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过被我握在手指还不太老实的挣动,我心知肚明他的无措。可每当林知远微微动一下手指,虚软的身子便会深陷入我身上一分。
那是他无力的挣扎,或者算是某种威胁,但在我看来好一个欲拒还迎的意思。
他泛白的嘴唇上下开合,可是因为太过小声我并没有听清,我把耳朵贴近林知远,好像是因为他这般虚弱也奈何不了我什么,我丝毫没有刚刚的拘谨。
“你不要得寸进尺”
暖暖的气息呼在我的耳畔,有点痒,勾的我心疼加速。
如果林知远视线还够晴明,就会看到我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垂。
以下犯上/2
短短几个字林知远说的出奇的费力,几乎是喘了好几口气才强撑着说完,只可惜话音未落,我还没来得及去观察他的神色便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整个向我这边倒来。
不得不说成年男人的重量比我想象的要沉,而眼前的人已然失去了大部分意识,我试着把他拖起来奈何林知远身子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带着我直直的往地下坠。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跪在地板上的,磕的我膝盖生疼,但是怀里这个人也只是无知无觉的晕着,没半点动静。
我挪不动他的身子,只好一手搂着他的腰试着停止林知远还在往下滑速度,尽量不要让他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晕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林知远身材不算高挑,但是也一米七几的个子。
更何况他现在完全没有自己发力的可能,全靠着我才不至于直接栽地上。
我能感觉到他残存的意识还在慢慢流失,刚刚还在试图挣扎的双手也没了动静,整个人越来越沉,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我身上挂。
我忽然有点后悔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了,林知远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地板也硌的我腿生疼,短暂思量之后我决定先把怀里这昏的不知白天黑夜的人推到一边。
但是不得不说想象跟现实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本来成年男性的体重就不是我这个高中生可以搬动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拒不配合,晕的不省人事的人。
我尝试几次空出一只手发力去推他清瘦的胸膛,但换来的只有林知远在我肩膀来回晃荡的脑袋,和唇齿间溢出来不满的轻哼声。
我发觉他微弱的喘息声渐渐变浅,转过头正好对上林知远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瞳孔毫无焦距可言。
如果不是他还要最基本的生理反应我差点儿以为他就这么睁着眼睛昏死过去了。
如墨一般的眸子就这么呆呆的定在眼眶之中,眼底的水泊中带着些说不出的妖冶,连带着眼尾的泪痣一般勾人心弦,魅惑人心。
叫人把控不住。
在来人开门的前一刹,我死死的攥住林知远的衣领,发力把他往办公桌下面的空隙一推,忽略他被撞的生疼的闷哼声,鬼使神差的强吻了上去。
手电筒的光在我们两个躲到桌子底下后一秒默契的开启。
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一个暧昧的好时机,而且我确实不太会接吻,刚开始只是试探性的轻含住林知远发凉的嘴唇,我就感受到他的身体猛颤了一下,呼吸猛的变得急促了起来,但是被我堵了回去。
我们的呼吸声与深沉的夜色焦灼在一起,我双手扶住他的脸,防止他不要逃跑,用舌头撬开了林知远的牙关,轻而易举的入侵的他的口腔。
我吻技毫无技巧可言,连初学者都称不上,但是却亲的林知远浑身发软的往下滑,刚刚还顶在角落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往我身上坠,温热的气息先是慢慢贴近的的腹部,胸膛,最后整个人好像实在撑不住了,整个人突然断了电一样,身子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往我身上倒。
腰间软塌塌的往下坠,后腰弯曲的弧度极大,不知道是我的体温还是这逾越雷池,以下犯上的快感,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我愈发的游刃有余,把他无力闭合的唇瓣整个包住,轻轻吮吸,林知远湿软的舌尖在我的挑拨之下逐渐的柔软无力起来。感受到吻的愈发轻松,指尖便从衬衫开口处慢慢攀上林知远腰间上下游走。
巡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愈发猛烈的展开下一番攻势,直到怀里的越来越软的身子开始轻微抽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老师的口腔,离别时还忍不住轻啄了下他被我吻的发红的嘴唇。
“林老师,办公室外面有人,要是不想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就乖乖听话”
我贴在林知远发烫的耳畔处轻声说着,毕竟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姿势要是被撞到的确会有些不好的影响。
我整个人跨坐在林知远身上,而他则无知无觉的昏着,两只眼睛浸满的生理性的泪水,湿湿的睫毛变得一簇一簇的,我下意识吻去他让人心软的泪珠,不过更加让我吃惊的是老师竟然被我吻的瞳孔渐渐往上翻去。
一副被我亲坏了的样子。
以下犯上/3
学校的保安确实不太靠谱,听到动静之后简单在门口溜达一圈做个样子就算完成巡逻工作了,但是我也很庆幸这一点,要是被连锅端我可不能确定是什么后果。
因为刚刚小插曲胸腔里存在的心脏砰砰直跳,干强吻老师这种坏事儿还真是刺激,不知道林知远醒过来会不会怪罪,毕竟在我看来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谧静的环境之下林知远温热软腻的喘息声犹在耳畔,迷离的恍惚的眼神,打在我耳畔温暖平缓的呼吸声慢慢抚平我有些不安的情绪。
林老师,林知远,讲台上人民教师现在正不省人事的陷在我怀里,驼色大衣已经不见了去向,他的衣领凌乱,裸露出来半个肩头,身体因为没有受力点而向右歪倒,手指软塌塌的砸到地上。
我紧紧拥抱着这幅虚软的身子,属于老师凌冽温柔的气息了个满怀,好似贪婪一般享受着属于我片刻的狂欢。
林知远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胸前,刚刚我的确有些紧张,为了防止林知远出声还用手捂住他的口鼻。虽然略有克制,但是短暂的缺氧还是对林知远产生了些不好的后果。
看着手掌上属于老师透明黏腻的涎水,还有几分钟前舌尖无措顶撞手心的举动,动作慢慢因为窒息变缓直到停止挣扎那痒痒的触感,心里由不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我捏住林知远脸颊两边的软肉,手感出奇不错。他的脑袋没有支点,沉甸甸的左右乱摆,我废了点力气才把他扶正。
林知远彻底昏迷了过去,我握住他的手腕,白色衬衣的袖口顺着我抬起的动作滑下,露出骨感白净的腕骨,和一串寓意平安顺遂的红绳。
五指无力的向内蜷,有些洁癖的他把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
我把林知远的手举到空中,失去意识的人没办法控制属于自己的身体,林知远的左臂肌肉松弛无力,顺着我的节奏在空中左右摇摆,关节折出令我满意的柔软角度。
我把手一松,他的手臂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啪的砸到地上,不省人事。
这声音不大,但是我知道林知远还是摔疼了,无辜的指关节透出了怜悯的红色。
我不清楚林知远晕倒的原因,也许是身体不适还强撑着工作,毕竟这几天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十有八九都看到林知远趴在桌子上浅眠,四散在桌子上的白色不知名药片,和已经书架旁放凉的水杯。
我注意到林知远没有抹润唇膏的习惯,教学节奏快压力大的时候他经常会皱着眉盯着教案,不由自主的撕掉嘴唇上的死皮,上面渗了些血珠,晕染着妖艳般殷红的颜色。
是刚刚我的杰作。
可能是我不想再面对林知远惨白的唇色,拇指划过他软糯的唇瓣,沾着口水的血珠逐渐晕开,唇蜜一样。
林知远,我心心念念,暗恋多年遥不可及的人,此时此刻在我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可以感受到他平稳温热的呼吸。那个在讲台上闪闪发光,不知道是多少人爱慕的对象,正在我怀里翻着白眼。
我试探性的拍了拍林知远的脸颊,表情呆滞没有反应,脖子像是没有骨头似晃了晃,转了个小来回后往右歪倒,狠狠的撞到了桌板上面,眼镜不巧的被甩到了地上,粘了些灰。
无论我怎么摆弄林知远,他的身体都像是缺了骨架的棉花娃娃,我握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脑袋就以颈处为支点轻而易举的前后翻仰,锁骨与脖子连接处拉出一条长长的弧度,小巧的喉骨凸起,白皙紧致的皮肤毫不掩饰映入我的眼帘。
我咽了咽口水,那是林知远最脆弱且致命的部位。
手背的温度有些烫手,林知远发烧了,秀气的眉头轻皱着,唇色发白,牙关没有闭合,嘴巴半张着,一条微微的银丝堪堪的挂在双齿之间,而林知远眼皮也顺着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张开了一条小缝。
我的手指发烫,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像是小孩子终于拿到罐子里心心念念的水果糖,而我终于在机缘巧合下初次尝到了伊甸园的禁果。
以下犯上/4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林知远,有些心烦意乱,我大可直接拎包走人,任他一个人衣冠不整的躺在教师办公室,或许过几个小时他就会慢慢醒来,但是也可能是被其他人发现,也许是那个毫不作为的保安,或者第二天来上早课的同事们,他们可能会叫救护车,或者直接惊慌失措的报警也说不准。
毕竟无论是谁看到林知远这副样子都会吓一跳。
我的主人公倒是没有这些烦恼。林知远自顾自的睡着,保持着跟十分钟前一样的姿势,四肢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原本平整的衬衣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腰间的皮肤。
月光从半掩的窗帘透过来,全数落在林知远恬静的睡颜上,原本就白净的肤色衬的更加苍白,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
我把林知远从地上抓着他的胳膊拽起来,他的颈子像没有骨头一样往后仰,蜿蜒的青色的血管凸起,嘴巴和眼睛张开的缝隙更大了,眼白因为接触空气的时间过长,慢慢蓄起了一汪生理性泪水,眼角发红的可怜。
我一松手,林知远就狠狠的砸到地上,手臂被甩到一旁,身子晃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林老师?”
估计摔疼了,我注意到林知远呼吸节奏比刚刚快了些,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脑袋顺着惯力偏向了我这边。
“醒醒啊,起床了。”
我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试着叫醒他。事实证明这是无用功,林知远除了嘴巴张得更大了些,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眼睛半开半合,表情呆呆的。
我试着把林知远从办公位移出去,让他一个人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但是我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他一个成年男性。林知远两只胳膊像面条一样挂着在我肩上,两条腿歪斜在地上,西装裤沾了些灰,膝盖弯曲,脚腕不听使唤的弯折着,他穿着矮脚白色船袜,露出因为摩擦变得泛红的关节。
我扶着林知远的腰,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失去意识的人不太听话。
感觉到姿势有些吃力,我有些烦躁,索性放手,任他柔软的身躯砸到办公室地毯上,身子弹了个来回,头部偏到右边,一条手臂搭在小腹上。
我换了个姿势,双手揽过林知远的腋下,发力把他抱起来,他的头部就着重力低垂,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丝和凸起的颈关节。
我下意识颠了一下软在怀里的身子,林知远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随着我的动作晃动,脑袋被我颠的仰了起来,小巧的喉结凸起,嘴巴因为惯力半张着,嘴唇发白,上下牙齿之间连着几根银丝,眼皮也慢慢露出一条小缝,露出半个瞳孔。
“咳···”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也许是喉骨压迫气管让林知远呼吸不太通畅,他有些喘不过气,胸腔里传出气音,原本静止的瞳孔不自觉开始上下翻动。
我看着林知远的睫毛颤了颤,闷哼了一声,瞳孔颤颤悠悠的往下落,又向慢慢眼顶翻去,他挣扎的翻了几个来回白眼,虚软的身子颤了颤,眼球才慢慢归位。
林知远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我就着这个姿势,双手发力把他往办公室沙发上移动,林知远的身子顺着我的力量全数两只胳膊软垂着,脑袋软软的被甩到我的肩部,颈部向后仰着,手指无力的坠下。
温尔斯岛附近驻扎的海鸟种群已经掌握了人类的套路,有船等同于有饭吃的理论根深蒂固在属于鸟类的小脑瓜子里。
“有没有空过来喝一杯?仅限今日上线的啤酒!”克莱尔用他的大嗓门子盖住了酒吧嘈杂的人声。
“看来今天的酒确实不错,平常日你的酒吧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通话被施明空点开了免提,船舱的隔音效果不错,但还是很难不被站在甲板上一个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吸引注意力,有些胆子大的甚至用喙去叨玻璃,也许下次应该带几个窗帘类似的遮挡物,他想。
“不过今天不行,我在研究所这边,除非你愿意报销我来回的飞机票。”
“你又去岛上了吗,预备待几天?我给你偷偷藏两杯。”
“等等!你现在在船上吗??”还没等施明空回答克莱尔忽然提高分贝,他骂了一句,“我就知道那些烦人的傻鸟叫声不是我喝多了出现的幻觉!我就说我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差了。”
“那你好好享受那些性感的数据带来的快乐吧,我要接着跟我的啤酒共度余生了。”
“嗯,祝你们百年好合。小心酒精中毒。”
施明空挂断了电话。
海水失去了阳光照射的温度变得冰凉,一路从顺着倾斜的坡度流向施明空脚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这并不好闻。
“好像惹上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躺着地板上的人类,从伤口里涌出来的血液已经把他半边身子染红。
废弃的工业鱼线死死的缠绕在小人鱼靠近尾部的位置,大部分已经被海水浸泡的发炎,一两处较为暴露的伤口甚至隐约可以看见些许白色的骨头。
“刚刚海底地震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救我?”
施明空单膝下跪查看小人鱼的状态,彻骨的凉意一瞬间穿透了布料,这让他想起刚刚与小人鱼肌肤相贴时的温度。
“趋利避害不是生物的本能吗。”
这个方向看不清小人鱼的脸,或者其实从两个人相遇到现在的一个小时里施明空都没有好好看清对方的相貌。
对于这个神话故事里的生物所表现出来惊讶和恐惧已经告一段落。用这两个来形容施明空现在的情绪可能并不恰当,也许兴奋更合适,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对于一个海洋学者发现新物种油然而生的兴奋感。
把小人鱼从海里往船上托的时候施明空便感受到怀里的挣扎变弱了,他慢慢转过头来看施明空,看着不太清醒,眼睛还是半眯着。
小人鱼淡紫色的眼球不经意的往上翻了翻,发怔般直视着太阳十几秒,不过好像被直射的阳光晒的更晕了,眼前的景象逐渐被星星点点的黑白闪花代替。
“你——”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小人鱼意识有些昏沉,他听不实声音,脑袋格外的发沉,像是个大摆锤一样不受控制,眼睛上一翻向前磕到了船板上。
本以为是他接受了现实停止挣扎,结果施明空刚刚把他半个身子举出水面,小人鱼就像是突然断了电一样,冰冷的身体崩溃般的发软。
施明空来不及反应,伸手稳住小人鱼不听使唤的身子以防他后仰过去,透过手套施明空摸到他有些硌手的凸起骨骼。
施明空没有收着力气,二人触碰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小人鱼的肌肉紧绷一下。
因为施明空在水里的捞人鱼动作太粗鲁,小人鱼现在的形象很荒唐,被海水浸透的发丝凌乱的糊住他的脸。
传说里的人鱼会在天色昏暗不明的时候出现在礁石旁,用自己美丽的外表以及动人的歌声,迷惑过往的船夫,使其分心而失去船舵指引的方向,最后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永远与人鱼作伴。
“你从哪里捡到的小孩?”陈啸眯着眼,看着温度计接近危险阈值的红色数字,“发高烧,不太好办。”
发烫的眼帘被陈啸轻轻掀开,小人鱼淡紫色的瞳孔怔然的悬在眼中央,被小手电筒照射的瞬间收缩了一下。
也许是无框眼镜的度数不太合适,陈啸有些发晕,他果断摘下它挂在衣领处。施明空贴心的拿来了椅子,他深知半夜三更把陈啸揪过来理亏,更何况这位师兄的身体并没有比床上昏着的人鱼好多少。
“我先给他输上液,你去打一盆温热水,把毛巾浸湿降温。”
陈啸指尖微凉的温度让小人鱼很舒服,高热之下还残存着些许意识,他不由自主的拿脸颊蹭了蹭,好像一只黏人的小动物。
趁着施明空去打水的功夫,陈啸才好好端详起来了眼前烧断片了的男孩,帮他把散落的发丝归拢到耳后。
拐角处时,屋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快步赶回卧室,打开房门看到陈啸跪趴在地上喘息,发抖的指尖攀上胸口的位置,衬衣变得发皱。
他抬眼看向床处,只见小人鱼一只脚卡在床头支架的位置,作为身体唯一的支撑点,整个身体倒挂在床边。一条大腿因为刚刚的挣扎半挂着,小腿向相反方向卡着。一条胳膊软软的垂到地上,伴随着每一次呼吸还会指尖还会轻微抽搐几番,摩擦着地面。另一只手无措的向上摸索,拂过急促起伏的胸膛,突起的肋骨,或是好几次与脖颈上的麻醉针擦肩而过,指尖的每一次触碰都好像加深了药效的发作。
小人鱼四肢软瘫着已经没了什么意识,眼前反转的影像越来越暗,半挂的身体使他脑部充血,眼睛张开的范围逐渐减少,悬在眼中的瞳孔颤颤巍巍的往下滑。小人鱼反复翻了几次白眼,最后终于禁不住药物作用,微合的眼皮之间泄出一条细缝,手臂从空中跌落,砸到了地上没了动静。与此同时那只被卡住的脚腕突然松动,令小人鱼整个人从床边砸了下来,瘫软的身体由着惯力滚动了一圈,一些肉感的部位左右软颤了几下。
这是施明空第一次观赏他人晕倒的经过,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秒。他鬼使神差的推了一把小人鱼,他的姿势就从有些别扭的蜷装变成四肢大开的模样,刚刚因为侧躺挤压出来的胸沟消失不见,但是仍然可以看见顺着曲线流动涎水的轨迹。
小人鱼昏的深沉,好不羞涩的向施明空展现自己的身体。为了清理伤口施明空一件内裤都没有给他留,随便踢一下,粉粉的性器就跟着大腿的软肉左右颤了颤。
瘫软的身体,随着自己摆弄随意晃动的四肢,无力的嘴巴半开着,积攒的唾液顺着施明空粗鲁的动作肆意流下,在上下贝齿直接扯出细细的银丝,有些滴落到胸膛处,顺着挤压出来浅浅的乳沟。身体虽然没有反应但是小人鱼瞳孔每隔十几秒便会随意的上下移动,时不时露出半个小月牙来,一半会伴随的某个身体部位的激颤,不过更多时候还是随着意识短暂的消散像是被玩坏的布娃娃一样失态的翻起勾人的白眼。
后来施明空才知道,那是注射进小人鱼体内的针剂并不是麻药,而是普通的消炎药。只是类似于人类退烧药的药效对于小人鱼来说是翻倍的,效果相当于酒吧里心怀不轨顾客手中加了料的鸡尾酒。
小人鱼离开水之后意识会变得不清醒,随着时间流逝陷入类似昏迷但是不会危机生命的状态。他的身体很虚弱,但是双腿敏感的出奇。把他捡回家的时候,用碘酒为小人鱼腿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刚开始还能感受到他在被子里软软的反抗,没过几分钟就疼晕过去了。
所以当两个人在卧室翻云覆雨的时候,一些司空见惯的体位的也许会引发令人意想不到的生理反应,类似于把小人鱼的两条腿抗在肩上,即便还没有进行的真正做爱的举动,小人鱼就会半翻着白眼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求饶,进入一种类似微醺的状态。即便施明空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了,真正放进去之后,伴随着每一次抽插,小人鱼的身子都会迎来一阵又一阵的激颤,几轮下来,他富有肉感的身体会变得突然僵直,随之而来的便是几秒钟的抽搐,之后小人鱼就会沦陷进一种高潮带来的短暂性昏厥。
他的身体会在这时瘫软到极致,原本因为性爱失神的瞳孔会在这时缓慢往眼眶上飘,这也是施明空最喜欢小人鱼的状态,轻微上翻的白眼,似睡非睡般怔然的表情,任人随意摆弄成任意体位都不会做出反应的身体,因为体液阻碍呼吸比正常状态稍微沉重的喘息,甚至偶尔还会掺杂着一些因为气道被阻断而产生的呛咳声。
小人鱼虽然昏的深沉,但是身体最基本的反应还在,有次施明空没有及时清理残留射在小人鱼嘴巴里的精液,他一时间喘不上来气,全裸的身子半挂在床头,激发出一波波的抖颤,软垂下来的双手微微抽搐,半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敲打着床身。等施明空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小人鱼已经又昏了过去,脸色因为刚刚的窒息有了些血色,不过最令他惊讶的是。原本清理干净的小脸又黏上零碎的白浊,因为倒挂的体位甚至还有些混合着唾液的精液正在顺着小人鱼的嘴巴往下滴落,缓慢的流经因为高潮泛红的脸颊,接着是软到合不上的的眼皮,甚至有些正巧点滴溅到上下眼睫连接的地方,在两者之间拉出一条黏白的细丝,加上小人鱼那轻微上翻的瞳孔,让整个场景变得更加的色情。
“我好像做梦了,梦里我在与天使做爱。”
他俯下身亲吻小人鱼,手指轻轻抚摸他白生生的脸蛋,接着恶趣味一般的把淌出来的精液全数奉还进了小人鱼合不拢的嘴巴。
“怎么办,我是不是要下地狱了?”
两条小腿被抗在肩上,迎着做爱的节奏的前后晃荡,一下一下敲打着施明空的后背,不过几分钟小人鱼就忍受不住生理带来的欢愉,陷进一种失神的状态微微翻着白眼,浑圆臀肉顺应的施明空的摆弄展映出肉浪,乏力的双手软软的摩擦的被褥,只有在触碰到敏感点时身体才会违背施明空的力度显映出微弱的娇颤。
小人鱼有着不含一丝杂质的纯白色发丝,奶油慕斯一般丝滑的肌肤,轻轻一碰就像是即将融化的布丁,像是一个不巧坠落人间的天使。
只是天使好像还不太适应身份的转变,经常前戏还没完成小人鱼便已经神志不清的任人摆弄了。
晕过去之后抱在怀里小小一个,身子柔软的像是从天空中飘落的云朵,稍微一动小人鱼全身又好像一汪水一样,聚拢不住,即便小心的捧在手心也会向四周流走。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会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露出凸起的喉结,柔软的嘴巴顺着重力半张开,有时被施明空折腾狠了微拢的双眼还会被颠噔开一条小缝,从眼皮底下滑出半颗染着水汽迷惘的瞳孔,毫无焦距的盯着空中的某一点。
他的眼睛很美,轻微的翻着白眼的样子更加动人,像是古希腊人用作铸造酒杯的紫石英,仿佛与他对视便不能自已的爱上他,好像有着漩涡一般的魔力。
他可能真的是天使吧,或者也许是海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