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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合照被贴在一个用红色的皮革包裹着的本子上,外壳上用烫金大字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依耶塔没有虫族的身份证明,所以结婚证上的信息都是他自己填的,在出生年月那栏,他只填了日期,是前阵子他说过的,他的生日,6月21日。

??毕竟不能在奥德这里穿帮,再说了,他也觉这种生日之类的没什么特殊意义,所以哪一天也就无所谓了。

??贝莎给了他一只通讯器,跟实验室的那只差不多,只能通话和传讯,联系人也只有贝莎和奥德,而且添加不了别人。

??虽然贝莎说过让他和奥德一起生活,但依旧给他上了一个电子镣铐,伪装成一个猫眼形状的吊坠挂在依耶塔脖子上,没有贝莎的虹膜解锁,是摘不下来的。

??这个电子镣铐只要监测到他离开虫族领域,就会离刻从那颗猫眼吊坠中弹出刺针向体内释放能够致人于死的毒素。在毒液清空的那一瞬间,将会立刻爆炸,威力足以让依耶塔尸骨无存。

??“到了。”贝莎坐在飞行器的驾驶位,转头看向后排的二人,“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奥德会带你熟悉这里的。”

??他俩一前一后下了飞行器,奥德向贝莎挥手作别,依耶塔则是转身看向这个映入巨大的、花纹复杂的铁质大门。他只觉得这个门除了好看,起不到一点防御作用。

??奥德走上前推开大门,又折回来牵起依耶塔的手,“走吧?”

??依耶塔点头,没有挣脱那只握住他的手。他不能确定这个地方有没有贝莎的眼线。

??穿过前院种植的层层交错的观景树,里的视野豁然开朗。那是一幢二层洋楼,白色的罗马柱加上欧式的立体雕花点缀,一楼做了全落地窗设计,窗边不远就是是一片池塘,池里养了几株绿植。

??这幢洋楼像是被藏在这片林子里,如果不从高处向下看,是看不到这幢别墅的。

??“好久没来这里了。”奥德脱下鞋子,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家居鞋,又给依耶塔拿了一双,示意依耶塔也换上家居鞋。

??正好是他的尺码。

??看来贝莎花了不少心思在他身上,无论是那件合身的衣服,还是今天这双合脚的拖鞋,无一不证明贝莎至少在这方面下了些功夫。

??依耶塔可不想要她的关注,他倒是庆幸她没搬来和他们一起住,毕竟有一只虫子在身边已经很麻烦了。

??这里和实验室的构造差不多,无非就是多了几间屋子而已,即使现在快要到夏天,地上依旧铺着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精神体的原因,体温相对于人类来说冷一些,或许会感受到热。

??可是奥德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连汗都没有出,但他的体温……好像比别人的还要烫一些。

??奥德出声打断了依耶塔的思考,他带着依耶塔逛了一圈,最终在二楼的一间房门面前停了下来,“这里是我们的卧室!”

??同样是一张超大床,嫩黄色的被子和配套的双人枕头铺的整整齐齐,房间比之前实验室那间大多了,除了一些家具,空出来的墙角被巨型的毛绒玩偶填充着,看起来很温馨。

??依耶塔觉得贝莎太过于溺爱她的孩子了,毕竟他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不仅卧室是那种不同于这栋洋楼画风的、偏可爱的装修风格,还是说那些防止他摔倒的厚地毯,又或者是每个边边角角都贴上一层防止磕伤的软橡胶。就好像,他还没有长大,还需要人照顾。

??不过这里却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佣人之类的,按理说她应该会请管家、佣人之类的,可是目前他一个都没看到,或许他们在暗处潜伏?依耶塔是这样想的。

奥德带他在这栋别墅里简单转了一圈,又将他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好晚了……晚饭吃什么?”奥德问他。

?“营养液,或者是速食罐头。”他以前都是吃这些的。

“我不要营养液……也不要罐头。”奥德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像一只小狗一样,把头靠在依耶塔肩上,说话时嘴唇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依耶塔。依耶塔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粉色。

也是,毕竟每天在实验室都是吃新鲜的食物制作成的菜品,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悄咪咪地往旁边挪,想稍微离奥德远一点。

??“我饿啦——”奥德大声道。

??“家里没有做饭阿姨之类的吗?”

??“之前有,但是因为你来了,所以妈妈把他们都调走了,说是为了不让你为难,顺便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嘿嘿,奥德也想吃塔塔做的饭!”奥德钻进依耶塔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捧住他的脸,用自己的脸蹭着依耶塔的脸。

??“你别靠这么近。”依耶塔花了不少力气才将这个像八爪鱼一样的奥德从身上扒下来,“我没做过饭。”他在常年在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战场上,哪有时间钻研这方面,再说了,有营养液和速食罐头这种方便的食物,他也不需要去自己做这些食物。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饿肚子吧。”奥德被扒下来之后就一直乖巧的坐在一旁,听了这话有些苦恼,“奥德饿了——”他故意拖长了尾音仰头喊道。

??依耶塔拿他没办法,只好勉强答应着说:“那我试试?”

??“好耶——”奥德顺势躺在沙发上,“那我等你。”

??依耶塔拉开厨房的玻璃门,进去之后又将门关上,看着一屋子厨房用品和各式各样的电器犯愁。

??打仗他会,这煮饭他还真不会。

??不过,也就是把生的东西煮成熟的而已,没什么难度……或许吧。

??依耶塔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生肉和一些配菜,走向那一堆电器。

??然后。

??厨房就炸了。

??奥德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他噌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确认味道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他越是靠近厨房,味道越是刺鼻,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个被熏黑了的玻璃门,以及厨房内手忙脚乱的依耶塔。

??他正拿着锅铲,而那口锅……冒着黑烟。

??依耶塔想不通为什么这块该死的肉没有变熟,反而变成了硬邦邦的东西,而且开始沾在锅底了,他就拿起一旁的凉水杯,打算放点水,把原先想做的煎肉排换成煮肉汤,结果不小心拿成了油瓶,看都没看就往里倒……

??奥德捏着鼻子,在门口按了排风扇的按钮,功率调到最大,随着黑烟被排走,味道不那么熏人了,他才捏着一块手帕,生怕弄脏自己的手似的,推开了玻璃门。

??奥德走到他旁边,看着那个盯着锅的依耶塔,他的神情严肃,就好像是在审视犯人一般,盯着那块已经糊的不能再糊的肉了。

???现在变成两个人一起盯着这块肉,沉默了好一阵,奥德才开口问道。

??“塔塔……你真的是在做饭吗?”

??“比想象中的难。”依耶塔放下锅铲,拍了拍被黑烟熏黑的手,“不过我认为我可以……”再试试。

??话还没说完,奥德转身就往二楼方向跑了过去,依耶塔思考一番之后,也跨了出去,就看见二楼卧室的门开着,奥德正在收拾他的衣服。

??“你干嘛?”依耶塔有些不解。

??奥德抬头,露出了他那双哭红的眼,带着哭腔哽咽着:“我、我要回妈妈那里!我要和你离婚!你个厨房杀手!”

依耶塔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确实没想过“煮饭”这件事有这么难,所有厨具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好操作。

奥德抽噎着,把一个个玩偶装进自己的储物空间,边收拾还边拿手抹着眼泪,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像是打定主意要回去一样。

依耶塔犯了难,做饭这件事他是确实做不来,可是眼下他不能让奥德回去。好不容易逃离那里,距离自由又更近了一步,怎么可能再回去?

他蹲下身,抓住那双正在一个个往存储空间塞着东西的手。奥德有些迷惑,抬头看向他:“你干什么?”

依耶塔对上那双带着些水汽的绿眸,开口问到:“奥德不是说最爱我了吗?仅仅只是因为我不会做饭就准备和我离婚吗?奥德的爱……原来只到这种程度。”依耶塔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缓缓松开抓住奥德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不是这样的……”奥德有些慌了,伸手拽住对方的裤腿,其实刚刚就只是耍小性子而已,说什么离婚之类的词都只是因为没吃上晚饭而生气,没想到却惹得对方伤心,“我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有些生气而已。”奥德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成熟期之后就开始食欲大增,而且明明刚吃完饭,却依旧有着饥饿感。本能告诉他,应该把对面坐着一起吃饭的人类吃到肚子里,这样就不会再挨饿了。所以他总是吃下很多东西,来平息着这种感觉,如今没吃上晚饭,这种感觉又再次浮上心头,就发了脾气。

“只是因为没有晚饭吃,就和我发脾气吗?”依耶塔微微转回脸,看着他摇了摇头,“奥德,我觉得你需要成熟一点,总是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抱歉……我以后不会了。”奥德低头认错。

“没关系。”依耶塔转过来,微微俯身摸了摸奥德的脑袋:“我原谅你。你让贝莎把做饭的阿姨请回来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做饭,总不能每天都饿肚子。”

“好。”

就是这样。这只虫子永远分不清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只要提到“爱”,他就会先让步,这是他的弱点。依耶塔觉得他蠢到头了,只是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爱”就选择退让。

奥德通完电话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虫族来敲门了,奥德跑过去打开门。“小奥德,好久不见呀。”那个虫族这样说着“我上次见你,你才只到我胸口那么高。”

“索菲亚阿姨好久不见,奥德好想你。”

“哦?奥德是想我了,还是想我做的好吃的了?”索菲亚习惯性的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已经够不到他了,只好捏了捏他的脸“奥德长大了,那时候我差点以为你……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她往旁边挪了挪,准备向厨房走去,就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的依耶塔。

索菲亚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翕动鼻翼,最后开口道:“你就是奥德的伴侣吧?我是索菲亚,负责你们的一日三餐。”

依耶塔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索菲亚也没和他再客套,转身进了厨房。

专业的做事就是快,没一会就做好了晚饭,索菲亚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招呼了一声就准备离开,奥德叫住了她。

“索菲亚阿姨不和我们一起吃了吗?”奥德挽留道。

“不了,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伴侣了。”索菲亚有些厌恶地看向依耶塔,说实在的,她从法的套弄着,却又缓解不了一点身体的躁动,后穴因为结合热的关系,自动分泌出爱液,以达到润滑,方便哨兵的侵入。

?依耶塔本来想下床出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留下。

奥德把那件碍事的内裤扯了下来,插入一根手指,湿润的后穴直接吞入了整根手指。

?“塔塔、塔塔,我想要、我想、啊~这里好痒、”

?一根手指太细了,他又塞进去一根,却迟迟找不到敏感点,反而变得更痒了。

?“帮帮我、帮帮我……”奥德呻吟着,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后穴,“塔塔、操我、快、快来嘛、”

?操!

?依耶塔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刚刚就应该直接走掉的,现在被奥德勾的,自己也起了欲望。

?满屋子都是情动的气味,奥德哼唧着,两根手指在后穴戳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又一边恳求着面前哨兵操他。

?直到他眼前的光暗了暗——依耶塔压了过来,挡住了部分光亮。

?“这可是你要求的。”

?依耶塔拉开那只插在后穴的手,将那件可怜的内裤彻底扯坏了,双手拉住奥德的腿弯,将他拉的离自己更近一些,然后把对方的腿分的更开,再腾出手,把性器从裤子里释放出来。

?由于是早上,光线很好,所以他一眼就看清了那个隐藏在饱满的臀瓣间的粉嫩、还在收缩的后穴。

?然后是奥德的脸,已经被情欲熏的通红,甚至嘴角的红痣都变得深了一些。

?依耶塔莫名想到那天晚上,奥德的神情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

?不对。

?他不应该想这些。

?他扶着已经勃起的性器,准备插入那口流着淫水的穴,却被奥德挣扎着抵抗。

?“等等、等一下、要先扩张、进不去、进不去的、唔嗯!!”奥德睁大双眼——依耶塔已经塞进去了一个头部。刚刚他用手指插弄了一会,穴口其实已经松软了不少,但也没有达到能容纳依耶塔性器的程度。

?“你可以的。这不是进去了吗?”依耶塔感受着肠肉瞬间缠上来吮吸的感觉和湿热的快感,也没打算亏待自己,直接就往里挺入,毕竟向导会自动分泌爱液来达到润滑,再者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怜惜身下这人。

?“等下、等下、塔塔,让我缓缓,呜……让我……”奥德还没说完就被依耶塔一个用力的顶入而打断,将后半句求饶撞碎。

?性器破开肠肉,之前的手指根本没有扩张到位,再加上依耶塔没给奥德适应时间就操入,差点让原本就娇气的奥德痛晕过去,然而还有一半性器未插入。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用手推着依耶塔,不让他继续深入,腿也乱动着,抵抗着入侵。

?“好疼、好疼呜呜呜……塔塔、慢点、慢点……”奥德哭的悲惨,想抬头索吻却被依耶塔被抱了起来,然后翻了个面,抵在床头面对着墙壁,后穴又被重新插入。

?“忍一忍,一会就好了。”依耶塔不想再听见他的哭声,只能放慢动作,“放松点,我们都好受。”紧致的肠肉缠着他,舒爽至极,却又不得动弹。

??“我会的……呜……我会的、”奥德哽咽着,努力放松后穴,却没想到依耶塔一个深顶,性器破开结肠口,整根插入。

“唔!!!!”奥德发出一声痛呼,没有收着声音,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后穴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更大伤害,疯狂的分泌出肠液。

?依耶塔拽起奥德已经塌下去的腰,不顾他的哭声就开始挺动,抽出、顶入,性器被淫水包裹,还带着一些血丝。

?“你能不能别哭了。”依耶塔被奥德的哭声吵得不舒服,心里一抽一抽的。

奥德害怕依耶塔会厌烦他,尽量将哭声收敛,最后变为抽噎,后穴也逐渐适应依耶塔的尺寸,不那么痛了。

?他双手撑在床头,睡裙被掀到腰部的位置,依耶塔伸手握住奥德的臀肉,捏了捏,手感意外的好。

?“啪!”

?一个巴掌落在奥德的屁股上,臀肉浮现出一个红印。

?“啊!塔、呜、塔塔,不要、不要打……”奥德打着哭嗝恳求着,因为是向导,而且是在结合热时期,所以除了刚开始痛了一会之后,逐渐变成了快感中夹杂着一丝痛感。这一拍让他的后穴绞紧,痛感更明显了。

?依耶塔被他这猛地一吸,差点爽到交代出来,深吸几口气后转而开始加速挺入。

?奥德随着他的操弄晃动,屁股往前缩着,想往前逃离一些,却又被依耶塔拉了回来。

?“别跑。”依耶塔把腿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将距离拉的更开,也让他进的更深。

?硕大的性器破开已经被磨的红肿的穴口,把后穴撑的满满当当,大力的挺入将臀肉拍的一颤一颤的,臀尖泛着红。

?整根吞入的感觉让奥德噎的难受,却又被依耶塔按住动不了,被操狠了,只能呜咽着让身后的哨兵慢一点,却换来更猛烈的操弄,一句求饶还没说完就被剧烈的快感打断。

?奥德的敏感点有些深,所以一开始他用手指时没有碰到,但依耶塔的性器过于粗长,直接能磨过那点,在不断的抽出插入之间蹭过敏感点,整根插入的性器将他平坦的小腹顶起一个弧度,在不断地抽插中磨的肚子也觉得酸痛。

?“呜……快、快不行了、塔塔、塔塔、”奥德眼泪就没止过,脸上满是泪痕,好不可怜。身前的性器更是没有经过抚慰就射了出来,在床单上形成一滩痕迹。

?奥德高潮射出,后穴也无规律的绞紧,让正埋头苦干的依耶塔爽的哼出声,但没停下动作,而是加快速度,发了狠的插入,没给奥德一丝喘息的机会。

??“等…等等、我才、我才刚射过、不能、不能这样……啊啊啊啊啊!”

??依耶塔只觉得一阵暖流浇在龟头上,肠壁发热收缩,把他的性器吸的紧紧的——奥德潮吹了。

?依耶塔没守住精关,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水灌满整个穴道之后却没停,而是依旧在射精——这是因为他精神体的影响,蛇类的射精时间总是长一些。

?最后奥德的腹部被精液撑的隆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后穴再也裹不住那些精水,顺着腿根蜿蜒而下,身体筋挛着,半天没回过神。

?依耶塔没打算拔出来,毕竟上次奥德操了他一整个晚上,现在刚开荤,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小幅度的挺动,感受着肠肉的包裹,精液混着肠液,只要轻轻操入就会溢出一些白浊,发出黏腻的声音。

?他在奥德的穴里磨着蹭着,忽然发现他的肠壁有一侧是有一道肉缝的,如果不仔细寻找,是很难发现的。

?他几乎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生殖腔。

?一瞬间理智全无,他现在只想操开奥德的生殖腔,灌满那里,只为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依耶塔用性器蹭着那个小口,试图将龟头塞进去,奥德也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哭声又大了些,声音沙哑,“进不去、进不去的,塔塔,我们,我们下次再用那里好不好?”

??奥德害怕了,不仅是心理上的,还有本能上的。性器戳弄着生殖腔,酸痛感涌了上来,他本能的恐惧的颤抖着。

?依耶塔却像是玩上瘾了一样,直攻那处,打定主意要将性器插入,他伸手捂住奥德嘴,好让那个让他感到不舒服声音消停。

?“不许哭,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奥德被他捂住嘴,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戳弄了好一会,生殖腔才开了一道小口,依耶塔拽住奥德的胳膊,用力凿穴,在奥德的一声惨叫中,终于破开了生殖腔,小半截性器插了进去。

?生殖腔比肠肉更热、更紧致,依耶塔喘着粗气,爽的没边。那里不仅吸的舒爽,又是孕育生命的地方,让他的心理上的快感更为强烈。

?只不过奥德没那么舒服了了,他只觉得生殖腔的痛楚比一开始依耶塔操进后穴的疼痛更大,只要依耶塔一动,就会感觉到痛苦,没有任何快感。巴也被捂住,不能发出声音,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却依旧没有减轻对方的暴行。

?在依耶塔第二次射入,把他的生殖腔也灌满了之后,他再也受不住,晕了过去。

?依耶塔看他昏了过去,也不打算继续。简单处理了事后,更换了床单,把奥德放在床的一边,给他盖好毯子,自己则是睡在了另一边。

?第二天早上他睡醒,见奥德没起,也没多想,直接去书房看那些纸质书籍了。这些书籍中有些记载的知识是他未曾在地球的书籍上见过的,如今他看到了,肯定是要记下来些什么的。

?直到晚上才发现,今天奥德好像没有来找自己麻烦。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事害怕他了?

那倒是省事了。

依耶塔照常吃过晚饭,捧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

索菲亚在晚饭时间如期来了,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属于奥德的那份早饭他没有吃,中午也是,纹丝未动。而依耶塔那份却吃完了。她昨天来过,在客厅就闻到了虫族结合热的味道,其实虫族身上都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尤其是他的伴侣身上,味道更浓,以此来标记,也让别的虫族不敢再去搭讪。依耶塔身上就有很浓的奥德的气味,这也是她为什么给依耶塔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正常的结合也至少有两天左右,但是他们只持续了一天就结束了。而且就算是奥德结合热之后赖床,也不可能一天都不吃,她太了解那只贪嘴的小虫子了。索菲亚有些心急,她看向沙发上正坐着,捧着书翻动的依耶塔,想开口问他,却又觉得没必要,不如直接上去看一眼。这个人类都能进行感情上的欺骗,那么其他更是没有一句真话。

她直接略过依耶塔,往二楼卧室走去。

依耶塔没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索菲亚敲了敲门,喊了奥德几声,没得到回应,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感,直接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隆起一个小包,奥德缩成一团,整个埋在那张毯子里。

“奥德?奥德睡醒了吗?我们去吃些饭好不好?”索菲亚轻声哄道,却没得到他的回答,她走近床边,慢慢掀开毯子的一角,看到了让她心悸的一幕。

奥德紧闭着眼,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嘴唇干燥,不再是红润的颜色。索菲亚颤抖着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庞——已经感觉不到体温了。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身体的呼吸起伏,她差点以为奥德已经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点开光脑,拨通紧急通讯,只几秒,对方就直接挂断。她小心翼翼将奥德抱起来,连带着那张毯子。奥德此时呼出的气息是冰凉的,身体像是被冻僵一样僵硬,她没有精神力,只是一只很普通的虫族而已。她只能将奥德的头靠向她的胸口,抱着他急匆匆出了门。索菲亚明明比奥德矮了一个头,此时却能将他安稳抱在怀里。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依耶塔这才抬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就看到索菲亚把奥德抱了出来,还没搞明白是什么事,接着就听到有人来了,是贝莎和珍妮。

从索菲亚进去到出来,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她们就匆匆赶到。贝莎连实验室的衣服都没换下,接到索菲亚的紧急通讯,立马带着身边的珍妮通过空间折跃过来了。这是她给她的特权,只要奥德一出事,只要按下这个特殊的通讯,不论她在做什么,她都会立刻赶到。

贝莎大步跨进门,从索菲亚怀中接过奥德,狠狠剜了一眼依耶塔,然后匆匆离开,珍妮跟在旁边小跑着,用精神力形成一个保护罩,包裹住奥德,然后不断输送精神力,直到贝莎再次使用空间折跃,依耶塔再看不见她们。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依旧呆坐着。

索菲亚看着她们消失后,转回头就看到依耶塔连起身去追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连动都没动,就觉得一阵火气直冲胸膛,她差点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如果不是奥德,以她的暴脾气,这个人类至少已经死过几次了。

“就算你不喜欢奥德,也不能去伤害他。他没欠你什么。”索菲亚气愤的警告他,“你最好祈祷奥德没什么事,贝莎或许能给你留个全尸。”

依耶塔没搞明白事情,看着眼前气愤的虫族,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奥德他……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干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作为他的伴侣,连他生病都不知道吗?要不是我去看了一眼,他今晚就该死在那了!”索菲亚过于生气,头一次不是那种温柔的态度,朝依耶塔吼道,“他喜欢你、纵着你,你就趁着他结合热这样对他?”

“……我有把他放进治疗舱过。”他昨天把他们两个身上的黏腻洗掉之后,看向奥德红肿着的穴,想到之前出现的血迹,还是决定把他抱去治疗舱。

“哼。”索菲亚瞪着他,冷哼一身,不愿再和依耶塔说话,转身离开。她想去贝莎那里看看奥德。

为什么?

治疗舱连这么小的创伤都不能治愈吗?

他摸了摸胸口戴着的那个猫眼形状的吊坠,那个困住他的电子镣铐。他只要摆脱这个枷锁,就可以逃走,远离这个地方。

他原先是想慢慢摸索,把这个镣铐破解之后,就再也没有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了。

只要、只要一个机会就好了。

可是现在突生变故,依耶塔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会死吗?任人宰割,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只要犯错就会被杀死。依耶塔想不明白。如果让他说,导致这种结局的,也只是奥德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他不来招惹自己,又怎么可能闹这么一出。

他本来会觉得赫尔曼他们已经安全逃回去之后,他会了无牵挂。但是最近却愈发想念他的父母,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念头。就像是支持他继续撑下去、继续维持这种可笑的生活的理由。

依耶塔瘫在沙发上,不愿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

第二天,珍妮来了,她没多废话,开门见山道:“博士让我带你去实验室。”之后的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就连依耶塔向她搭话,珍妮也没有回应。

珍妮带着他进了实验室的一个他从未进去过的房间,这个房间他注意到过,一直锁着,他几乎以为这里被废弃了。

这个房间面积很大,但空余的地方却很小,基本上都被医疗器械填充满了。珍妮按下按钮,墙壁分开一个门的大小,里面别有洞天。

依耶塔见到了贝莎,此时的她有些狼狈,脸色很差,平时都是干净整洁的衣服现在沾上不少污渍。

贝莎见他过来,几步上前,朝依耶塔就是一巴掌。她是下了狠手的,依耶塔没反抗,就这么硬生生接受下来,脸因为她的力道偏向一边,红痕立刻在脸上浮现。

“我真是低估你了。”

在她接到索菲亚的紧急通讯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贝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分支。她以为依耶塔会坐视不管或是替奥德找抑制剂,最差的结局是把奥德关起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粗暴的对待奥德。

其实也是她自己判断失误,她以为奥德的爱会多多少少软化依耶塔,却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

奥德的生殖腔还没有成熟,就被依耶塔强行破开,造成了撕裂,又加上事后没有认真清理,一部分精液还留存在体内,最终导致了他的发烧。

如果是普通人发烧,只需要一只药剂就可以,但奥德不行。他不能调控自身的温度,做不到恒温。所以贝莎为他打造了一个特殊的体温调控罩,将温度设定在固定值来取暖奥德。可是这突然的发烧,打破了固定值。发烧的自身体内升温破坏了调控罩的性能,最后因为奥德不能调节体温而失温。

但依耶塔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事后处理的重要性,他之前不曾接触过这方面,这次和奥德,是他第一次做爱。

“博士、博士!心跳、心跳……”里面传出珍妮的惊叫,贝莎顾不上教训依耶塔,连忙跑过去,一改平时的稳重模样。

依耶塔也跟了进去,就看到了奥德浸泡在一个充满蓝色液体的营养舱里,机舱周身的连接管输送着营养液。

他蜷缩着身体,双眼紧闭,卷发因为液体的浮力而漂浮着,包裹住他裸着的身躯。一旁的监测仪监测着他的心率等数据。

此时他的心跳数正在逐渐降低。

贝莎拿出一只药剂,注入连接管中。依耶塔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在进入奥德房间之前被注射过的药剂,它的颜色很独特,虽然是蓝色,却隐隐透出一些别的颜色,难以描述。

所以他记的很清楚。

随着药剂的注入,心跳开始稳定,但却没有回归正常值。依耶塔有些搞不明白了,这只药剂注射到他的体内时,他的精神力开始被催化并且开始暴动,而现在却是奥德的生命维持剂。

所以他的精神力到底损伤到什么地步了?药剂没有让他暴动,反而是吸收之后转化为精神力的催化剂。

一个哨兵/向导的精神力不仅是武器,也是维持身体的运转的一部分,如果这个哨兵/向导的精神力因为外部因素而消失或是发生巨大损伤,那么他的身体也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直至死亡。

之前奥德的精神力一直很强大,强大到能修复他这个3s精神体的哨兵的精神图鉴,此时却是像枯萎了一般。

只是因为性爱中他导致的撕裂吗?

依耶塔不知道的事情的原因其实只是蝴蝶效应。

奥德的身体如今承受不住任何的疾病,任何疾病都会破坏他身体的平衡,精神体为了维护机体的正常运作从而释放精神力,但奥德的身体本身就不能维持体温,因为发烧的一系列问题导致的失温像是一个无底洞,吸收着用来维护本体的精神力,又因为发现的晚,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贝莎清楚这一切,所以她规避了所有可能的意外疾病,为奥德研究并使用了很多抵抗型药剂,却没想到这样的意外事件。

归根结底,是她大意了。果然人类是难以捉摸的动物,她待在虫族太久,已经忘记人类的感情与虫族不一样。人类的感情是复杂的,而虫族是固执的,如果他们相互喜欢,那么将这辈子不会分离。对于他们而言,喜欢就是喜欢,如果对方说出喜欢这句话,那么这份感情是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道的话。

人类的的感情过于复杂,所以爱格伯特一开始不信任她。贝莎又想起他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时,爱格伯特一直坚挺的背忽然弯了下来,低头吐出一大滩鲜血,然后抬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说了一句什么,最终倒在贝莎怀里。但她早就因为心脏传来的巨大的痛楚而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后来贝莎想了很久才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抱歉。

贝莎有些后悔她一开始把依耶塔放进她的计划中了,她本来只是想让奥德将依耶塔的精神图鉴治愈好之后,就露出一些破绽将他放回去。但她没想到奥德遇到依耶塔之后会对他产生感情,她只能更改自己的计划,让依耶塔成为奥德的伴侣。可惜依耶塔是人类不是虫族,否则她能将计划推进的更为顺利,而不是现在这样,得不偿失。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奥德已经认定他是他的伴侣,她再也拆分不开他们了,除非——依耶塔死了。

如果奥德醒过来,她会干预的,就算计划不能成功,贝莎也不能再看着依耶塔伤害她的儿子了。

“过来。”贝莎朝依耶塔说道:“手放在这,释放你的精神力,安抚他。”依耶塔没犹豫,将手贴近营养舱的玻璃罩上,释放自己的精神力。

经过奥德这段时间的治疗,实际上他的精神图鉴已经恢复到正常偏上的地步,所以这点精神力的释放不算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精神力不是他主动释放的,而是被舱内的虫子汲取过去,他正想把手移开,却发现整个人都动不了。精神力直接从身体中抽离的感觉很糟,这是依耶塔的第一感受。接着是他的精神体,那只锦蛇,又开始躁动。上次躁动过一次,也只是一会,之后又归于平静,再也唤不出来了。而现在它又开始躁动,甚至是有些狂躁了,就快要冲破精神图鉴的禁锢,要逃出来了。

精神力等级越高,精神体也会有更高的智慧,甚至开始有思想,但它们永远不会背叛主人。

依耶塔试图压制它,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锦蛇已经从精神图鉴里钻出来,化为实体,正缠着他的手臂,嘶嘶地朝贝莎叫着。

贝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营养舱的入口打开,锦蛇立刻顺着那个入口爬了进去。这一切都不是依耶塔的指示,锦蛇就像是被什么指引着一样,直奔着奥德游了过去。

原本只有一米长的金色锦蛇逐步变长,变得有成人手腕那么粗,缠在奥德身上,帮助着把他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蛇头搭在奥德的肩上,顺势而下的蛇尾卷在他的一条大腿上,尾尖颤动,像是在安抚一般。

锦蛇不懂那些复杂的感情,它只知道眼前这人治疗过它,很喜欢他的精神力的温暖的感觉,它的主人也在释放精神力治疗这个人,所以它也应该做些什么。奥德之前一直用精神力治疗它和它的小世界,现在它感受到了这个人生命力的流失,所以直接冲了出来。

所有的治疗都没有精神体的直接治疗好用。

锦蛇才进去一会,奥德的心率就回归了正常,面庞开始有些血色。锦蛇蹭了蹭他的脸颊,又从入口爬出,回到依耶塔的精神图鉴里继续沉睡了。

依耶塔这才能移开被吸附在玻璃罩上的手。他失去了一部分精神力,但没有损伤,休息一阵子就能恢复过来。

贝莎看着光屏上稳定下来的数据,长舒了一口气,又注入一些别的稳定型药剂之后,眼睛才敢从奥德身上移开,看向一旁还处于蒙圈状态的依耶塔。

依耶塔是没想到他的精神体会去治疗奥德,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本来以为他的锦蛇还会继续沉睡,没想到现在因为这种事情冒出来了。

“看来你的精神体比你懂事多了。”贝莎冷眼看他,“我本来就不喜欢你,现在又多了一个杀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奥德,你和那几个人类,早就死了。”

贝莎向前一步,依耶塔下意识调动精神力准备反击,两人剑拔弩张,依耶塔正准备鱼死网破时,一旁的营养舱发出声响,是敲击玻璃的声音——奥德醒了,正用食指叩击着玻璃罩,见他们转头看他,对贝莎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了几个动作——是手语。贝莎也用手语回答着,最后她紧缩眉头,思考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你需要在这里照顾奥德,直到他恢复。”贝莎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类,觉得他就是个祸水,“如果还有下次,就算奥德再为你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你。”

求情?

为什么?

奥德差点因为他的原因死掉,现在死里逃生后的第一句却是为自己求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亲眼所见,奥德的那副虚弱的某样,他几乎要阴谋论,这一切是贝莎和奥德的作秀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奥德确实爱惨了他。

依耶塔一时间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他庆幸奥德喜欢他,这才让他的战友回到地球,他也逃离了贝莎时时刻刻的监控。他又厌恶奥德的爱,强迫性的爱。看似是把选项一个个摊开在他前,实际上只剩下一个选择——除了选择他,毫无他法。

不知足、贪心的家伙。不仅爱找麻烦,还爱哭,娇气,根本不是他的理想型。依耶塔想起那个荒唐晚上,那只虫子的眼泪,依旧会觉得一阵哆嗦,明明在强迫别人,他自己还没哭呢,奥德倒是哭上了。

就算抛开性格不谈,奥德是虫族,在他这里已经宣判死刑了。

依耶塔26岁,在人类的寿命长度中,算得上是年轻人类了。因为他精神力的等级是3s和父亲的严厉教导,他仅仅二十出头就坐上了元帅这个位置,如果上次不是因为某些人在他的机甲上做了手脚,作为头阵的他也不会因为被干扰后的错误信息而陷入困境,他的兄弟们也不会因为救他而牺牲,最后幸存下来的又被虫族俘虏。

他成年之后就一直在战场上厮杀,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见过太多凶残的虫族了。他们的本性就是那样,更改不了。是虫族先挑起战争,然后是两族长达数百年的战争。除了短暂的休战期可以喘一口气,其他时候都得绷着精神,因为不知道哪里就会蹿出一只突袭的虫子。

依耶塔本一开始并不讨厌奥德的,他觉得奥德没有那么多坏心思,起码是真心为他治疗,以为奥德是虫族中的特例。直到他把他扑倒在地,牙齿咬住自己的脖子,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说要尝一口他的味道时,他才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一切怪异串联起来。

奥德里奇不是他看上去的那样单纯。

他用那层皮囊伪装着自己,用眼泪迷惑着人类,等他们靠近时,一口吞入腹中。谁又能知道现在他说爱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又要吃掉自己。除去皮囊,他的内里依旧是虫族令人作呕的嗜血。

奥德修养了七天,才从断断续续的沉睡中清醒过来,他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的依耶塔,心里甜滋滋的。

虽然是依耶塔导致他生病的罪魁祸首,但奥德没有怪他,毕竟从小到大这种情况太多次了,也怪他自己身体不好,仅仅只是一个发烧就变成这样。

那天早上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连手都抬不起来。之后便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应该说是昏了过去,再然后是刺骨的寒冷。

他想,为什么依耶塔不来啊?

要是醒了之后,他肯定要对着依耶塔发脾气的,或者是晾着他几天,就算他过来讨好他,自己也要故意偏过头不看他。可是在他感受到心脏跳的越来越慢时,是依耶塔的精神体贴了过来。

他记得依耶塔的精神体,是一条小蛇,和依耶塔的高大外形不是很搭,因为它只有小小的一条,盘在精神图鉴的小世界里。之前在治疗依耶塔的精神图鉴时,他见过它,金黄色、带有一圈一圈的花纹。奥德没控制住自己,用精神力汇聚成一小股,轻挠了一下它,就看到那只小蛇醒了,吐着信子往一旁移了移继续睡着——精神图鉴的损伤太过于严重,并且长期无人治疗,才导致精神体嗜睡。只要他修复好依耶塔的精神图鉴,那么这条小蛇出来和他玩的日子就不远了。奥德这样想。

这次他见到了,也碰到了,还是它主动的。其实一开始只是感受到了依耶塔的精神力,之后感觉到有什么缠绕上来,迅速地温暖他,心脏又开始活跃起来。奥德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睛才睁开一条缝,他看到了那条等比放大的蛇头正贴着他蹭了蹭,然后离开。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着依耶塔的意思?

精神体不会做成违背主人意愿的事情,如果依耶塔讨厌他,也不会放出小蛇来治疗他。

所以,奥德很快就原谅了依耶塔之前的行为。当他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时,却看到营养舱前的两人像是要打起来了似的,气压极低。

奥德费力凑近玻璃罩,敲了敲,试图打断他们以达到缓和气氛。贝莎看向他,他用手语比划着。之前泡营养舱的时候,贝莎和珍妮为了方便他们之间交流教会了他手语。

[妈妈,别生气。]

[你都因为他生病了,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不要、怪他,我会、处理。]

[妈妈,别怪他、我会、生气。]

奥德没什么力气,比划的也慢,贝莎不想再看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哨兵而努力说服她的样子,只好无奈点头。

反正只是时间问题,她还可以找到机会杀了依耶塔。不过看起来她需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她怕奥德会难过。

…………

依耶塔守了好几天,一个不小心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但依然在警惕着周围——这是他在战争中养成的习惯。所以他感受到了有什么正在注视着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奥德正贴在在营养舱的玻璃上盯着他,见他醒了,咧嘴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弯弯,笑的很甜,就好像是……看见他很开心一样。

依耶塔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面孔确实好看到极致了,在地球也没看到过能和奥德颜值相比较的人类。

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细眉,淡绿色的眼眸,还是多情的桃花眼,柔和的五官和流畅的脸型更加凸显他的无辜感,但唇边的红痣又给他添了几分色气,就像是纯洁和色欲两个不应该同时存在的反差共存体一样。

白色卷发的一部分飘散着在营养液中,遮住一部分身体,但依旧能看出身上没有什么疤痕,光滑的肌肤……他的指尖似乎还有那天触碰的细腻感。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不像自己身上有着那些大大小小、去除不掉的疤痕。

奥德忽然觉得身前这些头发挠着自己的身体痒痒的,于是撩开遮挡住身体的那些头发,露出微微隆起的乳肉和两个粉嫩嫩的小点。然后抬头继续看着依耶塔笑的更灿烂。

于是他就看到了依耶塔的鼻间突然流下液体——他流鼻血了。

依耶塔赶忙转过身去,擦拭着血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自己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看着一个脱光了的大美人的撩拨没反应。他两次做爱,一次没睁眼,一次没脱对方衣服,虽然这几天在这也看到了奥德的裸体,但这哪有他主动露给他看冲击力大,尤其是他那张清纯的脸配上大胆举动的反差感。

他平息心情,转过去……又转了回来。慌忙丢下一句去喝点水,转身离开,却又差点跌倒,最后兵荒马乱的离开房间。

奥德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脑袋,他做错什么了吗?

等依耶塔平静下来,回来后不久,贝莎就来了。她将奥德移出营养舱,他暂时脱离危险,可以不再待在里面了。

奥德先是抱了抱贝莎——这是他一贯以来安慰贝莎的方式,他见过贝莎在营养舱面前掉过太多眼泪了。可是那道玻璃隔离了他们,他触碰不到她。所以在出来之后,他都要拥抱一会贝莎,告诉她,我还在这里,我还活着,请不要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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