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蝉
蝉声响起,在无限风光的杨柳枝头,占据着季节的制高点,高声大嗓地吟唱着灸人的歌谣,自然便成了这个躁动的季节的代言人。听去,那些啸聚山林之徒,一声唱喝,万声响应,吟啸成群。真正是热浪滚滚,蝉声汹涌。
说起蝉,它是个笼统的名字。其实,蝉有许多种类。刚入夏季,麦子成熟时节,有一种形体较小,鸣声尖细的蝉,土话叫“麦哨钱子”大概是形容它唱的歌像吹哨子,而形体黑不溜球,像一枚古代的制钱而得名的吧;再过几天,进入了雨季,便出现了那种形体健大、粗门大嗓的黑头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蝉。你别说,这种蝉唱起来还颇具京剧净行里“黑头”的味道呢!听吧,一声唱起,山林回应,一泻千里;入伏以后“知了”正式粉墨登场,知了的形体瘦长,颜色略呈墨绿色,其叫声一改黑头蝉的直来直去,有了音阶的高低,从而变地抑扬顿挫了“知了——知了——”真不知道这位处江湖之远的老先生知道了些什么,值得如此地显摆?等到立秋之后还有一种被老辈人称之为“没有麻”的蝉。传说是一位懒惰媳妇死后变的。因为早年间,一到伏天,地里没什么活计了,家家都挂起了锄钩,妇女们便开始搓麻线纳鞋底儿。可有一家的媳妇好吃懒动弹,整天游手好闲,东家逛了西家闯,又怕人家笑话,逢人便说:“俺没有麻,俺没有麻!”意思是俺没有麻,怎么搓麻线做活纳鞋底儿?后来成了人家的笑柄。由于羞愧而死,死后就变成了一只蝉,整天站在树上自言自语地说:“没有麻,没有麻,没有、没有、没有麻!”
小的时候,经常跑到林子里捉蝉蛹。蝉蛹一般是在傍晚时分从地下钻出来,睁着一双惊恐似得大眼睛,四下寻找可攀附的树枝,一但找到一棵树干,便挥动着一双锯子形的前腿,奋力往上攀爬。在这个漫长的攀登的过程中还要进行一次艰难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蜕变,才能化蛹成蝉。刚刚蜕出来的蝉,浑身苍白,柔若无骨,虚弱地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伏在树上静静地喘息,在漫长的暗夜里等待着黎明曙光的来临。只有在日光的照耀下,那柔弱的身体才能慢慢变地硬朗起来。但是在曙光来临之前的这段时间是蝉的身体最无力的时候,更是最容易受到攻击和伤害的时候。一只小小的螳螂,便足以让这个新生的生命受到巨大的威胁,而时时心惊胆战。
夏天的傍晚,经常提一盏手灯,来到村头的林子里,夜晚的风一扫白日的炎热,吹拂到身上竟有几分凉浸浸地感觉。站在林中静静地去听,隐隐有一丝丝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传来,那便是刚刚从地下的小泥洞中钻出来的蝉蛹,在努力地向树上攀爬了。打开手电,在耀眼的灯光中,那个憨头憨脑的家伙,忽然就一动不动了,好像它自以为不动就不会被发现,不想反而轻而易举地落入了早已为它准备好了的塑料袋里了。
要是到了星期天,便找来一条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端缚一根铁丝,然后抓一把麦子,放在口中不停地嚼,直到把那一把麦子嚼到只剩下一小块粘性最强的面筋时,才从口中取出来穿在铁丝顶端。再带上一只塑料袋,那么,捉蝉用的工具就算是齐备了。在一天中,清晨的露水大,蝉是比较容易捉到的,如果到了中午,蝉身上的水分晒干了,便难以捉到了。粘蝉是要有些技巧的,首先要目测好目标的远近高低,再有就是要看逆光还是背光,更重要的还有风向。粘蝉要有极好的耐性,竿子从选好了位置的树杈间,向蝉慢慢地靠近,这时手不能颤,如果让蝉听到了细微的风吹草动,便会尖叫一声,撒下一泡尿,溜之乎也了。竿子一定要等到离蝉极近的时候才可以轻轻往前疾点,竿子顶端的面筋,便牢牢地粘在蝉那薄明的翅翼上了。经过一阵猛然地扑腾和挣扎之后,最终还是逃不脱了。此时,那只早已预备好了的塑料袋里便会有一只唱着悲歌的雄蝉或者只会扑腾的雌蝉入帐了。
捉蝉蛹、粘蝉,不仅仅是为了那一餐小小的美味,它更多的是给童年岁月增添了许多的欢乐。如今看到街上装在大塑料盆中售出的蝉蛹,心里不禁有些悲哀起来,因为,这些蝉蛹只能让人一饱口腹之欲,却不能让人体尝到童年夏夜里捉蝉蛹的那份乐趣了。
而今,夏季来临,蝉的歌声似乎越来越稀少了,大概是都到人们的肚皮里头去歌唱了吧!古诗说:“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真不敢想象,没有了蝉鸣的夏天会是个什么情况,真不知道这是蝉的悲哀呢,还是人的悲哀!
蝉,由于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历来被视为高洁的化身。在诗文中,常常载负着崇高的喻义,这也许是因为它能苦中做歌,高处流响的缘故吧!“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因获罪于武则天而被囚禁。苦闷的诗人在狱中,听到蝉的鸣唱引发出许多的感触,遂有了那首千古传唱的在狱咏蝉的诗:“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亦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自己的高洁清白有谁人能明白呢?只有寄托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蝉声了。诗人虞世南好有一首借咏蝉来表达自己志向的诗:“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不正是做人的一份理想吗!蝉声响起,在无限风光的杨柳枝头,占据着季节的制高点,高声大嗓地吟唱着灸人的歌谣,自然便成了这个躁动的季节的代言人。听去,那些啸聚山林之徒,一声唱喝,万声响应,吟啸成群。真正是热浪滚滚,蝉声汹涌。
说起蝉,它是个笼统的名字。其实,蝉有许多种类。刚入夏季,麦子成熟时节,有一种形体较小,鸣声尖细的蝉,土话叫“麦哨钱子”大概是形容它唱的歌像吹哨子,而形体黑不溜球,像一枚古代的制钱而得名的吧;再过几天,进入了雨季,便出现了那种形体健大、粗门大嗓的黑头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蝉。你别说,这种蝉唱起来还颇具京剧净行里“黑头”的味道呢!听吧,一声唱起,山林回应,一泻千里;入伏以后“知了”正式粉墨登场,知了的形体瘦长,颜色略呈墨绿色,其叫声一改黑头蝉的直来直去,有了音阶的高低,从而变地抑扬顿挫了“知了——知了——”真不知道这位处江湖之远的老先生知道了些什么,值得如此地显摆?等到立秋之后还有一种被老辈人称之为“没有麻”的蝉。传说是一位懒惰媳妇死后变的。因为早年间,一到伏天,地里没什么活计了,家家都挂起了锄钩,妇女们便开始搓麻线纳鞋底儿。可有一家的媳妇好吃懒动弹,整天游手好闲,东家逛了西家闯,又怕人家笑话,逢人便说:“俺没有麻,俺没有麻!”意思是俺没有麻,怎么搓麻线做活纳鞋底儿?后来成了人家的笑柄。由于羞愧而死,死后就变成了一只蝉,整天站在树上自言自语地说:“没有麻,没有麻,没有、没有、没有麻!”
小的时候,经常跑到林子里捉蝉蛹。蝉蛹一般是在傍晚时分从地下钻出来,睁着一双惊恐似得大眼睛,四下寻找可攀附的树枝,一但找到一棵树干,便挥动着一双锯子形的前腿,奋力往上攀爬。在这个漫长的攀登的过程中还要进行一次艰难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蜕变,才能化蛹成蝉。刚刚蜕出来的蝉,浑身苍白,柔若无骨,虚弱地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伏在树上静静地喘息,在漫长的暗夜里等待着黎明曙光的来临。只有在日光的照耀下,那柔弱的身体才能慢慢变地硬朗起来。但是在曙光来临之前的这段时间是蝉的身体最无力的时候,更是最容易受到攻击和伤害的时候。一只小小的螳螂,便足以让这个新生的生命受到巨大的威胁,而时时心惊胆战。
夏天的傍晚,经常提一盏手灯,来到村头的林子里,夜晚的风一扫白日的炎热,吹拂到身上竟有几分凉浸浸地感觉。站在林中静静地去听,隐隐有一丝丝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传来,那便是刚刚从地下的小泥洞中钻出来的蝉蛹,在努力地向树上攀爬了。打开手电,在耀眼的灯光中,那个憨头憨脑的家伙,忽然就一动不动了,好像它自以为不动就不会被发现,不想反而轻而易举地落入了早已为它准备好了的塑料袋里了。
要是到了星期天,便找来一条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端缚一根铁丝,然后抓一把麦子,放在口中不停地嚼,直到把那一把麦子嚼到只剩下一小块粘性最强的面筋时,才从口中取出来穿在铁丝顶端。再带上一只塑料袋,那么,捉蝉用的工具就算是齐备了。在一天中,清晨的露水大,蝉是比较容易捉到的,如果到了中午,蝉身上的水分晒干了,便难以捉到了。粘蝉是要有些技巧的,首先要目测好目标的远近高低,再有就是要看逆光还是背光,更重要的还有风向。粘蝉要有极好的耐性,竿子从选好了位置的树杈间,向蝉慢慢地靠近,这时手不能颤,如果让蝉听到了细微的风吹草动,便会尖叫一声,撒下一泡尿,溜之乎也了。竿子一定要等到离蝉极近的时候才可以轻轻往前疾点,竿子顶端的面筋,便牢牢地粘在蝉那薄明的翅翼上了。经过一阵猛然地扑腾和挣扎之后,最终还是逃不脱了。此时,那只早已预备好了的塑料袋里便会有一只唱着悲歌的雄蝉或者只会扑腾的雌蝉入帐了。
捉蝉蛹、粘蝉,不仅仅是为了那一餐小小的美味,它更多的是给童年岁月增添了许多的欢乐。如今看到街上装在大塑料盆中售出的蝉蛹,心里不禁有些悲哀起来,因为,这些蝉蛹只能让人一饱口腹之欲,却不能让人体尝到童年夏夜里捉蝉蛹的那份乐趣了。
而今,夏季来临,蝉的歌声似乎越来越稀少了,大概是都到人们的肚皮里头去歌唱了吧!古诗说:“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真不敢想象,没有了蝉鸣的夏天会是个什么情况,真不知道这是蝉的悲哀呢,还是人的悲哀!
蝉,由于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历来被视为高洁的化身。在诗文中,常常载负着崇高的喻义,这也许是因为它能苦中做歌,高处流响的缘故吧!“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因获罪于武则天而被囚禁。苦闷的诗人在狱中,听到蝉的鸣唱引发出许多的感触,遂有了那首千古传唱的在狱咏蝉的诗:“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亦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自己的高洁清白有谁人能明白呢?只有寄托于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蝉声了。诗人虞世南好有一首借咏蝉来表达自己志向的诗:“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不正是做人的一份理想吗!
一声响脆的爆竹,炸破一个沉睡的圆。便有风走来了,轻巧巧地拍了拍我的肩。张开惺忪的睡眼,呀!迎面婷婷站立的可是春天?
远处的山,抖落一身经冬的尘土,披起一件出远门穿的新绿衣;东来的燕子,剪风剪柳剪去远路的轻寒,衔来一片氤氲的紫气;鹊巢里,一个新的生命,正啄破蛋壳,露出一双大眼,观看着世界的美丽与神奇。
快!走出家门!快到田野里去!
看!那小草是线,大地母亲用锥子钻透冬天,把它密密缝在我远行的鞋底。沿着凌凌的河,沿着梦醒的地,去寻找,春天姗姗而来的足迹。
春,在柳条间?春。在桃枝上?春,在姑娘们的春衫上、发鬓边!哦!我找到了!蝶儿呀,你这美丽的精灵。请快为我传递消息:真的!动人春色不须多,枝头只一个粉红的色的笑脸便足以牵动欢颜无数!
寒食的雨幕落了,润湿了我拔节的身体;清明的烟起了,染蓝了北方的天空;花儿乱了,争香吐艳;风筝起了,散作满天的向往,云霄轻扬;叫天子、小百灵、黄莺儿在枝头轻声啁啾婉转着着嗓子,翅膀上,扇动起一片和煦的春阳。哦!布谷鸟叫了,地脉动了,老黄牛伸了个懒腰,站在广阔的田野上,引颈高唱:“我--!”
哦!这般花团锦簇,这般绚丽多彩的春天,是你的巧手,妆扮着大地母亲的容颜!
夏韵拾零
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是昨夜哪位仙人遗下的神笔?可有哪一位丹青大师才配握起你,描摹出大手笔的画幅?
折杨柳枝扎火棚的日子,菖莆、艾蒿、桃叶、五色线、百花布缝扎起来的“五姑娘”挂在了花衣裳们的胸前。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笑着闹着,引着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追到街上,赶到江边。
快看!是谁别出心裁?让一伙肌肉劲健的小伙儿们乘上一条条龙头木船。双手握着桨儿把船儿在江心摇得飞快。震天动地的锣鼓,震得江水都腾起了浪花,浩浩荡荡沿江直上,把天宫里过端午节的神仙都请了下来。
我站立在南国,一颗永远跳动的伟大诗心的故乡。哦!你这龙舟竟渡,竟渡的龙舟,能否把我引到那颗伟大的诗魂的面前?
有风从北方走来,请来了缱绻漫卷的云彩,请来了步履匆匆的雷雨。婉谢了烈日焦灼的宴请,在田间在河塘稍事张扬。哦!父亲脸上溢出来的是甜恣,烟袋锅里闪亮的可是喜悦?
清晨,一片潮湿的晕红里,丝瓜爬上了竹篱,豆角攀上了矮墙,它们正翘首那轮容光焕发的朝阳。矮篱下,一串串百日红一束束美人蕉争着开放比着娇艳。那一丛指甲桃,可把爱美的小妹的指家甲染上胭脂?
哦!夏天,是个比着赛着的季节;夏天,是个五光十色缭人眼的季节;夏天,是个胸怀着爱的季节。
秋韵
昨夜,隔窗听见,风入高梧,有雨珠穿过桐叶阶前滴落。“叭—嗒—”是谁的步子这般苍凉稳健?穿扉而入的风翻起案头的一页日历,心头一阵爽亮蓦然而起。哦!已是秋天了。秋天的故事很长很动人——
牛郎织女约好相会的良宵,银河两岸银河两岸的双星照亮众鸟架起的七彩天桥。有少女偷偷躲在常青藤下偷听:关于爱情的天机。悄着声,扎起七彩的丝线,编织出一个梦境,焚一炷香火,许下一个心愿,不说,只等有一天能与一个心目中的少年私语,今年的七夕。
今夜,月光把天宫打扫得真干净啊!铺一领凉席在下面,陈满瓜果李桃,卧看天街上往来的流萤,静听纺织娘娘在深宫重帏里的漫弹轻吟。
奶奶说:“月宫里的桂花开了,桂花溪该落满桂花了,吴刚也不再伐树了,玉免为他送来了嫦娥亲手做的桂花馅的月饼。”
“月亮上也有水吗?”
奶奶说:“有。水甜着呢,加上桂花酿出来的酒香着呢!准保把你两全小酒窝灌满!”
我信。
哦!桂树花,桂花酒,香香气气地一轮月;团团圆圆的人间节。
呵!秋天熟了,秋天香了,秋天丰满了!枣树笑弯了眉稍,玉米捧起了襁褓,花生挤破了畦垄,高粱挺起了骄傲。快来听吧!老爷爷的故事里全是富足和自豪。
啊!繁华富庶的仲秋,喜煞人的时节。
一片、两片、三片叶子落了;一滴、两滴、三滴雨落了。没有了庄稼的支撑,深秋一下子滑落了,落在九月九日,一丛飒飒迎风的菊花的黄蕊上。
深秋迈着苍凉稳健的步子走向前去,夜,静地出奇!
冬情
在冬天,太阳总懒地出奇,很晚了还躲在被窝里。雾便借点机会把山村的夜来延续。太阳睁开眼,惊奇地问:谁让我来洗蒸汽浴?急地憋红了脸,用了很大力气,才探上东墙头。
膘肥体壮的狗儿们,因为雪期打猎的日子还远,便结伙成队,整日里在街头闲逛。偶尔吠两声,也是对远路客人来访的欢迎。猫儿眯起眼,在北屋廊檐下晒太阳,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望见南屋顶上的霜和廊柱上一串串的红辣椒,忽然诗兴发作,喝上一声:“妙——”!
起风了,山顶有棵树在摇。有几只老寒鸦,在岩崖上站累了,便把一枚鲜红如浆果一样的日头,衔回了高高树桠上的巢里,于是我们便又走进了夜里。红泥做的小火炉,新醅出来的老黄酒,在爷爷和我们的脸上活泛起来。
爷爷摘下墙上那杆猎枪,摩挲着。我们便围近暖暖的火炉,听爷爷讲起了传奇:
“那年冬天,雪后,我领着大黄上山护林,救下了一只落入套子里的银白色的狐狸,狐狸开口说:“山顶有座水晶屋,四周长满了水晶凌,开满了红梅花,屋里住着一位身穿火红衣服的神女”
于是,我便日日盼着下雪,盼望着能有缘结识那位身穿火红衣服的神女。
终有一日,北风吹来了潇潇洒洒的朔雪。哦,你这片片飘飞的雪花呀,可是那位神女撕碎的情笺吗?为何落在我的眉间、发梢、心上?神女,我要走近你,去一睹你的丰采、膜拜你的神韵。
哦!好大的一场雪啊!铺天盖地落进我的感情世界里。
雪野上,一串执着的足迹,是我的步履,一直通往雪野的尽头——一枝红梅花悄悄绽放的地方。
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在高高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是一对喜鹊夫妇搭起来的巢。每天天刚放亮,这对喜鹊夫妇便起床了,似乎是怕影响主人的休息,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喳喳着,好像是在商量着一天的日程安排,又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的情话。等到到天光大亮,院子里有了动静,这对喜鹊才放开声地欢唱起来,还不时地在树枝间来回地跳动着,等到到全家人都起来的时候,这对喜鹊便双双飞出去觅食去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在树下静静地观察它们。它们一身相同的黑白相间的衣服,带着几分庄重又透着几分喜气,好像是时下流行的情侣装。在它们身后都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尾巴,极似那些行动优雅气度非凡的绅士。它们飞翔的姿势更是让人觉得它们是尊贵的,是非同凡俗的,不论在什么时候总是那么舒展那么地从容不迫。偶尔它们也会在院子安静的时候,从树上飞落下来觅一些撒落在地下的米粒,或者是在荷缸边找点水喝。它们从树上飞落的时候,伸展着翅膀几乎看不到翅膀的扑打和抖动,就那样静静地舒展自如地滑落下来,一双脚稳稳地触到地面以后,向前轻走两步,收起翅膀,轻着声叫上一声两声,似互是在相互轻声的诉说,又似小声的呼唤。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它们反剪着双手在庭前信步,好不惬意。
它们是一对模范夫妻,同出同归,同栖同宿,恩恩爱爱,情意绵绵,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它们来梧桐树上做巢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没见过它们之间起过争吵,哪怕是高声大气地说话,似乎也没有过。我想要是论起鸟类里感情的坚贞者也不过如此吧。在阳春的三月里,忽然它们开始单独飞出去觅食,一只飞回了,另一只再飞出去,起初我有些纳闷,是不是感情出现不和了,但也没听过它们之间起过什么争执。过了些时日忽然就明白,它们是有了爱的结晶,留下的一个是在巢里孵小喜鹊呢。果真又过了几天,真就有几声柔柔软软稚嫩的鸣声从窝里传出来,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就多预备下些米粒和干干净净的水在树下,以备天气不好时它们方便下来觅食。大约一个月后,两只小小的喜鹊开始从窝里往外探头,它们似乎是在探看这个世界所带给它们的新奇。一双小翅膀,不时地扑腾着,为将来的飞翔做着准备。进入夏天,一双小喜鹊羽毛丰满了,身体也逐渐长大了,便随父母飞出巢穴,开始自己去觅食。终于有一天,一双小喜鹊,单独飞出去了,开始独立的生活,在离父母不远处搭建起新的鹊巢,并组建起了新的家庭。
祖母时常说,喜鹊是报信、报喜的吉祥鸟。你要是听到喜鹊喳喳叫,就要有客人来到了,或者有喜事登门了。有时还真的能让这对喜鹊夫妇给报准了呢。别的先不说,只要一听到喜鹊的喳喳叫声,这一天的心情似乎也高涨起来了呢!说真的,喜鹊的叫声对于我来说似乎还有着另一种特殊的意义。
多年前,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时候,正是人们所说的诗的年龄,满脑子里充满了诗的情思。整天就是想着一些句子的排列组合。记得曾给喜鹊写下过这样的一个句子:“曾听过天国之水潺潺\而叠翅于银河之上渡了双星。\你这天堂的鸟啊\而今却飞临于我的河堤\飞临于我的河堤\只为叫一声\晴”写完了连同另外几首小诗一同寄了出去。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以后,一天清晨起床,竟有喜鹊的叫声不断地传来。到了中午我收到一本杂志,那里面竟有我的一首小诗。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编辑老师的慧眼,同时也感谢喜鹊所给我带来的这个好消息。不好意思地说,从那以后说迷信远了点,我似乎都有点唯心了。一篇稿子发出去,便日日盼,夜夜盼,如果能听到喜鹊的鸣叫,那么这一天就觉得兴致高涨,干什么都有一股子用不完的劲,如果听不到喜鹊的叫声,心里头就会怅怅地没有多大情绪,徒增许多的失落感。
听老辈人说,喜鹊不是凡俗之鸟,不为世俗所鸣,不落尘俗之处。也许是因了那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美丽神话传说吧,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付与了喜鹊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让人景仰的美丽光环的吧。是啊,遥想七夕之夜,天宫里玉宇澄清,银河波澜不兴,在广阔的银河之上,一座鹊桥飞渡。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在喜鹊搭起的天桥上相会“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是何等的凄美,是何等的动人心肠!而承载起这段情事的喜鹊的翅膀,自然成了人们赞美讴歌的对象了。有一句成语叫玉汝于成,说的似乎就是这种成人之美的行为吧。
“鹊桥”一词便在传说中美丽,在青年男女的心头上构筑。以至于后来形成了一个著名的词牌就是因它而起的。那个词牌就叫做“鹊桥仙”宋代一位叫秦观的大词人曾写过一首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飞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要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此词一出,不知倾倒了多少少男少女。以至于在他以后的近千年间,不知有多少飞鸿情笺相传着这阙词。结尾处这句让人心生无限缠绵的话语更是在青年人之中代代传唱万年不衰!
喜欢这种鸟,喜欢它有一个喜兴的名字,喜欢它们从容高贵的样子,喜欢它们热情洋溢的鸣叫声,喜欢它们风雨相伴不离不弃的情爱,喜欢它们翅膀上载负的那个美丽的神话传说,喜欢它们带给人心灵的愉悦。真的,我喜欢在清晨我的书窗外时常能听到,那悦耳的喳喳鸣叫声,仿佛是老朋友的诉说。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在高高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是一对喜鹊夫妇搭起来的巢。每天天刚放亮,这对喜鹊夫妇便起床了,似乎是怕影响主人的休息,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喳喳着,好像是在商量着一天的日程安排,又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的情话。等到到天光大亮,院子里有了动静,这对喜鹊才放开声地欢唱起来,还不时地在树枝间来回地跳动着,等到到全家人都起来的时候,这对喜鹊便双双飞出去觅食去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在树下静静地观察它们。它们一身相同的黑白相间的衣服,带着几分庄重又透着几分喜气,好像是时下流行的情侣装。在它们身后都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尾巴,极似那些行动优雅气度非凡的绅士。它们飞翔的姿势更是让人觉得它们是尊贵的,是非同凡俗的,不论在什么时候总是那么舒展那么地从容不迫。偶尔它们也会在院子安静的时候,从树上飞落下来觅一些撒落在地下的米粒,或者是在荷缸边找点水喝。它们从树上飞落的时候,伸展着翅膀几乎看不到翅膀的扑打和抖动,就那样静静地舒展自如地滑落下来,一双脚稳稳地触到地面以后,向前轻走两步,收起翅膀,轻着声叫上一声两声,似互是在相互轻声的诉说,又似小声的呼唤。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它们反剪着双手在庭前信步,好不惬意。
它们是一对模范夫妻,同出同归,同栖同宿,恩恩爱爱,情意绵绵,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它们来梧桐树上做巢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没见过它们之间起过争吵,哪怕是高声大气地说话,似乎也没有过。我想要是论起鸟类里感情的坚贞者也不过如此吧。在阳春的三月里,忽然它们开始单独飞出去觅食,一只飞回了,另一只再飞出去,起初我有些纳闷,是不是感情出现不和了,但也没听过它们之间起过什么争执。过了些时日忽然就明白,它们是有了爱的结晶,留下的一个是在巢里孵小喜鹊呢。果真又过了几天,真就有几声柔柔软软稚嫩的鸣声从窝里传出来,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就多预备下些米粒和干干净净的水在树下,以备天气不好时它们方便下来觅食。大约一个月后,两只小小的喜鹊开始从窝里往外探头,它们似乎是在探看这个世界所带给它们的新奇。一双小翅膀,不时地扑腾着,为将来的飞翔做着准备。进入夏天,一双小喜鹊羽毛丰满了,身体也逐渐长大了,便随父母飞出巢穴,开始自己去觅食。终于有一天,一双小喜鹊,单独飞出去了,开始独立的生活,在离父母不远处搭建起新的鹊巢,并组建起了新的家庭。
祖母时常说,喜鹊是报信、报喜的吉祥鸟。你要是听到喜鹊喳喳叫,就要有客人来到了,或者有喜事登门了。有时还真的能让这对喜鹊夫妇给报准了呢。别的先不说,只要一听到喜鹊的喳喳叫声,这一天的心情似乎也高涨起来了呢!说真的,喜鹊的叫声对于我来说似乎还有着另一种特殊的意义。
多年前,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时候,正是人们所说的诗的年龄,满脑子里充满了诗的情思。整天就是想着一些句子的排列组合。记得曾给喜鹊写下过这样的一个句子:“曾听过天国之水潺潺\而叠翅于银河之上渡了双星。\你这天堂的鸟啊\而今却飞临于我的河堤\飞临于我的河堤\只为叫一声\晴”写完了连同另外几首小诗一同寄了出去。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以后,一天清晨起床,竟有喜鹊的叫声不断地传来。到了中午我收到一本杂志,那里面竟有我的一首小诗。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编辑老师的慧眼,同时也感谢喜鹊所给我带来的这个好消息。不好意思地说,从那以后说迷信远了点,我似乎都有点唯心了。一篇稿子发出去,便日日盼,夜夜盼,如果能听到喜鹊的鸣叫,那么这一天就觉得兴致高涨,干什么都有一股子用不完的劲,如果听不到喜鹊的叫声,心里头就会怅怅地没有多大情绪,徒增许多的失落感。
听老辈人说,喜鹊不是凡俗之鸟,不为世俗所鸣,不落尘俗之处。也许是因了那个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美丽神话传说吧,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付与了喜鹊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让人景仰的美丽光环的吧。是啊,遥想七夕之夜,天宫里玉宇澄清,银河波澜不兴,在广阔的银河之上,一座鹊桥飞渡。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在喜鹊搭起的天桥上相会“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是何等的凄美,是何等的动人心肠!而承载起这段情事的喜鹊的翅膀,自然成了人们赞美讴歌的对象了。有一句成语叫玉汝于成,说的似乎就是这种成人之美的行为吧。
“鹊桥”一词便在传说中美丽,在青年男女的心头上构筑。以至于后来形成了一个著名的词牌就是因它而起的。那个词牌就叫做“鹊桥仙”宋代一位叫秦观的大词人曾写过一首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飞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要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此词一出,不知倾倒了多少少男少女。以至于在他以后的近千年间,不知有多少飞鸿情笺相传着这阙词。结尾处这句让人心生无限缠绵的话语更是在青年人之中代代传唱万年不衰!
喜欢这种鸟,喜欢它有一个喜兴的名字,喜欢它们从容高贵的样子,喜欢它们热情洋溢的鸣叫声,喜欢它们风雨相伴不离不弃的情爱,喜欢它们翅膀上载负的那个美丽的神话传说,喜欢它们带给人心灵的愉悦。真的,我喜欢在清晨我的书窗外时常能听到,那悦耳的喳喳鸣叫声,仿佛是老朋友的诉说。
壹、夜遇
我总是喜欢在夜深人寂的时候沏上一杯清香四溢的香茗,然后随手翻开案头的一本书,随着文字的律动去做一次心与神的遨游。
今夜我打开一本书,一本孔夫子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修订成书的诗经。那是一本很有些年头的册子,竖排线装,纸是黄色的竹箔纸,已经变得很脆,稍稍用力翻动,它就会有一些碎屑从页面上断裂下来,所以翻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我说不上它的具体的年头,是祖父或者说是曾祖父留下来的?已经没有人可以记起它的年代了,反正从记事起,它就在那架书橱里藏着了。
从书橱里把它翻出来时,它有身上蒙着一层经年的灰尘。轻轻地吹拂掉书上的尘土,不禁使我一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把它放在书桌上,信手一翻,是卫风氓六章章十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后面紧跟着两行小字是朱夫子的批注“此淫妇为人所弃,而自叙其事以道其悔恨之意也。”细细咀嚼不禁莞尔。想这个朱老夫子倒也耿直憨厚得可爱,他老人家的批注是以自己的喜好来评论人家的文字,合了他的意,高了兴便说会:“赋也!”“兴也!”不合他老人家的意,便会骂人家是:“淫奔之辞”看到朱老夫子的评语心下会意,不禁哧哧哂笑了两声。
“哼!什么唧唧歪歪的批注,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个狞厉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倒把我给惊了一跳。急忙起身四处找寻,却不见任何踪影。心下暗想难道真就遇到了狐妖书仙什么的了?我定了定神,重又坐回桌前,不再有任何的声息,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说是一种臆想的结果。
“唉!”还是那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寻声暗问:“谁?谁在说话?是怪还是妖?”又是好一阵沉默,静地我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好半天那个声音终于又传了过来了,幽幽怨怨,缥缥缈缈。像是空谷回音。“不是妖也不是怪,我就是你刚才读的那首诗里的那个妇人!”显然,声音是个略带沙哑的女声,说不上苍老,也说不上年轻。
我说:“开玩笑吧?二千六七百年前的人还会说话?”
“哼!真是无知得紧!”那个声音却愤愤地说。“你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个真实的故事吗?”
“当然知道,这不,书上不是都有吗:她天生丽质,与一个后生相爱,后来却为这个无良后生所抛弃,自叙幽怨的身世,所以才有了这首诗歌。”
“这书上虽说也说了一些,但却不是全部。那些事都二千多年了,本不想再提了,提起来就让人伤心。”
“你看,这首诗里说得多好,把你的怨情描述的淋漓尽致,让所有读到的人都对你怀有莫大的同情!”
“虽说你读过了这首诗,可是真实的情况你还是一无所知。不要再读那本破书了,那本书让那个迂腐的朱熹给批歪了,你要是真想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一段故事,就阖上那本破书,听我来给你讲一讲那一段往事吧,我会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她的语气明显好了许多,心气似乎也平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