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为什么会有个B?
一个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对你嘘寒问暖,满口甜言蜜语,实则没有几句真话。
明明在此之前素不相识,却莫名其妙的对你死缠烂打,仿佛没了你就不能活一样。
这不值得怀疑吗。
“说话。”
说什么,怎么说。
吕冬生不可避免的感到慌乱,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绑定了系统,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要刷他的好感值……否则顾吝哪里还会好声好气问他话。
最近有些操之过急了,或许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再者他来路不明,确实不太可信,顾吝防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吕冬生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是哪里漏了馅,殊不知他的出现本就是最大的破绽。
顾吝这人太敏感了,一点不对劲都瞒不过他。吕冬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召唤系统,大呼救命。
小花装死。
小花:不是怂,我只是和每个负责任的系统一样,注意保护宿主个人隐私,绝不窥探宿主的性生活。
[没用的东西!]
吕冬生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这短暂的迟疑就被顾吝逮了个正着。
“你在犹豫。”顾吝揭穿他,“我不想听假话,如果你编不出来可以不说。”
卡在脖颈上的手在无形中收紧,大有下一秒就会掐死他的趋势。
这哪里是问话,简直是逼供还差不多。
吕冬生逐渐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觉得这一刻的顾吝非常神经质,整个人从头到脚哪哪都不对劲,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他启用怀柔政策:“我喜欢……”
“撒谎。”顾吝打断他。
“好吧,对不起,我不能……”
“不能?所以是不能说。”
多说多错,吕冬生住嘴了。
这人怎么还抠字眼啊!
“你想做什么?”顾吝贴近他,声音低哑,会蛊惑人心一样,“或许我能帮你。”
很明显他另有所图,就差把我目的不单纯写在脸上了。
但其实顾吝并不在意吕冬生接近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无所谓。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吕冬生突然出现并接近他的理由。
毕竟比起虚与委蛇的煽情戏码,一个虽然别有用心,但目的性明确的人,相处起来更令人放心。
他试图找一个合适词来形容吕冬生这段时间的行为:“是要攻略我吗?”
就像玩家攻略游戏里的npc一样,互动,送礼,表白,甚至献身,仿佛有多喜欢攻略对象似的。
怕他继续猜下去,吕冬生完全不敢吭声,一个劲的摇头。
不放心偷偷打开音频权限的小花:惊!
一个现代非高魔武世界的主角,怎么可能跳脱于认知和世界观之外,猜到系统的存在。
它再三确定这个世界没有其它系统,顾吝身上也没有不稳定的能量波动,既不是宿主也不是穿书者……就是说这些发现全都是本世界原装的男主自己推测出来的,而他现在还在套话。
此人多智近妖,绝非善类,饶是ai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
宿主真的拿得下他吗?别被他反手拿下了。
察觉到身下人心不在焉,顾吝便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猜对了。
先前缠着他非要做的是他,这会儿在床上走神的也是他,要是没问题吕冬生心虚什么。
他还是没有松手,腰腹肌肉紧绷,按着吕冬生用力往前一挺,性器整根埋进他湿嫩嫩的女穴,立马便被里头紧致的软肉死死箍住。
“吕冬生,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至少我名字是真的。”顾吝话只说了一半,但吕冬生清楚他在问什么,不愿也不敢再看他,眼一闭,心一横,骚话张口就来,“逼也是真的,你现在不正在操吗。”
他转移话题的手段实在拙劣,就像是描写风花雪月春去秋来,你爱我时我不爱你,我爱上你时你已经走远的伤感文学里突然来了一句鸡巴,生硬,突兀,就硬凑。
顾吝心知这样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于是就没拆穿,顺着他的话走:“为什么会多长一个逼。”
做个爱哪来这么多问题,吕冬生快要烦死了,仰了仰头找了个被掐着不那么难受的姿势,没好气道:“一般来说蛇攻都会长两根鸡巴,所以我们做0的底下就是两个洞,专业对口,职业互补,见缝插针,能量守恒,很难理解吗!”
他仿佛缺根筋,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那些令人不齿的词句他说起来一向毫不遮拦,大大方方的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分明是粗俗下流的骚话,从他嘴里出来却并不叫人反感。
顾吝定神,怀疑他只是胡乱挑了几个四字词语当成语用:“不是很难理解。”
但也不太好理解就是了。
然后顾吝就没有再过问他的来历,吕冬生以为这茬就算糊弄过去了,刚松一口气,便被他撞的闷哼一声。
他的身体已经很熟悉顾吝,早在他插进来的时候就很湿了,谁知道顾吝磨磨唧唧半天就是不干正事,阴茎埋在里面却不动。
吕冬生浑身上下就没有哪里不敏感的,当然这个敏感和豌豆公主那个敏感还不太一样。
更别说阴道这种极其私密,通向人类大和谐的器官,哪怕顾吝只是插在里面也够他受得了。吕冬生抓了抓身下的床单,腿心淌出的水液泛滥成灾,阴穴里强烈的空虚感叫嚣着想要更多,亟待被填满。
终于顾吝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吕冬生又哼了几声,身体先一步给出反应,肉道紧紧绞住里面那根滚烫的性器。
“顾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吝动作没停,尾音上扬,略带疑惑的嗯了一下。
“大禹,大禹治水你知道吗,就是从前有一个……”
“闭嘴。”
吕冬生乖乖闭嘴,并且懂事的张开腿。
他知道顾吝心思缜密,说难听点就是敏感多疑,连直觉也精准的可怕。这种人一旦起了疑心,绝不会轻易打消猜忌。
这次是暂时敷衍了过去,但顾吝也不是好糊弄的,往后再要追究,该编个什么理由才说得通?
吕冬生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浆糊,左右想不出来,决定还是往后稍稍,有事等做完了再说,不能耽误了这会儿。
他迎合着顾吝的抽插,很快便把这事彻底抛诸脑后。
高高翘起的性器戳在顾吝下腹,顶端断断续续吐出的腺液如数涂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吕冬生虚虚夹着他的腰,大腿在半空中可怜地打着颤,腿心的小穴被捣的发麻,水流得一塌糊涂。
他因为呼吸困难抻直了颈子,依旧没能在顾吝手底下讨得多少空气。于强烈的窒息感中,吕冬生失声尖叫,秀气的阴茎抵在顾吝身上,随着他的顶弄不受制地抖了抖。
“顾吝,我想,呃……我想射。”
“没让你憋着。”
吕冬生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精关一松,射精的同时阴穴深处涌出汩汩黏液。他被刺激得狠了,竟是在射精的同时被操的潮吹了,降堵在穴道里的阴茎浇了个满头。
他眼里的泪光在沉闷的夜色里闪烁着,随着顾吝的又一次深入,那点亮光随之开始扑闪,晃得人目眩神迷。
吕冬生被捅得哆哆嗦嗦直发抖,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早就被快感所取代,他感觉自己被顾吝完全撑开,肚子里酸涨难忍,有种被贯穿的错觉。
妈的,好爽,好舒服。
吕冬生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那一滴泪从眼中滚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到顾吝手背上。
顾吝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因为这人连眼泪都是冰的。不像眼泪,倒像是夏天冰饮杯壁上的水珠。
“你又哭了?”
什么叫他又哭了,这怪谁,这不都是被他操的吗?
“你管我!”被顾吝压在头顶的两只手终于挣开桎梏,吕冬生一把扯下脖颈上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胡乱抹了把眼泪,二话不说踹了顾吝一脚,“你这个……这个死直男!”
顾吝将不老实的某人按住,俯下身,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眶。扑面而来的热气叫吕冬生下意识闭上眼,睫毛乱颤间扫过他的唇瓣。
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吻,顾吝只是在舔他眼窝里的眼泪。
吕冬生被顾吝箍在怀里,双目紧闭,于是其它感官就变得异常敏感,恍惚间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
顾吝竟然……竟然在吃他的眼泪!
“你、你……”
他一向无欲无求,鲜少表露出对某样东西的渴望,更别说这样强烈的执着,隐隐抱有对什么的期待。
仿佛身处绝境的亡命徒突然有了一线希望,让他萌生出一种决心,于是连动作都如饮鸩止渴般孤注一掷。
他舌尖的温度烫得吕冬生心惊,瞳珠在眼皮底下不安地颤动,以至于他来不及细想这个举动的含义,便被夺去了所有的心神。
贴上来的嘴唇触感柔软,温热,微微濡湿,与顾吝一概表现出来的冷硬不同。双唇之中呵出来的热气轻轻扑在他眼睑上,居然体现出一丝别样的温情来。
可惜这阵耳鬓厮磨的暧昧只是假象。什么似水柔情,什么调弄风月,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耽溺其中。
顾吝冷不防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一下叫人倒尽了胃口。
“咸的。”
他被日的要死要活,怎么这人还能在做爱的时候自持冷静,语气平淡,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咸的难道还是甜的吗?你真当我是深海小美人鱼,玛丽苏公主,眼泪掉下来就变珍珠,高兴的时候是甜的不高兴的时候是苦的……啊,别磨……”
顾吝用膝盖把他两条腿分得更开,用力向前一顶,性器顺势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吕冬生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音一下变了调,死死抓住顾吝的胳膊,指尖恨不得抠进他手臂里。
耳边的喘气声变得更为急促,身下人的胸腔也在剧烈起伏。他太瘦了,整个人都是薄薄的,弓起身子时凸起的肋骨抱着都嫌硌人。
“你很湿。”顾吝说。
吕冬生艰难地喘了口气。
他确实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脸上挂着眼泪,胸前后背都在发热,蒙着一层薄汗。
和顾吝交合的地方更不必说,穴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各种体液一塌糊涂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臀缝流了下去,整个小屁股都沾的湿淋淋的。
无法忽略的水声几乎要盖过他的喘息声。
“就这么舒服吗。”顾吝指尖轻轻敲打着他颈侧,“你每次都会弄脏我的床单。”
吕冬生发现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奇妙的占有欲,无论是书,衣服,还是床单。简直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的藏品,完全不允许旁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