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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半夜爬床/装睡后/j儿被骑肿

 

自从秦安装瘫的事情败露后,林观云虽然看在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的情况下不跟他离婚。

但是每天固定两次的日常肉体交流就没进行过了,林观云是真的社恐,更何况趁丈夫瘫痪期间骑人家鸡吧榨精这种事已经够丢人了。

最主要的是秦安居然全程知道,林观云更无法直视自己了,一想起和秦安发生的种种,他都能羞愧到随时随地找个地方把自己活埋了去。

加上他逃避型人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哪怕秦安试图接近和他敞开心扉那么多次。

没有老婆安抚的秦安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下半身还没完全恢复知觉呢,林观云不来骑他鸡吧了,隐隐约约有复发的迹象。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直到一个多星期后,习惯了每天晚上都要含着丈夫精液入睡的林观云连续失眠好几个晚上。

实在是睡不着,一想起秦安,他除了愧疚就是小逼寂寞,寂寞到看见什么尖尖角角都想张开腿坐上去用小逼蹭一蹭。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忍耐了好几天,实在是忍不住,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偷偷进了秦安的房间。

其实秦安是知道的,他老婆没了他精液灌溉后,气质都不和往常一样艳丽了。

所以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立马装睡,潜入者果然是他老婆,只见林观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袍,把房间里的台风打开后就坐在了秦安身边。

他来之前用手指安抚过自己的小穴,可是手指姑娘又不会射精,没把自己弄舒服只能来找秦安了。

他脱掉内裤后就爬上了秦安的床,悄悄把被子拉开,扒下秦安的裤子,那一瞬间,秦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让他沉不住气,害得老婆吃那么多苦,两人还产生了隔阂,所以他这次叮嘱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忍住了。

不然真的,他老婆再也不愿意和他做爱了那就不太好了。

因为太清楚小秦安的敏感点,林观云随便撩拨一两下秦安就硬了,充血后的肉棒尺寸正是他喜欢的那样。

热热的硬硬的,坐进去能深深顶开他宫颈口插入子宫里安抚他的一切。

想着,腿心越发湿润,也顾不上太多了,掰开阴唇后就扶着丈夫的鸡吧慢慢插进小穴里坐实。

林观云浅浅坐了十几下,就试图用秦安的肉棒把自己子宫口给撑开插进去。

只是他有半个月的时候没有做过了,所以想让他小逼完全放松有点难度。

而且灯太暗了,视线不好,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丈夫。

所以磨了快十分钟,还是没找到诀窍打开宫颈口,他身体已经开始发软了。

深处一直得不到满足,身体难耐到了极点,做什么都有一口怨气在那,十分的不舒服。

秦安不忍心看着林观云难受的样子,只能尽量配合让鸡吧硬着,林观云继续磨了两分钟,气得都快哭了,他这才出手帮忙扶住了林观云的双腿。

林观云知道他没睡后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又在骗我?”

秦安无奈:“我只是怕吓着你。”

“身体很难受吗?要不要我挪一下位置你再慢慢来?”

饥渴得不到缓解的林观云只好点头,小声应了一句:”你不许和别人说。”

老婆要做的事,他哪能啊。

连连答应,让林观云暂时从他身上起来后身体往后推了推,靠在床头上,身下垫了好几个枕头,下半身躺着,上半身靠坐着的姿势。

台灯完全打开了,能看清林观云含泪的双眼,带着一股子怨气,十分憋屈。

秦安伸手去抚摸了一下老婆的小嫩逼,接手去抓着林观云的双腿内侧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把腿打开。

然后让他扶着自己的鸡吧插进来,尽量顺着林观云的心意按摩他的宫颈口让他舒服。

浅浅做了两三分钟,林观云抓着他手臂衣服,闷气声似乎小了很多,秦安这才敢开口问:“舒服了吗?”

林观云还是摇头:“要插进子宫里。”

秦安只能照做,但是他刚恢复不久,意识还没完全控制到下半身,之前都是林观云主动,这会林观云累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磨不开宫口也插不进去,难怪林观云难受了,林观云见丈夫因为瘫痪活动困难,只能一咬牙贴着把他压躺在床上,自己则是抬起身子夹紧屁股肉扭了两下,缓和好后最大力张开双腿用小逼压在鸡吧上,硬生生把子宫入口按进去一个小圆坑。

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才不管这个秦安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的浪荡,把小逼插爽插舒服了,再吃到满满的一肚子精液才是正经事。

不然他都失眠好几个晚上了,在睡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发情发到什么样,可能是个男人都要求着他把自己肏到高潮吧。

秦安才知道林观云是真的着急了,能有个不嫌弃他身体瘫痪的老婆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装什么正经。

可是他又怕林观云受伤只好哄着他来:“好老婆,慢点…不是不给你,身体要紧。”

林观云摇着头:“那你进来,插我……嗯、”他子宫口打开后立马压着小秦安坐实:“要,我就要,你要全部射给我。”

“嗯、啊……”林观云坐实后就立马晃动腰肢让秦安的鸡吧按摩到他子宫的每一处嫩肉:“肉棒、老公的大肉棒。”

“老公……”

林观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秦安被看得身体发紧,双手压住林观云的双腿让两个人的私处紧紧交接在一起才回应他:“嗯,我在。”

“用力点,深些,小逼最喜欢了。”

“好,”秦安慢慢搂进,把鸡吧深深嵌入老婆的子宫里,大手压着老婆的腰身,抬头就被林观云主动吻住了双唇。

身体晃动,大腿张丹最开压着他身体榨精,逼肉和子宫又吸又缩,一直有不把他精液榨取干净就誓不罢休的作态。

“啊、好棒、老公好厉害,最喜欢让老公欺负小逼了。”

秦安亲够后大手抚摸上林观云的平坦的胸膛,捏住那颗小巧的乳头,指尖掐住摩挲,然后提起,直到吧那颗乳头捏得又红又肿。

吃到福利后的林观云受不了另一侧没有被照顾到,于是就把另一侧胸膛也给送了过来请求到:“这里,这里也要,老公捏捏。”

秦安肯定不会放过了,把林观云的乳头都照顾得肿肿的,脸颊也红彤彤的,浑身媚态,这才有些力气缓慢挺动腰身肏插林观云的小逼和子宫。

向来都是他主动追求的林观云没有享受过被人肏弄的滋味,被秦安突如其来的撞击撞软了身心,体内的饥渴瘙痒也得到了缓解。

被恢复正常的丈夫按在身下狠狠欺凌,撞击,进攻,直到小逼崩溃,爆发出大量潮水来,这些都是他嫁给秦安后梦寐以求的东西。

哪怕只有一点点动静,也足够填满他此时此刻的寂寞了。

“嗯啊、好棒、老公……请继续肏我……求你、求你把小逼肏坏吧……”

秦安哪里忍得了被林观云这般请求挑逗,铆足了劲腰部用力往上,努力控制下半身配合一点点给老婆幸福。

身体又能动了,林观云做得也开心,两人一时忘情,就顾不得任何后果疯狂结合在一起。

喘息呻吟声和夸赞声此起彼伏,延绵不断。

“嗯、啊、老公!老公你好厉害!小、小逼要到了!”

“唔……啊……”随着秦安爆发力气,鸡吧总算不负所望把林观云小逼里的每一处嫩肉都给插到滋滋冒水,一声低吼之下,秦安把林观云死死扣在自己怀里,马眼松动爆发出浓郁精液,全部灌进林观云体内。

林观云这才发出满足的叹息,并且把他抱进双腿死死缠着他腰身一脸沉迷着。

“唔、嗯……”

等精液出完,他好久都缓不过神来,直到秦安抚摸着他胸膛给他揉逼询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林观云心满意足地点头,主动掰开满是精液的小逼入口,让秦安的手指插进来搅刮出多余的精液。

外边的精液弄干净后,才扶着秦安的鸡吧坐下来继续插进子宫里抽插按摩着。

因为有半个月没有性生活的缘故,导致处于发情期的林观云过于渴望丈夫的肉体和精液。

如今好不容易吃到了,就有些不可收拾了起来。

呼喊着秦安的名字,完全放飞了自我,什么矜持,冷静,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只要能吃到丈夫的精液,什么都不重要了。

几轮激烈的性爱交流下来,秦安贡献出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精液。

他还没清醒的时候,林观云再喜欢做,也只会控制在三次以内。

没想到就因为他太能撞了,导致发情期的老婆得不到安抚,榨取精液的时候没轻没重的。

等后半夜做完,林观云是吸取到了满满一肚子精水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但他的情况就不太好了,仿佛身体被掏空,鸡儿肿了,精血亏损严重,腰部隐隐约约有些疼痛,出了一身虚汗。

等第二天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检查身体时,医生黑着脸瞪着这纵欲过度不知轻重的小两口,主要是针对秦安一股子火气吩咐道:“我知道你想证明实力。不想让你老婆主动得那么辛苦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拜托你了大哥!都说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完全自由的控制精液出入量,满足老婆是正经事,我不反驳你。”

“这回爽是爽了,但是以后呢?别他妈你在年轻的时候就把底子给亏损完了,等你老婆需求最大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浪!”

“禁欲!必须禁欲!”

接着他又看向一旁的林观云,他性格就是那样,有话直说的,不过考虑到朋友的老婆是个社恐,还是尽量放软了语气和他解释道:“情况是这个情况。”

“病人他刚恢复知觉没多久,别看他上半身能抬能动,但是他出车祸那会伤到的神经,主要负责控制的地方就下半身方面的问题。”

“你也知道,人的双腿是多么重要的一部分,相对应的,大脑为了更好的适应恢复,所以下半身的知觉就恢复得慢一些,需要精心调养。”

“不管你老公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做那种事的时候尽量慢点,别肉体还没恢复好呢,又把人家神经给压断了,万一他真要瘫痪一辈子了,那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只有你?”

医生语重心长道:“虽然做那种事也有助于你丈夫恢复,但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尽量考虑病人的情况,不要过量,一周来个一两次就行了,不然就他那身子骨,做多了,容易肾亏,懂了吗?”

林观云似懂非懂,他也很委屈,都怪那秦安干嘛不好,非要装瘫吓他,他也不至于憋了那么多天导致发情期提前,情潮爆发严重,把人压榨成那样,只能点了点头认错道:“好的医生,我以后尽量不给您添麻烦了。”

医生叹气:“和我道歉没用,还是和你老公好好沟通一下,注意节制一点。”

林观云:“好的。”

把医生送走后,林观云对秦安很是愧疚,本来就仗着秦安还是植物人时奈何不了他,就把他当成免费的大型人偶娃娃和按摩棒玩。

现在又因为自己发情期到了,小逼想吃肉棒得紧,就骑在刚恢复意识的秦安身上榨精,还把人家的鸡儿给榨肿了。

虽然说他是嫁进来秦家冲喜的,这样做也过于无法无天了些。

要不是有秦安给他兜底,万一真出事了,他也不好和秦家人交代。

幸好秦安也没有怪他,他哪里舍得怪?有个听话乖巧,不嫌弃他瘫,还全程主动的漂亮老婆跟白嫖天上的馅饼还差不多。

最主要是林观云不嫌弃他,只要林观云想,把鸡儿切下来送给老婆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种想法过于血腥了些,林观云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跑远远的,所以这话还是憋在心里了。

秦安牵着林观云的手,安慰他道:“没事没事,就那庸医杞人忧天罢了,只要你喜欢,天天来都没问题。”

林观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胯部上还红着的老二,因为做得太过了,刚给秦安上完药,裤子都没法穿,只能在房间里溜鸟。

林观云脸皮薄,觉得这样不好,只能拉过床单想给他鸡儿盖上,免得秦安的鸡儿着凉后,就没法用了。

看着身上盖好的小被子,秦安一时间心情复杂,好家伙,他老婆喜欢他鸡吧多过喜欢他这个人。

莫名其妙的不舒服,他还比不上区区一只鸡吗?

可是又想,如果他没有这根鸡儿,林观云别说喜欢了,指不定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这样想,他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一连修养了好几天,小秦安这才恢复了正常。

“苏景寻!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是我先变的心,你有事就不能冲着我来?何故去为难洛洛这个无辜的人?”

残破不堪的废弃工厂里,斜着照进来的日光让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腐烂的尘埃无处可藏,倾洒而下的汽油迅速蔓延,散发刺鼻的臭味。

汽油桶旁边有人,浑身鲜血,面色扭曲侧躺着,只剩微弱的呼吸,哀嚎都发不出来了。

“苏景寻!我们真的求求你了,放手吧,外边都是警察,你要是愿意放过洛洛和父亲一码,我们愿意签下谅解书,还你一个自由可以吗?”

“是啊大哥!有错的是我们,这不关洛洛的事,是我们没有抵挡不住诱惑,真不是真心想害死你的大黄的。”

被绳索吊在半空中的人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底下的心上人危在旦夕,可是他们的双手被束缚着,如果能说服造成这一切罪恶的祸害者,或许他们还能活着从这走出去。

好歹也是一张户口本上的人,苏景寻又是他们几兄弟的大哥,总不能如此心狠手辣吧?

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因为他们为了缓解苏景洛对动物毛发过敏的事,才把苏景寻养的一只橘猫送去流浪动物保护机构,明明苏景寻也一直宠溺苏洛白来着,应该罪不至死啊。

可是工厂下方的人却不以为意,慢悠悠把玩着手上打火机,火苗若隐若现。

“阿寻,听爸的一句劝吧,你把我们放了,送洛洛去医院救治!说不定还能争取在法官面前减轻罪行!”已经半身瘫痪的苏望海苦口婆心道。

他怎么就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温顺懂事的大儿子,就因为宠物猫被送走突然爆发出那么大的脾气,不是往日里对自己偏心几个弟弟后的小吵小闹,而且真想要他们去死。

昨天他们给苏白洛庆祝二十岁生日时,苏景寻在他们喝的酒水里加入了大量有成瘾成分迷药,大家喝完都上了头,做了一场十分荒唐的事。

再次醒来,就是在这个破败的工厂,他的二儿子苏景华,三儿子苏景年,还有他女婿王世镜都被苏景寻用麻绳捆住双手吊起来挂在这间厂房上空的梁柱上。

只要绳索断掉或者他们松开,就会狠狠摔在地上,离地面那可是有将近五米多高,不死也半残了。

而他自己却被苏景寻打了麻醉针,下半身瘫痪状态,和油桶捆绑在一起,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小儿子,苏景洛。

苏白洛就因为说了苏景寻一句坏话,然后就被苏景寻用随手捡来的钢管给砸成了重伤。

目前正奄奄一息躺在那些汽油堆里,苏景寻就在旁边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天运之子吗?还所有男人都爱他,我跟你们说过,你们要怎么玩是你们的事,不要放来我面前玩恶心我就行。”

“可惜你们不听,就不能怪我无情。”

随着倒计时,哐当一声,苏家两个儿子里体力最差的苏景年因为捆他手腕的绳索早就松了。

离地面五六米高,无论他怎么哀求把他捆在上空的人,得不到回应,加上他昨天晚上的药效还没过,体力不支,再也抓不住这根救命稻草。

十分沉闷的一声巨响,哐当一下,整个人狠狠跌落摔在地上,鲜血随着身体一阵抽搐,在汽油上蔓延出一大片鲜红。

台上还被绑着的苏景华和王世镜可是能求饶认错的话都给说了几大便,都没能换来对方的谅解。

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永远是那么无助,想要既然都这样了,对方还不知悔改,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了起来,各种谩骂声不断。

只听底下的苏景寻来了一句:“少他妈废话,既然苏白洛猫毛过敏,你们可以搬出我家啊,何必那么厚脸皮赖着不走?三队保安都拦不住你们,贱不贱啊?”

苏景寻为了防止绑定了团宠系统的苏洛白带着这帮人继续过来恶心自己,于是花了很多钱聘请好几只专业的安保队伍来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原以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那个团宠系统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那么大武力应该闯不进他家。

就上一个厕所的功夫,再出来都变了天,保安队没了,连带着他的宠物猫也被苏望海做主送到流浪动物保护机构里。

阿美莉卡的流浪动物保护机构,里面收容的猫猫狗狗们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给这帮猫猫狗狗们安排安乐死,这样才好重新容纳新来的流浪猫们。

可是安乐死也要花不少钱,那些机构又不是福利性质的,说是安乐死,他的大黄可是被机构协会的工作人员扔进水里活活淹死的。

因为他为了保护他的猫,在大橘身上绑定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从被苏望海送去收留机构再到被工作人员扔进水池里淹死,还不到半个小时。

“一个知名顶流,一个高级律师,我未婚夫还是长师科技的掌权人,不至于给苏洛白买一套单身公寓的钱都出不起吧?”

“天天厚着脸皮住我家,还要怪我在家里养猫让他过敏,是我邀请你们住进来的吗?什么水分自己不清楚?”

因为苏景寻说的是事实,他们这些年以来住的大房子大别墅都是苏景寻买的。

谁让苏景寻是他们大哥,本来就是苏家的一份子,不应该互相帮助互相理解吗?

怎么让小弟住家里就不行?

明明之前那么要好。

只可惜了,苏景寻最烦和这帮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交流。

苏洛白身上有个团宠系统,让身边接触过的优秀男人都爱上他,所以苏家这几个男人都对苏洛白唯命是从。

唯独他们忘了,团宠系统让他们宠溺苏洛白都是建立在苏景寻的痛苦之上的。

苏景寻就是受够了这个团宠系统设定好的程序折磨,于是主动和他们远离,明明都带着自己最心爱的伙伴逃到遥远的国外了。

没想到还是逃不开剧情杀,那个团宠系统还是闻着味过来了,给他们制造苏景寻依然爱着苏洛白的假象,所以看到苏景寻新买的别墅里还养着猫,就一句话都不说把猫给扔了。

这把苏景寻气的发了疯,表面乖顺,实际上已经在计划把这帮人给千刀万剐了。

猫猫救不回来,他只能找这个团宠系统算账,而团宠系统不过是快穿局派遣到各个世界收集气运供给养分的毒瘤罢了。

很不巧,派来这个世界蚕食气运的系统智商不太高,所以选定的宿主也不咋地。

从小辍学打工养家的苏景寻心眼子精得很,压根就不上当,从那个系统附身苏落白的第一天起,他就看出不对劲来。

有意和苏落白摊开来说,可以这个团宠系统和苏落白一样听不懂人话,就因为自己年轻天真被自己的未婚夫看上就越发沾沾自喜膨胀,越发的不把苏景寻的话听进耳朵里。

苏落白在系统的教唆下勾引了苏景寻的未婚夫还不够,甚至还勾引起自己的养父和其他哥哥来。

有道具加持,加上那几个人本来就对苏落白心怀鬼胎,就给苏落白制造出他被一家人团宠成小娇娇的假象。

唯独他的大哥处处看不惯自己,系统还说苏景寻就是嫉妒他不得父亲关爱所以心生恨意,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智商本来就不怎么高的苏落白就信了,谁让苏景寻天天逼着他学那些生涩难懂的知识,明知道他想去娱乐圈当一名唱跳爱豆,凭苏家的资产捧红他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为什么苏景寻反对?明知道他无心学习,还是硬逼着他往死里学习,非要考上大学不可?

明明他的梦想就不是那些,他要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所以苏落白有意让苏景寻难堪,于是抢走了他身边所有的人。

因为在他眼里看来,做人啊,就是需要有人爱才能体现价值。

就苏景寻那个性子,不懂得服软,浑身上下长满了尖刺,谁靠近都会被扎伤。

苏家人不止一次和他抱怨过苏景寻的专横跋扈,恶毒得不像个人兄长,他自然也不喜欢。

这些想法若是让以前的苏景寻知道了,他可能伤心。

而现在,他早就看透了这帮烂人。

自己好心劝说让苏落白读完大学再去好好进修实力,等积累一定能力了再出道也不迟。

最起码要把高中读完和考上大学吧,但是苏落白不肯,还固执的认为苏景寻就是故意跟他过不起。

后来苏景寻又说,既然他坚持,那他就给他安排专业的老师培训,让他一边读高中一边当练习生。

可能累点就累点,起码出来也不算是什么书都不懂的蠢蛋。

但是那些话都被团宠系统自动过滤掉了,苏落白只听见苏景寻骂他文盲白痴了。

所以就那么恨。

最开始苏景寻还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一向宠溺的小弟弟就这么变了性,还以为是青春叛逆期还没结束。

耐心劝解好几个月,换来的却是弟弟背叛自己,勾搭上自己订婚的男朋友的恶心事。

他本来还想问是不是王世镜逼得他?如果真是被人欺负了,他作为大哥肯定是会帮他出头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苏落白自愿的。

这也就罢了,苏景寻想着既然苏落白那么喜欢自己的未婚夫,反正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也没什么感情,如果苏落白真喜欢,那就成全他俩。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苏落白绑定团宠系统后的人性。

抢走了属于大哥的未婚夫还不够,居然还跟自己的养父,其他的两个哥哥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没少把苏景寻恶心到吐了。

特别是苏望海,就算不是亲生的,但也是从小把他抚养大的养父,养父也是父亲啊好嘛?

正常人谁会和自己的父亲搞到一起啊?

道德,法律,和伦理都不允许。

在看到苏落白主动勾引父亲后,苏景寻整个人的信仰都在慢慢崩塌,原来都不是好人。

那他也没有必要用热脸去贴这帮人的屁股了,于是选择主动远离,收回了给苏家人买的房子。

不再供应父亲的工作室做科研研究,也不再对另外两个弟弟提供任何资金帮助。

这帮人没了苏景寻提供的资源后,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那系统不允许,就利用总局那边提供的道具扭曲更改事实。

都是障眼法,对苏景寻或者脑子稍微好一些的人都没用,那帮人上当,无非就是不想失去苏景寻这棵大树。

于是纵容甚至是联合系统死死黏在苏景寻身上吸血,被折磨了两年,苏景寻真是受够了。

于是在苏落白喝下那杯被下了迷药的饮料后,他第一时间就把这帮人控制起来,那个团宠系统需要在宿主意识清醒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而且它智商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低估了苏景寻内心隐藏的恨意,在宿主昏迷期间。

它被强制从苏落白身上脱离,怎么个脱离法?

那就是苏景寻用菜刀剁下苏落白的手指,因为他寄生在人体身上才能得到存活,相对低级,只能寄生在一些不起眼但又很关键的部位。

人类的手脚指就是很好的栖息地,这是苏景寻偶然发现苏落白每次和系统交流时都会格外注意双手的原因。

但是他并不知道系统寄生在哪根手指上,于是全给切了,手脚指被剁下后,就被苏景寻用破壁机打成了烂泥,再冲进下水道里。

这个系统只不过是穿越局最低级的系统,那边的主空间掌握的类似小系统多的是,芸芸众生,三千世界。

宇宙之大,没了一个团宠系统,对主神空间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团宠系统随着宿主寄生的部位被打成烂泥冲进下水道后,自然是不复存在了。

没了团宠系统限制,苏景寻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而且这里是国外,有钱,有的是亡命之徒为他做事,于是他又花了一大笔钱请了当地的黑帮帮他找到这个工厂处理苏家人。

苏景寻把苏落白打成残废,又活生生摔死苏景年后,他就把手中的打火机扔给后方为他所用的黑帮老大。

因为苏景寻为了让这帮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给黑帮老大付了三个亿的美金。

是他拼搏了十几年赚来的大半存款,这帮黑帮专门干的就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脏活。

一分价钱一分货,钱给的够,什么事办不成?

苏景寻退到安全范围,再示意黑帮的人动手,眼睁睁看着苏家这几个被摔伤摔残后被火海吞没。

焰火燃烧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死得不能再死,谁让这几个人没了系统道具护身,就是一帮比普通人还要愚蠢的的蠢货罢了。

苏景寻警告他们那么多次都不听,还制作主张把他养了好几年的流浪猫给送去福利机构,害得他的猫猫被淹死。

现在落在他手上,拥有这个下场倒是不亏。

报完仇的苏景寻用着最后的存款给自己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回了国。

只是没想到,才上飞机睡了一觉,还没睡醒,飞机就出了空难。

连带着他都被炸成了烟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不是喝凉水都能塞牙的离谱,而是人都被炸没了。

应该是世界为了修复被穿越局系统啃咬出来的伤口,启动了自我防御措施。

世界重启,就是一种方式。

所以连带着世界毁灭后再次重来,苏景寻也重生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重生了?还得感谢这个急着把他吵醒让他去和爷爷奶奶借钱给苏落白借钱买奶粉的父亲。

耳边就是苏落白因为饥饿发出的吵闹哭声,睁开眼后还有一脸颓废的父亲。

苏景寻又看到四周的环境,就是他们家破产后,为了躲避仇家追债,不得已逃到北方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寻求庇护的那段时间。

刚创业的父亲就遭受亚洲最大的的金融危机,赔得裤衩子都不剩,母亲还怀了孕,欠下一大笔外债。

为了还钱,苏景寻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养家糊口的重任,他母亲更加,为了帮助父亲还贷款,拖着八个月的孕肚一个天要打三份工,晚上还要上街摆摊做生意填补资金。

高强度债务压迫下,让这个倒霉的女人因为过度劳累和难产而死。

苏景寻的母亲生完苏景年后,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去世了。

穷到没有办法垫医药费,走投无路的苏望海竟然是给妻子收拾尸身都做不到。

带着年仅四岁的苏景寻和刚学会走路的苏景华一路逃到北方老家的乡下,找爷爷奶奶帮忙,才勉强逃过一劫。

刚出生的苏景年就这么被苏望海扔在医院里,因为这个男人知道,孩子的母亲难产去世了。

自己欠着一大屁股债,给妻子生产用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害得过度劳累的妻子难产去世后连个帮忙收拾的人都没有。

还是医院的医生们好心,给这位命苦的女人凑了购买骨灰盒的费用。

苏望海当年把苏景寻和苏景华带回乡下老家,全是看在苏景寻被妻子教养得很好,才四岁就能把年幼的弟弟照顾的白白胖胖,好让他安心。

不然这两个儿子的下场也可能会和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苏景年一样被抛弃,成为孤儿。

回到爷爷奶奶家后,苏景寻也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可是那些债主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在北市也有不少人脉。

才安静了没几天,就上门闹了起来,苏望海不想挨打,就一个跑到深山里躲起来,留下年迈的父母亲和年幼的两个孩子独自面对债主。

导致苏景寻的爷爷奶奶被这帮追债人殴打成残疾,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亲消失了八个月后,再次出现,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弃婴。

这个弃婴就是苏落白,是因为苏望海实在忘记不了妻子生产后因为没钱给妻子安置尸身,所以选择性抛弃亲生骨肉后折磨他好几个日日夜夜都睡不着的情况下,又去当地福利院领了一个弃婴回来养。

就是因为对苏景年的愧疚,所以苏望海十分宠爱这个抱养来的孩子。

苏景寻最开始当然愿意相信父亲,愿意帮父亲做任何事情,甚至为了帮助父亲继续完成和供养弟弟,初中还没读完就辍学打工下海去跑贸易了。

南洋那边拼死拼活十几年回来,才有这么一番成就,苏家人不仅不懂得感恩,还嫌弃苏景寻商人出身,没读过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浑身铜臭味。

一个两个得了高成就后都看不起苏景寻这个人来。

因为苏家人拿着苏景寻用命赚来的钱,有的当上了大学教授,有的成为了知名律师,和世界闻名的新生代艺术家。

越看越不顺眼,所以就联合起来孤立苏景寻了呗。

苏景寻本来都不想计较,同意让苏落白去混娱乐圈可以,但起码要让苏落白读完高中考上大学吧,不然像他一样除了钱和脸,什么学识都没有,没少被别人笑话。

苏景寻劝着让苏落白读书,倒成了他这个人霸道跋扈,蛮不讲理,他能不恨吗?

既然好心劝说他们不听,那就任由他们去,苏景寻自己想离得他们远远的,不想和他们再扯上关系了,比较他们那么嫌弃他没读过几年书。

只是刚离开,苏景寻截断对苏家人所有帮助后,他们发现,就凭他们那点工作能力赚到的钱压根就支撑不起他们继续住在豪华别墅里,去高档场所消费。

甚至连请一些服务水准好一点的家政阿姨做家务都做不到,因为他们要对外维持苏家人是有钱人,而他们是富人圈里精英中的精英。

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可是一个两个的,赚钱本事都不咋地,全靠做贸易公司的苏景寻资助。

这会苏景寻被他们气到选择和苏家人主动剥离,连最基础的金钱资助也不再提供。

就像那些人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们接受不了落差,也看出苏落白身上的团宠系统不一般,反正都是团宠系统选定的人。

不如就顺着团宠系统的意思装作没看见,利用系统道具提供的便利,继续霸占苏景寻的便宜。

谁让他们养尊处优习惯了,在那之前,疯狂打压苏景寻为己所用都是很平常的时候,也不差这一会。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明目张胆。

苏景寻避开了这次防不住下一次,斗智斗勇了两年,总算给他抓住破绽,那就是逃离一定距离,团宠系统身上的buff就会对他无效。

所以他选择带着猫猫出国,准备在国外养老呆一辈子或者等团宠系统脱离这个世界。

可是没想到,这个团宠系统也是死脑筋,没了苏景寻给他吸收气运,也不会寻找下一任宿主。

也有可能其他的大佬,并不会有苏景寻那么好脾气,任由苏落白在他面前蹦跶了两年多。

可能系统虽然啥,但它也知道柿子还得挑软的捏这个道理。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抓着苏景寻不放了,专门逮着他薅羊毛。

而这帮人被团宠系统带出来的道具惯的无法无天习惯了,竟然想不开要对苏景寻养的宠物下手。

苏景寻这个人从小缺爱,兄弟和父亲都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只有猫猫狗狗这些黏人的宠物们能治愈他的心灵。

所以他把自己养的小猫咪看得十分重要,和家人差不多。

闹翻了,还是看不清局势的情况下就把人相依为命的宠物给扔进水里淹死。

换谁谁都会疯。

何况还是被团宠系统打压了多年的苏景寻。

所以这帮人还有团宠系统就被苏景寻清算了呗。

没想到刚报完仇,世界就跟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苏景寻看着父亲满是胡茬的脸很是不爽。

又想用家人关系压迫他为自己卖命?

自己拼死拼活的挣钱养家,而这帮人忙着和系统纠缠,就为了营造苏落白的出团宠人设?

重生后的苏景寻已经完全不对这家人抱有希望了,虽然面上不显示,不过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对苏望海和这个狗比世界竖起了中指。

去他妈的吧,他可不会走和上一辈子一模一样的老路了。“你等会记得和爷爷奶奶借完钱买好给洛洛喝的奶粉,如果还有剩,就给小华买他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他闹着吃很久了,你跑快一点,我把洛洛先送到隔壁张婶婶那边。”

“不要嘴馋,又偷偷在路上买吃的东西吃,你弟弟还饿着呢。”

苏景寻冷眼看着面前的父亲,他上辈子就是太听话,拿着爷爷奶奶给的钱买完奶粉,还要给苏景华买草莓蛋糕。

爷爷奶奶两个人的低保加起来才400块钱,前天刚给过父亲300,交完水电费,还剩不到十几块,老两口连去年剩下的陈米都拿出去换钱贴补家用了。

吃饭基本是靠挖野菜和邻居资助的剩饭剩菜,而家里的米昨天也吃完了,苏景寻饿了一天,没等到父亲拿钱给他让他出去买米饭,

他之所以会睡着,还不是饿得没,为了节省体力,睡一会,能减少胃酸大量分泌带来的痛苦和饥饿感。

他上一世买完奶粉后只剩2块钱,连坐公交车回家的钱都没有,苏景华闹着要吃的草莓蛋糕要20块。

买不起,他只好厚着脸皮和蛋糕店的老板娘说能不能让他在店里帮忙打打零工,拖地扫地擦桌洗碗都成。

幸亏蛋糕店的老板娘是个好心人,看他才六岁多一些,瘦瘦弱弱的,身上的校服虽然洗的干净,还是有好多个缺口,这是堂姐上初中后不要的衣服,让奶奶捡回来重新裁剪后给他穿的。

不然他才六岁都没上小学,家里穷到只能供一个小孩去读幼儿园,苏望海对他也不上心,有件旧衣服穿就不错了。

他还记着上辈子的事,都快上初中了,大冬天的还是光着脚穿那种最便宜的塑料凉鞋?

是学校的一位老师看他可怜。自己花了钱给他买过冬用的衣服和鞋子,可是还没来得及穿,就被奶奶拿走和邻居换了钱贴补给父亲去读书。

苏景寻又挨冻了一年。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父亲,永远偏爱这几个弟弟,因为他太懂事了,懂事到那些人把他当做一只牛马一样压榨都不会觉得有半分愧疚。

反而还觉得这样是理所应当。

苏景寻重生了,他不愿意再和上辈子一样无条件的讨好这帮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还是点点头:“知道去收拾一下东西就去。”

“那快点,你弟弟还饿着呢。”苏望海不耐烦的催促道。

苏景寻没理会他,把放在杂物间里的两个尼龙袋和挖菜用的小锄头拿走后就直奔村门口。

爷爷奶奶家并不在村门口,他太想摆脱这帮人了,连去爷爷奶奶家打个招呼都做不到。

从水泥路跳下村民们的菜地里,有熟人就打招呼问声好,没有就找找哪里有可以吃的野菜。

自从回了老家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后,一家人吃不起饭的时候,奶奶总会带着他下菜地挖野菜加餐。

因为四月份了,田里新冒出头的野菜很多,而且苏景寻已经到了六岁半,还差几个月,今年的暑假过后就到了可以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但是苏家人只供得起苏景寻的弟弟苏景华去镇上读幼儿园,因此能常常看见没有幼儿园上的苏景寻带着尼龙袋来菜地里挖野菜。

村民们也知道苏景寻家里的情况,好心一点的把他喊过去,分他一两把自家种的青菜也是有的。

苏景寻也不是白拿,帮人家拔杂草挖地,运气好还能捡几个村民不要的红薯回去。

这次也不例外,从村门口最近的菜地一直忙活到村外围靠公路的菜地,他就装了小半袋村民给的几把鸡毛菜和两个大红薯。

但是他也没有往家里走的意思,村民问,他就说去镇上给弟弟买奶粉,顺路挖点野菜去卖。

村民都知道苏景寻懂事就没问太多,而且村里在菜地忙活的人不少,荒郊野岭的,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天破破的黄土路能去到镇上的集市里

人贩子不乐意看这种穷乡僻壤的村庄偷孩子,就怕偷到了逃不出去,因为三轮车都进不来。

路太小了,村民要想去赶集,也是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弯弯曲曲,这会都下午了,来回一趟,起码要晚上七八点才能回来。

所以出门卖菜都是趁早。

一不留神,几个小时的功夫,还真让苏景寻一路挖野菜一路绕着山路离开了这个小山沟。

因为天要黑了,他一个六岁的小孩,靠绕山路还要提着两大袋野菜实数不容易,天色一暗,他还真无处可去。

幸亏绕路爬的这座山,山腰处有个山洞,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苏景寻以最快的速度收集两大捆干柴火回来,用家里顺来的打火机升起篝火。

还有两个空的尼龙袋,把尼龙袋铺在山洞门口平地的草地上,等火烧到有碳了就把村民送给他的几个红薯放进火堆里烤。

期间又做了一个简单的火把,顺着山洞四周又捡了很多柴火和野生艾草回来。

晚上冷,有山雾,被露水打湿的艾草盖在炭火上,散发出浓浓白烟,可以驱虫。

这样做是为了减少被蚊虫叮咬生病的概率,红薯烤好了,散发出甜甜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不一会,五个大红薯,苏景寻就吃了两个。

剩下的用艾草包起来,留着明天早上起来了再吃,困到不行,又给篝火添加足够的燃料这才蜷缩躺在尼龙袋上睡着。

半夜火灭了被冷醒两次,苏景寻并不安稳,幸亏已经四月中旬了,明天就是清明节,可能是祖宗保佑,让他顺利度过了这个黑夜。

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把昨天剩下的烤红薯热了热,吃好后就带着尼龙袋继续上路。

路上遇到野生的艾草和清明菜,能摘就摘,一个小时后,成功到了村子另一边的公路上。

往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快中午,才到下一个小镇的集市,因为要过清明了,小镇的马路上都是周围村庄聚集来的村民们摆摊做生意。

街道有多长,摊位就能摆多长。

苏景寻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摆摊这种事很熟练,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聊上后,就借着老奶奶旁边的空地摆起了摊。

两大袋的新鲜艾草和清明菜倒出来,没一会就聚集上来不少中年妇女和老太太们,因为当地的风俗,到了清明节,家家户户都要做一种青团子的时令美食。

可是新鲜艾草一般都是长在山脚下或者山上的,有点难采,清明菜更是,太小了,半个小时采一把还卖不到几个价钱。

忙着过清明的村民压根就没心思,不然就安排自己家的老人带着小孩在村庄附近的田埂上采一些够家用就行。

苏景寻年纪小,眼睛好,干活又麻利,从山里走出来,一天一夜的时间,整整两大尼龙袋。

加上他嘴巴甜,和老奶奶组队一起卖菜,老奶奶过来卖一些自家出产的土鸡蛋,老奶奶有称,但是不会讲普通话,和一些外地游客沟通起来困难。

正好有苏景寻帮忙,一边给老奶奶做翻译帮老奶奶卖土鸡蛋,顺路就把自己的野菜给推销出去了。

那些游客看到奶孙两经济情况都不太好的样子,掏腰包时十分爽快,土鸡蛋两块一个,野生艾草三块钱一大把。

不一会,摊位上的东西就卖光了,两人都赚了钱,老奶奶也很高兴,看苏景寻年纪小小就要自己出来卖菜贴补家用,和他分开前硬是塞给他两个新鲜出炉的炸饼子和两杯豆浆。

装早餐的袋子里,还有老奶奶好心包给他的十块钱红包,再加上他自己卖菜赚到的钱,赚到了差不多89块钱。

有趁着集市还没散场,给自己买了一个新的书包和两套新春装,农村集市上卖的东西不太会,7-8块钱就能买一件新衣服。

新衣服和新鞋子买完还有剩余,苏景寻就去了五金店买了一个火烧夹和手套。

尼龙袋没扔,趁着大家都在过清明节,集市上有不少塑料瓶,都捡了拿去卖,才一个中午加半个下午,集市散场,苏景寻又赚了三十多块钱。

趁着天还没黑,继续往更大一点的县城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在路上挖各种野菜,天快黑就赶紧收集柴火,然后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升起柴火取暖,把白天买的干粮用炭火烤熟,填饱肚子。。

基本两天能走到一个新的集市,摆摊卖野菜,就这么过了五六天,苏景寻身上的钱已经凑到了快四百多。

吃喝不愁,临近县城发现灌溉渠,就过去洗脸刷牙换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继续往县城里出发。

找到车站后,谎称要去隔壁县城看爷爷奶奶,报上地址,让售票阿姨多帮忙提点,不满1米的儿童基本上都是免票或者半票。

就这样坐了一天公交车,成功来到市区,首先还是先找到人流量多的小吃店吃饭。

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基本上八块钱就能吃饱,吃饱后,市区不和郊外一样,没有野菜挖,苏景寻只能靠捡瓶子。

晚上跑到医院去留宿,医院有公共安全和躺椅,只要不乱跑乱闹,有可疑的人员靠近就立马跑去护士站待着。

说明家人正在医院做手术或者打吊针,时间可能会久一点,富有同情心的护士和医生们基本上不会驱赶。

可能看在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份上不吵不闹,偶尔会分一点零食给他吃。

等到天亮,和护士说一声后就立马离开医院捡瓶子,凑钱去往下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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