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章(上)
在故事的开头呢,还是得来个老套的自我介绍。我叫鬼术,看着是不是很奇怪呢?其实我家不是鬼姓,说起这个奇葩名气,就不得不提起我出生那年的事╮╯-╰╭。
话说,老妈生我那年,大雪封路,连下七天七夜。估计是嫌外面冷,
我赖在肚子里不出来,把老妈折腾的够呛,直到一道红光闪过,我应声
落地。。。咳咳,有点夸大的成分还请不要拆穿。不过难产倒是真的,
生下来以后瘦不拉几的,哭起来就和小猫哼哼一样,看着就难养活!生
下来没几天,苦哈哈的我扁桃体发炎,发烧接近40c,吓坏了一家人。
担心我不是烧成小儿麻痹,就是烧的小命都没了。爷爷就跑去找了他的
一个朋友——鬼瞎子,说是来给我看看。
“鬼老弟,快来看看我的小孙子。”爷爷把人请家里,那老头看了我
一眼ps:不要问我不是瞎的吗,看什么看。他只是喜欢戴个黑茶镜装
个瞎子这种事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的告诉你吗?什么都没说,拿了张
符出来,烧了兑水撒了我一身,也奇怪,当天晚上烧就慢慢退了。
且说,撒了我水之后,鬼老头问了我的生辰八字便连连摇头,对着爷
爷说:“郭大哥,要我说,这孩子难啊。”我爸妈一听就懵了问“鬼大
师,这话怎么讲啊?”鬼老头又看我一眼,说:“这孩子八字轻,天生
比常人少了几两,偏偏还是个阴日子出身,最是容易招惹些鬼怪之事,
这些日子发烧,便是在医院招了邪气,我刚刚的符水就是驱邪气用的而
且这孩子身子弱,怕是不好养啊!也是这娃命不该绝,难产把时辰拖后
了些,生在了阳时,不然可就怕是没法子喽!”这话一出口,我家都是
你看我我看你的,还是爷爷反应快,拉着鬼老头:“鬼老弟啊,我们认
识也这么些年了,你可得帮帮我啊,我家就这一个小孙孙,万一出事,
可让我们怎么活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能保了我孙子平安,
让我们做啥都没二话的啊!”
奶奶和爸妈一看,也是知道了,都开口求着这鬼老头帮帮我。鬼老
头说:“郭大哥,嫂子你们这话说的,这忙是一定要帮的。只是这方
法,你们商量一下看同不同意吧。要我说呢,保这小子的平安,让他拜
我做个师父,我老头子无儿无女的,老了老了,收个徒弟,也不怕祖师
的这碗饭失传了。这娃娃易见鬼,我传他些本事也好自保,祖师还有传
下的养身功夫,一并传了也能养养身子。”
这家里人听了,都觉得挺好的,都想着同意了,不还有认干亲的嘛,
认个师父学本事还能保个小命,这谁看都是好事。刚要答应呢,鬼老头
又说了:“郭大哥,你也别急着答应,还有一件事,是这小子得随我
姓,这是我们这脉的传统。”爷爷一听有点不乐意了,想我自己的大孙
子不随我姓,还要随外姓。爸妈倒是觉得无所谓,小命保住就是好的。
奶奶一看:“老头子你傻啊,这大孙子不管随姓啥,那不都是你的嘛,
那血管里留的是咱家的血,将来会说话了喊你爷爷,这关键时候你犯什
么楞。”爷爷听了,也是想通了,这孙子都要没了,还管什么姓啊,也
就答应了。
我这奇葩名字就这么来了,随了我师父大人的姓,给取了个名叫鬼
术。打我记事起,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住在我师父那里的,大早上的早起
和他一起练拳。这功夫也不是你们想的那飞檐走壁啊啥的,练练,练练就成了
刀枪不入的大侠。听师父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养气功夫,毕竟你抓鬼
抓妖,没个好身体你追都追不到人家。而且常年和阴物打交道,难免沾
染阴气损伤身体,这套《龙虎养气拳》就是调养身体,练气用的。名字
是土了点,但是效果倒是很明显。我随着师父练了些年,慢慢的身体养
的是越来越好。以前三天两头生病,到后来基本感冒都没有了,从家跑
到学校几千米的路都不带个大喘气的。
师父有个外号,前面也说了,叫鬼瞎子。其实师父不瞎,就算常年
带个黑茶镜吧,那也是高人风度,不至于得这么个名啊,看看来的人谁
不是尊称一声鬼大师。后来听爷爷讲师父是师公在河边上捡的孤儿,自
小带在身边养大。后来特殊时期,全国上下打倒牛鬼蛇神。很多阴阳
先生,奇人异士都没逃过这一劫,师公自然也是不例外,被一群红卫兵
绑到了牛棚里,天天拉出去批斗。那会师父才10岁左右,也被批成了小
神棍,拉出去一起游街。爷爷比师父年长了10岁,性子直,叫师公一声
叔,看不惯当时镇上红卫兵的做法,常常把自己省下的点儿吃的偷偷塞
给师公和师父。那红卫兵自然是看不惯爷爷这个“异类”,但是爷爷的
成分当时是贫民,他们也抓不到啥批的,只是警告爷爷离两个神棍远一
点。那群红卫兵,领头的叫个杨兵,有一次他就惹祸了。镇子后山上有一
处挺大的荒宅,是以前地主家的祖宅。镇上的老人都知道那宅子闹鬼,
说是地主的一个小妾怀着身子吊死了,惹得里面的人不得安宁,那会还
死过人,后来是请了先生镇住的,那地主一家也搬到了镇上的新宅里。
本来一直没啥事,偏偏那会打倒牛鬼蛇神,那群红卫兵不信邪。大晚上
的进去那院子,说是要破除封建迷信。“小兵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有点怕。”二毛拉了一下杨兵的衣
服。杨兵其实心里也有点慎得慌,拿个火把看那院门,有种那门会吃人
的感觉。他转过身一看,一起来的那几个红卫兵都有退缩的意思,一
想,我是头啊,这种时候怂个毛。就大声说:“怕什么怕,我们是来打
倒牛鬼蛇神的,我们可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这种封建迷信有什么好怕
的,看看你们这些怂样,走,跟我进去。”边说边砸开了门,走了进
去,偷偷看一下后面跟上来的人眼露崇拜,经不住飘飘然,那种阴森的
感觉倒是减散不少。
这院子年久失修,杂草都已经长到了半人高,覆盖住了原本的路,塌
了一半的窗户挂在窗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连月亮的不给面子的
藏了起来。
杨兵他们穿过了一条深深的弄堂,停在了一间屋子前面。这屋子的四
面墙上密密麻麻的贴着黄符,当年请的那道士是有点本事的,起码这符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褪色掉光。“砰”,杨兵一脚揣在了那房门上,本
就老旧,哪里能经得住这一脚,那两扇木板朝着屋里飞去,重重的落在
地上,扬起了厚厚的灰尘。借着火把的光朝里面看去,空空的屋子,两
把雕花木椅杂乱的摆在一边,举起火把朝房梁上看去,确实是有断掉的
半根绳子在那里晃悠。这群小兵四处转转,确实没啥可怕的东西,胆子
也就大了起来,打打闹闹了一会就起身回家了。
小术。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子母煞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个红小兵保住了性命,也见识了以前没有遇到的奇事,倒是不在抓着师公和师父搞批斗了。偶尔的还给师公送点吃的东西,算是报答师公的救命之恩吧。虽然师公趋煞趋的挺及时,师父的眼睛却是坏了,看东西模模糊糊还灰蒙蒙的一片。每天看着师父磕磕撞撞的,师公心里很苦,什么偏方法子都用上了,医生那里也去看了,却不顶什么大用。
日子总是不经意的溜走,师父这瞎子的生涯都要有一年了,师公也不知是翻了祖师爷留下的哪本书,寻了个奇方子。方子里的其他材料到不少见,是些寻常的驱邪之物。但奇就奇在这药引是柳灵郎的血蕴。
相信大家都是听过的,柳树和桃树算是最具灵性的两种树了,在阴阳一途中用处极大,也是极易成精养怪的一类树。这柳灵郎就是其中柳树滋养的一种精怪,靠着山野灵气而生,极少攻击人类。它们寄附在柳树上,数量不少,因柳所在之处便有其耳目,这种生物的情报网十分厉害。很多阴阳先生甚至会在必要时和它们做笔生意,各取所需,当然,也有心术不正之徒妄想捕获炼化柳灵郎为自己所用,试验了各种法子。这才有后人所谓的《柳郎招魂词》流传,“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野树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四时八节祭祀你。。。。”但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是凄惨的,虽这柳灵郎很少伤人,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属于鬼妖一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一旦反噬,便是伤及性命之事。
小孩灵性大,活了短短的几年,有的甚至没有来到世上几日,遍早早的离开了人间。这时候他们心里会怨,特别是那些受尽痛苦折磨才死去的孩子。以前乡间都有一种习俗,未满12岁的孩子去世,是不能给他们建馆立碑的,只能是找乱葬岗挖个坑给埋了。就是怕有了坟,有了藏身之地,这些小孩的亡魂怕是会滞留人间,更加不愿去地府了。若是有小孩去世,旁边正好有棵年代不错的柳树,小孩的魂魄会不由自主的被柳树吸引,与柳树常年吸收的天地精气融合在一起,从魂魄,变成了鬼妖,以柳为身,为本。这便是柳灵郎的来历。
前文也说了,柳灵郎数量不少,要找一只也不是很难。但是找一个有血蕴的柳灵郎却是难上加难,这就好比你找个大学生简单,可是你要找个双博士学位的人才却很难是一个道理。血蕴,是一只柳灵郎存活的时间足够的长,吸收了足够多的天地灵气,并且杀人取命后用其精血炼化而成的邪物。说是邪物,是因为该物的制作,需要的活人的鲜血,可也不能单纯的称其为邪物,因为这血蕴疗伤治病的本事不小。找这柳灵郎求点血蕴,好找的,存活时间不长;存活时间长的,又没有杀过人;你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的,炼化还需要好几年,师公等不起。
正巧这天杨兵来找师公,一脸颓废地挠挠头皮:“大师,我来找你,也是因为知道你有本事,前些天我的堂姐没了,我回杨村那边去帮着办理一下后事。我这堂姐没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在家睡觉,。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
艰难地挤过围观的人群向里面看去,入目的这一幕其实并不算可怕。狗蛋双膝跪在树前,村长沉默地吸着旱烟,好半响才用烟斗敲了敲旁边一个汉子的脑袋:“大贵,上去看看!”“爹,我?我去?”大贵瞪着一双用眼睛手指着自己,一副震惊的样子。“快去,不是你,难道让我老头子自己去?”大贵的震惊换来了村长老爹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屁股上,这才不甘不愿的挪了上去,推了一下狗蛋的身子。
本来这人就是死了的,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不容易,让大贵这一推,狗蛋的身子前后摇了一下,直直的摔了下去。没办法,大贵只得蹲下去板正了狗蛋的身子。人们这才得以看清楚狗蛋的情况。没有一点血腥,脸上也没有泛青什么的,反而是一种惨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焦距已经涣散,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着一种惊吓的样子。师公默默地隐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抬头看了看那树,脸色一瞬间有点奇怪,呵呵,柳树,看样子已经有好多年头了,树身起码要3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一股沧桑之感随着柳条的摆动向四面散去。师公的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点猜测,不知道是该为这人悲哀,还是感谢命运的厚爱,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的滋味有点奇怪。
“让让,让让,我来看看。”师公在那思绪飘飞呢,村里那个赤脚医生也赶了过来,人们自觉的给他让了条道。却看那医生蹲下翻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狗蛋的手指,师公看着这一幕,果然没有血液流出来,更是验证了一下自己的猜想。那医生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大变,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围起来窃窃私语的村民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村长招了招手,留下一句“不要乱动这尸体。”就带着村长躲在了一边偷偷说着什么,动作夸张,村长还是抽着他的旱烟,脸色在烟头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神色诡异。
师公看着两人的表情,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扯了扯那杨兵的袖子,朝着村长他们那边走去。走进了,就能听见老赤脚的声音很是惊恐“多少年不出事了,怎么会这样。。。”还想说些什么呢,却被村长用眼神给制止了,顺着村长的眼神转头就看见了师公和杨兵站在那里。“兵小子,这位先生不知是何人?你们站这听见了什么?”村长开口问道。杨兵刚要开口,被师公抬手制止“老朽不才,恰好懂些鬼神之道,这次为杨小子寻他侄子而来,不过,我看这事,怕是大有蹊跷啊。你们二人年纪也这么大了,怕是也知道些什么事吧?总不会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喊着要打倒我吧,我想,这事我能帮帮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村长和大夫听了时光的话,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倒是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老弟你随我们来吧,我给你讲讲我们村的一个传说。”村长叹了口气,对着那边的村民喊了一声“都先散了吧,来几个气力大的,帮我把这狗蛋抬回家,准备后事。”就带着师公回了家里。招待师公喝了点热水,村长蹲在地上猛抽了口旱烟才开了口。
“村里的那棵大柳树,在村子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算下来也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村里的老人总说这柳树有灵,年年还带着村里的人去祭拜它。想想也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说没点灵气谁信呢。本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柳树那里夏天阴阴凉凉的,村里的人都喜欢去乘个凉。后来就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打进了我们国家,有年就来了我们村子里,为非作歹。砍了好多树,要修炮楼。那柳树长得那么显眼,自然是被注意上了,当时有个忘了祖宗的狗腿子,成天对着那日本鬼子太君太君的摇尾乞怜,可是他也是这杨村人,自是知道这柳树有些奇异,便对日本人说了。活该那小日本倒霉,他们可不信这软骨头的话,叫了兵带了家伙就要去砍树。
当时村里的老人都跪在那里求着不要砍了柳树,没有拦住还遭了毒打,当场没命了一个。这些鬼子拿起斧子刚劈了,可也因为不喜邪术的原因,留下的少的可怜,慢慢行成了黄煞一脉。
说白了,几百年前,我们和那黑煞一脉本是一家。今天在王允身上看到了秘传的邪术,师父。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nbbsp;无声无息,却自带黑风的出场效果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三藏童鞋。“哎哟我去,这是搞西游记里面那妖精那套吗?出场这么炫酷!”听见三藏的吐槽声,默默地憋回了自己到嘴的话,这话说的,还真是深得我心。
其实这不是什么炫酷妖风,只是因为我和三藏早早开了冥途。而来人身上鬼气太重,其间还夹杂着巫力,最后表现在我们眼中,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瞅着来人身上这奇怪的力量,我可以确定这还是一个人。但是这么重的鬼气,还真是说不通。等走近了一点,“叮铃,叮铃”的声音也渐渐清晰。明媚皓目,美若夏花,穿着苗族传统的服装,在夜色里更添风采。来的,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术子哥,不会是这美女看上今天那小子了吧?艳福可真不浅!”
“你小子每天瞎想什么呢?仔细盯着,能救那小子一命就救一把吧,也做做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我不做坏事的啊,我每天都在做好事,我的阴德铁定多,真的,术子哥,要不要等你死了,我分点阴德给你啊?咱哥们,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够义气的吧?”
三藏整个人yy着笑得牙帮子都要掉了,只得拍他一巴掌,“喂喂,醒醒,白日梦回家做去,提心保护好自己啊!”
看见那女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镇长家,我和三藏两个人顺着她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镇长,镇长,你醒醒啊,没事吧你们?”一进屋子就看到镇长几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手指放在鼻子下方试探一下,还有呼吸。“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看来那女子没有伤害这里人的心思。”镇长一家都在这里,那前来投资的男人和跟着他的助理却不见踪影。
“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听见三楼有说话声,看看通向三楼的楼梯,“三藏,我们上去看看。”
隐藏在楼梯上,露出脑袋打探一下情况。整个三楼很空旷,助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也是活着的。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正在和女子对峙着。
“子谦,是你吗?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吗?”声音沙哑,粗糙,就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明明相貌年轻,声音却像是垂暮老人。
“我不是什么子谦,你认错人了。”刚刚看到了这女人轻轻挥手就打晕了自己的助理兼保镖,这会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你撒谎,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撒谎!呵呵,也对,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女人的情绪一瞬间失控,闪身过去掐住了男人的脖颈。“说,你究竟是谁!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建国的男人!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把你抽魂逼供,也是一样。”
“李建国?是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父亲?哈哈哈哈,父亲?果然,是背叛了我吗?哈哈哈,阿瓦桑说的没有错,是我的祸,哈哈,是我的祸啊!”父亲这个词,就像是刺激到了女子,松开了掐着男子脖颈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疯癫了起来。
突然这女人眼神一变,“全都去死吧,真该死,我要让你断子绝孙,和你有关的,全都要死!李子谦,是我阿莴窈认错了你!”
尖锐的指甲冲着男人刺了过去,“不好!”我跳了出来,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还没有靠近阿莴窈,就被她反手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术子哥,你没事吧?”
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满脸的震惊:“阿莴窈?你说你叫阿莴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难道那个负心汉还提过我的名字不成?”男子的反应让阿莴窈停了一瞬,指甲就直直的刺在男子皮肤之上,只要稍稍动一下,小命不保。
这男子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尽然直直地跪了下去,“母亲,您误会了父亲,父亲不是什么负心汉!他这一生,都在思念着您。”
这次轮到阿莴窈奇怪了,“你叫我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不是的,母亲。我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我年幼被扔在马路上,正好父亲路过,说与我有缘,就抱了回去抚养长大。那会,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生未娶,一直是独自一人!”
原来,当年李建国离开里溪寨之后,立了不少战功,短短几年功夫,从当初的连长,做到了师部的位置。抗战胜利以后,紧接着又是内战。国民党和共产党打的不可开交,位置却高,责任越大。李建国一直挂念着阿莴窈,却回不到那个美丽的山寨。
最后,国民党战败,计划着前往台湾。李建国想要先前往里溪寨,接回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战争岁月,哪里会让你这么如意。在战争中,他受伤昏迷,醒来以后,已经身在台湾。
海峡两岸戒严,他再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回到那个寨子。离开军队以后,他开始做起了生意,这本来就是擅长的领域,赚了不少的钱,成了有名的资本家。
不论是哪方面的成就,都能吸引到一大波的姑娘暗送秋波,但是李子谦拒绝了所有的人,心心念念的,只有阿莴窈,这个名字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蛊。
老了老了,看到了街上哭泣的孩子,那双眼睛长的,可真像阿莴窈。一个念头,就抱回了家,取名李念窈。自打念窈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重复着告诉他,他的母亲在大陆,在贵州,在一个叫里溪寨的苗寨中。讲她是个美丽的巫师,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蛊。
李建国去世的时候,大陆和台湾关系已经开始缓和。紧紧抓着李念窈的手:“一定,要把我送回你母亲的身边,我得回去找她。”他走了,捏着阿莴窈的银簪。
帮父亲操办了后事,火化以后,把银簪放进了父亲的了父亲的骨灰盒中。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李念窈,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叮嘱。接管着父亲留下的产业,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年纪轻轻的,保住了父亲的产业,还发展了不少。成了台湾有名的企业家。
台湾和大陆开始“三通”,李念窈把握着这个机会,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贵州。奈何没有明确的地点,只有里溪寨这么一个名字,寻找起来,千难万难。这次来溪镇,也只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找到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美丽的女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趴在地上痛哭,叫一个看着二十岁的女子母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李念窈这会,彻底相信了父亲当初对自己说,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巫师的话语。活这么久,还这么年轻,若不是看见了女子腰间的手枪,听到苍老的声音,还真是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的吗?念窈,念窈,子谦,你没有负我,你还想着回来找我!”阿莴窈跌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颊,心情复杂。心爱的男人一直记得承诺,只是他人已经不再了,等了这么多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阿莴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了,母亲,这个,应该是交给您的。”李念窈取下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又从脖子上取下了另一枚,一起交到了阿莴窈的手里。清脆的上等翡翠,雕刻成了狗尾巴草戒指的样子,除了大小尺寸,一模一样的两只戒指。
看着这两枚戒指,终是没有忍住内心的伤痛,阿莴窈捧着戒指失声痛哭。哭自己这些年的思念,哭自己不能长相思守的爱情,哭已经无法再见的爱人、、这些年,她把自己压抑的太累了。
揉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是你,你会选择有缘无份,只能短暂相守徒留遗憾,还是无缘有份,只能互相折磨的怨偶呢?“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伤却了多少有情人的赤子心,却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
看着悲伤的阿莴窈,李念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得陪着掉眼泪。我和三藏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待着,全然成了看戏人。竟然忘记了离开这回事儿,现在这李念窈成了自己儿子,相信这阿莴窈不会伤害他,可我和三藏说不准啊!
等到想走的时候,却是走不了了。阿莴窈哭过以后,盯着我和三藏看了一会,最后指着我说道:“你是汉人的道士?”
“不,不,不,我不是道士,我是阴阳先生。”
“都一样,苗族尊重灵魂,并没有能强行招回死去人灵魂的巫术,可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很多法子,是可以找回亡魂的!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看她那认真的眼神,我很想说,大姐,我做不到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阿莴窈姐姐?额,您不会是想让我帮您召回您爱人的魂魄吧?”
“是!”很明确的回答,还重重地点了点脑袋。我却是一阵头疼,那会儿怎么不趁机溜了呢!
尝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女人给激怒了,当场让我和三藏血溅三尺,“那个,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成为鬼魂的!额,额像,李先生那种铁血军人,还有这极深执念的,肯定是能成鬼魂的!只是,在成为鬼魂的头七里,会有鬼差来带鬼魂去地府。我也不知道李先生现在是投胎了,还是仍然在地府,又或者,就在自己的骨灰附近!这些事情,不可控的因素太大了,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给你保证什么的!”
“还请你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怨你。我会去再去找别人的。如果他已经投胎,我就去寻到他,守着他;要是还在地府,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找到他。”
“啊,骨灰,母亲,这位小兄弟,父亲的骨灰就在城里,和我的行李放在一起,我每次来内地,都会带上父亲的骨灰的!”
“这个好啊,都不用再跑去台湾拿了!还是先把骨灰带来,我帮着看看!”
“好好,母亲,可不可以把aker弄起来?我让他去拿。”李念窈指着地上的助理,向着阿莴窈询问道。
“可以。”挥挥手,召回了自己的虫。这些人只是种了沉睡蛊罢了。地上的aker睁开了眼睛,慢慢爬了起来,看到阿莴窈的时候,突然全身戒备,把李念窈护在了身后,“boss,你没事吧?”
“aker,我没事,这是我的母亲,先前只是误会,这会没有时间解释,你先去城里,把我父亲的骨灰,取回来。”
叫aker的男人看着阿莴窈的脸,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却还是恭敬道:“好的,boss,我这就去。”转身走出了小楼。
看着这一幕,阿莴窈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阿窈,你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人。”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aker跟了我十几年了,是我送他上学,还出钱照顾他母亲,所以这些年,他对我忠心耿耿,出了不少的力。有好几次遇险,都是aker救了我。”
“有人伤害过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取他性命!”这会阿莴窈看这李念窈是越看越顺眼,还真的尽起了母亲的责任,不过她这尽责,还真是有些吓人。
更吓人的是,李念窈还应了一句,“以前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以后还有,我会告诉母亲的!”
悄悄移动了一下身子,离这奇怪的母子组合远了一些,瞅瞅他们那说杀人和杀猪一样的样子,果然,黑苗和资本家,都不是好惹的啊,师父,我怕怕,我想回家!〒_〒
天刚亮的时候,aker同学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坛子,跑上了楼。阿莴窈闪身过去,接住了坛子。
双手抚过坛身,就像在轻轻抚摸爱人的脸颊,“子谦,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把窗户都关好,骨灰坛交给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可以做法,等做法,等一会太阳光强烈了,不能做法的。”
“给。”接过李建国的骨灰坛,一丝淡淡的阴气透过坛身传递到我的手心。看来有戏啊。
拿出红绳缠绕在中指上,咬破手指滴血在绳子上面。点燃先前等待aker时,画的引魂符,闭眼念起了引魂咒。
念完第一遍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手指上红绳在抖动。心里放轻松了,看来没有被鬼差带回地府,小命是保住了。
念完第三遍的时候,红绳在抖动,但就是不见李建国现身。“术子哥,你看骨灰坛。”三藏在旁边指着坛子和我咬耳朵。
原来抖动的不止红绳,还有骨灰坛。这下明白了什么,拿过骨灰坛,揭开了坛盖,一缕黑烟飘了出来,落地显出了人形。皮肤苍白,但是面容俊朗,穿着一身国名党军服,年轻帅气的一个男鬼。
“子谦!”扑过去却是扑了个空,阿莴窈愣愣地看着爱人。李子谦像是刚刚恢复了意识,看到阿莴窈也是激动万分,“窈!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惜,同样的,扑了个空。
“哎,你现在虽然是凭外物吊着一口气,但毕竟是个活人,正所谓人鬼有别。你是巫师,不是过阴之人,只能看着,是接触不到鬼魂的。”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这个样子,灵魂离不开躯壳,难道永远触碰不到他了吗?”
“还有,李建国的鬼魂一直附身在银簪里面沉睡,随着银簪一起被困在这坛子里,要是不去地府报道,怕是要投不了胎了。”
“这位小兄弟,我不要去投胎,能和窈呆在一起,做鬼挺好,起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难道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能触碰到彼此了吗?”
一人一鬼四双眼睛盯着我,一滴冷汗划过额角,压力真大。“也不是没有办法,阿莴窈前辈身上阴气极重,本就是利用外物强行锁住了自己的灵魂。要是灵魂脱离,自然可以触碰到,不过,要是离开肉体,一生巫力全散,没有自保之力,做鬼也很心塞的。”
看阿莴窈真想强行寻死,连忙接话,“哎,话还没说完,还有一个法子。,我们这一派,有记载一道符,犀角符。作用就像是点燃生犀一样,可使人与鬼通。我先试试吧,要是没有画成功,我可以去请请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画一道赠与你们。”
提笔蘸满朱砂,闭上眼睛回忆起书中记载的符咒模样,一笔一划,汗水一直在滴落。闭着眼睛感受着符咒,我的手在听话的摆动。恍惚间,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云端世界,到处都是白天美景。
笔锋骤停,幻像已破,符已经画好了。心里长叹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天旋地转着晕倒了,画这符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没有想象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三藏及时的伸手扶住了我。“小心点,坐下来歇歇吧!”
抬头瞅着三藏,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啊!“唉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顺手这么一扶。眼睛闪这么亮做什么啊!”
随手把我扔在了椅子上,三藏抓紧自己的衣领,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后退一边不怕死的开口:“术子哥你可别来以身相许这一套,我不要你!”
勉强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家伙。要不是我现在有点虚脱,绝对要打死你!不看看你那小白脸的样子,谁会许你啊!啊呸,不对,许个鬼啊!哥是男人!是男人!
全都怪三藏这臭小子,气的我平日运转高速的大脑都短路了。决不轻饶,等我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一笔,哼!
深吸几口气回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看那边憋着笑的三人一鬼。“咳咳。”这下子丢人丢大了!“那个,符画好了,阿莴窈前辈,您只要每天带着这符,你们两人就能接触到了。先试试吧,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几人的注意力总算是转回了正途,阿莴窈接过我递过去的符,转身朝着李建国伸出了手。两只手慢慢接近,相握,泪水滑落,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两人终于再一次拥抱在一起。
这次贵州行,收获还真是不少,见过了苗族的巫蛊,还见证了这么一段珍贵的爱情。回程之前,我帮着用聚阴符给银簪开了一个阴光。我们这一脉,专长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传下来的符咒自然不会少。
这能让李建国白日里躲在银簪之中,避免被阳光灼伤,还能养养自己的鬼气。我知道,他是不会去投胎了,能有爱人相伴,做鬼也胜过神仙,别提做人了。
“阿术,我们二人都很感谢你。我们打算就在这里生活了,我这一生,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也帮不上你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念窈哥帮忙。”
“对,对,小术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我一定帮!”李念窈也在旁边搭话。
“好的,阿莴窈姐姐。谢谢你的这份心了!”
“油嘴滑舌的,我做你奶奶都有些大,叫什么姐,可别乱了辈分!”一只手轻轻弹在我脑门上。
自从李建国回来这里,我发现阿莴窈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姑娘了,也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子吧!
三藏在旁边搭着话:“就得叫姐,你这么漂亮,叫姐姐才合适!”
“咯咯。”阿莴窈窝在李建国的怀里笑个不停,李建国只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会说话,这两个小东西,送给你们吧。别拒绝,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一份纪念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收着吧。”
看阿莴窈这么说,我两也没推辞。收起礼物拱了拱手,坐上了回程的车,身子探出窗外,“再见了!保重!”
“再见!阿术,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阿莴窈的身影渐渐消失,这句话也飘散在了空中。“不忘初心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
&nbs>“术子哥,你看!”打开锦囊,三藏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玉琴。洁白无瑕的美玉,雕刻成了古琴的模样。一根银丝穿过,成了项链的挂坠。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只有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挂坠。可说普通也不普通,这块美玉很值钱,做工精美,还是一块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玉。
盖住了玉琴,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对着三藏说道:“好东西,人养玉,玉护人。三藏,好好戴着它吧!不要拿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恩恩,肯定,洗澡都不摘下来了!”一边说,一边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琴似乎是闪了一下
“术子哥,你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想起那会儿握在手里的触感,黑布包着的,应该是金属制品。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是匕首或者刀之类的东西。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合适!”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吐纳,这次帮忙,我的精神力强了不少。
一路颠簸,坐了一路的大巴。当天去了酒馆,我把东西取出来细看,还真是一把匕首。漆黑的匕首泛着幽深的光,线条透着凌厉美。比一般的匕首尺寸大了不少,说是短剑到更像一些。刃尾有两个弯回来的倒钩,锋利无比,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一股阴寒的气息铺面而来,似乎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绝对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凶兵。在柄身上,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古字,绝不是什么大篆之类的,而是更早的字体,我也不认识。
只是当我握住这匕首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声音在告诉我,凶器有名,名为“天残”。好名字,难不成是生灵了?仔细探查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天残就天残,以后,你就陪着我吧!”
手里握着天残细细地抚摸,男人天生兵器有好感,更别提我对天残那莫名的熟悉感了。这凶兵,可以养成属于自己的冥器,这对任何一个吃阴阳饭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三藏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天残,“真漂亮啊!”说着,咸猪手就冲着我的天残摸了上去。
“啊!”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拿开了手,“术子哥,这匕首,碰上去太冷了,这感觉!”边说还边打了个冷战。
“这本就是凶兵,阴寒血腥。不过我没有感觉到啊!难道天残真有灵?它这是认可我了?你也是幸运,若真有灵,你刚刚那下,没有阴寒入脑,彻底傻了已经是好的了!以后还是离天残远一点吧!现在我压根不能掌控它。”
“恩恩,一定得离远点,我可不想被这匕首取了小命。”估计也是被吓到了,三藏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从这以后,还真的是离天残要多远有多远。还真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也是托了天残的“福”,回去的路上,压根不敢坐火车,飞机更不用想。也不知道中途是转了多少车,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还会停留两天,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总算是在开学前赶回了家。
——————
打滚求收藏,求推荐!
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
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
“啊!对不起!对不起!很抱歉!”瘦弱的女生蹲下身子一边捡着被撞在地上散开的书,一边连连向着三藏道歉。
“没关系的,你没有受伤吧?”三藏蹲下身子帮着女声捡书,声音温柔听的我都要吐了。
“没有没有,谢谢!啊~”女孩本来还在道歉,抬起头看到撞到的人是三藏,惨白的脸一下子有了一抹红晕。“谢谢,谢谢!”道着谢接过自己的书,转身就跑了!
“嘿嘿!”三藏这厮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朝着我挑了挑眉,“看来我这张脸的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样啊术子哥!”
“这里还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的,把你那猥琐样收收!”我压根就懒得看他那得瑟样子,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不过,那个女孩,有问题!”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大眼镜遮挡住的眼底的青痕,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谈谈的凉意。我的感觉向来很准,只是可惜没有开冥途,要不然,就能看看是不是眉罩黑气了。
“术子哥,想什么呢?喂,喂,喂,术子哥!”三藏碍眼的手在我眼前摆着,魔音穿过我的耳膜。
“没事!走吧,不是吃饭?再不去都要上课了!”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吃完饭回到学校以后,校门口围着很多学生,嘈嘈杂杂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术子哥,走,我们去看看。”
“小可,我们家佳佳和你这么要好,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阿姨真的很担心啊!你就一点的消息都不知道吗?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女儿去哪了?小可,你说,佳佳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啊!!”
女人的情绪渐渐的失控,抓着被称作小可的女孩的肩膀一直摇。教导主任就站在旁边,连忙拉开女人,“李夫人,佳佳这事,我们都很着急,不过,还是要相信警方,不要为难一个孩子了!”
那李夫人,在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周围的人也只能是摇着头。
那叫小可的女孩,就是先前撞到三藏的女孩。这会儿,两只手紧紧地握拳,估摸着指甲都要扎进手掌了。低着头一直在摇头喃喃低语,“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三藏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术子哥,这姑娘在撒谎啊!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斜眼瞅了瞅三藏,“真难得!”
“那是,我多聪明,第六感超强!哎,不对,你什么意思!啊,啊,啊,这是嫉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什么好嫉妒的!”
自动屏蔽了三藏的自恋反驳,细心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也算是明白了这件事。
李佳佳和小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一对闺蜜。
李佳佳这个女孩,外表干净漂亮,人又开朗活泼,学习成绩好,在班里还当着团支书,就是在学校里会很受欢迎的那种女孩,男孩女孩都喜欢她,都乐意和她做朋友。
而小可,她其实也不是那种丑姑娘,只是常常低着头,眼睛上一副就像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奶奶的老花镜一样的眼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庞。再加上人很是内向,从来不会主动和同学说话,就算是别人主动交谈,她也就是一两个字。学习成绩中等,在班上存在感几乎为零,是很容易就被忽视的姑娘。若不是贴着“李佳佳闺蜜”的标签,相信就算是在一起读三年书,也很少有人会发现班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姑娘的吧。
不知道这么两个对比鲜明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变成闺蜜的,大家都很奇怪,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来学校的,是李佳佳的母亲。她前几天在外地出差,佳佳的父亲又是个大副,一年有半年都在海上漂。家里只有佳佳一个人,本来李佳佳每天晚上都会和母亲通电话的。上个星期五,佳佳给母亲打完电话以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星期六没接到女儿的电话,李夫人倒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星期天,孩子在睡觉或者玩,忘记了。可是星期日还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急了。等星期一她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学校老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李佳佳没有来上学,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佳佳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去,李夫人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没有人。拖鞋随便的甩在一旁,说明她出门时是很着急的。桌子上有外卖盒子,上面写着的日期,已经是上个星期五了,就是佳佳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
这一下子,李夫人是确认了,自己的女儿佳佳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在星期五到星期六这段时间。一阵眩晕袭来,李夫人又急又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总算是还想起了报警。
在警察了解情况立案以后,警员就出动去调查情况了。李夫人也没有放弃自己寻找,给每一个亲朋好友打了电话,询问是否见过自己的女儿。打印出了寻人启事,尽可能的张贴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只可惜,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到今天星期三,李夫人,李佳佳已经失踪了5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李夫人在又一次的寻找无果之后,突然想起来,佳佳在学校有一个好朋友,好像是叫小什么来着,小,小可,就,就是这个女孩。
就这样,李夫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先前也对学生进行过询问,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次李夫人直奔小可的座位,可是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学生都不在教室,结果在学校门口正好给碰到了。
于是先前在校门口的那一幕,也就出现了。
“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