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岑晚还是没回来。
钱缪只在清扫完酒吧进监控app看过一次,他吃完早点坐公交车回家,倒了两条线,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浪费时间在等什么。
开了房门大吃大喝热情地跑跳过来,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绕着钱缪转。
“饿了吧?等会儿啊,爸给弄。”
大吃“斯哈斯哈”叫,大喝直接跳起来扒着钱缪的腿,够他手上的塑料袋。
“诶,你可不能吃油条。”
前两天他在网上看有人用肉泥和蔬菜泥掺上鸡蛋和玉米面蒸窝头,狗特别爱吃,钱缪照着做,大吃大喝果然吃得喷香。
冰箱里还冻了不少,钱缪拿出两个比拳头还大的狗窝头,解冻加热,盛了狗粮和羊奶,又洗了苹果切开给大吃大喝。
苹果一共洗了四个,两个给狗,一个他正在啃,还有一个放在餐桌上油条旁边,也不知道给谁。
钱缪盘着腿坐在狗窝里,苹果吃的没滋没味,突然觉得岑晚确实不该回来,挺尴尬的,本来他俩分开的还算体面,最近的放纵也是心照不宣,那是不是现在结束也应该悄无声息。
钱缪仔细盘算着,岑晚有几分可能是在等他赶紧收拾东西搬走。
刚回来那会儿跟哥们儿聚餐就听说岑家给她定亲的事了,他只是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大吃大喝把饭盆舔得锃亮,钱缪也没想出个头绪,程程给他发消息说四德置业的许翡过两天会在宁城参加会议,他有入场券可以帮钱缪引荐,会上也有其他大佬,会对钱缪创业有帮助。
提起程程他就来气,也不知道这两年让他看岑晚都看什么呢。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钱缪气哼哼给他回。
「千真万确」程程将功赎罪的姿态摆的很到位。
钱缪起身去刷碗,手机振动了两声,程程劝他千万要到场,最后加了句——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他明明知道程程指的是许翡,这次见面机会难得,但是还是心里狠狠被攥了一把,疼得嗓子眼儿发紧。
岑晚回来的时候,钱缪正在衣帽间收拾行李,挑了两身正装和几件换洗衣服。西服带着衣罩和衣架,占地方,他愣是拿了个28寸的大箱子才装下。
“……你要走?”
岑晚急匆匆进门,看见钱缪蹲在衣帽间的门口正在拉箱盖的拉链。
她昨晚上坐在床上,守着监控app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谢逸仁已经不在了,慌忙再把手机打开,终于看到钱缪的人影出现在了客厅,脸没洗牙没刷,直接打车回来了。
没什么形象可言,毕竟她什么样他没见过?
钱缪抬头看她,迅速从头扫到脚,衣着和昨天一模一样,就是没带妆。
他“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调试锁扣,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了,突然觉得委屈。
没看见岑晚的时候什么心情都没有,都快老僧入定了,结果她一出现就能把他狠命搅和。
“你如果没时间就还叫人白天把大吃大喝接走吧。”
岑晚工作忙,之前一直请宠物托管,白天有工作人员上门接走,吃午饭和遛狗,晚上再送回来,是钱缪回国之后才暂停了托管服务。
他现在要去外地,操心狗闺女,不操心狗妈。岑晚总会照顾好自己,他也没什么操心的权利。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钱缪错身从岑晚旁边推着行李箱出去,走到客厅身后的人追了过来。
这话说的,怎么反倒像是她来找他兴师问罪似的。
钱缪觉得新鲜,脚步停住,转过头,开口时嘲讽地哼笑,更多的是嘲讽自己,“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跟「公司客户」接吻?还是问你为什么跟「公司客户」开房?”
他本来还算平静,可是一个字一个字越说越生气,血往脑顶上涌,调门儿忍不住往上涨。
岑晚听完一愣,眼眸晃动,很轻微却还是被钱缪捕捉到了,心脏被攥紧的感觉卷土重来,这次更疼,疼得他抿着唇咬破了舌尖,渐渐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儿。
是苦的。
或者是酸的,也可能是其他味道,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耳边嗡鸣,他真不应该问。问了难受的人只有钱缪自己,毕竟岑晚都没反驳。
这是干嘛呢?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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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喵喵离家出走【不是。
哦,我在写钱缪和狗说“再见啦宝贝儿”的时候眼泪掉下来。。。。。诡异的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