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这么多年没有谁值得他如此细心呵护,安岚算是头一个。
意面是临时跟阿辉学的,也不知哪个步骤出错,做出来的成品难以下咽。
可即算如此,短时间内,他也不会把阿辉招回来。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幼稚,可还是这么做了。
安岚对阿辉的依赖令他很不爽,酸泡泡炸得满世界都是,连呼吸都捎着醋味。
或许,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小男孩。
对外,蒋逸风是冷酷无情的黑帮大佬,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存在。
对内,他的纯真和善良所剩无几,全都给了安岚。
只有在她面前,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是真正放松的状态。
肚子填饱后,安岚端起碗准备去厨房,身前压过一只手,摁住她悬空的手臂。
“我来吧。”
蒋逸风伸手夺过碗,作势要起身。
安岚没再坚持,余光瞥过他小臂内侧的那道疤痕,犹如一条丑陋长虫,印刻在白皙的皮肤上。
“这个是”她抬头看他。
“不要问。”
蒋逸风垂眼,神色淡淡地,“我的回答不会是你想听的。”
她咬住嘴唇,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疼不疼啊?”
稀里糊涂,这句话就蹦了出来。
他眸色幽暗地盯着她,倏而笑了,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时耳根泛红,灼烧一路延续到厨房。
明明有过亲密,可丁点的身体碰触依然撩拨他的心。
他很想吻她。
想抱在身上,一边亲吻一边打屁股。
响亮的巴掌声都盖不住她细碎的哭腔,捎着点儿受虐的娇喘,让人无比上瘾。
屋外的寒风夹杂碎雪,密密麻麻铺满落地窗。
收拾完厨房,蒋逸风的衬衣下半段已然湿透,从就没干过家务的男人突然上任当保姆,洗个碗手忙脚乱,结束后还能保持厨房的完整性,实属不易。
他回到客厅,见安岚还坐在沙发上,稍稍一愣,“还不睡觉?”
“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他,等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在干蠢事,傲娇的哼,“你催什么?”
安岚大摇大摆从他身前穿过,蒋逸风抓住她的胳膊拉到身前,指尖缓慢下移,牵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处。
“干什么?”她一脸懵懂,“欸你”
下一瞬直接襟声。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熟悉的掌心灼热感。
“别动。”他按住她乱扭的腰,“给你抹药。”
她乖乖趴在他腿上,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奇地扭头去看。
他脱下弄湿的衬衣,赤裸的上半身肩宽腰细,身材比例让人嫉妒,暖光照得胸前两点粉粉嫩嫩,看得她又饿了。
“抹药就抹药,脱什么衣服?”
“衣服弄湿了,不是故意脱了诱惑你的。”
蒋逸风漫不经心地解释,拿出药膏抹在指尖,另一手扯下她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扒到大腿。
雪白臀肉上印满深红发紫的指痕,强烈的视觉冲击顶到呼吸。
他压抑不住地喘了声。
安岚头皮发紧,小声嘀咕,“你只准抹药,要是还敢干别的事,我就,我就”
蒋逸风挑眉,“就什么?”
“我就离家出走,玩消失。”
“玩消失?”他慢慢咀嚼这话,倏地笑了,“你能走出两条街,我就给你抓回来。”
“你还有没有人性?”
“没有。”
安岚气绝,扭身想挣脱,他出手摁得更紧,惹急了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唔。”
她闷哼一声,瞬间老实了。
男人细致地给她抹好药,掌心轻轻揉弄,温柔地雨露均沾。
淡淡痛感交融化在要命的酥麻里,安岚咬紧嘴唇,娇吟从唇角溢了出来。
“啊啊嗯”
蒋逸风喘声变重,“啪啪”又是两巴掌。
“还叫!”
安岚全身紧绷,气息打颤,“嗯你别嗯摸得那么色情”
他偏头看别处,抑制喷涌的欲念。
总得给她一点时间养养,不然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她又有借口可以记恨自己。
蒋逸风淡定的抹完药,拉好裤子,翻身过来抱在怀里,低眼一瞧,怀里的人儿脸红似血,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无声地邀请。
他喉头用力滚了下。
想亲她。
“滋滋。”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摸过手机瞥了眼,安岚也看见了。
来电显示,司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