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什么？什么神国？”“今天也吃烤肉吗？”温蒂和索菲亚同时问了出来。
车站内的谈话
高大的屋顶，白色的机械，大理石地面；身边的闺蜜从一位位法师、兽人，变成了最普通的女孩子。
没有了四条尾巴的法尼尔，脸上虽然有些雀斑，但难掩天生丽质。相比下索菲亚和琼尼的脸部线条硬朗了很多，却也不失青春。最小的小红雀没有了魔法的加持，恢复了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有些不自主的拽着其他女孩的衣袖，对身边的一切充满了警惕。
温蒂看着身边的景色和人物，评估着这个陌生世界里熟悉的朋友们。毫无疑问，法尼尔是把大家领进来的关键，然而在这里，她也没有任何魔法。索菲亚和琼尼虽然东张西望，但憧憬的眼神里摆明了她们已经来过这里了。只有小红雀和她一样，第一次来到这个奇怪的、没有魔法的梦境世界。
一行人跟着狐女上了楼梯，进入一处【星球通贵宾休息室】，然后就看见了组合好的超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
“今天咱们吃海鲜自助，我都没想到这里还有龙虾呢！”桌子后面，男人张开双臂，露出了笑容。
终于，温蒂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她认识了10个月，总计314天的兰特·奔马，此刻的他站在了餐桌的后面，双手摆开，向女孩们展示着今天的食物。
此刻的兰特头发和眼睛完全是黑色的，脸上的线条也跟现实中不同，但温蒂就是知道，他就是那个兰特·奔马。
“兰特？这里是？”温蒂知道这是在梦里，然而就算是梦境，这里也太过离奇了。
“这里就是我的梦，只不过在这个梦有点特殊，我原本以为是猫神和狗神的馈赠”兰特的表情，与他最常用的混着苦笑和开心的笑容完全一致，“不过后来发现，也许是另有开发商，不过没关系，不影响咱们在这里吃饭和聊天。”
小红雀也毫不怀疑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领主：“大人？你今天把我们留下来住，就是为了到这里？”
“没错，我谈了一笔大生意，涉及到帝国、兽人和神明，我实在找不到地方了，只能在这里告诉你们”兰特挠了挠头，“大概1500万金币吧。”
“啊？”女孩们被彻底震惊了。
给没有半分经济知识的女孩们科普货币发行，疑问是艰难的，尤其是除了小红雀其实也没人真正关注领地的财务状况，然而现场的女孩子都是魔炉的直接参与者，兰特希望她们明白为什么商业女神会亲自下场跟自己谈判魔炉和货币的问题。
兰特讲了至少两遍之后，索菲亚还是问道：“大人，我还是不理解，商业女神为什么要按照魔炉的数量发行货币，而且我们帝国的货币不应该是帝都的财政厅发行的吗？上面还有神皇的头像呢。”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件事情，为什么在巨龙王国，魔导师的年纪都这么大，但是在咱们领地，你们几个轻轻松松的就达到魔导师水平了？甚至那几位中级法师最近也快到高级了？”兰特反问了一句。
“当然，咱们领地内不仅突破高级的概率大，激发血脉的概率也高于帝国平均水平。”小红雀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不是我们领地的领民血脉更好，而是我们的领地内高阶太少了，没法把领地内的魔力都瓜分走，让我们有充足的资源从低阶开始快速培养高阶。
但是人类帝国的普遍情况是，高阶已经把魔力瓜分干净了，年轻人即便天赋很好，但是没有资源，只能是家族的魔导师死亡之后，家族的继承人才能继承他的资源成为高阶？”兰特看着女孩们继续说着。
“帝国的普遍情况是，高阶数量足够多，中低阶无法提升上去，那么一个领地里什么东西能够稳定的提供魔力呢？”
“魔炉？”索菲亚、温蒂和琼尼一口同声的说道。
“是的，所以魔炉才会跟货币绑定起来，因为在人力过于充足的情况下，其实帝国真正分配的是魔炉产生的魔力”兰特点了点头，“不然为什么帝都盐铁司，纯净之塔、红龙岩，那么多的传奇和魔导师会配合我们几个造魔炉？”
“可是大人？既然魔炉这么重要，什么帝都的那么多传奇之前不建造魔炉？神皇这一千年以来，不会一次都没有尝试过吧？”索菲亚突然发现了盲点“总不能说，50个传奇在一起，还不如5个魔导师吧？”
“当然不可能，但是往前一千年也没有诞生过魔网女王呀，”兰特悠悠的说了一句，“魔炉连着魔网，能感知魔网对于职业者来说已经是高阶了，拿个炉子连入魔网，总不能说连上就连上吧？”
女孩们恍然间点了点头，温蒂却说了一句：“大人，我们也没法单独制造魔炉，您其实也不用把这些告诉我们的。”
“我知道你们对魔炉背后的意义未必在意，但是毫无疑问，帝国是很在意的，商业女神更在意，我本来想恢复大炼铁厂，以后所有的魔炉在咱们自己的领地里制造，这样你们都在我身边，不用自己面对帝国的部门，”说到这里，兰特叹了口气，“但是今天的过程不太顺利，你们之后恐怕还得在盐铁司待一段时间。”
当兰特得知奔马基金实际有大量泡沫之后，他不仅害怕泡沫炸了影响领地发展，也怕帝国为了为支撑基金而扣下自家的女孩们。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的背后有泰尼娅，你们都是她的眷者，但是我怕帝国的某些部门会给你挖坑，让你们做出承诺或者给他们打白工”兰特深知，有时候支撑繁荣的，甚至只是信心，他不想让自己的部下变成支撑信心的基石。
“帝国要拿我们当基石，怎么也得拿出个国柱的待遇吧，不能说发着魔导师的魔药，让我们干传奇的活吧？”索菲亚终于理解了兰特的意思，抛开那些经济概念和金融游戏，他真正担心的是帝国白嫖了大家，甚至让大家垫钱为帝国打工。
“难说”兰特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在帝都建造的魔炉，足够帝国发行1500万枚金币，并且养几十位魔导师了，如果按照各个贵族之间的行情，盐铁司就应该派30个高阶给我们白干10年吧？他们有跟你们谈过这事吗？”
震动
火车站的贵宾室内，女孩们还坐在一起听着兰特那云山雾罩的经济理论，狐女法尼尔已经彻底趴在沙发上进入了第二层梦境。
经过兰特解释了好几遍，女孩们总算有了模糊的认识，但索菲亚还是问道：“大人？我觉得帝都对咱们领地挺好的呀，怎么您说起来，他们还欠我们好多钱似的。”
“帝都的两派，纯净之塔和帝都本土派对咱们确实都挺好的，”兰特笑着说，“你看本·考尔即便在帝都也算是天才法师，他几乎是围着咱们转，萨拉倪尔阁下时不时就来一趟，人家刚来的时候，也没有说要你们白做魔炉不是？”
女孩们点了点头，人家本·考尔可是领地还没有完全建立的时候就过来了，还给每个女孩都指导过魔法，在兰特站稳了夜麒城之后，本也是一次次的协助他和温蒂等人绘制各种法阵魔纹，却从来没有干涉过兰特任何对领地的决策，可以说是完全站在兰特的立场上帮助他。
萨拉倪尔·银月确实是被洛雅·海瑟薇阁下派过来的，但是人家过来更多是指导、保护几个女孩子安全的，在魔炉可以批量之后，人家除了天天搂着法尼尔，也没有对魔炉表现出过大欲望。
“奔马家族跟帝都本来就是上千年相互扶持的关系，纯净之塔当年扶持了菲利普·奔马兴建夜麒城、复国奔马。
奔马家族在此后代代出人去帝都接受纯净之塔的培养，即便国破之后，也为帝国流干了血、花光了钱，此后帝国又用了300年把奔马家养活成了首屈一指的魔导师家族，两者两者本来就是相互的最坚定的支持者，”
在兰特看来，奔马家族和帝国的账本来就是相互纠缠算不清楚的，也没必要算的太清楚。
“我也并不是反对帝国的白嫖，如果能用800个魔炉换来帝国财政稳定，我能接受。”在曾经经历过金融泡沫破裂的兰特，对于金融危机有着很感性的认识，
“但是帝国现在已经有些依赖金融手段了，我要是真做了800个魔炉，他们让奔马基金的价值奔向250万亿去，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再做几万台魔炉作为基金的抵押物吗？”
兰特的提问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对于其他人来说，帝国的金融和财政距离她们太远了，更何况上万亿的超发也太夸张了，正常世界哪用得着如此天量的货币呢？
只有见过类似情形的人才知道，当金币多到了一定程度，自己是会滚动起来的，周围一切的人和物品甚至会被海量的金币彻底淹死。
兰特的终于说完了正事，索菲亚拉着琼尼去设备间欣赏异世界的锅炉，小红雀看着兰特画出来的地图若有所思，法尼尔被兰特抱到了贵宾区的休眠仓。
“她不是已经在梦里了吗？怎么还能睡着？”一边的温蒂捂着嘴挪揄着。
“索菲亚天天拉着她测试魔纹，她能休息好才叫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