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王佳来访
不出所料，王佳很快就找上门来。其实这段时间里，首云昊并没有陷入温柔乡中不可自拔，反而趁机制定了新的目标鞭策下属更加卖力工作，并借着海华发飙的机会调整公司的架构，清除掉一批被他认为可能是商业间谍的人。林晓菲初时还有些忐忑不安，感觉这所有结果都是因她造成的一样，甚至一度请求辞职。除了尽量安慰她之外，首云昊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当然，该享受温柔的时候他可一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林晓菲很快就迷失在其中，不去管那些风言风语。“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小地方？”首云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王佳，她还是一贯的素雅打扮，只是眉宇间有点淡淡的愁容，让凭空少了几分本就欠缺的温柔，可深邃的大眼睛却让她显得越发英气十足。“心情不错嘛！”王佳笑着说道，她本是兴师问罪而来的，可看他那副闲淡自若的样子，心想倒是低估他脸皮的厚度了。“王小姐这边坐，我先去沏茶。”林晓菲袅娜地一转身，推门出去了。林晓菲一出门，屋子里就两个人，王佳立刻就变了脸，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怎么说你好呢，鬼迷心窍还是精虫上脑？”“淡定！”首云昊依旧淡淡地笑着，丝毫不以为意“这一来不是正好遂了某些人的心愿吗？”王佳微微愣了愣。随即便瞪着他道“我看是遂了你这个色狼地心愿！”“别活得那么无趣好不好，英雄本色嘛！”首云昊哈哈笑着，王佳倒有点糊涂了“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你个建议，不如去问问你那姓林的朋友怎么想的。”首云昊却回答道，目光中也渐渐有了色彩。“他和我关系可不大。”王佳忙笑着摘清和他的关系。她自然知道林枫打的如意算盘，海华和内地江城这边最稳固的关系当属两个当家地私人感情了。一旦感情有了裂隙，那就有机可乘了。不得不说，这倒是最简便省力的方法，就林枫而言，光是林玫那倾国倾城地容颜，就值得他费尽心思用一切手段去追求她了，更别提拿下林玫之后可以获得的巨大好处了。可林玫并不好对付。看似温婉动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拒人千里之外，即便是号称人中才俊的的林枫在她面前依旧如土鸡瓦犬。林玫那边，王佳也打过主意，可尽管费尽心思竭力讨好，可面对的她却像是一座永远不能翻越过的崇山峻岭，始终不能得到什么可kao的保证，倒是从首云昊这边获益匪浅。和他保持良好地关系可是非常必要的。可如今，首云昊和林玫两人关系闹僵，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怎能不让她急急赶过来。王佳亲自过来，也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只因首云昊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借题发挥裁撤人员，王家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内线又一下子断了。可她亲眼看到机械公司里的气氛还不错，和他平时在公司一言堂的权威有莫大地关系，即便是海华派人过来估计他们也不会太卖面子。要真问他们的话，估计也就会会心地笑着说“男人嘛！就那回事！”是啊，男人要是kao得住，母猪都会上树。王佳恨恨地想着，这混蛋！“说这些干什么呢，不如聊点开心的吧！”王佳忙转变了话题。首云昊笑道。“经济复苏吗？从公布出来的数据显示确实很喜人。有成为全球经济领头羊的趋势。”“哪有说的那么美好，困难重重哪！”王佳很不满他嬉笑讽刺地样子。“只要有人买单就好！”首云昊一本正经地说道。谈起国内国际的形势时。首云昊忽然说道“形势一片大好，钢铁产业整合搞得如火如荼也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成绩，江城市肯定不甘落后，就是不知道江城市钢铁企业整合的文件什么时候会下达。”王佳心底最清楚不过了，上头热衷于产业整合喜好做大做强，尤其是是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产业，之前钢铁企业产业整合兼并重组已经收到了初步的成效。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的，而随着各种投资的不断发放，钢材产能过剩得到抑制，落后企业被淘汰，重组的钢铁企业的股价也在稳步上升，成绩斐然。虽然这整合地风波还没波及到江城市地钢铁企业来，但谁能说得准呢！没什么成绩的时候没人关注你，一旦挂上名号之后，就是痛下决心，加大结构调整地力度，推进企业兼并重组，早调整、早主动的时候了。尽管首云昊一直很低调，可大家都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最让他担心的是，江城市的其他钢铁企业技术水平和国内钢铁企业的普遍水平还有很大的差距，而江城钢铁之前就有兼并特钢厂的历史，尽管他们之后将特钢厂无情地抛弃掉。上行下效，当这股风刮到江城时，整合优势资源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王佳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觉得我能怎么办？”首云昊反问道，脸上满是无奈，有个热衷于刷新政绩的市委书记在，想逃开都困难，想要抓住你的把柄实在太容易了，就看他有没有下定这个决心，一旦下定决心，抗争是没什么用的。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做点实事确实太难。这样环境下的兼并重组，不是先进吞并落后，而是落后的管辖先进的，最后一起堕落。前例已经很多，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看她没什么反应，首云昊就知道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轻叹起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王佳这时候倒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不会发牢骚了呢！”“也就只能发发牢骚罢了！”首云昊难得笑了出来“不过这一来说不定还可以省省心！谁爱弄谁弄去！”“你就真舍得看着自己的心血打水漂？”“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眼不见心不烦好了！”看他一副无奈的样子，王佳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和他一样，她也懂得权衡个中利弊。这些年来，王家的势力大不如从前，现在又在别人的地头上，涉及到别人的切身利益，想为他出头都难。“对了，你们为海华开发的设备进展如何了？”这才是她来的目的，长江电脑和香港海华的合作项目非常多，长江电脑更想代理海华的新款产品。首云昊却道“研发人员还在努力奋斗，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公司倒闭的时候。”“那你还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王佳无语。“这时候才要享受生活啊！大不了撂担子不干了，没什么舍不得的。”首云昊哈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异常苦涩。王佳不忍，柔声安慰道“想太多了吧！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到时候看吧！”首云昊对此实在不抱太大的希望，事实上，看到身边的一幕幕悲喜剧上演，仿佛那就是自己今后生活的真实写照。王佳也不知道劝他什么好了，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近乎血淋淋的事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如他预料的那样。他想努力挣扎一番？在这神奇的国度里，匪夷所思的事实在太多了，兴许明天他的遭遇就是下一个新的流行语？“要不出去走走？”这气氛让王佳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即便她行事也有太多的制约，何况是毫无背景的他，实在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了，要怪就怪这世道吧！“好啊，我请你去lou天茶馆喝茶！”王佳点了点头，她也想感受一下现在双溪镇的变化，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里的情景就会再次变化了。和他并肩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王佳总能迎来一些善意的，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出来，他们的笑容比以往要灿烂。这段时间来，双溪镇的改变是非常明显的，两大企业的重新崛起，收入提高的他们脸上有了生气。她此刻也顾不上生这混蛋的气，只想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明天的命运会是怎样，美梦破灭会是什么的感觉，也许还是不知道实情的好。首云昊一路不再提郁闷的事情，只和她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谈过往的点滴欢乐时光，毕竟，个人在时代面前太过渺小，一个浪头过来就沉得不见底了。不是他不想提大事，他知道不能指望太多，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手里有军方的订单又能怎样，到时候人家一并接手过去就是，论起关系，他们之间可比和自己亲密得多，自己终究算个外人。和王佳关系好又怎样，王家有他们自己的算盘，说白了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何况，王家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很多时候，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无能为力。现在首云昊只能祈祷他们尽量帮忙了，毕竟这也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至于能做多少，那就看各方的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