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故人
梦里,光怪陆离,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
校园霸凌总是屡禁不止,科技发达让霸凌变得更加隐秘。
那是初中学校停车棚后的男厕,一般是提供给学校里的职工用的,设施十分老旧。后来,职工也不愿意去那里上厕所,那里变成垃圾汇总处。
“叫啊!怎么不叫啊!”
“娘兮兮的,一个男的长那么阴柔,不就是欠草吗!”
“哇!他皮肤好白!”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男人!”
“还真是?不过这玩意也太秀气了吧?哈哈哈哈……”
“摸一下!摸一下!!”
突然传来响动声。
“靠!你敢踢老子!你喝粪水吧!”
“脱光打鞭子!”
“我有手机充电的数据线!”
“你带了?!那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我怎么打他!按好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和脆响,却没听到呼喊声。
“叫啊,你装什么装,叫啊?!”
“老大,你把他的奶子都抽红了。”
“还有更漂亮的,看着啊!”
又是几声凛冽的破风之音和鞭打皮肉的声响。
“肿了!他奶子肿了!”
“抽抽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帮他长长点!”
“呃啊!!!”
“会抽坏吧?”
“打屁股!”
“给我把他翻过来!”
“嗯啊!——唔!!——”
“他屁股好嫩。”
“抽红了真好看!”
“似乎有些肿了!更好看了!”
那天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焦钧业跟同学打羽毛球去了,结果中途起风了,那风一吹,羽毛球被吹到了好远的地方。焦钧业去捡球,在停车棚附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喂,子豪。不打球了。”焦钧业把羽毛球捡回去,连着拍子一起给了同伴,“帮我还一下,我上个厕所。”
同伴应下,焦钧业就往停车棚后的厕所去了。
他打开门,便看见两个男孩子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跪趴着,另一个男孩正拿着数据线抽裸体男孩的屁股,那屁股已经被抽得高肿泛紫,渗出血迹。
“你他妈——”那个抽数据线的男孩破口大骂,下一瞬被焦钧业一拳头砸了脑袋。
另两个男孩子上来帮架,结果焦钧业太高,身强力壮,还学过点招式,他们都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你等着!”那三个男孩子说着就跑了。
焦钧业走上前,只见那个受欺负的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他头发被人扯过,两边脸都高肿着,嘴巴上有些黄色的水。
是同班的张宇,经常不上课的张宇。
焦钧业只记得开学报到时,张宇看上去清秀文静,像个瓷娃娃。没想到……后来不怎么见着他。原来是遭遇校园暴力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为什么不打回去?”焦钧业帮张宇捡起衣服,递给他。
张宇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哭得很安静。
“哎……”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哭,毕竟……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焦钧业一时在身上找不着纸,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自己的t恤衫,而后套着外套,将自己的t恤拿到水龙头处打湿,用作毛巾一样帮张宇擦嘴擦脸。
“先穿上衣服,好不好?”焦钧业安慰道。
张宇哭着穿上裤子和校服,焦钧业这才发现那些男孩子在张宇的t恤后面前面都写上了“婊子”,十分显眼,还在张宇裤子屁股的地方涂了好大一个洞。
无奈,焦钧业又把自己刚穿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张宇穿上。
小时候的焦钧业,已经隐隐有肌肉的轮廓了,看在张宇眼中,格外有安全感。
“你的家人呢?”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我们请假吧,我送你回家。”焦钧业道。
张宇不说话。
焦钧业伸出手牵住张宇,带着他一步步离开男厕。
“焦钧业,你怎么不穿衣服?!”焦钧业先是找到王子豪借外套,王子豪很慷慨地借给了焦钧业,而后焦钧业便带着张宇寻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自然看出张宇遭受了暴力,可那三个男孩子身后都有背景,她一个普通老师惹不起,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张宇,当即准了张宇和焦钧业的假。
焦钧业带着张宇出校门,让张宇带路回家,谁料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有人骑着电瓶车堵在二人身前。
“白哥说,你在校内欺负他们?”
焦钧业挡在了张宇身前。
“想打就打。”十三岁的男孩丝毫不怕十六岁的街混混。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焦钧业虽然有功夫技巧,长得也高,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把对方打得不轻,对方也将他打得不轻。
张宇后来扶着焦钧业回到自己家,看着焦钧业满身是血,又哭了。
“别哭啊……又没死人。”
“哎,祖宗,你说句话啊?!”
张宇这才声若蚊蝇:“对不起……”
“没事……你父母呢?”
张宇摇摇头:“我一直和……奶奶住一起。”
焦钧业一愣。
“那你奶奶呢?”
“在……在街上收垃圾。”
“环卫工?”
张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没有酒精?”
“酒精?有……”张宇连忙去寻,脚步轻飘飘的。好一会才带来棉签和酒精。
“我给你擦擦?”张宇道。
“呃……好吧。”焦钧业脱下外套,张宇看到擦出的伤口面太恐怖,顿时又掉眼泪花了。
“哎,你要再哭别给我弄了!”焦钧业不由蹙眉。
张宇忙止住泪水,抽抽噎噎地给焦钧业涂抹酒精。
“嗯……嘶……”焦钧业看着张宇的手法,很快阻止了他,“算了,我出去自己整。”
张宇又哭了。
“你别哭。我只是,出去到诊所,更方便。”焦钧业解释。
张宇泪汪汪地看着焦钧业:“我……我害怕……”
“别怕。下次遇到他们,直接上拳头。”焦钧业说,“我教你打架,别傻兮兮的被欺负不知还手。”
张宇垂下头。
“好了,你身上也有伤,我先给你上药吧。”焦钧业接过张宇手中的酒精和棉签,让张宇脱衣服。张宇磨磨蹭蹭半天,才露出了胸口。
白嫩的胸膛被抽了好多鞭痕,渗血淤青。
焦钧业点了酒精刚涂上去,张宇就往后退。
“疼,我给你吹吹,你别躲。”焦钧业上前,张宇后退,一直退到……一直退到墙角。
“呼!”焦钧业在张宇胸口一边轻轻吹,一边涂酒精。
“钧业……我……我喜欢你……”
焦钧业猛地睁开眼,只见张宇窝在自己怀里正亲吻着自己胸口。
“做噩梦了?”张宇抬起头。
昏暗中,焦钧业觉得张宇的眼睛形状有点像……但只是一点点。
小张宇软软糯糯的,这个张宇又帅又飒,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没……就是,梦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张宇问道。
“嗯……”焦钧业垂眸,“宇哥,你有c市联系人吗?我……我想查查我父母,是否进入了基地。”
张宇点点头,微微起身,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好。叔叔阿姨叫什么名字?”
“焦皓晨,焦点访谈的焦,皓月的皓,晨露的晨。陆殊妤,陆地的陆,殊荣的殊,女旁给予的予。”焦钧业说道。
张宇打字很快:“我已经去问了,他们正在查询。应该下午会有结果。”
焦钧业点点头。
张宇将手机放到一边,又趴到了焦钧业身上,全程交合的地方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进入状态。
“我们……再来一次吧。”张宇的鼻尖触碰着焦钧业的鼻尖,他在焦钧业的唇边落下轻吻,低哑道。
焦钧业的手抚摸上张宇的臀,捏了捏:“好啊,这一次,宝贝想尝试怎样的姿势?”
张宇耳朵一红:“你定。”
“我?”焦钧业挑眉,“那你一会别求饶。”
张宇沉默,伸出舌尖舔弄焦钧业的乳头。焦钧业把着张宇的腰将他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就开始干。
“哈啊……”张宇狠狠喘了一气,双臂环在焦钧业的脖子上,双眼迷蒙。
那里含着肉棒数小时,此时操弄起来格外轻松,完全是一副肏开的状态。焦钧业胯部挺动,次次正中靶心,动作又狠又准。
水声渐响,张宇的身体跟着颤起来。黑暗似乎给了他勇气,让他竟敢在焦钧业耳边吹风:“再快点……干死我……”
焦钧业真的很想化作禽兽。他猛地提着张宇在身下翻了身,胯下翻转紧咬带来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张宇……点火是要负责任的。”
张宇正被刚才那销魂一转夺去心神,粗粗喘着气,听了焦钧业的警告也不害怕,反而趴着道:“干我……干不死就是你不行……”
“啪!”焦钧业直接往张宇屁股上招呼,“你可得记住你这句话。”
说啥都不能说男人不行,他会跟你较真的。
焦钧业提起张宇的臀,张宇自觉分开腿跪着,腰部凹出诱人的弧度,全靠胸肌和双臂垫着身子。
这样的姿势,也能方便调整角度。
焦钧业提着张宇的腰一插到底,狰狞性器精准撞在穴内已经肿起的前列腺上碾过去,一下又一下,似乎要把那块肉铲掉似的。
“啊啊啊……”男人浑身痉挛起来。他肩背的肌肉刹时紧绷,背沟深陷,以焦钧业的角度看,那倒三角更加立体了。
之前内射的精液被剧烈的性交带出一部分溢出穴口,此时顺着臀缝滑下去,从尾椎骨向下蔓延,最终凝固在张宇腰间。焦钧业在黑暗中看得分明,双眼幽深,调侃道:“宇哥,你怎么这么骚啊……”
张宇侧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被褥,呼吸急切而混乱:“啊啊……嗯……只对你……啊!”
“只对我?为何只对我?”像是摸到了什么捷径,焦钧业一边挺身,一边问道。
“钧业……钧业……啊啊……”张宇太喘了,他说了好几个字,焦钧业只听清自己的名字。
焦钧业往张宇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干他:“说大声点。”
“啊、啊、啊、嗯——……哈啊……”结果张宇被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黑暗中,皮肉相击的声音格外响亮。主调是带着水声的交合声,辅调是张宇那根性器被迫摇摆,甩在自己腹肌上的声音。
张宇双手几乎要撕裂那被褥,实在是太快了……撞得他灵魂出窍般。下一瞬,张宇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上半身捞起来,焦钧业的手臂挽在他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颈。
“宝贝,腿分开点。”
焦钧业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欲。
张宇自觉的将两条大长腿跪得更开,来到一个根本无法支撑自身跪立的角度,整个人都靠在焦钧业怀中,被穴里的巨刃一次次快狠准地挑起来又沉沉落下去。
“宝贝……”焦钧业低头,从后背抱住张宇,亲上他的锁骨。他一只手揽着张宇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剧烈起伏的胸肌,指腹围绕着红肿的乳尖画圈。
张宇向后扬起脖颈,亲吻焦钧业的耳朵。他双臂向身后探去,抚摸着焦钧业的大腿,整个身子都绷出向后弯曲的线条,随着一次次撞击抖动起伏,是一个完全敞开、交付自我的姿态。
“哈啊……钧业……啊啊、呃……”起初张宇还喘得紧,后面几乎被撞得失声。
要到了……什么也射不出……啊……
在一次猛击后,张宇像是被电了一般僵直,他的腰肢向后卷到极致,后穴紧到几乎要夹断焦钧业的地步。这般僵直持续了三四分钟之久,张宇说不出话,也合不上嘴,于是焦钧业艰难挺胯的同时,伸入两指进入张宇嘴里,夹住了他的软舌。
沉浸在干性高潮中的张宇无意识地舔着焦钧业的手指,口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下。他忽而全身一抖,猛地深吸一口气,才从灭顶快感中清醒,全身痉挛地往下缩,却又被焦钧业顶了起来。
“宝贝,舒服吗?”焦钧业收回手指问道。
“啊啊、啊嗯……不……不要了……啊啊……”张宇的声音带上哀转与泣音。
“宝贝,我说过,乱点火,你要付出代价的。”焦钧业亲了亲张宇的额角,并不打算结束。
张宇扭着身子想逃,却根本挣不脱焦钧业的臂膀,像个套子一样牢牢箍在焦钧业的性器上。他大张的双腿震颤着,全身抖得像是要散架一般,呼吸也凌乱破碎,逃无可逃。
“啊……唔……”张宇紧蹙眉心,看上去有几分破碎的美。
焦钧业心中痛快,沉声道:“说,三日后,要执行什么任务?”
“不……不能说……”
“不说?嗯?”焦钧业本也没想打听,他知道张宇不会说,只是找个借口欺负他罢了。
“呃啊!!——啊哈……呜……”
“小叛徒……如实招来,三日后要去哪里?”焦钧业在张宇的胸肌上猛地一捏。
张宇零散的思维迟钝运转着,大致知道焦钧业想玩什么花样,喘着气冷道:“不会……绝不会告诉你……啊啊啊!!”
像是惩罚一般,焦钧业狠狠捅进肿起的穴口,一出一进带着无数淫水流淌,把床铺都浇湿了。
“说不说?嗯?”焦钧业还在扮演刑讯逼供的角色。
“呃啊……哈……做梦!!……呜呃、哈……哈啊……”张宇也很上道,完美诠释一个宁愿受刑也拒不招供的角色。
只不过嘛,这刑罚实在是太温柔了,充满了爱意。
焦钧业在张宇胸肌上扇了一巴掌,狠狠连捅十数下。他每顶一下,张宇腹肌就鼓一下,大腿就颤一下,喉咙里就沙哑地哼一下。他顶得越快,张宇的颤抖越急,声音越高,像是一种另类掌控。
“最后一次机会,从实招来。”焦钧业威胁道。
张宇已经双眼失神,浑身汗湿,他的鼓胀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猛烈而快速地起伏,焦钧业把玩着他的胸乳,手感极佳。
“啊……哈……你……干死我吧……哈啊……”
焦钧业在张宇肩头咬了下去,下腹绷紧用力,用实际行为“干死”嘴硬的家伙。张宇像是被玩坏一样颤抖着,他后仰着头颅,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张着嘴像是窒息呼吸不到空气一般,闭着眼再次达到了干性高潮。
焦钧业忍了很久了,此时一口气将又烫又多的浓精播撒在张宇穴里。直到射尽,张宇都仍在高潮余韵中,穴里紧致得厉害。
焦钧业温柔地亲吻张宇的喉结:“乖,结束了。”
张宇在焦钧业怀里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了焦钧业,在焦钧业的怀里流下泪水。
“怎么了宝贝?”焦钧业轻轻拍着张宇的背。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他不能说……他只是高兴,高兴能和焦钧业如此紧密地结合,达到灵魂震颤的高峰。
他高兴,高兴对象是焦钧业,高兴进入他的是焦钧业,拥抱他的是焦钧业,此时安慰他的仍然是焦钧业。
只是,他又有些难过。焦钧业没认出自己。不过,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了……或许,他们只有这三天的缘分。
“乖,别哭。”焦钧业伸手抚摸上张宇的面庞,低头与他亲吻。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换来张宇更多泪水。
于是焦钧业紧紧拥抱张宇:“都结束了宝贝……”
“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张宇呜咽道。
“宇哥?”
张宇摇头。
“阿宇……”
张宇重新将头埋入焦钧业怀里。焦钧业叹了一气,摸摸张宇的头发:“阿宇……阿宇……”
两人抱了很久很久。
焦钧业生出一种错觉。
明明……怀里的人不是小竹竿,他却想起了小竹竿。
那次从厕所解围后,焦钧业送小竹竿回家,第二天上课却没见到小竹竿。
焦钧业询问了老师,老师却说小竹竿请假了。
请假?
焦钧业还是不放心,放学后去小竹竿家里探望,结果小竹竿家里根本没人。
焦钧业忙给老师打电话,老师也急了,给小竹竿的家长打电话,过了好久以后,小竹竿的奶奶才打电话说,他们去医院了。
焦钧业白担心一趟,第二天才看见小竹竿来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