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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坦白让我咬一口我想念玫瑰的甜味了两人芥蒂又难以启齿

 

“你认识他?”仇尾居高临下,唇角微微勾起,饱满的下唇的细纹就显得极为漂亮,笑意不达眼底。

月蛛不安地望着他,仇尾和她相处也就两月,这病态偏激的大少爷她也不愿意招惹。

她局促点了点头,依照仇尾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眼前之人。

“仇尾,放了他。”仇初淡淡开口。

仇尾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姐?刚刚这个人对我下死手,我还没找景泰问个公道……”

仇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暨湦一眼,暨湦再怎么样也不像是会下死手的人。

暨湦满眼的复杂,棕色瞳孔雾雾霭霭,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派遣雇佣兵惹到大人物,有了熟人作保是该连忙求饶道歉的,可他一言不发,沉默着挺直脊梁……

仇初挺了挺身,“这人我来审,你和景市长说一声。”

仇尾有些困惑,隐隐察觉不对劲,他这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姐姐为何突然审问这人?他把视线留在了这人身上,眼底里闪着寒芒,哪里来得下三滥。

——

床上他们停歇的房间,和陆上酒店没什么区别,有会客厅,里面是卧室。

仇初坐在沙发上,深陷进去,把手臂放在靠垫上看着军人把人压到自己面前鱼贯而出。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她有些不解暨湦在搞什么,装模作样开始审问:“仇尾说你对他下死手?说,你是什么人?混在船上什么目的?”

暨湦的伪装能力还挺高超,他肩膀动一下加上几个小幅度动作,整个人气质大变,变成了仇初熟悉的模样,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听到问话忽闪了一下,轻轻抬眼望她:“我没有下死手,是他先下的死手……”

仇初嘴角勾起,难得有了点兴致,又压下笑意继续玩,“你的意思是仇尾撒谎?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告诉景市长,到时候整个西南都没人敢雇你!”

“……小初,你别闹了。”他突然有点羞耻起来,装不下去了。

仇初笑得眼睛弯弯,“是我闹吗?我以为你很想继续玩呢,你站着干吗?一个月不回来就寄回来条丝巾,不好好解释……你就完了!”

暨湦郁结散了点,跟着淡淡一笑,走到她身前的茶几上,面对面坐下来,“我是来收集证据了,最近调查的差不多了,两天后上将来找景泰提人,我想趁机……”

他说得挺细致,弯弯绕绕的,什么上次监狱里关押的只是幌子,那天监狱射杀是诱捕罗上尉,最近他们私下的秘密行动,对于失踪的自己的探查……

听得本来打起精神、状态饱满的仇初微微犯困,眨巴眨巴眼,就看他开开合合的唇。

然后暨湦揉了揉她的耳朵,吓得她一激灵,“你根本没在听我讲话。”

“听了,听了,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收获满满,注意安全!”

暨湦假装详怒,刚刚的复杂忘了个干净,隐约知道自己心中有芥蒂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扣着仇初的后颈和自己头顶头,仇初笑笑,看着近在咫尺但越看越喜欢的人。

伸了伸脖子,吻了过去,暨湦大手顺势拖住了她的背,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口腔唇舌越发湿润,所以勾结缠绵时有哒哒的声音,两人眼下脸颊泛红,眼神都晕乎乎的,分开时还有暧昧的银丝。

仇初双手搂住了暨湦的脖子,整个人都坠在他身上了。

“让我咬一口吧,我想念玫瑰的甜味了……”仇初用头蹭alpha的脖子,心里刚刚的难受也消散些许,借着劲儿撒娇道,把暨湦说的耳朵都红了。

亲亲抱抱之后,什么吃醋嫉妒也忘了个干净。

暨湦低头,感受后颈腺体的刺痛,信息素控制不住地泄露了出来,鼻尖有点红,张口轻喘。

仇初多日来的思念落到实地,两人抱成一团,虽然什么也没干,但都心满意足。

在外面的仇尾在廊间来回踱步,对于瞒着月蛛的事还有点不安,嘀咕:“怎么审那么久?”实在是等不及了,叩门扬声道:“姐,审的怎么样了?我进去了!”他作势推门。

门内仇初一惊,“先别进来!”

他们两个这样被弟弟看到了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仇初连忙起身,暨湦也下意识地把自己整理好,一瞬间整装待发都把仇初看愣了,抬起大拇指:“专业。”

“……”

“……”仇尾在外面更是眉头深锁,冷着脸背靠着门板抱臂等待,心里想着那alpha越想越不待见。

暂时拖了仇尾一会儿,暨湦想起来了之前的不满:“你这弟弟……”他看着仇初望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不出口了,含糊道:“恶人先告状……”

仇初笑了笑,“他就是这性格,比较排外,又有点不喜欢和人接触,和他的精神体挺像的。”战斗人才的性格多多少少都会受精神体影响,他是竹叶青,谁见过小毒蛇温顺亲人的?

暨湦咬了下唇角,心里那点芥蒂还在,可被纾解一点点,有些不舍的望着她:“我该走了。”

仇初恢复那懒洋洋的样子:“我等你回来。”

她想起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认识s级的月蛛时,仇尾就闯了进来。

在两人身上巡视一番,没看出什么问题,仇初随口对那alpha道:“你先出去吧。”

alpha鞠躬告辞,和千篇一律的佣兵没什么区别,仇尾和他擦肩而过,一个冷淡一个不屑敌对,撞得火花四溅,直到一缕淡淡的信息素被他捕捉到,愣了。

那人已经走远,仇尾回过神来问:“姐?”

仇初舔舔唇,“那人是二殿下,你啊,克制克制脾气吧。”

仇尾先是惊诧后而沉默,没听进去多少。

随后本来仇尾以为姐姐还会因他的隐瞒和月蛛的存在而介怀,反复确认,谁知仇初只苦笑一下,就这么过去了。

“姐,你要是看不顺眼,我帮你……”

仇初严肃下来,警告他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随后叹了口气,柔声道:“或许以前我会难过吧,可是现在不会了。”现在的她,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直到几天后,暨湦恢复本来面目回营,上将和仇教授特意组织众人等候接待,场面很大,仇尾见到他冷眼以对。

他回来时,月蛛跟着回营了,她在外逗留的时间太久了,积攒的假期用了个干净,大家存了点看好戏的样子,谁知仇初视若无睹,也配合着待了片刻和仇尾一道走了。

营地期间是个人都能察觉气氛古怪了,更何况是暨湦,例如仇初仇尾和仇教授相处如陌生人一般,两姐弟游离与众人之外等等。

偏偏两姐弟的精神力都很强,其他人认为天才孤僻,也不前去亲近。

仇教授把月蛛派给了暨湦,他本属中央,上将是西南本土人,他比上将待暨湦都更为亲厚。

前期交接和了解的内容过多,暨湦忙得脚不沾地,仇初看着他和仇教授形影不离,和月蛛也亲密。几个人能看到喜欢的人和自己讨厌的人日夜相处还无动于衷的?

仇教授每天忙于正事,有了s级oga就不用想着怎么解决仇初重伤的精神力,怎么样都是得不偿失的。

她看着众人围着暨湦转,大家各有各的事,是她以前期望的清闲,可不被使用也不怎么高兴。这想法好贱。她心里和堵着什么似的。但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仇尾也要接触很多事项内容,他对暨湦的针对毫不掩饰,时不时的反对否决,十分不配合,仇教授打圆场他不买账,说不了两句仇尾溜了,十分没有军纪。

众人见怪不怪,暨湦也不能和他计较,忍了。

他有时抽空和仇初一起吃饭,视线落在她的手指和手腕上总是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仇初也总是心不在焉、没精打采的。

他有时候看着仇初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多,所以至今没好?我去找仇教授问一下怎么治疗吧,你这样我有些担心。”

仇初手腕一顿,这人忙得瘦了一圈还什么事都操心,就笑着安慰道:“没什么关系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多养养就好了。”

她和仇教授太不对付了,一点不想让仇教授沾到自己,特意警告:“不要告诉仇教授!”

暨湦接触仇教授后,很难看不出这男人一心为了西南,暨湦也心有动容,之前气恼他拿女儿实验的心情也随着仇教授的无奈解释而消散些许,他们父女两个是有误会的。

因此他心里是希望她能和仇教授缓和关系的,深知仇初的脾气,闻言假装不满的望了她一眼,学了一下她凶巴巴的模样。

谁家父女天天在一片却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啊,难不成真是因为怨恨父亲把她送去帝都相亲,两人面上气氛温馨,心里各怀芥蒂,有的事连开口都难以启齿。

那日阳光正好,暨湦和月蛛因任务从营帐中走出,边说边谈,他笑意清浅眼神温柔,月蛛看他的眼神总是钦佩专注的。

森林中偶有落叶,那小树叶打着转,一不小心就插到了月蛛的头顶,她毫无所查。

阴影落下,暨湦抬手把叶子拿掉。

离得近了呼吸都交缠到一起,他拿掉后就拉开了距离。

月蛛看着他,脸颊耳朵微微的就红了,她比仇尾还小两个月,才满十六。

暨湦再次谈回正事,一直以来可能因为小姑娘胆子小,说话的声音也小,他常常微微俯身贴近。

久等不来回答,回头一看,月蛛红着脸愣愣地看着他。

仇初仇尾被叫过来,正说笑走来,正巧撞上了这一幕。

仇尾看着他冷笑,偷偷看姐姐的神色,对于姐夫是有一点幸灾乐祸的,他还了解他姐姐的脾气吗?巴不得看姐姐和他闹掰。

谁曾想仇教授和上将也跟着从营帐中走出,他看了看两拨人,望向仇初仇尾,眉毛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让你做点事还磨磨蹭蹭的,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看着仇尾道,莫名地让人觉得他在指桑骂槐。

姐弟俩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他又道,“仇初,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指导一下月蛛。”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仇教授之前从未提过这件事,唯有月蛛眼睛微亮,可又羞怯的看着仇初,她在之前是听过教授的此番打算的。

仇尾本想替她说话,精神力指导也要使用精神力,这对仇初有任何好处吗?

仇初看都没看按住他的手臂,对仇教授道:“好啊,你给我一个a级异形,我立马指导她。”

a级异形又不是白菜,就相当于让他们把敌方的高层抓过来用信息素给她进补,这分明是拒绝和提要求。

仇尾接着道:“你们每天不游手好闲,那你们快抓一只来啊。天天使唤编外人员算什么?”仇初自离开营地已经不再是他们军营的人了,仇教授也没道理使唤仇初。

这姐弟一唱一和,气得仇教授无话可说,望向了暨湦,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暨湦,需要他来评理。仇教授秉正无私,他是为了营区,没人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

反而是这姐弟,也太自私了。

月蛛忐忑的望着两方人,把视线投递到了暨湦身上。

暨湦本来看着两姐弟形影不离,默契维护,心里不会好受,可此情此景对上了月蛛渴望的视线,只能道:“小初,你带带月蛛吧。”

慷他人之慨,仇初含着愠怒望他。

营中关于两姐弟的传言从未停歇,他每天看着两人形影不离,自己忙得昏天黑地,烦躁不堪,找事由把仇尾支使得团团转。

仇尾何尝不知道他的鬼主意,气得围着仇初团团转:“姐,姐姐姐,你看着他这么欺负我?”

仇初有些想笑,后面没了心气和心力,“我左右不了他。”

夜色渐浓,星河梦幻,暨湦披着夜色赶回来,仇初的营帐并未熄灯,他走进房门,看着仇初趴在窗边发呆,自己都站在她身后了都没察觉。

从背后拥抱住。

“仇尾——”

暨湦水红色的眼睛幽幽幻幻,冷道:“你们姐弟平时都这么亲密?太不寻常了吧。”

仇初被他的眸光吓到心脏一跳,空气中玫瑰气味都带了些危险。她抿了抿唇,回抱过去,“以后注意,营地里我和他自小长大,小时候没讲究习惯了。”

“我们不是帝都,西南不怎么讲究这些。”仇初细细解释,怕他生气。

可能是她专注又认真,暨湦长呼口气,泄了气,“你对我都没对他那么好……”

两人难得亲密,静静感受时间,仇初听得他这话,都想骂他没良心,“他是我弟弟,我就没对除了亲人的alpha这么主动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暨湦眸光荡漾,自己有了点得意忘形,空气中分不出是外面森林的气息还是仇初信息素的味道,醉了似的:“真的吗?”

直到他坐在床上,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信息素终于毫无忌惮的释放出来,仇初手腕上的竹叶青小蛇吐了吐舌头,捕捉到陌生alpha的信息素,鳞片翕动蛇身滑动,两人专注沉浸都没有察觉到。

仇初站着,暨湦坐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仇初的腰,越来越紧,唇和唇之间滴落来不及吞咽的清亮水液,仇初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微微拉开距离,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臂。

“嘶——”暨湦手腕刺痛,下意识回缩,两人被惊吓,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暨湦手腕上是张嘴咬住他不松口的毒蛇,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捏住蛇的七寸,毒牙几乎嵌入血肉,血液滴滴答答。

仇初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他要扯掉,仇初道:“别拉!”

精神体毒蛇瞬时消散,仇初连忙检查暨湦手腕上的血洞,她都快忘了仇尾放在她身上的小蛇,这可是毒蛇啊,她忙含住那伤口,吮吸出毒血。

“小初,你别用嘴吸——”

仇初对仇尾的毒免疫,暨湦就不行了,眼前一黑,头都要昏了,仇初吐出一口血对他说:“用光脑联系仇教授,让他拿仇尾毒液的血清!”

一场闹剧,有惊无险,忙活到半夜。

暨湦坐在床上,脸还惨白着,死里逃生一次,仇尾在一边规规矩矩站着,仇教授配好试剂注入吊瓶中,“殿下,实在抱歉。仇尾的毒液是我这十几年来调配的,毒性很强,您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吧。仇尾,来道歉!”

仇尾垂头丧气地梗着脖子,不理他,只可怜兮兮地望着仇初。

她知道仇尾是故意的,可是她何尝不知道仇尾这样做的原因,他们只有彼此。他是做错了,可她也不愿意他勉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人抛弃的心情她懂的,因此她有点不忍心,让仇尾道歉不如剪断他的牙。

仇初提议:“仇尾犯错了,就罚他去每天追训三小时吧,二殿下伤了任务量没少,让仇尾去将功折罪吧。”

“我也有错,我带长矛营新人。”

这是最恰当的做法,仇教授没什么好说的了,收拾东西不赞同地看他们一眼走了。

仇尾也下去了,临走视线隐晦挑衅,那意味他和暨湦心照不宣,看吧,仇初偏向了我。

暨湦喉间哽住,差点再吐一口血,仇初边给他喂药边道:“殿下,我替仇尾道歉。”她笑,漂亮的眼睛带了点讨好。

暨湦一点也不想买账,妒火把他的心反复炙烤,他脸色苍白眼眶隐红,道:“以后我若是再和仇尾起了冲突,你是不是还是会偏袒他?那我们要是一起遇到危险了,你只能救一个先救谁?”

仇初直直地望着他又怒又恼的复杂眼神,有点回避:“这,这肯定是仇尾的错。”她忽略了后面的问题,有点太荒谬了,看来他真的被仇尾气得不轻。

她抬手抚摸他的侧脸,亲昵讨好,暨湦一顿,伸出双手扣住了仇初的肩膀,饿虎扑食似的把她压到在床榻,仇初微微睁大双眼。

alpha侵略的信息素在房间内飙升,仇初如梦初醒,她们在没被捣乱之前也是这种色色的气氛,可这……她虽然被扑倒了,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耳畔传来alpha低沉沙哑的嗓音:“你带着他送的戒指,营地人每个人都在说你和仇尾不清不白,你是我的oga,以后不许和仇尾走得太近。”

仇初刚想说什么,下颌一痛,alpha的大手狠狠钳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脖子——因怒气炙热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仇初浑身一个冷战,惊慌的看向他。

视线受阻,她预感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尖利的牙齿刺破腺体处细白的肌肤,仇初仰头喘息,因疼痛皱眉。

玫瑰气味充斥呼吸,她的头有点晕晕乎乎,信息素似乎有些冰雪的冷,对咬痕的疼痛起了麻痹,仇初的后颈没那么痛了,暨湦很生气,可是动作却很克制。

然后没过多久,暨湦栽倒在她身上。

“为什么我标记不了、你?”他声线虚弱了下来,身体出现异样。

玫瑰花的味道好像甜软了很多,暨湦突然有些慌乱。

仇初晕晕的,但闷笑了一下,搂住了想逃的alpha,“你吃醋了吗?”

暨湦没说话,她的手在他身后抚摸,他控制住身形没让仇初承太多的力,所以仇初向下移,摸到了他长出了奇怪东西的尾椎。

暨湦一下子卸了力,浑身一抖,全身潮红满布。

仇初捏着他毛绒绒的乱动的雪豹尾巴,有点爱不释手,听到暨湦难过怨念的话:“你不让我标记你。”

仇初捏着好像很活泼,和暨湦不一个灵魂的独立尾巴道:“我都被你扑到了,还说我不让你标记我?”

她坏心眼地捣乱,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头顶会动的兽耳,“你的精神力比我高就能标记我了,现在消气了吗?”

暨湦被她揉得难受,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走,可是心里还有坚持:“你要是不和其他alpha过于亲密,不和其他alpha说话,我就消气了。”

他被毒液毒傻了吗?怎么和仇尾一样幼稚偏激了?

“想让我不和任何人接触讲话?”仇初不动声色地反问。

谁知暨湦根本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还眼睛亮亮的,暗含期待。

仇初:“……”

暨湦水红色的眼睛黯然,有点不依不饶了,问:“继续我们之前的事?”心里好像暗暗和谁较上了劲,非要争得仇初的注意力。

仇初:“你……”

“那你要咬我的腺体吗?我总觉得头还有点晕,是不是余毒未清?”他语带隐隐的威胁,利用仇初的愧疚心让她无法拒绝。

仇初觉得他被自己信息素催化出精神体形态有点可怜和可爱,趁着他现在不清醒当然是要rua个够,更不会拒绝这锲而不舍的献身,“那我再咬你一口?”

随后几天两人腻在一起,暨湦这招屡试不爽,只要说我头晕,我是不是蛇毒未清。仇初该配合他表演的她不会视而不见……

——

仇尾近来被罚去做任务,脚不沾地累得吐血,心里怨念越来越深。

一改之前的阴阳怪气,现在姐姐也不护着他了,开始教训他了,他小声嘀咕:“什么a级北方玫瑰啊,一点毒都不抗。”不中用的alpha。

他慢慢的憋了个大的。

暨湦恢复力强,毒素除尽,好的飞快。

仇初开始带长矛营了,是远隔营地的千亩竹林,风吹簌簌,处处都是清雅。

她在长亭吹风,好似听得到万千竹子的声息,久违地舒坦,长舒了口气。

月蛛在亭前踌躇,终是做好建设走向仇初,磕磕绊绊,比面对暨湦更紧张,仇家姐弟都不大喜欢她。她又渴望又怕被讨厌,甚至仇教授对她恩重,她连讨厌不敬这两姐弟的脾气都不敢有。

“仇、仇小姐……”

仇初微微抬眼,家好似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把仇初带了进门。

???她坐在木质座椅上抚摸扶手的木料,看着门外的别具一格的园艺,建筑古色古香,门窗皆是木雕的,阳光穿过花纹落在仇初身上。侍从拿着茶壶为她斟茶,她听着水流声,看着器具和茶水皆是上乘,心里暗道:好会享受。

???一个墨绿色短发的姐姐扶着苍苍白发的老太太落座在主位,她连忙起身,心里带着忐忑,她不知该如何游说,于是先赔笑道:“外婆……”

???那墨绿头发的姐姐先是嗤笑一声:“谁是你外婆?我自小在章家,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个妹妹?”

???仇初:“……”她不知两人态度,但还是要争取,压下那股不适继续道:“章萍姐,我前两年还守过尖喙湾呢,毕竟是血缘亲情,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来拜访长辈,现在希望不会太晚。”

???尖喙湾是章家的地盘儿,在西南边境区域或多或少都被异形骚扰过,军方和各家虽有利益冲突,大敌入侵时总是要出手相助的。尖喙湾本身有地形优势,奈何不了境外来势太猛,他们苦守月余还是功亏一篑,苟延残喘被迫撤退时,军方赶来了——

???老氏族强就强在血脉血统,辈辈重视精神力,章萍那时年少骄傲,誓死坚持可终是抵不过形势,含泪离去时群鸟惊起,浩大从容的精神力笼罩天际,地平线上渺无边际。

???她永远那忘不了遍身的寒冷和不安,藤蔓如巨蟒滑动,蜿蜒前行,轻而易举守住了关口。

???她双腿颤颤,一动不敢动,深呼吸狠狠闭眼,想要打破自己的恐惧。

???再一睁眼,天边小小的太阳升起,境外敌人只剩满地尸骸,藤蔓渐渐后缩离去。

???家族的精神体会有血缘的相似性,她猜到了来人身份,恍恍惚惚地跟着枝藤跑,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事后想来,大概是不甘心,她是年轻一辈最强的,外婆给她物色的任何一个alpha她都看不起,她是天边月,可如今竟才知自己是萤虫之辉。

???藤蔓彻底消失在营外,她在林中看到那白色衣裙少女的背影,那人似有所觉,微微侧脸,她心脏突地一跳,躲在了树后,那人早就发现了她!余光也似天边仍挂的浅月般淡而冷。

???如今她直视这人,笑得残忍:“你的精神力呢?”

???仇初:“……”

???那老太太自始至终没将视线落在仇初身上,此时淡淡开口了:“你是为了alpha而来的?你想要的我们帮不了你。”

???这番谈判将拉开帷幕。

??外面的欢呼声惊天动地,却影响不到宅院中分毫。

???暨湦抬手擦了擦下颌的汗水,意气风发,群众的鲜花几乎把擂台埋没,似下的繁华的花雨,他嘴角带着淡笑仅停顿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赶去找仇初。

???月蛛和纪立拍杆欢呼:“赢了赢了,好精彩。”

???只有仇尾如临大敌,全然高兴不起来,更让他高兴不来的是暨湦一下场就离开的行为,这让他今后该怎么办?他这样毫无胜算。

???外间竹林被风吹得微摇,细长的叶子发出簌簌响声。

???他听力如此灵敏,隔着围墙就听到了室内的声音,仇初的声音若隐若现传来。

???“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他值得所有人为他让步,做他想做的事。”

???“他堂堂皇子,有胆量去极北战区,有能力靠战功成为少将,能在所有人为自身利益不顾百姓生死时想为他们做点实事,能在被所有势力抛弃时还坚守……他会是希望……”

???是这战事纷争,动荡混乱的国家的希望。

???暨湦愣在原地。

???“就只是这样吗?仇初?那你呢?”那老太太搁下茶盏叹了口气道。

???仇初:“什么……?”她不懂她的意思。

???章萍突然一呵,“外面是谁?”

???暨湦被攻击身体下意识一闪,踱步进了庭院,金发逆光更像是披上了一层辉光,每次一出场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落在他身上。

???“赢了?”仇初每每看他时带着欣赏和惊艳,什么都猜到了。

???暨湦眼睛弯起,水红色的眼睛波光粼粼,“赢了。”

???那老太太看着两人沉吟一下,“二殿下,和我这个老太太谈一谈吧。”

???他下意识看仇初,仇初冲他皱一皱脸,当即就明白了,没谈好、没谈到预期值、仇初不高兴。

???老太太性格很好,她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是无能为力,老氏族是五个家族联合而成的氏族,他们章家在老氏族排行老三,本来渐渐式弱,好不容易等到仇初的母亲长大,还没等到她能撑起家族时她和人私奔了。

???自此家族颓势不可逆转,不至于彻底落魄,可已经没了那么大的话语权了,他们要想拉拢老氏族需要暨湦去和现在的族长谈判了。

???章老可以为他引荐,已经是十足好的形势了,暨湦对此保持乐观。

???闲谈时,老太太好似感慨一下:“她和她母亲性格真像啊,没说两句就憋不住脾气了哈哈,说一不二,也不好相处。”

???暨湦听到这儿,暗暗套话:“小初的母亲?”

???“对啊,当年也是跟个狂热追随者似的,也不知后面有没有后悔,哪有人十全十美的,选择了一部分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部分东西的……”

???“我们家孩子精神力高,但是身体有些弱,脾气很倔,你以后多对小初好点吧。”

???“我会的。”

???【章华:当初要不是你母亲不顾家族,完全没有责任心,我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仇初:好好好,都是我们的错,要是一个人就能决定家族,那你这么能耐却让章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

???有暨湦在招幡时的加持,和老氏族联合的推进并不算困难,他自小在皇宫,玩权谋易如反掌,只是往常鲜少暴露,确切地说是他不喜欢这么做,他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由此近来骚扰和打击景家的做法越发猖狂,不怎么出门的仇初都听闻一二,关键在于军队中的人好似匆忙的和陀螺似得,任谁都知道形势的激化了。

???偶尔有仇尾对她隐隐透露:“姐,你不知道那人心机深得很,他做了……”

???“姐,他……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明显不是好人啊。”

???巴拉巴拉的,每一句暨湦的好话,仇初对此保持中立,她也成熟了许多,多少明白暨湦的用意,如果能以微小的牺牲造就更好的未来,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那些事件离她太远了,她没什么感觉。

???直到有一天,仇尾好似有点失魂落魄,他道:“姐,景泰竟然真的被他拉下来了。”

???仇初修剪花枝的手放了下来,察觉他的沉默疑惑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暨湦,但是这些事也是你一直以来在忙的,如今成果出来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仇尾犹豫了,微微抬眼看她:“我、就是有点担心,那如果将来你们有了冲突或者意见不合,再或者要离婚了,像妈妈和仇教授那样反目成仇,我们该怎么办?”

???惹不起……有点。

???仇初差点气笑了,揪了揪他耳朵,“他不会像仇教授那样的,我那什么他也不乐意,也没怎么我……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今天想说什么?”

???他每日汇报,每日都是不一样的坏话,让人觉得很可爱,有点孩子气,仇初不怎么反感。

???营地里只有她是闲人,她也会无聊的,暨湦更加匆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现在默默地晚上回来钻仇初的被窝,早上又早早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做贼一样。

???其实白天也不是不见面,他会和她待短暂的一段时间,也够做点什么,气喘吁吁在她颈窝窝一会儿缓和呼吸就整理下又走了,以至于仇初虽然满足了,可她觉得自己像接客似的怪异。

???他好像近来热情许多,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暨湦以雷霆之势拉下景市长,把他牵制的死死的,彻底将死之时时间问题。他绝不会让敌人有翻身机会,目前放着钓着,猫科动物玩猎物玩得游刃有余。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后,仇初起床见到了在她身边睡得沉沉的暨湦。

???仇初因为有点热而醒来,窗帘边缘透过明亮的光线,她微一转头就看到了暨湦,面对着她睡得正香,她的脖子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金色的头发在有些暗的卧室仍然有些明亮,有些凌乱,手臂搭在她肚子上。

???有这么大一个热源,就是说她之前为什么能发现暨湦悄悄和她一起睡。

???只是微微抬头看在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长长的阴影,唇红红的,她抬手摸了摸他下唇,他睡得很沉浸,毫无所觉。

???她抬手绕着他一缕长发,静静地望着他,什么都没想,呆愣了一会儿好似又困了,也面向他侧身,眼睛一阖又沉沉睡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仇初睡得久了,皱眉醒了,暨湦还没醒,她就想起身。

???可刚坐起,对方呼吸一变,被动静闹醒了懵懂睁眼,后又抬头和她对视,眼睛又困得闭上了。

???抬手拦住了她的腰,往她怀里埋,困倦道:“别走,我再睡会儿……”

???仇初:“……”

???她弯腰在他耳边道:“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这相处方式意外有种已婚夫妻的模样,仇初干脆轻手轻脚出去了,外面阳光明媚,林中还有些凉气,她浑身泛热此刻遇到凉气舒坦极了,伸了个懒腰,洗漱了一下就去营中的厨房找吃的。

???仇初的房间都是她的气味,猫科动物闻多了就会变的奇怪。

???她的发情期来的并不规律,他却和她同频了。

???后面的小洞不知是瘙痒的粘液还是他分泌的肠液黏黏糊糊在股缝滑动时,他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趴伏的身躯赤裸,臀部圆而挺翘,手感又是柔软的,像玩具似得,大力揉捏出片片红痕。他双腿一点点往前蹭,仇初一点点往里桶,慢悠悠的。像酷刑又像赏赐。

???然后当他双膝跪着,臀部高高挺高时。

???她想,那干脆起来吧。

???alpha的单腿搭在床头,脚踝和床柱捆绑固定,另一只膝盖跪在她的枕头上。

???体液流经大腿,湿淋淋亮晶晶的,他的身体变得渴望,据他所知没有alpha后面能流水做润滑的。

???想扭头讨饶:“不、等等——”

???若是真的沾湿枕头会不会过于狼狈了。

???然而心中某些念头蠢蠢欲动。

???腹部被撑涨的鼓鼓的,憋涨感让他尿口发酸发痛。他是猫科,在属于自己领地的气味中疯狂想要标记,想要射出来尿出来,想让痉挛的腺体释放充斥整个房间的气味。

???想要不仅是身体的水乳交融还有信息素的灵魂的覆盖。

???可是教养、文明和后穴的藤蔓一样填满着他,折磨着他——

???肌肉微微痉挛,身后的节奏由缓变快。

???他手臂向后压着仇初的手腕,想拒绝说不出话,额上脸上红的狼狈惑人,仇初抽出手覆上他的脸颊,潋滟的好像能溢出水的眼睛过于美丽让她信生痴迷。

???她吻上了去了。

???他好像得到特赦一般,若是被爱着他想选择顺从本能,若是小穴不被放过他就有了借口不再控制尿口,淅淅沥沥的水液嘶嘶啦啦流出,把床头和枕头浇了一片。

???他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仇初愣住,忘了动作。

???他缓缓腿软坐下,垂头丧气,心情骤跌。

???好像把把柄软肋都递给了她,她足以让他以后如宠物似得任打任骂。

???她进退两难,说服自己这种事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所以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把他压在床头又吻了一遍。

???藤蔓笼罩着整栋她的领地,信息素充斥包裹着她的雪豹,因此不会有人看到他侧脸垂落的眼泪。

???

???某日暨湦去了竹园寻找仇初,他刚一下飞行器还是被苍茫的竹园震惊了一下,那长长的小路如此漫长,和一望无际的北方不一样的死寂。

???北方好似干净的白茫茫一片,而这里是一种死了又没死的苍茫。

???他驱散心底的不安,加快脚步,下一个转角就遇到了朝他走来的仇初,她好似和环境融为一体,像与世隔绝的守山人来接待她的客人一般从容,他迈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仇初有些疑惑:“怎么了?”慌什么?

???暨湦愣了一下,心底那些怪异消散不见,缓缓松开了仇初。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林中走去,细长的落叶打着旋沙沙落下,铺满小径,仇初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搜查队找到了那贪污受贿的官员。”他难掩笑意,眼睛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仇初望着他笑笑,“那真是太好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很好。”

???暨湦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下,然后他贴着凑上前去,她后退一步,两人近在咫尺。

???“有你在,我做什么都很顺利。”自她来到他身边,他的任何事都顺风顺水了起来,说她是福星也不为过。

???他有些等不及,不想等仇初过几天才回营地,借着通知消息的机会前来。

???脸颊相触,他们靠在一起静处。

???“近来心情很好?”仇初发觉他有些黏人,淡淡一笑,抬手放在他的腰间,把头搭在了他的肩上。

???“好啊,”不仅是抓到了查案的关键、因舞幡在军中和西南获得的威望,还有恋情上的吧,他想。

???“看来你的舞幡讨好神女了。”她指尖绕起一缕他的金色长发。

???暨湦也许是在西南有些不习惯,他拉开一下两人的距离,那顺滑的金发就从她的指尖溜走了。

???“神女?西南的神明?”他听闻庆典之所以存在就是祈求神女降下垂怜,北方神明怜爱众生,西南神女是要众生祈求才高抬玉手,降下恩赐。

???而且他还知道神女石像在万亩枯树林中央,飞行器每每路过都使人见之畏惧,分明更像邪神,神女不爱世人。

???他们西南总是透露点邪乎,还有传闻说神女曾爱上过异形。

???异形如遇开悟的机会,就会音容笑貌、脑力思想都与常人无异。他们要么是自己吃多了人进化而来,要么是吃了精神力或者意志力强大的人被夺回了躯体的控制权。

???很久之前没人知道这回事,也就是因为神女一时恻隐收留长着翅膀的少年,导致族内伤亡惨重,族内人心生怨恨,战争中神女前后受敌,被外敌和族人前后贯穿致死,没人知道那场战争何其惨烈。

???千亩森林的生机荡然无存,化为枯枝,那本就是西南边境,至此不仅隔绝了外敌镇守一方,也成了西南极阴之地。

???ao信息素有助于双方精神体的增强,这是很早西南人就知道的,但是漫长,效果又不显着。不知是哪个大胆贵族猎到了异形,又异想天开地刺破他们的腺体获取血液获得了短期的能量提升。

???早期异形作为血奴极为盛行,可是信息素深受情绪和身体状况影响,他们包含怨念、恐惧与悲伤的血液对人体也是有副作用的,严重的能伤人。

???也是不愿放弃精神力的增幅,贵族饲养他们,如宠物一般,达到了长时间的两者的平衡。

???越边缘的家族实力越强,这种陋习越普遍。越是靠近帝都和其他州界边缘就越少见,传言也越让人不能理解,蒙上层层恐怖色彩。

???“就算是千年龟也死透了,神女要是还有神力要做的就是打假了。”仇初说得散漫。

???暨湦觉得她敷衍,她又悻悻地道:“有信仰总是好的。”

???又是一阵微风,竹林沙沙作响。

???暨湦抬眼看向晃动的细长竹叶,忽得想起,水红色的眼底带着温柔:“你外祖母的庭院很多花架,城中百姓的院落也都是鲜花和藤蔓,很漂亮。”

???轻易获得了仇初的认同,她点头:“对啊,营地里全都是绿怏怏的,我都看腻了。”

???他嘴角抿起一点笑,像等着猎物上钩的狐狸:“那等我们忙完,我去城中置办一幢别墅,我们养玫瑰,养藤蔓?花点时间打理我们在西南的家?”

???仇初长长的睫毛微微抬起,俯视的视角看她黝黑的眼睛,带着干净和纯幼,她顺势仰头。

???“好啊。”

???她笑,又好像没那么真心,暨湦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了。

???放轻嗓音,带了点小心道:“怎么了?”

???仇初愣了愣,大概就是想到去世的母亲,所以有点思念。

???如果母亲不是跟着仇教授,她大概也会生活得普通又温馨,而不是在难以避免的湿冷营地中做没完没了的训练。

???“没什么,要是能在有花架的地方长大,那一定很幸福。”

???“那约好了。”他说。

今夜,有喜有忧。

边防有处地界的防线被撕裂了,从地下的痕迹来看不知道被境外异形侵入了多少,他们挑的地方距城最近,只要他们混入人群,再难被发现。

本身这道防线最为严谨,可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外敌有备而来。

事情很快传到军营,引起了所以人的注意。

但凡经验丰富的将领都知道有场硬仗要打了。

众人集聚会议室,座无遗漏——并不,少了一个仇尾。

他刚一场激战猎得一直在追踪的a级异形,这东西难打得很,比人类更加聪明狡猾,是他追踪多月才捕获到的。

甚至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身上脸上还带着血迹伤痕,他堂堂a+的精神体筹谋多月还是这般艰难,可见这只异形的凶悍和难搞。

他眼中的光彩还未散去,浑身都是少年的张扬和热烈。走进沉闷严肃的会议室瞬间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

大家视线依次落在他的身上意味不明,仇教授有些隐怒:“你知不知道阚茹的防线塌了,你还在乱跑,没一点军纪!”

他有些不屑微微扬眉,奈何事情严重,落座后就寻身后的副官了解情况。

身后来往的眼线如鱼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走。

好似有人在仇教授耳边耳语了什么,他看向仇尾的眼中带了点什么。

暨湦在看西南近来军方布局和布兵寻访的汇报文件,仇教授和上将私语着什么。

上将服从于皇室,暨湦是他的上司,如果暨湦是普通皇族还好糊弄,可他也是实打实的军人,西南是和北方比不得的,看暨湦越皱越紧的眉头就能看得出他的不满和质疑。

西南军力薄弱,布局松散,若是这样的汇报怎么能守这么久不被其他势力吞掉?暨湦觉得有什么是他们刻意回避,不愿告知他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又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

上将和仇教授在想能怎么解决掉这次危机,给暨湦一个完美的交代。

“仇尾,你刚刚去哪儿了?”

寂静的会议室被仇教授的嗓音打破,仇尾扬了扬眉,“刚刚听闻梧林有野兽我去处理一下。”

“你身上有异形的气息,还是a级alpha的信息素。”

众人被他们的问话吸引了注意,仇尾被众人视线一汇,那股逆反又冒了出来,本能觉得不安。

“你最清楚a级异形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助力,你既然抓到了,就……”

仇尾打断他的话:“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防线出了纰漏,非要用我的东西去献媚弥补?”

众人还一头雾水,仇教授沉吟了一下:“殿下,月蛛是s级oga,如果能用a级异形增强精神力不仅能解决这次问题还能彻底震慑打击境外蠢蠢欲动的势力。”

“你说出来也不嫌丢人,别的营区好歹是alpha在搏杀,我们西南只能靠oga是吗?”仇尾盛气凌人,丝毫不介意得罪在场所有人。

仇教授气得想捶桌:“你!”

纪立接过暨湦递来手册,听得有些心烦:“你们把话说清,没头没脑说什么呢?”

纪立代表着暨湦的立场,没人再继续吵下去。

上将拍下了最后的方案:“仇尾猎到的a级异形能使月蛛精神力获得强提升,这样能在城中找到潜藏的异类。外族来势汹汹,仇尾和月蛛准备前线应敌,我们镇守后方不至于其他势力来袭击营地,我们军力不足,这是最妥当的做法。”

仇尾面对上将忌惮起来,脸色都难看了,他直视暨湦道:“这是给我姐姐的。先不说月蛛能不能借此增强精神力,就是一半的几率成功,可她又不是我姐姐,能起那么大的作用吗?主要的问题到底在哪儿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主要的问题不仅是兵力不足,军团素质、军人能力,将领安排布防都参差不齐。所以才寄希望于仇教授的实验成果,直至如今。

他们视线回避,窗户纸只有年轻气盛的仇尾敢捅,大家一时间在心里咒骂他成天疯了吧唧,见人就咬。

上将望着他道:“不管怎么说,仇尾,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异形是关键。”他的言语掷地有声,木已成舟。

仇尾说不出口话,在一旁生闷气,上将对他传达得很清楚。异形是关键,因此他能让姐姐得到异形,可是也要承担战事的担子。可刚补回来的精神力又再次耗费透支,对仇初的身体更为不利,若是这样该怎么办?他也不能让仇初陷入两难。

上将比仇教授更难搞,他一边觉得搞丢了异形,一边又不想仇初知道危机后又担起任务。

说服仇初的任务落到了暨湦身上。

他刚一说明情况就遭到了仇初的反对,姐弟两个如出一辙:“不行!”

暨湦叹气:“小初,这件事是摆在明面上说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扭转局面的关键是那个异形,你就不能占为己有了,我也不想你得到它去战场上透支精力。”

他对于异形能带来的影响力存疑,但情况紧急他精力有限,此前重心并不在布防上,对西南了解仍不充分,只能是上将的决定先行。

仇初不能去战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只是她真的只是仇教授抢了仇尾给她的异形而愤怒吗?

仇初望着他一愣:“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忽觉疲惫,只剩下无力。

“那如果我说,长矛营的很多oga看似精神力高但是训练催熟的,他们久经催化代价就是寿命缩短。月蛛和你朝夕相处你要让她走上这条路吗?她现在才16岁能够一开始就避免,而我不一样,我本身就是s级,所以让我去!”

“我怎么能放你去,你能不能听一次我的话?我和月蛛去前线,你安心留下,异形我们随后再找,你和仇尾守营地。”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也很关心月蛛?为什么被牺牲的要是那些受尽折磨的oga?你看那些alpha,这些年有什么长进,我觉得不值得!”

“小初,你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好!”她曾常被要求以大局为重,可是不去挡子弹不知道受过的伤痛有多难以忍受是吗?母亲以大局为重,短短一生含冤而终,她难不成还要看着月蛛也年纪轻轻就失去生命力再被营地抛弃吗?

为什么被牺牲的一定要是少数人,oga为什么一直要妥协?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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