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惨的闻宁
此时晚上11点。
巨大的观景窗半开着,从露台上飘来的夜风将窗纱轻轻吹动,翻飞飘落,站在露台上能俯瞰整个b市,给人一种飘飘然,生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屋里只有一盏复古的床头灯亮着昏黄暧昧的光线,奢华的欧式大床上两个纠缠的赤裸身体做着原始的律动。
闻宁有些难耐地跪趴在床上,他这会已经疲惫不堪,根本就没有精力应付雷文森。今天拍戏总是ng,让他一遍遍的重复,再加上昨天晚上骆越心情不好,变着花样地折腾他一宿,自己也只能生生承受着,不敢哀求怕换来更变态的折磨。
他今天下边两个地方都很疼,有些发肿抹了药也不管用,这会身后人每一下的抽插都让他难受。
“今天跟人眉来眼去的,很饥渴吗?”雷文森沙哑性感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如恶魔般的低语,闻宁只顾难受着,忽然听到他的警告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根本都不认识他,只是拍戏需要眼神交流——。”不管他信不信,这是事实。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让你好看!”狠狠地一记深插,让闻宁疼地浑身一紧,穴肉内不自禁地收绞他硕大的阳具。雷文森闷哼一声,一阵剧烈的快感从尾椎骨爬上后脑勺。
啪地一声脆响,闻宁的臀肉立马浮现五根淡红的手指印子,“td,本来就紧,还绞那么紧干什么,想着让我快点泄了是不是,昨晚骆越玩了你一晚上,爽够了是吧,艹。”雷文森满脸寒气,蜜色发达的肌肉全是汗水,他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水,随手一扔,接着双手用力裹挟着闻宁劲瘦的腰肢,公狗腰跟装了马达一样,发狠地插着他的前穴,连着插了百十下才慢了下,来肉棒太大穴口被撑得溜圆水亮发紫,周围白色的泡沫掺杂着淫水泥泞不堪。
“不……不是的,……很疼……求求你……别这样。”闻宁疼的受不了了,他被插的倒噎气,求饶着话也说不完整,挣扎着往前爬,想摆脱他可怖的刑具。
雷文森鼻腔哼了一声,下体相连把他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闻宁看他一眼,讨好地笑了笑,因疼痛眼睛里噙着泪水,一笑间水光潋滟,眼尾因情欲染上了红让他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雷文森不辩喜怒地低头看着他,本来就憋涨的阴茎在他花穴没剧烈跳动着,更加坚挺。但他依旧身心分离,不会让情欲控制自己,意志坚定地可怕。
闻宁强忍着不适,他双手撑着床,抬起上半身,这个姿势让重量都往下压去让肉棒直插到宫口,那一瞬间的疼痛瞬间让他攥紧双手,缓了缓然后笑着朝雷文森伸出一只手,看他没拒绝,便抚上他刀削斧刻般冷硬粗野的俊脸,慢慢滑到后颈处,借力攀上他的脖颈,亲昵地挨着他的脸庞,两人彼此交换着呼吸,痴痴缠缠。
闻宁深深看着他的双眼,轻启朱唇轻轻说道:“你知道的,你们要我干什么我都无力反抗的,对不起,别生气了。”语气娇软,似撒娇似道歉。
这一下,让雷文森彻底破防,他压倒闻宁,两手直接分开他笔直修长过分漂亮的双腿,微抬起来让他的腰微微悬空,大开大合插起他的花穴,每下都插进宫口,里面的淫水喷出来洒在他的龟头上,抽出来时又被吮吸着极力挽留,扑哧扑哧的水渍声不绝于耳,他微眯双眼粗喘着,极度的快感让他满脸狰狞,闻宁被撞得支离破碎,痛苦地呻吟着。
终于最后一下肉棒卡到宫口里不动了,快速弹跳着,喷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烫的闻宁哆嗦了几下。
射完,雷文森闭着眼趴到闻宁身上,享受着快感的余韵。闻宁厌恶地想要推开他,抬了抬手还是不敢。
等到休息够了,还在小穴内的阴茎渐渐又硬了起来,闻宁心里哀叹了一声,谁知雷文森却抽了出来,闻宁有些意外,他可不是一两次就够了的人,体谅自己身体不舒服这就更可笑了。
“你还有两个小嘴没被填满,要不是凌晨两点的飞机,我今晚也让你爽个够。”雷文森看着他戏谑地说到,接着便走进浴室。
闻宁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拿来纸巾嫌恶地擦着流出来的精液,下体痛的都没知觉了,想起刚才自己所做之事,恶心欲呕,自己怎会走到这个地步。开始的时候自己总是遍体鳞伤,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自己还是做不到,总是无声的反抗,却换来更大的羞辱虐待,太疼太折磨人了,慢慢地几年下来他也会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好让自己少受点伤害。
“闻宁,你真的很可悲。”他苦笑着喃喃自语道。
雷文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想说话发现闻宁睡着了,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他也没吭声,穿起了衣服。
闻宁听见关门的声音,睁开清明的双眼,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两片阴唇肿得不敢碰,他狠心自虐般地抠挖出留在体内的液体,温水从头顶淋下,流遍全身,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没有声音,闻宁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独自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当身后贴上一个赤裸的胸膛时,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骆瑞明,他极力压下心里的烦躁,神态如常地对来人笑了笑,“你来了。”
“我和文森本来约好一起来找你的,我有些事耽搁了一会……文森走了吧,那人的事他一向很上心的。”温润的声音如钢琴般悦耳,会让人觉得是个可靠温暖的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闻宁可见识过他的翻脸无情,说到底,他们本质上就是一路货色。
他不关心他们的任何事,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双臂揽住他的脖颈,让骆瑞明低头,和他深吻着,骆瑞明喜欢主动,那他就主动。
亲吻间,骆瑞明一根手指插进他的后穴,让他刺痛了一下。
“哦,对了,骆越昨晚也折腾了你一夜,你没事吧?”骆瑞明关心地问。
闻宁没回答他,只是嘴唇亲吻着他精壮的身体,一路向下,修长如青葱般的手慢慢托起他还在沉睡的巨物,嘴唇贴上去,抬眼看着他,询问道“可以吗?”
“当然。
闻宁卖力地吞吐着骆瑞明的阴茎,太大了,没一会腮帮子就酸胀起来,吐了出来改用舌头舔着沉甸甸的阴囊,马眼,他双手上下撸动着,他有些急躁,想让他快点射了。
“你状态不好,先休息,改天吧?”骆瑞明低头看着头,雾气腾腾的浴室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他赶紧打起精神,如果这次没让他爽,谁知道下次他会怎么惩罚自己,他已经吃过几次亏了,不敢再把他的话当真。
“别强求,我等会自己解决。”
“真会为他人着想啊,那你还来干什么。”闻宁在心里讽刺他。
闻宁知道自己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只能速战速决了,他就着跪着的姿势,含着他的阴茎忍着疼一只手在后穴里扩张着,等感到差不多的时候,他站起转身单手扶着墙,后臀在他阴茎上磨蹭挤压着,扭头看着他笑意研研,“这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挺腰一送尽根没入,扶着他的腰两侧,没有丝毫停歇,一下一下似打桩机般,闻宁赶紧扶好墙,刚才差点撞到墙上,他咬牙忍着不适,吐出破碎的呻吟。
骆瑞明看着他性感的腰眼,漂亮的肩胛骨,冷漠的眼神暗了暗,肉棒在他后穴里横冲直撞,没有丝毫的怜悯,干的闻宁惨叫了一下。
“我没控制好力道,弄疼你了吧。”骆瑞明说着歉意的话语,脸上冷笑着。
“没事的。”他有拒绝的权利吗?跟他弟一样变态!刚才还是惹到他了。
“那就好。”他双手拇指按着他的腰眼,快速撞击着,最后一下深深地射了进去,闻宁深深喘息着,心里一松,想着终于完事了。
闻宁转过身和他拥吻在一起,骆瑞明拥着他出了浴室,两人浑身都是水,骆瑞明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不等他躺好分开他的腿就插了进去,他们三人的阴茎都是天赋异禀,粗壮异常,女人看了都要腿软,可用在闻宁身上每次开始都跟上刑一样,毕竟他的前穴是多出来的畸形,偏小还非常娇嫩,更别说几人都没耐心做前戏。每次他都要提前做好扩张,但是他们临时起兴的时候居多,都是草草弄几下就硬插进来。
骆瑞明长驱直入,恨不得阴囊都给塞进去,只管自己爽就行了,啪啪声不觉于耳,闻宁虽痛但也很困,他不敢睡,起码要伺候好他。他配合着他,迎着他的撞击,呻吟出声,在这自虐中找到了不一样的快感,骆瑞明看着他浪叫,扭动着隐隐透着淡粉的酮体,双眼发红,咬牙更凶狠地贯穿他的甬道,长长的性器撞击着宫口,让闻宁尖叫出声,巨大的快感涌来,他像淫兽一样用力吸着骆瑞明的阴茎,以求如潮水般的快感不要停,骆瑞明呼吸明显加重,抽动越来越快,太爽了,闻宁浪起来让他都受不了。
当他射出来的时候,闻宁也尖叫着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体内一股热流浇在了硕大的龟头上,这让骆瑞明不禁抖了下。
他抱着失神的闻宁亲吻着:“你真棒!”
当性事告一段落,骆瑞明就去了另一个房间睡觉,只剩闻宁在凌乱不堪的被褥内没来得及清理泥泞的下体就立马昏睡过去。
早上六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才睡了不到四个钟,闻宁昏昏沉沉地起了床,洗了澡就去给,骆瑞明做早餐,这是他们的规定。这套顶级豪华的高层公寓是三人买来方便上他的地方,平时谁也不会来这里,只要有人留宿他都要起来做早餐。
做好饭,骆瑞明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餐,闻宁其实没什么胃口,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想着今天的行程,忽然听见骆瑞明在叫他。
他赶紧抬头看他,幸好骆瑞明只是笑了笑说:“我看你挺累的,过几天带你去散散心。”
“啊,好。”闻宁答应了一声,心想每次说是散心最后还是要干那种事,只是想玩刺激的罢了。
闻宁不敢再走神,陪他说着话,不敢扫他的兴。
等他走后,闻宁把厨房收拾好,别的就不管了,这里每周都会有人打扫,然后就全副武装整齐也走出这里,如非必要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回到租住的房子里,经纪人林业就打来电话,让他来剧组一趟,他的戏份还要补拍。
闻宁挂断电话,一股闷气无处发泄,自己在部剧里就是个小配角,不多的戏份早就拍完了,却总是被关系户连累陪着补戏,他也不能抱怨,人小甚微也没人听。
闻宁骑着电车地跑来影视基地,这会人都还没来全,成堆的人说着闲话,他四下观望也没看到林业。
离闻宁不远的地方几个女孩看着他激动地交谈着。
“他昨天好惨啊,被那个女三号连累得总是重复拍戏。”
“谁叫那个女三号有关系,没办法。”
“他长的这么好看,还那么温柔怎么就是个小配角呢?”
“应该是没背景,不想被潜规则?”
“好好看啊,我看着他就感觉高兴!”
“前几天那场雨中戏,一群人奔跑,我不小心摔跤了,是他把我扶起来,耽误了拍摄,害他被场务骂了一顿。”
“他很敬业的,我看过他好几部戏,虽然都是小配角但是演的好好哦,长的那么帅演技也好,把男女主角都比下去了,选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
最后几个女孩愤愤不平地给闻宁打抱不平。
“哎,哎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还不快换衣服。”场务远远地叫嚷着。
几人赶紧跑去更衣室。
闻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林业,打了电话才知道他这会在带别的新人没来这里。
没来也好,免得他总是跟雷文森添油加醋打小报告,其实本来他就是雷文森安排监视他的,提醒他安分守己,他很是无语。大老板发话毫无根基的林业为了往上爬怎么不尽职尽责。
闻宁找人问了今天要补拍的戏是哪一场后,就去了化妆间,里面人多化妆师少,有些等不及就自己化起妆,闻宁找了个位置拿起一面镜子自己也驾轻就熟地画起了妆,最开始演戏的时候也只是比群演好一点的有几句台词的角色,开始的时候刚进这行的时候不清楚,也没人告诉他,他每次都是傻傻地等化妆师给自己化妆,要等好久才轮到自己,那时候每天被他们折腾,还要空出时间学表演,演戏的时候还要赶早来化妆安排服装,简直困累交加,有好几次都晕了过去,剧组有热心的会化妆的姑娘帮自己化妆,自己私下里也学着化妆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好在那段困难的时间过去了,只是三四年了自己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
“你好,能用用你的粉饼吗?”
闻宁闻言抬头看去,一个女孩站在他身旁,对他笑眯眯的。
“哦,好的,你缺什么就自己拿着用,都是公用的。”闻宁赶紧说。
“谢谢啊!”
“不客气。”闻宁专心地继续画着妆。
女孩拿起他刚用完的粉饼高兴地跑回去,跟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
今天挺顺利的,他自己那部分一次就过了,只有男配角不是眼神不对,就是台词念错。闻宁十分庆幸这场戏自己跟他没有对手戏,不然又要陪练了。
他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在他走后,导演问旁边的副导:“这个闻宁演技好,外形条件十分不错,可塑性很强,怎么会演这种角色。”
“那谁知道呢,没人捧吧,他入行也好几年了,一直这么不温不火,哎,不对,是温也不温。”
旁边的摄影师听到了,赶紧分享自己的小道消息:“我听我那当经纪人的表姐,当然她听她上边说的,雷霆影视的老板就是他的金主。”
副导嗤笑一声说道:“那可是捧出多少影帝影后的雷霆影视啊,随手漏下的都够人吃撑,真的是他的金主,会让他一直这样吗?就凭他这样的,有好的资源早就一飞冲天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呀,就算不是也肯定有金主。”他转念一想,真的有金主,会混的这么惨吗?
“可能是真的也说不定。”导演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
闻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人八卦,他骑电车去超市买了点吃的用的,赶在中午之前赶到外公家里。
这边是老城区靠近郊外,外公家是一户独家小院。他小时候没事就被母亲带来这里玩,外公家有很多藏书,他一来就会在外公书房里看书,外公外婆只有妈妈和小姨两个女儿,总是盼着她们带着外孙来家小住,只是现在只剩外公了。
敲了门,是外公打开了门,看到他很是高兴,“来,宁宁,外公又淘来一本好书,等会吃完饭咱爷孙俩一起看。”
他扬起满脸笑容:“好的,外公,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主要是你妈伺候的好。”
“那就行,我给你和妈妈买了些营养品。”
“你这孩子,挣钱不容易,瞎买什么。”
“没事的,外公。”
“外公,妈妈呢?”他把电车推进小院,没看见妈妈。
“你妈妈在厨房做饭呢,正好你来了,我让你妈多做点。”
外公正要去厨房,妈妈已经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走了出来看但他特别开心:“宁宁,你好久没回来了,你等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是啊,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了。
“妈,别麻烦了,做啥吃啥就行了。”闻宁跟妈妈一起进了厨房,一边给妈妈打着下手,一边聊着自己的近况,爷爷也坐在院子里跟他们说着话。
闻宁看着低头专心烧菜的妈妈,黑发里参杂着数量不少的银丝,不禁湿了眼眶,闻妈妈正好抬头看着儿子盯着自己的头发红了眼眶,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甚在意地说道:“我整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呢,也忘记染头发了,倒惹你伤心了,人都会老的,伤心什么。”
“我给你染。”
“好。”
吃完饭,给妈妈染了发,他就和外公呆在书房,练书法看书,听着外公聊一些对书法字帖的见解,他一边听着一边看向在院子里忙乎的妈妈,只觉得所有的不甘,委屈,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这么久内心终于得到安慰。
吃了晚饭,外公准时去附近打太极,他和妈妈在屋里看着电视聊着天,他等会还要回去。
“妈,明天我们去监狱看爸爸吧。”
“好,那个……”闻妈妈看着儿子欲言又止。
“妈,你说。”闻宁认真看着妈妈。
“宁宁,不行你回来住吧,我看你都瘦了,本来就不胖,一个月没见你,你怎么又瘦了,回来好歹有个热乎饭。”她看着儿子很是心疼。
“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过段时间就好了,妈,你别担心了。”他回不来的,那三人随时来了兴致都会把自己叫去,不管什么时候。
“宁宁,是妈妈爸爸对不起你,呜呜,要不是你爸爸……你也不用整天奔波劳累……”闻妈妈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子不在身边,她整天忧思儿子吃的好不好,工作累不累,每次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就急急地挂断,她到嘴的话总是来不及说,今天宁宁好不容易回来,比上一次回来瘦了点,怎么不叫她担心。
闻宁赶紧拿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安慰道:““妈,你别这样,你的身体才好一点,我不惹你伤心了,我以后再忙都会好好吃饭的,我保证!”
闻妈妈任他怎么说都还是哭,闻宁也红了眼眶,急急说道:“妈,你别哭了,要不这样,没事你就去看我,好让你安心,行吗?”
他以前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妈妈来找他,就是怕那三个人上他租房子的地方找他,和妈妈碰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来没去过,这才让他放心。
闻妈妈听后慢慢止住了哭,泪眼朦胧看着儿子:“真的。”
“真的!”闻宁保证道。
闻妈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才高兴起来。
晚上九点多温宁就回去了,到了家,刚洗漱完,准备早点休息,就接到骆越的电话。
闻宁冷冷瞥了眼电话没动,等到快结束时才接起来,语气温柔:“刚才在洗澡没听见,你有事吗?”
“你过来我这里。”
闻宁赶紧说道:“我明天要去看我爸,明天晚上可以吗?”语气带着哀求。
那边半天没动静,当闻宁以为信号不好时,他开口了,语气十分不爽:“真扫兴,你怎么那么多事,那你明晚来吧,到时候你可别哭啊。”说完就挂断电话。
闻宁看着电话真想爆粗口,平复下心情,不想让这个奇葩影响自己睡觉的心情。
早上闻宁早早就起来了,边翻找着衣服边想着收拾完去外公家吃了饭就带着妈妈去监狱看爸爸。这也不耽误时间,谁知道晚会会有什么事,林业几乎每次都是有什么事当天才通知到,让他总是措手不及,几次之后,闻宁侧面提了一下,林业就公事公办地说他也没办法,他也是当天才接到通知的。闻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林业对他是有怨言的,本以为他是大老板亲自指派的,怎么也会带着他爬上去,谁知道几年了自己这事业还是半死不活的,所以林业在看大老板也没怎么过问他后,明面上该打报告还是打报告,暗地里也为自己谋着出路,让他自生自灭。
闻宁也理解他所以并没有抱怨,没资源他也没办法啊,闻宁自嘲道。
他在镜子前穿着衣服,看到了自己两边腰侧乌青紫黑的手指印都快把整个腰圈住了,一阵心烦赶紧把衣服拉下去,看看整体没有不妥之处,就出门去了。
吃完饭就骑电车带着妈妈去郊外的监狱,刚入夏的天早上还是挺凉爽的,这会国道上车也不多,郊外大片的田地,绿意盎然,视野开阔,闻宁迎着初升的太阳,舒服地眯起了眼,心情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闻宁只要有空,每月必会来看爸爸,所以这里的狱警几乎都认识他,闻宁礼貌地打完招呼,和妈妈一起在接见室等爸爸。
没一会就见到了爸爸,闻宁看着爸爸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样貌依然俊帅,只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十分违和,他扭头悄悄擦拭下眼角。
一家三口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各自问问了近况,都是报喜不报忧。说着说着,闻庆生盯着妻子儿子仔细看了看,而后一阵感伤,眼里泪光闪闪,说道:“我说过会给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到头来还是委屈你们了。”
“庆生,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爸爸,我和妈妈从来没觉得委屈,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母子两人赶紧安慰他,闻庆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我……哎,还是太想你们了。”
接着,他高兴地说道:“我给你们说啊,因我表现良好,狱里给我减刑三个月!”
“真的啊?”闻妈妈赶紧确认一遍。
“真的!”
“太好了,爸爸。”闻宁眼眶有些湿了。
“这样算来……那就不到两年时间了。”闻妈妈认真想了想,很欣慰。
“我跟狱中几个聊的来的好兄弟商量好了,等出狱就准备大干一场。“
“庆生,你年纪也不小了……”
“爸爸,我大了会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妈妈的。”
闻庆生听这话就不愿意了:“男儿有志不在年高,让我服软那是不可能的。”
母子两人只能无奈听着闻爸爸东山再起的计划。
相聚总是短暂的,探视时间结束,他们也该走了,三人依依惜别。
当出了监狱,闻宁和妈妈骑上电车准备走的时候,闻宁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骆越的号码,真是阴魂不散,做的多了就不怕阳痿,闻宁的好心情瞬间被打乱。
“宁宁,怎么不接电话?”闻妈妈在后边疑惑问道。
“就接。”
他按下通话键,侧了下身,电话离妈妈远了点:“骆越。”
“今晚来akita酒吧,乐队缺贝斯手。”声音慵懒,应该是刚睡醒。
闻宁听到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看来骆越昨晚又找别人来陪他了。
“知道了。”闻宁看着无限延伸没有尽头的道路。
骆越打了个哈欠,“早点来,你还要排练一下。”
“好。”
“那就这样了,你在干什么呢?”骆越不耐烦地看着身边总是做小动作的人,女人的手撸动着他的性器。
“今天来监狱看我爸。”闻宁听到那边女人的调笑声,他一阵嫌恶。
“哦。”
“你记得吃早饭,不然胃又会痛了。”闻宁说的言不由衷。
“烦死了。”电话挂断。
“宁宁,是你朋友啊?晚上你有事吗?”
“是啊,妈,他找我有点事情。”
“我还想着给你炖汤呢……”闻妈妈有些失落。
“妈,改天吧,下次我回去,提前给你打电话再给我炖。”
“好吧。”
闻宁骑着电车,心里有些烦乱,忽然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闻宁和妈妈下车一看,后胎被扎到了。
闻宁和妈妈面面相觑,这才走一半的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哪里有补胎的,闻宁和妈妈站在路边,不时招手看看有没有大点的货车能带他们一下。
这会快中午了,天气很热,也没有车愿意停下来,闻宁想着先让妈妈打个车回去,自己慢慢推着车走。
正要跟妈妈说,一辆货车停到了他们身边,车窗里伸出一颗脑袋高兴说道:”还真是你们,闻宁,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两人仔细一看,认出来是以前的邻居,只是现在更加成熟了,不过还是俊朗阳光。
“啊,是明堂啊。”闻妈妈挺高兴的,没想到竟然遇见这孩子,他也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宁宁和他很要好。
闻宁也没想到能碰到郭明堂,两人一直从小学同班到高中,可以青梅竹马,不过自从家里出事,就没再联系了。
闻宁心里有些激动,两人对视着相视一笑,这么久没见也没有丝毫隔阂。
“电车轮胎破了,我和宁宁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好办,阿姨等着我给你们放到后面。”说着,郭明堂下来把车子放到后面固定好,闻宁要帮忙却被郭明堂拦到一边。
“你看你都没几两肉,我自己就行了。”
闻宁看看他浑身肌肉,自己浑身软趴趴的,颇觉无奈。
弄好后,几人上了车。
“孩子,你爸妈身体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爸妈都很好,我现在在家里帮忙,人手不够,我就帮忙送货。”
闻宁静静听着妈妈和郭明堂聊着天,知道了他的情况。当视线划过车内后视镜时,郭明堂也不时看着他,视线交汇,又是相视一笑。
“宁宁,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就是拍点戏顾个温饱。”
“大明星啊,我回去一定要看看。”郭明堂挺吃惊的,宁宁那么乖的学生竟然会进娱乐圈,他一直以为闻宁以后应该是教育科研一类的。
“哪有,只是些小角色。”闻宁淡淡的语气,明显不愿多谈。
“宁宁也是被家里连累,没能考上大学。”闻妈妈看了看儿子,语气低落。
“哦,那也要看看。”郭明堂开着车,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聊着别的。
郭明堂找到一个修电车的地方,下车后,郭明堂要了闻宁的联系方式。
“等你有空了,我们两个好好聚聚,好多年没见了。”郭明堂再三叮嘱。
“好。”
“到时候别放我鸽子啊。”
“不会。”
看着车影消失在车流中,闻宁忽然感到帐然若失。
闻宁在外公家吃了午饭后,就去了公司,其实他这几天就在琢磨,自己在这部戏里的戏份早就完结了,但是迟迟得不到新的工作通知,林业现在已经在带别的新人了,也顾不上他了,自己应该马上会换新的经纪人,怕就怕他们工作交接时间长,把自己晾到了一边,毕竟他就是一个小透明。他知道雷文森很早以前就交代别人把自己边缘化,饿不死就行了,自己也只能听之任之,只有林业不了解情况,不过现在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