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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真骨妹哥(1)

 

吃我家养成系女高,很会装纯的漂亮霜星茶系妹1,其实是作精娇气包

小时候妹放学回家一开门,爹妈吵架吵得声嘶力竭热火朝天。这俩当年携手走进婚姻殿堂时彼此见面次数还没超过五次,但是像这样撕破脸皮地争吵还是头一回。妹书包也来不及放下就跌跌撞撞冲上去拉开两个人,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也不清楚。一个小豆丁,很尽力地磕磕绊绊地劝阻。结果没劝成功不说,还被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厉声骂了半个钟。

妹越听越无措,攥着妈妈衣角的手也慢慢撒开了,愣在原地不动。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哥正把他整个圈在怀里,双手捂着他耳朵,扭头跟两个大人吵架,不知道已经回来多久了。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哥情绪波动这么大这么凶。

那天晚上妹照例在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睡觉,但是床却不像往日那样又大又冰冷了,因为哥哥躺在旁边。他哥一直在摸他后背,让妹联想到自己在给楼下那只小流浪猫顺毛时也是这种姿态,只是哥的动作比较僵硬,看得出一贯冷淡的人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是不大习惯的。

妹动了一下,说,哥哥我要睡觉了,好困。

他哥说好然后搂住他,低声说今天你凑什么热闹,哥哥在呢,有什么事等哥回家。

妹有点茫然地一眨眼,眼睛又湿了,被他哥轻轻一抹。

后来慢慢地妹就学乖了,大人喜欢听什么话他就说什么话,笑起来小虎牙尖尖的唇角两个小酒窝老甜。他哥读高中学习压力大,每晚下晚自习回家都很累,妹就很懂事地给哥哥热牛奶和夜宵,家里料理台设计得比较高,他得踮脚才能方便操作,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到了点妹就守在门前等哥哥推门进屋然后抱抱哥哥。哥开始不大自然,妹能感受到自己两条短短的手臂下环住的腰腹往往是紧绷的,慢慢才放松。妹每天都坚持给他哥一个拥抱。

亲戚经常逗妹说小宝以后要跟谁过啊?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妹垂下眼做出一副难过的可怜样子,半晌才摇摇头,默不作声。

到了夜里哥被窝里爬进一只小崽。小乖崽头发丝软软的,被蹭乱了,眨巴眨巴眼拉住哥的手细声细气告诉他:我不想跟爸妈,我跟你走呀,哥哥。

然而妹其实不是百分百纯良的小白兔乖崽,相反,随着岁数见长,他的撒娇亦或示弱开始糅杂进了表演的性质。他很知道自己的样貌优势在哪,也知道自己摆出什么样的一副表情最招人稀罕心疼心软。这时妹已经上初中了,跟哥哥住一块,哥一边读大学一边兼职,加上从小到大的存款和学校的高额奖学金,俩人住在小但温馨的出租屋里。

哥往往表情是冷漠的行动是温和的。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家小孩是个受了惊就会应激的小白兔,需要人好好疼才能生长的温室里的花。妹冲他一撒娇他就没辙,露出一点落寞的神色他就受不了,所以也任着妹黏他一起睡觉,这么一睡就睡到了妹十五六岁。

这下不行了,他单是知道他妹下边有条缝,不知道孩子到了岁数还会开始发育,每天晚上妹抱着他手臂乖乖睡觉的时候那对小小的软丘都在若有若无地挤着他。略长的头发落在白净纤细的颈子上,散出很好闻的淡香。

要命。他一性功能正常正值岁数的成年男性,就是之前妹没开始发育时他偶尔半夜都得悄声下床进卫生间里解决生理需求,现在被这么对待,要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是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只是这起反应的对象是他亲弟弟,于是这事变得各外复杂又棘手。

但总之这是个瑰丽扭曲又畸形的一年,他同样没办法骗自己说他对妹的爱完全纯粹,纯粹得不带一点欲望。

他们在夏末捅破窗户纸了,确定关系的时候妹浑身上下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他的浅灰色衬衫,衬得肤色更白皙,妹抿着润泽的唇瓣,叼着雪糕棍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轻轻晃着身子,很开心又掩不住羞怯似的,脸蛋是浮红的。

刚在一起时哥还是认为他家宝是乖小孩。不是,妹是很会装乖的小孩,因此就算是在明目张胆地勾引人也一副很纯的样子。会在餐桌下用穿了乳色小腿袜的脚尖蹭他的西裤,会穿很短的制服格裙在他面前转圈问漂不漂亮,会在吃蛋糕时吐出湿软的小舌,把唇角粘上的奶油舔掉,会突发奇想说想打一个舌钉。

因为戴舌钉给哥口的话,哥会更舒服一点吧?妹用窝在他怀里随口说,声音又甜又脆,表情却是不大认真的,仿佛只是出于好玩。

他哥搂着他不作声,喉结微微一滚。

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哥哥此前一贯温和的目光变得危险又深沉,像锁定猎物的猛兽。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轻轻笑起来,然后仰着脸跟哥哥接吻,边含混地小声撒娇,算啦,我怕疼嘛。

妹平日里乖巧善良成绩优异,是那种年级里无人不知的好学生,老师捧在手里的状元好苗子,全班同学公认的好班长。妹个头一米七几不算高,校服熨烫得很齐整干净,扣子从来是仔仔细细扣到最顶上那一粒,即使这样也遮不住颀长白皙的脖颈,两只手纤瘦修长,指甲盖都是漂亮的淡粉色,样貌秀气得和性子一样招人喜欢,脾气又软,大家私下甚至会不带恶意地玩笑叫他乖乖女。

同学们经常能看见放学以后妹抱着背包就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偶尔还能在夕晖下的校道碰上一起往校门走的俩人,后来才知道这俩是亲兄弟关系,在学校旁边那个死贵的小区租了房。他们班主任是某名牌大学硕士出身,被学校领导高薪聘用,平时冷冷清清不苟言笑,架着一副细框眼镜,衬衫袖子往上翻折露出线条明晰的小臂,搁讲台上一站就算一言不发也是压迫感十足。

这位年轻老师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特别照顾某位家属,倒是极少部分留心观察的同学可以在物理课上注意到妹挺着腰杆坐得端端正正,鹿眼亮亮地、几乎有点崇拜地看着白板前一边有条不紊讲解一边板书的他哥。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乖乖女回了家以后就会被他哥单手扣进怀里摸批,他哥从后边整个儿把他抱着,戴着腕表的骨节分明的手探进布料单薄的内裤里,指尖一触丰腴的蚌肉就沾了又滑又黏的水。妹打了个哆嗦,呜咽一声合拢起腿。他哥似笑非笑地垂首靠在他耳边问他这里为什么是湿的,妹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他哥并起两指抵在粉色的小珍珠上边力度粗鲁地打了几个旋,语气平淡地又问了一遍,然后妹就发着抖很小声地坦白自己上物理课的时候偷偷夹腿了。

他哥嗯了一声,问他高潮了?妹很乖地摇头说没有。

他哥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妹的屁股让人从自己腿上下去,然后岔开双腿,鼓囊囊带着滚烫热度的档正对着他妹那张又纯又乖的漂亮小脸蛋。

只有他知道这孩子上了床有多浪多烧,被摁着腿交也只会把批水喷得乱七八糟然后边哭边说鸡巴太大了,白嫩的腿根却越夹越紧。

他哥托着腮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的乖小孩说,舔吧,小骚婊子,哥爽了就让你高潮。

接上条妹哥。

妹闻悦,哥闻屿川。年差八岁。

——

关于住所

他们住的第一个出租屋,也就是闻悦刚上初中就被哥从家里带出来住的、独属于两个人的家,其实是很不够宽敞的。挨着名牌大学,地段好也代表价格高。爸妈不支持,租房的钱一分也没打算出,不过家里经济状况一直不错,哥自己的存款积蓄也不少,加上这么久以来的奖学金比塞奖金零零散散也够租三年的了,三年刚好让妹读完初中,他也差不多能结束读研和实习。

这间单人公寓打开家门的左手边是简易的烹饪台,右手边是干湿不分离的卫生间,往前走几步就是茶几和沙发,靠墙的地方摆着双人床,没有独立阳台。可即便是这样,闻悦在搬家的那天还是显得很开心,前一天晚上就订了闹钟,当天起了一个大早,坐在房间的地毯上仔细把行李都收拾好。闻屿川撑着床坐在床沿边上看他,不插手,难得眉眼显得很柔和。

上车以后闻屿川侧过身给妹扣安全带,闻悦没忍住,抓住哥哥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胸前甜甜地笑,说哥哥我好开心呀,说完还嫌不够,脑袋抵着颈窝蹭了蹭,又强调了一句,真的好开心。

闻悦知道能让爸妈松口允许两人在外面租房一起住不容易,这是从哥哥四年前刚上大学起就在争取的。

他不是什么所谓爱情的结晶,他和闻屿川都不是,爸妈生下哥哥以后又选择生下他,不过是为了以后分开能在抚养权的问题上少些纠纷。但现在好了,两个人谁也不愿跟,宁愿抱团取暖离开家另寻港湾。两个生意场上都说一不二的人面上挂不住,起初自然雷霆大怒不同意,可又在与长子的多次交涉中慢慢惊觉,他们已经没法管住这个一向独立的孩子了。

考完试的那个暑假,闻悦跟同学出门玩,回来以后远远看见三个人在楼下的咖啡厅里交谈,隔着玻璃窗,哥哥不虞的神色尤为清楚,反倒是一贯强势的爸妈显得有些犹豫又迟疑。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悄悄绕开咖啡厅回家了。

等了快一个小时,闻屿川给他打电话,闻悦看见显示的备注乖乖接通,哥第一句说的就是:“以后跟我出去住吧,小悦。”

闻悦愣住了,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先应了好。

闻屿川笑了下。

闻悦扶着手机,这才想起什么,小声问:“爸爸妈妈同意了啊?”

闻屿川简短地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由冰转常温的咖啡杯,偏头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街景,“我们都给对方让步了。”

来到公寓门前已经中午了,闻屿川让闻悦插钥匙拧开门,自己抱着个大纸箱,里面装的是闻悦收拾出来的东西。他都不用刻意翻,低头扫一眼就发现里面装的全都是他从小到大给闻悦买的东西。这个纸箱最后被安放在了茶几下,闻悦每天早上去打开盖子取出一两样小玩意儿摆在床头柜上,第二天再把昨天的换下来,又摆上新的。

这间房其实是刚租下不久的,此前闻屿川为了省钱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里。一开始屋里的空调因为太久不用运作困难,制冷效果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显得十分不够看,加了雪种发现还是没什么效果。

跟房东协商直接换台新的花了一两天,等师傅上门更换安装又要时间,在这期间闻悦没什么怨言或不满。闻屿川难免愧疚,跟他道歉说是哥哥疏忽了。

闻悦有点狼狈地叼着正在融化的湿漉漉的奶油雪糕,闻言稍稍撅起嘴黏糊糊拱进他怀里,整个人即便穿了很薄的短裤短袖也是热烘烘的,闻屿川却没把这一小团热源拎开,因为闻悦又在含糊地软着嗓撒娇:“哥哥不用道歉,热一下也没关系呀,跟你住在一起就好,住哪里、住得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天花板上有个大吊扇,每晚睡前趁闻悦在浴室里洗澡,闻屿川会用浸过冰水又拧干了的湿毛巾把竹凉席擦一遍,再打开吊扇吹干降温。

直接睡凉席有一点不好,这也是那几天里闻悦唯一称得上“不开心”的一个地方。就是原本他好好的睡在枕头上,半夜睡着睡着就不知不觉地往下溜,喜欢潜意识把头缩进闻屿川臂弯里,所以脸颊底下垫不着枕头了,贴着竹席的那边脸上被压出几道红印子,早上起来刷牙洗脸时一照镜子就看见。

这时候反倒是闻屿川寻见了开心,两指掐着他脸蛋笑得眼睛眯起来。

闻悦被他捏得仰起脸,气得作势要拍他,闻屿川也不躲开,于是那只白暂的手扬起来时力道看似凶狠,真正落到他手臂上又变得轻飘飘的了。

小孩子也很好哄,问他要不要下楼吃糖水铺子,那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下一秒就眼巴巴地望过来,睫毛扑扇扑扇,比小狗还要招人疼几分。

闻悦上了高中以后他们又搬了一回家。这次很靠近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过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了。闻屿川大学专业其实不是师范方向的,读研时跟导师做项目能拿一些提成,他有空又去做私教,加上之前跟着家里人了解过一些投资理财,三年过去他哥的存款不减增。

这几年来他们搬出去住以后家里的关系反而和缓了,没那么剑拔弩张。偶尔回去吃个饭,四个人难得聚在一起,都是久不见,家庭氛围难说温馨但也至少是和气的。知道他们要换房子了,两个做家长的反倒提议说干脆买下来,首付他们出。闻屿川最后拒绝了。

坦诚说闻悦不太想哥哥做老师的,问过他为什么,闻屿川摸摸他的头答的干脆又随意:“他们给太多了。这样我也能盯着你好好学习。”

那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准确来说那得是高二的事,闻屿川做他班主任也是高二的事,这会儿窗户纸都还至少隔着两三层,可是闻悦已经朦朦胧胧知道自己对哥哥应该是喜欢——他不确定,听见闻屿川说要“盯着”他时第一反应也不是小时候被哥哥关注的开心。

谁到了青春期没点小秘密。

正好搬新家以后有了两间卧室,那晚妹没等哥哥安排就自个儿揣着被子去把次卧的床给铺好了,抱着小狗抱枕钻进被窝关了灯。

闻屿川从书房出来正要找闻悦说以后分床睡的事,客厅没见着人,浴室灯是关着的,主卧床上也没人。他有点慌了,最后打开次卧门才发现闻悦已经熄灯睡熟了。

走廊的光从打开的门淌进去,正好照见闻悦被被子掩了一小半的脸。闻悦眉头皱了皱,迷迷糊糊睁开眼:“…哥哥?”他揉揉眼睛。

闻屿川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拿起床头的空调定时,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肩,“睡吧。”

他轻轻合上门。

按理来说他应该松一口气,因为其实他没完全想好说辞,不知道要怎么自然地跟这个一贯很乖又很黏人的小孩说分房的事,现在发现小孩确实特别懂事,没等他开口自己先贴心地准备好了。可闻屿川躺回床上却睡不着,怀里空空的除了被子什么也捞不着。这种感觉陌生又不好受。

好在闻悦自己还会时不时过来找他撒娇要一起睡,扯着他袖子坦诚又有点委屈地小声说自己还没习惯嘛。那会又是夏天,台风过境雷雨天多,闻悦这么大了还是很怕打雷,天一下暴雨他就心神不宁。

一起睡用的也依旧是小时候最惯用的姿势,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哥怀里。正是这个时候闻屿川发现闻悦开始发育了,身上自带的香味也更明显。

闻悦无知无觉攥着他衣服睡得香甜,他不踢被子,睡熟后的表情乖顺无害又柔软,要命的是他偶尔会无意识地乱蹭。闻屿川虚揽着他的腰,细细一截,闭上眼表情貌似冷淡地绷着下颔线,实则在压枪,折腾半天还是睡不着。

家里面积宽敞之后,留给闻悦自由发挥的空间也多了。艺术挂画创意摆件鱼缸花瓶香薰书架,一件不落全摆上了。最初的那个纸箱也跟着搬了进来,这次放进了闻悦卧室的柜子里,只是小主人不再把它们摆出来。

闻屿川早上去叫他起床吃早餐时总会有意无意地观察闻悦的床头柜。第一天,空的。第二天,空的。第三天,多了个月球夜灯,说是朋友送的。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

而家里经由闻悦一装饰,又变得精致不少。

闻悦审美从来都很好,可能是长得漂亮,对美的事物也独有自己敏锐的感知力。

小时候过年去亲戚家串门,他跟着长辈在客厅里聊天,才六岁多点大的闻悦懵懵地被亲戚家漂亮姐姐拐进卧室。姐姐连哄带骗地给闻悦头上别小发卡套小裙子对他来说仍算大裙子,小孩别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姐姐夸得脸蛋红红的耳尖红红的,羞怯极了把脸埋进手心里呜呜咽咽,很不好意思地连声求她别说了别玩了。

姐姐恶作剧成功的笑声招来闻屿川,他一拧开门就看见分开腿坐在地毯上的小洋娃娃,穿着公主裙,头上挂着蓬蓬的白纱。

而肇事者呢,在旁边拍着掌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推推闻悦说:“去,小妹宝,你哥找你来了。”

闻屿川一直记着那个穿裙子的小妹妹好多年,反倒是闻悦自己想不起来有过这回事,只觉得每次穿裙子跟他哥做爱闻屿川都显得不大正常,折腾他好久,翻来覆去的,他把嗓子哭哑了哆哆嗦嗦抖着腰只会挨操得更凶更狠。时间长了闻悦真的有种要死在他哥床上的恐惧,惶恐之下茫然的大脑一顿笨拙地搜刮,终于知道黏糊糊地喊起哥哥,等到闻屿川掐着他的腰把精液射出来,闻悦往往已经被干得懵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聚焦都聚不起来。掰开腿一看,根部红肿得不成样,肥软的逼上糊满被反复肏弄打发成白沫状的淫水,一团团顺着腿根流到床单上。

闻屿川冷静下来,摘了套拧成结丢垃圾桶,叼着根烟认命地换床单。

——

关于玩笑

闻家各种亲戚不少,爸妈没空的时候经常把他们托给叔叔姨姨们照顾几天。虽然亲生父母对他们不怎么上心,但是这一大家子却是热热闹闹的一派和睦,对他们倒也喜欢得紧。

因为长相乖笑起来甜,闻悦以前没少被大人们逗。有给他糖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的,有说小悦是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的,这些都是常事。跟他哥两个人站在一块儿,一高一矮,一个内敛疏离一个天真柔软,大家瞧着就老忍不住去逗那个小的,过年过节走亲戚都是闻悦拿的红包更多点。

遇上有些问题他不知道的,原地愣几秒钟,发现自己不会说,闻悦下意识就扭过头往哥哥背后躲,害羞了低着头抓住人袖子不吭声,嘴上胡乱嗯嗯几声就想混过去。

这时候闻屿川平静的表情往往松动些,熟练地张开手臂环住他,接过话茬三言两语解了围。

在场的长辈们开始笑,说悦悦这么爱黏着哥哥啊,是因为知道哥哥很厉害对不对?

缩在闻屿川怀里里的闻悦点点头,仰起脸看着兄长,然后懵懂地跟着他们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像在说哥哥就是很厉害呀。

一般情况下闻屿川其实不怎么介意这种事,不介意大人们围着闻悦哄,也不介意闻悦缠着他。放学的时候一出校门就有个人毛绒绒的小狗似的扑进他臂弯里,说你放学了呀,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好不好,我等你好久了。饶是他再如何少年老成,也挡不住这样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依赖感。

闻屿川捏着他后颈把人拉开一些,低头就能看清人头顶的发旋:“太阳这么大还过来。”

闻悦弯着眼摇摇头,意思是没关系。

久了以后旁边同行的朋友全都认识闻悦,个别甚至羡慕得毫不遮掩,周末补课吃午饭的时候勾着闻屿川唉声叹气,语气忧愁道怎么你家的就这么听话,我家那个老闹腾了,齐天大圣小祖宗小霸王,一人不高兴全家不安生。

闻屿川没什么表情地一动筷子,把妄图神不知鬼不觉伸向自己饭盒的魔爪别开,毫无波澜道:“走开点。”

当天放学朋友就告状了,夸张地捂住手跟闻悦说你哥打人了,老疼,特疼,然后故作可怜地让闻悦下周六补课时也帮忙准备一份午饭,用的是老一套卖惨方法,“哎我家那个齐天大圣小霸王”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闻屿川就懒得再浪费时间听废话,伸手拉着闻悦走了。他是铁石心肠,闻悦可不是,小团子一边被他哥牵着往前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触及哥哥同学悲怆而乞求的目光,霎时间倍感任务艰巨,某种信念感油然而生,于是坚定地以慢动作点了点头。

闻屿川顾着看红绿灯倒计时,没注意这两人隔恁远还能暗度陈仓,觉得闻悦肯定也知道这就是句玩笑,不用当真。

结果这小孩晚上回到家,吃完了晚饭也洗完了澡,一反常态地既不睡觉也没去当闻屿川的小尾巴,而是自个儿趴在客厅沙发上捧着手机翻来翻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屿川起初进书房写作业前说了声别玩太晚,写完两套卷子出来发现闻悦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没动。他皱起眉,一言不发绕到沙发后边去,页面上赫然是各种五颜六色的菜谱教程。

“闻悦。”

闻悦吓了一跳,整个人小小打了一哆嗦,又心虚极了,下意识先将手机压在抱枕底下:“呜。”

闻屿川强行把人拎回卧室塞回被窝,闻悦艰难地里边扒开被沿,探出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哥,哥!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闻屿川忍无可忍:“下周我请他去学校外边吃。再不睡你明天别想着去游乐园了。”

闻悦缩回去,紧紧闭上眼开始装打呼。

像这之类的玩笑,其实坦白说闻屿川心里同样不是很介意,甚至有种微妙的满足。

闻悦太单纯了,他总这么觉得,被开什么玩笑都分辨不出其中的善恶意,全都认认真真地回答每一句抛来的问题。

有一次被一个远亲半笑着逗,小悦其实不是男孩子是女孩儿吧,长得这么漂亮。中年男人边说话边上下打量着他,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闻悦懵了,摇摇头否认道就是男孩呀,说完又有点迟疑地眨眨眼,咬了咬下唇不应声了。反倒是一贯老成稳重的闻屿川倏然冷了脸回呛,在场的长辈略带尴尬地打圆场,这茬才算是揭过去。

而另一次虽然是纯粹的打趣,闻屿川还是不太高兴。一帮人依旧是夸闻悦漂亮,指着另一家来做客的同龄男孩说以后给这个小哥哥做新娘子愿不愿意。

闻屿川看过去。

闻悦那时已经不算小了,被这么一逗立刻就蒸红了脸,拨浪鼓似的猛摇头,回过头求助地看闻屿川。

“哟,不愿意呀?那嫁给哥哥好不好?”

另一位当事人看着长身玉立的,实际上也确实都是要十七八岁的人了,他们大大咧咧地开着这种玩笑,都没细想过有什么不对劲。

闻屿川神色一动,垂下眼睫毛看闻悦,没作声。

闻悦仰着头看着他,最后飞快地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嗯,其他人全都没听清,只看见小孩又像小鸵鸟埋沙一样垂头躲进哥哥怀里了。

关于性爱

——

排雷:未成年边缘性行为,水煎,舔奶,溢乳,dirtytalk

仗着自己年纪还小,闻悦起初近乎盲目地坚信一件事,那就是闻屿川怎么着也得等一两年他成年以后才会和他上床。

抱着一种恶作剧与不嫌事大的心态,他每天换着法儿勾引他哥,刻意的,无意的,青涩而天真热烈的慕恋,毫不设防袒露的后颈和纤柔的腰肢,舔舐递过来的甜筒时小心翼翼吐出的软舌在得手之后又装作迟钝地堪堪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浮红了脸颊错开视线,性生生地绞着手指小声喊哥哥。一副对情爱一知半解而懵懂纯情的样儿,偏偏无辜得叫人拿他没办法。

闻屿川看着他乖乖地坐在桌对面吃早餐,两条小臂光洁而暂白,一手拿着温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另手懒洋洋又娇里娇气地在印花台布上绕着圈,这是无意识的举动,指尖胡乱地沿着纹理画鸢尾和蝴蝶。他捕捉到闻悦眼里未消褪的睡意,这让他显得更温驯柔软,也没了精力再去起些捉弄人的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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