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指尖(亲吻吻痕刺激前列腺憋精)
“环卫工?”
张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没有酒精?”
“酒精?有……”张宇连忙去寻,脚步轻飘飘的。好一会才带来棉签和酒精。
“我给你擦擦?”张宇道。
“呃……好吧。”焦钧业脱下外套,张宇看到擦出的伤口面太恐怖,顿时又掉眼泪花了。
“哎,你要再哭别给我弄了!”焦钧业不由蹙眉。
张宇忙止住泪水,抽抽噎噎地给焦钧业涂抹酒精。
“嗯……嘶……”焦钧业看着张宇的手法,很快阻止了他,“算了,我出去自己整。”
张宇又哭了。
“你别哭。我只是,出去到诊所,更方便。”焦钧业解释。
张宇泪汪汪地看着焦钧业:“我……我害怕……”
“别怕。下次遇到他们,直接上拳头。”焦钧业说,“我教你打架,别傻兮兮的被欺负不知还手。”
张宇垂下头。
“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我先给你上药吧。”焦钧业接过张宇手中的酒精和棉签,让张宇脱衣服。张宇磨磨蹭蹭半天,才露出了胸口。
白嫩的胸膛被抽了好多鞭痕,渗血淤青。
焦钧业点了酒精刚涂上去,张宇就往后退。
“疼,我给你吹吹,你别躲。”焦钧业上前,张宇后退,一直退到……一直退到墙角。
“呼!”焦钧业在张宇胸口一边轻轻吹,一边涂酒精。
“钧业……我……我喜欢你……”
焦钧业猛地睁开眼,只见张宇窝在自己怀里正亲吻着自己胸口。
“做噩梦了?”张宇抬起头。
昏暗中,焦钧业觉得张宇的眼睛形状有点像……但只是一点点。
小张宇软软糯糯的,这个张宇又帅又飒,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没……就是,梦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张宇问道。
“嗯……”焦钧业垂眸,“宇哥,你有c市联系人吗?我……我想查查我父母,是否进入了基地。”
张宇点点头,微微起身,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好。叔叔阿姨叫什么名字?”
“焦皓晨,焦点访谈的焦,皓月的皓,晨露的晨。陆殊妤,陆地的陆,殊荣的殊,女旁给予的予。”焦钧业说道。
张宇打字很快:“我已经去问了,他们正在查询。应该下午会有结果。”
焦钧业点点头。
张宇将手机放到一边,又趴到了焦钧业身上,全程交合的地方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进入状态。
“我们……再来一次吧。”张宇的鼻尖触碰着焦钧业的鼻尖,他在焦钧业的唇边落下轻吻,低哑道。
焦钧业的手抚摸上张宇的臀,捏了捏:“好啊,这一次,宝贝想尝试怎样的姿势?”
张宇耳朵一红:“你定。”
“我?”焦钧业挑眉,“那你一会别求饶。”
张宇沉默,伸出舌尖舔弄焦钧业的乳头。焦钧业把着张宇的腰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就开始干。
“哈啊……”张宇狠狠喘了一气,双臂环在焦钧业的脖子上,双眼迷蒙。
那里含着肉棒数小时,此时操弄起来格外轻松,完全是一副肏开的状态。焦钧业胯部挺动,次次正中靶心,动作又狠又准。
水声渐响,张宇的身体跟着颤起来。黑暗似乎给了他勇气,让他竟敢在焦钧业耳边吹风:“再快点……干死我……”
焦钧业真的很想化作禽兽。他猛地提着张宇在身下翻了身,胯下翻转紧咬带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张宇……点火是要负责任的。”
张宇正被刚才那销魂一转夺去心神,粗粗喘着气,听了焦钧业的警告也不害怕,反而趴着道:“干我……干不死就是你不行……”
“啪!”焦钧业直接往张宇屁股上招呼,“你可得记住你这句话。”
说啥都不能说男人不行,他会跟你较真的。
焦钧业提起张宇的臀,张宇自觉分开腿跪着,腰部凹出诱人的弧度,全靠胸肌和双臂垫着身子。
这样的姿势,也能方便调整角度。
焦钧业提着张宇的腰一插到底,狰狞性器精准撞在穴内已经肿起的前列腺上碾过去,一下又一下,似乎要把那块肉铲掉似的。
“啊啊啊……”男人浑身痉挛起来。他肩背的肌肉刹时紧绷,背沟深陷,以焦钧业的角度看,那倒三角更加立体了。
之前内射的精液被剧烈的性交带出一部分溢出穴口,此时顺着臀缝滑下去,从尾椎骨向下蔓延,最终凝固在张宇腰间。焦钧业在黑暗中看得分明,双眼幽深,调侃道:“宇哥,你怎么这么骚啊……”
张宇侧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被褥,呼吸急切而混乱:“啊啊……嗯……只对你……啊!”
“只对我?为何只对我?”像是摸到了什么捷径,焦钧业一边挺身,一边问道。
“钧业……钧业……啊啊……”张宇太喘了,他说了好几个字,焦钧业只听清自己的名字。
焦钧业往张宇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干他:“说大声点。”
“啊、啊、啊、嗯——……哈啊……”结果张宇被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黑暗中,皮肉相击的声音格外响亮。主调是带着水声的交合声,辅调是张宇那根性器被迫摇摆,甩在自己腹肌上的声音。
张宇双手几乎要撕裂那被褥,实在是太快了……撞得他灵魂出窍般。下一瞬,张宇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上半身捞起来,焦钧业的手臂挽在他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
“宝贝,腿分开点。”
焦钧业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欲。
张宇自觉的将两条大长腿跪得更开,来到一个根本无法支撑自身跪立的角度,整个人都靠在焦钧业怀中,被穴里的巨刃一次次快狠准地挑起来又沉沉落下去。
“宝贝……”焦钧业低头,从后背抱住张宇,亲上他的锁骨。他一只手揽着张宇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剧烈起伏的胸肌,指腹围绕着红肿的乳尖画圈。
张宇向后扬起脖颈,亲吻焦钧业的耳朵。他双臂向身后探去,抚摸着焦钧业的大腿,整个身子都绷出向后弯曲的线条,随着一次次撞击抖动起伏,是一个完全敞开、交付自我的姿态。
“哈啊……钧业……啊啊、呃……”起初张宇还喘得紧,后面几乎被撞得失声。
要到了……什么也射不出……啊……
在一次猛击后,张宇像是被电了一般僵直,他的腰肢向后卷到极致,后穴紧到几乎要夹断焦钧业的地步。这般僵直持续了三四分钟之久,张宇说不出话,也合不上嘴,于是焦钧业艰难挺胯的同时,伸入两指进入张宇嘴里,夹住了他的软舌。
沉浸在干性高潮中的张宇无意识地舔着焦钧业的手指,口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下。他忽而全身一抖,猛地深吸一口气,才从灭顶快感中清醒,全身痉挛地往下缩,却又被焦钧业顶了起来。
“宝贝,舒服吗?”焦钧业收回手指问道。
“啊啊、啊嗯……不……不要了……啊啊……”张宇的声音带上哀转与泣音。
“宝贝,我说过,乱点火,你要付出代价的。”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额角,并不打算结束。
张宇扭着身子想逃,却根本挣不脱焦钧业的臂膀,像个套子一样牢牢箍在焦钧业的性器上。他大张的双腿震颤着,全身抖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呼吸也凌乱破碎,逃无可逃。
“啊……唔……”张宇紧蹙眉心,看上去有几分破碎的美。
焦钧业心中痛快,沉声道:“说,三日后,要执行什么任务?”
“不……不能说……”
“不说?嗯?”焦钧业本也没想打听,他知道张宇不会说,只是找个借口欺负他罢了。
“呃啊!!——啊哈……呜……”
“小叛徒……如实招来,三日后要去哪里?”焦钧业在张宇的胸肌上猛地一捏。
张宇零散的思维迟钝运转着,大致知道焦钧业想玩什么花样,喘着气冷道:“不会……绝不会告诉你……啊啊啊!!”
像是惩罚一般,焦钧业狠狠捅进肿起的穴口,一出一进带着无数淫水流淌,把床铺都浇湿了。
“说不说?嗯?”焦钧业还在扮演刑讯逼供的角色。
“呃啊……哈……做梦!!……呜呃、哈……哈啊……”张宇也很上道,完美诠释一个宁愿受刑也拒不招供的角色。
只不过嘛,这刑罚实在是太温柔了,充满了爱意。
焦钧业在张宇胸肌上扇了一巴掌,狠狠连捅十数下。他每顶一下,张宇腹肌就鼓一下,大腿就颤一下,喉咙里就沙哑地哼一下。他顶得越快,张宇的颤抖越急,声音越高,像是一种另类掌控。
“最后一次机会,从实招来。”焦钧业威胁道。
张宇已经双眼失神,浑身汗湿,他的鼓胀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猛烈而快速地起伏,焦钧业把玩着他的胸乳,手感极佳。
“啊……哈……你……干死我吧……哈啊……”
焦钧业在张宇肩头咬了下去,下腹绷紧用力,用实际行为“干死”嘴硬的家伙。张宇像是被玩坏一样颤抖着,他后仰着头颅,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张着嘴像是窒息呼吸不到空气一般,闭着眼再次达到了干性高潮。
焦钧业忍了很久了,此时一口气将又烫又多的浓精播撒在张宇穴里。直到射尽,张宇都仍在高潮余韵中,穴里紧致得厉害。
焦钧业温柔地亲吻张宇的喉结:“乖,结束了。”
张宇在焦钧业怀里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了焦钧业,在焦钧业的怀里流下泪水。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轻轻拍着张宇的背。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他不能说……他只是高兴,高兴能和焦钧业如此紧密地结合,达到灵魂震颤的高峰。
他高兴,高兴对象是焦钧业,高兴进入他的是焦钧业,拥抱他的是焦钧业,此时安慰他的仍然是焦钧业。
只是,他又有些难过。焦钧业没认出自己。不过,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了……或许,他们只有这三天的缘分。
“乖,别哭。”焦钧业伸手抚摸上张宇的面庞,低头与他亲吻。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换来张宇更多泪水。
于是焦钧业紧紧拥抱张宇:“都结束了宝贝……”
“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张宇呜咽道。
“宇哥?”
张宇摇头。
“阿宇……”
张宇重新将头埋入焦钧业怀里。焦钧业叹了一气,摸摸张宇的头发:“阿宇……阿宇……”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
焦钧业生出一种错觉。
明明……怀里的人不是小竹竿,他却想起了小竹竿。
那次从厕所解围后,焦钧业送小竹竿回家,第二天上课却没见到小竹竿。
焦钧业询问了老师,老师却说小竹竿请假了。
请假?
焦钧业还是不放心,放学后去小竹竿家里探望,结果小竹竿家里根本没人。
焦钧业忙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也急了,给小竹竿的家长打电话,过了好久以后,小竹竿的奶奶才打电话说,他们去医院了。
焦钧业白担心一趟,第二天才看见小竹竿来到教室。
“张宇……你,怎么样了?”焦钧业下课的时候专门来到张宇桌前,结果张宇缩了一下。
“好点了吗?”焦钧业询问。
张宇点点头,声音很轻:“好很多了……”
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向焦钧业询问:“你……你好点了吗?”
“我早就没事了。”焦钧业道。事实上,伤口还有点疼。
张宇点点头。
“晚上,一起回家吧。”焦钧业道。
这句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他受了伤回去,当晚就被妈妈发现了。妈妈知道了他见义勇为的经过,很为儿子自豪,同时也提出一个问题。
“孩子,你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辈子啊。”陆殊妤道。
“嗯……妈妈,我可以让他和我一起学武术!”焦钧业道。
“可是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承担这个开销,你说他奶奶是环卫工,那他的家庭应该并不宽裕。”陆殊妤道。
“这有什么难的,钧业教那孩子不就行了?”焦皓晨道,“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对方喊外援,你们也得喊外援,别傻愣愣干站着挨打。”
“我知道,我又不傻。”焦钧业答。
“孩子,要不放学的时候,妈妈来接你们?”
“妈妈,你工作吧,不用太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
“孩子要学着成长,你别啥事都帮孩子。孩子现在自己有主意,就让孩子自己解决。孩子解决不了他会跟我们说的,你别太护着孩子。”焦皓晨说着,对焦钧业道:“记住了,事情不对,一定要联系爸妈!”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
张宇听到了焦钧业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今天也愿意?”
“这话说得什么呀?我每天都愿意。”
从那以后每天放学,焦钧业都送张宇回家。
“小宇,你太瘦弱了,要不……我教你武术吧?”
放学路上,焦钧业与张宇并肩同行,却比张宇高了一个头。
“武术?”
“嗯……你得学会一些防身的技巧。”
“我会变得和你一样男子汉吗?”
“你现在就是小男子汉啊?”焦钧业奇怪道。
张宇摇摇头。
焦钧业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你就说,愿不愿意学吧。”
“我……我没钱。”
“我教你,不用钱。就……每次放学后在操场练一会。”
张宇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走到张宇家,他才点点头:“好。”
那之后,焦钧业就开始教张宇武术。班上刺头都看见了,第二天中午给焦钧业递纸条——你知道他爸是杀人犯吗?
杀人犯……
焦钧业猛地撕碎了纸条,向张宇看过去。张宇最近被焦钧业罩着,没人找他麻烦,此时正在看书。
焦钧业踢桌起身,来到白明远面前,敲了敲桌子。“出去聊聊。”
“好啊。”白明远并不吃惊。
刺头三人组与焦钧业来到停车棚后的厕所。
“杀人犯的事,讲清楚。”
“哼。不知道吧?”白明远嗤笑:“他妈是三,婚内出轨别人,他爸把他妈和他妈的出轨对象虐杀了,五年前就进局子了,没几年就要枪毙啦!”
“这县里学校就没人想收杀人犯的儿子。要不是他奶奶在我爸面前磕头送钱,我爸都不会让他进来读。”
“杀人犯的儿子,你也敢罩?不怕他白眼狼背刺你吗?什么样的家庭养什么样的人,他奶能养出杀人犯,就能养出一个小杀人犯!不过嘛,我看他姿色,更适合学他妈,出去卖屁股。”
“闭嘴!”焦钧业喝道。
“哼。我也是看在你妈在税务局工作,跟你提个醒。否则,谁给你好脸色看。”白明远带着两个小弟扬长而去。
焦钧业回到教室,只见白明远笑着坐在座位上,张宇傻站着,脸色苍白地看向焦钧业,目光惊惶。
“焦钧业……”张宇的嘴唇颤抖,声音发飘,似乎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
“先上课吧。”焦钧业坐回座位,直到放学时,才来到张宇面前。
张宇两眼泛红,面色仍然苍白,看着焦钧业不说话。
“走吧。”焦钧业什么也没说。
二人静静地走出校园。
“白明远跟你说了?”焦钧业问道。
张宇越走越慢,他停住脚步,目光紧盯地面:“嗯……”
“他说的我不信。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宇沉默着,忽而抽咽:“是……真的……”他忽然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
焦钧业一愣,忙上前:“别哭啊……”
“呜……”张宇慢慢蹲下身,紧紧缩成一团。
“张宇!”年幼的焦钧业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但他觉得此时的张宇需要拥抱。于是,他蹲下身,拥抱了张宇。
张宇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焦钧业的衣服上,眼睛哭得肿若核桃:“呜呜……我在睡觉……家里……呜呜……很臭……呜呜……找不见妈妈……呜呜呜……”
焦钧业轻轻拍打着张宇的背:“那这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杀人犯……呜呜……嗝……”
“你不是,你当然不是……”
“呜呜呜……啊啊啊啊……”张宇越哭越大声。
那天,焦钧业一直抱着张宇,张宇也一直依偎在焦钧业的怀里。
张宇早就没有父亲了,父亲这个存在让他恐惧。这个秘密他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今……张宇亲口向焦钧业承认了这一切,他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恐怖的清晨,他害怕极了。别人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无法反驳,但又不敢承认。别人说他是婊子,他也不知是对是错。他不敢反抗,因为反抗是不对的,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他的反抗会让别人以为他真的很危险。他只想表现自己的无害,离“杀人犯”的形象越远越好。
焦钧业是第一个保护他的人,焦钧业的怀抱很宽阔,让他很心安,他不想离开。可焦钧业知道了一切,焦钧业是不是要离开了?焦钧业不会再对他亲近了,焦钧业会对他退避三舍吧?
张宇哭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是焦钧业的父母见焦钧业总是不回家,找到学校来的。焦钧业父母干脆把张宇一起带回了家。
陆殊妤跟张宇奶奶沟通完毕,放下电话对张宇温柔道:“小宇,放心吧。阿姨已经跟你奶奶说明情况啦,邀请你来我们家住一晚,你奶奶同意啦。快吃饭吧。”
张宇仍旧时不时抽咽两声,抱着饭碗吃得极慢。
焦钧业给张宇夹了菜,结果张宇吃了几筷子就吃不下了。
晚上,焦父安排两个孩子一起睡。张宇洗完澡穿了焦钧业的睡衣,小小一只缩在被窝里,核桃般红肿的眼睛跟着焦钧业转。
焦钧业进入被子,躺在张宇身边。
“你……奶奶,对你好吗?”焦钧业问道。
“奶奶……对我很好。”张宇的声音嗡嗡的,“就是,有时候觉得我长得像妈妈,她不高兴。”
那估计就是有时候也对张宇不太好了。
但他奶奶又为了张宇读书如此辛劳,还去向别人下跪求情……别人的心思,也只有别人知道了。
“阿宇,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别人欺负你的理由。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疏远你的。”焦钧业道,“我们以后照样放学练武术,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呜……真的吗?”张宇似乎又要哭了。
“真的。”
“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
张宇蹭进了焦钧业的怀里:“我好想……有你一样的哥哥啊。”
“那你就将我当做你哥哥啊。”焦钧业笑道。
“钧业哥……”
“嗯,小宇。”
他们一晚上都抱在一起。
若是没有之后的事,或许他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在想什么?”怀里的张宇抬起头。
“在想……晚上又该用什么姿势满足你。”焦钧业回过神,冲张宇笑道。
这个张宇,和小竹竿是不同的。
“不想和你分开。”张宇道。
焦钧业在张宇额头上印下一吻:“乖,我们得出去拿物资。昨天你还说你去拿呢。我看……要不我去吧?”
“可是……”张宇的目光落在焦钧业脖子上的吻痕。
“衣服穿多点就没事了,你在床上休息一会。”
焦钧业抱着张宇侧躺,而后缓缓抽出埋在他体内的性器。细微的“啵”声顿时让张宇红了耳尖。
“等我,很快就回来。”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耳朵,起身快速冲了一个澡,穿好衣服,带着房卡离开了房间。
如今,z国已经将全国状态调为最高红色紧急状态,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在危急之时并存。
焦钧业排队领取按人头分配的物资,等待时发现了空地上的招聘启事。
如今,医学、药学、生物学、化学、材料等方面的人才十分欠缺,各个基地都在抢着征召这类人才。此外,大部分基地外的基础设施需要维修、抢救工作,相关领域的蓝领工人与专业人才也被统一征召。体育专业的人才被纳入巡逻队招聘,而职业军人与警务人员将离开基地、向外探寻物资,搜救幸存者,同时逐步清理出一个更大的安全的区域。
相比之下,金融经济还有大批人文社科专业就很多余。语言文学类还能跟着新闻传播类一起做宣传、艺术文化类还能在基地内安抚众人情绪,财会人还能帮政府各部门算算账,剩下的……基本无法抱着以前的饭碗吃饭。
以前种地的,得了国家的种子,换了地接着种;以前开馆子的,在大街上布置一番照样开;就连托尼老师也没面临太大的失业冲击——只要剪刀在手,没有不能剪的。
余下的闲人总不能等靠要——仅靠计划分配的物资,只能说饿不死,谈不上吃饱饭。他们中的大多数,加入了小蓝盔组织。
小蓝盔组织是从过去的外卖员、跑腿员、司机等群体集合中产生的。外卖员继续在末世送外卖,跑腿员继续在末世跑腿,司机继续在末世做司机,只不过他们的工作将更具有危险性。
寻常小蓝盔只在基地内工作。基地内的经济虽然不景气,赚的钱也少,但胜在安全。而缺钱又胆大的小蓝盔会接受委托,代替不敢出基地的委托人前往基地外的目的地取东西或者送东西,最后再返回基地。这类专做基地外委托的小蓝盔不会受到军队的保护,他们需要自己承担所有可能的风险,因此只有足够有胆量的小蓝盔才会接这样高风险的任务,而专门做出城委托的小蓝盔将被称为“神行者”。
焦钧业看到的,正是小蓝盔组织招募。其中“神行者”的每单薪资按距离结算,最基础的起步价都是一千元,上不封顶。
事实上,很多躲入基地的富人阶层都有城外委托需求,毕竟当初逃离太过匆忙,现在安稳下来,就发现这个没拿,那个没拿……其实那些东西,不要也不影响生存,偏偏富人阶层在任何地方都能享受生活,没有那些玩意儿,生活会无趣很多。神行者的目标物可能只是一条项链,但他却要冒着被感染、死亡的风险,大多数人都感到不值,因此神行者总是供不应求。
“兄弟,你想去小蓝盔?”排在焦钧业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
“哦……我想了解一下……”焦钧业道。
“小蓝盔可以,神行者别去……死亡率有60%!”那男人透露道。
“那么高?!”焦钧业挑眉。
“以前,基地的人头物资紧张,许多人铤而走险,揣着定金,吃个饱饭,骑着电瓶车就出去了……去了就没回来了。”那男人显然知道内情,“现在要想做神行者,你至少得有辆自己的车,四轮的比两轮的靠谱,存活率更高。”
焦钧业心中默哀自己的车被别人抢了。也不知道他以后如何在基地生存,更别说他还得从w基地回c基地,其中的危险……哎……
“兄弟,你做啥的?”
“我……我以前搞金融的。”
“哎,金融现在不行了……”
“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末世前就送外卖,现在还送外卖。”男人道,“本科学市场营销,出来跑销售,正遇到经济不好,没几年就被辞了,就去跑外卖去了。”
焦钧业点点头。
“哎,我有个兄弟之前学给排水,那时候说是天坑专业,哪想到后来辐射病越来越严重,国家举国建设洁净水系统,如今那兄弟已经阶级跃升了。”男人继续絮絮叨叨,“我老婆学法的,现在也不行了,好在她炒菜挺好吃的,现在在做街边厨子,勉强糊口。”
焦钧业想了想自己的厨艺也不差……或许学那夫人做个街边厨子也不错。
“对了,兄弟你哪里人啊?”
“我是c市的。”焦钧业答。
“c市人?那你怎么来w基地?”
“我从s来的……”
“s也有基地啊……”那男人有些不解。
这时,排在焦钧业身前的女子转过来:“那还用说?自然是w基地最好咯。”
“w基地最好吗?”焦钧业身后的男人问道。
“w基地有彭博士团队在,那可是研究辐射病最前沿的团队。等一有成果出来,最先惠及的就是w市。”焦钧业身前的女人道。
“真的吗?”那男人问道。
“那还能有假?”女人道。
“你做啥的?”
“我做宣传的。”
“宣传的……肯定有内部消息吧?那我就信你这回了!”男人说着,拍了拍焦钧业的肩:“兄弟,你来w基地,可是赚到咯!”
焦钧业尴尬地笑了笑。
在闲聊中,焦钧业总算领到了物资,他绕了一圈,从侧门回到了宾馆,打开房门,只见屋内黑黢黢的,只有窗户那里透来微弱的城市灯光。也是,他把房卡拿走了,屋里直接断电……
焦钧业将房卡插上,灯光亮起,只见张宇随意搭了一件白衬衫,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右肘搭在沙发背上,脑袋轻靠在玻璃上,似乎在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景色。
“怎么不打电话?”焦钧业刚问出声,就反应过来,他和张宇根本没有交换手机号。
“抱歉……是我问题。”焦钧业道歉,“要不,加个微信?”
张宇没说话,仍呆呆地看着窗外。
“宇哥?”焦钧业关门,将口袋放桌上,来到张宇身前。
张宇回过头,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满是血丝。
“怎么了?”焦钧业蹙眉,“抱歉,我走的时候没顾周全……”
“一小时……三十七分……”张宇的声音很哑。
焦钧业一愣。
“你离开了一小时三十七分……下次……可不可以快一点……”张宇道。
“抱歉……底下排队的人太多了,耽误了一些……”焦钧业再次道歉。
他对床伴很体贴。换位思考,对方刚经历情事,没受足够的爱抚,就在黑暗中孤独地度过了一个半小时,难免心里有些委屈,生出一些被攻方用了就丢的错觉。
谁让他走得太急了?他该与张宇多温存一会的。
他当时是为何先走一步?是因为想到了小竹竿,忽而没了兴致……
“都是我不对,宇哥要不罚我?”焦钧业很快进入状态,他伸出双臂,将张宇拢入怀中。
“怎么罚你?”张宇冷冷问道。
焦钧业低头亲吻张宇的背:“宇哥将选择权交给我?那我自然是选择……”
他在宇哥耳边低语:“你用骚屁眼狠狠夹我。”
张宇猛地推开了焦钧业:“洗手!”
“好好好,这就去。”焦钧业哄好了张宇,连忙去卫生间洗手,顺便道:“宇哥,吃点泡面吧?”
张宇应了声,趁焦钧业洗手的时候,打开手机,火速退出当前微信,用另一个手机号登陆。
“那我来泡面,一个酸菜牛肉,一个红烧牛肉。”焦钧业做好消毒工作,出了卫生间烧水泡面。
张宇光着脚走来:“不是要加微信和手机吗?”
“马上。”焦钧业忙着放各种调料。
“你做面吧,我来。”张宇拿了焦钧业的手机。
“也行,你帮我扫码吧。”焦钧业没有防备,主动给张宇扫脸解锁。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扫了自己小号的微信,添加好友,顺便浏览了焦钧业大致的微信界面——置顶中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所有名称备注都很正常。
张宇拿着焦钧业的微信给自己的小号添加备注“阿宇”,又在搜索框中搜索了自己大号微信昵称。
搜索结果显示,焦钧业对张宇大号微信的备注是“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
明明……以前的备注还是“小竹竿”呢。
张宇返回自己的小号界面,将“阿宇”的备注删除,递到焦钧业身边:“你加个备注。”
“你加就好。”焦钧业还在整调料。
“张宇?”张宇尝试问道。
“好。”
张宇狠狠地敲上两个字“张宇”,明明是触摸屏,却硬打出了键盘的感觉。
张宇又用焦钧业的手机拨打自己的小号号码,发现焦钧业只有一张卡。很快张宇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写着“钧业哥”三个字。
张宇迅速挂断,而后将自己的手机号添加进焦钧业的通讯录,同样备注“张宇”,再返回通讯录中搜索,只搜出了一个“张宇”。
焦钧业在给两桶泡面加水。张宇估摸了时间,在焦钧业手机中查找自己的大号手机号,只见通讯录中备注“小竹竿”。
那一瞬间,张宇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
虽然……虽然焦钧业把他的微信备注改了,但是通讯录备注仍然是小竹竿……是不是说明,钧业哥没有忘记?
正好焦钧业泡好了面。张宇将焦钧业的手机还了回去:“我加好了。”语音淡淡,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好。下次……如果我有什么疏忽,尽管电话联系。”焦钧业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到了一边。
“嗯。”张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