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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09

 

热闹非凡的街道,人人都沉浸在圣诞节的氛围里,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和家人、朋友,还有情侣相约出来渡过这特别的25日。

但我却和纪炘翰陷入尴尬胶着的状态,明明应该要并肩走在一起,结果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像在摆脱我似的,而我也顺他的意,被丢在了後头拥挤的人cha0里。

任亦睎现在开心吗?和郑燕翎聊得开吗?他们两个,会不会过了今天就打算交往在一起了。

此时的我,虽然人在这,心却紧紧牵挂着任亦睎那边。

「喂。」一个低沉的声音唤了我,我抬头看,纪炘翰竟然在我眼前!

眼光不自觉瞄到别处,紧张的说话结巴:「怎、怎麽了?」

「这样也太无聊了吧,我还是去找任亦睎,你自己慢慢逛。」纪炘翰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虽然我很害怕也不太想和他在一起,但绝对不能让他去破坏任亦睎的幸福时光。

抓紧衣角,挤出一抹笑容:「那我们去吃饭怎样?前、前面有间义大利面餐厅,还不错吃。」

「好吧,你走前面带路。」他刻意让出一条路让我走在前头,跨出一大步,身t不停的颤抖,就怕被纪炘翰看出什麽端倪。

我们来到店里,坐下来点好餐,便又安静的诡异。

「你、你喜欢什麽样的nv生啊?」好奇心激发,我低着头小声的问道。

他惊讶了几声,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着,不过到最後还是回答了我:「就有话直说的nv生,跟我兴趣相同,酒量好,重点是不耍心机之类的吧。」

这根本就是在说郑燕翎的阿,不过也真可怜,她已经被预订下来了

「那你的兴趣是什麽?」我又继续追问下去。

他思考了几下,手撑腮凝视着桌上小盆栽里的圣诞红,滔滔不绝的说:「玩音乐、调酒、做菜。」

听到那两个字,让我不禁瞪大双眼:「做菜?!真的假的──」赶紧用手摀住嘴,我到底在g什麽啊,怎麽可以这麽无礼,人不可貌相不是吗

「对、对不起,我太超过了。」手冒出冷汗,就怕刚才的举动惹到他,然後找一群兄弟来围殴我

,我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yan了。

本以为纪炘翰会狠狠瞪着我,亦或者直接甩头当场离开,结果他竟然什麽话也没说,反倒还露出微笑来?是不是已经找好怎麽处里我的对策所以才笑的。

「你就那麽怕我?」纪炘翰看着我那副老鼠遇到猫,被吓的花容失se的表情,捧腹大笑的问道。

我到现在还ga0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在生气,是不是双重人格?只是一味的点头。

笑了好一会儿,他抹去眼角的泪水,和我温柔解释着:「很多人听到我是pub的儿子、小老板,不然就是看到我身上的造型,都退避三舍,可是你竟然还待在我身边这麽久,不愧是任亦睎的nv人。」

「nv、nv人什麽的,不是啦」我脸颊微微红起。原本以为纪炘翰是个有如魔鬼般的人,但听完他的真心话,也明白任亦睎把他当作si党的理由了吧。

我们逐渐热络聊了起来,心里的那种对他的恐惧感也缓缓消失,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边吃喝边闲话家常。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相约的两点钟悄悄到来。我和纪炘翰吃完午餐,也回到刚才的公园雕像前,与任亦睎他们会合。

「徐靖菲,怎样,好玩嘛?」郑燕翎飞奔到我身边g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调侃道。

「吓都要吓si了,我看这阵子我要准备去收惊了吧。」我俏皮的说着,眼神却偷偷瞄向任亦睎那边,心里头分明很想问郑燕翎他们发展如何,但却又说不出口,就像一颗酸梅子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真难受。

投了十块y币,被拦住的橘se圆球一颗颗倾斜滚下。任亦睎和纪炘翰卷起袖子,两人各打一台篮球机,连线pk,谁也不让谁。

我和郑燕翎,则是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吧台前,喝着热饮有如大婶般的东聊西扯。

「你有打算要和那男的交往吗?」郑燕翎咬着已经喝完的柠檬茶的x1管看着我。

「怎麽可能啊,绝对不可能。」我不多想一秒,立刻笃定否认。

郑燕翎松了口气,嘴角上扬道:「是麽。」

「怎样?」看着郑燕翎的反应有些奇怪,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打什麽算盘。

郑燕翎不语,只是露出抹诡谲的笑容,让我有gu想继续追问下去的冲动。

这时,他们两个男人筋疲力尽的从篮球机走往这,走路的姿势简直和殭屍片里的光头殭屍没两样,一个直接趴倒在桌上歇息,另一个则是瘫坐在椅子上,随意拿起桌上的某杯热饮灌下去,那个人就是任亦睎。

我瞪大双眼,看着任亦睎手上的咖啡杯的边缘烙着我刚喝过的痕迹,慢慢的碰触到他的嘴唇,闷热的感觉从我的心头涌出,看着任亦睎大口大口的将剩下的拿铁灌进肚子里,在一旁呆坐的我竟然没制止他的动作,也不觉得恶心什麽的。

我是疯了吗?看样子百分之百是。从小到大连我爸,住在乡下和我最亲的阿嬷,都没和我用过同双碗筷,我也没吃过他们的嘴巴接触过的食物。

但现在任亦睎这麽做,我却不讨厌,只感到害羞,无法凝视他等不明感觉。冰冷的双手0着自己热呼呼的脸颊,此刻的我脑袋一片空白,肾上腺素快速上升。

心想大概是前阵子感冒还未痊癒的关系吧,我这麽稳定自己的情绪,不想被他看出任何端倪。

四人的晚餐在火锅店大快朵颐解决後,橘红的天空不知不觉中成了紫黑se的状态。公园广场的人愈来愈多,我们没y挤进去,而是站在离圣诞树不远的游乐设施的滑梯上等待着。

「人那麽多,如果让我挤进去的话,头发都乱成一团了吧。」郑燕翎望着那群有如沙丁鱼般的人cha0嘟哝道。

在一旁的纪炘翰则是双手cha在夹克口袋里,默默的凝视郑燕翎出众的脸庞。

不对吧,我瞧了瞧现在所站的位置,照理来说应该是由任亦睎呆在她旁边,怎麽会是纪炘翰咧?

正当我要去把纪炘翰从郑燕翎的身边打发开来时,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从後方抓住我的手腕,y是把我给从他们俩身边给拖走。

灰暗的夜se加上过长的浏海,让我看不清是谁把我拽下来,眯着双眼将头发给拨开。怎麽会是他?

「任亦睎,你ga0什麽啊,这个时候是最佳时机,把我抓下来g麽。」我激动的压低音量斥喝道,今天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凑合他与她,现在却全功尽弃,不免让人感到愠怒吧。

任亦睎不发一语,伫立在那,看着快崩溃发飙的我。过了几会儿,高耸的圣诞树从黑暗中脱颖而出,绽放出缤纷的光芒,点亮整座城市,他才肯开口说话。

「你完全ga0错了,徐靖菲。」他淡定的吐出几个字来,让我一脸错愕样傻在那。

「今天的男主角并不是我,也不是我对你的好姊妹产生好感之类的,是纪炘翰,youknow?」任亦睎继续说下去,我才发觉,是我ga0糊涂了?我是老鼠屎是吗?

「分组的时候本来是我和你,你却突然跳出来毁了这一切,刚才他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相处,要不是我眼尖立刻阻止你,今天就真的白来了吧。」

我无颜面对任亦睎,只想挖一个洞跳进去,逃避这一切我所制造的蠢事。

半响,我拖着背负亏欠的身子坐到旁边的长椅,低头不语,应该是说不知道该回应他什麽话才对。

漆黑的夜晚被广场中耸大的圣诞树给照耀起来,五彩缤纷的光芒,让人们深深陷在其中。但那幸福的氛围,却怎麽传也传不到我和任亦睎这边。

正当我们两个沉默不语时,我从余光看见了溜滑梯上的两人,十指紧扣,b肩在一起。这根本就和偶像剧的画面差不多,连在一旁看的我,脸庞都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害羞不已。

会不会进展太快了?我心里这麽呐问着,怎麽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随便牵手,还牵得那麽紧,他们难道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我将目光y是移回到地板,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但心中果然还是被他们的举动所感染,快速跳动着,彷佛就快从x口跳出来似的。

不停的玩弄手指,想缓和紧张的心情。许是我的动作太大,任亦睎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他冷不防的握住我冰冷的双手,给了我温暖。

「你g麻!我、我承认今天我实在是很白目,但你也看到了吧,他们两人也开花结果了不是吗?就大发慈悲原谅我一次吧。」我结巴的解释,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任亦睎没说什麽,只是缓缓地靠近我。每当他前进一步,我的身t就後退一步,不一会儿的时间,被长椅上边边的扶手给挡住,再也退不了。

我整个人瞬间滑落躺在椅子上,他也就顺势压在我身上,两手撑在我的耳朵旁。只差十公分的距离,两人的唇彷佛就贴在一起。

原以为只是场意外,等一下任亦睎就会从我身上起来,却想不到他又再度往前进,九公分、八公分、七公分,距离慢慢被缩短,心脏跳的越发强烈。

这是故意捉弄我的吧?是他气还没消所以才这麽做的吧?各种理由在我脑海里飘荡,就是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与答案,来稳定我现在混乱的情绪。

不行了!我紧闭双眸,完全不敢想像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情。只感觉到额头有gu短暂的温热感,就像被一颗草莓棉花糖碰触到一下,柔软的触觉,甜蜜的滋味,一并扩散开来。

「你打算在这躺多久?」磁x的声嗓使我悄悄睁开双眼。

任亦睎双手cha着口袋背对着我,从嘴里冒出浓浓白烟:「下次再这样,惩罚就不是只有这样子了,帮我跟那处於幸福时光的两人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小心点,再见。」

0着还未完全退去吻痕的额头,根本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不知道他这麽做的用意是甚麽。

冰冷的肌肤逐渐热起,奇怪,明明是玩笑、恶作剧,我为什麽还要那麽在意,为什麽,他方才凝视我的画面依旧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害臊心跳的感觉依然存在,rrychristas,这句未说出口的祝福,也只能等到明年的今天再说了吧。

寂静的深夜里,我r0u着双眸,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一脸睡腥样的往楼下走去。我打开电灯开关,正要踏进去厕所时,一个奇怪的吵杂声引来了我的注意。

顺着声音,我蹑手蹑脚的走着,大半夜的爸和她们应该还在睡觉,怎麽还会有类似开柜子的声音?转动门把,从狭小的隙缝里瞧看。

只见一个人影在电视机上的ch0u屉乱翻,好似在找什麽东西似的。但碍於视线太暗,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谁,也急着想去蹲马桶,就立刻跑开来,没打开电灯仔细追究下去。

殊不知,那一晚,是我睡在待了十几年的家的最後一夜。

「靖菲,是你吗?」在上学途中,突然听到有人唤了我的名字。

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久违的宋卉芯学姊。她朝我这奔跑过来,看得出来她非常喘,但仍露出甜美的笑容。

「学姊,好久不见。」我莞尔一笑,便和她b肩走在一块儿。

卉芯学姊拉了拉背包的袋子,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花生吐司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打了个小嗝,才回应我的话:「抱歉我实在是太饿了,你不会见怪吧?」

看着学姊那饥肠辘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不会,我还反倒喜欢学姊这爽朗的个x呢。」

「你这麽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对了,今天好像是我们教授的生日馁。」学姊说到後头,语气变得羞涩些,还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发丝稍微遮盖住她的脸颊。

我想了想,今天好像真是教授的生日:「学姊有要送礼物或卡片吗?」

只见她害羞的点点头,再度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jg致盒子递给我,小声的说:「可以帮我拿给教授吗?我今天可能没时间亲自给他」

我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头。此时脑海里又再度回想起,之前不小心看到她与教授相处的画面,虽然心中有数千个问号,但还是默默咽下。

学姊握起我的双手,满是欢喜的不停道谢:「靖菲,谢谢你~夏天我再请你吃芒果冰。」

「现在说那个也太早了吧,那明天放学请我吃烧仙草如何?」我俏皮的跟着卉芯学姊的步调走,想着明天有好料吃了。

她摆出ok的手势,眼睛笑成一弯月,g着我的手臂走进学校里。

将手里的钥匙放在鞋柜上,一手撑着墙壁脱下运动鞋。才刚走回到家不久,就听到客厅里闹哄哄的声音。

「我放在柜子里的五千元怎麽不见了?那些钱是我要给妈的,怎麽可能凭空消失。」素日里温驯的老爸,现在竟对着那母nv俩大声嚷嚷,令我错愕不已。

徐佳茹瞄了站在客厅门口的我一眼,吱吱呜呜的说:「我、我昨天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靖菲姊从ch0u屉里拿出一个红包袋来,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徐佳茹的话,使爸注意到我渺小的我的存在,他立刻往我这快步走来,一把抓起我的手腕,破口大骂:「佳茹说的是真的吗!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为什麽要用偷的?」

我完全不知道现在在上演哪一出,为何徐佳茹要编这种谎话来陷害我?我和她根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我再怎麽不喜欢她,我还是一样忍气吞声。除非是她作贼心虚,所以才想把我当挡箭牌?

我这麽想也蛮合理的,徐佳茹最近出门那麽频繁,还网购一大堆有的没的衣服、鞋子,她到底是哪来的那麽多的钱?自己又没有打工,也没中乐透之类的,除了用偷的,还有什麽办法可以争取到钱?

我深思熟虑後笃定的反驳爸的话,为自己澄清真相:「我昨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电视机旁鬼鬼祟祟,可是因为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是谁,我又急着去厕所,爸你怎麽能单凭徐佳茹的一番话来诬赖我!」

我火红的双眼瞪大,凝视着爸继续说:「而且徐佳茹最近一直在买包或衣服,她最好是有那麽多的钱可以花,你们为甚麽不先去怀疑她。」

乍然,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栋房子里。爸冷不防的抬起粗壮的大手,往我白皙的脸颊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连嘴角都被打的破皮泛血。

「你是在怀疑佳茹的话吗?佳茹花钱网购都是她自掏腰包的。她不可能偷钱,更不可能说谎。靖菲,没有我的允许,从今天开始,除了上学以外你不准给我踏出房门外一步!」爸用凶狠的目光睥睨我。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打我巴掌,第一次对我发火。原来,养育了十几年的nv儿,还是b不上在外面生的啊,这就是多年来培养的父nv情,如此的脆弱、禁不起狂风,一下子就被打碎。

这麽讨厌我,为甚麽不从我出生那一刻就把我给掐si,为甚麽要把我生下,又不给我温暖的ai。我就是注定不被ai的那个人,是个连亲生妈妈都不要我的人,对吧?

我的家庭真可ai,整洁美满又安康。

饱满的泪珠一颗颗滚下,眼眶整个被泪水给浸sh,眼前完全一片模糊。我蹲坐在床前,埋头饮泣吞声,鼻水不断从鼻子窜出,怎麽也只不了,双脚全被r0u成一团团的卫生纸给包围住。

想起幼稚园时,同学们都开心的唱着─我的家庭真可ai,唯独我,一丝笑容也露不出来。因为我不ai撒谎,我的家庭明明不可ai、不美满,也不安康,为什麽还要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唱着那首歌。

父亲节、母亲节、儿童节,这三个节日,是我最讨厌的日子。我没和爸妈一起出去玩过,没和他们在客厅平凡的看过电视,没有一家人在一起温馨的吃过一桌饭。

用手抹去眼泪,脸颊上仍是保持sh润状态。鼻头都被我用卫生纸擤的红通通,我现在的情况,就和被软禁没两样吧?说难听一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犯人关在监狱里。

如果可以,我想越狱;如果不行,我想自杀。我不想再每天都看他们的脸se过日子,我长大了,已经有能力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了,所以不用再对他们如此低声下气

顿然,我立刻起身,将衣柜上沾满灰尘的行李箱给小心翼翼的抬下来,用乾布擦拭一遍。我解开密码,拉开拉链摊开行李箱,仔细看了看。

过不久,我迅速将衣橱里的衣物全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摺好,放进行李箱里。贴身内衣、袜子、衣服k子,全都整齐排放好,再从床底下使尽g出一个泛h的信封袋,打开信封袋口,从里头拉出几张平滑的蓝se纸钞。

幸好之前过年,亲戚们给的红包有偷偷留下一些。往书桌旁的小ch0u屉走去,将盥洗用品一并放到化妆包里,收到行李箱去。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向上次一样,低头认输。躺在床上,两眼专注的凝视闹钟,等待良好的时机来临。

蹑手蹑脚的从阶梯上下来,从口袋掏出家里的钥匙,不多犹豫几秒,立刻往垃圾桶丢去。将行李箱的把手拉起,我转开门把,回头张望了这栋房子几分钟,「再见。」阖上大门,坚定离开。

夜晚的凉风拂过我的身躯,虽然一波寒流上星期已经远走高飞,但天气还是有点冷。我毫无目的,先往前面的便利商店迈进。暖和的热气,整个人差点就要盖上眼皮了。

买了杯热可可,我坐在落地窗前的位子,直视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去去。身上仅有的七千元,连三天都过不了。

突然,一阵疼痛从肚子里冒出,本以为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痛楚变本加厉。我将手里的钱包随便先塞进行李箱去,顾不得行李独留在座位上,我匆忙的往厕所奔去。

按下冲水开关,泉水瞬间涌出。我从厕所愉快走出来,整个身心都放松起来,我拖着行李箱,将喝完的咖啡杯丢进垃圾桶,离开温暖的超商。

奇怪,奇怪!怎麽都找不到钱包。我坐在已经打烊的咖啡厅的户外凉亭椅上,焦急的将行李箱里的物品全都翻找一遍,怎麽也没看见钱包。

怎麽会这样,我明明亲手放进行李箱後才去厕所,小小的钱包怎麽凭空消失?里面不只有钱,还有证件、悠游卡,和最重要的阿姨的照片啊

本来就不知道该去哪留宿,如今没了钱,连旅馆、饭店都无法去了,那我还能去哪?我不可能以我的自尊心换来回家的门票,但现在,我又有什麽办法,露宿在外面公园、道路上?

我紧抱起行李箱,双脚踏在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能过一天就过一天,只要今天快点结束,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不必见到爸,不必再痛苦的过下去,对,一放寒假就回去乡下找阿嬷,然後了结这一切,离开这个给予我悲伤的城市

身子摇摇晃晃,眼皮越发沉重,最後终於抵不过强烈的睡意,昏睡过去。

柔软的床铺,芳香的棉被,以及温暖的房子,这些都是我渴望已久的梦想。虽然知道这次应该也只是做梦才会幻想出这些东西出现在我的周遭,可为什麽,这一次却那麽的清晰、真实,是我多年许愿的愿望终於成真了吗?

薰衣草沐浴r的清香徘徊在我身边,细长的发丝碰触到我的脸颊,由於我太敏感,禁不起痒楚,导致意识渐渐清醒,慢慢睁开双眸。

躺在床上,放眼望去,r白se的墙壁,整齐的卧室,还有粉se圆点的床具组,这不是我的房间,也应该不是旅馆,那是哪?

我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跑出房外。听到强烈的流水声与吵杂声从某个地方窜出,我跟着声音,悄悄的来到厨房,看见一个绑着低马尾的nv孩子站在水槽前削着红萝卜的皮,瓦斯炉上还煮着一锅不知名的食物。

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前迈进,我伸出手来想要拍那名nv子的肩膀,谁知道她突然转过身来,我和她两人都互相受到惊吓,nv子手上的削皮刀也被吓着不小心摔在地板上。

「妈呀!靖菲你、你什麽时候醒的啊?」nv子拍着自己的x口,惊魂未定的牵着我坐在沙发上缓和情绪。

「抱歉,学姊你我怎麽会在这里?」原来那名nv子正是宋卉芯学姊,我一脸错愕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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