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到c吹)
往后几天,临近秋老虎,天气闷热得不像话。
李耳第一次不用呆在工地上、不用踩在泥巴里过夏天,心情格外舒畅,却也难免回担心百里之外的李朵朵。
自从陈自绡来过后,陈自织不知怎的,最近总爱带李耳出门。
逛逛街,吃个饭,在挤满许多大小商店的大楼里散步。还总爱让李耳试衣服,换衣服,一件件的买,一件件的拎回家。
李耳很害怕。
他极力推拒,害怕这些东西会跑到他的欠款账单里,所以他吃饭也难受,逛街也难受,三番四次的不敢出门,直到陈自织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他怀了孕,这是礼物。
陈自织坐在沙发椅上,为他系袖扣,李耳小心翼翼地抬着手,问:“你对其他人……也这样吗?”
刚出声,他就后悔了。
其他人?其他什么人?和他一样第一次站街就被客人做到怀孕的人?还顺便欠了对方钱,顺势住进对方家里的人?
李耳悔恨不已,陈自织却连眼睛也没眨,要去牵他另一只手,李耳见状,急急躲开:“我、我自己来……”
陈自织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抬眼注视这李耳,“如果你是指和你一样的,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说得太过认真,李耳的心脏跳得犹如擂鼓,他定定的忘记收回手,陈自织就牵着他系另一边的扣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样样都美好如梦,除了一件事。
李耳近几天常常睡着了热醒,屋子里明明灌满了冷气,他却总能梦见自己身陷一团艳丽华美的孔雀羽毛当中。
可能是最近动物世界看多了,或者是和某只孔雀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李耳睁眼想掀被子,却发现陈自织手脚并用搂着他,胸膛紧紧挨着他的后背,近到几乎能感受到胸腔里低沉的颤鸣。
被子里是好闻的、两人身上同一种橘子花香气,耳边人的呼吸声缓慢绵长,明明是没醒,手却又能精确又熟稔地撩拨李耳,他似乎已经洞悉了李耳身上的每一处,又清楚知晓对方不会反抗,所以每一次都比上次更过分,更让人崩溃。
潮热的空气黏在裸露的皮肤上,让两人每次的触碰也变得湿热,仿佛呼吸都凝结在空气中,慢了好几拍。
李耳翻了个身躺平,想逃离对方的手,他嘴里哼唧着“好热”,想要踢开被子,抬起的腿却刚好被捉住,牵住了脚踝往一侧分开。
这个熟悉的姿势立马让李耳清醒了大半,他推搡了一下陈自织,却没有动静。
刚睡醒还被摸了这么久,腿心早有潮意,陈自织的指尖隔着内裤刮蹭柔软的阴户,将肥软的阴唇搓玩得歪倒,内裤上渐渐洇湿一团,发出“噗叽”的水声。
男人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热痒异常,“醒了?”
李耳说不出话,他想要夹紧腿,另一只脚却被禁锢着,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被拉着脚踝,像狗一样抬高腿,让陈自织玩到潮吹。
可那次虽然玩得久,却也是做了全套。不像近来,从那次打过电话之后,陈自织除了摸一摸逗一逗,已经好久没有进行到下一步了。
每次都是自己撩拨爽了,就立马抽身而去,丝毫不顾及还在流水、已经进入状态的李耳。
他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了他不痛快,还是说陈自织反应过来了?怀孕期间做这些事儿的恶劣性?
可之前又不是没有做到底过,李耳想到这里,笃定了对方又发怪脾气的猜测,于是大着胆子,亲了亲陈自织的脸,求和的意图十分明显。
后者显然接收到了信号,面对李耳突来的亲亲,陈自织愣了愣,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我……”
李耳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被子被一把掀开,李耳晕头转向调转了位置,他被摆弄在床的正中央,陈自织钻进了薄薄的凉被里,还没等他再次开口,腿被抓着分开,湿软的阴户隔着内裤被含住了。
一股吸力绞着李耳濡湿的内裤,将嫩软的阴户含进嘴里,陈自织的鼻尖抵在阴蒂上,随着每次的动作顶弄敏感的前端,李耳惊叫一声,想要合腿,却无奈腿间夹着个脑袋,无论他再怎么挣动,也阻止不了高热的舌尖往里钻。
“啊……嗯呃、好烫呜……”
李耳大张着腿,不住颤抖,掌心抵在陈自织的脑袋上,徒劳无用。灵活的舌尖挑开内裤边缘,沿着流水的嫩缝一遍遍舔舐,李耳想逃,却被手掌叩住大腿,无论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及。
薄薄的棉被里像是匍匐了一只夺人性命的猛兽,健壮的脊背不断起伏,不断索取猎物甜美不绝的汁液。
噗呲的水声回荡在耳边,陈自织仿佛在亲吻那片肥软的女穴,将舌尖完全探入了甬道,贪婪地吞咽蜜液。
自己不过亲了一口他的脸,他就要亲自己下面?
这也太……太小气了……
感觉到阴蒂被陈自织含入口中,粗粝的舌面刮过肿豆子,李耳愤懑地心情被打断,对方像是品尝糖果般细细舔咬。阴蒂沦落到齿间,随着齿尖磨上蒂籽,不同往常的痛苦顷刻降临,李耳的眼球往上翻出白色,牙齿咬紧下唇,崩溃地哆嗦着腿,将身子死死钉入床中。
他呼吸急促地抖动身子,快意过猛,反而让他恐惧起来,李耳的身体紧绷,带着哭腔推搡陈自织:“……啊啊……呃、嗯不要……想尿……高潮……要喷呜……”
他急切地恳求,害怕自己忍不住释放,陈自织却不打算放过他,含着蒂珠狠命一吸,无法克制的酸软快感在小腹炸开,雌穴瞬间喷涌出大股热流来。
“啊啊……嗯呃、呜……!”
极致的快意混合着酥酥的痛意,李耳羞愧地挡住脸,一边抽噎一边道歉:
“啊……啊、嗯……对、不起呜……对不起……”
埋在被子里的陈自织似乎没料到他反应如此剧烈,只觉得头皮一紧,被李耳薅着头发,哆哆嗦嗦喷了满脸。
闷热的被子里传出闷笑声,李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可能是责怪,也可能是嘲笑,那么脏,他随随便便就潮吹了出来……陈自织肯定很嫌弃很生气。
“对不起、我……我提醒过、提醒你了……呜呜……”
李耳又羞又内疚,想掀开被子察看陈自织的情况,后者却便坏心眼地抚摸上那根无人照料的阴茎,加快了捋动的速度。李耳意料之中地延缓了潮吹,嫩窄的阴道绞紧收缩,吐出小股小股水来。
“……呃、不要……明明、明明刚刚才喷了……不想喷……”
他的夹紧臀腿,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平坦软绵的小腹急急抽动,如同失禁般地再次喷水。
被子里闷热腥臊,透进来的光将李耳雪白痉挛的大腿照个清楚,包括腿中心喷涌不断的粉嫩肉花,和被挟持在手、可怜巴巴的漂亮阴茎。
陈自织也憋闷得不行,索性拽开被子,肆无忌惮地贴进李耳的腿间,看着眼前的情景,喉结滚动。
“好骚,宝宝。”
陈自织继续捋动李耳硬挺的肉茎,他恶劣地堵住马眼,让李耳在高潮前饱受煎熬,等到时候李耳忍不住伸手时,就惩罚性地重重咂咬一口阴蒂,逼得李耳想要宽慰的手停在半路,又只能无助地喘哭,攀着陈自织的手满脸泪水地摇头,呜咽的声音传进耳朵,陈自织这才放开手,任他射自己满身。
他看着手掌间黏腻的清液,以及李耳失神潮红的脸,餍足地眯了眯眼。
李耳不明白,他腿间满是水液,连带肚子上也点满星星点点的精液,浑身像是浸在水里,抬手都费力。陈自织从李耳平坦软乎地小肚子往上摸到肋骨处,将精液抹开到身上其它的地方,满意地搂紧了对方。
养了快一周了,身上总算长了点肉。他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养胖一只流浪猫的成就感。
李耳乏力的躺在陈自织怀里,还在不停地流泪。上面出水,下面也出水,想要对方更进一步,再摸摸自己,或者把更热更长的阴茎放进身体里来,他难耐地哼吟,实在搞不懂。
——这几天总是这样。
陈自织是摸舒服了,摸爽了,等李耳忍不住倾身来蹭,他就松了手,翻个身起床。留还没从快感中回过神的李耳一个人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精疲力尽地喘气儿。
如此往复,快一周了。李耳每每都是憋着火,又不敢说,埋在被子里,难过的要死,等到陈自织来捞他,他才红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地慢慢吞吞起床。
往往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已经收拾规整,穿戴整齐了,身上是好闻干净的味道,和刚刚在床上要玩死自己那副形态无关丝毫。
他站在床前,面对李耳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丝毫不知悔改,他俯身亲了亲李耳的眼角,轻快地笑:“别瞪了,今天我们去个地方。”
收拾完毕,简单吃了个早餐,李耳坐在副驾,靠着窗玻璃开始补觉。
晚上被折腾,白天也被折腾,欲火烧身,近水在侧却解不了渴,想到这里,加上一点和陈自织赌气的成分在,一上车他就一歪脑袋睡死过去。
陈自织也只是笑笑,不管他,将空调调高任李耳睡。
不知行驶了多久,路边的鸟鸣逐渐消减了。
李耳是被颠醒的,他的脑袋靠着车窗玻璃,被颠得突突跳,叫他以为在坐拖拉机,只知睁眼一看,窗外的天变得熟悉,街边的商户也褪去了城市的色彩。
脱皮起翘的塑料布板,掉色泛黄的老旧字样,路边叫卖的小摊,推着三轮疾驰而过的小贩,还有许多伸长了脑袋,往这边打量、议论的乡亲。
李耳立马坐直起身。
他回到了村里,街上一成不变,他离李朵朵只有不到五里的距离了。
“我们去哪?”李耳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没醒,他转过身,激动地问一旁的陈自织。
“住了这么久我家,也该换你招待一下我了。”陈自织轻轻笑了一下,他将车驶出闹市,向李耳家的方向开。
李朵朵正在厨房洗碗,以前还需要踩着竹编凳子才能够得着的灶台,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摸索了。
她坐在凳子上,把手泡进冰冰凉凉的水盆中,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昨天刚考完试,等哥哥回来,她一定要把两件好事都说给哥哥听,就是不知道先说考试,还是先说自己长高了。
自从接到李耳的电话后,她总是担心,但是这种担忧又不同于往常,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电话里哥哥的轻快和放松,提到那个所谓的老板时,也没有陌生和拘谨。
正思索着,外面的大坝响起碾过石头的声响,李朵朵的思绪被打断,她丢下碗筷,不顾一手的白花花的泡沫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近两日隔壁家街上卖凉菜的林老大用攒了半年的积蓄买了一辆二手的小型货车,逢人就说,没个完头。这家人平日里还算过得去,只小的几个刻薄,李耳从小就被同龄的林家老三逮着欺负,这下李朵朵长大了,同龄的林家老幺又想趁李朵朵年纪小,仗着欺负她哥的劲儿来欺负她。
可奈何李朵朵天生是个脾气暴如雷的快刀子,有一次上学路上,林家老幺故意跑得又快又急,甩着他满鼓鼓的书包撞向李朵朵,李朵朵当时瘦瘦小小一只,被那么一撞,脚下一滑,咕噜噜地就滚进了田坎里。
当时田里还有只黄牛,像是看不过眼般,仰着鼻子哼哞了两声,林家老幺看着李朵朵满脸泥巴,头发里插满了稻草的糗样,连洗白的裤子都变得脏兮兮的,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还没嘲笑出声,下一秒李朵朵就爬上了田坎,手里抓着一坨新鲜热乎的牛粪,径直塞进了林老幺大张的嘴里。
此事一过,林老幺的嚎啕和干呕声传遍了整个村子,林家的人来找事,李朵朵直接往外泼粪,边泼边破口大骂,至此,再没有闲人敢来欺负李朵朵。
可是这两日,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壮胆,林老大总将他的爱车倒进李朵朵家,大坝没有围墙,道旁都栽了些小菜,端端正正停着还好,却因为技术不好,老是往旁边种的葱花上碾,像是故意的一样。
李朵朵走到一半,又转身回去,从水盆里掏了柄锅铲,她上次就说过,再敢来停车,就划花他的车屁股。
出了门,没见那辆贴满小广告的破面包车,反而停着一辆崭新漂亮的轿车,像是一梭黑鱼,在烈日炎炎下,光滑的鳞片反射光芒。
李朵朵站在原地,眼睛圆瞪,清了清嗓。
副座的门这时开了,李耳先一步下来,他逆着光,面容模糊,恍若梦中出现的人,李朵朵瞬间认出了她的哥哥,手里的锅铲哐当落地,整个人蹦蹦跳跳冲向李耳。
“哥哥!李耳!”
李朵朵像一只飞奔的树袋熊,扑得李耳一格趔趄,手脚并用挂在李耳身上,也不知道眼泪和鼻涕哪个先下来的,通通蹭到了李耳的衣服上,“你回来了……呜呜……是你吗,是哥哥你回来了吗,我没有做梦吧?”
李耳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搂紧李朵朵,将瘦弱的女孩抱进怀里,“……嗯,是、是哥哥。”
陈自织刚从车里下来,就看见这一幕,李耳非但没有嫌弃李朵朵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反而笑着给她擦干净,一大一小抱在一起,迎着正午的阳光,像是猫妈妈和猫崽崽,漫天的喵叫。
陈自织识趣地没有发声,默默从后备箱拿了东西下来,一趟趟提进屋子。等到东西都搬完了,那边还没结束,李朵朵扒着李耳,李耳也连个眼神也不给他,陈自织靠着门,轻轻敲了一下。
“小耳哥哥。”
李朵朵警觉地回头,率先从哥哥身上跳下来,看向眼前西装革履,浑身透出有钱两字的男人,不知为何,她依稀从这人身上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李朵朵眯了眯眼睛:“你是谁?哥哥,他是谁?”
李耳向前两步,刚要开口介绍,却卡住了:“他是哥哥的……”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陈自织接到。
李朵朵闻言,神情并不松懈,反而向前一步挡在李耳前面,直直面对陈自织。
她的眼珠子上下溜了一转,打量着眼前的人,“朋友?你是志虎哥?也不像呀……你是谁,为什么和哥哥回来,看着就不怀……”
李耳将她拉回来,蹲下身,语气严厉:“他是……哥哥的朋友,不可以这样、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