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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端 金发圣子

 

清冷圣子拥有天生的金发,浅金色的瞳色,浅金色的眼睫,整个人就是圣洁的代名词,圣子的身世,教皇是这么对外说的:“这孩子一出生便自带神谕,是我们的神对我们国家的恩赐,这孩子必然是天神座下最看重的圣子”,已经步入五十岁的教皇如是说,老人目光矍铄,亲自抱起还在襁褓中的金发婴儿,婴儿此刻正乖巧的酣睡,由教皇亲自命名:赫立厄斯helios

在这片澳梅大陆中,存在魔法,是的但是只有圣廷中的人公务员们,才能修习,而低等的奴仆们只被要求学习简单的清洁术,伽兰就是这样仆从的存在,但是也比在圣廷外那些穷苦百姓生活要好得多,伽兰是被神父抚养的孤儿,神父在街道为广大群众播散上帝的福音时候,见到了奄奄一息被母亲抱着的他,他的母亲跪坐在地上,央求着神父赐予孩子新生,心肠柔软白发苍苍的老神父,看到街道众多人期待的目光,便同意将孩子带到圣廷接受治疗,可惜在不久后孩子的母亲去世了,这个孩子也被留在圣廷

可怜的伽兰,襁褓时期便离开了母亲,而在圣廷的神父事务繁忙,并不能多分给这个孩子太多的关爱,只能由同样在做仆人活计的拉克尔照顾并教习伽兰,作为仆人的简单魔法和生存技能,他们作为圣廷最底部的小员工,去也有着非常多生存门道,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来往,往往是一门很大的学问,伽兰在拉克尔面前表现的顺从而谦虚,包括在神父面前,偶尔神父也会来看这些年轻孩子们的功课和表现,如果其中有个别的优秀,便能够去到更重要的人面前工作,待遇和地位也会变好,这是每个在下院的仆从梦想的,在老神父院子里,这一伙仆从,当属伽兰最为谦卑,看着也是虚弱无力的样子,老神父和拉克尔只让他做些整理书籍的杂活,这也亏得神父心软,又是自年幼起便在身边长大,总是多了一分疼爱,但是伽兰和身边伙伴的关系却并不和谐,这也困扰了神父和拉克尔很久,直到他和其中一个人发生冲突,自此便容许伽兰一个人住。

在圣子被确立的这一天,伽兰16岁了,他也在两年前成功的为自己争取到了单人住所,那难以启齿的生理缺陷,畸形的身体,遮掩着,提心吊胆着许多年,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当然伽兰很得意自己的演技出众,骗的了神父和驱魔师拉克尔,他为自己多年的表演成果感到骄傲,更是远离那几个吵吵闹闹的小子,他们一起住了将近十年,在这个小小的偏房,已经是竭尽所能得来的,伽兰为自己的小房间装点了很多小植物,还有很多小物件摆放整齐,孩子们偶尔会在伴随神父到大众生活的街道,趁着神父休息时间,轮班出去购买一些小玩意或者一些简单的新鲜的甜品,那是伽兰这些年做事为自己攒下的小金库,也许他永远只是一名小奴仆,但是这份工作也让他收获颇多,除了惹他厌烦的几个同院子的同行。

这天伽兰忙完在书库的工作,他的工作并不复杂,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额外突发的工作任务,比如某位大人物突然要找一本很久以前的魔法史书,或者一些记录册,伽兰负责的区域正是魔法书籍,只有圣廷允许有魔法藏书,法术只允许在小范围内使用,普通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这些都是被严加看管的,魔法书的借阅并不频繁,但是新任的圣子却总是借阅,伽兰已经认得哪位圣子的随侍,李德安,伽兰不曾见过圣子本人,当然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但是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他,伽兰也没有过度的好奇心,在圣廷,没有好奇心是好事情,是优秀的品德,据说多年前有仆从好奇一本魔法书的内容,最后不知所踪。

在帮助李德安拿到圣子借阅的书籍后,伽兰正在伏案登记,登记表上最多的便是圣子的名字赫立厄斯,李德安看着眼前漏出细瘦手腕的男孩,微亮的夜晶灯一种魔法石,淡淡的月光映衬出光洁无瑕的面庞,在李德安眼里这个男孩非常的谨慎小心,努力遮掩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俊秀如同小姑娘的脸却总那么惹人注意,更值得瞩目的也是他一头微卷的黑发,在圣廷黑发并不常见,但也不算事稀有,伽兰对完最后一个序号数字,将圣子要的书籍放在准备好的书匣里,抬头看着正在走神的李德安,圣子的随侍,男人身形高大,说话一板一眼很明显的圣廷作风,伽兰对他并无多余情绪,“李德安大人,书籍备好了”

伽兰微微欠身,示意李德安,李德安回过神来

“多谢”,便立马拿起书匣离开了,匆匆步伐预示着他并不平静的情绪,伽兰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悄悄掩面打了哈欠,收拾好桌面,锁门离开,门口一直有人巡回守夜,伽兰和他们互相问候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偏房,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工作地点并不远,披着星辰回到屋内,使用简单的清洁术后,便看起了一些游记,里面的故事生动有趣,是哪些经常远游的人叙述的,那是他从来未有过的经历,和一些好友出去冒险,途径村庄,路遇歹徒等等,他从来形单影只,不与任何人深交,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一切都会完了。而这份畸形,也在他十四岁后带给他更清晰的感知,随着年龄的增长,存在感也更加强烈,这使得他惹火菲比,借此和神父提出单独居住,之前他和菲比也并非相安无事的上下铺关系,底层仆人的人际关系网往往更加复杂,菲比由于直快的性格,看不上伽兰畏缩懦弱的样子,却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吃了这么多暗亏,伽兰非常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看的透人性,利用好了这些,混好日子还是容易的。这些人在与伽兰作对的日子里,没有占到便宜,便也逐渐转移了重心,他们现在对新上任的圣子大人讨论颇多,比如他白金的发色,金色的眼瞳,伽兰心想那确实很特别,应该就是天神身边大天使的转世或者就是天神本人呢,这些有关圣子的消息是被禁止在私下讨论的,但是也压抑不了人类的八卦心理,尤其娱乐活动几乎没有的地方,这些都是那个新来的在别人那里听说,又转述给伽兰的,他们分属不同的部门,但是新来的麦维斯充满了干劲,他像一只活泼的蜜蜂,辗转在各个有人的地方,在吃饭时说话在交班时说话,伽兰觉得他有些烦人了,尽量错开和他交流的时间,正好圣子大人最近对魔法书非常感兴趣,虽然加重了工作量,但也让他和麦维斯的接触时间变少了。

伽兰看向窗边的一盆野草,他精心挑选的一盆生命力旺盛的野草,他是没什么资格种花养花的,一盆草也好,容易养活,不需要耗费很多精力,说起来伽兰有着很好的魔法天赋,但是他很好的掩藏起来了,当实力和地位并不匹配时,不是一件好事。在拉克尔教习这些仆人使用简单的清洁法术时,其他人对拗口的口诀和魔法体会异常吃力,但是伽兰却觉得如同天生习得,早慧的他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吃力学习,这些年过去,伽兰争取到了看管魔法书的权利,也是想或许有魔法可以修正他的身体。望着天边高挂的月,伽兰闭上双眼。

李德安敲了敲圣子的书房门,传来一声清冷出尘的嗓音:“进来”,圣子,赫立厄斯正端坐在那把朴实庄严的椅子上,抬头看了眼李德安,李德安会意,将拿到的魔法书籍整齐的放在圣子手边,便退后到阴影里,新上任的圣子大人,在民间充满了神秘色彩,也是讨论度最高的一位,他由教皇亲自抚养,作为教皇的继任者,更值得大众讨论的就是他的神奇色彩,传言他是大天使的转世,拥有天神般的容颜,美丽的金瞳,一头浅金发色,在人群了会发光的存在,教皇对他更是亲如生子,更令人道的还有他清冷寡言,高傲的性格,圣子大人不苟言笑,无论是发布命令还是使用法术都精简利落,在正式任命之前,圣子带着李德安参与抵御魔族的任务,魔法本领和法术高超,让李德安发自内心的敬畏起这位圣子大人,然而圣子大人现在却有些苦恼,那场大战后,魔族败退,却意外的使用某种法术,使得赫立厄斯的胸前出现了一个特殊纹样,这些日子查阅魔法书籍也是为了弄清楚并解除这个纹样,圣子必须全身无暇,他可以通过法术掩藏,却无可奈何,这纹样每到夜里便会发烫两个时辰,轻微的存在感不会影响圣子,却也让他无法放心,看完这些法术书籍,赫立厄斯决定亲自去藏书室寻找。放下手中的纹样图册,离开书房,抚摸着胸口去往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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