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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电

 

“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迟兔机械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胡晏秋后头回到办公室,脑子里转的全是还未完成的项目。

“气象预报说,晚上要降温,记得保暖,如果可以的话早点回家。”胡晏秋放不下心,又为迟兔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毛衣。

这旁人看来上司对下属无微不至的关怀,落到陆遥眼里,变得无比刺眼。

还真是浓情蜜意,把办公室当成什么地方了。

陆遥吃味地白了眼远处的两人。

那两人的世界里容不下其他人似的,真是看不下去了。

转身刚要离开,陆遥忽地暼见迟兔桌上的手机,转念想到自己工作多年的数据被迟兔轻易地就删除了,自己稍微给迟兔一个小小的教训,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我做的事,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趁着胡迟两人谈话,陆遥若无其事地从迟兔的工位旁路过,悄悄将迟兔的手机顺进兜里。不知是否因为心虚,总觉得胡晏秋的余光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似的。

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陆遥早已管不了这么多。况且若是胡总真瞅见了,以他对迟兔的感情,绝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坐视不管。

陆遥拐进茶水间,将迟兔的手机扔进蓄满水的水池里,盯着手机一点点沉入水底,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涌上心头。

而热心工作的迟兔丝毫没留意到自己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甚至还把胡晏秋的嘱咐都抛在了脑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迟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刚打算保存。

“啪。”的一声,屏幕暗了下来,整个楼层陷入了黑暗中。

“啊!我还没保存!”迟兔惊呼一声从椅子上弹起,等渐渐冷静下来后,才开始感到后怕。

整个楼层似乎是断了电,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静得可怖。借着依稀的月光,迟兔壮着胆起身,跟着记忆摸墙一路磕磕碰碰走到办公室门口。他轻轻碰了碰玻璃门,淡淡的月光下,玻璃门折射出幽蓝色诡异的暗芒纹丝不动,接着迟兔又使劲摇了摇,牢固的玻璃门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平日里上下班都靠刷门禁卡进出,此刻断了电的大门被完完全全地锁死。而配电室又在门外的楼道旁,这个点就连保安例行巡楼的时间也过了,恐怕天亮之前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难道要在这冷冰冰的办公室待一晚上?

万念俱灰的迟兔刚准备返程回办公室,眼前楼道旁似乎掠过一道人影,那道黑影一瞬即逝,让迟兔不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迟兔吓得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刻他更希望是自己加班加到眼花了。

“有人在那里吗?”他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抓着门把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细小的声音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自问自答。

楼层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一定是我看错了,怎么可能有人在。

正当他松懈下来,一阵呼啸的北风猛地吹过楼道,发出嘶哑的低吼,就如同有人在耳边凄惨地悲鸣。

迟兔拼命捂住嘴,狂跳的心几乎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他使出吃奶的劲,奋力从地上爬起身踉跄逃回到办公室,差点被凸起的地毯绊倒,好不容易才回到工位,心中不停地默念。

南无阿弥陀佛,哈利路亚,阿门,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迟兔这样的社恐绝不会选择麻烦别人,眼下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而正当他心惊胆战地回到工位上,打算低头向胡晏秋求救,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就连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踪影。

楼道里肆无忌惮的风,听上去既凄惨又可怖。

迟兔只能牢牢捂住耳朵,不顾形象地钻到办公桌下,背靠着墙才稍稍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从前总以为毕业后离开了家,从此就是独立的大人了,没想到成长的道路会如此辛苦,哪有成熟的大人大半夜了还会躲在公司的办公桌下瑟瑟发抖的。

假如当初听了胡晏秋的话早点回家,现在自己应该正躺在温暖的床上了吧。

也许真就像晏秋说的那样,自己离开了他,什么事都做不好。

“好冷……”

应了胡晏秋说的,下半夜开始降温。

失去了空调的办公室温度骤然下降,偌大的空间顷刻之间便冷得与冰窖无异,冷风不停地往领子里钻,就连温热的吐息也呼出了冰冷的形状。

迟兔沮丧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想起自己的羽绒服,此刻也由于停电而被锁在会议室里。除了咬紧牙关别无他法,已经冷得失去了思考的力气,能清楚感觉到体力正逐渐从身体流失。

如果这一切是一场梦就好了。

高度紧张后,稍微平静下来忽感又困又累,上下眼皮酸涩得直打架,撑不下去了的迟兔将头枕在膝盖上。明知这时候不该睡着,可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好困……就稍微打个盹……就睡5分钟。

睡醒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可现实总是与期望背道而驰,体温在睡眠中不断下降,越睡越冷。就连睡梦中也被困在冰封的湖面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只能小心翼翼地匍匐,暴露在外的皮肤贴着冰冷的冰面慢慢失去知觉。

场景一暗,脆弱的冰面嚯开一个大口子,将湖面上的迟兔一口吞噬下去,原本昏暗的场景变得更加模糊,几乎难以呼吸。单薄的身体如同深冬最后一片落叶,慢慢沉到湖底。

“小兔子,醒醒。”

忽得一双宽厚的大手将他从冰窟窿里拉了出来,迟兔困难地睁开眼,他好像看到胡晏秋背着光如从天而降的神只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来救我了啊……”迟兔虚弱地笑了笑,晕得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本能地往胡晏秋的怀里钻了钻,“好暖……”

清醒了还没多久,又陷入更深的睡梦中去。

胡晏秋褪去身上的毛呢大衣紧紧裹住迟兔,伸手探了探迟兔的额头,烫得和个小蒸笼似的,不断地往外散着热气。

“小兔,快醒醒,咱们得去看医生了。”烧得迷迷糊糊的迟兔小脸煞白没有一点回应,睡梦中还死死拽着胡晏秋的衣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事情似乎脱离了他设定的轨道。胡晏秋紧锁着眉头,横抱起迟兔,臂膀紧了又紧。

不知怎的,身为猎手的胡晏秋竟破天荒的同情起了猎物。

会踩上自己准备的陷阱,明明只是因为猎物笨罢了。

可怀里的oga抱起来真的好轻,像一片轻轻的羽毛,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脆弱很多。

也许不该留他一人在办公室这么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不知昏睡了多久,那感觉像是走了一段很长的路。身体又酸又痛,仿佛被卡车狠狠碾过,脑袋嗡嗡地疼。

迟兔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呆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里似乎并不是自己家。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胡晏秋的怀抱。

他尝试着坐起身,可连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再次瘫倒在床上。

这里是哪儿?

“醒了吗?还有哪不舒服吗?”胡晏秋担忧地探了探迟兔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直到确认温度正常后,才稍稍放心下来。

“我这是在哪?”

“我家。”

迟兔这才注意到胡晏秋乌青的眼圈,印象中人前总是一副优雅大方模样的胡晏秋,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在床边坐了多久……

“啊!我睡了多久?”

仿佛忘了自己还在生病,迟兔起身太猛,一瞬的工夫身体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胡晏秋赶紧顺了顺他的背,扶他躺下。

“你睡了整整一天。”

等迟兔缓过神来,又急忙问道。

“现在几点了?我工作还没做完。”

“我已经帮你请过病假了。”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有笔电吗?我看一下做得怎么样了,晚上公司跳闸了,不知道资料有没有被保存下来。”

“等你身体好了再看。”

没想到迟兔一醒来就只关心工作,胡晏秋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可迟兔好像并未察觉到胡晏秋的情绪变化,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讲。

“可是deadle快到了。”那可是他的心血,若是付诸一炬,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放心养病,我和其他部门沟通过了,多给了半个月的时间。”

“我就看一眼……”

怎么这么不听话。

胡晏秋有点来了火,没能让迟兔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

“假如因为病情加重而导致工程烂尾,你有能力负责吗?”

迟兔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都不知道原来胡晏秋还有这样的表情,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下一刻严厉的惩戒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逗你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胡晏秋立刻又换上平时那副温和的神情,“医生说,假如我晚到一步,普通的风寒就会升级成肺炎。工作固然重要,但若身体垮了就什么也没了。下次要听我的话,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否则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胡晏秋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决定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藏在心底,来日方长可不能吓跑了他的小猎物。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迟兔小心翼翼地探出被子,只露出因生病而湿漉漉的眼睛。

看得出胡晏秋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安危。

离家以后,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胡晏秋似乎总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这现实的世界,没人会对他人无条件地奉献。

他只是有些迟钝,并不是木头,被胡晏秋这么多次救赎,若说不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承认自己确实是另有所图。”胡晏秋伸手轻轻揉了揉迟兔露在被子外毛茸茸的小脑袋,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诱惑,让人无法从他温柔的陷阱里逃脱,“我只会对喜欢的人这么好。”

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迟兔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不知是否是因为风寒,脸上烫烫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却并不让人感到难受,身体甚至有些轻飘飘的,都快要飘到房顶上去了。

“晏秋,你现在是单身吗?”

天呐,我都说了些什么!

迟兔想他一定是被引诱了,才会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他恨不得立马从胡晏秋的眼前消失,自欺欺人地卷起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一溜烟滚到床的另一边,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解释,“对不起,请你当作我没说过。”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向我告白吗?”

“不是……我,我有点烧糊涂了,我的意思是……”

胡晏秋将迟兔从厚厚的被子里解救出来,轻轻吻了吻迟兔热得发烫的手背,虔诚地说。

“我愿意,我们交往吧。”

得逞的胡晏秋语调愉悦地上扬,若不是迟兔在场,他可能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调。

惦记了这么久的猎物,终于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网里。

吊桥效应——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心跳不由自主加速的时候,在桥中央偶遇另一人,此时他可能会错把这种由刺激情景引起的心跳加速,理解为是对对方怦然心动而产生的生理反应,以至于对对方滋生爱意。

狡猾的狐狸最清楚怎么让猎物沦陷,没有危险就亲手布下陷阱,反正他天生善于隐藏自己。

反观迟兔,表白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确实很感激胡晏秋,但这种情感能称之为“爱情”吗?

他静静坐在床上,理智地分析起这段感情。

a级信息素早已为胡晏秋贴上了成功人士的标签,工作能力强、绅士又爱干净、长相出众,是大家憧憬的上司,众人理想中的男友人选。相比之下自己显得如此平凡,离开了胡晏秋什么事都做不好,就连信息素也是普普通通的b级。云泥之别,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看都是自己高攀了对方,他又有什么资格看不上胡晏秋。

可那时候,在感情方面还是一张白纸的迟兔不知道,感情根本不能用分值来计算,当一段感情被理智对待的开始,就是它宣告失败的瞬间。

迟兔一脸凝重,压根没有告白成功后的喜悦,聪明的胡晏秋又怎会给迟兔思考的时间。

“你不会后悔了吧?”

给人希望又亲手浇灭,我这不是玩弄感情的渣男行为么?晏秋待我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让他难过。

被胡晏秋那么失望地睨着,油然而生的罪恶感如山一样压得迟兔透不过气来,他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直到胡晏秋露出满意的表情。

“对了,被锁在公司的时候,怎么不打电话喊我帮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抱歉,我的手机丢了。”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胡晏秋一下又一下像安抚宠物似的拂过他的软发,低声安慰道,“我这还有台换下来的手机你拿去用,以后要随时把手机带在身边,别让我担心。”

“这怎么行,我有工资,自己可以买的。”

“抱歉宝贝,是我考虑不周,法地胡乱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后,缠着迟兔湿软的舌尖不放,直到迟兔快透不过气来,程虎才不舍地放开。

“真想吃掉你。”

虎牙好痒。

兽性荷尔蒙唤醒了alpha凶戾的本能。像到了口欲期,唯有咬着些什么才能使程虎安下心来。可细嫩的皮肤仿佛一刺就破,怕伤到迟兔,只能拼命抑制住咬下去的冲动,齿尖轻抵着圆润的肩头来回磨蹭。

“我想做……可以吗?”毛茸茸的圆耳朵来回蹭过迟兔的颈窝,像是只大猫向主人撒着娇。

“笨蛋。”被蹭得受不了的迟兔红着脸,悄悄夹了夹早就已经湿透了的腿根,“这种事别问我。”

被兽性荷尔蒙影响,程虎无法再保持从容,眼里只剩下他的配偶。得到迟兔的默许后,更像是挣脱了项圈的大狗,紧紧搂住迟兔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推高他身上的珊瑚绒睡衣,疯狂地吻过每一寸细嫩肌肤,如同标记雌兽的野兽,用尖锐的犬齿在迟兔的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被虎牙轻刺过的皮肤,伴着程虎炙热的鼻息又刺又痒。

有片刻迟兔简直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暗地里居然期待程虎能咬得更重更深一些。

“看来兔兔很喜欢这样呢。”

隔着厚厚的布料,程虎揉了揉被迟兔顶起的睡裤,向下重重一扯,勃起的阴茎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小迟兔在程虎的手心里焦渴地扭了扭,长长的尾巴便趁着迟兔不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腿根,在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反复轻磨。

“好痒……”

没想到尾巴还有这种用处。

留有部分理智的迟兔,脸皮薄说不出让程虎再重些的话,被磨得受不了了只能趴在程虎的肩上不停地轻颤。身体倒是很诚实,粉嫩的穴口随着尾巴尖的研磨不断收缩,淫水一股股往外喷,不一会就把尾巴尖的毛都给打湿了。

“兔兔真的很喜欢尾巴,缠着不放呢。”

程虎边炫耀着自己的尾巴,边便借着淫水润滑往小穴里一钻。

“咕嗤”一下,便轻松地埋入了水淋淋的肉穴里,尾巴上的软毛搔刮着肉壁,每次抽出都带出大股的骚水。毛茸茸的触感,像是小电影里的性爱玩具,只不过比起程虎的大鸡巴,小了好几圈,始终无法触及深处的敏感点给迟兔一个痛快。

“呜……不要尾巴了……”

只想要虎子的大鸡巴。

欲望无法被满足的迟兔难耐地咬紧下唇,伸手艰难地绕到背后,挤开窄小的缝隙塞入两根手指,跟着尾巴抽插的节奏不断进出,恍惚间让他有种同时被两个人奸淫的错觉。

“怎么背着我自己玩。”

程虎扣住干坏事的小手委屈地抱怨,大鸡巴早已被迟兔勾得血脉偾张。抽出被淫水沾满湿答答的尾巴,一把抱起娇小的迟兔,扶着自己硬得快爆炸了的鸡巴往下一沉。比尾巴粗上好几倍的大肉棒子借着骑乘位的体重,一下子就顶到了宫口,长驱直入将迟兔平坦的小腹顶出阴茎的轮廓。仅这重重一下,迟兔就呜咽着,颤颤巍巍地射在了程虎的肚子上。

小麦色的腹肌,如裹上了一层蜂蜜晶莹剔透,可惜迟兔似乎没有欣赏的闲暇。

不等他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程虎就高高托起他的小屁股然后用力往下一压,硕大的龟头顶开宫口,操进脆弱的子宫,直接将滚烫的精液全数灌了进去。

一连射了十几股后,程虎忘情地搂着迟兔。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把鸡巴拔出去的意思,野兽的直觉告诉他,怀里的oga比起平日里敏感了许多,堪比发情期,宫口大开着任由自己操弄。不管是换了哪个alpha遇见自己的oga这副欠操的模样,都不会轻易放过。

程虎的大掌包住小巧的尾巴,如一团纯白色的雪球,让人爱不释手。仅是玩弄了一下迟兔的小尾巴,埋在小穴里的肉棒又快速挺立起来,甚至比之前还粗上了一圈。

“怎么看都是兔子尾巴比较可爱。”

刚被精液灌溉过的子宫不断痉挛着,将再次完全勃起的肉棒含得更深了一些。肉壁上的软肉如小嘴一样牢牢吮吸着坚硬的鸡巴,每次抽出都艰难无比,拖曳出骚穴里的一小节软肉后,又猛地将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拍进更深的穴心里。

迟兔被操得连坐都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挂在程虎身上,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浓稠的精液射进自己的子宫。眼见小腹渐渐隆起,子宫的酸胀感渐盛,推不开压在身上那条性奋得流口水的大狗,迟兔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小声求他放过自己。

“我吃不下了……太满了……”

“听说兔子有两个子宫,我得努力点都灌满了,才能让兔兔满足。”

从没谈过恋爱的迟兔,不知道一般人约会都干些什么。

胡晏秋总会带他去一些高级餐厅,他从未去过那么昂贵的餐厅,他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可能还不够两个人享用的一顿dner。

无法习惯一味接受的迟兔,总想回赠些什么,但苦于两人财力的悬殊,不论自己送什么都像是小儿科,于是约会逐渐变成一种负担。

“你不必有压力,投喂小兔子是我的兴趣爱好。”

“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要说想要的东西……”胡晏秋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迟兔,“或许你可以亲我一下,假如这样可以替你减轻压力的话。”

交往以来,迟兔始终与胡晏秋维持着柏拉图式的纯洁关系,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牵手过马路,还不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胡晏秋也不催他,但凡迟兔表现出一丝害怕,就会立刻绅士地收手。

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交往了,就得负起责任。如果无止境地利用胡晏秋的绅士作为逃避的借口,那也太卑劣了……

迟兔涨红了一张小脸,慌乱地舔了舔唇,紧握着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预演了好几遍后。半晌,看上去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嘴微微嘟起,准备迎接人生中最神圣的“初吻”。

“逗你的。”见迟兔那副紧张到发抖的样子,胡晏秋无奈地笑了笑,像往常那样揉了揉迟兔的小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在你还没做好准备之前,这个吻先保留着。”

可胡晏秋的投食远没有就此止步,反而变本加厉,喂迟兔吃饭似乎成了他的乐趣。

“我个人比较推荐5分熟,但我猜小朋友会更喜欢7分熟的惠灵顿。”胡晏秋熟练地将餐盘里的牛肉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递到迟兔嘴边,“张嘴,尝尝这个。”

“我自己能吃……”迟兔局促地偷瞄了一眼进房间上菜的服务员,扭头小声抗议道。

“在包间里不必在意用餐礼仪。”

胡晏秋冷冷地瞥了眼外人,等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退出包间后,又将牛肉递到迟兔嘴边。

拗不过胡晏秋,迟兔只能将嘴边的食物一口包到嘴里。

“好吃吗?”

他喜欢看迟兔吃东西的样子,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像是小仓鼠一样可爱。

那张被肉汁沾满亮晶晶的小嘴看上去诱人得要命。胸口慢慢漫上模糊的欲望,胡晏秋的喉结难耐地滚了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等迟兔咽下去又将新切好的牛肉塞进他嘴里。

迟兔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嚼得腮帮子都酸了,哪还分得清好不好吃,只知道这么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

“猜猜里面加了什么?”

“……加了什么?”迟兔歪了歪头,费力地盯着餐盘里的食物,脑袋都快不够用了,这么思考下去简直快缺氧了。

“加了我的信息素哦。”

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迟兔逐渐飘远的意识被拉了回来,蒙着水雾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瞪着胡晏秋。

“开玩笑的。”

胡晏秋朝迟兔慢悠悠地勾了勾手指,镜片后一双狭长的眸子完全没有笑意,看上去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过来,我告诉你里面加了什么。”

程虎总是爱借着各种各样的节日给迟兔过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堆满了程虎送的大大小小的礼物。迟兔不喜欢与程虎之间计较得这么清楚,他的虎子值得被好好服务而不总是付出,所以今年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虎子过上最完美的情人节。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就好。”

在迟兔的计划里,先带虎子去买衣服,再去一个月前就预订好的餐厅,最后回家拆礼物滚床单。

虎子自然穿什么都帅,但偶尔也想换一下口味。这里面也有迟兔的私心,想看看虎子装扮成男大的样子,就当是补偿两人过去错过的时光。

“两位帅哥要买点什么?”

嘴上这么说,从进门开始服装店的导购就完全没把迟兔放在眼里,视线一直不自觉地往程虎身上飘。

高挑健壮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以及俊朗的脸,除了表情看上去有点凶,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没事,我们自己挑。”程虎沉着脸,将社恐的迟兔藏在身后。

“您可以参考下这几件,都是这季的新款。”见过大风大浪的导购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随手挑了几件衣服,跳过迟兔一个劲地往程虎的跟前凑。哪怕多一秒,和这样的极品帅哥呼吸同一片空气也是好的。

“迟总,你喜欢哪件?”程虎接过导购手里的衣服,忽然一脸谄媚转头问迟兔。

“咳。”躲在程虎身后的迟兔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傻狗有时候就喜欢玩些奇怪的角色扮演。

“两位慢挑,我先不打扰了。”

切,怪不得长这么帅,原来是要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真是白瞎了。

导购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便识趣地离开了。

迟兔这才放开拘束,自在地挑了一大堆衣服交到程虎手上去试。

只不过在试衣间外等了好久,都不见程虎出来。

“虎子,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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