了。”

辛悠从听到他的姓氏那天就知道董少凡是哪家的人了,a市董家比他们家还乱,董少凡说是追求梦想,其实不过是被逼着来到部队躲清闲的,毕竟他那个小男朋友家境并不是很好,董家就算不是让他当家,也不会当他躲掉联姻的命运。

“你要回去了?”

“我才不回!”

董少凡他哥才当家几年啊,孩子都能跑了,这会更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董少凡这么机灵的人,恨不得离他们家远远的。

他捏捏手,不住瞄向辛悠,吞吞吐吐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辛悠眼睫一跳,身体终于能动,辛悠披上外套,一拍a-1,趁他那个不情之请还没说出来之前,冲董少凡扬扬下巴,“休假,今天就休,战后汇报交给你了。”

“喂!那你同不同意啊?”

辛悠笑笑,早溜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发了个消息,随后散开头发,打好水,就泡到浴池里。

辛悠这几年长高不少,长腿搭到浴池边,肚子上的那道长疤差点要了她的命,这是a-1的杰作,人和机器配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她在水里昏昏欲睡,突然被门锁声惊醒,那人在这种战乱纷飞的地方也要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将鞋脱到地毯上,听到卫生间的声音,她把买回来的菜一扔,边走边脱衣服,裙袜落了一地,一头金色短发显得她充满了风情妩媚,辛悠没有关门,抬眼看见的就是一副成熟女人的身体。

这是个年近30的女性beta,辛悠自从18岁第一次易感期发作就和她住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换过其他人,不为别的,只为曹金玲足够辣,也足够洒脱。

她脚尖探进水里,先是给了辛悠一吻,随后埋头将沉寂的性器舔硬,用早就被辛悠操熟了的肉逼蹭弄那柱滚烫,还没真操进去,她就已经开始发浪。

喘息声在浴室这种下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吵闹,辛悠抓紧浴池的壁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曹金玲亲亲她的脖子,问道:“这次休多久?”她边说边骑着辛悠上下动,穴里又湿又热,爽到翻天。

“不知道。”

辛悠勾着她的头发打转,有时候是真不想上班了,就这么宅在家里也挺好的。

曹金玲本来也没想知道她的回答,亲上辛悠的嘴唇,专心做爱。

这场性爱一直持续到半夜,辛悠肚子饿得直响,曹金玲捡起扔到地上的睡裙,哼着歌准备去厨房给她做碗面。

辛悠翻了个身,博士的电话都快给她打爆了。其实全身无力这个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也就董少凡和博士把它当回事,辛悠还没想好怎么回,看了眼别的消息。

董少凡也把他那个不情之请以信息的方式给她发过来,辛悠扫了一眼,浑身一顿。

你疯了?!

求你。

辛悠一丢手机,不想理。

“吃饭吃饭。”

曹金玲下的一手好面,面汤金黄,磕了两个圆溜溜的鸡蛋,一把葱花被汤气熏得发软,散发出清香。

辛悠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忽然感觉浑身不对劲,她一抹鼻子,血滴在面汤中荡漾开来,曹金玲“哎呦”一声,忙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

辛悠任由曹金玲拿纸给她擦,她抬头仰望天花板。其实她不怕死在战场上,对于士兵来说这是荣耀,可是她不想死在该死的信息素上,前者还算死得其所,后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类无法克服基因缺漏的一种软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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