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听见他又一句:“你好快。”
我揉着自己酸酸的大腿,看着瓦尔达里亚。把他那张总是摆出讨厌的表情的脸盖住后,他变得顺眼多了——他的身体很顺眼。美,一种富于力量和威胁性的美。同时又过分苍白,缺乏人的生气,好像真是雕像。
我的视线移到自己的大腿,自己的手臂。我的身体也是一模一样的苍白。
他是我的兄弟,眼前目睹的画面又一次清晰地提醒我这个真相,但我好像已经没有第一次得知这件事时感觉到的反感。我麻木了。
我把手放到他的小腹上,接着,手臂绷直,移动重心。我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怎样绷紧,浮现出起伏的线条来。我撑着他的小腹开始动。他很稳。
这样的身躯,这样完美的肌肉,这样强大的战士的体魄,就这样像个性玩具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让我随便按我喜欢的方式用他的身体取悦我自己。我觉得脸仍旧发烫,但却不再是因为羞耻,而是兴奋。快感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绽放,不只是因为他的阴茎总能完美地顶到我的所有点,不只是因为性兴奋中的性交的性快感。我感到心理上的满足感,由统治和征服的错觉带来的满足。我一边操,一边强烈地感到:我想做魔王,这样,我就能真的统治和征服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一场游戏,是“假装”。
我把盖在他脸上的枕头扔走。像他总是做的那样,我掐住他的脖子。他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无论是不快还是愉快,都没有。他只是半张着嘴,轻轻地喘着,一眨不眨地睁着猩红的双眼,注视我。
他不出声。只有我因为这种快感,这种狂喜而不停地发出声音。这让我很不快。
“瓦尔德,”我缓下动作,好给自己开口的余裕,“我想听你叫。”
又是轻蔑,又是嗤笑。连那双眼睛都流露出对我的鄙薄来。
“好啊,你想听我怎么叫?”他问。
我空着的那只手抚上他的脸。
“惨叫。就像你经常让我发出的那种惨叫。”
我的两根手指戳进他的眼眶。我能感觉到他魔力的扰动,呼吸停滞。他想攻击我,攻击的前奏已经形成。但是他停留在前奏。我的手指被他的血肉和魔力包绕着,吮吸着。他没有惨叫。他起初是在笑,接着,当我的手指在他的眼眶里活动,生生挖出他的眼球时——他发出呻吟,是他类似情况下总发出的那种愉悦的呻吟。
“对不起,陛下,”他说,“像你那样叫,太难了,我学不会。”
“你为什么会这样叫,难道疼痛会让你很舒服吗?”
他露出一种细微的表情——他觉得我这样问很愚蠢。
“不舒服,但不舒服之后会更舒服。我以为我已经让你体验过很多次了——”
我的手指戳进他正在长出一颗新眼球的眼眶里,把他新生的血肉重新搅得破碎。我逼他停下继续用那种教训人的口吻和我说话。虽然不是惨叫,但听他快乐的呻吟声也比听他暗含讽刺的话语让我舒服。我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速度,生理的快感和心理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我的呻吟和他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我高潮了。不舒服之后会更舒服。这次高潮比之前更舒服。
我松开手,抽回手指。高潮以后,穴口收缩的时候,夹着他的阴茎稍微一动就会让我浑身颤抖。趴在他身上,想等这股持续战栗和过度敏感的时候过去再把他的阴茎拔出去。
我听见他说:“这就到了?”
这句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明所以,紧接着听见他又一句:“你好快。”
……哈?哈??哈???从来都只有女的嫌男的快的份好吗!!!你特么的居然还敢嫌我快刚才真是该把你两个眼睛一起挖了——
他的手掌突然落在我的后腰上,轻轻摩挲着。
“所以,‘这次’结束了?”他说。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猛然起身。
“不!还没结束,你给我躺着别动——”
他猛然起来,一条手臂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枕,暴烈地吻向我。坐起来,又被他紧紧搂着,于是下体吞他的阴茎吞得更深了。我感觉全身都麻酥酥的,就像躺在海边,一波海浪刚刚漫过我,逐渐远去,突然又被另一波海浪拍打。这股浪潮是这样汹涌,满溢着对我的渴望,渐渐的我甚至开始迷惑,这真的只是他的渴望,还是这渴望中也有我的渴望。
他热烈地、缠绵地、纵情地吻了我很久,当他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时,像之前被他舔了许久的他的手指那样,有一条银丝缀在我们之间,拉开,拉长——绷断。
瓦尔达里亚把我又撩起来后,往后一躺。
“好了,您继续,陛下,我不动了。”他说。
……我真的对瓦大公这种耍我玩的劲头和技巧感到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