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店10000Clotes
原来,我根本就不用羡慕别人,
我拥有的,一直以来都b我想像的还要多。
1洗衣
「彭、政、闵!」、「全、垒、打!」
「打爆他们!」
小雨兴奋的情绪,难以掩饰,双手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加油bang。
我们两个,坐在白se硕大的洗衣机上。
「中华队加油!」小雨大喊着,口中的猪血糕还掉了下来。
整间洗衣店都是小雨的声音,
整间洗衣店,也只有我们两个。
一个男大生,一个长得像林依晨的年轻妈妈。
我们两个在这间「幸运洗衣店」里,
听着bang球广播,紧张的情绪随着t育主播的报导,有如惊涛骇浪。
就这样,我们吃着宵夜、灌着啤酒,
也挥舞着bang子,想像自己是恰恰。
有时候,我会不敢贪看小雨的侧脸,因为我喜欢她嘴角笑起来的弧度,
很好看,但是我很害怕再度失去这样的陪伴。
有时候,我会想起我杂志和媒t都说他疯了,根本不要命了嘛。
後来,只站了三个小时,
因为警察要来取缔了。
於是圆规悄然离开,也带走了三十个蜂窝。
或是在大佳河滨公园,只穿一条深绿四角k的圆规,
黑脸、红鼻,不说话只张开嘴地,挑战穿上五百件毛衣。
当时,t感温度四十度。
然後,再配上一百碗r0u骨茶面,妈啊好想吐。
哇靠,这人到底哪里帅了呀?
简直是个怪人!神经病!
这个神秘男子,没人知道他是谁,
因为他总是逃离文化局和警察的追捕,
网友直接替他取个名字,叫做小丑浪人。
天啊,真是够了。
西门站到了,整个车厢的人都鱼贯而出。
很显然,大家都是去看圆规的。
走出六号出口後,
挖赛,都、是、人!
除了原本的商店、逛街的路人甲乙丙,
和一些本来就在周边活动的街头艺人之外,
今天还出现临时的小吃摊贩、很多记者、无数台架好的摄影机、
排满街道的sng车,以及一大堆一大堆的人cha0。
有的人怕看不到,还爬上电线杆;
有的nv生央求男朋友让她坐到肩上,才能远眺街头巨星;
或是还有些交警,乾脆不去指挥下班的车cha0,跑来这边拍照打卡。
还有十五分钟。
「老板,我要两个,都不要辣,谢谢。」
我们买了大肠包小肠当晚餐。
我看了看周边零星的街艺,
有人是玩花式篮球、有人是帮人画素描像,
有个nv生则是把自己涂成一只豹,还有位啤酒肚很大的阿伯,在倒立走路。
在一些街艺旁边,更有一大群警察。
「显然他们是来抓圆规的。」一心在我耳边小声说。
「啧!夸张,他又没杀人放火~」我回,接过老板的两卷大肠包小肠。
「看来那些警察进不去厚厚的人墙,得等到表演完才能强行取缔。」
老板边找零钱边对我们说。
「老板,今天生意很好喔?」我接过零钱。
「贪财啦、贪财啦!」老板笑眯眯。
「怎麽办?好多人,看不到。」一心卷开大肠包小肠问。
「我们钻洞。」我牵着一心的手,往前迈步。
她狐疑「?」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喔。」
「唉呦~」有人被踩到了。
「拍谢啦。」
「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挤过一个男肥仔。
「怎样啦!」他发飙,但找不到我们,我们依旧在挤进。
「抱歉,这是我们买的位子喔。」
「?」有一对情侣被骗了,我们趁乱进去。
费尽千辛万苦,
我和一心终於到了前排。
看到了,
眼前站得直直不动的是,圆规。
他穿着一套合身的黑se西装,
依然,面黑,鼻赤。
还有一分钟,真是个准时的家伙。
「这家伙今天打算表演什麽啊?」我t1an着沾在嘴角的h芥末酱。
一心完全看呆了,根本没碰她的大肠包小肠「不知道耶。」
「圆规今天要表演帅哥西装之人t烟火。」
在我旁边的路人随口丢了这一句。
「是喔,谢谢。」
我看了看,原来是刚刚的那位街艺豹nv,
她也钻进来了。
七点一到,晚上的西门红楼广场,交通瘫痪,
目光、灯光,全映在圆规身上。
他左手一弹,
不知哪来的摇滚音乐马上响起。
此时!
他双手朝天,灿烂夺目的烟火,
立即让所有的观众和摄影机往空中瞧。
不知道是从他手中发s出来的,
还是背後有人在放烟火,速度太快,分辨不出来!
之後,圆规又随着摇滚节奏,
发s了类似大龙pa0、冲天pa0等七彩炫光。
在这当中,他嘴巴也一直张着,好像笨蛋。
在场所有的nv粉丝也为之倾倒,
因为类似仙nvbang的金h花火,从他手指中流串出来。
不过几秒,圆规飘起来了,
原来在他皮鞋下出现了风火轮。
「现在是怎样?哪吒三太子吗?」我把剩下的大肠吃完。
一心拿着手机,目不转睛地拍着,而後面的路人也在录影。
在圆规飘起来没多久後,
有人指着西门红楼顶大喊「有人掉下来了!」
大家的眼睛、现场的灯光,
同时移至楼顶。
的确有一个看似人形的物t降落在红楼,
聚光灯落在顶楼,一心开心地说「是银se星期三!」
「他谁呀?」我厌烦,又来一个。
「他长得好像王力宏喔!肌r0u超明显的!
他每次都穿着银se潜水衣,在星期三的时候表演。
地点和表演和圆一样不一定,唯一和圆抗衡的是,他露脸又有街艺证。」
一心边看边解释着。
「圆?你跟人家什麽关系,好像很熟一样。」
我不屑,她却吐舌傻笑。
「不过,圆神秘又不鸟评核,他还是有他自由洒脱的帅。」
她接着说。
或许圆规有讽刺台北「盲目自困陷阱」的控诉吧,我心想。
「我看新闻,银se星期三虽然是b圆还早出现在台北的街艺,
但他一年前无缘故地消失,大家都以为他去进修或是转行了,
没想到他前天又出现在街上。」一心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卖文具的!我打算跟你正面对决,我才是台北市的街头巨星!」
银se什麽鬼的终於拿起麦克风开口了。
圆规落地,不出声,但嘴巴在动。
真是怪人。
「圆规说话呀!」
「加油!」
「圆好帅,我ai你!」
群众的声音接连不断。
「你怕了是不?」银se王力宏出声。
这时,有位中年妇nv大喊「消防车来了!」
接着,嘘声四起和「觉得扫兴」的表情表露无遗。
「测试测试,圆规先生,我们要取缔你在众多人cha0的市区中放烟火。」
台北市消防局长站在消防车上,拿着大声公正要向圆规开单。
圆规,
仍然不说话。
「圆规先生,我们……」
「卖吵啦!」消防局长被许多民众打断。
「我问你!你、怕、了、是、不!」
假王力宏边秀肌r0u边说。
「碰!」一阵烟火,从圆规左手发出,
一个字出现在黑空中,「好」。
「圆规先生,你再放一次烟火,我……」
「靠腰喔!」消防局长又被打断。
「六月三十号,时间地点一样,表演不拘,结果由观众决定。」
银se星期三下战帖。
「碰!」,英文字「ok」。
消防局长抓狂「逮捕他!」
大批警力攻入人墙,扑空。
「?」
众人诧异。
原来圆规踩着风火轮,升至空中,又「碰」一声!幻化为烟火了。
他,到底是小丑,是魔术师?还是鬼啊?
回到家里,我的心还在西门町,不断思索。
「薇薇啊,表演好看吗?」
老爹在客厅翘二郎腿看谈论节目,在讲北韩武装。
「还好啦。」我开冰箱「老爸!不要叫我薇薇啦!」
「薇薇吃饱了吗?冰箱还有菜,要吃拿去热,还有起司蛋糕喔。」
老妈在洗碗说。
我白了眼,回答「吃了~」拿着蛋糕上楼。
进房间,
用手机听广播,全是那两个街艺的消息。
「圆规……炫彩迷人。」
「银se星期三……下战帖…六月三十号……」
好烦,我不想知道,想睡了。
隔天,全班都在讲这个。
「欸欸欸你有去看吗?」
「当然有呀!」
「圆好帅唷~」
「可是我b较喜欢银se王力宏耶~」
「我两个都ai!」
「你这个花痴!」
「呵呵呵呵呵呵。」
真是的。
「欸小贝,你放学要不要来我家写作业呀?我妈前天帮我请了一个数学家教。」
一心坐在我後面,用手指戳着我。
「好,我练完跆拳道就去。」我吃着薯饼蛋三明治。
数学课,老师发考卷。
「江一心、杨洁、张晓轩、陈又琳……」
「唉呀~错了三题,我公式都没背熟。」
一心懊恼。
我边咬薯饼边想,
长大後的世界,还会有公式吗?
就算记得,人生中的每件事就能迎刃而解吗?
小的时候,没有公式,为什麽长大还要有?
「胡薇!来拿考卷!」胖胖的数学老师大声。
一心摇着我的椅子。
「喔,有!」我起身拿考卷,只对了三题。
「就算忘记了公式,也别忘了人生的价值。」
社课後,我自顾自地安慰自己,走在一心家的路上。
我敲敲房门,
「请进。」
开门,我问「这位大叔是谁啊?」
「唉呦~他是我的家教呀,还记得吗?」一心回。
大叔起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打算自我介绍,好蠢。
「你好……我叫柯智元,叫我阿柯就好了啦!」
大叔笨笨地说,老像个阿宅。
「他才二十四岁而已,g嘛叫人家大叔。」
一心拿了张小椅,请我坐。
「叫我小贝好了。」我放下书包,
看到一心在偷笑。
这种人也可以教数学?
不不不,就是这种矬矬的阿宅,数学才爆强。
於是,我们就开始解数学
但那个讲话支支吾吾的阿柯,并不打算要我们背公式。
很好,我喜欢。
然後两个礼拜,我都会去一心家补救数学。
接着再和阿柯一起搭电梯下楼,他话少,我话更少。
我就一直盯着楼层数看,十二、十一、十……六、五……
回到家,在客厅陪老爸看谈论节目,
从金字塔外星人,讲到台湾街头艺人,
议题还真会跳呀。
「最近几周都没有圆规的表演和消息,到底是怎麽回事?
资深媒t人王俊融,您的看法是什麽呢?」主持人激动地问着。
我吃着妈切好的水果,盯着电视。
「我想有两个原因,
一是圆规他怕了,跑到纽约去当真正的浪人,
二是他正在疯狂地练习突破人t极限的演出,
宝杰,以下是我的证据……」
那位名嘴,煞有其事地说着。
「啧!胡扯!」
老爸卧躺在黑se沙发上,
搔了搔肚皮,叉了一片芭乐说着。
後来,我仔细想想,
好像班上同学都说,最近只有那个假王力宏的消息,
而一心也说,感觉圆规消失了。
我看了看,电视上播出的圆规照。
我恍若,在哪里看过……
又想不起来,因为他脸全黑,又用假的大红圆鼻挡住。
但看到他的脸部周围轮廓、眼睛大小、嘴唇形状等,好像一个人……
影像闪过脑海「啊!那个阿宅柯啦!好像喔!」
只手挡住他的鼻子,看看萤幕。
我拿起手机,传讯息问一心「你有大叔柯的照片吗?」
「我怎麽会有呢~」她回「怎麽了吗?」
她传了个「充满好奇」的表情符号。
「喔好吧,没事了。」我传。
现在,电视上播的影片是,
银se星期三在台北当代艺术馆门口,
搬了一块大石,用「碎裂雕刻拳」刻了三公尺高的自由男神,
就是他自己。
打算在日治时代建筑中,加入新现代冲突美学。
我无言,叉了一片芒果吃。
「哈哈,疯子。」老爸大笑。
过两天,再去一心家拍照b对好了。
谈论节目还没有结论,
就从街头艺人讲到日本安倍晋三打算解除集t自卫权……
这节目的逻辑和目的到底是?
当天,我们在算数学,
阿宅柯在教一心,趁现在!
我假装查课本,真偷拍。
这时,
江妈居然进来!
「来唷!辛苦了~一起吃点心吧!」
可恶,阿柯刚好转头。
「谢谢江妈!」我跟大叔异口同声。
「唉呦,客气什麽!来来来,吃吃看江妈自己做的提拉米苏。」
「很好吃耶。」阿柯傻回。
「嗯嗯。」可可跟牛n的b例很搭,我吃着。
「吃不够,楼下还有很多唷!」江妈开心地离开。
「阿柯,你觉得那个街艺圆规为什麽要叫圆规呢?」
一心放下叉子和盘子。
「或许,他有……自己的理念吧,圆规不是一脚固定,
另一脚,可以自由自在地画出完美的圆吗?
他可能……想有一个固定的人生价值,又想兼具无框架的生活吧……
不好意思啦,这我乱猜的。」阿柯00头。
大叔柯畏畏缩缩地说,t1an着嘴唇周围的可可粉。
我觉得越看越像,我一定要问!在电梯里!
「哇!好有道理的样子唷!」
一心这个笨蛋,
完全不知道眼前这阿宅,很有可能就是圆规本人。
只有我们俩个,我们不说话。
十二、十一、十……
「欸!」我先发。
「!」阿柯在发呆,他宅躯一震,真蠢,
怎麽会是那种太yan马戏团等级的奇人。
九、八……
「你是不是就是圆规啊?」我就是这麽直,没时间跟他瞎搅和。
「啊!我……不是。」
後来我连环珠pa0。
少骗人了!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你g嘛神隐这麽久!
一心为了你很担心圆规耶!
你说话呀!
你是不是没胆跟那个假王力宏挑战呀!
阿柯没说话。
四、三、二、一。
「登!」到了。
他认了,没错,我也超讶异的,
世界上没有一个剧情发展得这麽蠢的,但我就偏偏遇上了这个阿宅柯。
因为我的咄咄b人,
还有他的乡愿个x,就这麽承认了。
後来,
我们坐在成美左岸河滨公园的堤上,在昏h路灯下看夜河。
他说他的红鼻子不见了。
「很重要吗?用画的就好啦!」
我站起来,打水漂,咚咚咚三下。
「当然重要!不然我不敢站在观众前面耶!」
阿柯也打,但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这人也挺顽固的,
讲了很久还是不放弃他的红鼻子,
所以,大发慈悲的我,就索x答应帮他这个可怜虫找了。
距离挑战日还有一周。
他骑车载我,
回到家後,才发现,
啊靠!最好全台北市我们翻得完啦!
有时放学後、有时练完跆拳道,或是一起从一心家出来,
我们就骑车出去找他的大笨鼻。
从大叔柯的印象中,好像是从西门烟火秀逃脱後,
他经过迪化街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夹在他鼻翼两侧的大圆球就弹走了。
他说里面塞了个晒衣夹,只要每次表演前夹上它,
阿柯就会天不怕地不怕的。
原来,是晒衣夹。
难怪他表演时,都用张嘴来呼x1。
我很想回他说,
那以後,拿红se晒衣夹,夹在鼻子上表演就好啦。
不过,我发现我不能,
因为我觉得,好像人长到某一个年纪的时候,
就会依赖某一个或数个、有形无形的东西,
来变成以前充满勇气时的那个自己。
我之所以不能,是因为我也是,
我也需要绑上专属於自己的黑带,
才能做出下压踢的高难度动作。
「就算长大了,也别忘了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或许,我应该这样鼓励自己。
「小贝,你……会不会饿呀?」红灯,阿柯停车。
「饿啊!」找着找着就忘记吃饭了,传个简讯跟妈说晚点回去。
「好,我们去吃宁夏夜市的拉面,很好吃喔!」阿宅还b个赞。
我抬头看着对街的大型电视萤幕,
播的都是银se星期三的影片。
他拿着二十支,
点燃的「火焰不求人」,在抓背。
现在是怎样,没什麽好表演了吗?
距挑战假王力宏日,还有两天。
在圆规神隐的过程中,
许许多多出现在萤光幕前的歌星艺人,
不知哪来的自信纷纷说出,「我其实就是圆规」的谎言。
「唉呀!让大家担心了,过几天我就会出现在台北街头了。」
一位过气的老牌谐星说。
「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
一位把帽沿压低的饶舌歌手说着。
「不要拍啦、不要拍啦!圆规是不露脸的啦!」
一位涉嫌x1毒又不知道在演艺界g嘛的男艺人乱入。
街头艺人,b这些艺人,强多了。
至少,
他们敢站在街头直接了当地接受众人的批评。
不过眼前这位阿宅柯,
好像还在找寻他的勇气的样子。
「老板!两碗豚骨拉面!一碗辣一碗不要,谢谢。」
阿柯朝气十足地说。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露天拉面店里。
我赫然看到,
上次在西门町,
那个啤酒肚很大的阿伯,在倒立走路。
「大叔,他谁呀?这个街艺你认识吗?」
我喝了一口汤,好咸。
「他是林桑啊!他不是街艺,但他打算倒立环台湾喔。」
阿柯吃着叉烧,继续说「年纪大,不代表心就要老。」
原来,
他就是电视新闻里传说中的不老倒立人,林桑。
之後,拉面店里的广播声传来,
今天那个银se王力宏,用魔术把高雄梦时代变到台北来了。
「网友酸说老梗,因为之前就有人把自由nv神变不见。」
主播转述着网路上的言论。
「网路上还发起一人一留言,集气向圆规加油等活动。」
「你听,大家都在等你呢。」我接过老板一碗清汤。
「嗯。」他回。
「小贝……你有男朋友吗?」这阿宅突兀地问。
这个臭大叔,
该不会对我有兴趣吧?
「没有呀。」我x1了一口面。
我本来想回,我喜欢nv生,
但我又打住了,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太知道。
虽然我读的是nv校、虽然我做什麽都像男孩子的,
可是我对於自己喜欢什麽,好像也蛮模糊的,就跟走在雾里是一样的吧。
此时此刻,我又想到,
为什麽这个社会是异x恋霸权呢?
到底是谁决定的?
如果这个世界,是nv生av生、男生ai男生的话,
ga0不好这个国度的梦会b较香甜。
公民老师说,
宪法保障每个人的婚姻自由,
但这个「自由」为什麽被限制得这麽猖狂,
为什麽nv生不能跟nv生结婚?
「杀小啦!」我一回神,看到一个台客在叫嚣。
「呵呵呵,你看他在倒立耶!」几个混混在旁搭腔。
「老头,说话呀!」看起来像头的台客说着。
「居然欺负老人!」我立即起身,阿宅把我拉住。
他呆住,指说「最後一位黑道,拿着我的鼻子。」
「黑道?」
我看,一位瘦弱又看起来傻傻的台客,又抛又接着阿柯的大圆红鼻。
「他们是来这边收保护费的小帮,鲨鱼帮。」
大叔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看他们好像闹完就离开了,
林桑也不理那些臭小子,便继续他的旅程。
「走!跟踪他们!」喝完汤底。
阿柯付了钱,我们矮身追着那群小黑道,穿梭在宁夏夜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