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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他大惊失色地朝闻宴祁摆手,“我统共跟你老婆隻说了四五句话。”
苏晚青这会儿感到有些骑虎难下,揉了揉眼,随口诌了个借口,“你误会了,我刚刚在阳台接电话,有隻小飞虫飞到眼睛里去了。”
翟绪“欸”了一声,双手一拍,“真相大白了!”
闻宴祁把车钥匙丢到玄关的置物架上,换了拖鞋朝她走过来,微俯下上身,又仔细观察了她几秒,苏晚青像是有些心虚,半垂着眼睫,眼皮确实红了一大片,被脸蛋的白皙衬得有些显眼。
“真没事?”他又低声询问。
苏晚青还来不及摇头,一旁的翟绪不乐意了,三两步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我说你什么意思,我翟绪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形象是吧?”
“不是”苏晚青生怕这俩人因为自己的乌龙闹翻,着急想解释,但翟绪似乎是个火燎腚的暴脾气,二话不说就往大门走了。
“行,今儿我就不该来!下午我国外那小舅妈给我打电话,说是菲利普教授回信了,可以协调会诊时间,我挂了电话就巴巴地赶过来想告诉你,顺便为上回酒吧的事儿赔个罪,你倒好”
他劈里啪啦地说了很多,苏晚青想插话都插不进去,一脸为难地看着,翟绪那双鞋似乎也跟他有仇,怎么穿都穿不进去。
好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一个突破点,苏晚青立刻小跑着过去。
开了门,外面的保安拎着两个食盒,海南黄花梨的木材,顶端用金漆刻着茴南小馆,食物的香味隐隐约约,能闻到芝士南瓜羹的香甜。
“闻太太,您的外卖。”保安将食盒递给她。
不知道闻宴祁买了多少,苏晚青一隻手拿不下,看了眼旁边的翟绪,明面上还在跟那双不听话的系带皮鞋斗争,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却瞟过来好几次了。
她给不远处插兜的闻宴祁递了个眼神。
两人的默契在那一刻无声共通了。
闻宴祁落拓不羁地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煞有介事地捏了几下,空空的盒子隻发出塑料薄膜的摩擦声。他把烟盒丢进垃圾桶,走到了翟绪旁边,从他搭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
翟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闻宴祁捏着打火机,俨然捏住了他的七寸,按了火苗出来,他歪头就着火苗吸了一口,烟头闪烁红光,映衬着他的眼睛,有些游戏人间的浪子那味儿。
“她是我叫来帮忙的,我一回来就看见她在哭,不该问清楚?”
翟绪冷笑一声,“你是觉得我连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都没听过?”
闻宴祁吐了口烟,漫不经心道,“但她不是我的妻子。”
这话一说出口,翟绪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