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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青扶着吸管,无意识地搅了搅杯底,“所以他回来是”
“给他妈妈扫墓呗。”翟绪叹息一声,往嘴里塞了个北极翅。
“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翟绪看她一眼,抽出纸巾,擦干净嘴才缓声说道:“在家里开煤气。”
苏晚青心头一震,眉心拧起来,“自杀的?”
“对啊。”翟绪长叹一声,“这事儿谁能想到,前一天闻宴祁过生日的时候,他妈妈还跟他一起去游乐场玩了,当时我和我妈也在,我们四个还拍了合照呢,不过后来阿姨出事以后,闻宴祁就把照片要过去烧掉了。”
苏晚青敛起目光,喃喃自语:“怪不得”
她几次提起他的生日,闻宴祁的反应都冷冷清清。
“你也别怪他,这搁谁都提不起那个兴致过。”
苏晚青握着杯子,心底有些密密匝匝的酸楚,“那他妈妈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看闻宴祁如今的性格,小时候应该也不是那种让人操心的孩子,他父亲如何苏晚青不知道,但奶奶也是极好相处的人,她想不到究竟是哪方面的打击,会让一个妈妈选择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离开自己的孩子。
话题进行到这里,翟绪的脸上才多了几分沉重。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投向湿漉漉的路面,才沉声开口:“他妈妈在去世的半年前,曾经历过一场火灾。你现在去旧报纸上找应该还能看到,16年前城东郊区一片联排别墅半夜起火,烧了七八栋房子,其中一栋就是闻宴祁家。”
“当时闻宴祁在放寒假,老太太把他接去了荣港,他爸爸也出差了,父子俩是逃过一劫”翟绪说着,垂下眼睫,“可邹阿姨全身深度烧伤,即便后来没有性命之忧了,可面部畸形,终身依靠辅助进食,四肢还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邹阿姨人很好的,我们那边的孩子都特别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一点儿都不像个长辈,小时候她每次见到我,都要给我讲个冷笑话,也不管我能不能听得懂,自己就捂着肚子笑开了,可后来”翟绪说着说着,开始难受起来。
“大概她觉得死是唯一可以解脱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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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苏晚青给闻宴祁发了消息,问他今晚几点回来。
闻宴祁不知是没看手机还是怎样,隔了半小时才回答,说自己晚上有应酬。
苏晚青一个人回了家,但她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之前闻宴祁受伤的那一周,闻宴祁在邢姨那边编了个谎,说他要出差一周,这一周苏晚青会到朋友家去住,让她晚上不用过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