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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外头正下着倾岔大雨,豆大的雨滴飞击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的水往不断下滑。

夏立廷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水晶杯,里头盛满瑰用色的液体。

喜欢品酒却不嗜酒的他,最近喝酒的次数却明显的增多。

他苦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液体荡出了小小的漩涡。

脑海里再次闪过刘以若那双黑亮深达的美眸,那两道黑潭便如同引力无穷的黑洞,仿佛要将他吸人无底的深渊。

该死!

他低咒着,用力地甩了风头,恨不得将这个恼人的情影甩离自己的脑中,然而美丽的倩影却牢牢盘据在他的心头,怎么也甩不掉。

一向理智的他,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居然忘不了一个无心于他的女人。

更惨的是,这个女人还是齐浩天的爱人。

当齐浩天把她接回家中,甚至为她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时,他就该彻底地死心。

偏偏想放弃却又放弃不了。

乓!

夏立廷愤怒地将酒杯扔向米白的墙面,琉用色的液体随着水晶碎片四溅开来。

轰!一声震天的雷声响起,将他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

他喘息着,颓然坐倒。

工作、喝酒、女人,他尝试过所有的方式,无论是麻痹自己或寻求刺激,却没有一种奏效。

如同附骨之蛆,她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抛不开也甩不掉。

这个女人已快逼疯他了。

叮当——叮当——

突然响起的电铃声,转移了他的注意,起的心情也暂时获得平息。

皱起两道浓眉,他疑惑地望向门口。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他?尤其是这种大雨滂沦的夜晚。

他懒洋洋地走到门口,若是哪个喝醉酒的混蛋上错了门,他已准备好破口大骂地修理那个人一番。

摆好架式拉开了门,他却愣住了。

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一个令他魂索梦牵的女人。

刘以若就这么地站在他面前。

脚下带着一摊水渍,雨水正沿着她的长发滴落,湿透的衣衫裹紧她完美的曲线,贴身衣物因此而若隐若现。

她双臂交握,低头看着地板。

两人对立许久。

“我可以进来吗?”刘以若声细如丝。

抓着门把的手背浮起了青筋,夏立廷不禁犹豫。

为什么不?他暗自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他渴望的不就是她,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进来吧!”他冷冷地转过身,逞自走回客厅。

瞥了他一眼,刘以若咬了咬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他拿起杯子再度倒满了酒,跟着灌了一大口“刘小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低着头,刘以若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你现在不是刘小姐了,我该叫你齐夫人才是。”

“我”她难过地瑟缩在一旁,双手不断地在雪臂上搓揉,湿冷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室内的冷气逐步将寒意透入她的身体。

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夏立廷闷哼一声“浴室在那边,需要的话请自便。”

“没关系。”她的声音在颤抖“只要只要一条一条毛巾就好了。”

他皱起两道浓眉,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浴室。

“你、你做什么?”她语带惊慌。

“进去!”他毫不疼惜地将她整个人摔进浴室。

“用热水冲醒你自己,我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里!”他凶恶地瞪着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以若呆了半晌,才缓缓解开自己湿透的衣物。

她期待又害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早上齐浩天向她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是齐浩天的生日,他希望生日的前一晚,刘以若能够到他房里过夜。

也就是说,齐浩天要她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她装出羞涩的笑容点头答应,心头却溢满了痛苦和愁怅。

随着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她有着一丝的庆幸,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她不但将夏立廷越推越远,日后还得面对齐浩天的纠缠,可悲的是她无法逃避,命中注定她必须向这种禽兽献身。

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夏立廷的身影。

她想见他,渴求他的怀抱、他的扶触、他的亲吻。

心底深处的欲望,驱使她今夜来到夏立廷的住处。

望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她位立门外良久,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午夜雷雨令她浑身湿透,也迫使她下定决心要珍惜今夜。

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求生命中有过他的存在。

她要把握最后机会,在她的身体仍未被咕污前和他重温旧梦。

淋浴后,刘以若吹干了一头长发,披上过大的浴袍走了出来。

未施脂粉、毫无妆扮的她,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清丽可人。

无言地,她走到夏立廷面前。

他依旧大口喝着烈酒。

半敞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显然室内的温度不足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我”刘以若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屁快放。”他不耐烦地道“说完就走,我不喜欢听人罗嗦。”

拉着身上的浴袍踌躇了许久,刘以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她扯开腰间的腰带。

浴袍随着她的娇躯缓缓滑下,而全身未着寸缕。

“你”夏立廷惊骇地瞪大眼。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面对她莹白诱人的娇躯,感觉她节奏鼓动的心跳,他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近乎愤怒地推开她。

刘以若却自动走近他“跟我温存。”

“温存?”他忍不住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你爱我吗?”

她靠上去抱住他,将粉脸贴在他半o的胸膛上“求求你别拒绝我。”

“怎么?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吗?”脱口而出的讽刺,令他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刘以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不要我吗?”

“我可以要你吗?”夏立廷咬牙切齿“齐夫人,请你自重!”

她痛苦地摇着头“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想脚踏两条船?”他愤恨的看她一眼“那你找错人了,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背叛齐叔?”

这个女人显然不清楚齐浩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为凭着美貌就可以操控他。

“我”如果他知道齐浩天是什么样的人,还会这样看待她吗?

刘以若哀痛地想着,她是多么想告诉夏立廷有关她所知道的一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nbspp;以齐浩天伪善的表象,任谁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更不必说从小就尊敬崇拜他的夏立廷。

“不要管我是谁,把我当作普通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指着门口下逐客令“回去找你的男人解决你的需要。”

刘以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不是,你、你才是!”“这算什么?打野食?”夏立廷完全听不进她话中的意思“你就喜欢在众多男人之间摆荡?”

这个女人摆明了不要他,却偏偏在这里死缠烂打,把他当成了主食以外的点心,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他没碰过我,我的身体只有你碰过!”她鼓起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原来是欲求不满!”

他用力地箱住她的下颚,将她拖近自己,眼神冰冷“显然齐叔看错了你,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尊重,只要能满足你就够了!”

“你”泪水滑下了面颊,这辈子她还没遭受这么过分的羞辱“为什么要这样骂我?我”

抽抽噎噎地,她的泪水越来越多,澄澈的双瞳益发蒙陇,显得无辜可怜。

“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夏立廷低吼。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一看到她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罪恶感却油然而生。

她手足无措地抱着赤o的自己,随手拭去流下的泪,纤细的玉臂无意中擦过雪白的顶峰,红嫩的樱桃不由得微颤地晃动。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勾起了夏立廷的欲望。

“不许动!”他焦躁地嘶吼着。

丝毫不了解自己对他的影响,刘以若依旧故我的拭泪,双眼茫然地瞪着他。

“你”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已将他的情绪逼至临界点。

“啊!”在她的惊呼声中,夏立廷的怒气爆发开来,他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长驱直人地探进她的禁地。

“好痛!”突然侵人的欲望,让刘以若又惊又怕。

不顾一切,他一个劲儿的占有她,一次比一次粗暴。

“住手,你弄痛我了!”她挣扎推拒着。

“为什么喊痛?”他冷笑“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我不要了!”看见他几近疯狂而扭曲的面容,她吓坏了。“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是更贪婪的享受着她的一切,深人禁地的欲望更是有增无减。

“你当我是什么?岂能让你说要就要、说走就走?”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

“放开我呜”哭喊声中,她拼命挥舞着双手试图阻止他,却徒劳无功。

她错了!她不该来招惹这个对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此刻她虽想退出这个游戏,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她未能清楚地忆起那的缠绵,却依稀靶受到他的轻怜疼爱。

柔情的低语、温暖的、甜美的接吻、高潮的愉悦,依旧存在身体的细胞里。

她本想利用今晚将他纳人那个深藏的记忆区域,无奈现在的情景却似乎告知她打错了算盘。

不复过往的温柔,他的动作近乎掠夺。

今晚所拥有的记忆,或许将便她日后恶梦连连。

“不、不要!”当他开始侵犯她时,她不禁羞愤地尖叫。

“别对我说不。”在酒意的助势下,他显得更加亢奋“这是你自找的!”

痛楚逼使她蟋缩,却依旧躲不过他的袭击。

“求求你住手。”除了哭泣,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的哭泣揉合着娇柔的喘息。

复杂的眼神里掺杂着爱欲和讥讽,夏立廷不但不停下动作,反倒还用不屑的语气说:“是你自动上门的,你还哭什么?”

陡然停止的折磨让她怅然若失,却又如释重负。

“你满意了吗?”她只想尽快离去,离开今晚他讥讽的羞辱“满意了就让我走。”

他闷哼着,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瘫靠在沙发椅背上。

刘以若惊骇地想逃,可是除了沙发坐垫外,她什么都抓不到,垂挂的双手已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你需要男人,我就满足你。”夏立廷不打算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这个疯子!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剧烈地扭动。

“你不是妄想我的疼爱吗?”冷然地,他已入侵。

她用力咬住下唇,抑制险些出口的惊呼。“何必做无谓的挣扎?”他摆动着身体、微微地喘息“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不要。”她伤心地反驳,她要的是温柔体贴的疼惜,而不是粗暴的伤害。

“你不要?”他粗喘地笑了“待会儿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口是心非。”

“我不”她的话被他的动作给打断了。

他的主动出击,再次引燃她体内渐熄的火苗。

她双腿发软、呼吸急促,却努力漠视他带来的感觉。

一番诱惑的挑逗已让她几乎疯狂,只能拼命地保留住最后几存的意志,不让自己陷落。

“说你要我!”全然命令的语气。

刘以若拼命摇着头,紧紧抿住嘴。

他霸道的要求令她想起齐浩天对向季云所做的丑事,刘以若不愿重蹈覆辙不愿像奴隶一样地屈从。

今晚她已经受够夏立廷的羞辱,她绝不承认她的渴求。

看着她和自己的欲望对抗,他却几忍地加重力道,逼使她臣服。

“我我要你。”她模糊地呻吟着。

她的回应让他热血沸腾,本欲出口的讽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和身下的女人共赴极乐。

他加快动作,奋力满足着彼此的渴望。

娇媚的呻吟和浓烈的喘息在空气中交错盘旋。

“廷我爱你。”刘以若忘情地娇吟着。

她的爱语令他的动作稍微迟疑,刹那间未及抽离的欲念,竟将他的一切释放于她的奢望中。

该死!他居然失控了!

夏立廷急急地推开她。

刘以若跌坐在地,配红的粉颊霎时转为苍白。

她不知所措地抱住自己,无意间泄露的心事令自己感到无助和心慌。

“刚才你说什么?”夏立廷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我”刘以著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夏立廷感到一阵迷乱。

这是激情时刻的话语?还是真情流露的表白?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刘以若慌张地抓起地上的浴袍,随意地包住自己,就想往门口冲去。

夏立廷机答地抓住她的手“你是什么意思?”

“放手——”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走。”他定住她。

她惶惑地摇着头“不行的,我不能喜欢你。”

“什么叫作不能喜欢?”他冷笑“你的用词未免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不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她用尽力气地推开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踉跄地倒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的话令他更加迷佣。

不能喜欢?

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穿着粉色蕾丝花边的性感睡衣,外头罩了件丝袍,刘以著端坐在齐浩天面前,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拉着衣袍,手心紧张得出汗。

齐浩天轻松地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白兰地,为彼此斟了半杯酒。

“睡前喝点酒是好的。”他温和的说道“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让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

死命低着头盯着茶几上的酒杯,刘以若哪听得进他所说的话;一想到待会儿就要和眼前的男人上床,她的心跳便有如战鼓略略作响。

她好想拔腿就跑,眼看房门近在飓尺,她却动弹不得。

复仇计划已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她绝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断告诉自己:闭上眼,忍一忍就过了。

想起齐浩天加诸在向季云身上的暴行,刘以若仍心有余悸。

他会不会使出什么可怕的手段对待她?

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可怕的男人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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