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偃旗息鼓后,两人黏糊糊躺在一起,屠云双腿酸软,私处胀痛,侧卧在李酡颜怀中。
床上凌乱到惨不忍睹。
刚经历一场酣畅之爱的小娘子生出几分柔和娇媚,引李酡颜心痒难耐。
李酡颜捏住香滑的下巴,亲了一口,又亲一口,热情不减反增,意犹未尽。
屠云笑他突然腻乎,捂住他的嘴,“干什么?”
李酡颜不吭声,舌头舔舔她手掌。
屠云缩手,笑骂:“你也不嫌脏。”
李酡颜不必她知道心中如火山喷发的喜悦,只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这么多年,李酡颜没遇到什么心头之好,唯独她,成了唯一的心头好。
屠云安静静依靠在他心口,“如果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最好像你,心细如尘,心胸宽广。”
李酡颜环住她后腰,不假思索道:“不要,对你而言是累赘。”
虽然县太爷不是大官,但当朝没有女人当官的先例,如果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有可能会祸及性命。
“谁说的。”她不同意这个想法,“我想过了,有了孩子就交给你带。”
“让孩子没有娘么?”他口吻平淡,如饮水自然,无人知晓他心多么激荡难平。
“为什么这么说?”屠云眨么眨么眼,“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有耐心,有比我有才华,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可以,那你辞官。”
“我”屠云一下明白李酡颜的忧虑,笑说:“我不是官。”
李酡颜眼中漂浮淡淡的疑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会把你所有的疑问都解开。”屠云并非是故意要卖关子,而是现在情势复杂,要等一切平息了才好说。
李酡颜点点头,“你先忙你的,不急。”
君子如此,叫她怎么不倾心呢。
亓官与祥叔在第二日终于返回鹿灵县,装得满满当当的大马车停在门口,肚子里也装了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火。
亓官进院,迎面碰到焦小儿,他手里竟然若无其事的捏着一条红花细蛇。
“啊你你,你”
焦小儿不解看他,“怎么了?”
“你玩蛇干什么?”
“昨夜它咬我。”
“咬你?”屠云开门一看,蛇胆已经被焦小儿取在桌上,“这应该是条毒蛇吧?”
焦小儿点头,“我打算把它剁了,烤着吃。”
“等等”屠云说:“一条蛇有什么好吃的,你在房子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蛇洞,把它们一锅端了,省得害人。”
“哦”,焦小儿将口袋里的另一条半死不活的红花蛇也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就去找蛇洞了。
“残忍。”亓官又指着屠云质问:“你们怎么都住到我们家了?”
屠云捏起奄奄一息的蛇,仔细端详,“你主子让的,县衙烧了。”
亓官:“那你倒是修啊。”
屠云眼皮都不抬,一心研究蛇,“经过开山路一事我就知道了,这个月不宜动工,容易折人折财,下个月再说吧。”
“我看你分明是就想耍赖。”
祥叔走进来,正对上刚下楼的李酡颜,他失望低头,什么都没说,出门拿行李去了。
“主子,您没事吧。”亓官连忙跑过去,瘪嘴:“您怎么能趁我睡觉独自跑回来呢,但凡您跟我说一声,我肯定跟您一起回来。”
“我也是一路犹豫下不了决心。”直到出了北襄郡,他在客栈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屠云有难,才不顾一切要回来看看。
幸好回来了,不然连屠云出事他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余生就是吃斋念佛也难求心安。
“哼,您不知道祥叔气成什么样,一路上都在奚落我,说我粗心大意,还说我伺候的不好,让您有了异心,被某些人给带坏了。”
“这事我会跟祥叔说的,你先把东西搬进来。”
亓官应声出去搬东西,李酡颜走近屠云,看到桌上一死一伤的毒蛇,“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连蛇都没见过,更别说是这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