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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青还在台阶上等他,闻宴祁朝她抬了抬下巴,“你先进去。”
苏晚青点点头进去了。
梁蔚轻走到他旁边,递了根烟过去,嗓音温厚,“聊聊?”
顿了几秒,闻宴祁接过了那根烟。
两人走到酒吧门口的垃圾桶旁,梁蔚轻噙上一根烟,头微微偏了几分,凑上火光,点燃后又把打火机递过去。
闻宴祁手腕略抬,回绝了。
以为他只是这会儿不想抽,梁蔚轻也没说什么,收回打火机,掸了下烟灰,“上回的事儿一直想找你聊聊,怕你多想,就没找。”
“我不会多想。”闻宴祁捏着那根烟,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指尖绕着,“我的意思也跟翟绪说过了,希望你别怪我。”
“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梁蔚轻苦笑了声,“没立场做的事,就算做了也只会招人烦。”
他语气低沉,透着股说不出的颓靡。
闻宴祁不知道能说什么,突然想起第一次见梁蔚轻时的样子。
那是大一的寒假,闻宴祁是为了老太太回国的,回来后才发现老太太明天才会从荣港过来,他不想回家,就去找了翟绪。
梁蔚轻那时候也因为什么矛盾跟家里闹翻了,两个暂时无家可归的人聚在翟绪家,男生的友谊很奇怪,许多时候都是只看第一面的缘分。
翟绪的朋友向来多,闻宴祁少有能玩到一起去的,但他和梁蔚轻算得上一见如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俩人算是一类人,对什么都不热衷,但执着起来也是真执着。
“说深了怕你笑话,我也知道荟西对我没有感觉。”梁蔚轻喟叹一声,“但有时候我做事,真也不图她回报什么,就是自己想做,你能明白吗?”
有风吹过来,闻宴祁又看了眼手里的烟,感觉喉咙发痒,他强行压了下去,寡声应着,“明白。”
感情这回事儿,最是违背孤掌难鸣这个道理的,人一旦陷进去,再大的独角戏也能无怨无悔地撑下去。
梁蔚轻抬眉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们三个人里,要说对感情最没心没肺的人,大约就是闻宴祁了,因此那句明白,他也没有尽信。
又掸了下烟灰,梁蔚轻轻声道,“荟西一会儿也过来,不过不是翟绪喊得,她同事过生日,跟我们不是一桌。”
闻宴祁松散地站着,肩膀微微塌陷下来,整个人透着一种游刃有余的冷淡和桀骜,“你不用跟我说这个。”
梁蔚轻点了点头,掐灭了猩红,又看到闻宴祁手中那隻未点的烟,还想把打火机递过去。
闻宴祁直接把烟折了,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道,“不抽,戒了。”