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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桃花|

 

武定二十年春。

春水潺潺,早春桃花盛放在枝头,向来客展露着自己的风采。

随着马蹄嘚嘚声响起,有两人纵马而来,当先之人着红色骑装烈焰如火,显得俊美无俦、其后跟着的人着浅绿色大袍,眉目沉稳。

此二人正是秦王萧珏和云山中卫指挥使赵峥。今日秦王游猎玉台山,与赵峥离了猎场而来,似乎有话要说。

“殿下,深山林密,还是不要入的深好。”

赵峥轻夹马腹上前,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纵然秦王久经沙场,他却也还是担心这人。

萧珏闻言轻笑:“无妨,远山随本王来。”说着放慢了速度,引着人往山上走去。

赵峥有些无奈,但还跟随着。不多远穿过一片竹林,几处泉眼汩汩冒着热气,竟是一处天然的温泉,他微微讶异,询问道:“殿下,这是?”

“啊,是之前游猎时意外发现的,怎么样,好看吗?”

“殿下妙眼,属下佩服。”

赵峥随着秦王下马,将马匹牵到一边拴好。转头来萧珏已经解开发冠,落下一头青丝,衬得他俊美的容颜带了些许媚色:“远山,来我这里。”

萧珏换了称谓,语气亲昵了许多。眼见着赵峥眼神飘忽,他笑了笑,缓缓解下衣衫步入水中,有些舒服地靠着池边,轻笑道:“三郎……”

赵峥族中行三,成婚后基本没人喊过这个称呼,纵然是与萧珏早有床笫之欢,听了这个话也身子酥了一半。他将衣服解下挂在树上,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刚想开口就被萧珏一拉,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殿下……”

望着情人湿漉漉的头发,萧珏露出了一个坏笑,伸手搂住人的脖子,低下头吻了上去。赵峥愣了下很快反客为主,勾着对方的香舌共舞。二人吻得气喘吁吁,分开后仍意犹未尽,萧珏将腿勾住男人的腰,耍赖道:“赵远山,今天你来服侍本王,听到了吗?”

赵峥哭笑不得:“遵命,殿下。还望饶恕属下不敬之罪。”说着将萧珏压在了岸边,手指耐心地开拓着花穴。萧珏呼吸急促了些,催促着身上的男人:“快些……”赵峥仍旧不紧不慢,耐心等着开拓完毕,方才挺身操弄进去。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萧珏腿勾住男人的腰,任由赵峥进出着。

对方体贴入微,抵着他的宫口细细研磨,萧珏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些许的阳光洒落在眼皮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赵峥。

赵峥不敢逾越过分,只是拖住萧珏顶弄,每次都带了些泉水进去,泡的鸡巴温热不已,他只见得萧珏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快要睡着了,不免有些心疼遂放慢了动作。

“远山……”

萧珏无奈睁眼看向他:“在这里,别把我当秦王了……”

赵峥点头称是,犹疑片刻,低头吻上了萧珏。上下尊卑有别,他在床上很少主动亲吻,倒让萧珏欣喜不已,任由他掠夺着唇齿。赵峥的下身也没停下,一次次顶的更狠些,萧珏抬手环住对方脖颈,低沉喘息起来:“远山……”

正当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远处隐约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赵峥敏锐,手下极快地把萧珏往水下一按,厉声呵斥道:“谁在那鬼鬼祟祟!滚出来!”

“远山兄,是我是我。”

说话的声音很耳熟,赵峥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沉声道:“叶诚,你在这搞什么鬼?”

来人正是云山左卫千户叶诚,他从树后绕出来,轻笑出声:“远山兄,可是殿下让我来的。”

一只手轻轻搭在赵峥肩上,萧珏温声道:“来就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不寻思着给殿下一个惊喜吗?”

叶诚边走边脱衣服,走到岸边坐了下来,萧珏调笑道:“你这哪是惊喜,远山要被你吓死了。”

“远山兄哪里是惊吓,分明是跟我一样怕别人看到殿下啊?”

萧珏轻哼一声,冲叶诚伸出手,将对方拉下水来。赵峥有些吃味,揽住了萧珏的腰:“殿下邀属下来,怎么还喊了信安?”

“怎么?你们俩不愿意?不愿意就滚蛋,喊唐安、韩振他们几个来。”

这话一说可捅了马蜂窝,谅这两人再怎么好性也绝不能容忍。

叶诚年轻轻佻,跳进水里溅了萧珏一脸水:“殿下,您既然喊我们来,那就别怪我们用点手段了。”

萧珏敏锐地嗅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腰:“殿下,莫慌。”

赵峥声音低沉,呼吸激出了萧珏一身鸡皮疙瘩。叶诚上前来,轻轻勾起萧珏的一条腿,伸手一摸顿时酸了:“殿下真是,单独给远山兄吃小灶啊。”

“哈啊、哈啊……”萧珏被他摸出了感觉,呼吸微微急促了许多:“说、说什么废话,快进来……啊!”

话音未落,萧珏就感到穴里被个棍子捅了进来,口中的抱怨瞬间化为呻吟。他的双臂被赵峥扣住,几乎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叶诚的鸡巴上:“信安、信安!”

“飞卿……”叶诚低声呼唤到,掐着身下人的腰身猛干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萧珏并不似一般武将五大三粗,倒实实在在像个文人般身材颀长。随着男人的抽插,温热的泉水被带进又涌出,萧珏低低呜咽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峥沉默不语地站在萧珏身后,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他也被妩媚的心上人勾起了欲火,下身慢慢硬了起来,抵在了萧珏腿间。

“呜……”

萧珏察觉到了不对,睁开眼仰头看向赵峥向他索吻,男人微愕,反应极快地低下头吻住了他。同时叶诚也低吼一声,悉数射在了萧珏身体里,发出了舒服的喘息。

“上、上去,不想在水里了……”

午后的阳光顺着叶子的缝隙打在地上,萧珏跪在了地上,张口吞吐着叶诚的阳物。赵峥在身后卖力操弄着,囊袋打得啪啪作响,似是把怨气发泄出来。萧珏被顶的难受,口中失了分寸,刺的叶诚叫了一声,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没事吧?”

萧珏撑着站起来,赵峥也停下动作,鸡巴滑出体外,倒是仍然坚硬极了。叶诚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赖的勾了勾手:“飞卿,疼啊。你摸摸它、摸摸它。”

萧珏被气笑了,抬手狠掐了下,叶诚抽了口气,苦着张脸道:“殿下,谋杀亲夫啊!”

“对,今天本王还就这么干了!”

萧珏踢了叶诚一脚,转身吻向赵峥,一把将他压在地上。

赵峥无奈地抿住嘴,仍由萧珏施为,却不想叶诚忍不住,厚着脸皮凑上来:“殿下,让属下松快些吧,你看看这东西……”

萧珏瞪了没脸没皮的男人一眼,故意不理他,自己扶着赵峥硬挺的鸡巴缓缓坐了下去。全数进去的一刻二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萧珏按住赵峥的胸膛慢慢律动起来,每一下都钉的极紧、极深,赵峥强忍住翻身做主的冲动,把主动权转给萧珏,呼吸倒是更粗重了。

秦王容貌肖似裴皇后清丽貌美,长年从军使得眉宇间带了些许坚毅。平素他总是一副可靠的样子,今日难得沉溺于欲望,眉梢眼角都带了些许欲色,显得妩媚多姿。

两个男人只是这么看着,心都酥了。

萧珏按着男人上下套弄了会就有些疲惫起来,之前在水里泡久了加之被赵峥操射了几回,身子也不爽利起来。赵峥见他眉眼倦怠,伸手揽住腰身,上下顶弄起来。

萧珏被弄得很舒服,朝旁边的叶诚伸出手来,握住那孽物就揉搓起来。赵峥心里发涩,故意堵了点气,律动得狠了,惹得萧珏一软,栽在了赵峥身上。

“远山轻些,饶了我吧……”

美人眼波流转,勾的赵峥心散气泄,他对着叶诚使了个眼色,男人心领神会,上前勾住萧珏的腰抱在怀里,倒把人吓了一跳:

“信安?啊!”

赵峥拍拍手爬起来,将萧珏的腿托起来,和叶诚一前一后夹击操了进去。萧珏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大,双腿夹紧了前面的腰身,两根粗大的肉物齐齐攻进了两个软嫩的穴。

前穴的阳具更粗些,撑得萧珏有些受不住;后穴的阳物细些却更长,头部带了点弯曲的弧度,恰似一柄弯刀,次次都能顶到他的骚心。

赵叶两人在萧珏身上很有些默契,一前一后的操干着,两根鸡巴就隔着层薄肉,每次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程度。也因而,不免让人生了些许攀比之心,胯下更用力了些。

萧珏因此遭了罪,纵然睡过这么多男人,可他早被操过几回,身子丢了几次,很是承受不住,身体不住地往下滑去。叶诚见状揽住他的腰,赵峥把他的双腿抬到肩头,更狠地操干进穴里。

“远山、信安,别、别……”

美人含泪呜咽出声,试图让两个男人松手,只是他不知现在自己这幅情欲满载的样子全无半点威信,只让人当做是欲擒故纵之态,连素来听话的赵峥也假作没听见,叶诚见他可怜,亲了亲萧珏面颊,柔声道:“殿下后悔可来不及了。”

……这群牲口!萧珏心里骂了两人一百句,心有点点虚,招两人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要不下次不这么干了?

“呜——”

炽热的精液灌注到萧珏宫囊内,激的他猛然回神,赵峥眼神平静许多,放下他的腿,低头在他唇边轻啄了下:“殿下恕罪,峥方才……有些狂悖了……”

萧珏没有说话,反而轻笑了起来,他戳了戳身后的叶诚,嗔怒道:“你在发什么呆啊,快些!难不成你要在这待到晚上?”

叶诚抿住唇,反手将萧珏翻了个身,接着拔出自己的鸡巴操进了花穴。这穴十分的会吸,早就被赵峥操开了,不免借着前人精水攻击着。

萧珏声音酥媚,难得叫的欢快,叶诚只是掐着对方的腰身用力操弄,那弯刀阳具次次都能顶到宫口之处,倒是让萧珏很快败下阵来,哀哀求饶:“信安……”

叶诚吻住萧珏那张不安分的嘴,几乎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下身操弄得更快了。萧珏全仗着男人掐着他,才不至于软倒在地上,下身的花穴吸得很紧,男人被伺候得舒服,最后一挺马眼微张,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宫壁上,刚拔出就混着赵峥的东西一并从大张的穴口流了出来,糊在大腿内侧,显得淫靡不已。

这时,赵峥已经穿好了衣服,捧着萧珏的衣物过来了。他自己衣摆还滴着水,头发松松挽起,眉眼间带了些餍足。萧珏扶着叶诚缓缓站稳,由着赵峥替他穿衣,他的脸色酡红,透着些许媚色,轻轻撇过来就让两男人的阴茎又硬了。

叶诚草草扎好衣摆,扶着萧珏上马,坐在马鞍上的人不免吸了口气,有些坐立难安,赵、叶二人也翻身而上,稳坐马背,萧珏见了摸了摸鼻子,有些苦恼怎么搪塞:“过了得有两个时辰吧?他们那怎么说?”

“我适才来的时候,早已与子宁兄说了这事,殿下倒是不必担心。”

“啊……”

萧珏听了放下心来,轻抖马缰,胯下骏马心有灵犀般一骑绝尘,两男人对视一眼苦笑起来,急切纵马跟上主君,三马转瞬消失在树林深处,唯有长风刮落的桃瓣诉说着之前发生的旖旎情事。

泰宁元年三月十六。

郑国公府。

咚、咚。

“谁呀?”

府中洒扫的老者握紧手中的笤帚,低声问道。

“是我。”

门开了条小缝,有人灵活的从外面钻了进来,有些急切地问道:“大哥在府上吗?”

“在祠堂……”

老者话音未完,那人就窜没了影,他略微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一代的郑国公赵素正跪在祠堂中。

赵素字伯雅,生于绍兴十三年,幼失怙恃,由祖母神庙之女齐国大长公主抚养成人。郑国公自河间王传承至今已有两百年,中间也有险些除爵的,但总归出了几个英雄人物,又兼着尚了主,倒还是稳稳当当的传到现在,也算是盛京城里独一份儿。

只是这祖宗遗泽,在今日要断送了。

“大哥,大哥!”

赵素慢慢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抓了眼前的人问道:“外面如何了?”

“南边打进来啦,外城破了!大哥,怎么办?”

来人是赵素的再从弟赵繁,这一代人丁寥落,只有三个男丁,居长的赵素袭了爵,老二老三都是堂叔的儿子,赵繁与赵綦。赵繁去年才娶了新妇,刚怀上呢。

不顾来人焦急的神情,赵素转头望向祠堂牌位,苦涩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走吧!二弟你家娘子尚且有孕,三弟还正年幼,你带着他们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赵繁面露难色,怯怯开口:“大哥你呢?不与我们一起?”

“赵氏世受皇恩,我辈无能让国家倾覆,此般临危之时,自然是要殉节的。”

赵素声音很平静,似乎不是说生死大事,而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赵繁苦笑一声,跪下朝着先祖牌位磕了三个头,转而快步冲出了大门。

赵素沉默片刻起身,从供桌之上抽了把剑出来,这是武定年间尚是秦王的世宗皇帝赠与河间王的,名唤“朔月”。自河间王去后,两百年一直无人动过,今日一看,倒是仍不失为一柄利器,剑柄处有一个小字“珏”,正是世宗的名讳。

“列祖列宗。”

赵素苦笑。

“今日孙儿怕是要做那无君无父的悖逆之人了。”

说完话,他就持剑大步走了出去。

微风穿堂过,供桌上的香火微微一闪,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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