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探
“陆昭,”趁着下早读的时间,张衍顶着一副板板正正的表情,一手抱着一摞小山高的语文习题册,一手敲了敲陆昭的桌子:“你的语文作业呢?”
说实话,要不是老班勒令,他是一点都不想来收陆昭的习题作业。不仅十回有八回交不上,且还态度恶劣爱答不理,毫无悔改愧疚之心。
陆昭原本正把脑袋埋在臂弯里补觉,闻言抬起头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没写。”
张衍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你可以现在补,这不是你不交作业的理由。”甚至每回交不上的原因都懒得多编一个。
陆昭又趴回了桌面上,“补不了。”
张衍皱了皱眉,“为什么补不了?”
“受伤了。”
张衍闻言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压根没看出陆昭有哪儿受了伤,便道:“恕我直言,你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
陆昭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抬头猛地踹了踹桌腿,刺啦一声巨响,“腿伤了,看不出?”
张衍:……确实看不出。
他努力把那句“腿伤并不妨碍用手补作业”咽回肚子里,很识趣地越过濒临爆发的陆昭,转而催促起了他身后的薛秦。薛秦边拆辣条边从书包里翻出作业递给他,原本还烦躁不已的陆昭鼻尖动了动,突然转身扑向薛秦。
“你干嘛?”薛秦叼着辣条一个战术后仰,“你这什么表情?”
?“……给我吃一口。”陆昭直勾勾地盯着他嘴里的辣条,有气无力道。
?“啊??你好恶心啊陆昭!你要吃我吃过的辣条?”
?陆昭都没力气发火了,“滚,我是让你把手里的辣条给我吃一根。”
?“啊?哦……我还以为你觊觎我的口水呢。”
?陆昭露出个作呕的表情:“去死。”
?等吃完一包辣条,陆昭热泪盈眶,终于感觉重新活了过来。陆瑜这个小气鬼说到做到,这两天顿顿都是白粥,还没有任何配菜!连零食都被通通没收,每天车接车送,杜绝了任何他能悄摸买零食的机会,这是病患该过的生活吗?
?他要抗争!
?“你以后每天帮我带一包辣条。”陆昭掏出私房钱,重重拍在薛秦桌上。
?“干啥?你怎么不自己买?”
?“我哥不让。”
?薛秦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偷偷买?断奶没啊陆哥?”
?“我哥为了防止我买零食,每天车接车送风雨无阻,盯得比蚊子还紧。”陆昭双目无神地叹了口气。
?薛秦来劲了:“陆瑜哥?为什么啊?”
?陆昭点了点自己的腿:“因为上次打架受的伤。”
?“嘶——”薛秦重重嘶了一声,实在受不了:“我靠不是吧,你这疤都快掉了吧?至于这么夸张吗??”
?“妈的薛洺含这个狗东西,听说我被围殴后就来了一句:‘死了吗,没死别来烦我’?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薛秦手舞足蹈,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唉,要不是知道你俩的关系,我甚至怀疑陆瑜哥喜欢你。我对自己老婆都不一定做得到这种程度。”
陆昭的心咯噔一下,而薛秦还在继续开口:“对了,陆瑜哥没女朋友吧?”
陆昭在那一刻大脑仿佛锈住了,反应了两秒才点了点头:应该是没有的,他自己更算不着。
薛秦若有所思:“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没听说过陆瑜哥有喜欢的人。”
刚说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古怪表情的同时上下打量着陆昭,眼神欲言又止,又带着一丝隐约的恍然。
陆昭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自觉薛秦不可能猜到真相,但冷汗依旧湿了一身:“你这什么表情?有话直说。”
薛秦却一副为难的模样,直到陆昭被他盯得濒临爆发才吞吞吐吐地凑近他,小声道:“那个……你哥……他不会是那方面,”他偷偷指指下身:“有问题吧?”
“……”
“………………?”
陆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松的同时额角青筋一跳,腿从桌底下伸过去狠狠踹了脚他屁股,“滚!”
“少放屁,我哥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你他妈才那方面有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瑜下半身到底有没有问题,陆昭可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两腿间鼓鼓的肉鲍甚至现在还没消肿,立正时腿都夹不拢。
“哎呦哎呦——停停停,我开玩笑的嘛,别踢了哥,我错了,真错了——”薛秦捂着屁股跳起来,陆昭也跟着站起来踹他。
“你说谁有问题?啊?”陆昭提溜着他的后脖领,继续实施暴行。
薛秦被他打得左右翻腾,捂着屁股嗷嗷叫,却偏偏怎么都逃不脱陆昭的钳制。直到陆昭对着他大腿又是狠狠一踹,才闭着眼大喊:“我我我,是我!我下半身有问题!”
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陷入落针可闻的寂静。薛秦说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昭已经放开他飞速坐回了原位,薛秦僵着脸缓缓睁开眼,手还捂着屁股蛋,站在走廊中央,刚好对上推门走进的老班错愕的脸。
“喂,还活着吗?”语文课一下,陆昭便转过身戳戳薛秦。
薛秦趴在桌面上把脸埋在臂弯,闻言一动不动,耳朵到现在还通红。
陆昭又戳了戳他。
薛秦依旧埋着脸,只是转了个方向。
陆昭再接再厉。
……
直到戳了第十次后,薛秦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我算是知道你哥为什么找不着对象了。”
陆昭收回手,一副“我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的神情。
薛秦冷笑一声:“成天忙着照顾你这个烦人精,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陆昭懵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像泼灭在冷水里的火,又像消融在岩浆里的冰,褪去得无声无息。
薛秦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一向脾气来的快去得更快,又大吐了一通苦水,抱怨了老半天明明没打上课铃老班却来这么早,害他在班上的脸都丢光了。他哼哼唧唧抱怨了大半个课间,看陆昭一脸走神样儿,不爽地踹了踹他凳子:“发什么呆呢,罪魁祸首。”
要换往常陆昭说什么也得还他一脚,这次却难得没介意他的动作,反而回过神,眼神有些退怯,下睫毛轻轻扇了两下,咬着唇,唇肉溢出一点苍白的殷红。他开口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前几天我看见一条新闻,”陆昭攥了攥拳,才发觉满手黏腻,“是说一个哥哥,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还和她发生了关系……你怎么看?”
?“呕——好恶心,哪有哥哥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啊,太变态了。”薛秦皱了皱脸,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这不是乱伦吗?”
陆昭手指掐紧了掌心,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却还不肯甘心:“……可他平时对妹妹都很好……”
薛秦高声打断他:“这不就是人贩子拐卖小孩前先给她一个棒棒糖的行为?正常人谁会对自己亲妹妹起那种心思,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陆昭说:“也许……他只是习惯了,因为平常付出了太多的时间精力,所以错觉把亲情当做了爱情。”
薛秦说:“那陆瑜哥对你会有这种错觉吗?”
“虽然你们性别比不了,但爱情和亲情怎么能一样?要这么说的话,全天下的兄妹岂不是都不对劲?不是,陆昭你的三观有点问题啊……”
?薛秦还在义愤填膺地吐槽,陆昭却没再听了,他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心却坠坠地疼,感觉像被人撕开了一直以来刻意掩上的遮羞布,露出发脓溃烂的伤口。他想,薛秦说得对,没有哪个正常人能接受兄弟乱伦,他与陆瑜的关系是畸形的、可耻的、悖逆的,是不为社会道德所容忍的。没有任何人会祝福这段关系,这份搬不上台面的感情将成为陆瑜满分人生中唯一的扣分项,是年轻廉价的错误,总有一天陆瑜会后悔,他从不犯错,陆瑜是完美的。却因为他变得不完美。
眼看上课铃要响了,薛秦还在不断追问他:“你听没听见?”
陆昭说:“我知道。”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如今亲口说了,然后得到更确切的答案。陆瑜在两人的关系中好像总是错的,而他是被隐身的角色,听着他人关于“变态”、“疯子”的评价,心知自己也是加害者,当他开始从畸形的性爱中得到快乐的那一刻,就不再全然无辜。
?窗外传来喧闹的蝉鸣,高三的教学楼与其他年级远远隔开,周边植满密密的梧桐,夏风沿着树干蓬松的脉络涌入层层叠叠的枝叶,掀起一片沙沙的脆响。他仿佛喝了一瓶过期的汽水,只在入喉时感到一瞬的畅快,接着无穷无尽的后患沉淀在酸涩的胃囊,成为日后每一个夏天的回苦。
而在这一刻他首先想起的,却是陆瑜宽容的怀抱和抚慰的吻。他想躲进陆瑜的身体,像婴儿回到母亲的子宫。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陆瑜小心替他拆下包裹严实的纱布,底下的皮肉在精心照料下已经完全长好,只留下一条淡淡的肉粉色伤疤。
?陆昭不管这些,他只在乎一件事:“哥,现在不用再喝白粥了吧?”说罢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要不你好歹配点小菜呢。”
?陆瑜笑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陆昭的发质偏软,最近头发长了以后便显得比从前乖顺几分,不再是根根支棱的利落短发:“头发该剪了。今天做了你最爱的糖醋小排,还有酸菜鱼和小龙虾,快去洗手吃饭。”
?陆昭高兴地蹦了起来,“哥你真好!”说罢朝陆瑜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摇着尾巴向客厅奔去。
?陆瑜怔了怔,自从那夜后,陆昭已经许久没再向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莹润的琥珀色瞳孔明亮又喜悦,探出唇的虎牙尖让人很想含进嘴里亲一亲。陆瑜在原地站了片刻,垂着头慢慢脸红了。
?他抬手捂了捂发烫的耳尖,打开冰箱拿出下班前买好的巧克力千层,也跟着去了厨房。
?“昭昭,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紧张吗?”陆瑜手指灵活熟练地剔除虾壳,语气自然地问道。
?感觉八百年没尝过他哥做的菜了,陆昭激动得两眼泪汪汪,边往嘴里大口塞肉边含含糊糊道:“不紧张。”
?陆瑜点点头,“那就好。”
?“想好高考后填什么志愿了吗?”
?陆昭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还没呢,等成绩出来再说吧,能填哪个是哪个。”
?“离高考的时间不远了,现在也是时候考虑志愿的问题了。”陆瑜边说边将又一碟剥好的虾肉推给陆昭。
?“你的成绩应该能上x市大部分的学校,有格外钟意的吗?”
?胃里的食物突然反涌上喉口,陆昭把筷子放下了,“不只x市,全国还有很多好的学校。”
?“……x市有最好的教育资源,有我在,万一遇到问题也能更方便地解决。”陆瑜慢慢抬起头,浓黑的眼珠直勾勾地与他相对,而陆昭垂下了头。
?“如果我已经有了目标的学校呢?”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闷闷的:“不在x市。”
陆瑜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笑容,语气包容而平静:“是哪个学校?怎么没和哥哥说过呢?”
“……”
陆昭抿着唇一字不说,陆瑜便耐心十足地等待,期间他停下了手中剥壳的动作——既然没人想再吃,也不必多此一举。陆瑜干脆拿过一旁的湿巾一点点细细擦拭着十指上的油污,动作矜持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优美的钢琴表演,直到他将每一块皮肤都反反复复擦拭了十数遍,指肚都摩擦到微微发红,空气却依然沉默。陆瑜缓缓停下动作,突然嗤笑一声,“你想离开的究竟是x市,还是我,陆昭?”
?“哥……”陆昭一瞬抬起头,陆瑜话中的意思让他心慌,下意识想解释,唇张了又合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他考虑过的方式中确实包括离开x市,他无话可说。
?陆瑜了然地点点头,“说不出口?”
?“那我来替你说。x市有再好的学校、再好的条件都没用,因为你恨不得赶紧远离x市以逃离我。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变态疯子还是强奸犯?陆昭,我是让你有多恶心?”
?“哥!够了。”陆昭想说你别说了,想说不是的,我从没这么想,想说我怎么会讨厌你,可是他心知陆瑜想要什么,那些他同样给不起。只是因为陆瑜做不出正确的选择,所以他来。陆昭此刻感到心脏有些钝钝的疼痛,如生锈的刀割开新生的细肉,却又感到淋漓的畅快,和如释重负——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陆瑜微歪着头露出一种单纯的疑惑:“哥?你还认为我是你哥吗?”
?“哥,你别这样……”
?眼前突兀覆盖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陆瑜站起身,背光的神情晦暗不明,只隐约能看见他下垂的纤长眼睫被镀上一层跳跃的光点。他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又很快恢复成面无表情:“别傻了。真当我是白养你吗?”
?他直起腰,灯光冲破阴影泼天盖地地亲吻他优越的面部线条,在仰视的角度下有一种矜贵的冰冷,“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唔………………”
?陆昭满面潮红,睫毛被积蓄在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水浸泡,湿哒哒地粘黏在眼下的皮肤,一簇簇耷拉在发红的眼皮上,神情有一种不堪承受的快乐。他死死咬着下唇,唇肉带着糜艳的水色,又红又肿,几处地方已经因为过度的忍耐和压抑撕裂咬烂,他却依然死撑着不愿开口。
?陆昭双手被从自己身上脱下的t恤绑成结束缚在头顶,两条矫健的长腿大开,被牢牢禁锢在床尾,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伏,无规律地痉挛。
?房间内回荡着嗡嗡的机械震动声和粘稠响亮的水声,暖黄的顶灯暧昧地笼罩了整张大床,使陆昭遍布细汗的身体有一种情色的美感,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坚韧而有力,宽阔的肩和两枚深陷的甜蜜腰窝,仿佛介于成熟与青涩间的诱人果实,本就饱满的胸乳因为手臂的挤压陷出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乳晕肥肿,带着被人过度使用的熟红。
?“呃呃…………”
即便再如何忍耐,陆昭喉咙里依旧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变形的音节,他爽得脑子都要废了,瞳仁颤抖着翻白,口水一串串顺着抽搐不停的嘴角往下淌,和下身四溢的淫汁一起沾湿了大半张床单,少年英俊的脸写满高潮过度的快感,哪还有从前半分骄傲张扬的模样,又骚又贱,像个廉价的嫩婊子。
?罪魁祸首就是下身处震动不停的吮吸玩具和连接着它的粗大按摩棒。
?当陆瑜最初拿出那个双头玩具时陆昭还没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然而很快他还微微泛肿的阴蒂就被柔软的硅胶口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甚至连肥厚的根部都被完美吸纳,接着陆瑜打开了开关——那简直是灾难。陆昭的头狠狠仰了一下,腰激烈地拱起,却受限于被束缚的四肢又重重弹回床上,他几乎要把下唇咬烂才勉强抑制住冲口而出的呻吟,被绑成结的双手激烈捶打着身下的床单,小腿拼命踢蹬,无声地嚎啕大哭,他从没受过这个。吮吸口抵着他阴蒂根部疯狂按摩震动,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割掉那块烂肉,逼酸痒地他不停朝空气挺腰,陆瑜死死固定着那枚玩具才没让他甩开——甚至扣地更紧,陆昭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涨红凸起,差点呼吸不上来。他的逼……陆昭忍不住咧着嘴哭了,太酸、太热、太痒、太……戴上不到三十秒,陆昭便眼睛一翻,嫩红的逼眼猛地缩紧快速张合了几下,随即一道过分强烈的水柱顺着尿眼激射而出,同时逼口一缩,喷涌出一大片透明清澈的水泽,像一小片瀑布——太爽了。
?陆昭咬着唇连牙齿都在抖,硅胶口完美吸纳了他一整颗肥肿的阴蒂,紧挨着冒出包皮的硬籽疯狂震动吮吸,高频率地按摩着每一条敏感的神经,不顾他才刚刚高潮过。陆昭摇着头无声尖叫,眼泪口水鼻涕糊了一脸,喉咙冒出嗬嗬的气音,脑子都要爽傻了。
?然而折磨还没结束,他越是倔强地坚持这股沉默的抗争,陆瑜就越是疯狂。他拿出一盒带有催情作用的润滑剂,半透明的膏体还带着淡淡的香味,陆瑜直接用手挖去一半,两指扒开大阴唇,指尖顺着激烈张合的逼口仔细涂满阴道里的每一条肉褶。几天前才被操过的肉逼软嫩到不可思议,肿肿地鼓在两腿间,像个肉馒头,高热的逼肉只需手指一勾,就蠕动着吐出一股情动的淫水,带出一点融化的膏体。陆瑜冷冷一笑,逼都馋成什么样了,操烂了的贱货。
?“婊子,水真多。”陆瑜抽出手时淫水还藕断丝连地缠在他指尖拉出一条黏腻的丝,陆瑜随意在他颤抖的腿根处抹了抹,随即拿起玩具的另一头,猝不及防地用力捅进还在吧唧吧唧嘴的肥逼:“嗯——!!!”陆昭瞪大了眼睛,一丝血直接顺着唇角流下,随着抽插的开始眼泪稀里哗啦涌了满脸,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玩具的另一端连着一个类似于简易版炮机的仿真阴茎,长度大约18,粗大的柱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凸点,还带着狰狞丑陋的软刺,以充分确保每一次撞击都能按摩到每一条浪荡的肉褶。吮吸口依然激烈地震动不停,这已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折磨。
陆昭脚跟抵着床垫几乎快把床单蹭烂,汗水淋漓的腰疯狂左右拧动想要摆脱这种非人的虐待,把脸侧着埋在枕头里才勉强抑制住尖叫。渐渐催情剂开始生效,陆昭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张床上:逼太痒了,怎么会这么痒……陆昭额头抵着枕头,吐着舌头大哭,大量的催情药融化在高热的腔道内将每一寸骚肉都充分激活,软肉饥渴地绞着按摩棒发狂地舔吮,挤挤挨挨地蹭着假鸡巴上凸起的软刺,将它越送越深,到最后粗硕的按摩棒几乎已经是碾着宫口在不断顶撞。当子宫被撞击到的那一刻陆昭就喷了,阴茎尿眼逼口,全身上下每一个能喷水的洞都汁液四溅,水多得让人瞠目结舌。陆昭彻底崩溃地把脸闷在枕头里流泪,大腿不顾束缚艰难地尝试并紧,最终形成一个不伦不类的“x”型,丰润的腿根肉抖得像要抽筋。
?太爽了……为什么这么爽……陆昭爽得腹肌都开始抽筋,紧闭的眼皮下已经翻得只剩下眼白,同时他感到一种从尾椎骨窜入大脑的尖锐刺痛——他的阴蒂不堪折磨,在硅胶口的包裹下已经肿得像要裂开。
?陆昭埋着头剧烈地抽气,每一声都带着近乎将他撕裂的快感。他知道陆瑜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他服软,要他承认自己无力反抗,只能被陆瑜牢牢掌握在手心沉溺在他给的一切里越陷越深。以往他不敢挣扎也不愿违逆陆瑜,可今天却偏偏梗着一口气,即便被玩弄到尿都射不出也不肯服软——他要陆瑜知道,陆瑜可以行使所谓的支配权,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怒气,因为他始终是陆瑜,是他的哥哥。但除非陆瑜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否则当他铁了心不愿顺从,没人可以逼他开口。
?这是一场平静到诡异的性爱。陆瑜从始至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冷眼看着陆昭即便被连绵不绝的高潮折磨到痛苦失神也依旧咬着牙沉默,两人仿佛在无声地较着劲,宁愿彼此伤害也不肯各退一步。陆瑜看着他下唇流血的伤口,分明心痛到恨不得伸手将那块跳动不停的烂肉从胸口挖出来,手上却只是机械地将遥控又调高了一个档次。至此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更痛苦。
?“咯呃呃……”陆昭脚趾猛烈地蜷了一下,闭着眼使劲咬紧枕巾,依旧从喉咙口泄出一丝扭曲的呻吟——假阴茎跟疯了一样在他体内抽插不停,力道大得将宫口生生碾肿,甚至顶开了一丝隐秘的肉缝,吮吸口同时绞紧肿烂的肉球,发了狠地按摩硬籽。
?水像泄洪一样浸透了整张床单,喷溅的力度大到甚至把假阴茎顶出一截。陆昭四肢颤抖,满脸酡红地挺腰射出一道稀薄的精液,手腕在极度的爆发和压抑下硬生生挣脱了短袖打成的结。
?陆瑜依旧没有动作,一双浓黑的眼如沉郁的霾,只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毫不怀疑陆昭下一秒就会自行拿开道具,结束这场完完全全的凌辱。
?然而他猜错了。陆昭解放了双手以后只是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依旧抿着唇泪流不止,他没有挣脱抑或取出玩具,即便已经毫无快感可言——他在告诉陆瑜:他接受他的一切,同时他拒绝沉沦,因为他是陆瑜,他的哥哥。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陆瑜按了暂停。
?陆昭一瞬仿佛脱力一般放松了全身的肌肉,倒在床上剧烈地大口喘息,长久的忍耐与快感折磨得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陆瑜上前替他解开了双腿的束缚,看着那一圈因激烈挣扎而出的鲜明淤青,眸光一寸寸暗淡。他将陆昭上半身抱起,双臂环在自己颈间,一点点为他抹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他的眼皮像被泡烂了似的红肿,陆瑜觉得自己的心也好像浸在盐水里,他亲了亲陆昭因为长时间紧咬牙关而鼓出的一点脸颊肉,胸口的疼痛却没得到缓解,反而愈烈。
?他将陆昭抱进早就备好热水的浴缸,清理完毕后,动作迅速地换好床单,将还泛着潮的陆昭轻轻靠在床头,蹲下身拿出药油,替他一点点揉去手腕上的瘀痕。
?谁都没说话。暖黄的灯光将两人包裹在一片静谧的沉默里,仿佛夜晚无边际的黑暗中唯一一寸逃离世俗的光明地。陆昭看着陆瑜乌黑的发顶中一枚小小的发旋出神,他想陆瑜是连这里都很漂亮的人。他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此刻的每一秒沉默都被无限延长,仿佛一种雾化的柔情。直到他发觉腿根处抵上一片温热。
?陆瑜不知何时已经收起药箱,停下按摩的动作。他将额头轻轻搭在陆昭光裸的腿根,在周边弥漫的夜色下,罕见地袒露出一丝脆弱。他的强大从来有目共睹,一个人就撑起一片天,仿佛设定好程序不知疲倦不知狼狈,只会孜孜不倦向上攀爬的机械,一生的柔软都给了眼前的人。
?而从情事开始便始终保持沉默的陆昭却一瞬觉得很累、很柔软,又很酸涩,像吞进一整颗柠檬。
?“哥……”
?可陆瑜没有给他回应,甚至没有一个习以为常的晚安吻。他起身关了灯,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
陆昭为了节省时间不再赶回家吃晚饭,他不曾告知,陆瑜也从未过问。偶尔晚自习后两人在家中碰面,也只是沉默着各自擦肩而过,陆昭垂着头感到一点罕见的手足无措——他不是想和陆瑜变成这种关系。但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呢?陆昭看着眼前铺开的试卷发呆,觉得揣摩陆瑜的心思比完美答出一道语文还要困难。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台灯又调高了一个档,逼自己静下心来完成试题。
好不容易写完一张让身心备受折磨的语文模拟卷,陆昭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两点。
神经放松后才发觉胃里空空,因为老班拖堂晚饭只是随意扒了两口,那点东西撑到现在早就消化殆尽。过度饥饿甚至使胃开始隐隐痉挛,陆昭揉着微微刺痛的腹部,轻手轻脚打开门,打算去冰箱里找点吃的。
没想到刚下楼就听见“咔嗒”一声,陆昭抬头便撞见推开大门的陆瑜,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陆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半张着唇,往常凌厉的眉眼发着愣,直白问道:“你才回来啊哥?”
陆瑜显然也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和自己搭话,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空气一时又陷入诡异的沉默。直到陆瑜瞥见他捂住腹部的左手,眉心微蹙:“胃疼?”
“啊?啊、不是的,就是刷题刷着刷着突然饿了,下来找点零食吃。”陆昭心虚一样飞快放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哥你别管我,先去洗漱睡觉吧。”他有些心疼地看了眼陆瑜憔悴的神情和眼下浓重的青黑。
然而陆瑜没理会他,只是转身按开了厨房的灯,边打开冰箱边道:“冰箱里只剩一点薯片和酸奶,你就打算吃这些吗?先在客厅待着,我给你下碗面。”
“不用了哥……”陆昭还想阻止,陆瑜只是轻飘飘看了眼拦在自己身前的手,他便立马又讪讪放下了。
陆昭坐在已经一个多月没使用过的餐桌前,厨房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和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泄出,看着陆瑜忙碌的背影,他有一瞬的失神,同时一股不温不火的伤感像缓慢流淌的河水一点点漫延至全身,把他的心也泡得又湿又软,像小狗耷拉的尾巴。
陆瑜动作很快,不过片刻就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放在他面前,只说了句“吃完就去洗漱睡觉,碗放着我明天来洗”,便拿起外套打算转身上楼。
然而他才刚踏上第一层台阶,便听见身后的陆昭叫住他:“哥,我们不能和从前一样吗?”
陆瑜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转身继续上楼了。
陆昭垂头攥紧木筷,面还没吃一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高考的最后一天,从清晨开始天空便雾蒙蒙的,乌云一片连一片,层层低垂,将人心情也压得沉闷。英语试卷做了一半,窗外突兀亮起一道闪电,随即便是轰隆作响的雷声,一场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浮起一层轻薄的水雾,伴随冷冽的凉,很快融化成蜿蜒的水流飞速往低处汇集。梧桐叶被层层洗刷,绿得近黑,在飘摇的雨和风中如一幕寂冷的空镜。
仿佛要带去所有因苦夏而生的情绪,以崭新的面貌迎接这季分离。
陆瑜原本正在公司处理事务,发觉雨越下越大,且没有半分停的意思后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犹豫片刻后停下办公,驱车回家找出一把伞和一件薄外套,拿起车钥匙便又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