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温几栩像是被一阵电流过了般酥麻,轻踮着的双腿因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失去支撑力,几乎就要往前跌去。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耳垂——”
身后的人喉间传来一声低笑,锢住她腰侧的手移至脊骨,托着她轻而易举地翻转了方向,闻堰寒膝骨微微用力,将她推到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
“不许碰我耳朵!”温几栩下了禁令,脸上的表情尤为生动。
温几栩的手被他反扣在头顶,他的膝盖抵在她分开的腿间,温几栩挣脱不得,鼻尖抵着鼻尖,看到了他额间泛出的细密汗意,再往下,是她曾大着胆子玩过的喉骨,此刻泛了一层薄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哪有往日里那副冷淡不可攀的桀骜姿态。
”为什么不能碰?“闻堰寒幽深的目光睇向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她的神色,拧着的眉才松了些许,指腹在她的唇边辗转游离,低低地唤了一声,”栩栩。“
这是除了温小姐的称呼以外,他第一次唤她的小名。
有的人喜欢叫她温温、小温、几栩,却极少有人会用最后一个字叠词唤她,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而温几栩又是那种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个性,哪怕是迟砚,也只会耐着性子,唤她一声阿栩。
闻堰寒的声音很好听,哪怕是迷恋于集邮的温几栩,也会被他独特低哑的嗓音所惊艳。
从见到他的那天起,温几栩就幻想过,像他那样高傲的人,要是用缱绻的嗓音温声唤她的名字,该是怎样的光景。
原来,是如此令人沉溺,像是陷入了编织的温柔幻境,而他的眸子里,有且仅有一个她。
温几栩像是被鼓舞了,又或者,是一字之音的蛊惑,她扬起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上了他的唇角。
“闻堰寒,我喜欢你用这样的嗓音、这样的神情唤我。”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生出一股想让闻堰寒彻底臣服于她的恶劣心思,骄纵乖张地说:“以后可不可以都这样?”
论城府,温几栩不及闻堰寒千分之一,于他而言,她就像是闯入兽王领地的幼兽,对于兽王的地位,连一星半点的威胁都无法造成,却总是次次试探、步步紧逼,直到被兽王擒住。
在她主动吻他的那刻,闻堰寒眸中的自制力逐渐瓦解,而喜行不怒于色的他,无法将胸腔的巨大波动传递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因而在温几栩看来,只不过是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她琢磨不透的细碎微光。
“作为交换,栩栩是不是也应该……“
温几栩会意,狡黠的眼珠转了一圈,却偏生顽劣,装作听不懂一样,轻声唤他:”太子?vcent?“
“嗯?”
闻堰寒的眼神暗含警告,温几栩哪里是安分到会顺着他的乖软性子,她是合该被人捧在手心的祖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闻堰寒。”温几栩喊他全名,语气带着点骄纵,能察觉到他锢住自己的手一点点收紧,”你好重,能不能起来一点,我快被你压地喘不过气了。“
闻堰寒好笑地看着身下的小姑娘演戏,纹丝不动地看着她。
温几栩清秀的眉皱在了一起:“你弄疼我啦!”
“栩栩,我根本就没有压下来。”闻堰寒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她的脸上浮出被拆穿后的羞赧,都被他纳入眼底,缓声问:“让我看看,是哪里疼。要不,勉为其难给你揉揉?”
“不用了,忽然就不疼了。”
“我疼。”闻堰寒说。
温几栩狐疑地望着他,闻堰寒对她是完全意义上的压制,更何况,她手脚都被他扣住,使不上半点劲,哪里会伤到他。
“被压在底下的是我好吧。”温几栩蹙眉,“我都没碰到你,太子多少有点登月碰瓷了。“
”真的疼。“闻堰寒凝眸看她,神情专注而认真,不像是有半点作假的样子。
“我才不信你呢!”
闻堰寒:“你自己挑的火,难道还不明白吗?”
反应了两秒,温几栩瞬间就明白过来,脸涨地绯红,没好气地瞪着他。“臭流氓!“
“衣柜里那么多衣服,怎么偏偏挑了件我穿过的衬衣?”闻堰寒唇角挑了一抹笑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么。”
闻堰寒对穿衣用度都极为讲究,每一件都是私人定制,因而领口之处,都会绣上一层淡金色暗纹。
品牌方送的,自然不会有这细微之处的考究。
温几栩受伤那天,仰着头玩他的喉骨时,无意间看见了内侧的暗纹,又花了些心思打听,记下了他这个习惯,才会故意选中这件。
要说他耍流氓,也是她引诱在先。
她也算不得多清白无辜。
作者有话说:
改了好久救命能不能解锁啊啊啊啊
黎明
◎耳朵会红◎
顾及到温几栩过几天还有决赛, 闻堰寒只是将她摁着吻了一会儿后,就极尽克制地松开了她,再没更近一步,为她留出一间客房, 兀自去浴室冲了许久的凉水澡。
时间太晚, 赶着回星火基地太不现实, 温几栩钻进被子里,听到隔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脸颊依旧在微微发热。
她有认床的习惯,每次换了住处,总需要花个几天的时间来适应。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温几栩索性打开手机, 刷起了微博。
首页推荐弹出来的词条恰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