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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动摇/主动求TB

 

没有给许知阮任何拒绝的机会,陆时遇就低下头,吻上了他软乎乎的下体。

陆时遇舔得很认真,也很仔细,软热湿滑的舌头贴着堪堪被托出水面的肉缝舔,灵活的舌尖把柔软的嫩肉都拨开,最隐秘的缝隙也舔到。

那是一种不同于激烈的快感的、丝丝缕缕仿佛钻进了肌理之下的痒,停留在表面的抓挠根本就触碰不到。

许知阮的腰肢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扶在浴缸边缘的手也开始打滑——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怪了。他的两条腿夹住了陆时遇的脑袋,后背靠在陆时遇抬高的大腿上,屁股几乎整个儿地都压在了对方的胸膛,后腰被宽大的手掌托住,连尾椎都被包在烫热的手心之下。

无意识伸直的尾巴随着陆时遇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哆嗦。

许知阮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感到舒服还是难受。他的脑子里乱得厉害,并未受到影响的理智告诉他当前的状况很出格,自己完全能够阻止,可另一种情绪却在胸腔里填充、膨胀,将他牢牢地按在原地。心脏跳得好快。

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太过陌生的感受与逼近阈值的快感近似,让他本能地生出停止和逃避的念头,连深思都不愿进行。那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心慌,令许知阮莫名有种后颈的筋被拉紧的感觉——只要受到的刺激再稍微大那么一点点,就会整个震颤、皱缩,带着他做出过激的反应。

可陆时遇的动作轻到了极点,那条湿乎乎的舌头简直就根完全不使劲似的,每每都从触碰的地方轻飘飘的滑过,只留下蛛丝一样麻酥酥的痒,黏在残留着湿软触感的地方不肯消散,直到下一次被宽厚的舌面再一次慢吞吞地舔过。

就好像这个人真的只是如刚才所说,在单纯地进行“消肿”一样。

许知阮的尾巴缠上陆时遇的手腕,松开了浴缸边缘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前,抓住了他的发丝,哆嗦着收紧,没有被刻意触碰的雌穴流着水,像是在渴求着什么一样拼命地绞缩着。

“陆、陆时遇……”打着颤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许知阮的脖颈后仰,被掐揉、吮吻出凌乱印痕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被玩得肿胀的一边乳头上,还能看到尚未消退的浅浅压印。

“嗯?”陆时遇含着阴唇看过来,高挺的鼻尖还压在许知阮肉乎乎的阴阜上,更偏斯文柔和的脸上往下淌着水珠,被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角,显出几分张扬的侵略性。

“怎么了?”但他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像包裹在岩浆外层的、流淌的糖,把那真正灼人的内里隐藏,“难受?”

“是我刚刚磨得太用力了,对不起,”一边说着,陆时遇一边拿舌头舔过那颗鼓胀骚嫩的阴核,一双眼睛微微弯起,收回的舌尖不经意似的勾过下方小小的尿孔,“我再轻一点。”

“不是、啊……我……”架在陆时遇肩上的两条腿不受控制地用力,小腿相互交缠绞紧,许知阮的声音里戴上了几分抑制不住的哭音,痉挛着揪紧了发丝的手指彰显着太过青涩的无措,“痒、我,嗯……陆时遇、呜……我痒……”

……简直诱人可爱到了极致。

陆时遇忍不住低下头,把脸整个埋进许知阮的腿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口腔和鼻腔尽数被属于对方的气息填满,挺翘的鼻尖也压着绵鼓的嫩肉,深深地陷进柔软的阴阜里,暖热的吐息尽数落在那一片娇嫩的皮肤上,激得许知阮小腹都在轻微地抽。

但这样的举动,却偏偏又在引发许知阮过激反应的限度之内,让他连制止的欲望都没有,哆哆嗦嗦地拱腰,把肉逼往陆时遇的脸上凑。

表现出一种刻进了骨子里的软媚和骚浪。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心避开的牙尖碾上肥软的肉唇,轻轻地压着磨,从喉咙里滚出的嗓音裹着欲,喑哑得不行:“那这样呢,”他问,“也痒吗?”

“我、呜嗯、我不知道……”另一只扶着浴缸的手也移了开来,许知阮咬住自己的手指,混着哭音的话语越发含糊,黏黏腻腻的,像拉着丝,“好样、还是,哈……痒、呜……奇怪……”

快要没办法思考了。

和那种狂暴袭来的快感完全不一样,许知阮感到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容器里,温热的水流从脚底一点点地漫上来,以一种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挤走了呼吸所需的空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连胸腔都传来被压迫的窒闷感——

明明想要躲避、逃离,身体却无法抵抗地变得轻飘飘、软绵绵,无论是挣扎还是不动,都不受控制地持续沉陷。

“这样呢?”许知阮听到陆时遇又问他,另一边的阴唇被咬了一下,克制的力道并没有造成任何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之先前更切实的痒,麻酥酥的,随着牙齿的松开,又变作了细软四散的电流,在那一小片区域来来回回地钻爬。

许知阮咬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忍受不住地哭出声来。

他知道陆时遇是故意的。并未被完全吞没的理智,甚至能够猜得出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这个人的本质,早就在和另一个形态的他相处中,就暴露得足够彻底。

然而即便如此,许知阮也积攒不起阻止的力气。

“还是……呜嗯、痒……哈……好痒、我,嗯……”他甚至抖抖索索地张唇,顺着陆时遇的心意,说出了对方想听的话语,“再、重点、呃……陆时遇……你再、呃啊……!”

从舌尖推出的字音到了半途,就倏地变成了拉高的惊叫,许知阮的腰肢一阵痉挛,刚刚被吮过的阴蒂蹭过了陆时遇的牙齿,顿时抖得更加厉害,大腿内侧的皮肤也止不住轻微地抽,被侧过头的人轻轻地咬了一下。

“好,”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果,陆时遇舔了舔唇,双手扣住许知阮的腿根,嘴巴紧密的和肥软的肉逼贴合,“……都听阮阮的。”

许知阮登时又是一个激灵,喉咙里泄出短促的叫,脊背也控制不住地打直,抓着陆时遇头发的手揪得他头皮发疼。

但这显然不可能阻止陆时遇的举动。

撕下了伪装的猎食者暴露出本性,舔得露骨又色情,宽厚的舌面粗野又狂莽地在动情鼓胀的肉户上碾,把肿胀的阴蒂从包裹的嫩肉里剥出来刮,唇舌间满是淫水甜腻腥臊的味道。

许知阮向来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的。插进陆时遇发间的手很快变成了推抵,缠上对方小臂的尾巴也比自觉地收紧,在上面勒出浅痕。

“够了……啊……够了,嗯……”他掉着眼泪,腰肢胡乱地扭,两只脚踩到陆时遇的肩上又滑开,在水面拍打出声响。

陆时遇张口把挺立的阴茎吃到尽根,专注的视线没有片刻从许知阮的身上移开。

——比上一回在巷子里的时候,要看得清楚得多。

赤裸的身体每一下细微的颤动,每一下难以克制的挣扎和扭摆,因快感而紊乱急促的每一次呼吸,以及……这个人因自己而生出的沉沦和动摇。

喉结滚动着,咽下被射进喉管当中的精液,陆时遇又顺着肉缝舔下去,舌头钻进开了小口的雌穴里面勾,灼烫的温度像是要把许知阮的下体都给舔化了,就那样往下坠进陆时遇的嘴巴里。

许知阮咬着手指说不出话了。快感太多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持续满溢,像海啸,从胯下扑上来,搅得他头晕眼花。

脚腕用力地绞在一起,脚尖发着颤抓紧,许知阮听到语法密实的水声如同墙幕,混着自己急乱的喘息和呻吟一直响,轻微的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荡。

“别、别咬我,啊!”蓦地,许知阮整个人往上拱了一下,两只脚踩上了陆时遇的脊背,腿根扑簌簌地抖。

陆时遇出乎意料的听话,立时移开了抵在阴蒂上的牙齿,用嘴唇将其含住,收着颊腮又嘬又吸,几下就让许知阮全身都颤抖起来,抓在他大腿上的两只手痉挛着乱推,指甲失控地在上面挠出血痕——

倏然喷出的淫热汁液兜头淋下,将陆时遇本就被弄湿的头发和面颊弄得越发狼藉,一边的面颊上缓缓地滑落两滴溅上去的白浊精液。

他弯起唇角,对上许知阮茫然望过来的双眼,偏头在紧勒着自己小臂的尾巴上落下一吻,又张开嘴咬住那点发颤的桃心尖尖,克制着力道轻微地碾磨。

又一股汁流从抽搐的屄口喷泄而出,刷拉拉地浇在陆时遇没有任何躲避的面颊。许知阮闭上眼睛,全身瘫软着滑进陆时遇的怀里,被按住后背抱紧,敏感的膝弯里挤进来一根灼烫的肉具。

“别动,”陆时遇亲了亲许知阮的耳尖,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一会儿就好。”

“……乖。”

腿弯的皮肤被磨得烫热发红,大腿内侧也敏感得要命,稍微被碰一下,就烧起来一样烫。许知阮悄悄地调整了下姿势,避开了这两个暂时碰不得的地方,悄悄睁开一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时遇在干什么,就被轻轻地蹭了一下眼角。

“我哪儿也不去,别担心,”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许知阮的眼皮也跟着被擦过,属于指腹的暖热触感长久地停留,不愿散去,“你稍微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身侧被压得下陷的床垫重新弹回,许知阮看到套着自己外套的陆时遇站起身来,没有任何里衬遮挡的锁骨和小片胸肌露出来,还在滚落水珠的脖颈一侧,划着一道他根本就记不到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抓痕。

让人无端地感到面颊发热。

许知阮微微错开视线,下巴藏进被子里,还有点发麻的脚趾一点点蜷起。

原本转向房门的脚步蓦地一顿,陆时遇弯了弯唇角,忽地俯下身,印上了许知阮毫无防备的嘴唇。并未浅尝辄止的吻,在许知阮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就变得深入。

湿热的舌头塞进来,细细密密地剐蹭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敏感的黏膜被舔弄到发热,喉口艰难地咽下过量分泌的唾液。

潮湿的水声在齿缝间响起,环在耳边荡开在房间,许知阮的耳朵都开始莫名发麻,本就没能平复的心绪再度被搅得混乱沸腾。

没有意识地抓住了陆时遇衣襟的手被覆住,往上带着贴上颈侧,一寸寸地抚过那道细长结痂的挠痕,连被皮肉包裹的骨头都开始发烫发麻,止不住地爬上细微的战栗。

“除了芹菜之外没有忌口,”可偏偏做出了这种事的人抵着他的鼻尖,问出的却是与当前的场景毫无干系的日常问题,“对吗?”

许知阮浑身都哆嗦一下,尾巴都不自觉地绷直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战栗沿着后颈,一只爬到了头顶,骨头缝里仿佛都泛起酥麻。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也没等许知阮回答,亲了亲他发烫的面颊,就起身走出了卧室。房门合上的轻微“咔哒”声响起,并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缓缓要远去,油烟机启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跟着传来,伴着一些并不明显的动静,一同被紧闭的卧室门阻隔在外。

许知阮嗅着空气里逐渐飘起的食物香气,好一会儿才蓦然回过神一样,把自己的脸一下埋进被子里,刚刚被嘴唇轻轻擦过的地方烫得简直要烧起来,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氧气都仿佛变得短缺。

那是一种与被快感逼到绝境时,并不相同的窒息感。

——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让许知阮感到无措。

被子底下的尾巴不自觉地又卷成了一团,桃心的尖尖蹭着床单左右来回地转,许知阮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让自己过热的大脑稍稍降温,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

所以,首先——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阮睁开眼睛,往后摸了摸自己不安分的尾巴。

自己的翅膀和尾巴,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冒出来,这一点许知阮在之前有一次在打游戏,被气到差点摔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凭借本能,稍微学会了一点把它们藏起来的办法。

虽然之后会感到很饿,但只要他想,这会儿他就能让这条晃晃悠悠的尾巴,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消失。

只是……

想到陆时遇满脸困惑地反问“尾巴怎么了”的样子,许知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果然还是……很奇怪。

就和上次去海洋馆——或者应该说,自己“受到魅魔影响”,和陆时遇的每一次相处——的时候一样。似乎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无论自己身上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对方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而是将其当做理所当然的常识来接受。

——真的不会产生任何怀疑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产生怀疑?

许知阮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

今天在来之前,陆时遇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吧?为什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自己一定不会把人推开?

说起来,“魅魔”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不同的魅魔技能并不相同,被契约的魅魔技能与契约者相关——陆时遇显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可到现在为止,对方甚至没有做出过哪怕一次探究、确认这一点的举动。

到底是不想去探究,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可以探究、应该探究?

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无意识地晃了晃,翅膀也跟着冒出来,许知阮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眸光闪动。

魅魔确实,生来就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整套睡衣,许知阮蹭了蹭枕头,心底缓缓地冒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计划。

不管陆时遇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都只有自己被欺负……果然还是有点过分吧?

…………

陆时遇关上火,把锅里炒好的荷兰豆装盘,又往边上还在炖着的海带汤里加了点盐,这才把火重新关小——然后忍不住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确实是失控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着要亲一亲、摸一摸,缓解一下自己拿实在太过躁动的情绪,却仅仅因为一个主动的吻,就做到了那种地步——甚至就连陆时遇自己,都觉得自己会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在好不容易踩下刹车之后,他才会连那么明显的状况都没能察觉到,就那样抱着许知阮去了浴室。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要装作没能发现某条明晃晃地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许知阮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是傻子。如果露出太过明显的马脚,不可能不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他当时的应对也实在太可疑了。哪怕当时用其他的办法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让许知阮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事后对方也不可能就那样轻轻揭过。

所以……

陆时遇尝了尝汤的咸淡,伸手关了火。

该用怎样的理由,听起来才会更合逻辑一点呢?

当时昏了头,只以为那是什么逼真的穿戴型玩具;

魅魔的一些技能本来就能让人长出尾巴,以此来增添性爱的刺激程度;

也可以直接装傻,无论许知阮问什么,都只当做不知道;

又或者——

陆时遇关掉持续运作的油烟机,解下身上的围裙,又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桌,正要去房间里喊许知阮起来,紧闭的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不久前还发着抖,在陆时遇怀里喷水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许知阮的下半身是全裸的。

他套着一件并不贴身的衬衣。稍显宽松的设计让衣摆垂过了腿根,堪堪与腿心齐平,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在旁的人只需要稍稍变换角度,就能从缝隙间窥到哪未被遮挡严实的软嫩阴户。

微微舒张的蝠翼从背后割开的口子里伸出来,桃心尾巴安静地在身后垂落,因紧张而不自觉地轻微勾晃。

像那个被陆时遇捧在手心亲吻、揉弄的小小魅魔,原模原样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因为上身的衬衫小了一号,更显出几分强烈的色气。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候,陆时遇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回忆起刚才在思考的事情,尽数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占据,搅成乱糟糟的一团线条。

可偏偏这种时候,面前这个该被按住操透的魅魔,还故作无辜地小小声问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那张本就足够好看的脸因为紧张和羞耻,被染得通红,一双往上望过来的眼睛湿漉漉的,捏住衣摆缓缓上提的手克制不住地在抖:“因为、磨得有点疼,所以我把下面脱掉了……”

“会很,奇怪吗……?”

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陆时遇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一步,抬起的手按上了许知阮被衬衣勾勒出弧度的后腰。

“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我做出奇怪的事情吧,”然后全部的动作,都被紧接着传来的一句话,按下了暂停键,陆时遇低下头,看到许知阮的双眸微微弯着,红润的嘴唇轻微张合,吐出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陆学长?”

许知阮的心脏止不住地怦怦狂跳,声音响得让他忍不住怀疑能传到对面的人耳朵里,手心也由于紧张不受控制地冒汗,腰后被手掌触碰到的地方,更是跟火烧起来一样烫。

但许知阮还是没有移开和陆时遇对视的双眼——成功地从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震惊、茫然以及挣扎。

简直就和电视剧里,某些被下了咒操控的角色一模一样。

心里持续衡量着的天平,悄悄地朝着某个猜测偏了一点点,许知阮悄悄地放下了被提高的衣摆,小心地放轻了声音催促:“陆学长?”

好似被陡然惊醒一样回过神,陆时遇低下头,看着面前仰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人,好半晌才艰难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力温和的笑容:“当然。”

“但是,”他顿了顿,再次开口,“你说的‘奇怪的事情’是指……”

许知阮眨了眨眼睛,像是很疑惑他为什么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来。

“随便上来乱亲、乱摸、乱蹭……之类的?”但许知阮还是老实地给出了回答。一边说着,他的目光还一边毫不掩饰地,直勾勾地望着陆时遇还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其中算不上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时遇沉默一阵,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还无比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拉开到了安全的限度。

听话得不像样子。

和之前压着许知阮肆意妄为,无论他如何颤抖呜咽,也片刻不肯停下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许知阮身后的尾巴晃了晃,心里本来还有点发虚的底气足了几分,那点子冒头的坏水顿时就开始咕嘟咕嘟直翻。

他主动往前一步,把陆时遇拉开的距离重新抹除,没有穿鞋袜的脚踩在陆时遇的拖鞋鞋尖,脚趾与他相抵着,轻轻地蹭了蹭。

劈啪作响的电流几乎是一生出,就一瞬间窜过了陆时遇的脊背,激得他险些踉跄着后退几步,避开这远算不上情色,却实在太过狎昵的触碰。

但他到底是没舍得。

胯间本就没有消减下去的部位硬胀得要命,顶着布料鼓出明显到无从隐藏的凸起,被许知阮直白地看过来的视线一扫,跳动得越发亢奋。

陆时遇看到许知阮低下头,对着他的下身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而后感到好奇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上面轻轻地戳了戳。

——在明知道他的心思的情况下,这甚至无法称作恶作剧。而是再明显直白不过的勾引。

陆时遇的呼吸急促起来,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液,却丝毫无法缓解那强烈到了极点的干渴,垂在身侧的手数次握紧又放松,终究是没敢去触碰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他当然知道许知阮想要试探什么。对所有状况表现出的如常,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但——

“你,”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人重新仰起脸,眨巴着眼睛看过来,“……硬了?”

许知阮问得认真:“为什么?”

陆时遇:……

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

——不得不说,十分有效。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不管不顾地把人拽进怀里、压在身下,如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那样,狠狠地彻底侵犯。

陆时遇弯起唇角,朝面前的人露出一个温和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嗯,我硬了,”他说,语气平稳而淡然,“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的人,现在就穿了一件衬衣站在我面前,还拿手戳我想插进他里面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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