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
“唔。”
到底年纪小,外表装得再强悍,内心依然一碰就碎。
男人见她态度软化,一改之前的冷漠,眸光也变得柔软,清冽的嗓音捎着一丝温水滋润后的微哑。
“外人没我这么温柔,会粗暴地对待你,知道吗?”
她低头,闷闷地“嗯”了声。
他心情转好,诱哄着:“说出来。”
“知道了。”
安岚脑子一片空白,抽泣两声,“你能不能放开我?”
蒋逸风难掩笑意,抱着她回到最初的位置。
她两手拢紧外套,转头看向车窗。
脸颊还在发热,耳朵连着脖子全然红透,刚被他抚摸过的地方仿佛被烈焰点着,死死拽出那根傲娇的神经同归于尽。
她到底怎么了?
身体不抗拒,心也不抗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安岚深深呼吸,偷瞄一眼作恶后若无其事的男人。
他的侧脸映照在皎白月光下,矜贵禁欲,衬衣敞开的领口勾着一丝魅人的野性。
然后,她听见心跳炸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糟了。
她不会真的中招了吧?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月亮藏进遮天蔽日的乌云里,化作一泓清泉,淅淅沥沥地往下坠。
春夜的雨丝很细,很绵,温柔敲打着玻璃窗,很快聚集起大大小小的水珠,缥缈的水雾仿佛蒙上一层蝉翼般的白纱,笼罩世界的黑暗。
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她在全黑视野中寻到一丝光亮,光源越来越近,仿佛触手可及。
然后,她睁开了眼。
少女粉的床单,小鳄鱼的抱枕,丑萌的猫咪床头灯。
安岚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在床上。
明明上一秒还在车里,被某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吃豆腐,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更不知是谁把她抱到床上。
难不成
安岚不禁脑补出某些暧昧的画面,双颊沾染胭脂红。
她赤脚下床,飞奔向屋外,开门时恰好撞上守在外头的阿辉。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安岚后退一步,诧异地问。
阿辉在室内没戴墨镜,本人其实很爱笑,笑起来有些憨,“风哥让我在这里守着,等你睡醒,带你去找他。”
“哦。”
安岚两手背在身后,洒脱地往前走。
“他在哪?”
“书房。”
走过拐角,她忽然之间停下,转过身看阿辉。
“那个”
想问的话滑至嘴边,纠结着徘徊着,心跳一下颤着一下,“谁把我抱回来的?”
“是”
她心急追问:“蒋逸风吗?”
阿辉为人实诚,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关键时候悬崖勒马,话锋一转,“我我抱的。”
“”
刚还眉目含春的少女一秒黑脸,郁闷的小眼神盯得阿辉不敢直视,心虚看向别处。
“我累了,我想回房睡觉。”
“风哥那里”
“不去。”
阿辉呆站在原地,苦闷地扯扯嘴角,只听见“砰”的摔门声,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试探着安抚一下愤怒的小狮子,身后忽然有人拍他后背。
回过头,是阿雷。
“哥。”
阿辉长长叹了口气,问出心中疑惑,“风哥为什么非要我撒谎?”
阿雷拍了拍他的肩,笑而不语。
一小时前。
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阿雷撑开伞在车外等候,车门打开,蒋逸风刚要下车,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转头看去,安岚半个身子歪倒靠着车门,睡得正香,梦里似乎在念他的名字。
男人觉得好奇,凑近去听。
“蒋逸风你个王八蛋,你等着,我要把你绑起来吊挂在树上,再用小皮鞭狠狠抽你,抽完后撒盐,折磨到你哭,哭惨了也不放过你”
听到这里,他莞尔一笑。
她陷入沉睡,一时半会醒不了,男人轻手轻脚下车,迅速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倾身准备抱她下车。
“风哥。”
阿雷瞧了眼屋外渐大的雨势,想着他前段时间生病还未痊愈,好心提议,“外面雨太大了,要不你先进屋,这里我来。”
蒋逸风淡淡的瞥他一眼,轻哼,“你来什么?”
阿雷不敢吱声。
“她只归我管。”
男人紧盯她的睡颜,喉结慢慢滚动,悠悠道:“我才是她的监护人。”
————
前期多暧昧拉扯,不急不躁等肉,顺便看看谁会先沦陷。
明天见,记得投珠珠,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