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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有你这样儿只是光口头说的?”他接着问她,折扇被他收了起来,“是不是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说过就说过了?”

她自认是懂了,就要给他磕头,头还没磕呢,就叫人拿着折扇给y生生地抬起头,那折扇抵在她下巴处,带着强劲的力道,让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不由嫌弃道,“都谁教的你,半点事儿都不懂,平素里在家里头也没人教你受人恩惠要涌泉相报吗?”

她觉得下巴处都疼,折扇又ygbanban的,两手连忙去握着折扇,将它慢慢地推开,下巴处少了那么个坚y的物儿,她说起话来也松快许多了,“母亲有教的,有教过的。”

他哼一声,将折扇收回来,“都是她教的,她教你教得好呀,连教你同你表哥的事都教了,教得真好呀。”

顾妙儿到不想应呢,既觉得他在夸娘,又觉得他这个话不是好话,一时分辨不出来,她不知道他这样还有个形容词,叫做yyan怪气。不过,她也会讲话的,就眼睛亮亮的同他说,“那妙儿将来涌泉相报表舅的大恩大德。”

苏枚现一噎,“糊涂脑袋。”

她可没觉得自己糊涂脑袋,觉得自己聪明得紧,又不敢反驳他,现下儿她给弄怕了,也不敢回庄子上了,谁知道秦焕会不会往那里跑——她实是怕si了,“表舅,您说妙儿是糊涂脑袋就糊涂脑袋,听您的准没错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她想也不知道舅舅几时回来,哪里还敢面对舅舅呀,还不如自个儿就跟表哥走了才好,也不用面对这些个——她一来盼着别人帮她,二来她自个儿答应了秦致成亲,现下儿说反悔就反悔了,心理负担嘛有一点,大多数是没有的,眼里头好像只有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对不住舅舅,就是一闪而过的。

苏枚现瞧着她这副乖样子,秦致知道她今儿所做之事定会震怒,只此刻他人在边关,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只能是自个儿受着了,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有些疑惑,“啊?”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过来。”

再重复了两个字,相当的简洁。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移到他身边,“表舅。”

他“嗯”了一声,“去我那院子住上几日,我替你往庄子递个消息,就说你在你舅母这里,要陪她个几天。”

她听到院子什么的,就眼睛就很快地眨了两眼,一丝抗拒一闪而过,她乐呵呵的,好似被赏赐了什么似的,“妙儿谢过表舅。”

又问了一句,“表舅,那桃红与银红呢?妙儿实在是离不得她们两个。”

苏枚现淡淡道,“她们伺候得不好,又不会规劝于你,不若我替你打发了她们。”

她一听可急了,“不成、不成的,表舅,莫要打发她们,她们伺候妙儿很是jg心。”

苏枚现不免重提旧事,“伺候得你很jg心?都叫人哄出来了,一个劝的都没有?”

顾妙儿没觉得这事上与她们两个有甚么相g,无非是她自己的主意,也不肯叫她们两个平白背了黑锅,“妙儿才是主子,她们都是听妙儿安排,哪里能作得了妙儿的主呀……”

“爷,表小姐在院子里等着您,想要见您。”

未等她将话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她一时僵住了,也不知道这表小姐是谁,隐隐想着是不是梁明珠,又不敢去这么想——她就不错眼地看向苏枚现,见他表情依旧淡淡,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却不敢出声了。

马车进了院子,苏枚现下了马车,却让她待在马车里。

他刚下马车,她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三舅舅,您可叫明珠好等,这会儿才见着您。”

那声音听着就很娇俏,好似年岁上同她一般无二,又听得“明珠”两字,果然是梁明珠无疑了——

她偏又不甘心,就悄悄地将车帘子拉开小小的缝隙,只见着一个姑娘站在那里同苏枚现说话,她边上还站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就是不看这男子的举止样貌,她光凭声音也能听得出来那是她的表哥,本应当同她站在一块儿的表哥,却同梁明珠站在一处,瞧上去还有些般配。

她一时有些哽咽,又哭不出来,也不想哭的,就莫名觉得丢脸。

温庭开并未发现有人还在马车里未下来,见着这位人称小阁老的苏枚现,他自是十分景仰,赶紧上前一步,朝苏枚现一揖到底,“学、学生……”

这还未说完,就让梁明珠掩嘴一笑,还去轻推他,“还不快叫三舅舅,甚么学生的,你又不是三舅舅的门生,称什么学生呀。”

她既娇且俏,一句话说得温庭开面红耳赤,还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苏枚现道,“三舅舅安好,小婿前来拜见。”

苏枚现依旧淡淡的,并不见欣喜,扫了梁明珠一眼,“你们还未成亲,怎好在一处儿?往我这处来可是有事?”

梁明珠晓得她这个三舅舅惯来这般冷淡,也不跟他多计较,就拉着温庭开道,“舅舅,温郎的表妹失了踪影,还望舅舅与衙门打个招呼,好叫他们赶紧将人寻回来。”

温庭开早就将苏枚现的生平记得牢牢,记得他当初是苏府庶子,一点都不受重视,如今一朝翻身,苏老阁老致仕,他到成了阁老,还是最年轻的那一位阁老,自让他不由得仰望,“三舅舅,我那表妹不熟京中地界,恐叫人、恐叫人拐了去,还望三舅舅……”

苏枚现却不看他,就只看向梁明珠,“他甚么表妹?”

梁明珠落落大方地就回了,“就是温郎姑家表妹,她一直在京中,好生叫温郎牵挂,偏偏也奇怪,刚去寻她的人,又未见着人,到叫温郎好生担心呢。”

“表妹她……”温庭开难得有面见小阁老的机会,自想多说上一些,才张了嘴,就见苏枚现看了过来,那目光冷淡至极,叫他的话都卡壳了。

苏枚现冷然问他,“听说你在老家有亲事,正是你的姑家表妹?”

梁明珠赶紧替他回答,“不是,三舅舅,您都是听谁说的?”

苏枚现冷哼,“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

他声音略高了些,马车里的顾妙儿也正听着呢,方才她眼睁睁地看着表哥站在梁明珠身边,还听见表哥都唤了表舅为“三舅舅”,更自称“小婿”,已经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了,此刻听得这样的问话,她的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只是姑母生前的戏言,并未真正定下亲事,”温庭开朝梁明珠摇摇头,他自己开口道,“表妹失了双亲,我实不忍见她无依无靠时常照顾于她,才叫她误会了我的意思,都是小婿的过错。表妹一片痴心,小婿实不忍辜负,也是明珠大度,愿在我们成亲之后将表妹纳进家里,也好叫表妹有容身之所。”

马车里,顾妙儿却是不肯哭了,好似一下子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甚至还有些在梦里的意思,偏表哥就在外头,她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别人,这是表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表哥,甚至都不想嫁入英国公府,也要出来跟着表哥走。表哥的话仿似冬日里的冰水,冻得她说不出话来,耳里只听得见表哥与她撇清的话,她却没有力气将车帘子撩开,让表哥亲见自己在也在此处。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非要出来作甚?外头没有待她如一的表哥,只有要纳她入温家的温庭开,她即使是再不懂,也知“纳”字的意思,她是温家正经的表姑娘,没的廉耻了,才要去作妾,即使是良妾也是罢,哪里亲表妹为妾的?

她表哥熟读诗书,竟要这般羞辱于她,这让她心里头一直攒着的心气儿顿时就散了。

她不想听到这些声音,可外面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让她不得不听,便是捂了耳朵,表哥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楚,让她面有挣扎地放下双手,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苏枚现往马车处瞥了一眼,收回视线,不看温庭开,只看向梁明珠,“哦,明珠,你这般想的?这还未娶你进门,便有意纳妾了?还要纳亲表妹为妾?”

这让里面的顾妙儿听得心里火热起来,分明是这般的,就连表舅都要替她说上一句好话,自个亲表哥却不将她当回事,她暗暗咬着银牙,也不是没有脾气,脾气是有的,是有些娇气,但也晓得好赖。

温庭开待要说话,就让苏枚现一个眼神制止,“你还不是我家的nv婿,不必你替明珠说,就让她自己说。”

温庭开有些讪讪,可他到底未觉着自己有做错事,将来既有贤妻,又有美妾,美妾又是自个儿心ai的表妹,他还想着这事儿都过了明路,在父母跟前也好替妙儿说上一声,也好叫父母都把这事给应下了。他这般打算,自是觉得十分妥帖。

梁明珠笑着道,“三舅舅这话是为着我说的,是怕我受委屈,我是知的。表妹孤苦无依,我实不忍见温郎为着这事苦恼,自是不想再想温郎为着这事烦心。”

这话听得温庭开心底最后一丝防备都松懈了,满眼儿瞧着梁明珠,只觉得她是天上圣人一般,对她竟是一揖到底,“多谢明珠t恤,我必当竭诚以报。”

苏枚现失笑,好似真正一位长辈似的看向跟前的年轻男nv,他摆摆手,“罢了罢,你们各自情愿,我也不拦着你们,你们上有父母,也用不着我一个做舅舅的拦了你们。”他看向温庭开,眼神锐利了几分,“你说要纳表妹为妾,要待明珠入门才成,若是明珠未进门,你便要纳妾,便是有辱斯文。待明珠进了门,你可要有纳妾文书才好。”

一句话说得温庭开有些错愕,甚至有些未曾掩饰的狼狈,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小阁老给看穿了心思,心中一片苦涩,就听得梁明珠说道,“三舅舅呀,这事可使不得,表妹是良家nv子,又是温郎的嫡亲表妹,何必……”

岂料,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温庭开打断了,他朝着苏枚现恭敬道,“多谢三舅舅提点,小婿定当做到,决不食言。”

梁明珠面露担忧,“温郎,这岂不是委屈了表妹?”

温庭开口中g涩,方才说出那番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未曾想,还能得到梁明珠这般善解人意之妻,觉着将来就算再疼ai表妹,也不将她冷落了去,“不会的,表妹知我的心意。”

知他的心意?知他的心意,就要给他作妾?马车里的顾妙儿初始还有些茫然,多年以来的信念一下子被打破,多少是转不过弯来,但听得外面苏枚现纳妾文书的话一出口,她便是再想替表哥说话,也全都熄了那念头。表哥既要娶贤妻,又要纳妾,她不由苦笑,想得到是极好,偏她不会自甘堕落到为妾去,就此断了念想吧。

却叫一时心中难免有几分苦楚,待得车帘子被撩开,外面光线进来,她眨了眨含着泪意的眼睛,一gu泪意涌出,她忿忿地用帕子替自己抹了眼泪,将下巴高高抬起,作一副未曾在意的模样。

只那倔强的小模样,到叫苏枚现失笑,到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就要来问她,“方才那是你心心念念着的表哥?”

她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将下巴抬得更高了,“什么嘛。”

“哦,这又不认表哥了?”他将手递给她。

她瞪着他的手,下巴依旧抬得高高,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里,绷着个小脸,还没反应过来呢,腰间就一紧,她人被他给揽住了腰,身子一腾空,吓得“啊”的一记娇声,高抬起的下巴也绷不住了,眨眼间人就已经站在地面了。腰间一松,她的手还让他给握住,试着想将自己的手拽出来,被他拽得更牢了,他的另一只手还覆了上来,两手将她的纤手都上下包裹住,轻轻地按压了两下,“妙儿呀,现在想去哪里呢?”

她的手被他的手按压住,让她有些不自在,又试着挣脱,就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莫名地就面上有点烧,不由得就低头了,视线落在他的大手上。她试图开口,嘴儿一张,声音未出来,嗓子有点g,就轻咳了一声,终于吐出声来,“要回、回庄子上去。”

话音才落,她就觉得手上一紧,莫名就有点慌乱,悄悄地抬眼瞧他,就对上他依旧含笑的双眼,心下微微一跳,轻跺了脚,“表舅??”

他失笑,放开一只手,牵着她往里走,“说不定他们在全城寻你。”

她不想走,被他一拉,就被迫地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走了两三步,她就更慌了,这里她来过的,上次在这里头的画面就飞过她的眼前——就更不敢走了,她咬着唇瓣,试图拉住他,力道却及不上他,“表舅,表舅……”

苏枚现止住脚步,不错眼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手便放开了,手便去抚她的脸颊,还未凑近时,她就惊慌失措地偏过头,让他笑意更浓,“妙儿,真要回去?”

她后退了两步,双手就被她藏在身后,却觉得他的话听上去像是要踩着陷阱一样,赶紧慌忙地摇头,“不、不要了,表舅,妙儿得回去,回去的。”

“顾妙儿!”

他声音提高,竟叫她的全名。

叫得她有些仓惶,又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谁知没跑出去两步,腰间一疼,就站住了。

她试着想动,双手双脚都动弹不了,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动,她就着急了,也就慌乱了。

急得不行,却怎么也动不了,耳里听见了脚步声,轻轻的,听在她耳里却很重,重得她的眼睛都瞪大了,随着脚步声,她眼睁睁地看到苏枚现到了她跟前,折扇“啪”的一声就展开来,见他轻摇了两下,就凑向她的脸,“哟,妙儿,这么急做什么,我救了你,又叫你看清你表哥的真面目,你就不感激我的吗?”

男人的呼x1都落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让她脸颊更烫了起来,说话就磕巴了起来,“感、感激的。”

“哦?”他挑眉,好似有些讶异,“那妙儿要去哪里,妙儿要往哪里去呀?”

她y着头皮回道,“回、回庄子去。”

“哦?”他拉长了尾音,更凑近她,“既感激我,为何要回去?”

他的靠近,她却躲不开,完全没法动弹,就由着他的脸凑自己的脸,他的眼睛就紧紧盯着她,盯着她更慌乱了,“要回、要回的,不能叫、不能叫舅舅……”

他又挑眉,折扇轻抵上她的鼻尖,对着她摇摇头,“这样可不对的,妙儿,你不知道你的处境,你往怡红街上失踪了,被人弄走了,你觉得你还能轻飘飘地回去庄子,就等着秦致回来娶你吗?”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赶紧否认,“妙儿、妙儿想同舅舅说清的……”说得还有点委屈,是的,她是委屈,先前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她错的是不知晓表哥是那样的——“妙儿听舅舅的,舅舅说甚么就是甚么的。”

他一下子就收起笑意,显得不近人情,“妙儿你这样子可不好,这会儿知道说甚么舅舅说甚么就甚么了,秦致要娶你,就同锦乡侯府的嫡nv,我表妹和离了,你呢,把他的脸踩在地上,要同别人y奔,他是谁呢,是堂堂的英国公呀,你这么下他脸,妙儿,你想甚么呢?”

这说得她惶然,似被撕开了那种不知世事的天真,还是想抓住什么的回道,“舅、舅舅他待妙儿、待妙儿极好的,定不、定不会……”

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把握,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得她几乎要起j皮疙瘩,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了,无处可去了——

他收起折扇,突然又笑了,对上她惶惑且慌乱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话来,“妙儿呀,事情不是你这么办的,你不能既要又要的,胃口太大了,知道吗?”

顾妙儿眨眨眼睛,好似听不懂他的话,她也没有既要又要呀,分明是眼前这位表舅非把这个罪名扣到她身上,她是不认的,就摇摇头,“哪里就是表舅说得这样儿了,妙儿一时糊涂做错了事,那自然是要去跟舅舅说明的,总不能叫舅舅……”

苏枚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想得甚么好事?妙儿,我瞧着你并不天真,现下儿怎么就这么天真了?你觉得堂堂英国公能受得住你这样儿待他?你表哥同人定亲,他收留了你,还yu与你成亲,叫你做国公夫人,给你泼天的富贵与权位,你到好,轻飘飘的要同你表哥私奔,不将他的脸面放在心上,现下儿同你表哥的事儿不成了,你就吃回头草?”

她被问得瞪大眼睛,“妙儿同舅舅认错还不行吗?”

真有些近乎天真的残忍,把堂堂英国公的权赫与脸面踩在地上,她竟还这般的说——莫名地就叫苏枚现觉得几乎要梗住了,手往她脑门上忍不住轻弹了一下,r0u眼可见地就见她额头泛起了红,真真儿是娇neng的肌肤,他被激得深呼x1一口,“你觉得行吗?”

终于,他不那么激动了,堂堂的小阁老,竟被她几句话就气得几乎梗住,从来只有他笑对人的,不料竟是破了防,秦霜究竟是怎么教的人,把人教成这样了,还是她天生的x情,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一时他无解,就盯着她问。

她并未去深思这中间的深度,想着舅舅素来待她好的,定能理解她的苦衷,舅舅早知道她同表哥的事,她也从未瞒着舅舅过,甚至那双眼睛都跟着亮晶晶的,“妙儿觉得行的,舅舅他定不会说甚么的,舅舅他待我那般好……”

可想到跟前的表舅这般提起甚么脸面的,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这事儿,也就表舅您知道,您不说出去,旁人又不知晓的……”

苏枚现险些又叫她给气着了,这都甚么理儿,还推给他身上了,不由得叫他冷笑两声,“你想得好事,到叫我成了搅事的坏人?”

她两手捂着脸,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睛依旧亮晶晶得可ai,“表舅就帮妙儿这一回嘛,妙儿会一直记着表舅的好。”

苏枚现盯着她,这年轻轻的小姑娘,有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亮晶晶的眼睛里映出他沉着的脸——让他的脸更沉了几分,半天后,他才又挤出笑脸来,“哦,就记着我的好?就这么轻飘飘的叫我帮你?妙儿呀妙儿……”

她微歪着脑袋,还是那么天真的样子,“那表舅今儿为何要救妙儿?”

苏枚现轻笑,“哦,我也想娶你呢。”

她眨了眨眼睛,依旧歪着脑袋,还是那么的天真,“表舅还真ai开玩笑,何故要与妙儿开这样儿的玩笑?”

偏叫他有种被堵住的意味,非得论这口气不可,像是回到年少时明明一直隐忍着,但有那么一刻忍不住的,好像要争这一口气似的,“妙儿呀妙儿呀,你这样儿也是回不去英国公府的,你想呀那些护卫难道没长嘴,你的事呀恐怕这会儿已经传到秦致耳里了,真当他是什么好x儿的?你觉着没成就能回去,妙儿呀,你真觉着呀?”

她被说得有点慌,也不是没想过,可她想着舅舅待她好,待她那么的好——可被跟前的表舅说了好几回,她也渐渐不那么自信了,那眼神儿就有点迷惘,“不、不会的……”

声音都有点儿不坚定了,叫人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心虚来——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坚定主意?没有的,都说三人成虎,可也备不住被人说了好多次,也还是渐渐地就容易信了。

他去拉她的手,那手呀还想躲,叫他稍一用力就给拿捏住了,“也为他想想,他堂堂英国公,你这样的事万一叫人t0ng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就心虚了,又可惜自己一腔心思想跟着表哥走,打小儿的心思,就一直到现在的,就同做梦一样的就醒了,想着舅舅要因她而失了脸面,又不免要心疼起来。她也不是不记得人家的好,还真就记着的,还想着同表哥好了后,还要来给舅舅请罪的,谁曾想,她差点还要使舅舅失了脸面,这纠结的呀,也觉着自个儿迈不出那一只脚的,“表舅,妙儿可是去见过您府上老太太的,老太太还叫妙儿坐在她身边呢,怎么就能、就能……”

他失笑,“同她有什么g系?”

她瞪大眼睛。

他轻r0u着她的手,跟没长骨头似的软和,怎么r0u都不放手,“她做她的老太太,同我有甚么g系?”

她嘴唇翕翕,好半天才迎上他漾着笑意的眼睛挤出话来,“您是她儿子呢,怎么就没g系了。”

“哦,也算,”苏枚现好似才明白似的,“可怎么着的,我要娶谁,谁还有意见的?”

她可不敢的,可没这个勇气往那苏阁老府上走,更别提应了他的话——她觉着这京城真可怕,就莫名地觉着可怕,好像有什么无底洞要将她淹没一样,“那表舅好好儿的娶妻,妙儿还是家去吧。”

“家去?”他问。

她的手被他r0u着,自己说要“家去”的话一出,她明显地觉着手上一疼,可去悄悄地觑他一眼,那心呀虚得慌,可又觉着自个儿要家去也没说错——留在京城做什么呢,她能做什么呀,以前还有念想,一来给母亲办事,二来要同表哥一道儿,如今这两样儿都成不了,她不家去再留在这京城里做什么呀。

她这么一想就理所当然了,忙不迭地点点头,“表舅,您别为着妙儿着想,您待妙儿的好,妙儿记着的,回头给您同舅舅都给供上,早晚三炷香的,妙儿一辈子都记着的……”

听听,这都什么话,他这人还活着的,她却说要供着他,还同秦致那家伙一道儿,早晚给上三炷香的,真叫苏枚现那笑意瞬间给收了。

苏枚现真叫她给气着了,指着她,“你好、好好好……”

她还有一脸的天真无辜,小心翼翼地张望下他的表情,又低头,盯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可怜见的,这手都红了,不免想替自己叫屈——

想想也就算了,也没那种当朝小阁老说要娶她的天上掉馅饼的劲头,就觉得自个儿抹不开这个脸来,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又悄悄地瞧他两眼,见他脸还绷着呢,还有点吓人,心儿砰砰跳的,又替自己说话来,“表舅,妙儿打小儿就是个好的。”

苏枚现果真叫她气得不轻,也真的得说一句他自个儿就跟魔怔了一样,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等话一说出口,他到觉得没什么了,偏让她给糟蹋了,又听得她这么说,不由得打眼瞧她,瞧她那样子,时不时地拿眼偷瞧他两眼,不敢光明正大的,就那么小样儿的——莫名地就这gu气就通了些,就当她是还顾忌着自己呢,到底是放软了语气,“嗯,你打小儿就是个好的,都好到这份上了,把我气成这样了?”

她可不认的,当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就寻思着听他这个话,听他这个口气,又拿眼儿瞧瞧他,这会儿不再偷瞄上两眼了,是光明正大的看了,乌溜溜的眼睛呀,就打量着他——那小脸儿上呀就堆满了笑意,“表舅,您别气了成不?”

这嘴上呀,就抹了蜜似的,心里不认是自个儿气着人了,她压根儿不知道是自己气着人了,还当是他脾气大来着,想着他到待自己好,也就了勉为其难地给他说好话了。

苏枚现真有气,这会儿也生不了气了,也不想叫她觉得自己好糊弄,依旧绷着个脸。

她心里嫌弃他难哄,觑着他的表情,拿手去轻扯他的袖子,见他当作没事儿一样,就去碰他的折扇,手指还碰到折扇上,就反而叫他给拿捏住了——那双妙目就瞪大了些,又朝他一笑,“表舅,您别气了成吗?”

一次不成,第二次这就成了,真叫人的心哪都软和了,软得跟泥一样的,终于将自己的话再说一次,“到不忍心叫你这样子就家去,家里头的东西都叫你卖完了,如今回去还得另置,回头也不知道怎么叫顾家的族老们欺负,我也见不得你受半点……”

她家里头的东西是叫她卖完了,族里看中她家的家财,她也是知道的,母亲si前就给她留了后路,她是极感激母亲——她往京城里来虽是被李嬷嬷哄着来,当然,也是她自己的主意,就是奔着表哥来,就寻思着也不必再回老家的,被他这么一说,她就被说得眼睛都红了。

“表舅,您待妙儿的好,妙儿是知道的。”她就是觉着对不住舅舅,舅舅那么一心儿的待她好,都替她打算好了,她这行的都是甚么事?“真应了表舅您,您可怎么同老夫人说呀?”

这不得还得替自个儿打算了,她的想法儿就很简单,舅舅待她的好,她是知道的,也懂了表舅的意思,她都往外跑了,还要再嫁给舅舅,那是真打了舅舅的脸,她也觉得不能那么做,何不如离舅舅远远的?她又不放心,“要是舅舅寻上门来可如何呀?”

到替她自个儿打算得极好,哪里有替他着想半点,就替她自个儿打算——她的手就抠他的手心,反正抠自己的不如抠别人的,她自个儿受不得这疼,“表舅,您怎么叫妙儿见人呀?”

苏枚现捏住她乱抠的小手指,柔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滑腻,叫他忍不住又捏了两回,就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往上轻捏,一截子藕臂baeng得可ai,不轻不重地又捏了捏,视线落在她微微鼓起的x脯上,上回还叫她敞了衣儿吃n儿,不免眼神一沉,“就这么见人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她察觉到他眼神不对,也晓得要慌了,一手还扯不回来,就另一手就下意识地横在x脯前,这一动手的,手上没注意力道,将个微微鼓起的x脯给闹得疼了——

她是受不得疼的,就皱起眉头呼疼了,手还固执地横在x脯前,也不敢贴着了,是真疼。

这老是涨涨的疼,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当是先前给表哥与舅舅吃得多了,到叫这处儿常作怪呢,那小脸儿就皱了起来,还有点委屈样儿。“表舅说得怪好听,我这里到疼呢。”

疼的是x脯,微微鼓起的x脯,似她这个年岁上,必定还在长呢,他岂能不知这中间的道理?把他稍稍一沉,将人往屋里一带,也不叫人伺候着,“我给你瞧瞧?”

她同他在一个屋里,觑他一眼,见他就盯着自己x脯瞧,那眼神,莫名地就叫她有点害怕,不由得要往后退一步,腰间一紧,又被他往前拉了一步。

“放开手,我给你瞧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臂,眼神还有点怀疑,“表舅还会看这个?”

他到点头,“嗯。”

她还有点怀疑,可也是叫他看过的,想着他先前看自己这处儿,那将脑袋凑上来的,就跟表哥还舅舅样的吃,她便晕红了脸,还给他提了个意见,“表舅可不许像上回一样吃,妙儿可疼了,疼了好两天。”

他到是个正人君子样,绷着脸,“到把我当啥样人了?”

她到觉得自己想多了,赶紧就自个儿解开衣襟,露出nenghse的兜衣来,将个微微鼓起的x脯给包裹住了,她自个儿手指还轻轻地往鼓鼓之处稍一按,都没用上力呢,那小脸儿呀就显疼呀——怪可怜见的,也不敢同别人说,只敢在他跟前说,他是见过的,她觉得自个儿同他说那是放心了。

“就这样的疼,一碰就疼的。”她说话间还差点儿带了哭腔。

他就跟个大夫一样,不是大夫就是大夫了,还真的有几分像的,将折扇给收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往她x前白腻的肌肤上轻轻一按,特别认真的问,“疼吗?”

她摇头,“不疼,不是这里。”表情还有点嫌弃,眼神还有点怀疑,“表舅,您是不是不会看的?”

这不,他好x儿替她看,还要被她给嫌弃,简直了——

苏枚现差点叫她给嫌弃得吐出一口老血,这都什么事呀,一会儿叫她给气着了,一会儿又叫她给哄着了,一会儿又让她给嫌弃了——他堂堂的小阁老,那有的是手段,到一桩桩儿的都让她给嫌弃了,这简直、简直是……

索x就给她再说,“这隔着兜衣也瞧不出来。”

她想想就有点儿犹豫了,又怕他吃她,吃得她疼,就摇头了,还给拒绝上了,手上弄拢衣襟,“那不看了,去寻大夫看也是一样的。”

他到不急,人就坐下了,到有些慵懒了,“也行,送你去医馆,人大夫就叫你敞开衣襟瞧,也不似在我这处儿就叫我一人瞧,你去了那处,前前后后的人,你呢叫人看,羞不羞的?”

她光一想,想着前前后后的人都瞧着自己——手指就被吓得有点哆嗦,哪里经得起这样儿的画面,还指望着,“那表舅就请大夫上门吧?妙儿在家时也有大夫常上门,不至于去那医馆上叫人看的。”

“哦,那也成,”苏枚现漫不经心的,“就给你请个大夫上门来,叫他给你瞧上一瞧,瞧瞧你可有不妥的?”

话音一落,他就要扬手唤人上来——

她一听,想着个陌生的大夫上门给自己瞧,就有些受不了,赶紧就抓住他的手,“表舅,就不用叫大夫了,表舅真会看的话,表舅替妙儿看。”

苏枚现没挥开她的手,看着被她抓住的手,那眼里就添了一丝笑意,“哦?妙儿真要看?”

她就放开他的手,又将衣襟拉开来,闭上眼睛,双手颈后抓拉了两下,就将兜衣的系带给解了开来,x前那布料就微微飘了起来,她指间一放系带,就将微微鼓起的x脯露了出来。

一对儿baeng的小r鸽似的rr0u,就这么着不设防地露在他眼前,映入了他的眼帘。

隐约可见的还有一丝痕迹,他眼神一沉,却是指印,这一猜也知道是谁的指印,心里冷哼一声,也就秦致了,“你疼还叫人吃了?”

rr0u就这么的露在外头,没一丝的遮挡,她只觉得rujiang儿悄悄地挺立起来,被他这么一问,就不好意思起来了,“舅、舅舅他非得、非得……”

他早知是秦致,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人依旧坐着,还示意她站到身边来,“站得太远了,过来,凑过来让我瞧一瞧。”

她还怕他又提起舅舅,听他未再提,心里就松口气,上前两步就站在他面前。

他还提点道,“再凑近点。”

她已经站得够近了,这不,还得往凑近点,就挺了挺x脯,几乎就凑到他的脸上了。

他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往她x下轻轻一按,目光灼灼地问她一句,“这处可疼?”

他指间有些凉,让她瑟缩地想往后缩,好歹是忍住了,没真往后缩了。

摇摇头,“有点凉,不疼。”

他好似真在替她瞧瞧,手指又往上稍微按了一下,装模作样的问道,“疼吗?”

顾妙儿摇头,“不疼。”

她眼里添了狐疑,“表舅您是不是不会看?”

按的都是不疼的地儿,她都要怀疑的,分明疼的不是这儿。疼的可是上头,稍一碰就疼的。

苏枚现差点又叫她给气着了,好在他也不是一点就着的pa0仗,心思也深沉得很,虎口往上抬起,将她neng滑的rr0u给托住,那弹x十足的触感,叫他真把将虎口缩紧了——

未等他缩紧呢,她就喊疼了。

跟疼坏了似的,一双妙目都染了sh意。

人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那nengru也堪堪地离了他的虎口,好似脱离了虎口一样。她自个儿不知,泪儿汪汪的喊着疼,“就这里头,都疼着呢,疼得很,表舅……”

他才稍碰上一点儿这就疼了,当真是个娇娇儿,虎口处残留着腻滑又极富弹x的触感,“缩什么,再娇气不给你瞧了。”

顾妙儿觉着十分委屈,“不碰都疼呢。”

“给你r0ur0u?”他问,“r0ur0u了就不疼了。”

她犹豫的,还有点怕那gu子疼,就缩了了一下纤弱的双肩,“会疼的。”

“不r0u更疼,”他这么说,示意她靠近,见她迟疑地靠近了,双手就贴了上去,将她的一对儿nengru都罩在手心里了,真是小巧的可ai,都叫他的手给遮盖了,对上她怕疼的眼神,就重重地r0u弄了一下,伴随着她呼疼的声音,他r0u得更起劲了,“乖,不疼的,r0u开了就不疼了……”

疼得她眼泪往下掉,身子都颤颤儿的几乎要站不住,都哭着呢,越r0u越疼,越疼越是里头像是涌出一gu子劲来,叫她说不出那是什么劲儿,明明是疼着的,偏偏又带着酸胀——她哼哼着哭,又哼哼着sheny1n,到叫他听得入耳,r0u得更起劲了,觑着她泪儿汪汪的眼睛,上半身就起来了,将脑袋凑了过去,手就放开一边儿,薄唇一张,就将挺立的r果儿含入嘴里。

那手一松,酸胀的感觉立时就没了,那gu子疼意瞬间就压倒了一切,她还未缓过来呢,疼得也哼不出声来了,只觉得被hanzhu了,温热的薄唇那么一含,让她瞪大了眼睛。

她瞧着还有些滑稽,好似又突然懂了一样儿,吃吃地笑起来,这一笑,只觉得x前那gu疼,疼得她讲话都有点儿结巴,“表、表舅,您也想吃、吃这个呀?”

苏枚现含着那r果儿,轻轻地啜x1着,少nv的馨香没入他的鼻间,钻入他的唇舌,另一只手依旧r0u着,越r0u这手劲越重,将她的话儿都打碎得七零八落。

那gu子疼呀,再加上那gu子酸胀感呀,叫她简直受不住,刚才还能促狭的那么一笑,这会儿呀,也就光瞧着附在她x前的男人脑袋,瞧着他吃过自个儿一边的n儿,又要吃另一边的n儿,这轮流给吃的呀——

她都觉得自个儿那n尖尖都胀得厉害,好像那gu子疼也轻了些,百般的叫他给t1an弄,受不得这般儿的t1an弄,叫她不由得都要哼哼起来,腿儿也打颤得厉害。

待他的脑袋抬起头来,又替她将兜衣给系好了,掩不住那两颗高高挺立的r果儿,她面红耳赤的,还有些愣愣的。

苏枚现贪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还疼吗?”

真个叫t贴的,占了人家便宜,还这么问人——偏顾妙儿就甚么想法呢,还真当他是有治病的本事,“不那么疼了……”

话才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要给他提意见,“表舅,可不要再吃了,真羞人的。”

“羞人?”他去捞她的腰儿,“妙儿,好生没良心,才替你r0u好了,又叫羞人了?”

她哪里敌得过他的“歪理”,觉着他说得也没错,这么r0u过了,好像是没那么疼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越来越疼的,在江南时是疼过,也就疼过一会儿,没曾想最近几日来又疼了——她一直当是舅舅同表哥吃过的缘故,还不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她这处儿发育着哟。

到叫她当成病一样的,这就是没娘的姑娘,这么点事儿都不懂。

怪可怜的。

与他靠得太近,叫她有些不自在,想要拉开点距离,双手抵在他x前,掌心底下碰着了这坚y的x膛,到叫她涌起来一个念头,“表舅这里疼不疼的?”

他闻言就乐了,“疼呀,妙儿要替我瞧瞧?”

顾妙儿歪着脑袋,有点儿奇怪,“又不会看,还要替您看?”

“也没事,”他这么说,手臂在她腰上紧了紧,“妙儿替我看看,我就不疼了。”

她赶紧摇头,“不成的,可看不了。”

他“哈哈”笑,“那就不看,我就疼着呗。”

她闻言,那小脸呀,就有点儿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表舅,您这样儿可不成的……”盯着他的x膛看了半天,她终于下决心了,还就勉为其难地开口了,“那就替您看看?”

他点头,就好似信她真会看这个似的,手臂从她细腰上移开,腰带一松,双手落在他衣襟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就一扯,露出x膛来。

他与她的不一样,她鼓起的,他稍有一点儿,不若她这样的鼓起,可上面的rujiang是一样的,只颜se不一样的,她这上头可是neng粉得很,他呢则近乎黑的了,颜se叫她看着都有点儿吓人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有点儿犹豫了。

偏他去拉她的手,纤手就落在他x膛,柔滑的肌肤一贴上,让他轻轻地x1口气,到叫她以为他疼着呢,也顾不得脑子里那若有似无般的隐忧,两手都学着他的样子那样子按r0u着。

那ygbanban的,就没r0u了几下,r0u得她额头都渗出了细汗,双手呀都酸软的,拿着眼儿去觑他,到见他避着眼睛,发现她手上动作停了,他还张开眼睛看着她,“累着了?要是累着了就算了。”

她赶紧就摇头,手去b了两个人的身高,“您坐着吧,坐着好些。”

他就坐着了,身子就矮了好多。

她试了试姿势,站着替他r0u,还没r0u上呢,这不又觉着自个儿腿儿还没力呢,双手就撑上他的膝盖,腿儿稍一张,就往他膝盖上坐了。

瞧她个小认真的样子,真就替他再r0u起来了。

这软玉温香的,她一用力呀,身子就往前稍稍一耸,收了力的呀,身子就往后稍稍一缩,小pgu呀就跟着一耸一缩,x前叫她没三两力的r0u着的,再凑合着那小pgu一耸一缩的,可不就叫他那孽根都起来了嘛——

他闷哼了一声,眼睛到看着她,“r0u酸了就不r0u了。”

顾妙儿甚么个想法的,不能自个儿受了他的好就理所当然了,还想着一报还一报,“您好些了吗?”

那小手呀就r0u呀r0u呀,这越r0u呀越听得他呼x1声变重了,还有的就是她身下那处叫什么给抵着的,ygbanban的,硌得她难受极了,又有点儿不一样,腿心儿好像吐出了什么东西来,叫她都有点儿心虚,怕叫他给发现了。

没道理,他给她r0u得那里吐了水,她自个儿给他r0u,叫他那甚么个东西硌着的也还能吐了水出来——她就盯着他,小脸儿红扑扑的,见他没回话,又再问了声,“您好了些吗?”

他叫小手r0u得爽了,就连那孽根也跟着胀大,抵着她的腿心处,这般的诱惑,叫他眼神更深了些,对上她期盼着的一双妙目,“累了的话,就不用r0u了。”

一听这话,她十分的为难,还是y着头皮再接着r0u,又低头凑上去,黑乎乎的rujiang,让她眉头皱起,手指就抠弄着起来,好像在看看是不是脏了,抠来抠去的,抠得圣人都要发疯——偏她还不知道呢,男人这处可经不起抠r0u,觉得并不是脏之后,就张开了嘴儿,hanzhu。

苏枚现还未叫人这般含过,被她hanzhu后,温热的口腔将他的rujiang包裹,让他不自觉地溢出粗喘声,声音又沉又闷,硌在她腿心的那物更y了,y得她十分难受的想要躲开——稍一动,他的粗喘声更重了,她还当自己是不是含得太重了,就将口中的rujiang从粉yan的唇瓣中吐出来。

他rujiang挺立,晶亮发黑,对上她受惊的一双妙目,大手抚上她红扑扑的脸蛋,深深地叹口气,“叫妙儿累着了,先歇上一会儿?”

声音粗嘎,听在她耳里,仿似什么冲入x腔的东西,让她慌忙地要从他身上下来,双腿虚软的可怕,让她的双手不由得往他身上一按,立即就听到他克制的粗喘声——

那粗喘声,让她的耳朵不自觉地红了,身子靠着边上的桌子,眼神有些闪躲,都不敢看他了——方才、方才,她分明就瞧见了他身上的异样,从舅舅身上见过的,也从表哥身上见过的,那处的隆起,舅舅身上的丑陋物儿,她是见过的。

那样的丑陋物儿,叫她嫌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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