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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唐

 

陆唐听过他姐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过一两次这个男友,心里大致为其勾勒的形象是人很麻烦的三十加白领男。

因此他打开门看到穿着连帽衫看起来年纪貌似也与他差不了多少的魏津时,稍微吃了一惊。

“你就先住这边的房间,然后这后面还有一个小箱子我没拿出去。”

虽然嘴上不耐烦,魏津来之前他多少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他用来放杂物的另一间房。

说话期间他几次偷看身边这个略显沉默的男人,愈加好奇。

“好。”

说实话他对这个面容帅气身材标准的男人印象不差,不带假话的说,虽然他也不赖,但魏津这样的放到他们学校大概会非常受欢迎,他身上甚至有种天然的时尚感,像是素人模特。

可问题就在于他有些别扭,陆晓好像听起来放下了,可是他知道陆晓受委屈的时候哭的多厉害,结果还要给他帮忙,刚上大一还是小孩子心性的陆唐,说白了是在替他姐不平加有点委屈。

因此他看魏津做什么事有没有问题都想要挑剔两句。

两人基本在家时间都很多,平时陆唐也是自己做饭,还能省钱。

魏津来了他就随意提出轮流做饭,他本来以为魏津会拒绝,没想到对方同意了,甚至做的还挺不错的。

虽然没能在这上面挑出问题,可他发现了魏津没有收拾碗筷的习惯,这一发现让他更是觉得那是因为魏津被自己老姐照顾惯了,坐实了一部分开始的印象,踏实地保持着对魏津的不爽。

魏津感受到了这股好奇地打量和微妙的敌意,不过对方在他看来就是个孩子,况且他也不打算久留,就一直和对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也不太交流,最多见到点点头的相处距离。

他想过了,因为冉季,也因为之前出过那样的事,他的名声怕是不好了,之前的身份短期起码在这个城市也是不好再用了,他只能考虑用假信息找个能有临时收入来源的工作。

这几天他也有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换一个城市生活,可因为一个人要他放弃全部,多少又很难甘心决定下来,总之,就算是去别的城市他也要挣出来几个月的生活费,大概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才行。

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在有一次陆唐兼职回来时发生了改变。

陆唐和陆晓不是一个妈,他妈控制欲极强,两人关系不怎么好,他到她姐这个城市上大学之后,只想自己一个人,就出来租了个房子,房东是她姐认识的,租金要的不贵。后面学上的没什么意思加上需要钱他干脆找了个不正经的夜班,一周晚上去做三天兼职,倒也不用跟家里要钱了。

就是上夜班实在有点累,第二天回去昏昏沉沉睡个一天也是有的,困得狠了,连家里还住着一个人也忘了,随便往沙发一躺。

醒来的时候金色洒满了整个客厅,已经是黄昏了,他望着阳台外沉昏的夕阳打了个哈欠,起身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

刚一拉开门,热气扑面。

雾气随着开门散开那一瞬,陆唐怔了一下,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应该是刚刚从冒着热气的洗浴间里出来,身上还没有完全擦干。

空间不大,刚好让站在门边的陆唐清清楚楚地看到,挂在魏津宽阔背脊上的水珠,是怎么从凹陷的脊椎线流淌至尾椎骨的位置,又是怎么绕过两侧凹陷的腰窝流入到围着下半身的白色浴巾里的。

这就算了,他分明看到他身上隐约的痕迹,虽然已经很淡了,可还是能看得出从后背腰侧往身前蔓延的手指印子,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副身体是经历了多甘甜的性爱,才留下这样一个充满欲望的作品。

陆唐是个标准的gay,看到这幅画面几乎咬了舌头,“不不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

魏津背对着他默默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两侧的腰窝随着他的动作而更加深陷,把身上被水吸着的布料一点一点拉下来,盖好他刚刚用医用敷贴贴好的胸口。

穿久了质地绵软的布料,还没恢复过来的乳头接触到材质硬些的衣服,总是有很强烈的不适感,算是过了一阵子,他才意识到前几天在酒店晚上会那样,大概就是因为乳头被酒店里的劣质棉过度摩擦的缘故,没办法他只好用医用敷贴贴住那里。

陆唐捂着鼻子默默退出去,心里想的全然是:靠!他姐吃的真好!这家伙,如狼似虎的。

总算知道为啥是前男友,她还上赶子帮忙了,这脸蛋这身材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那天之后陆唐看到人总会微妙的有些不好意思,对方打招呼,他一慌直接走开了,魏津倒也没在意,该打招呼做菜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几次下来,陆唐倒是开始乖乖对着魏津叫哥了。

就在陆唐差不多也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的时候,有一天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路过魏津房门口听到了里面低低的声音。

夜晚安静,房门隔音一般,能让人清晰地听清里面夹杂着喘息又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有些痛苦一样。

“停…”

陆唐半夜起来脑子不清醒,差点问出口,突然想起什么合上了嘴。

刚好合上他的想法一样,他听出了那里面的一丝丝甜蜜欢愉,不过被掩盖在下面,不易发现,而且逐渐明显起来。

差点就尴尬了,成年人有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

不过他怎么从没听过男人嘴里冒出过这样的……

又是那样冷淡的人。

陆唐喉结上下滑动,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魏津平日里充满叫人不敢冒犯的禁欲气息的眉眼。

不,也不完全冷淡。

那次傍晚他看到魏津的那副模样闯入脑海里。

男人洗了澡,线条流利的身体。

他逃也似的出来,一抬头看到魏津从卫生间走出来,走到阳光里,眉眼从冷色调一点点被染成金色的暖色调,t恤被水意吸附在皮肤上,小腹突然酸涩地涌起一股热意,他暗骂一声连忙回了房间。

哗——

洗碗池里的水不间断地冲下来。

昨天一晚上没睡好的陆唐无精打采地把餐盘里的剩菜倒入垃圾桶,放入水池。

“小唐。”

“怎么了?”陆唐有些听不清,方大梦初醒一样关上水,已经漫出来的水这会已经把几个盘子完整地泡在了水里。

陆唐擦了擦手,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坐在餐桌前摆弄手机的魏津正好抬起头。

“你姐有对你说过吧,我只是借住一段时间。”

“啊,是。”

明明之前就知道了,可陆唐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将其归结为好不容易熟悉有个人陪了,又意识到对方不久后就要离开,脸上露出失落又迷惑的复杂表情。

“我后面可能去别的城市,也不能替你姐照看你,我知道你有个夜间工作,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你总是早上还一身酒气。”

魏津与他对视片刻,果然对方神色踌躇,心虚地避开了视线。

果然是这样。

“说白了,我有些担心你,你这个年纪还是好好回去上学。”

对方在他看来俨然还是一个尚需要管教的孩子,魏津却丝毫没发现这个所谓的孩子不过也就小上冉季一两岁而已,而自己从来没有也不敢将冉季当成孩子看。

当然他也不是很想管对方,但毕竟是陆晓的弟弟,对方这样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他总觉得不太安全,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有连带责任。想到了不自觉就提点了两句,听最好,不听就算了。

没想到对方低着头想了会,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神色不见刚刚的一点闪避,“我知道了哥,我会辞掉好好去上学的,只是这个月我得干完,不然拿不到钱。”

魏津点点头,想着陆唐跟他姐在乖巧上还是有些相像,转回头继续看自己找到的公司资料,却同样不知陆唐是他姐他妈他全家都拿他没办法的存在。

本来已经要转身的陆唐,又有些犹豫地转过来开口:“哥啊。”

“怎么了?”

“那个我是gay来着。”

魏津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然后厕所门的锁我修好了,你下次洗澡还是把门锁好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不然不太好。”

陆唐打量着魏津没什么变化的神色,扣了扣头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哥你不会歧视gay吧?”

魏津摇摇头,现在的他还能歧视谁啊?不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得到答案的陆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那就好。”

魏津分不清自己是被难耐的燥热弄醒的还是幽微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第几次了,哪怕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也是成年男人有欲望需求很正常,可强烈的欲求里总是隐隐伴随着的后门被用力撑开的触感,尿道里针刺一样的幻痛,都像是一种嘲讽。

跟冉季在一起有了太多次持久而旺盛的性爱,那些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影响,已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发现越是想要压抑住,越是能几次三番让他意识到身体内部和外部愈演愈烈无法克制的饥渴,即便他能在清醒的时候以理性克制住,也会在深夜时陷入无法逃脱的情欲梦魇。

他根本就没能摆脱冉季,他的身体在渴望什么,他曾经的高傲与自认为的理性正在被这种摆脱不掉的影响一点点蚕食。

魏津看着虚空的黑暗,痛苦地咬了咬唇,接起了那个还在吵个不停的电话。

“喂?”魏津接起电话的嗓音里透着暗哑。

可对面的声音比他还要不正常,“哥啊……”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陆唐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怕什么来什么,魏津清醒了一半:“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你能不能…来接我啊?”陆唐说话尾音一直发飘,显然不是处于正常状态里,听的魏津直皱眉。

“地址。”

“丛…夜…哥啊是a70几…啊6”

“等着,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魏津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

镜子中的人,水珠淅沥沥地从面颊下巴还有黑色的额发上落下来,除了面上看着还有些红,其他已经没什么不正常了。

真是麻烦。

他最好只是醉倒了,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如果不是陆晓的弟弟,他才懒得管这样的闲事,他自己都已经够麻烦了。

他刚刚还想要给陆晓打过去电话,可打给陆晓,以她那样的性格大概会非但没什么用,还会被吓坏。

只是万一陆唐真是遇到了什么事,恐怕那边也耽误不得,魏津随便穿了件大衣,刚刚迈出大门几步,想了想又返回玄关处扣了一顶棒球帽在头上,顺便揣了把折叠刀进衣服里以防万一。

魏津打车来到了陆唐给的地址,面前的场景让他不好的预感几乎就要落到实处。

环形包边的玻璃转门内,如瀑的灯带从近二十米挑高的吊顶垂坠下来,两侧墙壁边分别悬挂着乳白色螺旋型长梯,半遮半掩在高大的室内棕榈树后。

交错之间,魏津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某个熟悉面孔,是他认识的某位市里领导,身边跟着几个亦步亦趋模样谄媚的人,手边站着一位身条模样皆是上乘的女人,可他面上却犹然微微不满。

这实在不像是什么适合大学生兼职工作的好地方。

站在门外的魏津犹豫了,这段时间以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正常,可那不过是他作为成年人作为男人的壳子在外面套着罢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的内里是个什么样子。

那里面裂着缝,渗着血。

他大可以像从前那样,与自己无关的事高高挂起,就当做陆唐是喝大了,他自己睡着了,忘记了就好。

可……

犹豫了几番,他还是迈了进去。

“先生,您有预约吗?”一旁带着白色手套的门童迎了上来。

“施一围先生今晚在这边定了场,秀场刚结束,我来晚了,那边催的急,可能正在……我还没联系上,不然你去问一下。”

施是他刚刚随便一瞥看到的人,认识那人的人不多,除了工作人员,知道他比起女模更喜欢玩男模的人更是少数,普通人也不会如魏津这般坦然地说出来,又何况魏津看起来实在像极了有钱人喜欢的那种漂亮模特,他一个小小门童哪敢去打扰正在尽兴的客人,不过几下盘问就把魏津放行进来。

可几乎是刚一踏入这样的地方,魏津就后反起味道一样的涌起一股恶心。

不知道是被冉季夸着哄着多了还是怎样,刚刚那一番话,他竟是下意识地甚至是有自信一样,把自己放在了颇受喜爱的玩具位置。

魏津呼出一口气压低帽檐走了进去,随着往这种地方的深处走,偶尔路过的包间里传出来的淫靡声音与骂声,几乎让他开始有些呼吸困难。

一直来到尽头一扇门前,有些担心看到不好的画面,魏津深吸了口气才轻轻一推。

房间内只有几个光带,勾勒出房内奢华摆设的轮廓,与之相反的是一地杂乱,入目可及皆是喝剩下的酒和烟。

魏津在室内视线扫了一圈,在混乱的房间里找到了躺靠在房屋左侧沙发里的陆唐。

还好没出什么事,不过这是喝了多少。

他走过去拍了拍陆唐的脸,“陆唐,回去了。”

陆唐朦胧地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傻笑,“哥——你来啦。”手臂往一边的沙发扶手撑了一下想要起身,由于全身乏力没能做到,又砸了回去。

魏津往前走了一步想把人拉起来,脚边不小心踢倒一罐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瞳孔瞬间猛缩。

是笑气。

魏津看人意识已然不清醒,干脆直接扯过他的手臂,架着人往外走。

在一旁玩的正尽兴的几个少年里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走过来。

“你谁啊。”

对方刚伸出手来拦就被魏津推了一个趔趄,后又一把扯住衣领。

“他还是个孩子呢,你们他妈的让他吸笑气!”魏津手上用力,把人搡在地板上,除了冉季,在魏津的个头和体格面前,也很少有能占到便宜的,更何况是醉醺醺不知道吸入了什么脚底发软的小孩。

不管身后人的骂骂咧咧,他架着迷糊的陆唐往外走,一直到了大厅里,被刺眼的光一照,陆唐才仿佛恢复了一些意识,扶靠在魏津身上。

“哥……”

陆唐想要站直,可身体里却骚动不止,不知道想做什么,就是很不舒服,整个人都扒在魏津身上,环着他的脖颈,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忍受不了地往魏津身上乱蹭,侧过脸时嘴唇刚好也贴在魏津的侧颈上,才安分了一些。

虽然这幅场景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没引起什么注意,但被大厅亮如白昼的灯光明晃晃的照着,多少还是让人有些难堪。

魏津想了想,把自己头上的棒球帽拿下来,盖在了陆唐的头上,才架着人继续往外走。

看起来吸入的不多,意识是半清醒状态,安全起见,魏津打算还是带他去一趟医院。

……

正对着大厅,节节攀升往上的单向电梯里,靠外一侧的长腿往前迈了一步,黑色方头的皮鞋几乎就要贴到电梯壁上。

电梯内没有设强光源,只脚下两侧装了光带,可因为外面的大厅过于光亮,让站在里面的人能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随着往前,那人的眉眼被大厅里过滤进来的光从斜上方照下来,愈发显得多日以来状态极差的眼窝深陷,一张与平时不同没有丝毫笑意的面容逐渐清晰,连平日里唯一柔和了五官的浅瞳也不甚明朗,只剩下让人胆寒的极强压迫感。

随着楼层数字攀升,冉季的视线一点点下移,没有一丝偏差直直对准在魏津离去的背影上。

“这次月末的聚会挺好玩的,不是我想拉你入圈子,你不是也有向我要过一些道具什么的吗?现场还有表演,所以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黎非明转过身,看到站在另一侧的冉季,才发觉对方好像完全没听他讲话,他想了想又问了一遍,“冉季,你还好吧。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冉季不知道是不是像宋致说的那样,真的有什么毛病,之前他还敢和冉季开开玩笑,可最近以来,在手段愈发令人生惧地弄残了两个江家找茬的后,以及每况愈下笑意渐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看着有些害怕还有担心。

“你在看什么啊?”

左不过一个月没见,冉季觉得魏津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样子,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像是在他身上全然不见了一样。

可他有什么时候说放他走过吗?

那张多日阴沉的漂亮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是冷笑。

“在看我的狗跑去对别人摇尾巴了。”

“啊?”

“狗?你已经有狗了?那正好带他来参加聚会吧,我也带上我的小奴隶。”

黎非明不理解冉季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身上怎么好像是有一股死气了一样,不自觉说话间一直在调动他对其他事物的兴趣。

“奴隶这种东西,你就是要管好他才行,让他们奢求得到你那一丝可有可无的爱就行了,没必要付出太多情感。”

“你听到没啊。”

“听到了。”

“那你……”

“来。”

“啊?”

“他在外面久了,该回家了。”冉季转过身来,轻轻靠在身后的梯内扶手上,背着光的面容重新隐入阴影,让人看不清面上神色。

“谁啊?算了,无所谓,来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走来证明呢?

这次还是放在身边吧。

放在身边也可以证明。

嘭——

陆唐听到关门声,知道是魏津回来,从厨房探出头来,“哥你回来了,我马上好。”

从外面回来的魏津站在玄关刚刚放好鞋,一转头看到了客厅餐桌上满桌的菜。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陆唐关了火,“因为庆祝哥找到工作啊。”

魏津好笑,洗了手回来坐在桌边,“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工作了?”

陆唐做了一手好菜,这大概是他唯一跟他性格温婉的姐姐陆晓相像的地方,难得让魏津有些怀念起从前与陆晓相处时的自己来。

“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找不到?”陆唐端着最后一道菜摆放在魏津面前。

一道金黄酥脆酱汁浓郁的松鼠鱼,是挺难做的菜。

“哥,你尝尝这个,这是我新学的。”

魏津笑了下,“还不一定的事呢。”

“那就谢谢哥那天帮了我。”陆唐浅浅一笑,拉开座椅坐在魏津对面,“所以呢,面试的怎么样?”

魏津提起筷子夹了一块,点点头,“嗯,初试过了,明天下午再面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到岗了。”

虽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但是毕竟他经验多,即便不是他从前的工作领域,只要面综合性比较强一点的工作,都可以说出点东西来,况且他要求也不多,又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薪资只是之前的几分之一而已,能通过也是意料之中。

“哇,哥真的好厉害!什么类型的工作啊?”

“好像是活动策划,项目支持类的,负责一些大型活动和项目,具体还不太清楚,要到岗后再了解。”

魏津端端正正端着饭碗,模样斯文,穿着休闲的室内宽松上衣,与赤身裸体时散发出的致命性感截然相反,颇具反差性的在从前的锐利被削弱后显现出一种沉稳下来的成熟气质来。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祝魏经理早日暴富!”

魏津筷子尖微抖了下,夹着的东西也掉在了桌子上,眉间微皱,“别这样叫我。”

陆唐摸不到头脑,还是应下来,“哦哦,好。那就祝哥明天下午面试顺利吧!”

两人顺势碰了下杯。

魏津也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甚至他看公司里氛围轻松,反而显得昨天穿了一身正装的他有些格格不入,索性换了t恤外加一件休闲黑色大衣。

“您好,你在这里等一下做好准备,面试官还在开会,等下就来。”

前台将他引入一间看起来像小会议室的房间里等待。

“嗯,好。”魏津点点头,打量了一周,感觉有些怪异,这房间有些太空了,连桌子都没有,大概是用来做过什么活动,地上有搬运过的痕迹,房间里只剩下墙壁上镶嵌的投影、表,还有房屋中央的一张座椅,大概会是主面试官的位置。

房屋安静又密闭,过于沉静的空气与空旷的房间让他蓦然想起了一些从前的经历,不过等了十分钟左右就开始逐渐焦躁起来,有些忍受不了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让风能透进来。

脚步声混着门把转动声在身后响起。

好像很多人一样。

不是只有一位面试官吗?

魏津回过身把视线移了过去,在一点一点张开的门缝里,果然出现了很多人,影影绰绰之间,看到了一双极白的修长双手。

那是一双他不能再熟悉,曾经日夜游荡在他全身上下,钻进不能碰触的敏感地带的手。

魏津汗毛都竖了起来,有种危险逼近时大难临头的发寒感,慢慢从窗边退开,在门被彻底推开那一瞬,转身就往会议室后门逃。

也不管身后追上来的人和抓到肩膀的手,只一个劲地着急伸手用力去推面前的门,还没碰到门边,腰上被猛地勒紧。

魏津是被拖拽回来的。

两只手被抓按在背后,被压着跪在了冉季面前的地板上。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在看到眼前一双发亮的黑色皮鞋时,魏津甚至恍惚了一下。

头上一痛,头发被人抓着被迫扬起头,正对上冉季自上而下的冷冽目光,却让他产生了类似被灼烧的错觉。

坐在本是主面试官的扶手椅上的冉季,脸色不算好,眼下淡淡的蒙着一层乌青。

“好久不见了金金。”

鞋尖碰了碰面前人的脸颊。

魏津发颤地开口:“冉季……”

冉季慢慢俯下身,碰了下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放开他。”

那人撤开了手。

冉季帮他捋顺被弄乱的头发,轻轻把他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微微一笑。

“还是这样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冉季打量着面前的人,轻轻啧了一声:“怎么瘦了?我以为你过的很开心来着,是没好好吃饭吗?”

“所以,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吧。”

“欢迎回家,金金。”

冉季几句话一直带着笑意,不见生气,可越是这样魏津越是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太了解冉季了。

他此刻所想绝不是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

果然,刚刚还轻抚着他脸颊的手背用了几分力气拍上来,冉季用教训的语气问他:“怎么可以跑去对别人摇尾巴呢,嗯?”

“你到底…要做什么,让他们放开我。”魏津挣了几下,可钳制在身上的力气让他连移动一点都不能做到。

冉季轻笑了下,“人事没跟你说过吗?活动相关的,不难的,只是需要先做一点准备。”

同样的话这会听在魏津耳朵里全然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从刚刚开始就在一路疯长的恐惧感,在看到旁边人从提着的箱子里拿出来一组针剂,与身后按住他肩膀的手又多了两只后,被提到了极点。

魏津双眼猛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冉季,猛烈挣扎起来。

“冉季,我不会跑了,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你看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来这里就是找你的啊。”

“我来就是给你上的,你让他们放开我好不好?”

冉季看他害怕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别怕,说了做点准备,就只是做准备。”

“什…什么准备。”

针头抵着装满淡粉色药水的小玻璃瓶底抽满后,残余了一些药液的空瓶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点药水从针尖那里喷出来,挤压尽最后一点空气,被拿到魏津面前,让他彻底看清了抽到细针管里大概只有指甲大小的一段液体。

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凌厉的光泽。

“这是什么!”魏津反射性地想躲开可身体却被两边的人紧紧钳制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冉季!”

“我不能染上毒品,别的都行,只有这个,求你了!”

“毒品?”冉季有点莫名又好笑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东西。

“魏津,我怎么会让你染上那种东西呢?”

“带你去个聚会而已,只是大家带过去都多多少少是个角色,还有双性的,屁眼上面长个逼。”

“你有吗?魏津。”

“你什么意思?”明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反正不是毒品就好了,可他听着冉季的话却遍体生寒,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

冉季没回答他。

上衣被撩开至胸上,轻轻塞进领口那里。

冉季看到上面的乳贴,微微一愣,将其揭了下来,失笑道:“确实,以后可能要常贴这种东西了。”

冰凉的东西在乳头连着乳晕那一周打着圈擦开消毒。

所有人做的事都在挑动着他的神经,让他头皮发麻。

冉季接过旁边人手上的针剂,半蹲在他面前,掐揉了几下面前漂亮的胸膛,尽量放松他紧张的肌肉后,将刚刚闷在医用敷贴里有些发白内陷的乳头掐捏出来,用手指轻轻揉动。

魏津闭着眼微微颤抖着朝旁别过脸,哪还有一点之前被操熟教乖的模样。

可不论有多不愿意,乳尖被揉弄了几下就迅速充血肿起的反应却骗不得人,这确实是已经被操熟操透,习惯了抚摸,被打上冉季专属烙印的身体。

冰凉的针尖抵在脆弱的软肉上,微微刺痛,给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冉季停了一下,抬起头问:“你先告诉我,你跟他发生关系了吗?”

魏津呼吸凝滞了一瞬。

“什么?谁?”

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冉季指尖微顿,从他衣服的侧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人名,笑了下,放在他面前。

“他。”

魏津看清陆唐的名字,迷茫又努力地摇了几下头,“我没有。”

冉季淡嗤拿起来左右滑了一下,在他面前接通了电话。

“哥——”

“面试怎么样?结束了吧?”

魏津眼神盯着在他胸前咫尺的针头,喉结轻轻滑动,咽了咽口水。

“小唐,我…我不回去了。”

“哥?你说什么?我刚刚在打扫房间,晚上准备煮火锅。”

他不去看冉季的神色,也感受的到放到身上的强烈视线。

“我要去别的地方了。”

“什么?”

“我们之前不是说过,我打算去别的城市。”

对面沉默了许久,“知道了,哥一路顺风啊。”

说完这边没挂断,冉季盯着手机看,果然那边同样没有挂断的意思,就像是还期待着什么一样,他笑了一下,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哥?”“你们?”

冉季冷笑了一下,多日以来发涨的太阳穴隐隐抽痛起来。

“你只是有些寂寞,才去随便找的对吧,不论是谁都是一样的对吧。”冉季语气轻柔地问,背过来的两根手指贴在魏津的颈项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颈项的大动脉一路下滑,停在那天被别人嘴唇吻到的地方轻轻摩挲着。

“我没有。”

对方的模样太令他害怕了,他知道如果坐实他有什么一定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因此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否认这一事上,表现出来就是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句。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对上对方的视线,连低垂下来的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这在冉季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番解释。

他也是想着,不要误会了他的小狗才好呢,可两人有说有笑拎着蔬菜进了同一扇门的照片还好好在他桌上放着呢。

魏津不会跟陆晓再有瓜葛是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已经是那样一副骚浪的身子了,女人怎么还能满足的了他呢,可他还是小看了魏津,找不了陆晓居然想到去找她的弟弟作为替代。

可他不点头,小狗怎么能偷偷跑去外面找别的交尾对象呢?

就算找也得是他给找才行啊。

所有的东西乱七八糟搅在一起,一会儿一个念头抢着冒出来,一团乱麻一样,让人恨不得付之一炬,被熊熊火焰燃烧折磨着,宋致也好还是谁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要……”

“我真的没有。”

乳尖被用力掐住,比刚刚还用力几分,任由尖锐的针头注射进来,极锐利的痛在敏感脆弱的位置蔓延开,针管里的液体在推送下一点点在眼前消失。

魏津被身体精神双重折磨,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心里的恐惧更甚。

冉季抬手,另一只被递了过来,抵在另一侧的乳头上。

魏津哀求地看着冉季,说话都在发抖,“好痛,冉季,别在继续了。”

冉季用手背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不过是会让你身体产生点小变化的东西,乖,马上就好了,不会有事的,别怕。”

慌乱疼痛让他并没有听出冉季话里的异样,只哀哀低求着:“原谅我吧。”

就好像他以前做习惯了的那样,仿佛这一个月的逃离只是他的幻觉。

“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呢,金金。你知道的,如果我想惩罚你,大概你现在会在你们那个狗窝里在他面前被干了。”

魏津抖了一下,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头部往前贴了一下,讨好地磨蹭在冉季耳边,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若有似无吻着他一样,低声说:“别弄了,你…你操我吧冉季。”

“会的,等我们回去就满足你。”

一边两支,注射下来魏津已经全身冷汗涔涔,被注射过的乳尖连着附近一片都奇异的胀痛着,而且逐渐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异物堵住了那里。

压着他的人松开了手,全身力气一泄,往前扑进了冉季的怀里。

只这么一会,魏津的身体还是那副宽肩窄腰看起来很结实的身体,挂在上面的乳头却看起来比刚刚肿了一圈,很厉害地挺着,颜色是亮晶晶的透明烂粉色,像是被人揪着玩了一晚上那样可怜。

只是被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就让他敏感难耐地躬下身,嘴唇颤抖,低低的呻吟声溢了出来。

“啊…”

冉季站起身。

地上的人靠在面前的腿上喘气,尚未回神,突然一阵禁锢感从脖颈处传来,猛然收紧后又调整了一下,那股窒息感才好一些。

清脆的扣锁声在耳边响起,魏津似是微微一僵又似清醒过来,伸手摸到脖颈上的东西,迎着冉季垂下来的视线茫然地抬起头。

懵懂的神情下是一个黑色皮质项圈,贴合皮肤地箍在脖颈上,与肢体匀称发育成熟的男人身体相得益彰,衬出一种引人征服的性感,再往下微微隆起的弧度上是两颗显眼地挺立着的乳头。

模样不可谓不动人。

冉季食指拇指拎起坠在项圈上的金色小牌子,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两个字。

“开心吗,是你用最喜欢的金子做的铭牌。”“本来这个环我是想给你套在下身上的,可那样你连射精尿尿都不能自己做到了。”

感受到面前的人还在有些发抖,冉季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温柔地摸了摸,捋顺他微微凌乱的黑发,“放风时间结束了,以后乖乖做小狗吧。”

对于小狗来说,充足的爱抚是必须的,适当的拘束也是应当的。

不会摇着尾巴跟过来,那就只能牵好链子了。

陆唐求救的闹铃声响起时,魏津恰巧因为晚上烦闷不堪地喝了酒,意识不清,直接烦的把手机扫在了地上。

地上的手机在不甘心地响了一会后安静了下来。

好在陆唐吸的不多,只是身体反应大,躺下过了那一阵后好了些,进来送酒的工友发现了他,把他带出来送上了出租车。

他出来被冷空气一吹,也清醒了一点,几乎是凭着最后的毅力回到了家,跌跌撞撞地进门时,大门是半敞开的。

只是此刻他的脑子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了。他脚底发软,踩在虚幻里一样,其实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

随着他往里走,陌生又熟悉的呻吟声从卧室那边传出来,熟悉是那声音他好像听到过,可又让他觉得陌生,是因为那声音里还参杂着肉体的拍打声与男人的哭求。

陆唐踉踉跄跄的,实在没了力气,到了门口的时候扶着门框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幕让他模糊不清的意识愈加混乱起来。

皎皎月光里,在那张不大的床上,他刚刚还一直在想着的男人正在被另一个男人抓着手臂按在胯下操干。

过于巨大的视觉冲击加上吸入迷幻类药剂的效果,让陆唐以为这是自己产生的荒谬幻觉。

陆唐一进来的时候,冉季就已经发觉了,还以为对方会吵闹起来,没想到对方就呆愣地跪坐在门边看。

看那样子,怕是用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看了好一会,陆唐越来越觉得这是幻觉或者梦境,不然也太奇怪了,幻觉里,那个男人钳制住身下人的下巴,向着他这边转过来,喘息的声音里带着笑。

“金金,你看谁回来了。”

在这样一下下的顶撞里,身下人的视线艰难重叠起来。

“小…唐…?”

陆唐怎样也想不出他对上的会是这样一张脸。

面前的人神情恍惚,眼睛失焦一样地虚虚看过来,泪水混着半张着嘴流下来的口水湿润了满脸,顺着弧度漂亮的长颈往下流淌。

可魏津身后的男人对于被撞破,还是被撞破在人家主人的床上做这事,没有表现出一点该有的窘迫哪怕是一点不自在,反而将抓着魏津的手臂改为拦在他胸前,微微用力,让人直起身来,炫耀一样的把这具陆唐仅仅之前瞟过一眼就大为震动的躯体展示在他眼前。

依旧是记忆里漂亮的骨架,饱满流畅的胸膛上是密密麻麻的暗色吻痕,一路延伸至颈窝。

魏津被拦抱在冉季怀里,不得不挺起身,半勃的性器晃荡在陆唐眼前,晃动的触感让哪怕处在醉意里,同样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人隐隐产生了一些耻意,往前弯腰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冉季不准他挣扎,把他抱在怀里,从身后抓握住一侧的胸脯往上推,又左右地揉弄,暧昧地气息喘在他的耳边:“没想到你的新弟弟下班这么早。”

“来都来了,不如也叫他一起玩玩吧,魏津?”

“不…不要。”

“吃过了,回去就不想着了,嗯?”

冉季声音压的不能再低,含着怀里人的耳珠轻轻厮磨,“我只让你吃这一次。”

“过来。”冉季看向对面的人,那张漂亮的脸映着月光,更显得美丽异常,不似现实之人。

陆唐吸了药,头脑思维方式都简单了很多,哪怕这样一副荒谬的场景骤然出现在眼前,他最先迷惑的问题,却是为什么有陌生人在他家里。

逐渐的,他愈发肯定这是梦,如果不是做梦,哥怎么好像被人干还看起来心甘情愿还那么开心呢?

他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认定是梦境,他便下意识地听从对方的指令,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感觉到身前的一片湿润,也是月光真的明亮,他低下头,看到布料被湿的暗了还挺明显一块。

冉季一边舔舐着怀中人脖颈一侧的皮肤,余光里发现陆唐还是半跪在那里,充当观众一样,抬起头看了眼,笑了。

“真是个小男孩啊,魏津哥,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孩都给直接看射了。”

月光在两人背后描画出一道银边似的光辉,随着每一次顶弄与身体晃动变换着光线,让人有种正在观看情色艺术的体验。

“怎么了弟弟,不想离近点看看吗?”冉季沉醉地蹭在怀里人的颈窝里,一只手从魏津的腿弯处捞起来,让有些往里扣的大腿向外大张开,让他能看到正在吞吐着性器的小穴,一口一口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可那里被性器半遮掩着,又有点看不清,让人反而更好奇那样小的位置是怎么能容纳了那样的巨物的。

被这样的好奇驱动着,陆唐腿还软着,只能爬着往前。

陆唐爬到床边的时候,抬起头视线往上,刚好对上了被撑成一个圆环的穴,那上面的嫩肉甚至在里面的性器往外抽出时被带的一鼓一鼓的,泛着透明。

就这样在陆唐的视线里,面前半勃的性器一点点硬了起来。

魏津身体里刚刚开始动得缓慢的性器,突然开始一下下快速擦过肠道里的前列腺,可又偏偏绕着圈骚着痒一样,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啊…啊…”魏津难受地皱起眉,停了一会的眼泪又落下来。

冉季爱怜地吻了吻他脸上的泪痕,“还是不够吗,真是贪心。”

冉季干脆从身后抱着他往前凑到陆唐的嘴边,命令道:“舔。”

陆唐没怎么犹豫,就张开了嘴,他其实也有点想舔,自从那次看到魏津洗澡之后,他就一直喜欢魏津了,他跟他见过的同学都不一样。

能做这样一个梦他在震惊过后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如果让他去爬魏津的床他是万万不敢的,加上是他姐的前男友,这里面又多了一层禁忌。

可是现在是有人逼迫他去做,而且哥也看起来就很想要,这让他觉得很自然又开心,他可以没什么压力的就在幻梦里与哥有肌肤之亲。

好喜欢。好喜欢哥。

身前的性器被纳入到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魏津打了个抖,本就一阵阵想要射精的欲望愈加浓烈起来,腰都开始时不时抽动着。

刺激太过强烈,他不敢推身后的人,只能反射性地去推身前的那颗头,“不……”

可手臂却被抓着扳在了身后,只能无用难耐地挺胸扭腰。

陆唐想让魏津舒服,用上了所有看片的知识,用心地服侍着嘴里这一根东西,好在不算很大,他几次深喉都不是很难,在面前人最后一次严重发抖双腿颤得不像话的时候偏开了头,然而还是被射到了一点在嘴边,他没吃过男人的精液,好奇地舔了下,没什么不太好的味道,很干净,就和魏津给他的感觉一样。

“舒服吗?哥。”陆唐跪在床边,扶着魏津的腿仰起脸看着他射精过后变得更加迷幻的神情。

“说话啊,金金,问你舒不舒服呢。”冉季惩罚似的在他身体里深入了两记,把还在高潮的人顶弄的呜咽不止。

“舒…舒服…”

“舒服就好。”陆唐甜甜傻傻地笑起来,觉得还没有舔够一样,舔上了面前腹肌线条分明的凹陷,绕着圈舔的那里一颤一颤,舌尖往下滑离开的时候还不舍的嘬了下性器尖端,把人舔弄的抖了一下。

仿佛有些不满意怀里人太过被别人吸引注意牵动着反应,冉季开始努力地往魏津的敏感点上侵犯操弄。

“不要了…求你……”

冉季亲了亲他,“才一次呢,再来一次,乖。”

这次冉季干脆从身后托起来魏津的两条长腿,从身后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操。

软下去的性器,也在这样的颠簸中,在腰腹上小幅度地甩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进的更深,落下来的时候魏津要被捅穿了一样,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只能完全敞开身体瘫靠在冉季怀里任由对方操他,可他之前喝了酒,加上这个姿势比刚刚压迫膀胱重了许多,突如其来的尿意又快又难以忍受。

“尿…尿尿。”

“还要我同意吗?好,尿吧。”

“厕…厕所。”

冉季笑了下,“不想让小弟弟看到尿尿吗?”抬眼看了下还迷迷糊糊趴在床边的人,问他:“你家厕所在哪?”

陆唐指了下,“出门…右…”

冉季就这样抱着人走了出去,一只手推开门判断了下马桶的位置,也没开灯走过去,大概对准了一个位置,更加分开魏津的双腿。

“尿吧。”

魏津听他的话下腹微微用力,可努力了半天,因为还在半勃的阴茎,似乎是有些尿不出来。

看他努力的艰难,冉季想了想,哄孩子一样嘘声,没一会,在微微的嘘声里一道液体冲了出来,淅沥沥地落入水里。

伴随着这样清醒时刻魏津一定会羞耻万分的声音,冉季同样射在了他的身体深处,一边万分喜爱地亲了亲他的小狗的后颈。

好了,撒完尿了,遛完弯了,他也该带着他的小狗回家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刚好过了一个月,天气变得更冷了一些,冉季指尖夹着烟俯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盯着夜色笼罩下的草木,想起不久前他站在这里的场景,看人离开,应该说是看人逃离,微微恍惚。

与上次如洗的天空不同,月色被迷蒙的光晕笼罩着,让人能看的出这已经不是那天的月亮了。

只是圆缺了一轮的月亮的确还挂在那里,散发着光辉。

到底是把那天的月亮留下来了。

冉季把烟按灭在一旁,转身进了温暖的室内。

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仿佛中间不曾过去一个月一样,那人理所应当地躺在他的床上熟睡。

只是床上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安静,毕竟白天受了那样的惊吓,被他带回来,在车上坐在他旁边一路都在颤个不停,他都说了没有在生气了却还是吓成那样,说是惊惧过重也不过分,反倒真让他觉得有些可怜了。

回来之后,冉季让人在他们吃的晚饭里给他放了点安神的药,睡过去后,这会应该还很难醒过来。

他要拿魏津怎么办好呢,那天之后想都没想就把事情做完,把人又弄了回来。

除了要把人放在身边,其他的他还都没有想过。

是还要像以前那样吗?

当初就不应该把人捡回来教训,现在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算了,养条狗而已能有多麻烦?

冉季俯下身把他身上的被子拉开,向两侧掀开魏津身上的睡袍。

不知是不是白天的药起了效果,原本就挺阔的胸部弧度起伏看起来更大了一些,那上面的两粒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可爱的挺着,像是想要被人抚摸。

他把手指按压上去,躺着的人好像微颤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放在上面的指尖愈加放肆地轻轻揉弄起来。

玩了一会,冉季把手移开,果然看到两侧的乳尖肿的更厉害了,有点像是正在发育一样,只是并没有出奶,看来药还没有起效。

不过被他盯着看了会,发现也不全然没出现效果,那里的奶孔已经通开了,不仔细看会很难发现那里的小孔正隐隐翕张着。

而且,冉季视线下移,魏津下半身的睡袍那里被微微顶了起来。

这就发情了吗?果然还是那副被操熟了下贱淫荡的身体。

冉季在床头找到润滑均匀地在涂手指上,直到完整包裹住指根,分开手指,上面的银丝就像蛛网一样展开往下滴落。

冉季俯下身掀开他睡袍的下摆,分开了他的双腿,把指尖轻轻抚弄在紧紧闭合的穴口,将润滑湿润到每一个褶皱里,浅浅戳了几下后,就一点点旋转着手指以不容拒绝的力量往肠道里压进去。

里面很紧,比走的时候变紧了很多,之前被操开已经能容纳他的后穴又紧密地闭合上了,拒绝着外物的入侵。

只是两根手指插进去就被绞的分都分不开,看来魏津应该是没有撒谎。

他抬头看了眼魏津,大概是药的分量重,又或者魏津根本不想醒过来面对这样的现实,被这样骚扰,也只是皱了皱眉,面上微红,整体神色并无太大变化。

冉季此刻已经单腿跪了上去,膝盖将床榻边压的微微下沉,俯下身,眼神盯着被手指操弄的人。

没一会,手指进出多了,在润滑的加成下抽插越来越顺利,紧闭了近一个月的入口被捣弄的逐渐出现水声。

手指每次都深深捅到底,动作也逐渐粗鲁,指根撞在穴口两侧的臀肉上,丝毫不担心把人弄醒一样,丰沛的润滑在指根那里被捣成白沫,贴着臀缝极为色情地往下流,在下面的床单上洇湿了一小块。

看到被晕染的越来越大,就像是被弄的尿湿了一样的布料,冉季笑了下,目光又盯回还在睡梦中的人,甚至有些期待看到他睁开双眼。

可是没有,睡梦中的人最多只是微微张开了嘴,呼吸变重,脸上热红的不正常起来。

房内逐渐湿热升温的空气与他刚刚带进来的冰冷气息交相混流碰撞,在矛盾又复杂的空气里,他的胯下也逐渐隆起来,抵着熟睡中,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弄的快要高潮的人的腿根。

可冉季怎么说呢,既想要看魏津醒过来难耐又渴望淫荡的神情,可当人都这样了还不醒的时候,他又有点不想吵醒他了。

后穴许久不被操弄,又因为魏津这一个月的身体多少都是有些被压抑着,保持着有些欲求不满的状态,因此在冉季噗嗤噗嗤地捅了几十下后,后面热的湿软的跟什么似的后穴就这样夹着冉季的手指在睡梦中被干的高潮了。

肠道里不停的挤压收缩,同时因为睡觉而放松的状态影响了前面的射精,那根在冉季眼前不知羞耻立起来的东西跟平时不太一样,只短促地射了一下,就很快软下来,因此剩下的精液就从半硬半软的阴茎尖端慢慢流了下来,流进了腿根那里。

“啊…”

床上的人好像呼吸不畅一样扬起下颌,嘴边终于溢出了一丝梦幻绵长的呻吟,眼角甚至被快感逼出了生理泪水。

两根手指微微分开把穴口撑开,拉长成一道肉缝,让人能看到里面翕张艳红的肉壁。

剩下的润滑混着肠液从里面流了出来,已经是足够色情又淫靡了,让人难以想象日后上面流着奶水下面流着淫水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果然是已经被操熟的身子,只是用手指弄弄就出水了,他想把手指拿出来,可后穴甚至还在裹着他的手指吸吮着不想放开,明显是还不足够的样子。

估计再弄下去人也快要醒了。

医生说用了药最好还是不要立刻过度刺激身体,多多休息才是。

冉季抽出手指,拿起一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指,替魏津擦干净下体,还有穴口那里,整理好他的睡袍。

整理上身的时候,冉季发现胸口那里好像比刚刚肿的更厉害了一样,乳晕那一圈都鼓了起来,周围一小片皮肤都在泛红,怎么了,只是碰了两下。

脑子里念头一闪而过,一开始给魏津用了从直播间买的药那次,好像效果也有点过度了。怎么他是药物敏感的体质吗?

冉季想了想,走出去过了一会拿了一小罐东西进来。

透明冰凉的膏体被均匀地涂抹在两侧双乳上,床上的人呼吸反而开始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不降反升,看起来竟比刚刚被插入还要难以忍受一样。

冉季收了手,有些没办法了。

半晌,他半蹲下来在床边,轻轻吹了上去。

以前外祖母对他这样做过的,哪里涂了药,被冰凉的呼气轻轻吹一吹,会舒服很多。

看他眉眼舒展开,好像比刚刚好了一点,冉季起身帮他合上衣服盖好被子,心里莫名有些怪异。

刚好此时衣服里的手机响了两下,他的手机还在静音,是魏津的手机。

还没点开,解锁界面就预览到了一条极长的信息。

来自陆唐。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翻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手机界面对准了魏津的脸自动解锁后,停在了那条长信息上。

深夜寂静无声,只余下指尖一下下点在屏幕上下滑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让人心神不安。

冉季的面容冷了下来,刚刚升上来的热气像是被瞬间驱散了一样。

只床上的男人感受不到这份压迫感,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余韵里,脸颊微微熏红。

长长的一封表白信,冉季花了点功夫才看完,捏着手机两侧的指节越绷越紧。

只有一个月而已,什么都没做,就能让人死心塌地地告白?

冉季面上轻轻笑开,眼中风暴渐起。

隔天早上,魏津是被热意和痒意给弄醒的。

好热。

此刻他还没完全清醒,伸手想摸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可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突然意识到那股热意和痒意好像是来自胸前,猛然间清醒过来。

好像宿醉了一样,头昏昏沉沉的,魏津食指拇指搭在太阳穴上睁开眼。

随着动作被子滑落下来,轻轻的摩擦引起一阵让人战栗的酥麻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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