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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红灯笼果揍是不要脸

 

春桃一听到她的话,就知道二娘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她拉着二娘的手拍了拍,真心诚意的说道:“自然是很好的,若不是你的手艺很好,我也不会说让你去一品绣看看了。”

“姐,春桃姐说得没有错啊,若是不因为你的手艺好,你那绣坊怎么会一直拉着你不放,我也琢磨了一下,你那绣坊的掌柜也不是个地道的人,你这手艺绣一幅大图可不止几百文,咱们以前估计都被你那个掌柜给坑了。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我看着就觉得你绣得活灵活现的,有灵气得很,下次咱们进集市的时候就去一品绣看看,现在家里头也不急着花钱,所以姐你也不要再去接那些零散的活计了,这绣活做多了对眼睛可是不好的。”三娘对于绣活这样的活计其实并不懂,不过自家这个姐姐反正就是不敢反抗的类型就是了。

以前也提过这一茬,不过二娘说那掌柜怎么说也对她有恩,其实按三娘看来,没有什么恩不恩的,相反,这个掌柜看到二娘的性情温顺便欺上头了,那个绣坊的掌柜基本上算是奸商中的战斗机了。二娘绣的绣品若是能够卖到五百文,估计这掌柜只会给个六七十文给她,这不是奸商中的奸商吗?

“那好吧!下次咱们去集市的时候,我就去一品绣看看。”二娘其实心里面头也有些明白的,但是她就是不敢迈出清蒸鱼,卖小吃上

卫大当时去的时候也是要为自己的妻子讨个公道的,但是卫大属于那种有贼心也有贼胆的,柳寡妇看人倒是准,卫大一近身柳寡妇就公然用身体勾引,而卫大原本想要打人的心思,自然就悄悄然的变了。

“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那位路公子也不过是看在当时咱们对他有恩的份上,才插手了咱家的这事儿,若是你觉得没办法处理这件事情,那就让村长出面与柳家村的村长一起商讨这件事情。”李老爹摆明了不想插手,也将这件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原本这事情与他无关,现在他也不想插手进去污了自己的耳。

柳寡妇到底是为何要将找李大姑的麻烦,李老爹不是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厌恶,这些所谓的亲人竟是拿他们家人完全不当一回事儿,若是可以谋利的话就百般讨好,嘴里甜言蜜语,若是不能谋利就踢到一般,话语里面百般势利。

李大姑一听他这么干脆的拒绝了,脸色自然变得不好了,她可是听说三娘救了那位路公子的命,这救命之恩可当涌泉相报,这才不过是帮了一次忙,哪里就把这救命之恩给还了。

“阿弟,你是不是不把姐的命放在眼里头啊!那个柳寡妇摆明了就是想要我的命呀!我可是你的姐,你可不能够这么没有良心啊,以前小时候是谁带你,谁把你拉扯大的,你现在可不能够当白眼狼。”

三娘听到李大姑这话,真是没忍住扑哧一声便笑开了,她拍了拍手将沾着的灰拍了下来,也不怕李大姑对她怒目而视了。

“大姑,你这话可真是说得好笑,咱爹可没有那个好命让你把他带大拉扯大,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惹人笑了。大姑你要是有在这里撒泼耍赖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将柳寡妇的事情解决了呢!你若是想要路家公子帮忙,那你就别想了,我家是绝对不会去说这件事情的。”三娘是把话撂在这儿了,谁也甭想存了心思,想让她去找路家帮忙。

李大姑真是越发觉得这三娘简直就是李家的拦路虎,这小丫头片子不但嘴巴会说,这讲起道理来也是一串串,也不知道丫头片子到底是像谁,怎么会嘴巴这么利。

“三娘说得对,你家和柳家的事情自己解决,至于小时候的事情,你也甭拿出来说了,从沈氏去世后,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情谊可言,所以你若是不想要撕破脸,就不要在这里说其他的了。”李老爹也不想看他们再在这里呆着了。

李大姑一听他提起沈氏,这火头倒是上来了,沈氏都过世这么久了,李老爹还是动不动就这件事情,她哪里会想到不过是没借钱,这沈氏居然是就死了呢!这人死难道还能够怪他们不成,真的是奇了怪了。

“沈氏,沈氏,你这眼里心里就是装着沈氏呢!我知道,你还记恨着当时咱们家里头的人没有借钱呢!可是当时沈氏已经快要死了,再拿钱去治病这不是浪费钱吗?这沈氏要是省心的话,知道自己要死了,就应该自己等死,哪里还要你这个大老爷们去厚着脸皮借我夷她治病……”

李大姑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娘他们随即拿着东西将他们两个人推搡出了院子,李大姑和卫大两个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李大姑更是不停的说着李老爹是个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沈氏死就死了,这死了的人哪里比得上还活着的亲人亲。

“滚,你们两个赶紧滚……”李老爹气得脸都红了,二娘赶紧上前拍着他的背,细声安慰着。

三娘看着他们俩夫妻的面孔,冷笑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干啥还到我家里头来,反正你们俩人也没有死,操啥心呢!”三娘将两个人推出了院门,说完这话后便啪的一声将院门给关着了。

李大姑愤怒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不依不饶的站在外头,骂着院子里头的人:“白眼狼教小白眼狼,你们这就是一大群白眼狼,沈氏死了是她活该,死得好死得妙。”

‘扑’的一声,一大盆脏水直接泼向了李大姑和卫大,三娘和二娘扛着木盆子,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夫妻。

“洗洗你这臭嘴,没心肝肺的狗东西,活该扭了腰折了腿,下次真希望摔断得是你的脖子,到时候你的灵堂上面,咱家的人也会把你说的话这句话还给你。”三娘说这话的时候说得俩夫妻心里头冷飕飕的,附近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都出来看了看。

当听到李大姑的话后,村里的人都纷纷帮起了三娘他们,死者为大,怎么能够在孩子们面前说这样的话。

“这秀英的心真是越来越黑了,以前倒只觉得她刻薄,现在倒是越发的让人不喜了。”一个妇人手里头带拿着吃饭的碗,对着旁人说道。

“可不是吗?这家人呀心肺真的是被狗吃了,当初小幺娘为啥过世,这原因村里头的人哪家不清楚,他们居然还提起这茬,我瞧着呀,这就算是亲人情份也只有越磨越薄,没有越磨越浓厚的道理。”其他人的话都钻进了李大姑和卫大的耳朵里面。

众人的话如同利剑似的,纷纷往他们的身上扎,李大姑的品性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是不留情,况且,一个出嫁的女人,三天两头到村子里面来闹,就算卫大基本上与村子里面住成了一团,但是外人就是外人,像卫大夫妇这样的人,村子里面的人真的是不想沾他们的身。

卫大倒是不想在这里纠缠了,但是奈何李大姑将这一腔愤恨全部都想放在三娘一家人身上,沈青和沈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大姑跳着脚的骂人,他俩自然是认识李大姑的,所以看到这场面后,跑过去就将卫大撂倒在地。

“若是再不走,我打你你们一脸红。”沈青一拳头挥在了卫大的脸上,打得他鼻血横流,扬了扬碗大的拳头冷声警告。

三娘他们瞧着卫大和李大姑狼狈的样子,立马拍手叫好,卫大夫妻俩也是吃软怕硬的,所以看到沈青兄弟俩人牛高马壮的,缩了缩脖子就退缩了。

沈青和沈松看着他们两个人灰溜溜的走了,才提起地上的东西跟三娘他们打了声招呼,进了院子后,两个人先将手头上的活鱼递给了三娘。

“来的时候在河里捉到的,三娘,你到时候可得弄好些哈!”沈青打了人跟没事人似的,笑哈哈得像个大男孩。

“行,舅舅,晚上来个清蒸鱼,准保好吃。”三娘也不提外头那两个丧家犬,笑着应下了。

卫大和李大姑俩夫妻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俩人找上了老宅的人哭诉,卫大一副肿脸倒是极具说服力,李老太瞧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心里头也生气,李老太的想法和李大姑的想法有些相同,沈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念着这么个死人干嘛?早些再找个女人才是,天天把这么个死人挂在嘴边,有什么好说的。

“老三最近可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他若是真的帮得上忙,那跟路家公子说一声不就成了吗?沈家的人也真是蛮横,居然把姑爷给打伤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李老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皱得能够夹死苍蝇了。

李老太嘴里也是嘀嘀咕咕的骂着李老爹:“这老三算是和咱们离心了,你瞧瞧这些年他那个死样子,若不是咱们帮衬着,恐怕他早就不在了,我就跟你说过了,这儿子养不熟,当初让你不要把这孩子送到学堂里头去,现下好了,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到头来却是教成了个白眼狼。”

按说最小的儿子是最受宠的,但是因为当初李老太并没有怎么照顾这个小儿子,李老爹当时聪明会读书,所以都是李老太上面的婆婆再带,婆媳问题自古就是难题,李老太性子是个好大的,她就见不得别人说她不好,所以她与婆婆的关系不好,再加上生下来的小儿子她只负责生下来,再加上后续的种种使得李老太,对于这个小儿子并不怎么关注也不怎么疼爱。

“你说得这又是啥话,难道是我让他去读书的吗?真是,你俩也没用,找人帮忙倒像是找人干架,你俩嘴巴长得看的吗?”李老父指着卫大和李大姑骂了一通,然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你去帮着他们问问老三。”李老父耍完了做爹的威风,又将这事情推给了李老太。

李正气现在是看不惯任何到家里头来的人,就算李大姑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喜欢,现何况这妹妹还经常在他家里头拿七拿八的。

“爹,我看你们就别去丢这个脸了,人家路家是啥人,人县令见了路家的公子那都得端端正正的行个礼,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路家的门槛究竟有多高啊!爹和娘你们也是,成天在村子里面就见识到这一方地方,快把脑子给磨没了,他俩说啥你们就信啥,脑子长得是干啥的。”李正气很是高高在上的说完这句话,便被李老太拿着平底鞋抽了一脑瓜子。

不过话说到这儿,李老太他们也知道这事情好似不是这么简单,他们俩人可是连县太爷都没有见过呢!卫大和李大姑俩人还在这里磨着他们,李正气是直接就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三娘接过了舅舅递过来的鲜鱼后,便拿到溪边去剥洗干净,这草鱼差不多有两斤重了,回了家里后,切了姜丝葱蒜,在鱼前后横切了几刀,再抹了些酱油在鱼身上,三娘为了快是直接将切片的姜塞到鱼肚子里面,然后把鱼放到木架子上面开蒸。

小幺在灶膛看着火,闻着锅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动了动小鼻子,眼里满是欣喜,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活过,现在也不用挨饿了,经常会吃到好吃的东西,家里头明显比以前比以前宽裕了许多,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身在家中,想想以前的日子,再想想现在的日子,就觉得现在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老爹问起了两个舅舅是不是有事儿到这里来,上次三娘暗地里塞钱给他们,回了家后两个人就发现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三娘竟然拿了这么多给他们,原本是要马不停蹄的把钱拿回来,但是后来沈老太开了口后两个舅舅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我俩是去准备清淤泥,今年堤坝的淤泥倒是比往年要清得早,我也是听朋友说起这个消息,想着我最近也没有事情,便带着弟弟去那里看看。”沈青听到李老爹的问话,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城里头有条河,那河里头也是可以驶船渡河的,因为每年都要清淤泥,所以每天这个时候悬衙便会发公文,不过今年倒是比往年更早,以往是夏季的时候才会发公文,因为那个时候雨不少,清理起来也容易得多。

“原来是这样,那也好,至少也是件正当事情。”李老爹听了他们的话后,倒是没有再问了,清淤泥钱是比做工多,但就是很累,若不是身子骨好,别人也不太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吃完了饭,大家清理了下身子各自上炕睡觉,程来,就是互相攻击对方,躺床上的李老太也是气得恨不现在就从床上跳下来,不过她知道现在不能够出声也不能够动,所以她只能够使劲的用手握着床檐,心里面不停的骂着李大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吵,吵,吵啥吵,都给我住嘴,我和你娘都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讲这些干啥,你们是不是天天都盼着我俩死呢,都他娘的给我坐下,谁再吵我手上的烟杆可不饶人。”李老爹将手中的烟杆往地上一打,一个小坑出现了。

李老爹和三娘他们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反正钱的事情总有李大姑当前头与李正气吵个底翻天,原本就是兄弟姐妹,各人的德性自然是清楚得很了。

“爹……”“爹……”李大姑和李正气一前一后的喊了一声,李老父使劲的瞪了他俩一眼。

“喊啥喊,我还没死呢,叫丧呢!”

等到两个人终于坐下了后,李老父将手中的烟杆收了起来,将眼光放到了一直未曾吭声的李老爹身上。

“老三,你是咋想的,说说吧!”

李老爹听到了自家爹的话后,想了想后问了一句:“爹,娘既然病得这么厉害,那还是赶紧请大夫过来吧!至少得让大夫看看,开了药咱们才能够知道娘得得是啥病,爹是不是还没有给娘请大夫呢!”

一进屋子里面也没有闻到药味,就只是看到李老太直直的躺在床上,李老爹也不想这么不孝的去猜想这爹娘的想法,但是吃了这么多的暗亏后,他不得不去想了。

李大姑一拍自己的大腿,立马应声的站了起来:“是啊,爹,虽然说现在天晚了,但是大夫还是请得到的,我现在就让卫大去套了牛车去请大夫。”

李老父一听到要去请大夫,立马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他赶紧制止了李大姑的动作:“大夫已经请了,就是现在要花不少的钱,你娘这辈子也没有享过啥福,你们这些做儿子做女儿的可不能够不管你娘,知道吗?”

三娘听着李老父的话,就知道这今天的病肯定是有猫腻了,这一边拦着不许去请大夫,一边又打感情牌,搞得李老太好像不行了,但是实际上看李老太的脸色倒是正常是很。

“爷,我觉得爹和大姑说得没有错,多请几个大夫看看总是好的,不知道爷请得是哪家的大夫,我听说城里头最近有个大夫医术很好,人也好得很呢!我看他肯定能把奶难治好了。”三娘脸”三娘脸色很是郑重的对着李老父建议着,不过她眼神还是一直注意着李老太。

果然,李老太一听到这放后,一只眼睛就像是抽了筋似的,一直朝着李老父使眼色,三娘心里真是有些无语了,这装什么不好装,非得装病,这可真的是……

不过,看李正气的表现,他似乎也知道李老太没有生病,因为一听到请大夫他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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