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怀春
虞获顾不得那么多,他眼底都有些泛红,就在江枫的脚步逐渐逼近的时候,他泄了出来,他也没用纸盖着,乱七八糟的体液几乎都弄在了手心,他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那些东西,下一秒就看到了江枫有些错愕的表情。
“你小子干着这事也不吱一声。”江枫轻笑一声,就转头离开:“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今天都不出来迎接我一下。”
虞获又低下头没说话,他把裤子整理好,又把手上那玩意擦了干净,自己在桌子跟前坐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操,江枫回来了!
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在这个时刻,同时上涌的不止是尴尬,还有自责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懊悔和难过,虞获不想出去,他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枫在外头抽着烟,他也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小孩打个手枪,干个这也正常,人嘛,都有个需求。
没一会儿虞获就出来了,他脸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红潮,但他不敢看江枫,只是远远的坐在了沙发另一头。
“弄完了?”江枫语气带着点狎昵,他瞟着虞获道:“看着作业题干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还会这样。”
虞获被江枫整的有点自暴自弃:“那你怎么样干,看什么不都一样吗?”
“能看的多了去了。”江枫乐呵的笑了一声:“你以后就知道了。”
虞获转过头看了一眼江枫,他起身挪到了江枫边上,抬手问江枫要烟:“我也要抽。”
“还开始抽烟了啊?”江枫把手里的半根递给虞获:“没瘾就少抽。”
虞获把烟嘴咬住的时候,他很直接的就感受到了那点残留的属于江枫的涎液,以及那个被咬出来的凹槽。
这也算是一个间接接吻吧?
“你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吗?”虞获问道。
“给你打电话听你情绪不对劲,就赶紧赶回来了呗。”江枫好像回想到什么似的继续道:“那时候有点心慌。”
虞获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像撒娇一样的语气开口:“我想你了嘛。”
“这才几天啊。”江枫把虞获搂进怀里揉了揉:“那你以后上大学了去外地,那你怎么办?”
“不去。”虞获下意识的在江枫怀里蹭了蹭:“我就留在渭城。”
“傻小子。”江枫轻轻的叹了口气儿,他一想到要分开其实自己心里也不舒服,那种难受劲儿也就上来了,但要是将来虞获要是留在渭城,那样不可能。渭城虽说是有几个好大学,但以虞获的分数要是在家门口上了学的话,那就是大材小用了。
两人晚上在外头吃的饭,吃完饭散了会步就回家了。下周去学校要月考,虞获的一回家就开始学习了,其实学习也算是一种逃避,他发现自己有点没办法直面江枫,完全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和江枫相处,没办法,完全做不到。
只要他们两个安静下来,他就会想到那个春梦,就会想到那个烟头,还有江枫身上的气味,每想起这些,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老二开始不安分的翘头了。
男孩就是在这个年龄段会产生无穷尽的性幻想,那些肮脏的奇怪的念头都会充斥着大脑。当然,虞获也不能避免,最主要的是江枫同他睡在一张床上。
这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当时的那份分别焦虑和不安,非要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和江枫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现在好了,到了夜晚要入睡的时刻,他就有些如坐针毡了。
心跳的很快,那种雀跃几乎要溢出来了,虞获窝在床边,他不敢转过身去,也不敢动弹,江枫那边的灯还亮着,房间里还有一点点暖黄的光,直到他听到江枫说了一句:“最近这几天老感觉心脏不舒服。”
虞获转过身去看江枫:“怎么了?”
“不知道。”江枫摇头:“跳的一会儿快一会慢的,莫名其妙的。”
“要不去医院查查?”虞获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忧色。
“等回头有时间了去。”江枫的手按在心口,他微微皱着眉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狂跳几下。”
江枫往被子里缩了缩,他揉了揉虞获的脑袋:“睡觉吧,不想那么多了小鱼。”
虞获趁机靠近了一点江枫,在黑暗中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闭上眼,但也只是闭眼睛,他一点都睡不着,他脑子乱糟糟的,又怕晚上做那些奇怪的梦,但又希望再来一次,很纠结,又很不安。
他没那么大胆,但又想要遵循本能的去靠近江枫,明明离的那么近,明明彼此是对方的唯一,但只能看着,想着,念着的感觉是真的令人痛苦。
江枫听到身侧的呼吸平稳了,心脏也就慢慢的没有了那些怪动静,今天一回来他就感觉到了虞获情绪的不对劲,总是带着一丝回避。
江枫好像捕捉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奇怪情绪,但他不太能琢磨明白,再是一样的人,从人生历程发生改变的那一霎其实就已经完全改变了,他说不明白那是个什么感觉,就只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虞获为什么忽然有点的回避他,难道是因为被他看到了打手枪?
但这事儿江枫也没觉得有什么,也许小孩脸皮薄,不好意思被人看,这事儿到也就那样了,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一天两天的日子过着,江枫就发现小鱼越来越不对劲了,总是避着他,在家待着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本来他是觉得虞获在忙着学习,但是直到虞获班主任给他打电话,说是虞获的名次掉的幅度很大,从之前稳居年级前五直接掉到了一百多。
这听的江枫一阵头大,他虽然多少年没学习了,但对当时高中的情形已经记的很清楚,那时候就是天天打黑工忙的死去活来还要被霸凌都能一直保持着一个好成绩,这怎么一下子掉这么厉害?
江枫想不通,因为他了解自己,他知道别的什么可能出变故,但成绩不可能退步的这么厉害,再说最近也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事儿。
到底是怎么了?
江枫决定和虞获聊一聊,但虞获却一直在回避。
虞获在考试的时候就知道完了,这次保证考砸了,因为他只有在考语文的时候是正常的,考数学的时候他只是看了题,会的都没写,不会的研究了一下;考英语的时候满脑子都有江枫的声音,后面连着政史地都直接砸了,地理无论看到哪个题里出现的地方他都在想江枫去没去过,考历史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那天江枫错愕的表情,最后一门考政治的时候,他几乎没心情考试了。
出成绩的时候他并不惊讶,被班主任叫去谈话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句最近情绪不稳定,他连带着回到班里的时候,大家都不太敢和他说太多话,可能都觉得他最近情绪很不好。
其实虞获倒也不是说情绪不好,他就是迷茫大于一切,他想要离江枫远一点,但那种相见的雀跃和长久的依赖,以及难以停止的悸动都让他无法克制想要接近江枫的欲望。
在那天之后的这十一天里,他梦到过四次江枫,那种欲望叠加在一起,让他有点想要冲破心中的那层膜,全部一点都不剩的爆发出来,但他没办法,他不敢。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口了就没办法收场了,就是因为了解自己,了解对方,反而才没办法继续下去。
很烦。
江枫把虞获从网吧里薅出来的时候是有点诧异的,他可以理解小孩儿去上网,当时他也很想上网,但没时间去,也不知道该玩什么。但他看着虞获在网吧学习的时候只觉得有点抽象,他知道自己当年爱学习,但没想到爱到这种地步,有点扯淡,但是又很合理。
两人走着大街上,虞获落后江枫两步,两人刚开的都没说话,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江枫才开口。
“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