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对付我/我骂我哥不行/我哥把我丢进车里
他这话说的太放肆,先暗讽大哥下面不行,回敬了他们暗讽他私生活浪荡;又咒老爹早死,怕顾家自此断了香火。
要是在家里胡说也就罢了,在外面还这么胡来,当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
白笙和几位长辈听了,都纷纷皱眉,让他慎言。
沈不虞冷哼一声,这一个二个的,不去唱戏真可惜。本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偏上赶子来求难堪。
他要哪天真的改邪归正了,顾旸还不得夜夜睡不着觉,担心他是不是觊觎顾家的产业,觊觎顾家掌权人的位置。
就算他真的找姑娘认真谈恋爱,哪怕找个家世只是稍微好的,顾旸指不定都要阴谋论一番,到时候又想着法子背地里给他使绊子。
顾旸就是条有被害妄想症的疯狗。
跟他早死的妈一个样。
“我哥以后,说不定还要来求我过继个儿子给他呢。”沈不虞巧笑盈盈,转头看向顾旸,“你说是吧,哥。”
他这一声哥喊的是九曲回肠,抑扬顿挫,怎么恶心怎么喊,要是顾旸就地被他恶心死是最好。
顾旸看他一眼,大大方方向众人举杯致礼。
“家里的小孩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我替他赔个不是,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他。”
沈不虞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瞥见那只青筋毕露的手背,他就信了顾旸这个惯会做面子功夫的伪君子。
众人见当事人都见怪不怪,就也打起哈哈,算是把这茬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呆到晚宴散场。
何伟提前下班,顾旸亲自去取车,准备载弟弟回老宅。
沈不虞和顾旸并肩走着,走的磨磨蹭蹭。
“哥,我今晚不回老宅,你直接回你的公寓吧,不用管我。”
顾旸脚步不停,“去哪?”
“我就去找朋友喝喝酒,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沈不虞今晚受了一大通鸟气,他要不发泄出来,怕憋坏自己。
顾旸干脆的驳回,“不行。”
“不是,凭什么啊,你说不行就不行啊?”
顾旸大踏步往前走,头也不回,“是,我说不行就不行,别逼我抽你。”
沈不虞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顾旸你给我站住。我都跟人约好了,临时毁约算怎么回事,我回不回家又不用你给老爷子交差。”
他们的车近在眼前。
不知道沈不虞哪个标点符号说的不对,刺激到了顾旸。
顾旸直接拽住沈不虞,凶狠地丢进车后座,“啪”一下关紧车门。
“妈的你干什么?!”
顾旸压着他,慢条斯理说,“晚宴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就想跑?”
沈不虞暗道不好,顾旸搁这等着他呢。
他就说外面那些人都是蠢货,真以为顾旸跟装出来的那样大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才是这个斯文败类的本质。
他冲顾旸挑衅一笑,“怎么?顾总说不过我,就要毁尸灭迹啊。”
顾旸气笑了,“哼,我说不过你?你不就是在找不痛快。”
沈不虞酒气上头,一直积压的无名火也蠢蠢欲动要爆发。
他咬牙切齿,“我找不痛快?顾旸,麻烦你挖出你那颗烂黑心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找谁的不痛快!”
顾旸借世家长辈的手,给沈不虞一个下马威,让他看清楚谁才配当顾家的继承人。
可沈不虞没有继承顾家的野心,今晚的晚宴也三番五次说不来,明明是顾旸铁了心要找他麻烦,还敢恶人先告状。
顾旸在黑暗里阴冷一笑,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候酒劲上来,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都趁机跑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给你的,你就得全部受着,这都是你欠我的!”
要不是老爷子那份股份转让书和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心,他也不至于这样对付沈不虞。
但沈不虞真的无辜吗?怀璧还其罪呢,沈不虞敢对他这么嚣张的呼来喝去,不就是仗着老爷子的宠爱,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今天他敢当众挑衅他,明天就敢把顾家的一切占为己有。
沈不虞挣扎着要把顾旸掀翻,“我草——顾旸,你发什么疯,谁欠你的啊,你真他妈越来越难伺候!”
顾旸死死压住沈不虞不给他动。
“今晚你可算是把顾家的脸都丢尽了。我心里不痛快,你也别想好过。”
“草!我丢尽顾家的脸你不高兴?你不就巴不得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上不来台面的私生子吗!好,我刚才照你的心意做了,顺便损你几句怎么了?你他妈的凭什么不痛快?!”
他还不痛快呢!
醉鬼碰上醉鬼,还是两个冤家路窄的醉鬼,骂着骂着全乱套了。
沈不虞锲而不舍地在顾旸身下折腾,车里的空间小,两具男性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这么不痛不痒的挣扎,蹭的顾旸下身火热。
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沈不虞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无论他想做什么,沈不虞都无法反抗,无法拒绝,他可以完全掌控沈不虞。
意识到这一点,顾旸脑子里的那根弦骤断。
他疯了,硬了,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