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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的讨好她理不清的思绪化为敌意抗拒

 

身上的药效已然起效,她也渐渐丧失了理智。

他简单单薄的衬衣被仇初一扯,衣扣崩来,滴滴答答。

“小初?你……?”他声线微微颤抖,明知她有些神志不清,可又抗拒不了她温热肌肤的碰触。

她眼底泛了点红,薄纱隔绝着手指揉按他胸前的红嫩乳粒,他浑身一颤。

和水涟涟红眼睛对视后仇初略微清醒,瞳孔皱缩却有不管不顾的狠劲。随即想到点什么,四下张望拾起了一边散落的丝带。

感官被剥夺,暨湦哀声轻唤:“小初……”

仇初不喜欢对视他的眼神,让她产生莫名其妙的负担和焦灼,明明他像红眼睛兔子一般,可她就觉得他如岩浆汹涌正欲爆发的死火山,让她潜意识回避逃离。

这男人一身的迷,复杂有危险,引诱着她又拒绝着她。

他的身材并不看着虚弱,alpha的身体一定是比oga硬挺一些的,仇初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她的指尖掠过薄薄附着在骨骼上的肌理,身体好像更热了,附着在他耳边舔咬低语:“你得的什么病?怎么一天天半死不活的?”

并非病,是瘾是毒,瘾是他自己作的,毒是被激进派抓到机会害的。

只是这些都并不重要,“你不喜欢,我会治好的。”他道。

衣料窸窸窣窣被剥离,裸露的肌肤接触冷空气不耐受的使他冷战,没过多久——

敏感的乳粒被湿润温热的口腔含咬,他侧头,心脏失速,他太久没有被人碰过,细小的敏感处被唇舌捉弄很快硬挺充血,浑身便热了,连他的喘息都升温了。

他的腰腹起伏,神志已然不清,仇初终于放开了那脆弱的小颗粒,她把润滑液不要钱地挤到了他勃起的阴茎上,冰凉的液体留着下滑,又凉又痒,备受煎熬。

她也是头一次和alpha上床,破天荒地,不仅没有排斥还十分渴望,难道是因为身下这alpha的身体和脸过于上乘的缘故吗?她的小妈,天天一副病弱模样满心满意地讨好自己——是个a都会难以忘怀!

润滑液笼罩整个性器直至腿缝,她顺势握住尺寸傲人的阴茎只在龟头处浅撸,他绷紧腰腹,呻吟满溢而出。

双腿曲起,臀腿肌肉流畅柔韧,浑身都在颤,仇初双腿按住他,坏心眼地笑了。

薄纱搅着透明的润滑液在龟头上来回抚摸揉搓,他的面具碎了干净,像被敲碎了壳的蟹,里面还是柔软的,他哭着说:“小初……啊……你把手套摘掉,求你了——”

“不要……不要……”

快感过于猛烈,他感官被剥夺感知就愈发强烈,难以分辨女孩有心还是无意,袒露着真心和脆弱,被任意欺负,一下子龟头就控制不住被榨出了精水。

仇初慢条斯理,看着他爽到难受,摇头泣泪,直至音量失控,她停止动作给了他喘息的空间,她开始拷问:“你是怎么接触我爸的?你来我家什么目的?”

他奄奄一息,浑身无力,无法挣扎,骨子里骄傲从容,语言表达出来就有几分示弱似的:“我、不是,我没有……”

“一边吊着我爸一边勾引我?我谈个恋爱还要被你管?”

他却不再开口,仇初再次问道:“还多管闲事吗?”

他咬唇扭头,丝带变得潮湿,水渍清晰,摆明了沉默拒绝。

她手心包裹马眼处,圆弧状旋转抚摸,他扭腰挣扎,高瘦的alpha力不从心,双手抓紧,筋络在皮肉处暴现,手铐处又红又肿,链条与床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完全是瞎扑腾,床上的暨湦如逃不出掌心的兔子。

他咬着唇,被她气得无力,便不再开口,显得仇初像个坏女人,她动作不停,一边刺激一边俯身堵住他的唇,磕碰出血也不撒口,混着血吻的强势又霸道,再问:“还干涉我嘛?”

她的吻强势占有,不知是想要答案还是不想听答案,暨湦感受着她的捉弄和独占,一颗心被她毫不留情捏扁揉圆,抽搐着软成一摊烂泥。

他的身体反应做不了假,被拿住要害无法招架,快快慢慢皆有对方随心所欲,实在无助,流出的水都冲刷掉了糊着的润滑液,他浑身湿透,可怜极了。

仇初顾及小妈的身体,让他释放出来。看着他仰躺灵魂丧失哆哆嗦嗦,脆弱的喉结袒露出,舔咬轻吻。他的下巴沾着迸射出来的精液,她温柔吻去。

她大抵是满足的,这对于暨湦开始是场酷刑,是质问是逼迫,可他停下来也不开口吐一个字,反而取悦了仇初,她摘掉丝带凝视他的双眼。

直至他渐缓过来,仇初身体的火烧得有些不正常,她终于发现身体的异样却仗着药效得寸进尺,拍了拍他的腰腿:“小妈,你爽了我还没有,趴着!”

暨湦累极,美艳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那股与生俱来的威慑便显得触目惊心,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仇初历来不会看眼色,暨湦微微缓了缓,声调沙哑无力:“你把我松开。”

仇初找了找钥匙,把手铐解开,看着他撑起身体慢慢地,手软脚软地。

上前托着他的腰,他跪趴着似乎用不了一会儿就要散了,仇初已经没有耐心了,按住他的腰干脆直接趴下好了。

手套被她弄得湿腻腻的,她脱下扔掉,抚摸揉搓他臀缝的那个小口,那处翕动粉嫩,也滴答出了水——

这alpha不会就喜欢alpha吧,会不会和别人也发生关系了,一想到他这模样在别人身下婉转求欢,她突然生出一些嫉妒。

凌厉的巴掌扇在浑圆的臀肉上,被打出肉浪,她用手揉捏,“小妈,我喜欢在床上粗暴点,你能接受吗?”

不能接受也不可以。

暨湦:“……”他把头埋在双臂间,索性把自己当做死人。

仇初觉得有些扫兴,一掌下去本来软化的小穴口紧紧闭合,她的手指仔细扩张,他的身子终究是敏感的,没一会儿便忠于身体状态在她指尖的动作下打开了。

她慢慢进入填满,深进,紧而热的甬道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带动敏感的前列腺,他发出细小的哀鸣。

她缓缓挺动腰身,由慢到快,而他也渐渐适应她的节奏,这点她并没有胡来,思及先前的胡闹,现在并没有太过折腾。

只是那紧热的地方慢慢带来的湿液使她越来越兴奋上头,身体里的燥热有了宣泄口,逐渐被身体快感支配了,仇初放任自己这欲望。

她打在臀肉上,每一次下去肉洞都狠狠夹紧它,她爽得头皮发麻,那片绯红起来,被人涂一了抹胭脂,团而不散。

“以前和人做过吗?”

“肯定做过,否则你个骚货怎么这么会夹?”

“你个alpha会流水,我不信你没被人干过!”

“以后要是敢喜欢别人,我就掐死你,我爸也不行!”

“听到了没?”

暨湦快要被逼疯,她的动作深而猛,他快被她钉死在床上,肉臀都被带动着和撞上去一样,他手腕上也是手铐留下的红肿伤痕。

他又哭了,仇初的追问也变了调,揪着他的长发在他肩胛骨处吸出片片红梅,耳边又吻又咬,他小腹痉挛了,翻天覆地的高潮又来了。

他先前射的干净,这次淅淅沥沥的尿液渐着淌着,仇初也在他的生殖腔中释放,填的里面满满当当,小腹又酸又胀,刺激的他想吐想死,眼睛失神身体抽搐。

他感官敏感,现在大脑绝对是空的,被人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坐在仇初怀里,alpha高大骨架大,绝不是柔软的oga的类型,躺靠在她怀里,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满足了。

亲吻他湿淋淋的嘴脸,舔舐那细小伤口。

亲吻下巴上星星点点的精液。

亲吻他的喉结——

她把小妈欺负哭,操到昏迷才敢袒露自己的温柔。

室内一片散不去的alpha信息素,但是纪先生的玫瑰信息素似乎释放得不多,也正是因为释放得不多两人才如此尽兴。

是因为他的药的副作用导致即使高潮也不会有高浓度的信息素产生吗?那他是不是很难受?这次真的玩得过火了。

——

仇初醒来时因为宿醉脑袋隐隐作痛,她从床上坐起,昏暗的房间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这时,厚重的丝绒窗帘被缓缓揭起,她才看到从圆弧形阳台外回来的暨湦,他听到了动静就过来了。

他逆着光,背影挺括高大,步伐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好像能走至人的心间。细看又有点虚浮缓慢,他脸色一定比自己苍白难看,然而心平气和地坐在她身边,抬手碰了碰床边一个还带着热气的小碗。

“刚刚他们送来了,还温着,喝点吧。”

可能是仇初因为头疼脸色太差了,他没等到她的回答,便拿起来用勺子递到她的嘴边喂她。

她就这勺子喝掉了,后知后觉才想到昨晚自己怎么折腾的他,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给自己喂醒酒汤?

喝了几口她就不想喝了,微微侧脸,暨湦慢半拍地放下了,他做不惯伺候人的活,大抵不太到位。

仇初拿不定他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阅历见长,这点小打小闹真不见得会放在心上。

毕竟只要能见到她就够了,可是用一贯的姿态放低再放低,也十足的古怪。

仇初捉摸不透。

难道alpha和oga差那么多?oga被折腾一晚第二天指定借故撒娇讨宠,这alpha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是说她心绪天翻地覆,纪先生一点没上心便不介意。

“你没有身体不适吗?”她问。

暨湦本来低头,长发垂落至腰间才发现已经这般长了,有些不修边幅,闻言一愣,淡淡道:“一直都是这样的……”

“……”

两个直a再一次相顾无言,天就被这么聊死了,终于仇初皱起了眉,突然扣住他的肩膀,他望着她的眼睛,背景天旋地转。

然后便一片漆黑,两人被被子蒙住,气息闭塞在两人极窄的空间中,还带着昨晚参与的性爱气息。

黑暗中的女孩素手扣住他的下巴,力气并不大,那股霸道还带了点强制,温热的唇附了上来。

一上来边攻城略地,唇齿相交时细小的哒哒声异常清晰,津液分泌旺盛,随着两人舌头纠缠水液兜不住地往下巴流。

稀缺的空气让他有些缺氧,他无力地轻哼,一晚的调教就能让他臣服,手指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而未想过挣扎。

直到她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离开房间,小妈还软倒在床上迷离着双眼,他抬手捂住脸,平息自己的呼吸。

用餐之时暨湦久久不来,仇初心不在焉地看着那空着的座位,给香甜的吐司涂满水果酱后放在餐盘中,被拘留一夜的曾郁被保镖压着送到她面前。

她垂眼看那跪着的小情人,一夜拘留的漂亮脸蛋憔悴难看,她移开了眼。

“仇初,你原谅我吧,我鬼迷心窍……”

仇初对不相关的人一向平心静气,自从曾郁给她下药再怎么不忍也都成为无关紧要的人了。

毕竟没有生米煮成熟饭,理解但又反感,以后再也不见,这层关系也就结束了。

他正想着,身后脚步声传来,那alpha嗓子哑了,音量不大却十足的令人难以忽视,他走来在她身旁道:“交给我来处理吧。”

仇初耳边发痒,一下子就精神了,眉目生动又叛逆:“你来管我的事?”

他眯了眯红色的眼睛,耳语暧昧道:“你昨晚……我身上都是被你折腾出来的痕迹……”

“还有,我和你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把我和你爸这个年纪的人相提并论。”

他的金色长发还半干潮湿,刚刚浴头倾泻水流,清水流过他温热的躯体,吻痕咬痕、巴掌印掐痕,触目惊心,是洗不掉的……

她微微耳热,眼睛更具光彩,望向他的眼神也更有侵略性。

曾郁一瞬间挣扎起来:“小姐小姐,别把我交给他!”他是真的怕这个alpha!

仇初对他并非没有感情,但“纪先生”主动开口她又没必要拒绝,询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暨湦移开眼睛就坐在她身边,视线落在一旁,余光似乎看了看被压着的oga,还是虚弱安静的模样:“撵出去而已。”

“现在可以干涉你了吗?”

她怎么可能有异议,她把涂好了果酱的吐司餐盘递给他,懒洋洋地笑了。

狼狈落魄的oga被黑色轿车带出山腰的别墅,驶过蜿蜒的盘山公路,在山脚下通向市区的大路上把他丢了下去。

oga艰难起身,路上驶来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好似放缓速度丢下来了什么东西便扬长而去,他不动声色地按住那熄灭的半颗烟头。

公路荒无人烟,仅余他一人之时黑色军装的alpha鬼魅间出现,动作好似无比温柔,匕首割破他的咽喉,血液染红草地。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色军装的军人跪在暨湦身前,“陛下,他是激进党的人,身上截获了情报,现在已经处理干净了。”

暨湦坐在沙发上盖着毯子,闻言只挥了挥手,视线落在桌子上,红丝绒的锦盒中是一枚透明的水晶球。

他的水晶球中曾有银色精神力的火树,他能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力,常常一看就忘了时间,窗外由黑到亮,这样过了许多年,也算有个念头盼头。

可是在一次实验中,不知缘由的,精神力在能量网中延长移动,直至在一个众人未曾料到的情景中彻底消失。

他怒火攻心,让人彻查。

结果却是,是它自己离开的。

他让研究人员寻找它迁移过的路径,能量网连通全国,多种能量交融,只得到了一个结论:这股精神力可能被使用在医院申请精神力治疗的病人中。

历时多年,所幸他找到了。

——

仇初最近有些不对劲,时不时就盯着暨湦闷闷不乐的样子。

有时候,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来得及问的事,事后就很难有机会再提及了。

比方说,她两人酒后乱性,暨湦不仅不怨她不恼她,还和平日里一样对她,她竟没想到问一句:“你不生气我这么对你吗?”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好奇怪。”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如既往地沉稳温柔。这世界真的有这般人吗?她看不懂,看不破,心里便十分没底。

突然明白几分金聆曾经的疑神疑鬼——这感觉属实难过。

几日后,管家突然告诉她,曾郁至今未归,家里人报了警,说是自宴会后便再不见人。

她心里一惊,电光石火间想起了醉酒时暨湦扣住曾郁的手腕道:“你给她喝了什么东西。”和那句“我来处理。”

“处理”?这应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她前去询问,暨湦只是午后在花园中看着书,好似知道她会来静静地看着她。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疑窦难忍还是说了:“曾郁失踪了……和你有关系吗?”

他睁大了眼,诧异,露出漫不经心的不可置信:“怎会?”

“实在可惜,这么一个美丽风情的oga。”

太假了,即使作为敷衍。

仇初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晒了半天太阳的他掌心温热,伸手抚摸她的侧脸,一贯温柔:“交给警方吧,不相关的人不要多想。”

他如是说到。

——

金聆对她的怨恨是真,找到了新的alpha也是真,两家自小世交,也是半个自家人。这么突然一闹就牵扯了很多麻烦事。

金聆喜欢的alpha留学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的,家境一般,金家自然不同意他和这样的alpha有牵扯。

于是他不可以先成为为了追求爱情要和仇初解除婚约的那个,这件事就落到了仇初身上。

仇初自觉愧疚,可以做两人情感不和遂先提出解约的人。

也面临着好脾气的父亲大发雷霆和金家埋怨的双重压力。

她被勒令反省,连学校都不准去,可见仇先生动了真火。

可把她憋坏了。

好在“纪先生”总为她说好话,也总维护她,父亲平时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只是这次严肃了下来对他道:“纪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您不要干涉!仇初从小被我惯坏了,总是这么做事不计后果,谁能护她一辈子?”

暨湦欲言又止,仇初第一次看他这副有口难言,哽在口中说不出话的样子。

闹成这样,这婚约便终止了。

奇怪的是,仇初也没多轻松,纪先生却心情愉悦,苍白虚弱的脸色都容光焕发了。

仇初不禁感叹能量守恒,失去的快乐会出现在别人身上。

她泼凉水道:“乐什么呢?要是我爸以后知道我们两个a搅在一起,你猜他会不会说‘纪先生,请离开我家’?”

草地上,自动洒水器扬起一圈圈水线,在阳光下如雨如雾,伴着清凉的水汽和折射而出的彩虹,湿答答的散发出草木自然气息的青草被压褶。

暨湦身上的衬衣被打湿,贴在身上透出若隐若现的身体,长发也湿着粘连,混着泥土的星星点点。

他的脸是气血上头的红,红眼睛起了雾,被堵住的唇发出:“唔嗯……”的模糊音节。

他从未想到自己还能像几岁的孩子一般在草地上玩闹打滚到意乱神迷。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有多大?你身上有股死人气你知道吗?虽然和我在一起后好多了。”她调侃。

“也许我真的就差半步就进了棺材,你说得没错,是你把我拉了回来。”

仇初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能耐,但被说得忘了自己的问题,膨胀得很。

“你怎么总是含含糊糊的,说喜欢我很难吗?”她把他按倒在地,双手撑住他的双肩,两人肌肤相触,亲密无间。

他只穿一件衬衣,在露天的下午,被逼问的难堪,仇初吻去他眼角的眼泪。

“我都懒得想你是不是在耍我玩了,我都这么明显了你还不给我个回应吗?”她一边把他的呻吟撞碎,一边在他耳边细语如撒娇一般。

她舔舐他的耳朵,耳语惑人:“我喜欢你啊……”

暨湦手指扣着草地,浑身过电一般,竟这般缴械了。

她察觉到他的激动,埋到他颈肩闷笑。有时啊,她觉得他的眼神带着满溢的情愫,克制到轻易表露,有时又觉得她看不懂看不穿他,隔着什么,危险得紧。

“我可真是被你带到深渊去了……”欲望如海,深不见底,即使是深渊她也敢去一探究竟——

他回抱着她的腰,力气大得让仇初吃疼,可他就像想把她嵌入骨血,声调破碎细弱又偏执的可怕,“那我早已万劫不复……”

无声淌泪,鬓边的金发湿了侧脸也湿了。

——

她在别墅憋得闷闷不乐,暨湦本来一直哄她,快到仇先生禁制的时间了,再坚持一下就行。她还在吐槽他什么时候会在意她爸的禁不禁止的。

禁着禁着又突然说要带她出去玩。

仇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然同意了。

他弯起眼睛笑问:“你想去哪里?”

“滑雪?滑雪怎么样?”她一派烂漫,看着他突然面无表情,嘴角的笑都撑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不喜欢我们去换其他的?”她想是她自己考虑不周了,他身体不好,万一摔了躺着十天半个月怎么办?这提议有些缺心眼了。

暨湦看了看她,淡淡笑着眼底确实化不开的哀伤:“不是不喜欢,曾经也很喜欢,只是出过一些事有些怕……雪山太冷太静,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不过有你在,我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他说得恍惚,仇初不放心,他话中有话又不便细问,“不要勉强,出去玩就开心点,我们去玩游艇好了?”

“我忘了你不能吹风,那我们做什么?泡温泉?”

春夏并非泡温泉的最佳时间,这个季节气候逐渐热烈,人于是懒倦起来。她生于盛夏,许是在一个好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性格也自由大胆很多。

他曾想起什么问道:“要不要去游乐园?”

仇初皱了皱脸,有点小不情愿:“嗯?我们两个a去哪里?”

两人对着沉默。

暨湦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她和她也是不一样的。看着她望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像动物,只望着,眼睛微微张大,干干净净。

红眼睛瞳孔化为竖瞳,心脏一热,他萌生一股冲动伴随着历年来的酸楚,出现一种顿悟的心情。

竟然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总是求,求她把自己带出那漫无边际的雪山,带他走。等了12年,等到等无可等。

他们的羁绊已经很深很深了,不论空间时间总有一天会相遇。这次,仇初,我来带你走——

夜间,星光点点,山间的温泉山庄被草木环绕,清凉和水汽冲突交汇。

仇初扔掉浴袍,下水,从后面环抱住背对着她的金发男人,在他脖颈轻蹭。

他回过头来,水声流淌,金色湿漉漉的长发被挑起,露出熏红的脸颊。

真漂亮啊,她眼睛亮亮,捏住他的下巴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唇齿相依,牙齿和软肉相撞,又痛又迷恋。水雾模糊两人的身影,她突然结束了这个吻。

看着追逐而来的,坠入情网的红色眼睛,笑:“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的?”

石壁边有侍从轻手轻脚送来的托盘,摆着一盅骰子,两只小瓷杯和一小壶清酒。

“猜大小,输的人听从赢的人的要求。”

“嗯。”他神情清明一些,掩唇轻咳。

“你先。”他道

素手白皙修长晃得相当随意,骰子清脆地发出哒哒声,仇初说:“小。”

三枚红白配色的骰子显出3,5,1。

她赢了。

像模像样地摸了摸下巴,问:“在我之前有喜欢谁吗?”

他沉默了,实话实说,“有。”

“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另一个要求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却吊着她?她想知道答案,抓起骰蛊又晃了晃。

这次是他赢。

“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如何去说都扫兴。你只要记得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最特别的……”他弯了眼睛,鲜活美丽。

“我想要你……无论这两天发生什么,都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上前环抱住她,很紧很紧,水流都被隔绝在相触的身躯之外,带着痛意的吻在她的侧脸和脖子落下,玫瑰味的alpha信息素仇初闻到竟不觉排斥,反而觉得馨甜诱人。

比之前闻到的浓烈一些了。

她顺势靠在石壁上,那壶清酒和杯子被碰到了,动静惹得两人清醒几分。

仇初扬了扬眉,心里好笑不以为然,不就是被强制一下有什么可气的,觉得这个预防针有些不必要。

她都欺负alpha了,被alpha咬两口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酒味溢了出来,她顺手捞起,看着清却烈的酒被她仰头吞下去大半,她抬手擦擦唇角的酒,把后面一些递给他。

暨湦眯了眯眼,喘了口气笑了:“你知道我身体不好,不能喝凉的,你喂给我……”

不知何时两人身形交换,仇初埋首在他胸前,两粒乳尖被嗦的湿答答的红肿,他闭着眼金发掩住脸颊,只剩下溢出哀叹般呻吟的红唇。

有什么混进了水流又消失无踪,水中多有阻碍,没过几时两人如交织难解的蛇,在岸边翻转缠绕,难舍难分。

月从这头滑向那头,幽静之地无人打扰,那暧昧的喘息和尽兴的呻吟也无人知晓,只有潺潺水流相陪,在将明之际才乘着室内幽光夜灯回了房间。

第二天正午,厚重的窗帘把房间捂得严严实实。仇初是被滴滴不停的视讯吵醒的,她睡得脸红红的,眼都睁不开,极其不耐烦地“喂”了一声。

“小姐,终于联络到你了,别墅昨夜着火死伤严重!老爷也受伤住了院……”

仇初困倦的脑子突然清醒,愣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摸向了已经凉却好像无人来过的床——

她要找到暨湦和他一起回家,找遍温泉山庄,侍从说他天亮之前就离开了,只能匆忙赶回。

她自小长大的家被烧得黑漆漆的,空气中消散不了的烟熏火燎的味道,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警方和不知道什么人纷纷杂杂,全都是乱糟糟。管家忙前忙后,见到她终于回来向她汇报情况。

“昨夜别墅中闯入了奇怪的人,大火是他们放的,死亡七人,受伤十六人。小姐,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到底去了哪儿?”

“老爷昨晚回来知道你溜出去了大发雷霆,被不明身份之人刺伤入院,你、你快去看看他吧!”

他终究不忍心责怪,所幸人还在。

仇初急匆匆地跑去医院,病房中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她顾不上,仇先生已经清醒了,只是虚弱至极。她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嘴巴颤了颤:“爸爸,对不起,出事时我没在。”

“你昨晚是和纪先生在一起的?”

仇初心生不安,诚实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吗?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仇先生比她还懊恼和复杂,深吸了口气:“袁老,你让我照顾贵人,我自觉没有任何疏忽。可现如今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不该透个底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袁老?内阁的大官员?

被称为“袁老”的人坐在窗边,侧脸被阳光留下一片阴影,他看到了医院外来人的阵仗叹了口气。

“你们受苦了,‘那人’会给你个交代的。”

即使房门紧闭,那整齐带着杀伐的脚步声也清晰可闻,逐渐逼近,仇家父女两个对视一眼深深锁眉。

仇初道:“我出去看看。”

她拉开房门恰好有人也在开门,她和一个穿着指挥官军装的男人对视。

男人眼睛泛起血红,如紧缩蛇瞳的竹叶青,从容傲慢的态度还未收起就猝不及防浮现震惊的质朴神情。

仇初未曾见过,却深感熟悉和亲近。脚步声停了,军队分为两边恭迎着来人。

他逆着光,金色长发,少了那股羸弱的病气,通身是他和她相处时藏匿的贵气威仪。

父亲恭敬称呼的袁老自病房中走出,见到来人更加得体谦恭地行礼,“陛下,仇尾指挥官。”

她顾不上回应视线固定在她身上的仇尾指挥官,错愕地看着红眼睛的男人,轻声重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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