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她稍显诧异,心跳如雷,难掩那一瞬间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他在北岛?”
“嗯。”
蒋焯点名关键词,“前几天被人暗杀,他腹部中了一枪,人差点没了,抢救很长时间才救回来。”
光听到这些安岚都觉得背脊发麻,手指捏紧纸张边缘,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加重的呼吸声。
“我,我和他”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对蒋逸风而言,你比任何的特效药都有用。”
安岚垂眼,心乱极了。
“如果你不想见他,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蒋焯是个典型的钢铁直男,最讨厌说矫情话,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声音不自觉透着几分恳求,“但如果他对你来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重要,请你对他好一点,我哥这几年挺累的。”
时针指向1点。
安岚走到门前,伸手用指纹解锁,“滴”的一声,门开了。
她迎面撞上心急如焚的阿辉,他见着她之后长叹一口气,晃晃手机,“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安岚本就喝了酒,再听到蒋焯的那番话更是心神不宁,木然地推开他往屋里走,坐在沙发上发呆。
“绵绵。”
阿辉见她魂不守舍,以为出什么事,心再次悬空,“你怎么了?”
她摇头,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机没电了。”
“吓死我了。”阿辉摸摸胸口,心有余悸,“差点害我没法交差。”
安岚精准锁定关键词,抬头看他,“你要向谁交差?”
阿辉抿唇装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极不自然地岔开话题,“我煮了醒酒茶,我给你端来。”
“阿辉。”
安岚叫住转身想跑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问:“蒋逸风是不是回北岛了?”
阿辉被这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瞬间逼上梁山,脑子转个不停,还在想怎么编瞎话糊弄过去,“啊那个”
“你别想撒谎,我刚才遇见蒋焯了,他都告诉我了。”
提起这个名字,阿辉打了个冷颤,要知道这个小少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得亏他天生不喜血腥厮杀,否则以他的性子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风哥虽然看起来阴冷嗜血,但骨子里还有善良的一面,这些年解救的人远远多过杀戮。
阿辉憨笑两声,小声解释,“我之前每次提起风哥你都不开心,所以他回来这件事我就没敢说给你听。”
“他受伤了,对吧?”
“咳咳,嗯。”阿辉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哄她,“不过病情已经稳定了,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
“真的。”
“你发誓,你要是骗我,嫂子马上变心,找个比你帅一百倍的男人。”
“”
阿辉无言叹息,这招治他一治一个准,只能老老实实说真话,“其实这些年风哥身上有很多处旧伤,一直都没时间好好养,之前你弄的枪伤,再加上后来帮派火拼时肩膀受伤,还有这次,腹部那一枪很危险,送去抢救时他已经休克,半条命都没了。”
安岚扭过头,眼眶湿润了,她喃喃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
“风哥说,除非他死了,否则不能对你透露半个字。”
阿辉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还是想为自家老大说两句好话,“绵绵,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问一些和你有关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真的很关心你。”
安岚用力闭眼,心头缠绕的那团郁气快把呼吸烧麻了。
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纠结和怀疑下去,她必须亲自找他问清楚,亲口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能作罢。
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有些站不稳。
“我要去找他,现在就去。”
凌晨2点,北岛某私人医院。
病房里亮着幽暗的床头灯,静逸的空间里呼吸声被放大数倍,时轻时重,虚弱的随时会消失。
蒋逸风刚吃下药不久,此刻毫无睡意,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正打算找手机给阿辉打电话,耳边倏地划过很轻的开门声,他以为来人是阿雷,随口问道:“我手机去哪里了?”
回答他的是静默的空气。
他脑子昏昏沉沉,自顾自地说:“你给阿辉打个电话,问他绵绵回家没?”
空气骤然凝固。
然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她回家了。”
蒋逸风愣住,缓缓转头,看着朝思暮想的小女人站在门后,双颊绯红,眼神涣散,像是喝了不少酒。
他双眸空洞,面色发白,整个人瘦得很厉害,像是在阎王殿走了一遭,再宽松的病号服也盖不住缠在腰间的白色绷带。
安岚眼眶红了又红,拼命憋回失控的泪意。
“你还回来干什么?”
她一开口,哭腔止不住地往外冒,幽怨地控诉,“像你这么坏的人就该客死异国他乡,死得越惨越好。”
他还没晃过神,怔怔地看着他。
安岚见不得他这副惨样,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眼泪却夺眶而出。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我是。”
蒋逸风哑着嗓,干涩地扯唇笑,“死之前,我想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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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喵子什么时候最勤奋?
答:快完结的时候。
下章对手戏,坐看别扭的两人打情骂俏,嘿嘿!
爱你们,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