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理斯?”
“或许我应该问,夫人是不是在午餐前就已经死去了?”
“我为什么要杀她?”克理斯倚在门框上,脸色十分阴郁。
付贤曜凭从事多年情报工作的经验来看,仍然觉得克理斯动手的机率更大些。“合理怀疑”是一个刑法上的概念,只要具备合理性,那它就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事出必有因,倘如相信克理斯不是凶手,那就意味着达肯宁夫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达肯宁夫人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死亡?或许,克理斯与达肯宁夫人的接触,让某些人以为事情被败露了,所以杀人灭口。
“好吧,我为我的不信任,向你道歉。”
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利益从而忘掉风险,付贤曜觉得与其怀疑眼前这位一脸埋怨他的搭档,还不如将矛盾转向其他地方。
“亚历山大知晓此事了吗?”
“他已经去报了警。”
“克理斯,我可不认为他报的是警。”付贤曜嗤笑着指了指窗外。
手持机枪,穿着黑色特种军服的人陆续从车内下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人有断案的能力,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
付贤曜从容的将手枪插回后腰,直到看到特种兵将枪对准了房间的玻璃,他火速将走过来的的克理斯扑到在地,背后的玻璃上枪声四起。克理斯抱着他滚到桌子旁边,迅速拔出他腰上的枪,射向闯进屋子里的人。
“亚历山大?”
付贤曜从克理斯身上站起来,把他拉了起来。二人跨过亚历山大的尸体时,他看到他苍老的手上有着几道血痕。特种兵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们,克理斯拉着他回到先前的休息室内。雕花窗子外停着他的车。此处与地面的距离,有两米多高。在外面女佣的尖叫声中,克理斯踹开玻璃,抱着付贤曜跳了下去。
“去那辆车!”
等到他们创出院子后,付贤曜将衣服内兜里的电棒扔在前院,电棒的威力并不算很强,顶多能达成致晕的效果。
克理斯将后排座位的车门打开,把他放在座位上。付贤曜将车钥匙扔给克理斯,自己躺在座位上,伸手抓向头顶角落的狙击枪,在车门的掩护下,观望着宅邸的动静。等克理斯打着火后,才关上车门。
“ylifeisbrilliant”
“ylifeisbrilliant”
“yloveispure”
“isawananl”
“ofthati,sure”
克理斯带着墨镜,跟着节奏手指不断敲打方向盘,他的心情很不错。
付贤曜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现在这种情况,他还将逃亡当做是兜风。本来他在后排坐着,这人非要自己冒着雨坐到副驾驶位置。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副驾驶的座位是最危险的座位?”
“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希望你离我更近点。”
“you,rebeautiful~”
恰巧车载音响里不合时宜的播放到这剧歌词,付贤曜将头扭向车窗,手扣着车窗,脸上的肌肉抽动,一脸恶心。这货发什么疯,以为用忧郁的眼睛看着他,他就会上套嘛?他不仅不喜欢,还有点反胃。
“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是个神奇的人,身为一个英国人却有着法国人的浪漫。”
“你就像是这俩个国家的爱情结晶……”
“嗯哼╯︿╰?”
克理斯挑眉,他不认为付贤曜是在夸奖他。
“所以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书呆子,死板?”
“你觉得我符合你印象的中国人吗?”
眼睛圆圆的,更适合撒娇,而不是总是一脸高傲的俯视别人。五官不硬朗,却很流畅,鼻子嘴巴都很娇小
。因为眉毛的原因,平常看起来都是在气嘟嘟的。这和在英国教克理斯中文的老师,有着天壤之别。
克理斯选择了另外一种回答。
“我觉得你挺积极的。”克理斯指了指被咬破的嘴角。
“啧,赏你的!”付贤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克理斯将车停在远离市区的一所俄罗斯旅馆面前,三层楼高的木质旅馆,更有北方地区的特色。周边的房子离这里几百米,旅馆内有个很大的院子,棚子底下放着许多木柴。
二人下了车,走向前台。
同声传译器的电量已经用尽,他得赶紧充电。前台处站着一位老婆婆,听不懂英文。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俄罗斯语,付贤曜抓着站在他身后克理斯的衣领,把他提溜到自己前方。
“你来说!”
“可是我没有钱……”
克理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把自己的裤兜翻出来。
“你个小少爷出国不准备当地的钱吗?”
“打个电话就能安排好,为什么要带钱呢?”
好吧,富人的世界他不懂。
付贤曜将书包递给克理斯,让他从里面拿钱。还好,他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钱。克理斯与老妇人交谈了几句,老妇人突然很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欣喜的接过钱,带领他们去房间。
付贤曜看到克理斯先一步走进了房间,以为他要这间房间,站在门口外等着老妇人。
等他俩交谈完后,付贤曜想要跟着老妇人下楼,被克理斯拽回了房间。
“你干嘛?”
“你不在房间待着,打算去哪?”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等等,你跟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她说因为下雨,导致许多旅客都来住宿。这是最后一间房间了,为我们感到幸运。”
付贤曜一脸不相信,这人是不是以为我傻。
克理斯让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将衣服扔在桌子上。
他将结实的身材一览无余的收入眼底,双臂结实,腰腹有力。这种身材配上这种脸,想必看到的人都会狂叫一声“天配”。
“克理斯。”
“不得不承认,你的身材very的good!”付贤曜甚至献上了他的大拇指。
克理斯将身体正过来,让他更好的观看前面。付贤曜笑了一下,冲他勾了勾手指,克理斯乖巧的来到他身边。
把手放在他健壮的胳膊上,手感非常细腻,弹性很好。克理斯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喔,一只可怜巴巴的等着被摸的大猫。
付贤曜的手被他握着,在腹肌上上下移动,他控制住自己想往上摸的内心,虽然奶子不是很大,起码是有的啊。
“放手!”摸几下差不多得了,结果手还是被攥的很紧。他倒是很想打他一拳,给他点教训,但是刚刚摸完人家的肉体,就把人家打了也是怪没有礼貌的。干脆看着克理斯,等着他的解释。
“不如和我做个交易吧?”
“哈?”
“你不好奇达肯宁去了哪吗?咱们俩个已经被彻底通缉了,连回酒店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手被放到了克理斯的大屌上。
不过,付贤曜的注意力没有在手中的鸡巴上。他在想自己逃亡在外,还被当前的国家通缉,自己的资料还有可能被抢走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哪哪都很失败吗,他哪还有心思解决这位teenar的性欲。
手机叮咚一声,接受了来自袁墨的讯息。大概意思就是说,他由于种种原因,人已经离开了俄罗斯。若是需要帮助,让他打这些电话。
他深陷死局,结果最后的领导人跑了。
“”他是真的后悔了,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在中国吃的教训不够,还要吃这洋教训。
“不好意思,没兴趣了。”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在公交车上主动让座,有人需要帮助他就积极的提供帮助。但被刺的经历也不再少数,常常好不容易说服的证人,在最后紧要关头说自己都是胡诌的。他想给在黑暗下的人们带来光明,却没想到他们已经厌烦了光明。永远都是独身一人,总是安慰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但结果又是如何。
因为素未谋面的人,搭上自己的名誉,被他国挂上“反社会”的烙印,真的值得吗。
克理斯察觉他的神色不对,没有说话,放开了他的手,进了浴室。
克理斯打开花洒,温暖的水从他的头上浇灌下来,他洗了一把脸,想着刚才付贤曜的神情。果然,被欺负到委屈的表情更适合他的脸。他没有性瘾,不过他很想看到付贤曜被他操的哭泣不止的场面。看着抬起来的性器,克理斯幻想着这种场景,使劲揉搓着。
把付贤曜的嘴巴撑开,自己的性器也进不去,想象着他哭着用舌头舔他的画面,克理斯感觉浑身燥热。那双漂亮的长腿,会因为高潮在自己的肩上抽搐,嘴里祈求着自己慢点。
克理斯最后射在了瓷砖上,他用水冲掉痕迹,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到付贤曜已经躺在床上,头又埋在被子里,他走过去打算叫醒他。
“别睡了,先吃晚餐吧。”
“我不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克理斯隐约听到他的哭声。
他把被子掀了起来,付贤曜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克理斯先将手掌盖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向下拿开他的胳膊盖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关心的问着。
“我……要回国……”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付贤曜泣不成声,身体不停的抽动。克理斯感觉到手心下不断涌出泪水,用另外一只手抹去眼泪。
“呜呜呜……”
克理斯把他的头搬到自己的大腿上。付贤曜也没有在意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个内裤,把头缩在他的腰处,小声的抽泣。
克理斯帮他把被子盖好,轻柔他的太阳穴,哭了一顿时间后付贤曜没有了动静。
等付贤曜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克理斯的怀里,被子的一大半还盖在他身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赶紧把被子往克理斯的身上挪了挪。
克理斯从他的手臂间穿过,拖住他的后背,把付贤曜又抱在了怀里。
“你回国干什么?”
“留在这干嘛,当通缉犯啊?谁能替我脱罪啊,还不如回老家呢。”
“你走了,我怎么办……”克理斯没好气的说。
“你怕啥?我现在就一个普通人,你有钱有势的,还怕他们?”
“那你怎样才能留下来?我可以雇佣你,并且我能先付给你定金。”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付贤曜任职期间的工作也不高,他不抽烟不喝酒,倒是还是能养活自己。但是,自己现在年龄也确实不小了,总不能混了那么久连个回家报答父母的钱都没有吧。
“你不会最后也背刺我吧?”
“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签合同,并且我保证你最后平安回到中国。”
付贤曜感觉签合同听起来也不是很靠谱。
“500万,留下来陪我。”克理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报出数字。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