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咚咚咚咚咚咚
付沉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安浦年有些无奈,他解释:“你不会上法庭。”
“我要上法庭?”
“不然呢?”安浦年笑。似乎是觉得有趣,似乎是觉得……诧异。“乡村,晚上,河里,落水,两个人。”
“里这是什么场景?你作为当事人是什么身份?”
“我操。”付沉突然明白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浦年。安浦年给他读的故事里有这一段。操了。易应礼真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
付沉突然心烦意乱起来。好像本来应该有的情绪缓过劲来才姗姗来迟。到来得却更加猛烈。付沉突然感觉到有点害怕。
说是杀人犯是一回事。
可是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杀人犯……付沉的脸色有点白。
就好像用错了骨的手抓住易应礼,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整个人松懈下来手又麻又疼,缓过神来疼痛蜂拥而至。
安浦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封锁住了消息,医护队来接易应礼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记者。易应礼之前做过手术,现在又呛了水,被抬上直升机的时候易应礼转过头,不远处的付沉盯着他。眸色中是一抹复杂。易应礼的清玉一样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就算不来确认我会不会说出去,我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不是吗。”
“你他妈说!你他妈随便说!老子让你说!你他妈有种想说什么说什么!老子怕了你?!”付沉突然炸了。
直升机的舱门关闭。和这次医疗队一起来的大学生挠了挠脑门。
“怎么大家很不顺利的样子……,不会不配合他给这个方面,说出去大家都是好名声。
“晓梅,晓梅你出来,你说,你几天是不是进他们男同学的屋子了?”被点到名的女孩低着头走上前来。她脚上穿着布鞋,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晓梅犹豫地点了点头。
安浦年看了一眼晓梅,那一眼轻飘飘的打量竟把晓梅定在了原地,她一时间感觉到屈辱,被轻视,没法见人。晓梅原本故作羞涩的脸真的从上到下红透了,就连开始的假模假样低头也变成了真的。
真该死。
晓梅突然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她在村子里算一等一的好看的,虽然比不上城里的人,但她也自傲于自己结实的身体,年轻的脸蛋。安浦年的那一眼让她看到了巨大的天堑。长到十八岁的晓梅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卑这种滋味。这种苦涩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同时又怨恨的滋味。
“我的学生进了这位……晓梅的房间,我给你一个说法。”
“这位姑娘乱跑……我给你什么?”
……
一时间沉默,震惊。
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土屋里的学生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安,安老师牛b啊。
都不管是不是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干什么,为什么要进房间。给什么说法。安浦年上来就是一句。
你村里的人乱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理不在声高诚不欺人”,学生们默默发誓自己一定要多读书。这谈判水平,这牛b的心理素质。学生们第一次看到了金钱以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