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爸爸
早上闻宁早早就起来了,边翻找着衣服边想着收拾完去外公家吃了饭就带着妈妈去监狱看爸爸。这也不耽误时间,谁知道晚会会有什么事,林业几乎每次都是有什么事当天才通知到,让他总是措手不及,几次之后,闻宁侧面提了一下,林业就公事公办地说他也没办法,他也是当天才接到通知的。闻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林业对他是有怨言的,本以为他是大老板亲自指派的,怎么也会带着他爬上去,谁知道几年了自己这事业还是半死不活的,所以林业在看大老板也没怎么过问他后,明面上该打报告还是打报告,暗地里也为自己谋着出路,让他自生自灭。
闻宁也理解他所以并没有抱怨,没资源他也没办法啊,闻宁自嘲道。
他在镜子前穿着衣服,看到了自己两边腰侧乌青紫黑的手指印都快把整个腰圈住了,一阵心烦赶紧把衣服拉下去,看看整体没有不妥之处,就出门去了。
吃完饭就骑电车带着妈妈去郊外的监狱,刚入夏的天早上还是挺凉爽的,这会国道上车也不多,郊外大片的田地,绿意盎然,视野开阔,闻宁迎着初升的太阳,舒服地眯起了眼,心情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闻宁只要有空,每月必会来看爸爸,所以这里的狱警几乎都认识他,闻宁礼貌地打完招呼,和妈妈一起在接见室等爸爸。
没一会就见到了爸爸,闻宁看着爸爸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样貌依然俊帅,只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十分违和,他扭头悄悄擦拭下眼角。
一家三口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各自问问了近况,都是报喜不报忧。说着说着,闻庆生盯着妻子儿子仔细看了看,而后一阵感伤,眼里泪光闪闪,说道:“我说过会给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到头来还是委屈你们了。”
“庆生,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爸爸,我和妈妈从来没觉得委屈,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母子两人赶紧安慰他,闻庆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我……哎,还是太想你们了。”
接着,他高兴地说道:“我给你们说啊,因我表现良好,狱里给我减刑三个月!”
“真的啊?”闻妈妈赶紧确认一遍。
“真的!”
“太好了,爸爸。”闻宁眼眶有些湿了。
“这样算来……那就不到两年时间了。”闻妈妈认真想了想,很欣慰。
“我跟狱中几个聊的来的好兄弟商量好了,等出狱就准备大干一场。“
“庆生,你年纪也不小了……”
“爸爸,我大了会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妈妈的。”
闻庆生听这话就不愿意了:“男儿有志不在年高,让我服软那是不可能的。”
母子两人只能无奈听着闻爸爸东山再起的计划。
相聚总是短暂的,探视时间结束,他们也该走了,三人依依惜别。
当出了监狱,闻宁和妈妈骑上电车准备走的时候,闻宁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骆越的号码,真是阴魂不散,做的多了就不怕阳痿,闻宁的好心情瞬间被打乱。
“宁宁,怎么不接电话?”闻妈妈在后边疑惑问道。
“就接。”
他按下通话键,侧了下身,电话离妈妈远了点:“骆越。”
“今晚来akita酒吧,乐队缺贝斯手。”声音慵懒,应该是刚睡醒。
闻宁听到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看来骆越昨晚又找别人来陪他了。
“知道了。”闻宁看着无限延伸没有尽头的道路。
骆越打了个哈欠,“早点来,你还要排练一下。”
“好。”
“那就这样了,你在干什么呢?”骆越不耐烦地看着身边总是做小动作的人,女人的手撸动着他的性器。
“今天来监狱看我爸。”闻宁听到那边女人的调笑声,他一阵嫌恶。
“哦。”
“你记得吃早饭,不然胃又会痛了。”闻宁说的言不由衷。
“烦死了。”电话挂断。
“宁宁,是你朋友啊?晚上你有事吗?”
“是啊,妈,他找我有点事情。”
“我还想着给你炖汤呢……”闻妈妈有些失落。
“妈,改天吧,下次我回去,提前给你打电话再给我炖。”
“好吧。”
闻宁骑着电车,心里有些烦乱,忽然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闻宁和妈妈下车一看,后胎被扎到了。
闻宁和妈妈面面相觑,这才走一半的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哪里有补胎的,闻宁和妈妈站在路边,不时招手看看有没有大点的货车能带他们一下。
这会快中午了,天气很热,也没有车愿意停下来,闻宁想着先让妈妈打个车回去,自己慢慢推着车走。
正要跟妈妈说,一辆货车停到了他们身边,车窗里伸出一颗脑袋高兴说道:”还真是你们,闻宁,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两人仔细一看,认出来是以前的邻居,只是现在更加成熟了,不过还是俊朗阳光。
“啊,是明堂啊。”闻妈妈挺高兴的,没想到竟然遇见这孩子,他也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宁宁和他很要好。
闻宁也没想到能碰到郭明堂,两人一直从小学同班到高中,可以青梅竹马,不过自从家里出事,就没再联系了。
闻宁心里有些激动,两人对视着相视一笑,这么久没见也没有丝毫隔阂。
“电车轮胎破了,我和宁宁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好办,阿姨等着我给你们放到后面。”说着,郭明堂下来把车子放到后面固定好,闻宁要帮忙却被郭明堂拦到一边。
“你看你都没几两肉,我自己就行了。”
闻宁看看他浑身肌肉,自己浑身软趴趴的,颇觉无奈。
弄好后,几人上了车。
“孩子,你爸妈身体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爸妈都很好,我现在在家里帮忙,人手不够,我就帮忙送货。”
闻宁静静听着妈妈和郭明堂聊着天,知道了他的情况。当视线划过车内后视镜时,郭明堂也不时看着他,视线交汇,又是相视一笑。
“宁宁,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就是拍点戏顾个温饱。”
“大明星啊,我回去一定要看看。”郭明堂挺吃惊的,宁宁那么乖的学生竟然会进娱乐圈,他一直以为闻宁以后应该是教育科研一类的。
“哪有,只是些小角色。”闻宁淡淡的语气,明显不愿多谈。
“宁宁也是被家里连累,没能考上大学。”闻妈妈看了看儿子,语气低落。
“哦,那也要看看。”郭明堂开着车,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聊着别的。
郭明堂找到一个修电车的地方,下车后,郭明堂要了闻宁的联系方式。
“等你有空了,我们两个好好聚聚,好多年没见了。”郭明堂再三叮嘱。
“好。”
“到时候别放我鸽子啊。”
“不会。”
看着车影消失在车流中,闻宁忽然感到帐然若失。
闻宁在外公家吃了午饭后,就去了公司,其实他这几天就在琢磨,自己在这部戏里的戏份早就完结了,但是迟迟得不到新的工作通知,林业现在已经在带别的新人了,也顾不上他了,自己应该马上会换新的经纪人,怕就怕他们工作交接时间长,把自己晾到了一边,毕竟他就是一个小透明。他知道雷文森很早以前就交代别人把自己边缘化,饿不死就行了,自己也只能听之任之,只有林业不了解情况,不过现在就说不定了。
眼看父亲就快出狱,自己还要还债,方方面面都需要钱,他越盘算越心焦,急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们对自己身体的猎奇迷恋早已烟消雾散,早就腻了,可是形势比人强,为了让他们对自己保持着新鲜感,这几年不得不努力学习迎合他们三人的喜好,才在他们身边占有一席之地,现在自己对他们三人应该就是一个床伴的作用,条件出众的人那么多,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自己再不去公司露个脸,恐怕真没人记得他,虽然工资微薄,但是没工作就没有收入一家子还要吃喝。
闻宁到了公司,准备去找虹姐问问自己的情况,虹姐也是经纪人,和小姨是同学。几年前的某一天小姨和朋友聚餐非要带上自己,说她朋友也是经纪人让他去认识一下,等到了才发现两人是同一公司的,虹姐本就对自己印象不错,两人在餐桌上也相谈甚欢,分别时小姨也一再地说让虹姐平时多照顾下自己,虹姐也连连答应,让他觉得很窘迫。不过那时候林业带的自己,上头老板压着他的资源,虹姐也无能无力,不过私下里有什么事她都会告诉他。
到虹姐办公室时,虹姐正在整理资料,看见他来了挺高兴的。
“虹姐,你知道公司怎么安排我的吗?”他有些不好意思。
周虹把资料放到一边,答非所问:“你应该知道林业最近带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吧?”
“我多少能猜到,良禽择木而栖很正常。”
“你知道就行,公司对于你的存在可有可无,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
闻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一直如此吗,我也习惯了,只是我还需要这份工作。”
“你能认清现实,还能不骄不躁很是难得。”周虹其实一直很看好闻宁,也隐约知道点他的事,这几年下来,也看出他心性坚韧,做事认真,礼貌谦逊,是个好孩子,只是时运不济。
“虹姐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对生活妥协了。”他其实也很筋疲力尽了,好在快盼到头了。
“好了,别说不开心的事了,给你说件事。”
周虹笑道:“在我知道林业不再带你的时候,我就把你争取到我这里了”
闻宁有些惊讶,又确认了一遍,当得到肯定的答案时,他很是感激,“谢谢虹姐,真的很谢谢你。”
“客气什么,不过我还有别的艺人,对于你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虹姐,这样就很好了。”闻宁再三感谢,他不怕辛苦,自己也不求一炮而红,只要能多赚点钱就行。
“那行,今后的工作计划我随后会发给你,明天有个面试,是演一个祸国殃民,风华绝代的男宠,戏份虽然不多,但演好了会很抓眼球的,具体信息我稍后发给你。”
“我会努力争取的!”
闻宁回到出租屋,看着虹姐发来的信息,然后找来书籍影视从中找些灵感,为明天的面试做着准备,他看得太投入,等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就快6点了。猛然想起自己还要去酒吧,看看时间都有些晚了,赶紧匆匆出了门。
akita酒吧是骆越开的,在这个纸醉金迷,娱乐时尚风向标的大都市数一数二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能在这间酒吧演出那更是会有一炮而红的机会,所以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不惜用各种手段。
骆越喜欢机车摇滚乐,他组建的这支摇滚乐队十分有名,叫“ta停”乐队,他们每次出的专辑必大卖,曲曲精品,他们也很少出席公开场合,成员的信息也很少,这份神秘感让他们的庞大粉丝群疯狂追逐,一年可能就一两场的演唱会可遇不可求,门票被炒到天价也分分钟售罄。
等闻宁来到酒吧演出后台时,已经7点了,今晚演出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演出前的准备。
骆越他们三人正在调试着乐器,张昭和抬头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闻宁,碰了碰他身边低气压的骆越,“哎,他来了。”
骆越一脸阴沉地看着闻宁:“说了让你早来,你还来那么晚。”
闻宁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啊,刚才堵车了才来晚了……”
“t的,你不会早点来,让我们三个等你,你好大的脸啊!”骆越越说越大声,像训斥小孩一样不留一丝情面,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们。
闻宁羞得满脸通红,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很想逃离这里,“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语气卑微,态度诚恳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还有下次?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好了,骆越,他都知错了,那么多人看着。”乐队的王清出声劝阻。
“很闲,是不是。”骆越眼神凶狠地看了周围人一眼,众人赶紧继续忙自己的事。
他看向闻宁:“今晚你给我等着,还不去换衣服。”
闻宁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这衣服在哪里,也不敢再问骆越,正好王清指了指桌上的衣服。
闻宁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就拿着桌上的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王清看着他走进试衣间,眼睛都想跟着进去了,这闻宁长的太够味了,雌雄莫辨的妖娆面容满脸正派,浑身有一股清清冷冷的气质,这让人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狠狠凌虐一番,不知道他哭出来是不是更带劲?他肖想已久,他也知道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只不过他早是骆越的人了,他看着闻宁也只能yy一下了。
刚一转头就看到骆越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每次骆越在自己的酒吧演出都是随心而定,可能提前一两天才会通知,也可能忽然出现在酒吧演出,这次就是心血来潮早上做的决定。只是魏延晚上有事来不了,他们四人中除了骆越其余三人只要有事来不了,骆越都会把自己叫来顶上,谁叫自己为了讨好他,努力把本不喜欢的摇滚乐玩得十分得心应手,希望和他有了共同话题能让他少些折腾自己的时间,但是事实上也没改变多少。
闻宁穿好衣服,在试衣镜前左右照了照,对比之前这次还算可以没那么夸张,白色休闲宽松衬衫搭配黑色紧身皮裤,裤子的腰间缠绕着数条银链,穿上之后才发现这条裤子有些太紧贴身体,他虽有些不自在但也无可奈何,他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这才感觉好点,不敢再耽误时间,他赶紧走了出去。
骆越三人已经去了排练室,他们演出前都会上些妆,这会时间有些赶,闻宁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骆越他们的造型师,怕骆越再发火,闻宁当即给自己化起了浓妆,其实化妆这一点也正和他的心意,台上灯光闪烁再加上化了浓妆,又有骆越他们吸引整场目光,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他自作多情,毕竟现在他在拍戏,虽然只是小角色微不足道但是骆越这里也是娱乐时尚的圈子总会有人对号入座,虽然骆越没有介绍他是谁,每次来素颜的他都会带好口罩,但是他还是要极力扼杀任何一个可能。
闻宁化好妆就赶去排练室,一路走去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偷瞄他几眼,有好奇,有喜欢,有不屑,有嫉妒,但无外乎都是地准备结婚,张鸣很是气愤,骂闻庆生把他老婆截胡了,有一次张鸣喝醉酒拿着削水果刀要给他好看,谁知两人在争执间,张鸣的一只眼睛被刀尖戳瞎了,只是他伤人在前,闻庆生正当防卫,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梁子也就此结下。
“这次的事就是他为了报复我们布的局,他现在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他的。”
闻宁看着晴空万里的蓝天,心里一片荒凉,他该怎么救他爸爸。而他18岁的生日也在爸爸缺席只是吃了碗长寿面便过完了。
事情的转机在一个下午,课间一个外班的同学递给他一封信,说是校外有人让交给他的,闻宁看着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很疑惑会是谁?想着便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仅有的一张纸。
“想救你爸爸就打这个电话13xxxxxxxxx"闻宁心里一紧,赶紧把纸攥在手里,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这人是谁,想干什么,会不会是那个独眼男人还是别的另有目的的人?真的能救爸爸吗?心里各种猜测担忧,喜忧参半,可是不管最后是不是空欢喜一场起码这会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晚上下了晚自习,闻宁和郭明堂两人照常一起回家,闻宁心不在焉地听着郭明堂说话,郭明堂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现在闻宁住的远了,两人只能同行一会,在路口分手的时候,郭明堂把一个鼓鼓的纸包递给闻宁,闻宁不明所以看着他。
“这里有三万,压岁钱,零花钱还有我平时打零工的钱,你先拿着用,我再想办法。”郭明堂不容拒绝地塞在闻宁手里。
闻宁怔怔看着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心里的委屈压抑痛苦此时终于决堤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郭明堂慌了,赶紧给闻宁擦眼泪:“宁宁,哭出来就好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明堂。。。。。。”闻宁发泄般地大哭着,心里一片苦楚,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闻宁坐在桌边出神地看着纸包,过了好一会拿出自己平时不怎么用的手机打了纸条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也没人接,闻宁心情忐忑地等着电话接通,好在最后一秒接通了。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闻宁紧张地握紧电话。
“宝贝,我是骆越。”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
闻宁瞳孔收缩,是那个恶魔!他想也不想就要挂断电话。
“哎,先别挂电话,你不想救你爸爸了?”骆越好像料到他要挂电话,不疾不徐地直击他要害。
闻宁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把手掌都要抠破了,忍了又忍,他还是向现实低了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明天见面了再谈,到时候我去接你。”
“你说个地方到时候我去找你。”
“那好,明天来富城公馆。”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闻宁仿佛失了力气一般,慢慢放下手机,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骆越挂了电话,双腿随意地交叠,舒畅地出了一口气:“到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里。”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把他搞到手,这不,瞌睡碰到枕头了,他家出事了。他第一时间告诉了对闻宁也感兴趣的文森哥,商量着如何把他搞到手。
雷文森的父亲是骆家兄弟的舅舅,三人从小在一起,骆瑞明28岁比雷文森大半岁,骆越小两人5岁,所以对这个弟弟还是比较宠的,他本来不想跟他胡闹,可是一想到那惹火的背影,他确实心动了,就详细问了他家的情况。
第二天上午闻宁瞒着妈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跟老师请了假,妈妈这段时间一直找律师了解案件,整天早出晚归,闻宁出去也以为他是去上学了。
闻宁坐上公交车来到本市最高档小区之一的富城公馆,他在门口给骆越打了电话,骆越让他把电话给保安,说了两句话,保安把他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