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声被隔壁听到了
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顾瑾撑着身体起身,下了床走进浴室冲澡,水流顺着他的躯体流下,驱散了这股热意。
孟煜泽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小瑾,休息好了么?”
顾瑾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推门出来,淡淡应了一声,“嗯。”
“吃点粥吧,你尝尝看,”厨艺是特意学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为小瑾做一顿烛光晚餐,没想到烛光晚餐没做成,却成了小瑾的伤后慰藉餐。
顾瑾接过粥,手指捏着勺子搅了又搅,毫无食欲,孟煜泽在旁边见他毫无心神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出声劝道:“吃点吧,身体重要。”
顾瑾捏着勺子的动作一顿,舀了一勺粥缓缓放入口中,如同嚼蜡咽进喉咙里,“嗯,挺好吃。”
他不想让孟煜泽担心,更不必因为自己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孟煜泽在他身边坐下,“小瑾,我知道你性格,你在我面前也不必装作没事的样子,你就算是为了院长,也别自暴自弃好么?”
顾瑾半天终于点点头,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他不想死,也不会为了人渣去死,更何况,人渣眼下活得好好的,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死。
孟煜泽这几天一直陪在顾瑾身边,细心照料,生怕顾瑾有什么闪失,过了几天,顾瑾总算振作了不少,孟煜泽决定带他多学一些防身的东西。
顾瑾看起来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半阖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瑾,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孟煜泽刚要伸手去探顾瑾的额头,却被顾瑾躲过。
“没什么,”顾瑾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感不知道从何而来,搅得他心神混乱。
“你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我永远在你背后,”孟煜泽有些心疼,却不敢表现得明显。
顾瑾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谢谢,明天我回趟医院,”他跟院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院长很痛快地批了,可是眼下,他总觉得医院那面出了什么问题。
越宴本来想着先放过小野马两天,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毕竟这次的确是做得狠了,翻来覆去折腾了对方七八次,可谁知三天过去了,等他来医院找人的时候,才发现小野马不见了踪影,对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他又气又怒,恨不能现在找到他的小野马,扒了对方的皮,不,操得对方起不来床才行,他让手下翻遍了s城也没能找到对方的下落,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以他的财力、权利、人脉还不可能有他办不到的事,可是对方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唯一能解释的是,顾瑾藏在了他管辖不到的地方。
他决定守株待兔。
他问过院长,顾瑾只是休假,没有辞职,那么意味着顾瑾还是在意这份工作的,想必也不会因为自己辞去工作,那么他就可以放心地留在医院等顾瑾回来了。
他在顾瑾办公桌上放了一大束玫瑰花,各种奢侈品摆满了顾瑾的办公室,整个医院都知道了顾瑾有这么一个帅气又多金的老板追,还是个男的。
他就坐在原本属于顾瑾的办公椅上,舒适又惬意,公司里大部分的事务都交给属下做,实在重要的事情他才亲自上手,当然,是坐在顾瑾的办公室里办公。
毕竟,他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他的小野马,并且给他的小野马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胸腔的震动隔着衣物也能清晰感受到,那么炙热,那么有力,顾瑾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松手!”
大早晨和最喜欢的人在一张床上躺着,对方又像是一条美丽的蛇妖在怀里扭来扭去,饶是圣人也难以坐怀不乱,更何况越宴本就不是圣人,他一个翻身迅速将顾瑾压在身下,“亲爱的,我憋不住了,让我蹭蹭,我不进去好不好?”
一面说着,一面胡乱啃咬着顾瑾雪白的脖颈和下巴,直咬得对方满下巴都是口水。
“唔……嗯……”顾瑾拼命闪躲着,可还是被越宴如愿啃了满嘴。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顾瑾敏感又脆弱的喉结上。
越宴用力撕扯着顾瑾身上的睡衣,像极了一匹凶狠又勇猛的野兽,眼神狠厉,他迫不及待叼起顾瑾左胸口的粉嫩嫩的乳头,不断吮吸着,又含又咬,口水糊了顾瑾满胸,湿哒哒的,把乳头含得像颗石子一样硬邦邦的。
大手用力揉捏着顾瑾的右胸,又捏又掐,弄得顾瑾疼痛中带着一丝丝爽栗,不受控制地挺胸向越宴嘴里送去。
顾瑾的眼神茫然着,像是被弄坏了的宠物,快感不住地窜向脑海,直到有手指伸向后方,他像是被惊醒似的,连忙制止越宴的动作,所有的情欲瞬间烟消云散。
“滚下去!”
顾瑾恶狠狠地咬着牙。
他差一点就被越宴得逞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越宴挺了挺腰,性暗示十足,语气暗哑:“你真不想要?”
回答他的是顾瑾利落的一脚,越宴被顾瑾踢下了床。
顾瑾迅速起身,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衫,他脸色不太好,紧紧抿着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越宴从地上站起来,假装揉着自己的腰,“小野马,你再用点力,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顾瑾没理他,火速下了床准备洗漱。
“啧,行吧,大半夜照顾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冷着脸色干嘛呀,”越宴嘟囔着,像足了受气的小媳妇。
顾瑾依旧没说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果断把封滨拉黑!
他讨厌一切接近自己的人,就好像带着某种目的,贪婪的,隐晦的,甚至是暧昧的,露骨的,让他反胃恶心到极点!
越宴没得到小野马的回复也不生气,嘱咐助理带了两份早点过来,不一会儿助理就敲响了顾瑾家的门,两份精致早餐被越宴摆在桌子上。
“洗漱好了就吃吧,”越宴冲着洗漱间喊道。
顾瑾神情不耐,恹恹地从洗漱间走出来,只拿了一杯豆浆慢条斯理地喝着,像是安静冷漠的画。
“不吃三明治?还有油条,小蛋糕,面包,”越宴一面说着一面把餐点推过去,殷勤极了,他敢保证,他越大少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服务过别人,包括他亲爸妈。
顾瑾干脆放下了豆浆,也不说话,就这么沉沉地望着他,视线有些冷,带着距离感。
越宴被他这么一看也吃不下东西了,他面对顾瑾时脾气还算好,不然他早就暴打对方一顿了,“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还是因为我早上……”说到这儿,他有些心虚,又瞄了顾瑾一眼,才继续讲道:“没管住自己?”
顾瑾只是觉得烦,莫名其妙的烦,甚至发展到了不想听任何人讲话的地步,原本的烦他还能压抑着,可是现在非但压抑不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尤其是面对的对象是越宴,更会让他觉得烦。
“吵,”过了半天,顾瑾冷冷吐出一个字,直接转身回到了卧室。
越宴完全摸不着头脑,眼看着昨天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搁谁身上都不情愿。
他又打电话咨询了老院长,老院长听完越宴的话,沉思了半晌,“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要知道人的情绪也影响着自身的身体健康,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积压久了,总归是个问题。
更何况顾瑾是个心理医生,他能开导别人,但一般人开导不了他。
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大问题。
越宴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两条腿优雅地叠加着,坐在沙发上,“他昨天看着还挺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受刺激?”
“你要知道,有时候身体上的病好医,反倒是心理上的病难医,他要是憋着不说,谁也不知道,谁也帮不了他,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都解决不了,你啊,最好平时都关照他,让他感受到温暖才行,”老院长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除了我能给他找不痛快,还能有谁呢?”越宴说完,挂断了电话。
原本不错的心情也瞬间变得四分五裂,弄了半天,还不是因为自己在他身边,碍着他的眼和心情了么?
一想到这一点,越宴气愤地踹翻了一旁的凳子,随后起身朝卧室走去。
“怎么?嫌弃我了?”越宴倚在门口,语气含着怒意。
在他眼里,就是顾瑾嫌弃讨厌自己死缠烂打,才故意摆出这副样子。
顾瑾翻找床头柜里东西的动作一僵,很快又若无其事低下头继续找。
越宴更是止不住怒火,几个箭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笼罩住顾瑾,将顾瑾围在一个小角落里,“说啊,怎么不说了,现在嫌弃我连话都不想说了?”
顾瑾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记事本,面无表情地看着越宴,“你还不走么?”
越宴一把抢过他的记事本,随手翻了两页,上面只记了几个日期,没写什么事件,看样子应该是挺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专门拿个本子记上。
“这什么?”他出声问道。
顾瑾站起身,一把抢过记事本,推开越宴,“你管不着!”
“行,我管不着,”越宴伸出胳膊勾住顾瑾的纤腰,顺势将他扔到床上,眼神深邃又沉寂,“我管不着是么?那我倒是想让你见识一下,我能不能管得着。”
一面说着,一面欺身而上。
越宴骨子里是血腥凶悍的,得不到的就用暴力解决,暴力并不一定是武力,也包括权力势力和钱力,总归能用暴力让所有人屈服,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迫不及待啃上顾瑾的唇,长驱直入,汲取对方口腔里的甜美,惩罚式地在顾瑾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
本来想咬得重些,可真下口的时候又舍不得,只得含着对方软嫩的唇,舔舐了一番。
顾瑾极力闪躲着,可仍被越宴得逞,他又羞又怒,气得脸色绯红,眼波潋滟,毫不留情地屈膝朝越宴胯下踢去。
“气性真大,”越宴迅速朝左一滚,躲避了顾瑾的攻击,“你说你总这么生气,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是何苦呢?你就安安稳稳的待在我身边当个炮友,你要什么我给你,到时候我腻了,再给你一笔分手费,不是挺好的么?非得闹得大家都不痛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