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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婚夜

 

宁远侯府正院房。

房中央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宫灯左右分别贴了黏金沥粉的双喜字,下方是一张巨大紫檀雕花圆桌,桌上除了陈设一对双喜灯烛,还摆满了象征着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等宝器,以及百合、花生、莲子、冬瓜糖、饽饽等食物。

桌上那对大红囍烛火光摇曳,烛泪缓缓燃烧沿着烛身滴落,厚厚的烛泪显示这对双喜烛燃烧已久,偶尔发出"劈哩"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房里更显清晰。

女子身穿金丝绣霞纹的大红嫁衣,头盖锦缎红布,正襟危坐在一张极大尺寸的雕花喜床上,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是“百子被”,被上神态各异的童子图被绣得栩栩如生,床四周铺着意喻早生贵子的四果,喜枕也是大红风格,图案优美,绣工精细,格外富贵,一切都寓喻多子多福。

然而这房间布置得多华贵,对这女子来说就有多讽刺。

终於,外间传来一阵悉苏声响,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静。

"外院传话说说侯爷宿在宛姨娘院里"

小丫鬟捏着气说完这一句,也不听房里的人有什麽交代,随即转身匆匆跑走。

"宁远侯府的丫鬟忒没规矩"青鸢微蹙着眉,小声啐了一口,转头就见床上女子伸手往头上摸去。

"小姐不可,喜帕要等侯爷",还未来得及阻止,女子已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瞬间露出一张姣好抚媚的脸蛋。

"不用等了,他不会来的"

秦娇娇吐了一口浊气,随後拿下头顶的凤冠,捏了捏脖颈,几斤重的东西戴了一晚上,压得她现在浑身不舒服。

"侯爷怎麽可以这样",青鸢言语间带着委屈,今天是姑娘大喜的日子,新郎官竟然没有进房,连院门都没有踏进来,还宿在姨娘房里,这不摆明了给自家姑娘难堪吗?

"既然他不来,那咱们也不用客气",女子开口,声线里带着点柔媚,浑然天成的,不带一丝造作。

秦娇娇摸了床上的枣子就啃起来,还伸手要递一个给青鸢,看着青鸢委屈不已的样子甚觉好笑,她这正主都不在意,反倒是她这个陪嫁丫鬟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老实说,宁远侯不进喜房,她还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桩婚事本就是父亲用了手段的,趁宁远候府危难之际,强要侯爷陆谨答应的。

宁远侯陆谨,年二十一,前不久还只是个温厚乐天的侯世子,无奈侯府二房被指与废太子党有勾结,企图谋逆,老宁远侯爷几经奔波,终是带着宁远侯府这一艘大船从这一澜漩涡中脱身,但宁远侯府也因此脱了一层皮,二房一支死伤流放,老宁远侯也因过度操劳而毙死。

在安国公秦之的周旋之下,世子陆谨终是顺利承袭宁远侯爵位,但条件就是要娶上京人人笑谈的安国公府嫡女秦娇娇。

不仅要娶,还得大办,十里红妆、炮竹千响。

只是陆谨早已有心仪女子,就是市井绣娘宋宛,宋宛出身微寒,连进门当侍妾的资格都没有,直到老侯爷逝去,侯夫人遭此故後,闭门潜心修佛,不问世事,也不再阻挡陆谨和谁相好,陆谨憋着一口气,前脚向安国公府下聘之後,後脚就将宋宛迎进门。

主母还未过门,侍妾就急着迎进门。

至此,秦娇娇的笑谈又多了一则。

秦娇娇回忆起初见陆谨的时候,当时她年方十四,和娘亲已参加过许多世家夫人举办的宴席,恰逢景阳伯夫人投帖举办桃花宴,因染了些许风寒,原是想推掉的,没想到长公主竟纡尊降贵也答应前往,让原本婉拒的一干命妇个个抢破头都想参加,秦娇娇在娘亲的坚持下,想当然耳的也前往赴宴。

当年那个少年郎,穿着一席宝蓝袖纹织锦直裰,笑容温和,一身儒雅气息,在一众公子哥中尤为出众。虽隔着个小湖听不到他们谈论什麽,但看着他侃侃而谈,脸上带着自信,周身意气发的模样,也不禁让她印象深刻。

当时还想,多麽好的郎君,哪家姑娘能与其执手,肯定心里也是欢喜的。

青鸢看向自家姑娘,就见秦娇娇斜靠在床边栏柱,墨发披散,正拿着一颗红枣蹭着水润红唇,微低着头似是在想事情,浓密的睫毛在烛光映照下,像两把羽扇微微扑棱着,那倒影衬着细白如瓷的肌肤,上挑的眼尾还带着点红,更添情意。

许是折腾一天倦了,许是大红嫁衣的衬托,青鸢觉得自家姑娘那慵懒抚媚的气息比平时更添几分。

自家姑娘千般万般好,有才有貌有德,又是国公爷心尖宠,十四岁之前已是上京第一才德兼备的美人,及笄时更是百家求娶,就连宫里的皇后、贵妃都提点暗示,抢着想要姑娘当皇家儿媳,谁知那杀千刀的国师为姑娘卜算姻缘,只给出两句话,"天生媚骨、一女三嫁"。

只稍二句话就让姑娘从上京第一才女变上京第一笑话。

杀人诛心不用刀,莫过於此。

更可气的是那国师卜完挂便随即入山闭关参悟,言明最少要五年才能出关,国公爷提着双刀跨上马,怒气冲冲到了铁炉寺,才被挡在後山石门外。

这几天上京的大事除了宁远侯府与姑娘的婚事,再来就是国师要出关了,当初说的最少五年,现在也不过三年而已,便传出国师已参悟天道即将出关。

三年於国师而言是快,但对姑娘而言却是难熬,侯爷虽非良配但也没办法,姑娘已过花期,再熬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青鸢叹了叹气,抬头就看到秦娇娇还维持着刚刚靠栏的姿势打着盹,只是双手垂在膝上,手里还捏着那颗枣。

青鸢无奈叹口气,"姑娘真是个心大的"。

待要服侍秦娇娇睡下,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那小丫鬟去了又复返。

"夫人睡下了吗?若还没,侯爷有请夫人到宛姨娘院里"

秦娇娇揉揉双眼,迷离的眼神渐渐凝聚焦距,抬头看着青鸢露出一脸疑惑。

这麽晚了侯爷要干嘛?

小丫鬟提着灯,领着秦娇娇与青鸢拐过几个回廊,来到偏西的一座院落,院内正房门外稍远的地方,守着两个小厮并一个婆子。

秦娇娇四周看了看,发现整个院落栽种不少桃花,现正值春分时节,桃花盛开。

守院婆子看到秦娇娇过来,发现她仍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眼底遂浮现鄙夷之色,可面上仍然表现恭敬,道"夫人这边请"。

秦娇娇随着婆子往房门前走,可青鸢要跟上却被小丫鬟拦下。

秦娇娇转身看到青鸢被拦下,刚想开口,就听到守院婆子在前面说了句"侯爷只让夫人一人过去",秦娇娇微微蹙眉,只能快步跟上。

待来到房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男女淫靡之声。

秦娇娇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麽声音,等反应过来後,不由得瞪大眼,双手摀着嘴才不惊呼出声。

秦娇娇满面潮红,连耳根子都红透,她不敢相信,陆谨竟让人叫她来听墙角,还是听他和自己的小妾那啥。

压着声音转头问婆子,"侯爷这是何意"。

"侯爷让夫人学习",守门婆子眼皮也没抬,指了指门纸上的洞,"学学怎麽服侍男人"。

秦娇娇呆愣几息,随後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今夜何该是她俩的洞房花烛夜,陆谨却和另一个女人颠鸾倒凤,还要她看着学,陆谨这麽做,无非就是要羞辱她而已。

他让看,她就看。

秦娇娇将眼往洞口靠近,入眼的先是一张拔步床,透过雕花缝隙,隐约能见一男子全身光裸的坐在床边,轻轻抚摩着床上女人白嫩的大腿。

男人的手抚摸得很轻柔,从大腿根部往上,抚摸到平坦的小腹,再到高高耸起的双乳,那双乳像骄傲的雪峰,雪峰顶上的一对樱桃是粉红的色,让人生出一种蹂躏的渴望。

陆长安修长的手指在宋宛白嫩的胴体上来回转圈,流连来到雪乳之上,而後轻轻勾挑着宋宛硬挺的乳尖,最後不客气地加大力度揉捏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惹得宋宛娇喘不已,"郎君"。

陆谨看着宋宛闭眼蹙眉,似是难耐情慾的样子,低低笑出声来。

双眼欣赏着宋宛扭动的身躯,从被揉捏地微红的乳尖,到小腹下面令人憧憬密地,柔软的阴毛中一条肉缝隐现着,浑圆的大腿害羞的夹紧,修长的小腿微微的弯曲,小巧的脚上一双玉足让陆谨感到热血沸腾。

陆谨低头将嘴唇印在宋宛的樱桃小口上,随即伸出舌头撬开宋宛的牙关,长驱直入,勾挑着宋宛的丁香小舌,宋宛难耐欲求,体内那股强烈的热浪终於爆发,理智的防线彻底崩溃,她娇喘吁吁的回应着,完全迷失了自己。

“啊~~”宋宛低声呻吟,身体因挑逗而泛粉红,一股股难耐的燥热不断由体内升起,令她春潮翻滚无力承受,两人嘴唇紧密相贴,陆谨的舌尖不断在她口内吸吮拨弄,品尝一道道甜美的玉液。

“郎君~~”

听着两人亲吻时湿漉漉的水声,以及宋宛不时发出的甜腻叫喊,秦娇娇浑身轻颤,只觉头皮发起了酥麻。

秦娇娇想别开眼,可是一转头对上守门婆子犀利的眼神,只能慢慢把头再转回去。

不管今日是何意,她知道自己非得看着不可。

屋内,陆谨已经将双手下移,各执一乳左右品尝,头部埋进宋宛双峰呼吸着诱人的乳香,偶尔用唇夹住乳头不断研磨。

“哦~~”乳尖被或轻或重的狎玩着,引来宋宛的阵阵吟啼。

陆谨单手下探,摸进宋宛双腿间的禁地,让宋宛忍不住惊喘出声,不住扭动身躯,或用双腿夹紧,增添了香艳气氛。

陆谨看着宋宛的欲拒还迎的样子轻笑出声,手指很快在缝隙中找到颤栗的花珠揉捏起来,伸腿挤进她因抵抗而并拢的腿间,使宋宛的私处在他身下一览无余。

陆谨的舌头也没停着,舌尖一路向下,在宋宛小巧的肚脐留连片刻,便直滑小腹下的禁地,拨弄着花珠,用牙齿在花珠上轻轻摩擦,诱引宋宛释放出更多热情和欲火。

“啊~~啊~~郎君~~不要~~”

宋宛连续娇喘呻吟着,紧咬下唇,极力克制自己,可每当浪潮来袭,总让她难忍叫喊出声。

陆谨埋首宋宛双腿间,舔咬那红肿颤得可怜的花珠,手指在细缝上轻轻揉弄,感受着蜜林的温热湿润,伸手拨开粉红的洞口,看见繁复重叠的幽远香径。

“哦~~”宋宛的声音似吟似泣,双手用力按住陆谨的头部,下身不住的扭动,"好郎君,宛儿好快活~"。

陆谨被宋宛这一声声撩拨得不行,下身已经肿胀发疼,虽然刚刚宋宛已经手口并用的服侍过一次,但现在他的玉茎仍精神抖擞。

探指伸入宋宛的花径内,陆谨感到手指所触及的花径已经很是湿润,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渴望,撸了两下早已硬挺的分身,想赶快进入那湿热的甬道内。

陆谨跪坐起身来,因着角度关系,秦娇娇能清楚看到陆谨下身那根壮硕的肉柱,与他温儒的气质截然同,似怒马、如饿龙,威风凛凛地昂然挺立着,根部丛生着乌黑发亮的阴毛,布满了他的阴部,赤红色的龟头上水光粼粼,随着陆谨的每次移动而晃动着。

陆谨在宋宛的臀下垫上两颗软枕,让宋宛两只手各抓着一边膝窝,就这样门户大开,将水淋淋的花穴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郎~郎君~轻点"

宋宛娇羞地咬着唇,眼神迷离,看着眼前如玉般的郎君正在和自己欢爱,好似作梦一般,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全都展现在陆谨眼前,都要溺死在这梦里头了。

陆谨低笑一声,曲起食指摩娑着一张一合的花穴入口,那汁水淋漓蠕动的样子,像是无声的邀请与催促。

"为夫这就来喂饱你这张小嘴儿"

宋宛只觉下体一阵悸动,陆谨那又硬又烫的巨物侵入了自己要紧之处,随着肉棒缓慢顶进了她的花瓣裂缝,宋宛闭上眼,感受着那肉柱一点一点地没入自己的体内,感受着火热的巨大慢慢地割开了自己甬道内的娇嫩肉壁。

很快地,陆谨的肉棒到了底,尽根没入。

"宛儿的小嘴真贪吃"

陆谨忍不住动了两下,随後开始越动越快,听到宋宛的呻吟之声,知道她已得了趣儿,随即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他双手绕过了宋宛的大腿,抓住了她的手臂,每一次撞击都让宋宛更靠向自己,玉茎像攻门器一样,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处撞去,越来越猛、越来越狠,五十下、一百下、一百五十下,陆长安渐渐地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仰着头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好似无意识一般,疯狂操着身下的女人。

秦娇娇瞪大着眼,几乎不错眼地看着眼前场景,她没有想到陆谨在床上如此猛浪,和自己记忆中的他彷佛是不同的两个人。

宋宛被他干得汗如雨下,娇躯像狂风中的细柳般摆动不已,陆谨的精神越来越高亢,肉棒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在一阵酸软、酥爽的刺激下,终於“嗤!嗤!嗤!”将一股浓液射入甬道深处。

在最後射精的时候,秦娇娇终於听清楚陆长安喃喃些什麽,因为他最後喊着"娇娇",那是她的名。

秦娇娇惊地往後退几步,差点摔下阶梯,最後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

陆谨的精液以锐不可当之势射出之后,彷佛自己的精力也一起跟着流失,全身脱力般的瘫软在宋宛身上。

宋宛的阴道内可以感到,精液带着一股股的热流,彷佛射到心脏,又立即扩散全身,一种涣散的舒畅随之布满四肢,觉得自己的身躯似乎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散……

身上的重量是真实的,温度也是真实的,宋宛闭着眼感受高潮後的余韵,任由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青鸢看了看日头,在房外往里喊了几声,听不到屋里的回应,只好又转身离开。

想到姑娘昨晚像逃命似地跑回来,脸色发白惊惧,问也不愿意回答,只是不断大口喘气,随後就把自己关到房里,现在已是用午膳时间,却也不见姑娘喊人。

青鸢拿着食盒,看着里面的饭菜脸色瞬间垮下来,侯府里的一群奴才惯会逢高踩低,厨房婆子给的那些饭食简直是打发要饭的,还是她拿些散铜板打点,才换回较能入口的。

都已经饷午,侯爷一步也没过来,院里除了她也没安排其他丫环小厮,就连姑娘今早没向老夫人敬茶,老夫人那也没任何表示。

可见侯爷和老夫人根本不把小姐当一回事。

她的好姑娘喔,怎麽这麽命苦。

屋里,秦娇娇半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那身大红嫁衣,眼下有淡淡阴影,想来是一夜无眠。

她想了一晚,从以前很多片段到现在,想了很多、回忆很多,不晓得为何原本顺利幸福的人生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原是天之娇女,父母的掌上明珠,上京人人追捧的才女,多少王孙贵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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