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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突如其来的暴雪打乱了原有的计划,学校延迟了考试,陈镯推开窗户看到地面上洁白平整的雪地,说:“今年的冬天来的好早。”

关照年在床上闭着眼睛,招了招手,陈镯爬回床上,他手臂一揽把陈镯揽到怀里,陈镯又陪他睡了个回笼觉,等两人真正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陈镯翻着冰箱,想着做点什么吃,昨天还在说等放学去逛超市,可惜现在这样的天气,连门都出不去。天气预报说这场大雪起码要持续三天,比关照年预计中来的要快,也更严重。

中午吃过饭,陈镯先把排骨汤炖在灶上等晚上吃,调好火候就快速地跑到沙发钻进关照年的毯子里,挨着他呼气,关照年把小太阳往他这边踢近一点,陈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伸手拿茶几上的穴位按摩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关照年没什么多余的兴趣爱好,偶尔会看点养花养草的视频,陈镯调侃他是老年人。

没安静一会,陈镯一边看一边在关照年的头上比划,嘴里念着:睛明穴、四白穴,上关穴、下关穴,一双手在他头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最终被关照年捉住:“不累了是吧?”

前几天陈镯喊累没做那事儿,能坐就坐,坐下就困,往往关照年转个身的功夫就能睡着,现在刚得空下来就不老实了。陈镯嘻嘻一笑:“不累了。”

关照年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没套。”

“那就不要了,反正你也没戴过几次。”陈镯亲上来,关照年脱了他的睡裤,陈镯低头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根,又看了看关照年衣着整齐的样子,说:“你好像没脱光过。”

关照年抬手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肌肉,把他压在身下,气势汹汹的性器抵在他屁股后面,“你记错了。”

“好吧,”陈镯咬他的喉结,“都听你的。”

龟头顶开狭小的穴口,关照年慢慢进来直至插到底,陈镯的两条腿挂在他腰上,尽量放松,不知道是不是几日没做的原因,这回的疼感比之前更加明显。

第一次上床的关照年就说过不会停,现在也是如此,不射出来是不会放过他的,陈镯疼的嘶嘶抽气,关照年也只是放慢了速度,仍然往里面插。

关照年叼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撞,陈镯被顶得乱颤,脑袋被关照年抚住,将他整个人按在身下操。

“啊……啊……嗯嗯……!”

“轻一点……轻一点……嗯呜……”

胯骨撞在臀肉上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关照年等了几天,胃口很好,粗壮的柱身在他里面捅来捅去,陈镯腿都张得酸麻了,关照年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屁股底下的沙发垫都湿了一片,黏黏的很不舒服。

“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今天的兴致格外高,陈镯不得不求饶:“……放过我……,下次再……”

关照年喘着气,问:“喊什么?”

他不喊年哥,他要跟所有人的称呼都不一样,陈镯泪水涟涟,“哥,哥哥……”

“……”

他偏偏这么喊,关照年眼神一暗,被他提醒。是啊,陈镯不就是他弟弟吗,同母异父的兄弟啊。

关照年稍微直起身,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升腾起来,陈镯躺在他身下,那里乖顺地含着他的东西,把周围撑得紧绷,仅是轻轻一按他都会受不了,发出可怜的呜咽,穴口随着抽动翻出粉红的媚肉,大腿根像是支撑不住了般微微抖动,腰侧印着他的指痕——这都是拜他所赐。

陈镯察觉到他的视线,伸手抓他的手,“你,你在看什么……”

话未说完,被关照年一把捂住了嘴,同时像发了疯似的干他,陈镯头一次受不了,被他捂着嘴又发不出声音,哭得直摇头,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停下……停!啊啊啊……啊啊啊哥……”

关照年对准穴心,一下一下凿,这样不仅深还重,而且还能看到陈镯脸上最痛苦又最欢愉的表情。

“唔唔……我……啊!”陈镯想爬,奈何浑身力气都被散尽,感受着关照年最后操进来的力度,被满满射了一肚子,他尖叫了一声,性器堵在里面,半滴也流不出来。

关照年松开手,陈镯得以喘气,眼尾挂着眼泪,快感遍布全身,大腿根不受控制地痉挛,一阵尿意涌来,他推关照年,关照年却拦着他不准动,把垃圾桶勾过来,“就尿在这。”

陈镯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却是轻飘飘的,全身软得没力气,关照年看他又要哭才肯抱他去厕所,身后插着男人的那根东西,怎么都尿不出来,关照年使坏浅浅顶了一下,陈镯呻吟一声,终于尿出来了。

关照年把他重新放到沙发上,刚准备抽出来,陈镯闷哼一声,像是吃痛,夹着他不让他出去。

关照年看了眼时间,要是再来一场,汤都要烧干了,他抽了一记陈镯的屁股,说:“别夹了。”

“不是……”陈镯刚想说话,关照年就抽了出去,他没有准备,一股绞痛从小腹传来,他不禁缩着身子,紧紧皱着眉,“疼……”

关照年微微一怔,分开他的腿,流出来的浓白精液里掺杂着几分红色,关照年立即抱他去卫生间清理,陈镯一碰到热水就缩,关照年只好用毛巾擦,擦到最后,布面上仍然有红色的血丝。

把陈镯放回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缩成一团,关照年翻箱倒柜也找不出一粒止疼药,扶着腰皱眉啧了一声,给陈镯灌了个热水袋暖肚子,出门去找药店。

这种天气,想找个开门的店全凭运气,过了半个多小时关照年才回来,身上落满了雪花,双手冷得快结冰,一进门先把昏昏欲睡的陈镯从被窝里挖出来,拆了药给他吃下,摸到热水袋冷了,又灌了一遍,陈镯摸着烫手,又不好跟他说,闭着眼睛装睡,等他出去了就推远一点。

关照年应该在收拾沙发,陈镯艰难地翻了个身,忽然觉得有点恶心,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关照年在客厅问:“又怎么了?”

见陈镯没回应,关照年放下手里的垫子走进房间,陈镯抹着眼睛:“我想喝水。”

关照年倒了杯热水,陈镯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关照年把弄脏的毯子和沙发垫丢进洗衣机,回到房间在床边坐下,“还疼?”

陈镯点头,关照年就又拆了一粒药给他吃,陈镯就着水吞下,说:“你今天好凶,都把我弄出血了。”

关照年正在看消炎药药膏的说明书,看了他一眼,陈镯说:“我叫你哥哥,你很兴奋吗?我刚叫一声,你就做那么重。”

关照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陈镯敏锐地扑捉到他眼底的一丝情绪。

“哥哥,哥哥,哥哥,”陈镯连喊四声,眼睛对他眨了眨,“哥哥,下回轻一点好不好?”

关照年盯了他两秒,把被子拉过他的头,起身,“行了,睡会。”

陈镯躺了一个小时,勉强能坐起来了,又吃了颗止痛药,下地穿鞋。他原先以为是撕裂,涂了消炎药也没有用,渐渐才发现不对劲,不是后面疼,是小腹坠着疼。

陈镯说:“你顶得太深了,我现在还是疼。”

关照年正给他舀汤,闻言一顿,“吃药没用?”

陈镯摇头,“只能缓解一点点。”

关照年看向窗外,雪花稀稀落落,说:“去医院。”

陈镯扒着米饭,“不去了吧,可能等会就好了。”

他这么说,实际上忍得非常辛苦,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也没见他吃进去一粒米,喝了口排骨汤,刚抿了一小口,腹痛加剧,陈镯捏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泛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关照年立刻取了羽绒服把他裹起来,陈镯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走路,关照年把他打横抱起,走路去医院。

临近晚上,冰天雪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关照年深一脚浅一脚,还得随时注意脚下,这附近的社区医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值班,关照年一刻不停抱着陈镯走了30分钟才走到,陈镯虽然疼得脸色苍白,但还在对关照年笑:“你真厉害,可以抱着我走这么远。”

他最多不过一百多一点,关照年抱他自然不在话下,到了医院依旧稳稳当当的。

护士推了病床过来,陈镯被放在病床上,关照年放开手,他一下子就被推出去很远,他抬起手想拉住关照年,但视线很快被一片白所替代。

他被推进病房,给他看病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中医,简单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表征,给他把了个脉,沉思良久,开了一副药,加急煎熬,随后抽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说:“吃药缓解过后,去这里看病。”

“为什么?”陈镯下意识问。

老中医拿起那张纸晃了晃,“你怀孕了,半个月的身孕,脆弱得像纸,能不能保住就看天意了。”

陈镯刹那间脸色一片空白,老中医继续说:“男人怀孕毕竟是少数,我们医院以前接收过一个病人,和你一样,怀孕了,而且要生了,结果这消息一传出去,流言的威力你是知道的,后来孩子没保住,人也没了。你年纪还小,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留吧。如果要留,也最好去外面。”

“……”陈镯艰涩地开口:“那副药,是留的还是不留的?”

“是留你的,”老中医指了指他的小腹,说:“你都留不住了,哪里还会有它呢?”

老中医拿起那张纸,说:“如果想留,就去这里看,别来这了。”

陈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跟关照年说他的身体的构造是怎么怎么奇特。拿了煎好的药,关照年抱着他原路返回,陈镯悄悄抹眼泪被他看见,眉头紧皱:“这么疼?”

陈镯不回答,回到家,关照年把中药温好,递到他面前,陈镯接了,关照年便去收拾桌上冷掉的饭菜,随便热了热,把没吃完的饭吃完。

这么多年,陈镯生病的时候只有自己扛,要么含着药片继续上课,要么在医院打点滴,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醒来时输液管里全是倒流的血,但现在他一偏头就能看见等在门外的关照年。陈镯看着他出神,如果关照年当爸爸,应该也会很可靠吧。

陈镯最终没把怀孕这件事告诉关照年,第二天他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夹在那本穴位按摩书里,放进书房里。

这个小房间里专门安了一个书柜,上面放的是各种各样的书籍,满满当当,放不下的堆在书桌上,也有两座小山了,一旁的纸箱里装满了用完的草稿纸,一般攒到一定程度陈镯就会卖给收废品的。

陈镯已经有些时间没进这个房间了,印象里小时候妈妈有带回来一本妇产科的书,踮起脚在书柜里翻找。关照年温好药,端着碗来找他,“怎么了?来喝药。”

陈镯说:“我找一本书。”

关照年没进来,站在门口,“我晚上有事出去,不用等我。”

陈镯说好,随手抽出一本书,说:“爸妈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一本书,说我看完了他们就回来了。”

关照年随意打量他一眼,问了一句:“你放在门口那张合照呢?”

“收起来了。”陈镯走过来,“过几天我们也去拍个合照吧?”

关照年把药碗递给他,“随你。”

不适感还没有彻底消失,陈镯的面上看起来显而易见的疲惫,喝过药,吃了点东西,就窝在沙发上看书复习,明天考完最后一天试就放假了。

关照年换了衣服出门,出门前帮他把热水袋灌了新的,陈镯说:“你亲我一下。”

关照年照做,在他额头上轻吻,戴了顶帽子,拿起钥匙走了,陈镯按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呼出一口气。

柯艾约他在酒馆见面,点了两瓶红酒,各倒了半杯,说:“年哥,你那事到底干好没有?”

关照年喝了口酒:“急什么。”

柯艾说:“要是弄完了,能还给我不?我拿去销毁。卖我摄像头的大哥那被查了,警察拿到了所有的出货记录,我怕查到我。”

“好端端怎么会查摄像头?”关照年手指摩挲着酒杯,“不是到处都有卖的吗?”

柯艾一口气喝了半杯酒,压低声音:“他妈的有人在他那儿买摄像头,结果被人发现了,举报到上面去了,现在年底冲业绩,现成的送到面前了,警察还不是想查就查?”

“只有销毁才是最保险的做法,”柯艾说,“对我们都安全。”

关照年想了一下,说:“我来销毁。”

“行,”柯艾松了口气,“砸成灰最好,一劳永逸。这事儿我都不敢在手机上说,怕被查到。”

关照年笑了一下,“你有这么怕?”

“我可是好公民,”柯艾绕着一丝头发,诶了一声,“话说你跟陈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真谈着的?”

“嗯,”关照年说,“过几天就走。”

柯艾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视频?公布?那你牺牲也太大了吧!”

关照年接着把酒倒满,喝完,“没想好。”

柯艾说:“我觉得吧,陈镯对你是有真感情的,你要是一声不吭地走了,说不定他也伤心。”

关照年叫了服务生上酒,没说话。

“年哥,走之前方便跟我透露透露为什么要这样报复他吗?”柯艾眼里冒着精光:“我好奇死了!”

“因为……”关照年忽地一噎,半晌才道:“说不清楚。”

柯艾往前一趴:“不是吧,你爱上他了?”

关照年皱眉,这一点他很确信,不可能,也不能。

柯艾突然想到什么:“之前你们去蟒山遇上暴雨,山体滑坡了你知道吗?公路没事,小路全被埋了,山脚有户人家差点死了。”

“什么?”关照年当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头痛病发,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注意到这些东西,况且他以为陈镯从始至终一直守在他身旁……有出事吗?

“所以那天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们遇难了,”柯艾说,“王擎都快被蜈哥打成狗了,张颜颜也被送到外地去了。”

见关照年的表情,她就知道关照年不知道这事,她隐约知道一点关照年下雨天会犯毛病,那天又下那么大的雨,真是生死未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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