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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温吞哑巴受×偏执恶劣攻◇兄弟年上)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新约·马太福音》

厚重的窗帘被人缓缓拉开,那一抹身影同泄露的天光一起,照进了黎庭的眼睛。虚幻的梦境戛然而止,思绪蔓延无边。

他被束缚太久,长久悬置的手臂渐渐失温,勉强的维系着被拉扯的状态。较之与更为自由的双腿,却是大开门户。近乎身体极限的打开,以此袒露出身体的私密之处。阳光淬炼的蜜色肌肤,结实有力的腿部肌肉,都成为床上待价而沽的资本。他背离意愿的半身顶端,可怜兮兮的吐着液体,因为根部的锁扣无法实现彻底的放纵。

宁煦转过身来,将光影割裂,淹没在浮尘中的面庞仿佛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画作品,极尽色彩的碰撞与情绪的支离。他沉默着,饱满的嘴唇点上嫣红,如同啖食人肉的精怪。纤长的睫羽在眼底打下阴影,让本就因为镜片阻挡的神色更加难以窥探,那骨节分明的手抚摸黎庭布满泪痕的脸颊,手指缓慢地拭去那一道水痕,像是掀开荒诞戏剧的序幕。

动作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仔细地摸索着陷入黎庭后穴的跳蛋,细微的嗡鸣声在空荡荡的屋内格外清晰,身下人颤抖着承受着手指的侵入,翕张的后穴呈现出淫糜的艳色。撑开的后穴露出内部蠕动的肠壁,孜孜不倦跳动的物件撞击着内部敏感的腺体,透明的肠液自穴口流淌出来,随着仰躺的动作,在重力的作用下流泻到那挺翘饱满的后庭。黎庭打开的双腿止不住想要并拢的渴望,微微打颤的小腿肚被宁煦握在手里抚摸,感受着肌肉绷紧的弧度,准备饱餐一顿的人,舔了舔嘴唇,笑意正盛。

手指抽出让黎庭不堪其扰的东西,眼见着汁水打湿了床单,晕染开一片深色。他无法发出声音的弟弟,胯下的硬挺因为到达顶点无法射精而充血胀大,难耐的渴求使黎庭的眼睛再度变得湿漉漉的,眼角带着浸染的绯红,青年人结实的臂膀因为用力而绷紧成僵硬的线条,禁锢住他力量的绸带错落有致的纠缠在蜜色的肌肤上。像是一条银色的蛇,盘踞在被肉欲欢愉折磨的身体上。

“我很想念你。”年长者掰过对方躲避的头,深情款款的诉说着思念之情,他的手指轻轻勾住那汗湿后脊,隔着皮肉清点那皮肉之下的骨节,就像是检查自己藏品的吝啬鬼,一举一动皆是锱铢必较的偏执。

身下人颤抖的承受着,开合的嘴巴吐出一阵慌乱急切的气音,他似乎想要回应些什么,却因为生理上的缺陷而作罢。或许没有安全感的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挥舞的双手比划不出任何字句的含义,就像是扑朔坠落的枯叶,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只是拒绝的姿态无法用其他的想法来解释,宁煦自嘲的笑了起来,安抚的动作后是呢喃的一句抱怨。

“小没良心。”

当初尚且还会回应,那双眼睛也曾经追逐过自己来着。

可是故事的开篇太过糟糕,多好的文笔也纠正不了空乏内里的枯燥。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心疼母亲,宁煦是不会允许任何其他的人入侵自己的生活的。女人的半生太苦了。为爱抛弃所有,又被那个滥情的家伙伤透了心。找上门的情妇被宁煦一盆水扬了过去,漠然的关上大门。

烂俗的桥段并不会影响他分毫,安抚着拍着女人瘦弱的肩膀,冷漠的将男人修理了一顿的他亲自陪伴着父母去民政局离了婚。

对于他这样冷感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以干扰到他完美且事无巨细的人生规划,可是意外总是比计划先到来。

有些憨厚老实的小老板,人品过关,能力也算是马马虎虎,重组的家庭没有什么多赘述的篇幅可讲,除了那个因为意外导致哑了嗓子的拖油瓶弟弟。

赶他走?宁煦可没那么坏。

他至今仍然怀念初识的时光,那时候对方的青涩、乖顺与现在是不一样的味道。

十四岁的黎庭带着内敛的锋芒。他知晓外界对他的恶意,也小心翼翼把控着同他人的距离。他是养父口中的好孩子,是母亲嘴里钦定的,需要被关怀照料的弟弟。手肘处涂抹红药的小孩看向自己的目光是警惕的打量,带着点小聪明的弟弟对于宁煦这种人来说有趣的紧。

到没想到无聊时选修的手语课让自己与对方拉近了些许距离,虽说开始没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倒也的确让半大的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自己。就像是一只幼犬,孺慕之情驱使的讨好,只为了主人干燥温暖的掌心。

晚饭后伏案专心于作业的小孩有着意料之外的上进心,宁煦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偶尔在对方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指导着他解开谜题。

相安无事并非他所愿,纠缠不休的未来也并不是预谋已久。

不过是顺水推走罢了。宁煦垫高了黎庭的后腰,将展露在面前的肉臀掰开,解开的裤子弹出勃起的男根,被精心调教的人轻易地吞吃下半根,层层包裹的媚肉饥渴的缠上插入肉棒。使他流连忘返的高热、紧致,再度以温吞的姿态包容了全部。

光洁的肌理让宁煦爱不释手,腰侧的敏感带,乳首,喉结,所有能用来支配黎庭的点,都被他照顾。他就像是一个巡视领土的国王,端着一种轻蔑又不容侵犯的态度。

石子大小的乳头习惯了被人亵玩,拨弄与剐蹭轻易地唤起身下人的轻哼,鼓胀的胸肌因为兴奋而留下指痕,按揉的缓慢凌迟连同对乳尖的拉扯舔舐,慢慢驱使热度再度攀升。

黎庭整个人像是熟透了,越是羞耻于情事,越架不住感知的放大。他很快就在宁煦给予的快感中迷失,身体在冲撞中晃动,沦为狂风骤雨中海面漂泊的孤舟。

宁煦贴近了自己面露媚态的弟弟,在他的耳边低语。

“还记得吗,逛花园的那件事。”

迷蒙的眸子呆呆的回望,不解的聆听着后续。

“那个时候不是你喝了太多水,是我在杯子里加了料。”宁煦狠狠地肏干,肉棒拓开肠壁,巨大的尺寸在g点琢磨。触摸到交合处的他,甚至得意的勾画臀瓣被撑到极致时轻易碰到的尾椎骨。

“要带着可爱的弟弟出门啊,陪伴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投入一点时间。”

修剪整齐的指甲毫不留情的戳入乳缝,食指与中指挟持的奶头被挤压变形,失语的黎庭露出是痛非痛的表情,涎水沿着半张的唇溢出。

“所以我们走了很远对吗?突然慌了神,着急的连表达都不能做到。”

“被哥哥按在原地坐下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腿紧紧并拢却挡不住扩散开的水印。”宁煦半眯着眼,放开的手指露出被催熟的果实,勾着乳晕的深褐,不慌不忙的讲了下去。

“那样一张脸,真叫人念念不忘。”

那个时候的黎庭,开合的嘴巴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意识到过往行人的打量目光,痛苦的咬住下唇,却遏制不住小腹泛起的排泄欲。药物作用下轻易到达阈值的极限。水光泛滥的眼睛因为羞耻而闪烁,浓眉拧在一起,明明是棱角分明的长相,却好像附加了过分柔软的属性。

一种煽动性的气息诱惑了宁煦。才会有之后父母蜜月之旅的囚禁。他被打开奇怪的开关,对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萌生出一种不可逆的破坏欲。想要他低头,想看着他哭泣,想让对方缄默的神态碎裂。

“只是在兄长面前尿了裤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啊。黎庭。”宁煦眼神一暗,放过玩弄的青紫的胸膛,转战大腿内侧的细腻皮肤。

言语的刺激叫被宁煦掀翻的黎庭的泪水愈发汹涌,他从不是脆弱敏感的性格却在继兄的言语训诫下,丢盔弃甲。

肏干的频率高的吓人,进出的肉棒在交合处打出白沫,自上而下的顶入带给黎庭灭顶的快感,急促的喘息像是在被完全装满前的最后挣扎。

贴在腹部的肉棒在一次重重的碾压后被宁煦解开束缚,扣在柱身低端的锁扣打开的瞬间,开闸般喷出精液,长久的抑制射精带来的麻木与残忍化为充斥大脑的快感电流。潮涌的液体溅到腹肌的沟壑。

“你就想女人一样,因为被进入而高潮了呢。”嘲讽的总结着弟弟的全线溃败,随着欲望攀升顶点,绞紧的肉道也榨出宁煦的精华,内部的柔软被他人的精液洗刷,哭哑了嗓子的黎庭低垂着头,任由来自继兄的肆意摆弄。

他就像是一个被吮吸殆尽的果实,或者抽干水分的花。空留下空洞的壳。最早发现的人不甘心的舔舐内部残余的果肉。野蛮手段敲开的缝隙成为不知餮足的暴食者愈加贪婪的说辞。

宁煦抬起黎庭的下巴,唇一点点覆盖上对方,失神的人任由他撬开唇齿,在津液交换的淫糜声响中被剥夺更多。

“我的小哑巴。这样的日子不快活么?”

黎庭的眼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光彩,可惜他不会说话,他,无法回答。

江临看着庭院中修建花枝的身影,目光中带上缠绵的思念。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到来,穿过长廊奔向顾泽。身影在距离的拉近中渐渐重合,低垂着头的人自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触摸到花枝的手指却被那刺剐蹭,血珠自白皙的指尖溢出,像是一颗细小的红宝石。

江临掏出手帕抓住了顾泽的手,独属于他的气息笼罩了青年。对于男人的亲近,顾泽从不拒绝,也很少回应,浅色的眸子安静的看向围前围后的江临,看着他拭去那一抹红色,顺其自然的抽离。

江临眯起眼睛,掌间的温凉仿佛从未接触,清冷的人永远束之高阁。

这便是顾泽,像一只矜贵又骄傲的猫儿,他的友善也不过是不会轻易漏入藏在肉垫的利爪。

“家里的琐事没什么可以用来讲的,我这一趟折腾要小半个月,回来见你到是清瘦许多,我不在的日子,阿泽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吗?”江临也不会自讨没趣,寻个话题打开了话匣子,多年的相处,他怎会不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反正也是他江临纠缠不休,寻个台阶下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或多或少是担心的。你的兄长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我乏了,想要回去休息了。”顾泽平静的看着江临,语气也是淡淡的,索性他声音好听,江临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是否真的含上几分真情切意。

于是高大的男人细致入微的带着小少爷上楼,那些仆人对他脸熟,全都默不作声的离远了些,知趣的举措叫江临好笑的挑起眉头,手上的力道倒没因为走神失了分寸。

小少爷的屋子收拾的整洁,装潢也是偏暖色调的。江临也不是生人,自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顾泽慢悠悠的换着衣服,褪去一身常服,露出修长有力的四肢。他很少避讳江临,也对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不甚感冒。

江临大饱眼福的将小少爷看了个干净,从光滑无暇的后背溜到精瘦的腰肢,顺着跨骨对着那双又长又直的腿舔了舔嘴唇。

“我能找你做什么?细算起来,就当我来找你偷个情好了。”江临靠在座椅上,调笑道。

他不在乎自己在顾泽眼里是否轻浮,语气轻佻的将仅有的那点暧昧搅得稀碎。

“如你所愿,江临。”那白玉似的身体悄然拉近,站在面前的人仍是表情不显的样子,只是落在江临下巴上的手微微用力。狭长的凤目因为半阖的状态敛去光芒,让那总是让男人挂在嘴边夸耀的眼睛呈现出浓郁的晦暗。

江临痴痴的笑了起来,在他的唇畔落下一个试探的吻,人牵引着对方后退到床边,将人压在床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的领结上,不急不缓的解开,银色条纹的领带被他攥在手里。

江临一直很喜欢顾泽的手腕,那处的线条勾人的很,交错的手被他用领带扎住,素来冷淡的表情也被那紧张的小动作暴露了真实。

“被我抓住了,阿泽。”江临偏厚的唇在顾泽眼前一晃,很快额头就替他感受了那片柔软。男人的唇盖章似的落在额间,暧昧撩人的吐息倾散在敏感的颈肩,游移的手指在身上煽风点火哦,顾泽看着伏在身上的人,恍惚间自己仿佛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兽性的目光暗示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真漂亮啊。”江临自言自语道,拨弄着小少爷纤长的睫毛,那扑朔的鸦羽震动的细节被他一览无余,胸腔随着那笑声带起共鸣,却未能将快乐传递给顾泽。

有时候这个不缺乏心机手段的年轻人,也会对这个穷追不舍的追求者产生疑惑,他究竟是在夸赞些什么呢?自己施舍的小恩小惠究竟是在对方眼里算什么呢?

好像角色扭转。

江临解开腰带,在顾泽的打量下袒露自己。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肉体,自轻薄布料中透出的撩人肉色。如果男色真的要寻一个实体化的象征,江临真的有几分舍我其谁的豪气。他利落的脱了个干净,那饱满的胸肌,紧致清晰的腰腹,结实贲张的大腿。

顾泽有几分意动,他或许真的有些离不开江临的理由,他爱江临的识趣,上瘾的沉迷与他的性事,甚至对那些为了维系尊严而掩盖的讨好也是有一份模棱两可的纵容。

“来之前有好好的洗干净呢,这里又湿又软,特别容易插进去啊。”江临岔开腿,在顾泽的眼前掰开肉实的臀肉,手指沿着穴口的褶皱描摹,最后在顾泽烫人的视线里用手指捅了进去。

他的话没有掺假,不过为谁洗的就不那么好说了。那时常被使用的菊穴适应良好的承受着手指的扩张,准备的润滑被江临细致的送了进去。

自己扩张并不是。他瞥见小少爷蠢蠢欲动的巨物,动手剥去那层遮羞布,对着粗长硬挺,吞了口口水。

到还没真的到性瘾者那种对着鸡巴写赞美诗的地步,他也是会紧张,法,被扩张的后穴传来不满足的空虚。

过去的常识并未告诉诺尔男人之间的交合是什么样子的,被侵犯的过程缓慢难熬。巨大的性器抵在穴口,借着体位狠狠刺入。诺尔后背磕在并不平整的床上,腰腹被折起一个牙酸的角度,艾维斯大开大合的抽插,毫不怜惜的顶撞着令诺尔发疯的点。

“不,慢一点,艾维斯。别……别这样,会坏掉的。”

诺尔睁大双眼,失声呼叫,走调的声音慌张无措,他双手抓着床单,臂弯隆起的肌肉线条像似拉开到极限的弯弓。

勃起的鸡巴紧贴腹部,诺尔被迫在艾维斯的肏入后射精,被压制扣住的双手,无法抚慰自己的欲望,只能无助的被支配。

“太深了……艾维斯,求你,不要了。”生理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诺尔感到自己的腿被抬高,后穴插入又深了几分,膨胀的性器的形状、热度清晰到头皮发麻,吸吮的穴口违背意愿的吞吐着。

“为什么不诚实些,诺尔。你咬的太紧了,是要我射在里面吗?”艾维斯舔舐着诺尔的耳朵,舌模拟抽插的动作,湿漉漉的触感让诺尔乱了阵脚,嘶哑的呜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艾维斯的眼中却是一抹暗色。

“哈,嗯啊。拔出来,求你。艾维斯。”诺尔恐慌的哀求,他不敢想象被内射的结果,被侵犯已经丢尽了脸,若是像个女人一样被精液灌满,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可我不想,你的骚屁股早就该被教训了,这么贪吃,是想把我榨干才对。”艾维斯托着诺尔的臀部,挺腰插了进去,在漫长的琢磨下终于射了出来。

诺尔只觉得痉挛的肠道不舍的裹携着艾维斯的鸡巴,意志在对药性的抗争中不断消磨,泪水在心理防线击溃的一瞬决堤。

那张阳刚带着痞气的脸,被懦弱的神情侵占。

淫靡的情事并没有停止,初尝到快活的艾维斯压着诺尔索取,卵蛋打在翘臀带起白色的飞沫。诺尔不能再射精刺痛,混杂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在后来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只是本能的夹紧双腿靠近艾维斯。

那些细碎的话语,破碎在放浪的叫喊里去。

直到声音归于平静,艾维斯抱起诺尔去清洗。

凝视着昏睡过去的诺尔,艾维斯忽然捂住双眼自嘲的笑起来,声音压在喉咙中,宛如困兽的嘶吼。

他需要诺尔的灵魂来在圣殿的圣水洗礼中蒙混过关,前世他也是这么做的。之后的脱轨,所有都变得支离破碎。

他的挚友,即便是看见站在世界对立面的自己,也是毫不犹豫的倒戈。那个时候,被人们唾骂的叛徒只是挺直了腰板说

“我只效忠自己的心。”

高耸的穹顶映出一点模糊的湛蓝,属于夏天的炙热被轻巧的带过,室内水池中盛装的液体将温度转化为适宜体感的清凉,人们的嬉笑、交谈声在扑打水面的沸沸扬扬中渐渐淡去。

然而不远处的更衣室里,正上演着一场没有营养的斗嘴,事件的主角们正满脸嫌怨。穿戴整齐的男生面露难色,无奈的摊着双手,他努努嘴,不自在的开口道:“是我的错,我这不忘了嘛。谁知道意外这么多啊。”

“是啊,意外真多。泳裤现买的,泳帽也不知道哪里淘来的,也就是目镜没有我这个度数,不然哪有机会让你说刚才那句屁话。”白河翻了个白眼,百般聊赖的依靠在衣柜旁。

“谁知道你老人家又涨度数了,你这眼睛是坐火箭吗?就飞涨的离谱。”何天不服气的顶嘴,心底还是虚的,眼神乱飘。

可惜白河吃软不吃硬,思维逻辑比他那种话赶话的清晰多了,单刀直入的怼了回去:“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但凡长点心,今天就不会挨我一顿胖揍。”

流里流气的头发叫何天自己撸到脑后,他见着白河双手紧握,扭着关节,心道不妙。虽然这人卡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但一直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不用说何天这狗东西不干人事。白河镜片下的那双精致的眉目晃着讥诮,拳头不客气的招呼过去。

“啊,疼,疼疼疼,我错了,今个你就将就下,法。

身体诚实的反馈着多巴胺分泌的变化,身体在彼此的摩擦中温度攀升,窦嘉热气腾腾的由着白河依靠在肩颈,舔舐的动作变成舌尖对锁骨的勾画,皮下流窜着叫人难耐的电流。

两个人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挨得极近,面对面的对峙让勃起的下体无法遁形。少年人禁不住撩拨,也很难束缚冲动。那双堪称不沾阳春水的手摸到泳裤的边界时窦嘉几乎失去了思考。

白河握住了自己的……。窦嘉被这种意识击中了,他讶异的睁大了双眼,视线再度回落在对方情动的脸。白河的眼睛就像是月光照射的溪流,清澈见地,缱绻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眼前人。溢满情绪的唇畔藏不住那种得偿所愿的欢喜,也很难忽略到表情管理下的一点涩然。

静默的水流目睹着整个过程,轻声细语的安抚自白河口中传出,想要完全圈住两个人的性器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强握住对方,在柱身的滑动与爱抚中一点点找到感觉,在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某些经验是欠缺的。

窦嘉清晰的感受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在抚慰自己的欲望,套弄得触感尽其所能的在取悦着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正被抓在另一个人手里,还同对方的性器摩擦、贴合。膨胀的渴求开始影响他的判断,快感在水流冲刷的湿滑中无所遁形,妄图夹紧的双腿被白河抵住双膝制止,只能强撑着挺腰,磨蹭的更甚。

“我们这样……不……不太对劲。”窦嘉磕磕巴巴的想要提醒白河,伸出的手掌却欲拒还迎似的盖在敏感的鬼头上。他近乎控制不住面上蔓延的炙热,自己竟然慌乱间碰到了对方。

“我会帮你出来的,别绷得太紧。”

白河的关注点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到龟头下方的沟状区域,控制着力道按压捻揉着,那毫不犹豫的几下直激的窦嘉呼吸混乱。肿胀的肉棒在擦弄中品出乐趣,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比之于自慰的草草了事,这种循序渐进的刺激让窦嘉有些难以招架。

他舒服的叫了出来,那声音不大,掺上几分软。整个人晕乎乎的被套弄到射精,眼前短暂的炸起了烟花。精液溅在小腹和耻毛,结合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无端的有些色情。

“还有更舒服的,要试试吗?”得寸进尺的人凑到耳边,诱哄着晕头转向的窦嘉。

白河的喘息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撞击在窦嘉的耳膜。射精后的大脑像是从一场窒息中解放出来,让人有些许的恍惚。

但是鼻尖尚未散去的味道还是使意识逐渐回笼。

“不……不太好吧。”窦嘉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他正色道。其实两个人都挺狼狈,即便是乘兴靠在边缘一些的位置,仍然掩盖不了在这种地方胡闹的事实。裤子都褪了大半,也蛮任性妄为的。

严格意义上,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白河丧气的握住窦嘉的脚踝,有些可惜的抹开对方腰腹上的白灼。

“你不喜欢么?”他开始后怕,怕自己像个小人乘人之危,被惶恐占据上风的大脑开始畏惧对方厌恶的脸。

“我没有讨厌你。”窦嘉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半张脸,闷闷的回应。另一只手忙脚乱的套上裤子,期间抬起的腿还不清不楚的踢了一下白河。“我们……地走了。”他暗搓搓的观察着白河的神情,莫名内疚的咬住了下唇,一脸遇到难题无从下手的模样。

他的迟疑与犹豫,随着身体离开水池时逐渐失温的寒颤找到了些许眉目。

“你,要不要去我家。就我们两个人。”

窦嘉说了很有歧义的话,他酒量不算很差,出出汗吹吹风很容易缓过劲来,白河主动的亲吻,他潜意思没有很想拒绝的意思,想来很多事是自己想差了,应该谈一谈。

这个邀约给了白河一点信心,他犯错小孩似的低着头,好像刚才黏黏糊糊的人不是他似的。几乎鲤鱼打挺的从水下站起来,抓着窦嘉到更衣室的储物箱,手忙脚乱的抓着纸巾。

“让我给你擦一擦。”

窦嘉后知后觉的尴尬马上写到了脸上。那双服侍过自己那个的手捏着纸巾,细致的擦拭着沾到身上的痕迹,胸膛的饱满被一触而过,拇指抿去肋间肌位置的残余,白河处理自己的方式堪称草率,对着窦嘉却是另一幅样子,主动半蹲下来,一丝不苟中甚至还有点虔诚。

窦嘉有些害臊的看着埋头一脸认真的白河,腹肌绷得有些紧张过度。

结束的时候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俯身的白河难免勾起他的胡思乱想。

走出游泳馆的时候外面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黑暗中少有的光亮来源于打开手机的白河。他的常服和窦嘉那种运动系大相径庭,修身的长裤显得人腿又长又直,掐腰的设计看起来意外的赏心悦目。屏幕的光亮显眼的能够看见夏夜中的浮尘,那束光细致的描摹着轮廓鲜明的侧颜,七分的好看也凑满了十分。

他低头输入着文字,很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抬头对窦嘉说:

“我提前和家里报个备,走吧。”

“好。”窦嘉努力撇开心头的别扭感,拢了拢外套的衣领,对着穿行的出租车招手。

他们俩坐进了后排,看起来就像是很多夜晚打车的学生。窦嘉向师傅报了地点,余光瞥见准备扫支付码的白河。

“我来就好。”他伸出的手没阻止成不说反倒叫白河抓住了。

“没事,就当寄宿费了。”

理由正经到没办法反驳,对着游刃有余的白河,窦嘉只能愣愣的嗯了一声。

车上被老师傅没事找事的话茬子打乱了思路,一路上和对方侃大山说些啥,下车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窦嘉刷着门卡,把白河领到了自己家。

楼房自外面看也有些年头,内部的装潢挺有生活气息。不过听窦嘉之前闲聊时说,只能作为短暂落脚的去处。

他父母早早地奔去了省会城市,按揭在市中心的地方给儿子买好了房子。在运动员梦上指手画脚、态度坚决的父母,却是活的比较实在,老房子顺理成章的留给了一有时间就东奔西跑做暑期工的窦嘉。

“坐!”窦嘉打开了灯,把白河引到客厅。空间不大,沙发是那种可以拆卸组装成床铺的款式,收拾得很干净,粗略估计四五个人完全可以坐开。

窦嘉端茶上水的热切又勾起白河初次见面的印象,想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收拾自己一击即中的爱慕心情。

“有点抱歉啊。”

“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这么胡闹。”窦嘉支支吾吾的起了个头,他们凑在一起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胡闹”来解释,可脑袋里努力拼凑的过程更像是自己的默认和纵容导致事情剑走偏锋起来。

“可我没有在胡闹。”白河有点无奈的笑了,他主动地抓住窦嘉的手腕,迫使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认真的。”

“你说过的,你不讨厌我。”

“是这样没错。”窦嘉点了点头,睁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河,带着点没底气的飘忽。

“我没接触过男生和男生之间的那种关系。”

“但是,我可以试试。”

他的话语有一种递进的变化,铺陈的前言带着欲扬先抑的效果。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视线不再游移乱撇,反倒是化为沉静的溪流,温柔而坚定。面颊上的绯红却是愈演愈烈,像是有燎原之势。以至于光景下唇畔的小小新月,可爱的让人独占欲爆棚,对于这种回应心头泛起酸酸甜甜的滋味。

窦嘉想让自己在关系变动中仍然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惜指尖落在白河身上还是有几分瑟缩。他并不完全是个坦率的孩子,却很努力的想让对方能拥有一点安全感。每句话都郑重的让人心动。

他想让白河知道,那并不是冲动情况下的首肯。

梨涡在他紧张绷起的侧脸忽隐忽现,那双乌亮的眸子流光暗转,却未曾离开白河的脸。

他伸出手,轻柔的托住白河的头,嘴唇盖章似的烙在眼角。抚摸的力道不大,有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白河的心跳快了起来,好像窦嘉颔首承认的喜爱比起那些直白的挑逗更让他难以抵挡,面颊上的温度被对方感知,温凉的掌心甚至关怀的覆盖而上。

他听见身边人一字一顿的讲话:“去我房间吧,哥。”

凑近的嘴巴吐息轻浮的缠上耳廓,有些青涩别扭的暗示着要做的事。

“不会的,我可以学。”

白河眼热的厉害,真就是藏也藏不住雏儿开荤的雀跃劲。他越想着越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被人扑到在沙发上抖开的衣领,整理的想法都没有,早早地把那点讲究抛到脑后。折的乱七八糟的衣领大大咧咧的泄出来白皙温润的肌肤,喉结滚动,自肩颈至锁骨的明朗线条,有一种天然的引诱。

这个被窦嘉口口声声叫做哥的家伙,精致的有些持靓行凶的味道。不笑时算是清冷那一挂的长相,偏偏性格上截然相反。有时甚至因为端不住架子而暴露出的呆愣和无措,让人保护欲爆棚。

窦嘉很难否认自己没有看脸行事的成分在,即便白河不是个女孩子,依然做到在他审美上反复摩擦的那种程度。

两个人明明是要去做同一件事,心里却是各有所思。轻拿轻放的不知道规避着哪位,把白河推到屋子里的时候窦嘉险些就要把自己关在门外头,也不只是害臊,还有一头雾水。

白河一览窦嘉房间的摆设,书架上有一些学业相关的书籍,也有曾经获得的荣誉。还有尚且个头小小的,对着镜头笑得开怀的窦嘉。

他现在的脑袋装不下太多念想,默许自己进入私密空间的行为让白河心头雀跃。他跳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解开上半身衬衫的纽扣。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个又一个挑开纽扣的带来的视觉冲击是窦嘉有些招架不住的,他舔着嘴唇,手掌撑在白河的一侧,也是屈膝上了床。

鼻尖嗅到一股很清淡的果香,是白河身上柔顺剂的味道,看起来是上位的自己被人盯得有些发慌,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笼罩在怀抱里面的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脸上。白河的睫毛并不是那种夸张的纤长,但颜色浓密到无形中勾起了一个精致的眼线,让人一眼望过去,陷落在漆黑瞳仁的漩涡中去。脸颊也是瓷白干净,凑近了连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见,还有那眼镜都挡不住的高挺鼻梁。

“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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