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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不是她自负,是尚清的数学成绩确实少有超过岑有鹭的时候。再加上这次的压轴题刻意提高了难度,甚至还用到了大学的部分知识,她是真不相信尚清能比她做得好。
“确定,我做过原题。”尚清难得瞎猫碰上一次死耗子,当即摆弄起来。他抽了张草稿纸,在上面一边写,一边低声讲述自己的解题思路。
班里为了营造电影氛围,吊灯全都关了,连遮光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为了不影响他人观影体验,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凑越近。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挤到一起,连脸上的绒毛都竖立起来想要互相触碰,皮肤软乎乎的发着痒,却又不肯远离。
尚清讲完步骤,见岑有鹭若有所思的模样,啪的一声按下笔头,一挑眉尾朝她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怎么样,公主,甘拜下风了?”
岑有鹭脑袋往前一顶,直接硬碰硬地撞上他脑门,像头愤怒的小牛犊。
“我的思路也没问题,答案不一样肯定是因为你算错了!”
尚清揉了揉微红的额头,心脏毫无抵抗力地被她撞得绵软,“不服输?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尚清竖起一根手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不违反法律、不违反道德的要求。”
他太了解岑有鹭了,见她犹豫,当即使出激将法,“怎么,不敢玩儿?”
“敢,怎么不敢。”岑有鹭立即上钩,“谁不敢谁孙子。”
说话还是这么粗俗。尚清叹了口气,“来,拉钩。”
他朝岑有鹭伸出小指,漂亮的手部线条在显示屏的暖光照射下像某种会发光的魔物,似乎只要轻轻触碰一下,就能让人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之中。
岑有鹭缓缓伸出手,敷衍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谁知尚清伸出大拇指朝她晃了晃,竟然提出更加幼稚的要求,“还要盖章呢。”
“你几岁啊。”岑有鹭翻了个白眼,将大拇指凑过去贴住他的,“行了吧?”
谁知尚清抵着她的拇指捻了捻指腹,搔出一点轻柔的痒意,接着一个翻腕,将岑有鹭的手直接抓在手中。
岑有鹭一惊,心脏紧张地加速,连忙把手抽回,“你疯了,旁边那么多人呢!”
电影画面转到深夜,男主和爷爷并肩坐在一起谈心,阅尽千帆的老人缓慢说起台词。
“oftdippedtheft……”
尚清扭头看了眼字幕,他握了握还留有岑有鹭余温的手,一片漆黑中,那双眼睛坚定地燃起火焰。
“我看过这段台词的另外一个翻译版本。”
他一边摩挲着手腕的红绳,一边看着岑有鹭背出台词。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岑有鹭在那两星火焰的炙烤下浑身滚烫地冒出了点热汗,尚清压低的年轻嗓音与老年演员沙哑的声音同时念出台词,奇异地形成一种时空交错之感。
似乎不仅现在的17岁,就算以后的71岁,他也会这么赤诚地爱一个人。
岑有鹭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那你遇到了吗?”
“遇到了。”尚清很轻地笑了一下,“她比彩虹还特别,全世界独一无二,我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