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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毕方鸟(上)

 

一次又一次奋力地挣扎,不甘的悲鸣一声接着一声。我站在这里完全是个局外人,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影像慢慢虚化,一个晃眼间,一切全都消失不见,这里还是那个石洞,眼前的还是那个奇怪的祭坛。盯着祭坛上的石像鸟看了好一会,发现这鸟和毕方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好多倍。先前因为石像伏地的姿势,腿被压在翅膀下面,没有看到只有一只腿,这会儿看得仔细,这就是一只毕方鸟啊。

那我先前看到的,很有可能是这石像传达给我的影像,难道这是毕方鸟的坟墓?因着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刚刚出现在脑海的画面,我站在那里思绪纷飞,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山海经西山经》有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子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山海经海外南经》对其也有记载。这些是有证可考的,最早的记载毕方鸟的文字。关于毕方与黄帝的传说,更是多不胜数。

在我国传说中,毕方鸟是火灾的象征,它是火神,也是木神。不管传说中是怎么样的,它们能说明的共同点是,毕方是远古时期的传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点关于毕方鸟的传闻了,今天让我在这里遇到了疑似毕方鸟的墓穴,怎么可能不震惊呢。

我一直都相信,神话传说记载的,是当时那个年代的真实的事情。凭空捏造虚拟的形象太难,虽然在一代代流传说,神话形象被夸大,增添了很多后人的主观想象。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在最原始的那个版本,是可以被当作史料来看待的。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我国古代的神仙神兽难道全是虚构的吗?作为一个阴阳先生,我知道地府的存在,我也知道妖的存在。很有可能,传说里的神仙神兽,都是修道有成的前辈高人,幻化成人的妖精野怪。龙,凤凰,毕方,麒麟这些生物,可能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曾经真实存在的生物。

可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地球进入了无神年代。这些曾经威风无限的神仙、大妖、瑞兽,都去了哪里?看着石像毕方,联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影像,那无形却强大的网,难道它们全都死去了吗?是什么力量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消灭这么多厉害的角色。身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叫做“细思极恐”。我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个半死。

“不要想了,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的。啧啧,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弱的可怜啊!”一道声音带着兴灾落祸的意味,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夹杂着鸟鸣声,却能让人轻易理解。我知道这是那天召唤我的那个声音,难道,是毕方?毕方没有死?

“别瞎猜了,本大神怎么可能会死呢,会死的都是你这种小菜鸟!啧啧,弱爆了!”额,听这语气怎么这么想揍人呢!哦不,是揍鸟!你不傲娇会死吗?会死吗?

“别说我坏话,我可听的见,快点放我出去,那该死的、、、额,把我封印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的力量不停的流失,越来越虚弱,常常陷入沉睡。上一次醒来,是被吵醒的。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把外面控制祭坛的一个角给松动了。我的意识终于能顺着那个缝隙跑出来一丝。”

可能是被关太久了,这毕方鸟话痨模式一开就停不住。幸亏我常年经受三藏的洗礼,不然这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捂耳朵都不管用,非得逼疯我不成。

听它絮叨,我也算弄清楚了前因后果。毕方很久以前,就不知道被谁给封印在了这里,一直安安稳稳地待着。学校新建,打地基建楼,无意间把控制封印的一个节点打破了,封印出现了一道裂缝。被吵醒的毕方已经很虚弱了,一丝意识顺着裂缝飘了出来。

先后死去的两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真的是倒霉气运不顺。按毕方的说法,是因为三人的灵魂适合它恢复,能让他逃出来的这丝意识壮大一些。结果后面的事就都有了,火灾,死亡,灵魂被吞噬吸收,毕方的意识壮大。

后来请来的那位前辈高人,发现了地下的异常,试探着挖到了这个地下洞穴。发现作恶的是毕方之后,实在是束手无策,这种远古神兽,凭着他的道行,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它,更别说消灭了。

万幸的是,发现这是一个封印祭坛,出来的,仅仅是毕方的一丝意识。凭着自己的一些研究,找到了封印松动的地方,取来祖传的一张封符,贴在了松动的地方。

出去以后叮嘱校长封锁这栋楼,意识的活动范围有限,这样免得再有人被害。前辈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比不能永久的解决问题。但是远古封印祭坛太过复杂,很多东西早已失传,凭自己努力,不可能修复祭坛。再说这世上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世间万物,盈亏圆缺,沧海桑田。一切都有其自有的命数。

毕方定不会被囚禁一生,命数到了,祭坛迟早会被打开。这个前辈相信命数,也就没有再强求什么。留下一张符纸暂时地镇压毕方意识之后,潇洒地离开了。

道法千万,道理互变。我身为一个当局者,不能评断这种态度是好是坏,但他的暂封毕方之恩,很值得我们感激,特别是先前被盯上那批人。毕方一时无法再跑出来,只能每天反复不停地冲撞着“封符”。时间就这样过去,到了去年夏季招生,南楼重新开启。那天在宿舍门口唤我的时候,毕方只是抓准时间勉强挤出的一丝意识。也是凑巧,跑出的意识本能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可惜没有后续力量的支撑,不一会就随风消散了,也就是我后来再去,却再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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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书友的收藏和推荐!一次又一次奋力地挣扎,不甘的悲鸣一声接着一声。我站在这里完全是个局外人,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影像慢慢虚化,一个晃眼间,一切全都消失不见,这里还是那个石洞,眼前的还是那个奇怪的祭坛。盯着祭坛上的石像鸟看了好一会,发现这鸟和毕方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好多倍。先前因为石像伏地的姿势,腿被压在翅膀下面,没有看到只有一只腿,这会儿看得仔细,这就是一只毕方鸟啊。

那我先前看到的,很有可能是这石像传达给我的影像,难道这是毕方鸟的坟墓?因着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刚刚出现在脑海的画面,我站在那里思绪纷飞,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山海经西山经》有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子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山海经海外南经》对其也有记载。这些是有证可考的,最早的记载毕方鸟的文字。关于毕方与黄帝的传说,更是多不胜数。

在我国传说中,毕方鸟是火灾的象征,它是火神,也是木神。不管传说中是怎么样的,它们能说明的共同点是,毕方是远古时期的传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点关于毕方鸟的传闻了,今天让我在这里遇到了疑似毕方鸟的墓穴,怎么可能不震惊呢。

我一直都相信,神话传说记载的,是当时那个年代的真实的事情。凭空捏造虚拟的形象太难,虽然在一代代流传说,神话形象被夸大,增添了很多后人的主观想象。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在最原始的那个版本,是可以被当作史料来看待的。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我国古代的神仙神兽难道全是虚构的吗?作为一个阴阳先生,我知道地府的存在,我也知道妖的存在。很有可能,传说里的神仙神兽,都是修道有成的前辈高人,幻化成人的妖精野怪。龙,凤凰,毕方,麒麟这些生物,可能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曾经真实存在的生物。

可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地球进入了无神年代。这些曾经威风无限的神仙、大妖、瑞兽,都去了哪里?看着石像毕方,联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影像,那无形却强大的网,难道它们全都死去了吗?是什么力量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消灭这么多厉害的角色。身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叫做“细思极恐”。我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个半死。

“不要想了,知道的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的。啧啧,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弱的可怜啊!”一道声音带着兴灾落祸的意味,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夹杂着鸟鸣声,却能让人轻易理解。我知道这是那天召唤我的那个声音,难道,是毕方?毕方没有死?

“别瞎猜了,本大神怎么可能会死呢,会死的都是你这种小菜鸟!啧啧,弱爆了!”额,听这语气怎么这么想揍人呢!哦不,是揍鸟!你不傲娇会死吗?会死吗?

“别说我坏话,我可听的见,快点放我出去,那该死的、、、额,把我封印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的力量不停的流失,越来越虚弱,常常陷入沉睡。上一次醒来,是被吵醒的。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把外面控制祭坛的一个角给松动了。我的意识终于能顺着那个缝隙跑出来一丝。”

可能是被关太久了,这毕方鸟话痨模式一开就停不住。幸亏我常年经受三藏的洗礼,不然这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捂耳朵都不管用,非得逼疯我不成。

听它絮叨,我也算弄清楚了前因后果。毕方很久以前,就不知道被谁给封印在了这里,一直安安稳稳地待着。学校新建,打地基建楼,无意间把控制封印的一个节点打破了,封印出现了一道裂缝。被吵醒的毕方已经很虚弱了,一丝意识顺着裂缝飘了出来。

先后死去的两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真的是倒霉气运不顺。按毕方的说法,是因为三人的灵魂适合它恢复,能让他逃出来的这丝意识壮大一些。结果后面的事就都有了,火灾,死亡,灵魂被吞噬吸收,毕方的意识壮大。

后来请来的那位前辈高人,发现了地下的异常,试探着挖到了这个地下洞穴。发现作恶的是毕方之后,实在是束手无策,这种远古神兽,凭着他的道行,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它,更别说消灭了。

万幸的是,发现这是一个封印祭坛,出来的,仅仅是毕方的一丝意识。凭着自己的一些研究,找到了封印松动的地方,取来祖传的一张封符,贴在了松动的地方。

出去以后叮嘱校长封锁这栋楼,意识的活动范围有限,这样免得再有人被害。前辈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比不能永久的解决问题。但是远古封印祭坛太过复杂,很多东西早已失传,凭自己努力,不可能修复祭坛。再说这世上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世间万物,盈亏圆缺,沧海桑田。一切都有其自有的命数。

毕方定不会被囚禁一生,命数到了,祭坛迟早会被打开。这个前辈相信命数,也就没有再强求什么。留下一张符纸暂时地镇压毕方意识之后,潇洒地离开了。

道法千万,道理互变。我身为一个当局者,不能评断这种态度是好是坏,但他的暂封毕方之恩,很值得我们感激,特别是先前被盯上那批人。毕方一时无法再跑出来,只能每天反复不停地冲撞着“封符”。时间就这样过去,到了去年夏季招生,南楼重新开启。那天在宿舍门口唤我的时候,毕方只是抓准时间勉强挤出的一丝意识。也是凑巧,跑出的意识本能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可惜没有后续力量的支撑,不一会就随风消散了,也就是我后来再去,却再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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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我进入南楼的时候,封符的威力终是消散,毕方的意识再一次探出头来。在我踏进石洞,看到祭坛石像的时候,脑海中才会出现我先前看到的影像。

之所以会召唤我,是因为毕方需要我放它出去。“为什么是我?以前住在这楼的每个人都可以,甚至是暂时封印裂缝的那个前辈也可以,为什么选的是我?”

“为什么不选你呢?”毕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这么些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声音有些低沉,轻轻的随风飘远,让你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叫一直在等我,等我做什么?

可惜它不给我思考的机会,整个身体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朝着祭坛走去,这种无力的感觉,只有小时候遇到跳脚神的时候尝试过。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停止过修炼,跟着师父也处理过一些事情。我相信要是现在的我,遇到当年那只跳脚神,绝对不会被迷惑,没有一点的还手之力。可是毕方果然不是跳脚神这种小角色能比的,哪怕只是一丝意识,也能控制住我。

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毕方本就是火灾的象征,这家伙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妖,为了自己能快速恢复,想都不想就吸食人的灵魂。在它的眼里,人类就像是可以随意享用的低等食物一样。虽说经过这么多年的封印,它虚弱的很。但是当年能够和它相提并论的大神大妖全都销声匿迹。

这么一个危险的生物,要是经我的手放了出去,会引起怎样的大祸我根本不敢想象。我会成为人类的罪人的。“不要抗拒,救我不就是救你吗?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总有一天,你会疑惑的。不要浪费时间了,放我出去。我毕方可不是个喜欢乱造杀孽的,快来吧,放我出去!”

想要尽量地封闭自己的六识,不受毕方的影响,可惜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的反抗在毕方的面前很是无力。身体被控制着,很快就已经爬上了祭坛,摸到了毕方石像。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做着自己万分抗拒的事情,却无力阻止。毕方石像的眉心处,一张小小的符纸就贴在那里。我的手伸了出去,揭住了符纸,一用力,刷的扯了下来。

“砰”,一股巨大的弹力把我弹飞了出去。原本小小的符纸瞬间变大,笼罩在整个石洞。“咔嚓”,符咒从正中间开始,裂纹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出去。“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最后轰然破碎,密密麻麻的碎片缓缓地消失在空中。

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掌控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符咒破碎的瞬间,祭坛开始抖动起来,连带着整个石洞都开始摇晃。细小的裂缝开始出现在九层祭坛之上,晃动越来越大,裂缝渐渐地加粗加大。

看这情况,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包,我朝着下来的洞口拼命飞奔而去。石洞是在地下,晃动地这么厉害,要是四周的岩壁支撑不住,整个坍塌下来,那我就真要去见阎王他老人家了。

比下来时候的速度快了不少,逃生的本能激发了我的潜力。抓住垂在土洞的绳子发力爬了上去,来不及确认一下情况,踢开挡路的一些杂物夺门而出。

震动越来越大,终于顺着原路爬出了南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快速地离开了这里。站在空旷的操场,看着南楼的方向。也不知道石洞的晃动会不会引起地震,那毕方鸟出来之后会不会杀了我。

一声清越的鸟鸣声想起,一只很小的鸟冲向了天际,速度飞快,眨眼消失不见了。没有在石洞影像中看到的那么巨大的身形,也没有全身燃火的耀眼羽毛,只是一只很普通的独脚红色小鸟。得亏从小跟着师父修炼,我的眼神很好。没有看错的话,毕方临走时候,回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看着从山后面缓缓露头的太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已经是黎明了。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个夜晚过得真是玄幻。一只存在于远古神话的毕方,一只能力强大会杀人的毕方,被我亲手放了出来。我不懂它为什么放过我,也许只是因为刚刚脱困,虚弱的紧?看它连自己原本体型都无法保持的样子,就能知道那祭坛封印对它的消耗有多大。

最让我迷惑的,是毕方几次要说不说的话,那似有所指的话,每次到嘴边又咽回去。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没错的,我觉得毕方对我,甚至是我对这毕方,有种熟悉感。

在心里想着毕方穷凶极恶胡乱杀人的模样,我心里有负罪感。可是忍不住又开始给自己开脱,那毕方鸟能力强大,我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毕方出去作恶的话,肯定会有能人前去阻止的,我一个小角色在这里操什么心啊。毕方也说了,它不会乱造杀孽的。

我心里闪过了很多的理由,可惜最后只能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不顾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落。只是因为我没力量,所以才会被人随意控制身体,什么都不能阻止,不能按照自己意志的憋屈感,我不想要在尝试。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nbbsp;无声无息,却自带黑风的出场效果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三藏童鞋。“哎哟我去,这是搞西游记里面那妖精那套吗?出场这么炫酷!”听见三藏的吐槽声,默默地憋回了自己到嘴的话,这话说的,还真是深得我心。

其实这不是什么炫酷妖风,只是因为我和三藏早早开了冥途。而来人身上鬼气太重,其间还夹杂着巫力,最后表现在我们眼中,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瞅着来人身上这奇怪的力量,我可以确定这还是一个人。但是这么重的鬼气,还真是说不通。等走近了一点,“叮铃,叮铃”的声音也渐渐清晰。明媚皓目,美若夏花,穿着苗族传统的服装,在夜色里更添风采。来的,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术子哥,不会是这美女看上今天那小子了吧?艳福可真不浅!”

“你小子每天瞎想什么呢?仔细盯着,能救那小子一命就救一把吧,也做做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我不做坏事的啊,我每天都在做好事,我的阴德铁定多,真的,术子哥,要不要等你死了,我分点阴德给你啊?咱哥们,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够义气的吧?”

三藏整个人yy着笑得牙帮子都要掉了,只得拍他一巴掌,“喂喂,醒醒,白日梦回家做去,提心保护好自己啊!”

看见那女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镇长家,我和三藏两个人顺着她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镇长,镇长,你醒醒啊,没事吧你们?”一进屋子就看到镇长几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手指放在鼻子下方试探一下,还有呼吸。“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看来那女子没有伤害这里人的心思。”镇长一家都在这里,那前来投资的男人和跟着他的助理却不见踪影。

“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听见三楼有说话声,看看通向三楼的楼梯,“三藏,我们上去看看。”

隐藏在楼梯上,露出脑袋打探一下情况。整个三楼很空旷,助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也是活着的。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正在和女子对峙着。

“子谦,是你吗?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吗?”声音沙哑,粗糙,就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明明相貌年轻,声音却像是垂暮老人。

“我不是什么子谦,你认错人了。”刚刚看到了这女人轻轻挥手就打晕了自己的助理兼保镖,这会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你撒谎,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撒谎!呵呵,也对,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女人的情绪一瞬间失控,闪身过去掐住了男人的脖颈。“说,你究竟是谁!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建国的男人!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把你抽魂逼供,也是一样。”

“李建国?是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父亲?哈哈哈哈,父亲?果然,是背叛了我吗?哈哈哈,阿瓦桑说的没有错,是我的祸,哈哈,是我的祸啊!”父亲这个词,就像是刺激到了女子,松开了掐着男子脖颈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疯癫了起来。

突然这女人眼神一变,“全都去死吧,真该死,我要让你断子绝孙,和你有关的,全都要死!李子谦,是我阿莴窈认错了你!”

尖锐的指甲冲着男人刺了过去,“不好!”我跳了出来,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还没有靠近阿莴窈,就被她反手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术子哥,你没事吧?”

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满脸的震惊:“阿莴窈?你说你叫阿莴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难道那个负心汉还提过我的名字不成?”男子的反应让阿莴窈停了一瞬,指甲就直直的刺在男子皮肤之上,只要稍稍动一下,小命不保。

这男子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尽然直直地跪了下去,“母亲,您误会了父亲,父亲不是什么负心汉!他这一生,都在思念着您。”

这次轮到阿莴窈奇怪了,“你叫我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不是的,母亲。我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我年幼被扔在马路上,正好父亲路过,说与我有缘,就抱了回去抚养长大。那会,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生未娶,一直是独自一人!”

原来,当年李建国离开里溪寨之后,立了不少战功,短短几年功夫,从当初的连长,做到了师部的位置。抗战胜利以后,紧接着又是内战。国民党和共产党打的不可开交,位置却高,责任越大。李建国一直挂念着阿莴窈,却回不到那个美丽的山寨。

最后,国民党战败,计划着前往台湾。李建国想要先前往里溪寨,接回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战争岁月,哪里会让你这么如意。在战争中,他受伤昏迷,醒来以后,已经身在台湾。

海峡两岸戒严,他再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回到那个寨子。离开军队以后,他开始做起了生意,这本来就是擅长的领域,赚了不少的钱,成了有名的资本家。

不论是哪方面的成就,都能吸引到一大波的姑娘暗送秋波,但是李子谦拒绝了所有的人,心心念念的,只有阿莴窈,这个名字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蛊。

老了老了,看到了街上哭泣的孩子,那双眼睛长的,可真像阿莴窈。一个念头,就抱回了家,取名李念窈。自打念窈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重复着告诉他,他的母亲在大陆,在贵州,在一个叫里溪寨的苗寨中。讲她是个美丽的巫师,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蛊。

李建国去世的时候,大陆和台湾关系已经开始缓和。紧紧抓着李念窈的手:“一定,要把我送回你母亲的身边,我得回去找她。”他走了,捏着阿莴窈的银簪。

帮父亲操办了后事,火化以后,把银簪放进了父亲的了父亲的骨灰盒中。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李念窈,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叮嘱。接管着父亲留下的产业,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年纪轻轻的,保住了父亲的产业,还发展了不少。成了台湾有名的企业家。

台湾和大陆开始“三通”,李念窈把握着这个机会,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贵州。奈何没有明确的地点,只有里溪寨这么一个名字,寻找起来,千难万难。这次来溪镇,也只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找到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美丽的女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趴在地上痛哭,叫一个看着二十岁的女子母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李念窈这会,彻底相信了父亲当初对自己说,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巫师的话语。活这么久,还这么年轻,若不是看见了女子腰间的手枪,听到苍老的声音,还真是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的吗?念窈,念窈,子谦,你没有负我,你还想着回来找我!”阿莴窈跌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颊,心情复杂。心爱的男人一直记得承诺,只是他人已经不再了,等了这么多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阿莴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了,母亲,这个,应该是交给您的。”李念窈取下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又从脖子上取下了另一枚,一起交到了阿莴窈的手里。清脆的上等翡翠,雕刻成了狗尾巴草戒指的样子,除了大小尺寸,一模一样的两只戒指。

看着这两枚戒指,终是没有忍住内心的伤痛,阿莴窈捧着戒指失声痛哭。哭自己这些年的思念,哭自己不能长相思守的爱情,哭已经无法再见的爱人、、这些年,她把自己压抑的太累了。

揉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是你,你会选择有缘无份,只能短暂相守徒留遗憾,还是无缘有份,只能互相折磨的怨偶呢?“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伤却了多少有情人的赤子心,却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

看着悲伤的阿莴窈,李念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得陪着掉眼泪。我和三藏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待着,全然成了看戏人。竟然忘记了离开这回事儿,现在这李念窈成了自己儿子,相信这阿莴窈不会伤害他,可我和三藏说不准啊!

等到想走的时候,却是走不了了。阿莴窈哭过以后,盯着我和三藏看了一会,最后指着我说道:“你是汉人的道士?”

“不,不,不,我不是道士,我是阴阳先生。”

“都一样,苗族尊重灵魂,并没有能强行招回死去人灵魂的巫术,可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很多法子,是可以找回亡魂的!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看她那认真的眼神,我很想说,大姐,我做不到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阿莴窈姐姐?额,您不会是想让我帮您召回您爱人的魂魄吧?”

“是!”很明确的回答,还重重地点了点脑袋。我却是一阵头疼,那会儿怎么不趁机溜了呢!

尝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女人给激怒了,当场让我和三藏血溅三尺,“那个,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成为鬼魂的!额,额像,李先生那种铁血军人,还有这极深执念的,肯定是能成鬼魂的!只是,在成为鬼魂的头七里,会有鬼差来带鬼魂去地府。我也不知道李先生现在是投胎了,还是仍然在地府,又或者,就在自己的骨灰附近!这些事情,不可控的因素太大了,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给你保证什么的!”

“还请你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怨你。我会去再去找别人的。如果他已经投胎,我就去寻到他,守着他;要是还在地府,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找到他。”

“啊,骨灰,母亲,这位小兄弟,父亲的骨灰就在城里,和我的行李放在一起,我每次来内地,都会带上父亲的骨灰的!”

“这个好啊,都不用再跑去台湾拿了!还是先把骨灰带来,我帮着看看!”

“好好,母亲,可不可以把aker弄起来?我让他去拿。”李念窈指着地上的助理,向着阿莴窈询问道。

“可以。”挥挥手,召回了自己的虫。这些人只是种了沉睡蛊罢了。地上的aker睁开了眼睛,慢慢爬了起来,看到阿莴窈的时候,突然全身戒备,把李念窈护在了身后,“boss,你没事吧?”

“aker,我没事,这是我的母亲,先前只是误会,这会没有时间解释,你先去城里,把我父亲的骨灰,取回来。”

叫aker的男人看着阿莴窈的脸,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却还是恭敬道:“好的,boss,我这就去。”转身走出了小楼。

看着这一幕,阿莴窈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阿窈,你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人。”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aker跟了我十几年了,是我送他上学,还出钱照顾他母亲,所以这些年,他对我忠心耿耿,出了不少的力。有好几次遇险,都是aker救了我。”

“有人伤害过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取他性命!”这会阿莴窈看这李念窈是越看越顺眼,还真的尽起了母亲的责任,不过她这尽责,还真是有些吓人。

更吓人的是,李念窈还应了一句,“以前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以后还有,我会告诉母亲的!”

悄悄移动了一下身子,离这奇怪的母子组合远了一些,瞅瞅他们那说杀人和杀猪一样的样子,果然,黑苗和资本家,都不是好惹的啊,师父,我怕怕,我想回家!〒_〒

天刚亮的时候,aker同学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坛子,跑上了楼。阿莴窈闪身过去,接住了坛子。

双手抚过坛身,就像在轻轻抚摸爱人的脸颊,“子谦,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把窗户都关好,骨灰坛交给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可以做法,等做法,等一会太阳光强烈了,不能做法的。”

“给。”接过李建国的骨灰坛,一丝淡淡的阴气透过坛身传递到我的手心。看来有戏啊。

拿出红绳缠绕在中指上,咬破手指滴血在绳子上面。点燃先前等待aker时,画的引魂符,闭眼念起了引魂咒。

念完第一遍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手指上红绳在抖动。心里放轻松了,看来没有被鬼差带回地府,小命是保住了。

念完第三遍的时候,红绳在抖动,但就是不见李建国现身。“术子哥,你看骨灰坛。”三藏在旁边指着坛子和我咬耳朵。

原来抖动的不止红绳,还有骨灰坛。这下明白了什么,拿过骨灰坛,揭开了坛盖,一缕黑烟飘了出来,落地显出了人形。皮肤苍白,但是面容俊朗,穿着一身国名党军服,年轻帅气的一个男鬼。

“子谦!”扑过去却是扑了个空,阿莴窈愣愣地看着爱人。李子谦像是刚刚恢复了意识,看到阿莴窈也是激动万分,“窈!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惜,同样的,扑了个空。

“哎,你现在虽然是凭外物吊着一口气,但毕竟是个活人,正所谓人鬼有别。你是巫师,不是过阴之人,只能看着,是接触不到鬼魂的。”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这个样子,灵魂离不开躯壳,难道永远触碰不到他了吗?”

“还有,李建国的鬼魂一直附身在银簪里面沉睡,随着银簪一起被困在这坛子里,要是不去地府报道,怕是要投不了胎了。”

“这位小兄弟,我不要去投胎,能和窈呆在一起,做鬼挺好,起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难道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能触碰到彼此了吗?”

一人一鬼四双眼睛盯着我,一滴冷汗划过额角,压力真大。“也不是没有办法,阿莴窈前辈身上阴气极重,本就是利用外物强行锁住了自己的灵魂。要是灵魂脱离,自然可以触碰到,不过,要是离开肉体,一生巫力全散,没有自保之力,做鬼也很心塞的。”

看阿莴窈真想强行寻死,连忙接话,“哎,话还没说完,还有一个法子。,我们这一派,有记载一道符,犀角符。作用就像是点燃生犀一样,可使人与鬼通。我先试试吧,要是没有画成功,我可以去请请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画一道赠与你们。”

提笔蘸满朱砂,闭上眼睛回忆起书中记载的符咒模样,一笔一划,汗水一直在滴落。闭着眼睛感受着符咒,我的手在听话的摆动。恍惚间,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云端世界,到处都是白天美景。

笔锋骤停,幻像已破,符已经画好了。心里长叹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天旋地转着晕倒了,画这符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没有想象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三藏及时的伸手扶住了我。“小心点,坐下来歇歇吧!”

抬头瞅着三藏,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啊!“唉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顺手这么一扶。眼睛闪这么亮做什么啊!”

随手把我扔在了椅子上,三藏抓紧自己的衣领,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后退一边不怕死的开口:“术子哥你可别来以身相许这一套,我不要你!”

勉强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家伙。要不是我现在有点虚脱,绝对要打死你!不看看你那小白脸的样子,谁会许你啊!啊呸,不对,许个鬼啊!哥是男人!是男人!

全都怪三藏这臭小子,气的我平日运转高速的大脑都短路了。决不轻饶,等我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一笔,哼!

深吸几口气回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看那边憋着笑的三人一鬼。“咳咳。”这下子丢人丢大了!“那个,符画好了,阿莴窈前辈,您只要每天带着这符,你们两人就能接触到了。先试试吧,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几人的注意力总算是转回了正途,阿莴窈接过我递过去的符,转身朝着李建国伸出了手。两只手慢慢接近,相握,泪水滑落,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两人终于再一次拥抱在一起。

这次贵州行,收获还真是不少,见过了苗族的巫蛊,还见证了这么一段珍贵的爱情。回程之前,我帮着用聚阴符给银簪开了一个阴光。我们这一脉,专长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传下来的符咒自然不会少。

这能让李建国白日里躲在银簪之中,避免被阳光灼伤,还能养养自己的鬼气。我知道,他是不会去投胎了,能有爱人相伴,做鬼也胜过神仙,别提做人了。

“阿术,我们二人都很感谢你。我们打算就在这里生活了,我这一生,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也帮不上你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念窈哥帮忙。”

“对,对,小术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我一定帮!”李念窈也在旁边搭话。

“好的,阿莴窈姐姐。谢谢你的这份心了!”

“油嘴滑舌的,我做你奶奶都有些大,叫什么姐,可别乱了辈分!”一只手轻轻弹在我脑门上。

自从李建国回来这里,我发现阿莴窈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姑娘了,也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子吧!

三藏在旁边搭着话:“就得叫姐,你这么漂亮,叫姐姐才合适!”

“咯咯。”阿莴窈窝在李建国的怀里笑个不停,李建国只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会说话,这两个小东西,送给你们吧。别拒绝,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一份纪念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收着吧。”

看阿莴窈这么说,我两也没推辞。收起礼物拱了拱手,坐上了回程的车,身子探出窗外,“再见了!保重!”

“再见!阿术,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阿莴窈的身影渐渐消失,这句话也飘散在了空中。“不忘初心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

&nbs>“术子哥,你看!”打开锦囊,三藏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玉琴。洁白无瑕的美玉,雕刻成了古琴的模样。一根银丝穿过,成了项链的挂坠。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只有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挂坠。可说普通也不普通,这块美玉很值钱,做工精美,还是一块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玉。

盖住了玉琴,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对着三藏说道:“好东西,人养玉,玉护人。三藏,好好戴着它吧!不要拿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恩恩,肯定,洗澡都不摘下来了!”一边说,一边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琴似乎是闪了一下

“术子哥,你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想起那会儿握在手里的触感,黑布包着的,应该是金属制品。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是匕首或者刀之类的东西。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合适!”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吐纳,这次帮忙,我的精神力强了不少。

一路颠簸,坐了一路的大巴。当天去了酒馆,我把东西取出来细看,还真是一把匕首。漆黑的匕首泛着幽深的光,线条透着凌厉美。比一般的匕首尺寸大了不少,说是短剑到更像一些。刃尾有两个弯回来的倒钩,锋利无比,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一股阴寒的气息铺面而来,似乎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绝对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凶兵。在柄身上,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古字,绝不是什么大篆之类的,而是更早的字体,我也不认识。

只是当我握住这匕首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声音在告诉我,凶器有名,名为“天残”。好名字,难不成是生灵了?仔细探查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天残就天残,以后,你就陪着我吧!”

手里握着天残细细地抚摸,男人天生兵器有好感,更别提我对天残那莫名的熟悉感了。这凶兵,可以养成属于自己的冥器,这对任何一个吃阴阳饭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三藏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天残,“真漂亮啊!”说着,咸猪手就冲着我的天残摸了上去。

“啊!”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拿开了手,“术子哥,这匕首,碰上去太冷了,这感觉!”边说还边打了个冷战。

“这本就是凶兵,阴寒血腥。不过我没有感觉到啊!难道天残真有灵?它这是认可我了?你也是幸运,若真有灵,你刚刚那下,没有阴寒入脑,彻底傻了已经是好的了!以后还是离天残远一点吧!现在我压根不能掌控它。”

“恩恩,一定得离远点,我可不想被这匕首取了小命。”估计也是被吓到了,三藏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从这以后,还真的是离天残要多远有多远。还真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也是托了天残的“福”,回去的路上,压根不敢坐火车,飞机更不用想。也不知道中途是转了多少车,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还会停留两天,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总算是在开学前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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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

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

“啊!对不起!对不起!很抱歉!”瘦弱的女生蹲下身子一边捡着被撞在地上散开的书,一边连连向着三藏道歉。

“没关系的,你没有受伤吧?”三藏蹲下身子帮着女声捡书,声音温柔听的我都要吐了。

“没有没有,谢谢!啊~”女孩本来还在道歉,抬起头看到撞到的人是三藏,惨白的脸一下子有了一抹红晕。“谢谢,谢谢!”道着谢接过自己的书,转身就跑了!

“嘿嘿!”三藏这厮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朝着我挑了挑眉,“看来我这张脸的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样啊术子哥!”

“这里还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的,把你那猥琐样收收!”我压根就懒得看他那得瑟样子,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不过,那个女孩,有问题!”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大眼镜遮挡住的眼底的青痕,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谈谈的凉意。我的感觉向来很准,只是可惜没有开冥途,要不然,就能看看是不是眉罩黑气了。

“术子哥,想什么呢?喂,喂,喂,术子哥!”三藏碍眼的手在我眼前摆着,魔音穿过我的耳膜。

“没事!走吧,不是吃饭?再不去都要上课了!”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吃完饭回到学校以后,校门口围着很多学生,嘈嘈杂杂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术子哥,走,我们去看看。”

“小可,我们家佳佳和你这么要好,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阿姨真的很担心啊!你就一点的消息都不知道吗?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女儿去哪了?小可,你说,佳佳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啊!!”

女人的情绪渐渐的失控,抓着被称作小可的女孩的肩膀一直摇。教导主任就站在旁边,连忙拉开女人,“李夫人,佳佳这事,我们都很着急,不过,还是要相信警方,不要为难一个孩子了!”

那李夫人,在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周围的人也只能是摇着头。

那叫小可的女孩,就是先前撞到三藏的女孩。这会儿,两只手紧紧地握拳,估摸着指甲都要扎进手掌了。低着头一直在摇头喃喃低语,“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三藏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术子哥,这姑娘在撒谎啊!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斜眼瞅了瞅三藏,“真难得!”

“那是,我多聪明,第六感超强!哎,不对,你什么意思!啊,啊,啊,这是嫉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什么好嫉妒的!”

自动屏蔽了三藏的自恋反驳,细心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也算是明白了这件事。

李佳佳和小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一对闺蜜。

李佳佳这个女孩,外表干净漂亮,人又开朗活泼,学习成绩好,在班里还当着团支书,就是在学校里会很受欢迎的那种女孩,男孩女孩都喜欢她,都乐意和她做朋友。

而小可,她其实也不是那种丑姑娘,只是常常低着头,眼睛上一副就像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奶奶的老花镜一样的眼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庞。再加上人很是内向,从来不会主动和同学说话,就算是别人主动交谈,她也就是一两个字。学习成绩中等,在班上存在感几乎为零,是很容易就被忽视的姑娘。若不是贴着“李佳佳闺蜜”的标签,相信就算是在一起读三年书,也很少有人会发现班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姑娘的吧。

不知道这么两个对比鲜明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变成闺蜜的,大家都很奇怪,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来学校的,是李佳佳的母亲。她前几天在外地出差,佳佳的父亲又是个大副,一年有半年都在海上漂。家里只有佳佳一个人,本来李佳佳每天晚上都会和母亲通电话的。上个星期五,佳佳给母亲打完电话以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星期六没接到女儿的电话,李夫人倒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星期天,孩子在睡觉或者玩,忘记了。可是星期日还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急了。等星期一她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学校老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李佳佳没有来上学,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佳佳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去,李夫人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没有人。拖鞋随便的甩在一旁,说明她出门时是很着急的。桌子上有外卖盒子,上面写着的日期,已经是上个星期五了,就是佳佳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

这一下子,李夫人是确认了,自己的女儿佳佳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在星期五到星期六这段时间。一阵眩晕袭来,李夫人又急又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总算是还想起了报警。

在警察了解情况立案以后,警员就出动去调查情况了。李夫人也没有放弃自己寻找,给每一个亲朋好友打了电话,询问是否见过自己的女儿。打印出了寻人启事,尽可能的张贴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只可惜,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到今天星期三,李夫人,李佳佳已经失踪了5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李夫人在又一次的寻找无果之后,突然想起来,佳佳在学校有一个好朋友,好像是叫小什么来着,小,小可,就,就是这个女孩。

就这样,李夫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先前也对学生进行过询问,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次李夫人直奔小可的座位,可是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学生都不在教室,结果在学校门口正好给碰到了。

于是先前在校门口的那一幕,也就出现了。

“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

“指路灵鸟出现这种情况,不正常啊!一般情况下,找到目标以后,灵鸟就会自动消散。就算是因为提供的东西不达标,也只会出现引错路然后自动消失的结果。现在这灵鸟没有消失,反而是原地不停的打转,只能说明李佳佳就在这里。”我低头沉思着现在这种情况,一边回答着三藏的问题。

“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一个楼梯啊,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是在这楼梯下面?楼梯间,对,看看有没有楼梯间!”

“嘘,小点声,别冲动。”拉住了横冲直撞的三藏,递上的一根木棒。“地上捡的,拿着防身,还不知道这起失踪案的主犯,是人是鬼呢!”

“术子哥!你可别吓我,人就算了,扯上鬼做什么啊!”

“不是特指的鬼,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走吧,我们去证实一下。记住啊,只是去看看,如果是人,悄悄退出来,去报警!”

“这个我知道,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废旧的工厂,虽然没有什么机器了,但地上到处是什么木棍、铁杆、机床零件之类的东西,天色又暗了下来,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借着手机上一点微弱的光,我和三藏两个人在附近四处看了看。这楼梯的位置很是隐蔽,从外面宽敞的厂房看,几乎发现不了这个被墙挡住的楼梯。

“术子哥!这里,这里!”

三藏拉着我朝一边走过去,一扇和四周墙壁同色的小门就藏在这里,只有半人高。看着门上落下的锁,三藏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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