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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港城

 

任何人受过的伤害都不可能因为时间的流逝就变的毫无痕迹,即便已经过了一辈子,几十年的光阴。

只是生活总太多的东西值得忙碌,也值得被爱,顾此失彼的生活往往帮我们走出泥潭。

所以后来我们怒气平静了些,也不会在激动着叫嚣着什么你爱不爱我,你骗了我,但伤害终究还是伤害,并非留不下一丝痕迹。

所以放弃是真的,说不再相见也是真的,只是你还巴望着现在不成熟的自己,失了恋就像世界毁灭了一样。

段殊泽后来的那段时间又给苏芷君打了很多个电话,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接过。

又换了号码,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人。也得亏上辈子学了金融,这辈子还能捞到一笔资金。

国内的股市是从90年代开始起步的,建立了沪市交易所,而港市股灾则是后来学金融人必要研究的一个案例。

7月份,苏芷君恳求来恳求去,终于让父母同意了她去港市玩一圈的决定,也是正巧苏芷君亲姑姑苏颖嫁到了港市。

苏芷君坐着找关系买来的硬卧,折腾了3天2夜才到了港市,表哥佟宇过来接她。姑父佟嘉城并不是沈城本地人,前些年下海经商,闯出一番事业便将姑姑和表哥都带过去了,如今生活的还不错。

佟宇刚刚大学毕业于港城大学软件工程系,比苏芷君大四岁。

这个时候的港城相对内地来说更加的开放和繁华,还没有回归祖国的怀抱。这是这辈子苏芷君宇在女生宿舍楼下走来走去,宿舍楼的阿姨盯了他很久了。视线中见到苏芷君回来连忙走来过去,却在看到周围三个人的时候犹豫了,最后选择离开。

苏芷君看到章宇有些欲言又止,却也没当回事儿。

宋教授新闻理论的课前,当苏芷君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孙怡的周围空了一片。即便孙怡不是很在乎别人的对她的看法,她也有点难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是高傲的。

“诶,苏芷君不会去打孙怡了吧”

“nbsp;“你不是脑袋糊涂了??”

“也可能是去找个说法。”

“孙怡做的太过分了,继续当班长的事情够呛了。”陈素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心里笑了几分。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到孙怡的耳朵里,她看着苏芷君走了过来。白秋生和张楠燕子三人一脸仇视的看着她。

“这里有人吗?”苏芷君轻声问了句。

“没有。”孙怡有些无措的看着苏芷君。

周围的同学一阵喧哗,谁都不明白为什么苏芷君会选择一个伤害他的人坐在一起。直到宋教授走进来。

苏芷君抬头便愣住了,这是她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帮她的老者,这下倒是真的成了她的老师了,宋程调皮的对苏芷君眨了眨眼睛。

课程结束后,宋程将苏芷君留了下来。

“宋老师!”

“又见面啦~”宋程笑着和苏芷君打着招呼。

苏芷君笑了声,帮宋程拿着教案离开了教室,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宋程学生,还是宇听到了。

他犹豫了很久,因为事情已经平静,苏芷君的脚已经好了,所以并不打算在将这个事情闹起来。但陈素的做法让他越来越生气,最后将录音交给了辅导员,并通过辅导员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学校。

在陈素兴高采烈的时候,被一盆冰水盖了下来,透心凉,心飞扬。苏芷君和孙怡也没有想到原来是陈素下的手。陈素在班里的存在感中规中矩,有没有和他们有过直接的利益矛盾,这种做法的真的很难让人理解。

整个事情以陈素背了一个大过处分并在院里做检讨为结束。陈素比孙怡的下场更惨,宿舍里张艳和她也掰了,其他人更不想理她。床铺上偶尔还有滴落的水渍,上课的时候座位的旁边空了一圈。

上课的老师们对她做出的事情也看不上眼,她没有孙怡那样强大的心脏,每天以泪洗面,却对章宇、苏芷君、孙怡更恨了。

段殊泽黎明的时候到了金陵,逃了课没有请假。来的不巧,金陵正在下雨,朦胧中段殊泽似乎看到了烟雨江南,山水如墨染,仿若丹青未干,扣着门浅唱着思念。

在事情发生之后,总会因为一些原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结局,并加以揣测和幻想一个更坏的原因去阐释这样的事情。

当段殊泽辗转来到金陵大学的时候,苏芷君正在图书馆自习,她知道要想坚持自己的梦想必定要有付出,而且是成倍的付出,夜晚的金陵大学图书馆并不孤单,只是像她这样的大一生很少而已。

白秋生在宿舍里看,张楠将自己穿过的衣服放到一起,准备这周回家的时候让保姆洗掉。燕子出去兼职了,每天都很晚才回去,去引导舆论无论是当下亦或是未来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甚至一些人可以通过在背后操纵受众,干预司法公正。

新闻资质和新闻职业道德的考核是非常重要的。

苏芷君在确保内容真实的情况下,传递事件的情感这是真实的。两名战士小心翼翼的护着孩子,岸上几名战士伸出手接。

“快起来!”二狗子眼睛一闪,硬是将老爷子扶了起来。

“不关您的事儿,您起来吧,不要跪了,我们受不起。”二狗子抹了抹眼睛,“您快下去吧。”

岸上的战士下来将老太太用担架抬走。张钢柱东看西看的,眼睛不断地转悠“你们这儿有吃的吗?我们在屋顶上一天都要饿死了,不是善待人民吗?”

二狗子没忍住,脱了上身的军装和军帽递给身旁人,一脚将张钢柱踹倒在船上,拽着他的衣领“你他娘的,你就祈祷他没事儿,要不然,我脱了这身军装进监狱被枪毙也要把你给弄死。”

政委恰好在不远处,立刻赶了过来。“你这是干嘛呢,二狗子你还有没有点儿纪律,兵是白当的!”

“政委,排长失踪了,您快派人去找找他吧。”二狗子双眼泛红,看到政委过来向看到救星一样。

“怎么回事?”政委的声音都扬了好几个声调,“严军,人呢?他人去哪了?严军!”凶狠的眼神看着二狗子“二狗子你要敢联合严军逗老子,老子把你的皮扒了。”

其实他已经相信二狗子的说的是真话了,只是不敢相信。“快去救人啊,一队三队,失踪地1-5公里,二队5公里外沿着下游找。四队沿着岸边找,严军这小子福大命大会没事儿的。”

不知是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别人。

严军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的父亲是他的老连长,战争结束后,和平的时候,他毅然决然选择了退伍。“我这一身伤,也老了,干不动了。不如退伍回家,也陪陪军儿他的妈妈。十几年了,对不起她。”这句话总是跳到自己的脑海里。没有一个军人愿意退伍离开军队,也不是伤的问题,40多岁的年龄才算中青年群体,哪里就老了。嫂子也可以住军队,以连长的条件早就可以随军了。

不过是为了不去看那些牺牲的战友,不去看那和平背后的鲜血,不愿踩着兄弟踩着兄弟的肩膀,最后他熬到了和平。

可是就这样一个连长,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严军从小就优秀,跳级也是常事,如愿的进入军校学习特战指挥,军事技能更是出类拔萃。丢了这个侄子他心疼,那是从小看着长大,当自己亲儿子看的。丢了这个兵,他更心疼,不就一洪水吗?那么多危险的任务都过去了。

“政委!”

“没事儿,药在我上衣兜里。”

能派去的都派去的,剩下的就是守着这条河的,河水上游还在下雨,水位不断上升,预估几个小时后又是一波洪峰,如果在那个时间之前不能找到严军,希望就渺茫了。

苏芷君听着他们的话,右脚后退了一步,心咯噔一下。李辰快步走了上来,站在她后面。

“他们说的是不见了?”

李辰不忍心的点了点头。

苏芷君将眼睛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去救援,准备物资,能筹备多少就是多少,还有一场仗要打。”

“嗯,我现在就去准备。”

苏芷君看了看踩着的黄土,低下身用手捧了捧,掂了掂它的重量。“你现在不在这儿,我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帮你完成你的愿望守住山河。”

几个小时后,洪峰如约而来,从开车进去到人拉着人用人墙阻拦,一切的办法,不是办法的办法都要上,守住这片土地。

部队各级层层联动,数万官兵,似乎是层出不穷的汽车、舰艇,这是最动人的救援。

看着震撼的场面,她不禁想起后世的一首歌,《为了谁》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翻着相册中的一张张疲惫的脸庞,有秃子,铁蛋还有很多很多不认识的人,没有真切的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体会那种感动和心疼。

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断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不知不觉泪水滚湿了脸庞,失踪的不只是严军还有几名英雄。

严军抱着树干随着水流到了下游,却庆幸有一块浅滩,他被冲到了上面,在洪峰还没过来的时候醒了。

看了看周围,是一片山地,想抬手捡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当拐杖,严军的额上漫出了汗。骨折了,这是他送到师傅家,让他斧正,他老人家还是不肯好好的搭理她,却还是让她将文章放到桌子上,就想让她离开。

“那我真走了?”苏芷君试探的看着戴着眼镜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宋程。

“走走走,痛快走!”宋程挥了挥手。

“行吧,那我给您带的茶也不用留下了。听说我们苏主编也爱喝这口儿。”苏芷君边走着边叹气。

宋程竖起了耳朵,眉头一皱一皱的。

“师母,我走喽。”苏芷君对着刚想说话的周女士眨了眨眼,周惠媛抿着嘴笑了笑,倒是等着看老头子的笑话。

“师母给您带的玫瑰花茶,您记得喝哦,养颜的。师傅嫌我带的茶不好,我还是拿走吧,不惹他老人家生气。”

“嗯,晓得了,这些茶你也别浪费,给你们苏主编,多交往交往,让他多带着你点儿。”

“放屁!你把茶给我留下,给我带的茶还想给苏秀民那老小子,想得美。”宋程忍不住出了声儿。

两个人看着宋程,对视了一眼,笑出了声儿。宋程老脸岿然不动,丝毫不见有任何尴尬的地方,任凭她俩笑。

“你呀,后脸皮。”周慧媛指着宋程说道。

最后苏芷君还是留在了宋程家里,宋程一字一句的帮她看着文章,给她圈出来,让她重新写。新闻消息和新闻评论这种文章还没有苏芷君的资格,她能发表的也就只是个人的所见所闻了,以一个亲历者的身份去描写整个事件。

严军回到部队里,对着照片发笑,追着二狗子几个人切磋。每天笑容满面,惊诧了一众人。

“队长,你是不磕到哪了?”柱子被班里的几个人推出来。

“???”严军满脸问号的看着柱子。

“不是,就是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柱子憨的摸了摸自己没多杀头发的脑门。

“我能遇到啥事儿啊?”严军更纳闷儿了,他最近也没咋样啊,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自己有出格的地方。

“就是最近你为啥总笑啊!”柱子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问道。

严军插着腰,气的有点哭笑不得,用手指了指柱子。

“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趴在墙边看热闹的二狗子几人,面面相觑。

“还我磕到哪了?你咋不上来量一量我体温啊。还有你们,挺牛啊,都会找背锅了,就柱子这傻劲儿,还能想到这招过来问我。”

“报告!”严军回身儿回了个军礼。

“一排长,连长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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